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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集古录卷九
宋 欧阳修 撰
唐樊宗师绛守居园池记
右绛守居园池记唐樊宗师撰或云此石宗师自书呜
呼元和之际文章之盛极矣其怪奇至于如此
唐张九龄碑
右张九龄碑按唐书列传所载大节多同而时时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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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云寿六十八而碑云六十三传自左补阙改司勋员
外郎而碑云迁礼部传言张说卒召为秘书少监
集贤院学士知院事碑云副知至后作相迁中书令始
云知院事其载张守圭请诛安禄山事传云九
龄判守圭状碑云守圭所请留中不行而公以状諌然
其为语则略同碑长庆中立而公薨在开元二十八年
至长庆三年实八十四年所传或有同异而至于年寿
官爵其子孙宜不缪当以碑为是也治平元年二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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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书
唐田布碑
右田布碑庾承宣撰布之事壮矣承宣不能发于文也
盖其力不足尔布之风烈非得左丘明司马迁笔不能
书也故士有不顾其死以成后世之名者有幸
不幸各视其所遭如何尔今有道史汉时事者
其人伟然甚著而市儿俚妪犹能道之自魏晋以下不
为无人而其显赫不及于前者无左丘明司马迁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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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起其文也治平甲辰秋社日书
唐沈传师游道林岳麓寺诗
右岳麓寺诗沈传师撰并书题云酬唐侍御姚员外而
二人之诗不见不知为何人也独此诗以字画传于世
而诗亦自佳传师书非一体此尤放逸可爱也
唐崔能神道碑
右崔能神道碑李宗闵撰能弟从书碑云拜御史中丞
持节观察黔中仍赐紫衣金印按唐世无赐金印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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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古今沿革不同而其名号尚或相袭自汉
以来有银青金紫之号当时所谓青紫者绶也金银者
乃其所佩印章尔绶所以系印者也后世官不佩印此
名虚设矣隋唐以来有随身鱼而青紫为服色所谓金
紫者乃服紫衣而佩金鱼尔宗闵谓赐金印者缪也今
世自以赐绯银鱼袋赐紫金鱼袋结入官衔而
阶至金紫光禄大夫者遂于结衔去赐紫金鱼
袋皆流俗相承不复讨正久矣故因宗闵之失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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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之治平元年七月二十日书
唐李德裕茅山三像记
右茅山三像记李德裕撰德裕自号上清玄都大洞三
景弟子上为九庙圣主次为七代先灵下为一切含识
敬造老君孔子尹真人像三躯此固俚巷庸鄙人之所
常为德裕为之有不足怪然以孔子与老君为伍而又
居其下此岂止德裕之独可罪耶今史记载孔子问礼
于老𨈭𨈭戒孔子去其骄气多欲而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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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其道犹龙之语著于耳目自汉以来学
者未有以为非者岂止德裕之罪哉治平元年八月八
日书
唐李德裕平泉草木记
右平泉草木记李德裕撰余尝读鬼谷子书见其驰说
诸侯之国必视其为人材性贤愚刚柔缓急而因其好
恶喜惧忧乐而捭阖之阳开阴塞变化无穷顾天下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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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无不在其术中者惟不见其所好者不可得其说也
以此知君子宜慎其所好盖泊然无欲而祸福不能动
亦利害不能诱此鬼谷之术所不能为者圣贤之高致
也其次简其所欲不溺于所好斯可矣若德裕者处富
贵招权利而好奇贪得之心不已至或疲弊精神于草
木斯其所以败也其遗戒有云坏一草一木者非吾子
孙此又近乎愚矣
唐李文饶平泉山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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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山居诗见文饶梦寐不忘于平泉而终不得少偿其
志者人事固多如此也余闻释子有云出家是大丈夫
事盖勇决者人之所难也而文饶诗亦云自是功高临
尽处祸来名灭不由人者诚哉是言也熙宁壬子正月
二十九日书
唐李德裕大孤山赋
赞皇文辞甚可爱也其所及祸或责其不能自免然古
今聪明贤智之士不能免者多矣岂独斯人也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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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孤山赋
右字画颇佳而伤于柔媚世传□工小篆此岂其笔耶
唐辨石钟山记
右辨石钟山记并善权寺诗游灵岩记附览三子之文
皆有幽人之思迹其风尚想见其人至于书画亦皆可
喜盖自唐以前贤杰之士莫不工于字书其残篇断槁
