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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礼记注疏卷三十九
汉郑氏注 唐陆德明音义 孔颖达疏
乐记
今夫新乐进俯退俯奸声以滥溺而不止及优侏儒獶
杂子女不知父子乐终不可以语不可以道古此新乐
之发也注俯犹曲也言不齐一也滥滥窃也溺而不止
声淫乱无以治之獶猕猴也言舞者如猕猴戏也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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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尊卑獶或为优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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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君之所问者乐也所好者音也夫乐者与音相近而
不同注言文侯好音而不知乐也铿锵之类皆为音应
律乃为乐音义文侯
曰敢问何如注欲知音乐异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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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夏对曰夫古者天地顺而四时当民有德而五榖昌
疾疢不作而无妖祥此之谓大当然后圣人作为父子
君臣以为纪纲纪纲既正天下大定天下大定然后正
六律和五声弦歌诗颂此之谓德音德音之谓乐注当
谓乐不失其所音义诗云莫其德音其
德克明克明克类克长克君王此大邦克顺克俾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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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其德靡悔既受帝祉施于孙子此之谓也注此有
德之音所谓乐也德正应和曰莫照临四方曰明勤施
无私曰类教诲不倦曰长庆赏刑威曰君慈和遍服曰
顺俾当为比声之误也择善从之曰比施延也言文王
之德皆能如此故受天福延于后世也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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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君之所好者其溺音乎注言无文王之德则所好非
乐也文侯曰敢问溺音何从出也注玩习之久不知所
由出也音义疏
子夏对曰郑音好滥淫志宋音燕女溺志卫音趋数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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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齐音敖辟乔志此四者皆淫于色而害于德是以祭
祀弗用也注言四国皆出此溺音滥滥窃奸声也燕安
也春秋传曰怀与安实败名趋数读为促速声之误也
烦劳也祭祀者不用淫乐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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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肃雍和鸣先祖是听夫肃肃敬也雍雍和也夫敬
以和何事不行注言古乐敬且和故无事而不用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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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施疏
为人君者谨其所好恶而已矣君好之则臣为之上行
之则民从之诗云诱民孔易此之谓也注诱进也孔甚
也言民从君所好恶进之于善无难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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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圣人作为鼗鼓椌楬埙篪此六者德音之音也注
六者为本以其声质也椌楬谓柷敔也埙篪或为簨虡
音义
然后钟磬竽瑟以和之干戚旄狄以舞之此所以
祭先王之庙也所以献酬酳酢也所以官序贵贱各得
其宜也所以示后世有尊卑长幼之序也注官序贵贱
谓尊卑乐器列数有差次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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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铿铿以立号号以立横横以立武君子听钟声则
思武臣注号号令所以警众也横充也谓气作充满也
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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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声磬磬以立辨辨以致死君子听磬声则思死封疆
之臣注石声磬磬当为罄字之误也辨谓分明于节义
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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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声哀哀以立廉廉以立志君子听琴瑟之声则思志
义之臣注廉廉隅也疏
竹声滥滥以立会会以聚众君子听竽笙箫管之声则
思畜聚之臣注滥之意犹揽聚也会犹聚也聚或为最
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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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鼙之声欢欢以立动动以进众君子听鼓鼙之声则
思将帅之臣注闻欢嚣则人意动作欢或为欢动或为
勋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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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听音非听其铿锵而已也彼亦有所合之也注
以声合成己之志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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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牟贾侍坐于孔子孔子与之言及乐曰夫武之备戒
之已久何也对曰病不得其众也注武谓周舞也备戒
