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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尔雅翼卷十七
宋 罗愿 撰
释鸟五
凫 鹥 鹜 鹅
雁 鹚 鹈 鹙
鸧 鹭 鹔鹴 鸳鸯
属玉 昆鸡 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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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
凫似鸭而小长尾背上有文今江东亦呼为鸍陆玑云
大小如鸭青色卑脚短喙水鸟之谨愿者也而说文解
几字云鸟之短羽飞几几也读若殊诗曰将翱将翔弋
凫与雁唐陆龟蒙称冬十月视穫于甫田夜间有声类
暴雨而疾至者一夕凡数四明讯其氓曰凫鹥也其曹
蔽天而下盖田所当之禾必竭穗而后去江之南不能
弋罗常药而得之
涂枝丛植于陂一中千万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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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飞然则江南盖未尝弋也然闻今江南大陂湖中其
取凫者亦皆以网植两表于水相去甚远中缀网焉以
舟自前驱而逐之率一获千百辈则又与龟蒙说异矣
凫所在必贼粱食古人亦养之邹穆公有令食凫雁必
以秕无得以粟于是仓无秕而求易于民二石粟而得
一石秕故郭氏解方言称今江东有小凫其多无数俗
谓之寇凫寇凫善飞王充论衡曰日月一日一夜行二
万六千里与寇凫飞相类故王乔以尚方所赐舄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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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凫自叶县朝京师焉吴地志曰石首鱼至秋化为寇
凫凫头中犹有石也方言曰野凫甚小而好没水中者
南楚之外谓之鸊鶗说苑魏文侯嗜晨凫南越
志有松凫栖息松间周书王会凫羽为旌汉佽飞在上
林苑中结矰缴弋凫雁岁万头
鹥
鹥鸥也一名水鸮海物异名记曰鸥之别类群鸣喈喈
随潮往来谓之信凫南越志曰在潮海中随潮上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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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三月风至乃还洲屿颇知风云若群飞至岸渡海者
以此为候凫鹥之诗称神祗祖考安乐之引凫与鹥盖
水鸟灭没浩荡似不可羁而又善别风云不妄飞集然
诚得其道有可驯之理盖凫水鸟之谨愿者而鸥又可
狎海上之人有好鸥鸟者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
之至者百数而不止其父使取而玩之明日之海上鸥
鸟舞而不下诚伪之不可掩也如此程氏曰犬吠屠人
世传有物随之非也此正如海上鸥尔诗以凫鹥之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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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神祗祖考安乐之验夫凫鹥鸟尔何足以知神之安
乐者盖古者祭义通于物理故自乐之一变而致羽物
及川泽之示以至六变各有所致羽物既与川泽之示
相应则所以美神祗祖考之安乐者比之凫鹥亦其理
宜也其称在泾以下亦有次序盖泾大川沙少水(说文曰沙
水少而沙见)渚小洲其外有水而已潨水之高者亹者山绝
水水鸟戏广浮深者也今自泾而沙自沙而渚渚而潨
潨而亹流益狭势益高而凫鹥在焉此以见其安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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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也周礼王后五辂安车用鹥总盖总著马勒直两耳
与两镳以缯为之鹥者其色青黑如鹥而谓之安车则
亦若诗之凫鹥安乐之义尔然鸥亦有白者不专于青
黑山海经玄股国其人食鸥
鹜
鹜庶人以为挚而工商挚鸡鹜取其不远徙鸡取其不
失时各有宜也曲礼则以为庶人之贽匹鹜能群居不