为世所宝传于今者何可胜数彼其事业超然高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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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留情于此小艺岂其习俗承流家为常事抑学者犹
有师法而后世媮薄渐趋苟简久而遂至于废绝欤今
士大夫务以远自高忽书为不足学往往仅能执笔而
间有以书自名者世亦不甚知为贵也至于荒林败冢
时得埋没之馀皆前世碌碌无名子然其笔画有法往
往今人不及兹甚可叹也石钟山记字画在二者间颇
为劣而亦不为俗态皆忘忧之佳玩也
唐法华寺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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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法华寺诗唐越州刺史李绅撰其后自序题云大和
甲寅岁游寺刻诗于壁详自序所言似绅自书然以端
州题名较之字体殊不类甲寅大和八年也
唐薛苹唱和诗
右薛苹唱和诗其间冯宿冯定李绅皆唐显人灵澈以
诗名后世皆人所想见者然诗皆不及
苹岂唱者得于自然和者牵于强作邪
唐僧灵澈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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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灵澈诗云相逢尽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见一人世俗
相传以为俚谚庆历中天章阁待制许元为江淮发运
使因修江岸得斯石于池阳江水中始知为灵澈诗也
澈以诗称于唐故其与相唱和者皆当时知名之士包
侍郎者佶也徐广州者浩也代宗时为岭南节度使
唐李藏用碑
右李藏用碑王源中撰唐玄度书玄度以书自名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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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其笔法柔弱非复前人之体而流俗妄称借之尔故
存之以俟识者
唐玄度十体书
右唐玄度十体书前本得于苏氏后本得于李丕绪少
卿丕绪长安人名家子喜收碑文二家之本大体则同
而文有得失故并存之览者得以自择焉
唐郑浣阴符经序
右阴符经序郑浣撰柳公权书唐世碑碣颜柳二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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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而笔法往往不同虽其意趣或出于临时而模勒
镌刻亦有工拙公权书高重碑余特爱模者
不失其真而锋铓皆在至阴符经序则蔡君谟
以为柳书之最精者云善藏笔锋与余之说正相反然
君谟书擅当世其论必精故为志之治平元年二月六
日书
又
余自皇祐中得公权所书阴符经序遂求其经云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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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矣常意必有藏于人间者求之十馀年莫可得治平
三月有镌工张景儒忽以此遗余家小吏遽录之信乎
余所谓物常聚于所好也
唐山南西道驿路记
公权书往往以模刻失其真虽然其体骨终在也
唐何进滔德政碑
右何进滔德政碑唐翰林学士承旨兼侍书柳公权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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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书进滔唐书有传开成五年立其高数丈制度甚闳
伟在今河北都转运使公廨园中
唐李听神道碑
右李听神道碑李石撰听父子为唐名将其勋业昭彰
故以碑考传少所差异而史家当著其大节其微时所
历官多不书于体宜然惟其自安州刺史迁神武将军
史不宜略而不书者盖阙也
唐李石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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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李石碑柳公权书余家集录颜柳书尤多惟碑石不
完者则其字尤佳非字之然也譬夫金玉埋没于泥滓
时时发见其一二则粲然在目特为可喜尔熙宁三年
季夏既望书
唐高重碑
右高重碑元裕撰柳公权书唐世碑刻颜柳二公书尤
多而字体笔画往往不同虽其意趣或出于临时而亦
系于模勒之工拙然其大法则常在也此碑字画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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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完故特为佳矧其墨迹想宜如何也治平元年正月
二十五日书
唐康约言碑
右康约言碑柳公权撰并书约言宦者为河东监军唐
自开元以后职官益滥始有置使之名历五代迄今多
因而不废世徒知今之使额非古官袭唐旧号而不知
皆唐宦者之职约言在大和开成间尝为鸿胪
礼宾使又为内外客省使以此见今之使名自枢密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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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而下皆唐宦官职也又以见鸿胪卿寺亦以宦者为
使于其间约言又为宣徽北院副使又见当时南北院
宣徽皆有副使也治平甲辰秋社前一日书
唐复东林寺碑