击鼓警众病犹忧也以不得众心为忧忧其难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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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咏叹之淫液之何也对曰恐不逮事也注咏叹淫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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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之也逮及也事戎事也音义
发扬蹈厉之已蚤何也对曰及时事也注时至武
事当施也音义武坐致右宪左何也对曰非武
坐也注言武之事无坐也致谓膝至地也宪读为轩声
之误也音义声淫及商何也对曰非武音也注言
武歌在正其军不贪商也时人或说其义为贪商也子
曰若非武音则何音也对曰有司失其传也若非有司
失其传则武王之志荒矣注有司典乐者也传犹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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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老耄也言典乐者失其说也而时人妄说也书曰王
耄荒音义子曰唯丘之闻诸苌
弘亦若吾子之言是也注苌弘周大夫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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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牟贾起免席而请曰夫武之备戒之已久则既闻命
矣敢问迟之迟而又久何也注迟之迟谓久立于缀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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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居吾语汝夫乐者象成者也总干而山立武王之
事也发扬蹈厉大公之志也武乱皆坐周召之治也注
居犹安坐也成谓己成之事也总干持盾也山立犹正
立也象武王持盾正立待诸侯也发扬蹈厉所以象威
武时也武舞象战斗也乱谓失行列也失行列则皆坐
象周公召公以文止武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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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且夫武始而北出再成而灭商三成而南四成而南国
是疆五成而分周公左召公右六成复缀以崇注成犹
奏也每奏武曲一终为一成始奏象观兵盟津时也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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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象克殷时也三奏象克殷有馀力而反也四奏象南
方荆蛮之国侵畔者服也五奏象周公召公分职而治
也六奏象兵还振旅也复缀反位止也崇充也凡六奏
以充武乐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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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夹振之而驷伐盛威于中国也注夹振之者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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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夹舞者振铎以为节也驷当为四声之误也武舞
战象也每奏四伐一击一刺为一伐牧誓曰今日之事
不过四伐五伐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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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夹而进事蚤济也注分犹部曲也事犹为也济成也
舞者各有部曲之列又夹振之者象用兵务于早成也
音义久立于缀以待诸侯之至也注象武
王伐纣待诸侯也且女独未闻牧野之语乎注欲语以
作武乐之意音义武王克殷反商未
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封帝尧之后于祝封帝舜
之后于陈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后于杞投殷之后于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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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王子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
庶民弛政庶士倍禄济河而西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
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车甲衅而藏之府库
而弗复用倒载干戈包之以虎皮将帅之士使为诸侯
名之曰建櫜然后天下知武王之不复用兵也注反商
当为及字之误也及商谓至纣都也牧誓曰至于商郊
牧野封谓故无土地者也投举徙之辞也时武王封纣
子武庚于殷墟所徙者微子也后周公更封而大之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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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为封封比干墓宗贤也行犹视也使箕子视商礼乐
之官贤者所处皆令反其居也弛政去其纣时苛政也
倍禄复其纣时薄者也散犹放也桃林在华山旁甲铠
也衅衅字也包干戈以虎皮明能以武服兵也建读为
键字之误也兵甲之衣曰櫜键櫜言闭藏兵甲也诗曰
载櫜弓矢春秋传曰垂櫜而入周礼曰櫜之欲其约也
蓟或为续祝或为铸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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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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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军而郊射左射狸首右射驺虞而贯革之射息也裨
冕搢笏而虎贲之士说剑也祀乎明堂而民知孝朝觐
然后诸侯知所以臣耕藉然后诸侯知所以敬五者天
下之大教也注郊射为射宫于郊也左东学也右西学
也狸首驺虞所以歌为节也贯革射穿甲革也裨冕衣
裨衣而冠冕也裨衣衮之属也搢犹插也贲愤怒也文
王之庙为明堂制耕藉藉田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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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三老五更于大学天子袒而割牲执酱而馈
