钦定古今储贰金鉴-清-高宗弘历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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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钦定古今储贰金鉴卷三

  北魏

  太子晃

  魏太武帝延和元年立晃为皇太子晃太武长子立时
年五岁明慧彊识所闻不忘及长好读经史皆通大义
太武甚奇之西征凉州命晃监国真君四年从太武讨
柔然至鹿浑谷与贼相遇言于太武曰贼不意大军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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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宜速进击掩其不备尚书令刘洁曰贼营尘盛其众
必多须诸军大集击之晃曰尘盛者军士惊扰也何得
营上而有此尘太武疑之不急击柔然遁去既而获其
候骑言柔然不觉魏军至惶骇北走经六七日知无追
者始乃徐行太武深悔之自是晃所言军国事多见纳
五年命总百揆以中书监穆寿司徒崔浩侍中张黎古
弼辅之诸上书者皆称臣上疏仪与表同晃颇信任左
右营园田而收其利侍郎高允尝为晃授经甚见礼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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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谏曰殿下国之储贰言行举动四方所则而营立私
田与贩酤市廛竞尺寸之利愿斥去邪佞亲近忠良所
在田园分给贫下贩卖之物以时收散则休闻日至谤
议可除不听晃为政精察中常侍宗爱性险暴所行多
不法晃恶之给事中侯道盛任事东宫微为权势与爱
不协爱恐为所纠遂搆其罪太武怒斩道盛于都街东
宫官属多坐死晃以忧卒时年二十四谥曰景穆太武
后知其无罪追悼不已宗爱惧见诛遂弑之文成帝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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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爱伏诛追尊景穆为皇帝

  (臣)等谨案太子晃以明慧之姿出从征伐入综机
务抚军监国可谓兼之而谗搆所乘竟以忧卒者
何哉盖太武早为建立并总百揆上疏称臣事侔
当宁寖至营牟私利谤议微闻依附者藉权势以
凭陵仇怨者逞憸邪为倾陷道盛之获罪宗爱之
贻祸厥有由然太武不审慎于几先徒追悔于事
后致贼臣惧诛旋行弑逆既亡其子而并自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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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倚伏之故可不豫凛冰渊也欤

  废太子恂

  魏孝文帝太和十七年立子恂为太子恂孝文长子始
生时文明太后以恂当为太子乃赐其母林氏死自抚
养之年四岁太后亲为立名字元道及冠于庙孝文临
光极东堂引恂入见诫以冠义曰字汝元道所寄不轻
当寻名求义以顺吾旨二十年改字宣道迁洛后每岁
征幸恂尝留守主执庙祀恂不好学体素肥苦河南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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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常思北归中庶子高道悦数切諌恂甚衔之孝文幸
崧岳恂留守金墉谋欲召牧马轻骑奔代手刃道悦于
禁中领军元俨勒门防遏夜得宁静厥明尚书陆琇驰
启孝文孝文骇惋外寝其事仍至汴口而还引恂数罪
与咸阳王禧等亲杖之拘于城西别馆引见群臣于清
徽堂议废之太傅穆亮少保李冲并免冠稽首谢孝文
曰卿所谢者私也我所议者国也古人有言大义灭亲
恂欲违父逃叛跨据恒朔恶孰大焉若不去之是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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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忧也乃废为庶人置于河阳无鼻城以兵守之服食
所供粗免饥寒而已恂在困踬颇知咎悔孝文幸代遂
如长安中尉李彪承间密告恂复与左右谋逆乃使中
书侍郎邢峦与咸阳王禧奉诏赍椒酒诣河阳赐恂死
时年十五初孝文尝谓崔光曰人生须自放不可终朝
读书我欲使恂旦出省经传食后还内晡时复出日夕
而罢光曰太子幼年涉学不宜于正昼之时舍书御内
帝以光言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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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谨案元魏踵汉武之失将立其子而先陨其
母以杜干预政事之渐始自道武而文成以下相
率行之如文明太后抚养恂而赐其母死皆流弊
使然也

  御批通鉴辑览以汉武惩吕后而杀钩弋已属过举元
魏乃竟以为故事立此灭伦之法不特因噎废食
实非人世所宜有之事大哉

  王言信足维伦纪于万世矣至恂冲年轻躁本未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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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之重孝文立为储贰寄以留守旋因谋奔伐北
惊扰洛中手刃宫僚迹同背叛其废黜固宜向使
孝文慎毖于初不亟为建立则恂之纵逸何自而
开下之谗谮何缘而进乃始则亟于建储先致其
母于死继复处之不得其当酿成嫌衅致陆琇驰
告于前李彪搆诬于后终于母殒子废赐死河阳
岂非孝文始谋之不臧有以启之欤