右唐湖州观察使崔黯撰柳公权书东林寺会昌中废
之大中初黯为江州刺史而复之黯之文辞甚遒丽可
爱而世罕有之
唐王质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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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王质神道碑唐太子宾客刘禹锡撰并书质字华卿
王通之后也开成中为宣歙池等州观察使
唐会昌投龙文
右会昌投龙文余修唐本纪至武宗以谓奋然除去浮
图锐矣而躬受道家之箓服药以求长年以此知其非
明智之不惑者特其好恶有所不同尔及得会昌投龙
文见其自称承道继玄昭明三光弟子南岳炎上真人
则又益以前言为不缪矣盖其所自称号者与夫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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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戒弟子者亦何以异余尝谓佛言无生老言不死
二者同出于贪信矣会昌之政临事明果有足过人者
至其心有所贪则其所为与庸夫何异治平元年五月
五日书
唐俞珣书陈果仁告身并舍宅造寺疏
右陈果仁告身并妻轸静缘舍宅造寺疏附疏后题云
明政二年按隋书炀帝本纪大业十一年十月东海贼
帅李子通拥众渡淮僣称楚王建元明政则明政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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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大业十二年也唐高祖实录武德二年四月隋禦卫
将军陈棱以江都降即以棱为总管九月李子通败棱
陷江都国号吴建元明政则明政二年是武德三年矣
二说不同如此吕夏卿为余言若以大业十二年为子
通僣号之二年则江都方乱炀帝安得南幸而唐实录
陈棱事可据则明政二年当为武德三年也隋书缪矣
果仁终始事迹不显略见于隋书云唐初为隋太仆丞
元祐将炀帝已遇弑沈法兴果仁共杀祐起兵据江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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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兴自称总管大司马录尚书事承制置百官以果仁
为司徒其事止见此尔开元中僧德宣为果仁记舍宅
造寺载其世家颇详而其功阀官爵岁月多缪德宣言
中毒以死而宅疏言见屠戮当以宅疏为是德宣文辞
不足录独采其世次事迹终始著之俾览者覈其真伪
而少益于广闻炀帝本纪高祖实录皆唐初人所撰而
不同如此何哉
唐圭峰禅师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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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圭峰禅师碑唐相裴休撰并书其文辞事迹无足采
而其字法世所重也故录之云
唐濠州劝民栽桑敕碑
余得刘莒修兖州文宣王庙碑见大中时中书门下牒
又得此碑见大中时敕乃知平章事非署敕之官今世
止见中书门下牒便呼为敕惟告身之制仅存焉
唐闽迁新社记
右闽迁新社记唐濮阳宁撰其辞云大中十年夏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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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西公命迁社于州坤凡筑四坛坛社稷其广倍
丈有五尺其高倍尺有五寸主以石坛风师广丈有五
尺高尺有五寸坛雨师广丈而高尺云文字古雅甚可
爱呜呼唐之礼乐盛矣其遗文有足采焉州县社稷有
主见于此记盖大中时其礼犹在也按唐书杨发自苏
州刺史为福建观察使至大中十二年迁岭南节度以
岁月推之关西公者杨发也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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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时州县社稷有主独此碑见之开元定礼至大中时
犹仅存也礼乐废坏久矣故录此记以著之
唐令狐楚登白楼赋
右登白楼赋令狐楚撰白楼在河中至楚子绹为河中
节度使乃刻于石绹父子为唐显人仍世宰相而楚尤
以文章见称世传绹为文喜以语简为工常饭僧僧判
斋绹于佛前跪炉谛听而僧倡言曰令狐绹设斋佛知
盖以此讥其好简楚之此赋文无他意而至千有六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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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言何其繁也其父子之性相反如此信乎尧朱之善
恶异也
唐百岩大师怀睴碑
右百岩大师怀睴碑权德舆撰文郑馀庆书归登篆额
又有别碑令狐楚撰文郑絪书怀睴者吾不知为何人
而彼五君者皆唐世名臣其喜为之传道如此欲使愚
庸之人不信不惑其可得乎民之无知惟上所好恶是
从是以君子之所慎者在乎所学楚之文曰大师泥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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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毗之六年余以门下侍郎平章事摄太尉泥洹茶毗
是何等语宰相坐庙堂之上而口为斯言皋夔
稷契居尧舜之朝其语言尚书载之矣异乎此也治平
元年七月十三日雨中书
唐孔府君神道碑
右孔岑父碑郑絪撰柳知微书其碑云有子五人载戣
戡戢戵按新唐书宰相世系表岑父六子戵之下又有