执爵而酳冕而总干所以教诸侯之弟也注三老五更
互言之耳皆老人更知三德五事者也冕而总干亲在
舞位也周名大学曰东胶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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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则周道四达礼乐交通则夫武之迟久不亦宜乎
注言武迟久为重礼乐音义疏
君子曰礼乐不可斯须去身致乐以治心则易直子谅
之心油然生矣易直子谅之心生则乐乐则安安则久
久则天天则神天则不言而信神则不怒而威致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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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心者也注致犹深审也子读如不子之子油然新生
好貌也善心生则寡于利欲寡于利欲则乐矣志明行
成不言而见信如天也不怒而见畏如神也乐由中出
故治心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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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礼以治躬则庄敬庄敬则严威注躬身也礼自外作
故治身心中斯须不和不乐而鄙诈之心入之矣注鄙
诈是贪多利伪生外貌斯须不庄不敬而易慢之心入
之矣注易轻易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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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乐也者动于内者也礼也者动于外者也乐极和礼
极顺内和而外顺则民瞻其颜色而弗与争也望其容
貌而民不生易慢焉故德煇动于内而民莫不承听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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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诸外而民莫不承顺注德煇颜色润泽也理容貌之
进止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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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致礼乐之道举而错之天下无难矣疏
乐也者动于内者也礼也者动于外者也故礼主其减
乐主其盈注礼主其减人所倦也乐主其盈人所欢也
音义礼减而进以进为文
乐盈而反以反为文注进谓自勉强也反谓自抑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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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犹美也善也音义礼减而不进则销乐盈
而不反则放故礼有报而乐有反注放淫声乐不能止
也报读曰褒犹进也音义礼得其
报则乐乐得其反则安注得谓晓其义知其吉凶之归
音义礼之报乐之反其义一也注俱趋立于
中不销不放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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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 第 26b 页 WYG0116-0139d.png
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不能免也乐必发于声音形于
动静人之道也声音动静性术之变尽于此矣注免犹
自止也人道人之所为也性术言此出于性也尽于此
不可过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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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不耐无乐乐不耐无形形而不为道不耐无乱注
形声音动静也耐古书能字也后世变之此独存焉古
以能为三台字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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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耻其乱故制雅颂之声以道之使其声足乐而不
流使其文足论而不息使其曲直繁瘠廉肉节奏足以
感动人之善心而已矣不使放心邪气得接焉是先王
立乐之方也注流犹淫放也文篇辞也息犹销也曲直
歌之曲折也繁瘠廉肉声之鸿杀也节奏阕作进止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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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也方道也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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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
族长乡里之中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
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故乐者审一以定和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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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饰节节奏合以成文所以合和父子君臣附亲万
民也是先王立乐之方也注审一审其人声也比物谓
杂金革土匏之属也以成文五声八音克谐相应和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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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听其雅颂之声志意得广焉执其干戚习其俯仰诎
伸容貌得庄焉行其缀兆要其节奏行列得正焉进退
得齐焉故乐者天地之命中和之纪人情之所不能免
也注缀表也所以表行列也诗云荷戈与缀兆域也舞
者进退所至也要犹会也命教也纪总要之名也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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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乐者先王之所以饰喜也军旅鈇钺者先王之所以
饰怒也故先王之喜怒皆得其侪焉注侪犹辈类音义
喜则天下和之怒则暴乱者畏
