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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评鉴阐要卷三
后汉
顺帝
孙程等以罪遣就国周举谓不宜忘其援立大德目
周举说朱伥以功臣大德不可忘者实椓人也则时称
举为忠鲠者亦可见矣
大将军梁商卒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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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商甫殁冀与不疑代起此即王凤覆辙东汉之不为
梁氏窃者几希即藉宦者诛冀实救火抱薪之为非曲
突徙薪之计也
啬夫孙性私赋民钱市衣进父后自首待罪吴祐
谓观过知仁还以衣遗其父注
掾私赋民钱市衣进父因父言而自首其事即实原其
情宥其罪可耳仍以衣遗之民则何辜事出好名不可
为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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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皓手剑当车目
中常侍承帝命召太子恒事也种皓即有所疑随去可
也而乃手剑当车是俨然以父子为敌国无诺不俟之
谓何史家方誉以为临事不惑可谓无识矣
桓帝
廉县雨肉纲
当时乱政自足以召天变然雨肉之事则失于奇怪观
续汉志引羊祸由于枉诛李固杜乔云云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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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融除南郡太守谒梁不疑梁冀诇知之讽有司
劾融贪浊注
不疑本与冀为昆弟曾斥张陵之劾冀而史家又谓其
好经书不与冀和是自相矛盾矣且李固下狱乃马融
所草其倚冀为自固之计者巧矣岂有小忤冀意即不
免窜谪者当时记载实不得谓之皆信也
陈蕃奏赏滥宠多以致水旱帝颇采其言目
采女数千所出仅止五百左右无功降封侯为乡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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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调停所谓月攘一鸡之类观水旱十伤五六不闻一
议赈贷其义自见
度尚讨桂阳贼士卒以多获珍宝莫有斗志尚诡
使出猎密焚其营以激厉士卒遂大破诸贼目
度尚焚营虽以术御士出于无可如何然较项羽窘迫
沉船颇为胜之
灵帝
封陈蕃为高阳乡侯不受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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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皆以蕃武并称然武贪援立功即受侯封蕃有旧勋
卒辞上赏所见相去甚远然蕃因武杂考郑飒虽有此
曹子何复考为之语终乃以武坐失事机并婴祸败不
得辞寡断之讥矣
张俭望门投止注
张俭亡命迹类岑晊故馥之责俭与贾彪之拒晊所见
颇正夫平时既以名士自处罪不逃刑之义尚不能守
其名又何足称卒致望门投止连染无辜不亦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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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锢之祸惟申屠蟠独免目
申屠蟠未入仕本可以囊括自全独惜陈蕃李膺等号
为贤者既得时居位足弭小人之变所处非申屠蟠比
乃亦囿于清流虚声率以拘牵坐失事机难辞责贤之
备不可徒诿之运会使然也
赵苞母为鲜卑所劫质苞出战破贼目
程子论赵苞而及徐庶不知庶在当阳与昭烈君臣之
分未定尚可言去使庶处苞位亦将舍郡全母乎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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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孺所言更非正论彼既挟其母以要之欲求两全势
必两失首鼠两端者率用藉口为苞计者设计全城可
也进战则太速矣然终以死报母则其节有可怜悯而
不可竟以不知义罪之矣
段颎以阿附王甫自杀目
段颎平定两羌汉末将材所谓铮铮佼佼者乃亦阿附
阉竖晚节不终虽时势所为然究失卓志矣
帝宠张让赵忠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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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常侍为公母千古奇事如此而不亡国者未之有也
王允得张让宾客书与黄巾交通帝责怒让竟不
能罪让以事中允目
黄巾约封谞等为内应其言犹出于张角弟子至王允
奏上张让与黄巾交通之书虽中主亦当立置于法乃
反信谗罪允是真亡国之君胡寅以中人以下目之犹
为失宽
冀州刺史王芬自杀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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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芬谋诛宦官可也至谋废帝是直叛自杀乃自取之
无足惜也
献帝
蔡邕议省和安顺桓四帝庙号目