威表据孔氏谱谱其家所藏碑文郑絪撰絪自言与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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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有世旧作碑文时戣等尚在然则谱与碑文皆不应
有失而不同者何也余所集录与史传不同者多其功
过难以碑碣为正者铭志所称有褒有讳疑其不实至
于世系子孙官封名字无情增损故每据碑以正史惟
岑父碑文及其家谱二者皆为可据故并存之以俟来
者治平元年三月二十二日侍上御崇政疏决系囚退
遂家居谢客因书
唐白敏中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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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白敏中碑毕诚撰其事与唐书列传多同而传载敏
中碑李德裕荐进以获用及德裕贬诋之甚力以此为
甚恶而碑云会昌中德裕起刑狱陷五宰相窜之岭外
公承是之后一年冤者皆复其位以此为能其为毁誉
难信盖如此故余于碑志惟取其世次官寿乡里为正
至于功过善恶未尝为据者以此也碑又言桑道茂事
云桑道慕不知孰是治平元年七月二十日书
唐于僧翰尊胜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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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尊胜经于僧翰书僧翰笔画虽遒劲然失分𨽻之法
远矣所以录者亦自成一家而为流俗所贵故聊著
之庶知博采之不遗尔
唐张将军新庙记
右张将军新庙记李巨川撰唐彦谦书张鲁事史传详
矣巨川文辞匪工所录者彦谦书尔彦谦书颇知名于
世故略存其笔迹也
唐王重荣德政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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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王重荣德政碑归仁泽撰唐彦谦书重荣当唐之末
再逐其帅遂据河中虽破黄巢平朱玟之叛有功于一
时而阻兵召乱为唐患者多矣碑文辞非工而事实无
可采所以录者俾世知求名莫如自修善誉不能掩恶
也考重荣之碑岂不欲垂美名于千载而其恶终暴于
后世者毁誉善恶不可诬故也彦谦以诗知名而
诗鄙俚字画不甚工皆非余所取也治平元年清明前
一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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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磻溪庙记
右磻溪庙记张翔撰高骈书骈为将尝立战功威惠著
于蛮蜀笔研固非其所事然书虽非工字亦不俗盖其
明爽豪俊终异庸人至其惑妖人吕用之诸葛殷等信
其左道以冀长年乃骑木鹤而习凌虚仙去之势此至
愚下品皆知为可笑而骈为之惟恐不至者何哉盖其
贪心已动于内故邪说可诱于外内贪外诱则其
何所不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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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梁公儒碑
右梁公儒碑于广撰王说书公儒者世为成德军将公
儒当王镕时为冀州刺史以卒其碑首题云唐故成德
军内中门枢密使特进检校太保使持节冀州诸军事
冀州刺史团练守促等使军器作坊使其馀所领事职
甚多皆当时方镇常事不足书惟枢密使唐之末年内
官之职其后方镇遂亦僣置于此见之军器作坊五代
之际号内诸司使皆朝廷官然不见其始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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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见于此岂方镇之职朝廷因而用之耶将方镇之
盛亦僣置也公儒事迹无所取特以此录之治平元年
五月十八日书
唐花林宴别记
右花林宴别记唐窦常撰花林寺在滁州全椒县余在
滁阳遣推官陈銧以事至县见寺旁石涧岸土崩出石
崖隐隐有字亟命模得之
唐阳武复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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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衢文世罕传者余家集录千卷唐贤之文十居七八
而衢文秪获此尔然其气格不俗亦足佳也
唐崔敬嗣碑
右唐崔敬嗣碑胡皓撰郭谦光书崔氏为唐名族而敬
嗣不显皓为昭文馆学士然亦无闻其事实文
辞不足多采而余录之者以谦光书也其字画笔法不
减韩蔡李史四家而名独不著此余屡以为叹也治平
元年七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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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润州陁罗尼经幢
右陁罗尼经幢今在润州宝墨亭中唐云阳野夫王奂
之书字画颇为世俗所重故录之以备广采
唐夔州都督府记
余尝谓唐世人人工书故其名堙没者不可胜数每与
君谟叹息于斯也如具灵该缪师愈今人尚不知其姓
名况其书乎余以集录之博仅各得其一尔
唐郑权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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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姚向书笔力精劲虽唐人工于书者多而及此者亦
少惜其不传于世而今人莫有知者惟余以集录之博
得此而已熙宁辛亥孟夏清心堂书
唐玉蕊诗
惠泉在今荆门军余贬夷陵道荆门裴回泉上得二子
之诗佳其词翰遂录之逮今盖三十年矣嘉祐八年十
一月二十日书