之先王之道礼乐可谓盛矣注天子之于天下喜怒节
之以礼乐则兆民和从而畏敬之礼乐王者所常兴则
盛矣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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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赣见师乙而问焉曰赐闻声歌各有宜也如赐者宜
何歌也注子赣孔子弟子师乐官也乙名声歌各有宜
气顺性也音义师乙曰乙贱工也何足以问所宜
请诵其所闻而吾子自执焉注乐人称工执犹处也音
义爱者宜歌商温良而能断者宜歌齐夫歌
者直已而陈德也动已而天地应焉四时和焉星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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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万物育焉故商者五帝之遗声也宽而静柔而正者
宜歌颂广大而静疏达而信者宜歌大雅恭俭而好礼
者宜歌小雅正直而静廉而谦者宜歌风肆直而慈爱
注此文换简失其次宽而静宜在上爱者宜歌商宜承
此下行读云肆直而慈爱者宜歌商商宋诗也爱或为
哀直已而陈德各因其德歌所宜育生也音义
商之遗声也商人识之故谓之商齐
者三代之遗声也齐人识之故谓之齐注云商之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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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衍字也又误上所云故商者五帝之遗声也当居此
衍字处也音义明乎商之音者临事而屡断明乎
齐之音者见利而让注屡数也数断事以其肆直也见
利而让以其温良能断也断犹决也音义
临事而屡断勇也见利而让义也有勇有义非歌孰能
保此注保犹安也知也故歌者上如抗下如队曲如折
止如槁木倨中矩句中钩累累乎端如贯珠注言歌声
之著动人心之审如有此事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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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歌之为言也长
言之也说之故言之言之不足故长言之长言之不足
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注长言之引其声也嗟叹和续之也不知手之舞之足
之蹈之欢之至也音义子贡问乐注上下同
美之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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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九 第 35a 页 WYG0116-0144a.png
卷三十九 第 35b 页 WYG0116-0144b.png
礼记注疏卷三十九
卷三十九 第 36a 页 WYG0116-0144c.png
礼记注疏卷三十九考證
今夫新乐○按分卷无理莫如此段截子夏答
文侯语强割为二应从前篇魏文侯问于子夏二节
为此卷之首
宋音燕女溺志○按宋无风而子夏与郑卫齐
并列或是但论四国之音不涉诗篇也注及疏并无
明训
此六者德音之音也注疏又郑司农注笙师云篪七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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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六孔郑云埙烧土为之大如雁卵○按埙
六孔以下郑注小师文也又鼗如鼓而小持其柄而
摇之旁耳自击按本文自击上有还字此文脱耳又
故周语覃穆云革木一声当作周语单穆公云刋本
既脱公字又讹单为覃也
亦若吾子之言是也○注疏读八字一句陈浩读亦若
吾子之言是也
武乱皆坐注乱谓失行列也失行列则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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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注非是凡乐之卒章曰乱此言武乱犹论语言
关雎之乱也舞队整齐必无乱失行列之理朱子曰
乱即乐终之杂声楚辞亦有乱曰是也
六成复缀以崇注崇充也凡六奏以充武乐也○王
肃读崇字连下文天子为句陈浩从之谓注以充训
崇未可通也
天子夹振之而驷伐注王与大将夹舞者振铎以为节
也疏○按疏先引熊氏祭统君执干戚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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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之说此郑注之正说也次引皇氏象武王与大将
代纣之说则郑注之旁说也但郑断句从天子起实
属牵强疏谓皇氏说胜熊氏盖亦疑注之未可信矣
若断句从王肃而以皇氏说为正解则经义自明
又疏天子夹振用舞之法在于经典○按孔晁难马
昭当云出何经典此文误作在于
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音义按黄帝姓姬君奭
盖其后也○按蓟即燕黄帝之后即召公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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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此说甚确为先儒所未及
疏大禹与此同○按大禹下当有之后于杞四字误
脱耳
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注使箕子视商礼乐之官贤者
所处皆令反其居也疏郑不见古文故为礼乐也○
按郑此注最僻商容为贤者姓名不至古文
武成出而后明也史记周本纪已载其事郑何以不
据之且牵连箕子亦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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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射驺虞疏驺虞天子于西学中习射也○按驺虞二
字衍
食三老五更于太学注更知三德五事者也疏文王世
子注云象三辰五星者义相包矣○疏言郑彼此注
异
则易直子谅之心油然生矣注○朱子曰韩诗外传子
谅作慈良无可疑矣
肆直而慈爱者○史记集解引郑注云肆正也似古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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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此注
宜歌商注商宋诗也○按商即指宋人所传之
商颂诗长发疏曰商颂是商世之颂非宋诗也而乐
记歌商注云商宋诗者以宋承商后得歌商颂非谓
宋人作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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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注疏卷三十九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