  北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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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帝

  北齐文宣帝天保元年立子殷为太子殷文宣长子也
是为废帝时年六岁母曰李皇后七年文宣如晋阳太
子殷监国文宣每言太子性质不似我欲废之而立太
原王绍德尝召太子使手刃囚太子恻然有难色再三
不断其首文宣怒亲以马鞭撞之末年自知不能久谓
李后曰人生必有死何足致惜但怜正道尚幼人将夺
之耳正道太子字也初文宣命邢邵制名字尤之曰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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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弟及正字一止吾身后儿不得也邵惧请改焉不许
曰天也因谓母弟常山王演曰夺时但夺慎勿杀十年
文宣殂常山王演居禁中护丧事太子殷即位尊李后
为皇太后娄太后为太皇太后尚书令杨愔受遗诏辅
政以演与长广王湛权重位逼恐不利于嗣主乃奏以
长广王湛为大司马并州刺史常山王演为太师录尚
书事二王拜职于尚书省大会百僚愔等赴之湛伏家
僮数十人于坐执愔等突入云龙门送愔等于御前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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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临昭阳殿李太后及帝侧立常山王演奏愔等罪
娄太后让帝曰此等怀逆欲杀我二子次将及我尔何
为纵之帝不能言李太后拜谢娄太后谓帝何不安慰
尔叔帝乃曰天子亦不敢与叔惜岂敢惜此汉辈但丐
儿命自下殿去此属任叔父处分遂斩愔等是岁娄太
后令废帝为济南王出居别宫以常山王演入纂大统
演遂即位于晋阳是为孝昭帝其明年望气者言邺中
有天子气昭帝怒济南复兴密行鸩毒不从乃扼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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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昭帝之杀愔等也许以长广王湛为太弟既而立太
子百年湛心不平及昭帝出畋坠马绝肋娄太后视疾
问济南所在者三不对太后怒曰杀之耶不用吾言死
其宜矣临终遣使徵湛立之又与书曰百年无罪可以
乐处置之勿学前人也长广王湛立是为武成帝封百
年为乐陵王会白虹贯日欲以百年厌之慱陵人贾德
胄教百年书百年尝作数敕字德胄封奏之武成怒使
召百年百年入令左右乱捶击之气息将尽曰乞命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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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叔作奴遂斩之瘗于后园绍德亦为武成所杀

  (臣)等谨案废帝在东宫时史称其温裕开朗综览
时政雅有令名文宣立为太子复欲废之而立绍
德虽其事未果而储位危疑岌岌乎虑有隐祸焉
盖以常山长广二王地逼而势盛太子幼冲之年
仁柔之质恐其不克有终耳然既逆知有变不思
蚤为之所而徒明示建储导以觊觎任其篡夺则
何如不立之为愈乎文宣以殷属演演以百年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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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卒之入㨿大统戕害惟恐不速先后效尤殆同
一辙天道好还理符影响而文宣之酿成祸乱实
不得辞其责恭绎

  御批通鉴辑览谓演不能容殷湛独能容百年乎作法

  不臧丁宁嗟何及耶

  指示深切所以振聋警聩者至矣

  北周

  宣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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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周武帝建德元年立赟为太子赟武帝长子文宣后
崩武帝谅闇诏赟总朝政每巡幸常留监国赟好昵近
小人宫正宇文孝伯言于武帝曰太子春秋尚少志业
未成请选正人为其师友调护圣质不然悔无及矣武
帝敛容曰正人岂复过卿尝问万年丞乐运曰太子何
如人对曰中人武帝顾谓齐王宪曰百官佞我惟运所
言乃忠直耳因问运中人之状对曰如齐桓公是也管
仲相之则治竖貂辅之则乱武帝曰我知之矣乃妙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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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官以辅之赟不悦五年命赟巡抚西土因伐吐谷浑
大将军王轨与宇文孝伯从行宫尹郑译王端并有宠
赟在军多失德译等皆预焉军还轨等言之武帝怒乃
杖赟除译等名赟大衔之轨后因侍坐白武帝言太子
仁孝无闻恐不了陛下家事武帝深以为然但汉王赞
次长又不才馀子皆幼故得不废武帝遇赟甚严朝见
进止与诸臣无异虽隆冬盛暑亦不得休息有过辄加
捶扑敕宫官录其言动每月奏闻赟惧矫情修饰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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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恶不上闻突厥寇凉州武帝伐之以疾留云阳宫召
宇文孝伯执其手付以后事遂殂赟即位是为宣帝即
逞奢欲曾无戚容不踰月而葬诏议即吉乐运以为葬
期既促事讫即除太为汲汲不从召译译等复为近侍
杀王轨及宇文孝伯立长子衍为太子衍后改名阐未
几传位于阐自称天元皇帝大象二年以疾殂其明年
隋公杨坚废阐为介国公寻弑之北周亡