唐人书杨公史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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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杨公史传记文字讹缺原作者之意所以刻之金石
者欲为公不朽计也碑无年月不知何时然其字画之
法乃唐人所书尔今才几时而磨灭若此然则金石果
能传不朽邪杨公之所以不朽者
果待金石之传邪凡物有形必有终弊自古圣贤之传
也非皆托于物固能无穷也乃知为善之坚坚于金石
也嘉祐八年十一月二十日书
唐放生池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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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放生池碑不著书撰人名氏放生池唐世处处有之
王者仁泽及于草木昆虫使一物必遂其生而不为私
惠也惟天地生万物所以资于人然代天而治
物者常为之节使其足用而取之不过故物得遂
其生而不夭三代之政如斯而已易大传曰庖牺氏之
王也能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罟
以佃以渔盖言其始教民取物资生而为万世之利此
所以为圣人也浮图氏之说乃谓杀物者有罪而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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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得福苟如其言则庖牺氏遂为地下之
罪人矣治平元年八月十日书
绛守居园池记
张九龄碑
卷上徐浩结衔云广州刺史持节充岭南节度当
云广州刺史
卷下同异
唐田布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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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岳麓诗
崔能神道碑官不
茅山三像记老君
平泉草木记无穷其利其次
可矣有云非吾治平元年七月
二十四日书中书东厅后阁书
又别本
右平泉山居草木记李德裕撰余尝读鬼谷子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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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驰说诸侯之国常视其人贤愚材性刚柔缓急而
因其好恶喜惧忧乐而捭阖之阳开阴闭变化无穷
顾天下诸侯无不在其术中者惟不见其所好者不
可得而说也以此知君子宜慎其所好泊然无欲而
祸福不能动利害不能诱此鬼谷之术所不能为者
也是圣贤之所难也
平泉山居诗
大孤山赋
卷九 第 23a 页 WYG0681-0133c.png
辨石钟山记见其以远前世
治平元年二月六日书
法华寺诗
薛苹唱和诗其间名后世和者
灵澈诗相唱和者一郎者州者
代宗
李藏用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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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度十体书文有嘉祐癸卯七月二
十五日书
阴符经序
山南西道驿路记
何进滔德政碑
李听神道碑治平元年七月三十日书
李石神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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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重碑
康约言碑
复东林寺碑
王质神道碑
会昌投龙文
陈果仁告身并舍宅造寺疏
子通终始沈法兴嘉祐八年岁在
癸卯八月十一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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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峰禅师碑
濠州劝民栽桑敕碑
又别本
皇祐元年春余自杨移颍舟过濠梁得此碑于今枢
密使张公昪唐之制敕之文今不复见盖官失其职
久矣此大中时敕也尚可见其遗制焉
闽迁新社记
登白楼赋好简治平元年八月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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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晴于太社晨归遂书
百岩大师碑
孔府君神道碑世系
白敏中碑荐进十日
于僧翰尊胜经
张将军新庙记书颇知名
王重荣碑
磻溪庙记凌虚治平元年中秋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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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儒碑
花林宴别记
阳武复县记
崔敬嗣碑
陁罗尼经幢今在
夔州都督府记堙没于斯
郑权碑
卷九 第 26a 页 WYG0681-0135a.png
玉蕊诗
杨公史传记年月非皆二十
放生池碑能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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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古录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