失其匹者盖其别名又谓之木言质木也又以为冠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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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子载武王克商之后乃去其瞀而载之木解其剑而
带之笏许叔重以为瞀被发也木鹜鸟冠也知文者冠
鹜然则非特取其质木又以文采见取矣鹜初无文古
称知天文者乃冠鹬鹬是翠鸟而鹜首亦深绿今谓之
鸭头绿岂亦可杂取为冠耶然鹜性终质木故古称刻
鹄不成犹类鹜以言刻鹄而胫短犹不失为凫鹜以喻
慕淳厚者而不至犹为谨敕之士云尔鹜无所不食易
以蕃息今江湖间人家养者千百为群暮则以舟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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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之其雄尾有毛翘起如钩大率皆雌鸣乘雄与他畜
异出水则舍卵于舟中其生子多者不暇伏则以牛矢
妪而出之或不接而食饱者亦能生伏大抵不长耳孟
子称五母鸡二母彘言一鸡将五雌以此为率多寡得
所则易蕃今养鹜者并以一岁再伏者为种其多寡如
鸡之数然古人贵鸡而贱鹜春秋傅曰公膳日双鸡饔
人窃更之以鹜是也一谓之鸭禽经曰乌鸣哑哑鸾鸣
噰噰凤鸣喈喈皇鸣啾啾雉鸣鷕鷕鸡鸣咿咿莺鸣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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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鹊鸣唶唶鸭鸣呷呷鹄鸣哠哠鵙鸣嗅嗅盖自鸡以
下大抵象其声而为之名又具足鴽谓之蹼鸭谓之跗
鸡谓之蹠鹰谓之骹□谓之□雕谓之□(上林赋烦鹜庸渠郭璞曰
烦鹜鸭属庸渠似凫灰色鸡脚一名章渠)
鹅
鹅与鸡鹜皆家禽然二物为挚而鹅独否者古人以为
鹅性顽而傲盖迫之而愈前抑之而愈卬似不入于礼
亦其体大难用也鹅鸣自呼陈仲子言鹢鹢者语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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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吐乳于水中然其子饮者终不杂小而浅黄色者尤
可喜性绝警每更必鸣可以警盗故禽经亦曰鹅见异
类差翅鸣也又养之园林则蛇皆远去亦主溪毒射工
之类旧说唯食榖稗草菜不食生虫或言苍鹅食之白
者不食故主毒以苍者为良主渴以白者为胜夫羽毛
异于外而食性随以不同此苻朗所以食肉而能知皂
白之处也古唯祈雨用之它祭亦希一名舒雁某氏以
为在野舒翼飞远者按鹅名舒雁鹜名舒凫乃是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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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雁而舒迟岂当更能舒张其翼耶鹅既兼有雁名而
方言自关以东谓雁为鴚鹅南楚之外直谓之鹅是雁
又假鹅以为名矣内则言物之不可食者舒雁翠鹄鸮
胖舒凫翠鸡肝雁肾鸨奥鹿胃翠谓尾肉胖谓胁侧薄
肉奥脾肶谓藏之深奥处而鹅鹜所去皆翠则同禽经
曰郤近翠者能步郤近莆者能掷郤脚也鹅鹜脚皆近
翠故相人者以鹅鹜之步宜贵也邕之南多熟鹅毛为
被取项腹软毛蒸治之如稻畦纳之其温软不下绵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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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宜小儿衣中云野鹅曰驾鹅
雁
鸿雁乃一物尔初无其别前章已尽之至诗注乃云大
曰鸿小曰雁雁曷为有小者按淮南鸿烈云雁乃两来
仲秋鸿雁来季秋候雁来候雁比于鸿雁而小故说诗
者推鸿雁为鸿而别以此为雁也今北方有白雁似鸿
而小色白秋深乃来来则霜降河北谓之霜信盖白露
降五日而鸿雁来寒露五日而候雁来候雁之来在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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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前十日所以谓之霜信也唐杜甫诗曰故国霜前白
雁来盖谓此尔古者执贽虽用鸿雁然当亦通用此小
者故春秋曹伯阳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彊获白雁献之