  (臣)等谨案周武识嗣子之非才虑其不堪承统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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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督责妙简宫僚可云悉心谕教者矣然以宗祧
至重早示建储总政领戎长其骄佚所谓义方著
训者仅屑屑于朝见进止之莭隆冬盛暑之劳而
其昵比小人动多爽德未能使湔涤自新也卒乃
置王轨之谠言付孝伯以后事徒令二人俱死于
淫刑而无裨国计史讥其滞爱同于晋武则哲异
于宋宣讵不信夫至赟之昏暴自绝于天身既速
殒而国亦随之固无足言者而宇文氏之经营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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搆未踰二纪不祀忽诸则皆成于武帝始谋之失


  隋

  废太子勇(蜀王秀附)

  隋文帝开皇元年立子勇为太子文帝五男皆独孤后
生长曰勇次炀帝广次秦王俊次蜀王秀次汉王谅勇
小名睍地伐文帝受禅立为太子使参决政事时有损
益皆纳之文帝尝从容谓群臣曰前世帝王溺于嬖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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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立由此而生朕旁无姫侍五子同母可谓真兄弟也
勇性宽厚率意无矫饰文帝好节俭勇尝文饰蜀铠见
而不悦诫之曰自古帝王未有奢侈而能久长者汝当
以俭约为先乃能奉承宗庙吾昔衣服各留一物时复
观之以自警戒拟分赐汝兄弟今赐汝旧所带刀子一
枚并菹酱一合汝昔作上士时所常食若存忆前事应
知我心后经冬至百官诣勇勇张乐受贺帝知之乃下
诏曰皇太子虽居上嗣义兼臣子而诸方牧正冬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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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土作贡别上东宫事非典则宜悉停断自此恩宠始
衰时帝令选强宗入上台宿卫高颎奏若尽取强者恐
东宫宿卫太劣帝作色曰我有时行动宿卫须得雄毅
太子左右何用强武我熟见前代公不须仍踵旧习盖
疑颎子表仁尚勇女故以此言防之勇多内宠昭训云
氏尤幸其妃元氏无宠尝遇心疾二日而薨独孤后意
其有他深责勇然昭训遂专内政生长宁王俨及平原
王裕安成王筠诸姫子又数人后弥不平晋王广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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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自矫饰后庭有子皆不育后由是数称广贤大臣用
事者广皆倾心与交帝及后遣左右至广所必与萧妃
厚礼之往来者无不称其仁孝帝与后尝幸其第广屏
匿美姫于别堂惟留老丑者给事屏帐改用缣素故绝
乐器之弦不令拂去尘埃帝见之喜爱广特异诸子广
自扬州入朝将还镇入宫辞后伏地流涕曰臣性识愚
下常守平生昆弟之意不知何罪失爱东宫恒蓄盛怒
欲加屠陷后忿然曰睍地伐渐不可耐我为之娶元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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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竟不以夫妇礼待之专宠阿云使有如许豚犬前新
妇遇毒而夭我亦不穷治何故复于汝发如此意我在
尚尔我死后当鱼肉汝乎每思东宫竟无正嫡千秋万
岁后遣汝等兄弟向阿云儿前再拜问讯此是几许大
苦痛耶广又拜呜咽不止后亦悲不自胜广知后意移
始搆夺宗之计因引张衡定策遣宇文述深交杨约令
喻旨于杨素后数日素入侍宴微称晋王孝悌恭俭用
以揣后意后泣曰公言是也我所以益怜阿𡡉者尝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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睍地伐潜害之素盛言太子不才后遗素金使赞帝废
立勇颇知其谋忧惧计无所出闻新丰人王辅贤能占
候召问之辅贤曰白虹贯东宫门太白袭月皇太子废
退象也以铜铁五兵造诸厌胜又于后园作庶人村屋
宇卑陋太子时寝息其中布衣草褥冀以当之文帝使
杨素观勇所为素至东宫偃息未入勇束带待之故久
不进以怒勇勇衔之形于言色素还言勇怨望恐有他
变文帝益疑之后又遣人伺觇东宫纤悉事皆闻奏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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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诬饰以成其罪文帝遂疏忌勇又令段达私赂东宫
幸臣姬威令取太子消息密告杨素于是内外喧谤过
失日闻开皇二十年文帝至自仁寿宫御大兴殿作色
谓东宫官属曰仁寿宫去此不远今我每还京师严备
如入敌国我为患利不脱衣卧夜欲得近厕故在后房
恐有惊急还就前殿岂非尔辈欲坏我国家耶乃执唐
令则等数人付所司讯鞫令杨素陈东宫事状以告近