子孙议祖父臣议君此何政耶且当时所当急者不在
此也邕汲汲请去已上庙号特媚董卓之为耳所谓逸
才多识适足济其邪故孔子训子夏曰毋为小人儒
孙坚破董卓卓欲与和亲坚拒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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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之拒卓词严义正至操责诸将进荥阳未免言大意
誇其实别有所图也故操败而坚胜
朱俊就李傕之徵谓欲乘傕等之间以济大事注
俊与皇甫嵩同著威名乃俱就逆贼之徵而俊较嵩尤
陋观其对诸将方谓庸儿小竖变难可乘乃反为劫质
大言不惭莫甚于此
刘虞讨公孙瓒不克见杀纲
虞号为宽厚而军无部伍其惜民庐舍戒无伤馀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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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足自贻伊戚宋襄建文胥用是致乱者然史称瓒居
蓟南小城与虞相去不远又何至兴十万之师乎记载
失实比比然矣
袁绍围臧洪使陈琳招之不从城陷洪被杀目
洪守东郡事迹极类唐张巡其答陈琳云云义正而辞
严慷慨有烈士风终能死不失节可谓言行相顾之士
矣
曹操杀董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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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承智不及王允而欲效图卓之举非独自杀其身适
足以危其主所谓志可矜而智不逮者也然操之得入
本由董承与名正讨贼者不可同日语矣
田丰说袁绍乘虚迭出以困曹操注
田丰乘虚迭出之谋与晋荀罃三驾敝楚之术同罃计
行而晋霸丰不用而绍亡明人所见略同成事在乎审
势信矣
袁绍杀田丰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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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知不用人之言而致败乃以见笑杀之如此矜忌其
得善终幸矣尚冀子能克家哉
曹操责孙权任子周瑜定议勿遣目
瑜不独持论俊爽规略实中事理使瑜不死东吴必无
称臣质子之事孙权其亦中材耳
曹操追攻袁尚袁谭至邺郭嘉请缓之以待变目
急则相保缓则相争郭嘉之论与卞庄事同然谭尚之
相残乃踵武绍术之操戈天道好还信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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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攻邺袁尚使李孚入城注
李孚出入严围固自狡狯操付之一笑所谓因计用计
也以此为操军纪之疏其见浅矣
乌桓欲助袁尚复故地曹操以田畴为乡导击破
乌桓熙尚皆被杀目
田畴不卖卢龙世所称高蹈者然因欲报公孙瓒而引
道以歼熙尚隐遁忠厚之士或不出此矣
魏崔琰毛玠并典选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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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计弊吏以廉为本舆服不过度似已然亦不过从俭
一端尚不足语正本清源至垢面羸衣饰伪尤甚其选
举又曷足凭耶
庞统劝刘备取益州备言我每与操反事乃可成
目
凡事与操相反虽为矫枉之计亦属沽名之举庞统之
言自是达识彼拘文牵义坐失事机者罕不为子莫执
中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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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攻孙权权呼刘备自救备请刘璋益兵目
东吴兵势方张且有鲁肃吕蒙等为之经略操至濡须
何至呼备自救此盖备藉口请刘璋益兵之词刘璋无
能尔时若听庞统上计成都可立得然备虽称英雄亦
实内怯宜其听中计耳
刘备孙权分荆州纲
荆州东南门户吴蜀势所必争然两雄相扼而操挟天
子以令诸侯遂晏然得移汉祚权固无足论自私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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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不能辞
丞相冀州牧魏王曹操卒纲
纲目于大臣之贤者其卒具书官爵今以此例书操非
予之也正以著其为汉贼也观其天命在吾云云可见
其心迹矣刘友益谓幸其死故然迂甚
蜀汉
昭烈帝
魏主丕与吴中大夫赵咨问答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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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等问答或出于使者自记以见己长未可尽信且
以曹丕求珍责任子不明时势之人安能有屡更其端
之问如出一手之文乎迂儒昧此不知遂至决裂好名
之举纷如
魏杨彪自以汉室三公辞魏太尉之命及是为光
禄大夫目
杨彪以汉三公不受魏爵托于大义自持则何不骂贼