汉武帝太子昏得白雁于上林以为贽即此物也今月
令及周书乃不复有鸿雁候雁之别月令则云八月鸿
雁来九月鸿雁来宾周书则曰白露之日鸿雁来寒露
之日又来既是一种何得前后不齐如此似不应尔许
叔重注二雁则以为仲秋时候之雁从北漠中来过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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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南至彭蠡季秋时候之雁从北漠中来南之彭蠡以
为八月来者其父母也是月来者盖其子也羽翼稚弱
故在后耳而宾字读联下句谓之宾雀不取来宾之义
鹚
鹚水鸟色深黑钩喙善没水中逐鱼亦名卢鹚苍颉篇
曰似鹢而黑卢与鹚皆黑色故名说文曰兹黑也从二
玄春秋傅亦曰何故使吾水兹也老则头翼渐白或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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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黑自是两种又有一种头如蛇其颈颇长冬月毛羽
落尽栖溪岸水上卒遇人不能去则自掷入水泅没如
常时性不卵生吐雏至八九月与兔相似隋书倭国水
多陆少以小镮挂鸬鹚项令入水捕鱼日得百馀头今
蜀中尤多临水居者多畜养之以绳约其吭才通小鱼
其大鱼不可得下时呼而取出之乃复遣去指顾皆如
人意有得鱼而不以归者则押者喙而使归比之放鹰
鹯无驰走之劳而利有差厚渔者养数十头日得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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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斤然鱼出咽皆鯹涎不美出水之后好自张其趐
就石上暴之或云峡人谓为鬼乌然峡人乃事乌为鬼
非此物也
鹈
鹈水鸟今之鹈鹕形似鸮而极大喙长尺馀直而广口
中正赤颔下胡大如数升囊好群飞若小泽中有鱼便
共抒水满其胡而弃之水尽鱼见乃共食之故一名鴮
鸅鴮鸅犹洿泽也洿抒水也又戽斗亦抒水器也鴮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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戽三字同音其义一也淮南曰鹈胡饮水数斗而不足
俗呼之为淘河或言其胡能盛水以养鱼或曰身是水
沬惟臆有肉如拳昔人窃肉入河化为之故名逃河禽
经曰淘河在岸则鱼没沸河在岸则鱼出庄子曰鱼不
畏网而畏鹈鹕曹诗曰维鹈在梁不濡其翼彼其之子
不称其服鹈之于鱼勤矣出入泥涂翕受浑浊相与竭
泽而后有得今乃集于梁之上因人以饱曾咮翼之不
濡可谓幸矣犹之彼其之子焉必有贤劳奔走之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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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宜其服今何戈与祋他人为之而赤芾至于三百此
所以为讥也魏黄初中尝有鹈集灵芝池文帝识之曰
此诗人所谓污泽者也曹诗刺共公远君子近小人今
岂有贤智之士处于下位否则斯鸟胡为而至哉诗既
以为贪而无功之物故后人祖而用之王逸九思云鹄
窜兮枳棘鹈集兮帷幄在梁集池犹不可况帷幄耶(眺以
道云黄河多淘河之属曰漫画者常以觜画水求鱼有曰信天缘者常开口待鱼)
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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鹙秃□也状如鹤而大长颈赤目其毛辟水毒丹阳鄱
阳皆有之诗白华曰有鹙在梁有鹤在林鹙贪恋之鸟
也故进造于梁鹤高絜之鸟也故退栖于林以喻褒姒
申后之进退云尔北史后魏明帝时获鹙鸟于宫内
遂养之崔光以为此诗所谓有鹙在梁者魏黄初中鹈
暂集而去犹以为戒况饕餮之禽必资鱼肉菽麦稻梁
之养岂可留意于丑形恶声哉鹙尤好啖蛇大者头高
八尺善与人斗一名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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鸧
鸧鸹也关西呼为鸹鹿山东通谓之鸧鄙俗名为错落
错落者亦言鸧声之急耳又谓之鸹捋鸹鹿鸹捋皆象
其鸣声也子虚赋以弋下双鸧为游猎之盛而楚辞以
煎鸿鸧为异味解楚辞者曰鸧鹤也然则鸧盖鹤之类
岂以其色苍遂谓之鸧耶淮南子凤皇曾逝万里之上
鸿鹄苍鹤莫不惮焉则苍鹤之为鸧必矣玄鸧长足群