臣帝曰此儿不堪承嗣久矣皇后恒劝我废之我以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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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时生复长子望其渐改隐忍至今勇昔从南兖州来
语卫王曰阿娘不与我一好妇女亦是可恨因指皇后
侍儿曰是皆我物新妇初亡我疑其遇毒尝责之便怼
曰会当杀元孝矩此欲害我而迁怒耳长宁初生朕与
皇后共抱养之自怀彼此连遣来索且云定兴女在外
私合想此何必是其所生倘或非类便乱宗祏我不以
万姓付不肖子我常畏其加害如防大敌今欲废之以
安天下左卫大将军元旻諌曰废立大事诏旨若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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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无及谗言罔极惟陛下察之不听于是勇与诸子皆
被禁锢收其党与杨素锻鍊以成其狱居数日有司承
素意奏元旻身备宿卫常曲事勇在仁寿宫勇以书与
旻题封云勿令人见帝曰朕在仁寿宫有纤小事东宫
必知疾于驿马怪之甚久岂非此徒耶遣武士执旻付
法先是勇尝从仁寿宫参起居还涂中见一枯槐大五
六围顾左右曰此槐作何器用或对曰堪取火于时卫
士皆佩火燧勇令匠者造数千枚欲以分赐左右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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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于库又药藏局贮艾数斛亦搜得之怪问姫威威曰
太子此意别有所在此令长宁王以下诣仁寿宫还每
常急行一宿便至恒饲马千匹云径往捉城门自然饿
死素以威言诘勇勇不服曰窃闻公家马数万匹勇忝
备位太子有马千匹乃是反乎素又发东宫服玩似加
雕饰者悉陈于庭以示群宫为太子罪帝戎服陈兵御
武德殿引勇及诸子列殿庭命薛道衡宣诏废勇及其
男女为王公主者并为庶人遂诏元旻唐令则等诛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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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差移勇于内史省给五品料食立晋王广为太子仍
以勇付之复囚于东宫勇自以废非其罪频请见上面
陈枉屈广遏不得闻升树叫开于帝冀得引见杨素因
奏言勇情志昏乱又癫鬼所著不可复收帝以为然卒
不得见及帝寝疾于仁寿宫广入侍奸乱事闻帝大恚
抵床曰畜生何足付大事独孤误我乃呼兵部尚书柳
述黄门侍郎元岩曰召我儿述等将呼太子帝曰勇也
述岩出閤为敕书素闻以白广矫诏执述岩系狱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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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入殿侍疾尽遣后宫出就别室广遂弑帝自立矫诏
赐故太子勇死缢杀之追封房陵王不为置嗣勇长子
俨后遇鸩卒诸子分徙岭外皆敕杀之蜀王秀在益州
颇奢僣闻废勇立广意甚不平广恐为后患阴令杨素
求其罪状谮之文帝徵秀还京师付执法者令杨素推
治之广阴作偶人縳手钉心书文帝及汉王谅姓名密
埋华山下杨素发之又云秀妄述图谶并作檄文置秀
集中以闻帝废秀为庶人幽之内侍省炀帝时禁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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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后为宇文化及所害

  (臣)等谨案开皇手移周鼎混一区宇二十馀年方
内晏如可谓勤于创业者矣乃再传失国亡也忽
焉其衅肇于兄弟之间而其毒发于君父之际自
纵寻斧剪伐木根而柯叶继陨废立乱亡之祸殆
甚于秦之二世何其酷欤盖隋文五男同母旁无
侧庶方以为前星既定宗子维城之固远轶曩代
也讵知东宫之恩宠渐衰晋邸之狡谋已启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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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外有杨素搆成贝锦愆过日闻以致投杼听
谗竟遭幽废濒死无以自明是广之包藏祸心睥
睨神器夺嫡之举早伏于建储隋文惑瞀牝晨不
自觉悟迄于抵床呼召悔已莫及而凶逆随之稔
恶萧墙宗社沦覆伊谁之咎乎伏读

  御批通鉴辑览谓广窃窥主鬯矫饰希宠隋文堕其术
中而独孤后妒嫉险刻遂使储位中移国祚不享
隋之天下亡于广而实亡于独孤然隋文受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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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纲常不振亦自亡而已耳恭绎

  睿论洵如轩镜毕照物无遁形而正国闲家之道所以

  弭患未然者诚不可不辨之于早也





  钦定古今储贰金鉴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