而死乎观其于光禄大夫之拜赐几杖施行马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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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辞十万而受万尚得谓无亏全节耶既贪生复好名
千秋以下正论难逃终于进退无据而已
魏主以吴不遣任子怒欲伐之刘晔言不可仓卒
目
刘晔所諌数语切中事机然应于遣使之先则更善矣
诸葛亮常自校簿书主簿杨颙谏注
杨颙之言似是而非盖时当主少国疑之日非亮躬亲
整顿国事何赖观其发教所称集思广益云云足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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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赤矣不知此又何足与言鞠躬尽瘁之义
帝禅
诸葛亮生致孟获七纵七擒目
七纵七擒为记载所艳称无识已甚盖蛮夷固当使之
心服然以缚渠屡遣直同儿戏一再为甚又可七乎即
云几上之肉不足虑而脱韝试鹰发柙尝虎终非善策
且彼时亮之所急者欲定南而伐北岂宜屡纵屡擒耽
延时日之理知其必不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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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主与太子亲受田目
杨颙对诸葛亮之言正当于此用之为人君而亲受田
是何政体宜其忽尔称帝忽尔降魏忽尔伐蜀忽尔行
成总无定见也
李平以罪免官诸葛亮与蒋琬书言平腹中有鳞
甲不图复有苏张之事注
李平曾受诏辅遗而督粮不继更设计倾亮视国事如
秦越罪之宜耳但腹中鳞甲不图苏张云云语涉诙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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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如孔明尚有此语可知其时人心风俗也
魏主睿将伐蜀刘晔入赞议出则言不可伐及为
杨暨所援反以不密责睿又向暨以大鱼喻人
主注
钓中大鱼制而后牵此何等语其罪浮于面从后言者
远甚入而责睿不密出而责暨云云憸邪变诈一至是
哉然睿必待屡而后疏之其亦愚之甚矣
魏制三祖之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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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睿方在而先定庙号可笑无过此者
魏司隶崔林引周官考课注
三载考绩唐虞所不废然尧舜之量材授职固不例此
观于吁咈汝作之文可见此其义司马光识之然引而
未发故并录其语
遣费祎救汉中来敏诣祎别求共围棋以试祎注
曹爽兴师不以正且失地势故祎得用逸待劳耳若以
从容围棋为足能办贼器量较谢安矫情镇物犹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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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矣
费祎为尚书令常以朝晡听事而不废接纳饮博
注
子贱鸣琴而单父治巫马期日夜不处而单父亦治此
久为记载家蹈袭套语祎虽才优于允其不逮诸葛甚
明诸葛犹孜孜奉国食少事繁而祎乃欲以清净名高
岂可为法
费祎汎爱不疑待新附太过郭循刺祎杀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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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推心置腹何尝不信任新附或且因以建功要之
驾驭有道耳祎之于郭循平日既非深知且为将而沉
湎于酒以致遭患其失在祎更非岑来可比
姜维每欲大举费祎常裁制不从与兵不过万人
目
祎之言似是而非试思后主昏庸信任奸宦安能保国
治民若姜维虽近冒昧然其志固在乘机恢复也少与
之兵是自败国事安得谓忠庸腐者流但言息兵则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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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大悦宜其以祎为是耳
吴主亮谋诛孙綝戒卫将军全尚勿泄尚妻为綝
姊以告綝綝遂废主杀尚目
不密害成亮之所以嘱纪也然终以妇人漏泄不密孰
甚于此鼠矢烛奸则所谓小事不糊涂耳
邓艾至成都帝出降皇子北地王谌死之纲
北地王慷慨损躯凛凛有生气刘禅犁牛固不足论姜
维以下诸将士平日咸以恢复自命乃俱闻风而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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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具人心者不啻谯周鬻国罪不容诛矣
晋太保王祥卒纲
王祥以孝行称乃为魏太尉而复仕典午求忠臣于孝
子之门之谓何
羊祜归自江陵务修德信以怀吴人注
羊祜刈榖偿绢送还猎兽特用是愚弄边界之人岂真
所云修德信者甚至遗酒馈药使命频通不惟身犯外
交直废弃军律矣论者率以此事为贤故不可以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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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云皆善属文目