飞天之将霜先知之而鸣不过旬日而下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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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鸧之警霜犹鹤之警露也裴瑜注尔雅言鸧麋鸹
是九头鸟今谓之鬼车鸟秦中天阴有时作声声如力
车鸣或言是水鸡过说者曰此鸟昔有十头能收人魂
气为天狗齧去其一至今滴血不止遇其夜过或滴污
物上者以为不祥人家皆灭烛呼犬以去之然按夫子
与子夏所见称奇鸧九首当是今九头鸟但九首者既
称奇鸧则非常鸧可知也不当以解麋鸹(刘騊駼玄根赋一足之夔
九头之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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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
鹭水鸟洁白而善为容其集必飞舞而下头上有长毛
数十枚长尺馀毵毵然与众毛异欲取鱼则弭之其翅
背上皆有长翰毛江东人取以为接䍦名白鹭缞亦曰
白鹭蓑或以红鹤毛间之鲁颂曰振振鹭鹭于飞鼓咽
咽醉言归说者以为客有鹭之容耳隋乐志云建鼓商
所作又栖翔鹭于其上不知何代所加或曰鹄也取其
声扬而远闻或曰白鹭鼓精也或曰皆非也诗云振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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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言古之君子悲周道之衰颂
声之息饰鼓以鹭存其风流未知孰是隋志之说云尔
按梓人之职裸者羽者鳞者以为笋虡盖振古如此
则所谓建鼓之鹭安知非商世所有陈风亦曰坎其击
鼓宛丘之下无冬无夏值其鹭羽坎其击缶宛丘之道
无冬无夏值其鹭翿翿或为纛羽与翿皆笋虡之所悬
则鼓上之有鹭旧矣说诗者乃以鹭羽为舞者之翳而
训值为持不知值者盖亦植立之义又曰振鹭于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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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西雍说者以西雍为泽按西雍当是置礼乐器之所
盖大雅言于论鼓钟必于辟雍之地以在西故曰西雍
而春秋传则云西辟乐备是辟雍西雍西辟皆乐器之
所在也大射仪建鼓在阼阶西南书亦云大贝鼖鼓在
西房则西雍振鹭之飞为鼓上之鹭明矣鼓常在西振
鹭在鼓之上有飞之象耳建鼓以木贯而载之下有跗
又说者以鹭为鼓精者古今乐录言吴王夫差时有双
白鹭飞出鼓中而入云故有是名犹会稽雷门之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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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有鹤飞入其中鼓鸣闻洛阳后破鼓鹤遂飞去亦其
类也后世有鼓吹曲亦以朱鹭为首孔颖达曰楚威王
时有朱鹭合沓飞翔而来舞旧鼓吹朱鹭曲是也或言
朱鹭是汉曲说乐府者亦以为因饰鼓以鹭而为曲之
名此则非也饰鼓以鹭而不朱朱自因瑞耳禽经曰朱
鸢不攫肉朱鹭不吞鯹
鹔鹴
鹔鹴水鸟盖雁属也归藏曰有凫鸳鸯有雁鹔鹴西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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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亦曰鸟则鹔鹴鸹鸨驾鹅鸿鶤上春候来季秋就温
南翔衡阳北栖雁门则鹔鹴之为雁类审矣高诱注淮
南云长胫绿色其形似雁鹴又作霜禽经曰挚好风□
好雨爽好霜鹭好露然是鸟也以季秋就温似是避霜
今乃称好霜者盖当霜之候飞鸣而来有似好之如白
雁以霜前至谓之霜信挚鸟好风名为晨风也鹔鹴大
体当类雁而段成式乃云状如燕稍大足短趾似鼠未
尝见下地常止林中偶失势控地不能自振又起上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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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出凉州则与此水鸟者异又说文称五方神鸟焦
明凤皇之属其在西方者曰鹔鹴禽经述凤五种亦称
白凤谓之鹔皆名适同耳古者良马多取于飞鸟之名
以况轻迅故马有肃爽者唐成公以献楚子唐开元中