善属文而无临敌材乃命分将父兵国之不恤又岂所
以恤抗乎代斲伤手莫甚于此
晋
武帝
吴人以铁锁横江注
孙皓众畔亲离王浚有进无退胜败之势固已昭然铁
锁铁锥安能为守楼船直下摧枯拉朽不待烛照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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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然所云大炬烧锁未免近诬江水之中炬如何燃故
读书贵在达理
陶浚请乘大船以战注
舟师之利全在运转迅捷陶浚称大船可克敌是所谓
恃众胜寡怯懦之流耳
帝临轩引见孙皓皓以南方亦设此座待陛下为
对目
孙皓愚闇数语差强人意然以面缚受封之人惧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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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直云亦设此座相待是自取祸皓至此时能为此
语必其不降死社稷矣此语恐非当时实录
胡质以绢赐子威威问于何得绢注
胡质父子清白自守尚矣然以子而问父绢所从来以之
资谈柄可耳正史风化所关不应有此
诏罢州郡兵纲
吴地甫平反侧未靖北境又多寇警岂得高语销兵此
武帝志满淫荒之渐杜预讲武屯田申明戍守可谓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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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务
贾充死纲
纲目以扬雄仕莽尝书死以斥之若贾充之唱令成济
显行弑逆罪恶更非雄可比当时陈泰欲斩之以谢天
下即充临死亦深以谥传为忧乃竟与后负恩输国之
褚渊赞逆蔑君之沈约均予书卒南董遗直安在即书
法刘友益所云书扬雄死所以贼之书胡僧不空死所
以夷之其说尤为缪戾审如是则孟子所谓舜东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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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王西夷之人又当何如兹特申明义例举凡奸贼
不臣如充与渊约比者悉以书死正书卒之误庶万古
臣子大防不致陵夷澌灭用发凡以示馆臣而并著其
说于此
帝出齐王攸都督青州诸军事王济甄德使其妻
公主请留目
齐王固贤然举国称之至令公主苦留是何政体晋武
之出攸亦众人有以激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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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
贾后淫虐裴頠贾模议废之张华言卿于中宫皆
亲戚吾曹惟优游卒岁目
张华优游卒岁之语一生学问扫地伦秀之祸乃自取
耳
张华少子韪因星变劝华逊位目
明足以察丰城剑气而天变昭彰为有目共见华坐昧
先几以及于祸死当愧其少子然此时即去亦岂能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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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哉
东海王越传檄讨张方纲
八王背乱相踵至越庸劣更甚祸延藩服愈趋愈下责
有攸归胡寅所云东海差胜不过许其朝士多赴为留
心延纳耳非正论也
以庾敱为军咨祭酒目
时务方殷虽真材犹恐不给乃以名重用纵酒放诞之
人安能有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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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帝
汉太保刘殷死纲
刘殷以晋臣仕汉大节扫地史称其不失令名奚称定
论至七子各兴一业六女宠冠后宫以此为善保富贵
岂葩经明哲之义长乐老伎俩实殷有以启之
悯帝
汉赵染悔不用鲁徽言经出致败归先杀徽目
赵染之杀鲁徽与袁绍之杀田丰愚忌如出一辙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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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亡得乎
丞相睿出师以漕运稽期斩都运令史淳于伯目
丞相方出师露次而令史漕运稽期斩之未为失刑刘
隗上言王导引咎皆不免过当至刀血逆流柱末尤属
不经晋书记载失实往往如此然元帝实非有心复仇
者虽有所为不能欺后世
元帝
群臣劝进王不许周嵩上疏谓宜先雪大耻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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忤旨注
周嵩以忤旨出牧则所谓不许固辞者皆伪耳
南阳王保体肥注
保纵肥大岂能重八百斤其说荒诞不近理盖防风专
车侨如九亩不经好奇自古已然矣
刘弘以妖术惑众与凉州刺史张实帐下阎涉结
谋遂杀实目
苏轼谓大乱起于小奸千古笃论实于左道惑众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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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早除至左右皆为其党始欲捕治自贻噬脐之祸