独以骕骦马当御名盖取此
鸳鸯
归藏曰有凫鸳鸯有雁鹔鹴盖凫属也雄名为鸳雌名
为鸯雌雄未尝相舍飞止相匹人得其一则其一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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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古者明王交于万物有道则诗人以此托兴其首章
曰鸳鸯于飞毕之罗之二章曰鸳鸯在梁戢其左翼盖
毕罗此鸟必于其飞之时至其在梁也不掩其不备所
谓戢其左翼者凡鸟翼左掩右为雄右掩左为雌雌视
雄以为进止今是雄者戢翼而无惊遽之虞则其配可
知矣此物盖相须为命尤在于交之有道也崔豹古今
注曰谓之匹鸟礼记曰庶人之挚匹解者以匹为鹜正
以凫鹥水鸟之类多相匹尔凡鸟多好以颈相勾如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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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子思玄赋云鸣鹤交颈雎鸠相和其归田赋曰王雎
鼓翼鸧鹒哀鸣交颈颉颃关关嘤嘤又说文雊雄雉鸣
也雷始动雉鸣而雊其颈雊从句声是鸣鹤王雎鸧鹒
与雉皆交颈唯此鸟尤甚其大如鹜其质杏黄色头戴
白长毛垂之至尾尾与翅皆黑今妇人闺房中饰以鸳
鸯黄赤五彩首有缨者乃是鸂䳵耳然鸂䳵亦鸳鸯之
类其色多紫李白诗所谓七十紫鸳鸯双双戏亭幽谓
鸂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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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玉
属玉水鸟似鸭而大长颈赤目紫绀色似鵁鶄汉以名
观
昆鸡
昆鸡似鹤黄白色长颔赤喙九辩曰鹍鸡啁哳而
悲鸣公孙乘月赋鹍鸡舞于兰渚谢惠连雪赋对庭鹍
之双舞淮南曰钳旦大丙之御过归雁于碣石轶鶤鸡
于姑馀许叔重谓鶤鸡凤皇之别名(考 穆天子傅鶤鸡飞八百里郭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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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即鹍鸡也)
脊令
脊令水鸟大如鴳雀长脚长尾尖喙背上青灰色腹下
白颈下黑如连钱故杜阳人谓之连钱飞则鸣行则摇
不能自舍诗以喻兄弟相救于急难唐明皇时有鹡鸰
十数集麟德殿廷木翔栖浃日魏光乘作颂以为天子
友悌之祥
音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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凫(父俱切) 鸍(音施尔雅沈凫也)几几(是俞切鸟短羽而飞)殊(市朱切)秕(本作秕不
成粟也)鸊鶗佽缴 鹥 示潨亹镳缯 鹜 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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哠哠鶪嗅嗅□ 鹅 鹢
鴚鸨奥脾□藏莆
纳鴐 雁 公孙彊 鹚 泅
吭咽鯹鴢 鹈
抒鸅鴮洿戽沬何祋
芾 鹙 鸧鸹捋 鹭
毵毵(苏含切)弭(音救息也)缞(音崔丧衣)建鼓(上居万反一名植鼓谓植木而旁悬鼓所以召
集号令)振裸笋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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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反)翳(于计反)鼖(音坟大鼓)跗(方于反)夫差(下楚宜反) 鹔鹴(上音肃下音双)鸨
(音保)驾(音加)鶤(通作鹍)□(禽经作雨按张华注风禽鸢类越人谓之风伯飞翔则大风雨一足鸟一
名商羊字统曰商羊一名雨天将雨则飞鸣孔子辨之于齐庭也鹔鹴鸟名其羽可为裘以辟寒鹔鹴飞则陨
霜露禽鹤也露下则鹤鸣) 属玉 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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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雅翼卷十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