夫复谁尤
帝畏恶王敦因裁抑王氏权王导亦渐见疏外目
导果竭忠晋室敦其从弟也反迹宁当不知何不闻正
言开譬折其逆谋论者尚以疏导为帝咎时事可知矣
王敦反帝令刘隗等避祸百官诣敦戴渊对以体
诚者谓之忠周顗则以王旅奔败引咎目
元帝劝隗等避祸其庸愞固不足言而隗等竟自奔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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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尚有人心乎戴渊数语所谓廉耻丧尽终亦无救于
死独周顗侃侃正论足令隗等褫魄
王导悔杀周顗注
始以不救而恨继知申救而悔王导肝膈无非曲为身
谋而其时逆敦向阙竟腼颜俯仰且王彬尚持正论而
导竟无一言是导纵未必欲藉敦危晋而因敦以除周
戴刘刁诸人本怀大略可睹且观其后与王含书尤不
辩自明矣庾亮大奸之目故非刻论史官乃称其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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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分犹得谓直笔耶
明帝
王敦与王导书目
敦病中犹与导书是导始终未尝绝敦即其进督诸军
率子弟发哀亦料敦必不起方敢为是以自托大义灭
亲之为耳
王敦斩郭璞注
璞占筮之验古今以为美谈然易主福善祸淫趋吉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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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璞既精于易学何至居敦侧而轻蹈危机显其术数
盖两失之矣
诏王敦纲纪除名温峤疏言宜施宽贷注
王敦非病死晋室未知如何导亦惟委蛇其间耳且敦
既为大逆恶党仅予除名犹为失宽而更欲贷之乎温
峤所议特为导周旋而晋政不纲于是益无可为己
成帝
苏峻兵入台城宫府掠夺一空以王导为有德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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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仍任本官目
褚翜正色呵止峻兵即不敢上殿宫门苟设禁卫何致
任其掠夺纵横且峻素重导导应示以大义直斥其罪
乃坐视狂悖甚至听其除拜恬不为怪导之罪尚可逭
乎
温峤与陶侃讨苏峻峤贷粮于侃侃欲西归峤以
大义止之目
尔时若无温峤陶侃必西归忠臣当如是乎则平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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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恭勤干事概不足称矣
陶侃卒纲
侃治绩颇有可称然心不纯正于苏峻之乱见之所谓
铁中铮铮者耳
时论以王导帝之师傅百僚宜为降礼颜含言礼
无偏敬目
尔时相尚清谈都无实行惟颜含内外如一卓自树立
胜于时辈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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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处士龚壮欲报父叔仇乃说李寿杀蜀主期注
既为处士复仇宜也而权谲诱人为逆以报己恨失正
道矣
穆帝
刘惔策桓温必克蜀注
惔策桓温克蜀决之于博更虑其将来跋扈信如左劵
可谓有卓识
桓温既平蜀朝廷惮之会稽王昱引殷浩以抗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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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殷浩徒以盛名未见实际即引以抗温酿成疑贰是激
之变也羲之协和之说亦不过调停一时之见非见机
明决之论盖当时人心国政已不可救药徒以清谈欲
济世弊所为抱薪救火而已
征讨都督褚裒帅师伐赵纲
褚裒拜疏北伐事虽无成然尚有丈夫气蔡谟谓当度
德量力岂以中原为不应复乎事前无所建白退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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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而史氏方以忧国许之无识甚矣
谢万出镇遇诸将多矜傲兄谢安虑其不免自队
帅以下无不厚相亲托注
荒诞如谢万岂堪元戎之任安尚称明达者乃欲以世
俗周旋思济其失亦可鄙笑
哀帝
王述每受职不让及为尚书令子坦之以为请述
言何让汝定不及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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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请父让父谓定不及是何世道人心吁可诧哉
帝奕
王猛伐燕请慕容垂子令为乡导又诈以垂语绐
令令奔燕垂亦惧出走复为追骑所获目
猛设计绐令陷垂非正道也坚待之如旧不失大度然
岂不知猛之设计邪抑知而故委曲了事邪
孝武帝
秦苻阳王皮周虓谋反事觉皆赦不诛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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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虓既称世荷晋恩则不宜受秦爵既受爵复屡叛直
贪生之乱臣耳苻阳王皮均为叛逆此而不诛何以立
纪纲此特苻坚自欲博宽名而失正义矣
谢安出游山墅注
谢安赌墅群诩为运筹帷幄不动声色然八公之胜非
朱序自败乃公事则晋军几至不振又何成算之可称
读书而不具卓识随人是非者多矣
谢石谢元等大破秦兵于肥水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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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谢石谢元惮不敢进之状则桓冲之言不为无见幸
而朱序私通军情苻坚骄傲自满苻融未谙军机临阵
自退以致晋军乘势得胜耳不然石元将蹈偾辕之讥
又何伟绩之能建哉尹起莘所谓天幸非刻论也
太子德宗即位纲
德宗幼而不慧至不辨饥饱寒暑岂尚可授以主鬯晋
惠取鉴不远故狃于立长立嫡而昧于为天下得人者
直庸主耳其罪与己身失天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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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
王恭以反诛临刑犹谓欲令后世知恭注
恭初以疾恶威胁朝廷已如夺蹊田之牛身陷不义至
国宝等既诛自谓威无不行动辄举兵向阙小人无忌
惮孰甚于此而以欲忠社稷自解其谁欺百世之下知
有王恭亦所谓遗臭万年耳
孙恩寇会稽王凝之世奉天师道不为设备城陷
凝之被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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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民左道惑众在政治清明之时不过为射利之媒其
技易穷亦易败露若乱世则直用号召倡乱矣守官者
转去武备而信妖邪自贻伊戚其愚固不足惜然以羲
之而有是子又世奉邪道岂非清谈高尚害人之深哉
刘牢之讨孙恩使刘裕觇贼裕坠岸复登独驱数
千人会官军击贼大破之目
裕濒危奋勇只身追贼多所杀伤益以敬宣之兵何难
殄灭乃官军竞取宝物子女致蛾贼乘间远飏敬宣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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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无纪固无可辞咎然所云以一人驱数千亦失之誇
矣
王谧亲解帝玺绶授桓元元败刘裕以谧旧恩特
保全之注
谧罪万无可贷裕乃以旧恩保全之是当其讨逆时逆
萌己见篡窃之奸寻至而迭兴虽有智者亦将无如之
何而况尔时君庸而臣奸哉
燕王熙游白鹿山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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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事有无固不足论然据史家所称白鹿山其地并非
荒漠绝远何至为虎狼所害及冻死五千馀人盖记载
者意在己甚其辞岂暇复揆事理子舆氏所以有不如
无书之叹
刘裕遣使求和于秦得南乡等十二郡纲
裕甫匡复晋室即欲为国家索地于秦亦当请于朝命
何得擅自遣使盖其时上下陵替君若缀旒故虽逆谋
未形而无君之心已显露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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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杀东阳太守殷仲文纲
仲文晋室旧臣首劝桓元受禅继复谄事刘裕丧心无
耻莫此为甚当时所云才望盖可知矣
魏故事立嗣先杀其母目
汉武惩吕后而杀钩弋已属过举元魏乃竟以为故事
且如圭孤弱时使非其母贺氏辗转奔托几何不为实
君刘显等所害不是思而立此灭伦之法不特因噎废
食实非人世所宜有之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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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慧度与卢循合战掷雉尾炬焚贼舰目
雉尾炬即今火箭之属盖缚爆竹草束于箭燃火信射
去中物即火起耳胡三省注辞费而义昧且雉尾亦断
不能如孔雀之散开也
刘裕遣朱龄石伐蜀付书署封至白帝乃开目
千里袭人机事不密敌人早为之备缄书别函至期开
视可谓有卓识
荧惑不见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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纬星伏逆迟速推步原即可得崔浩袭左氏神降之夸
辞傅会占验实好奇之过适足为有识者所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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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鉴阐要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