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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公羊传注疏卷十
汉何休学 唐陆德明音义
僖公
元年春王正月
传公何以不言即位注据文公言即位继弑君子不
言即位此非子也其称子何注僖公者闵公庶兄据
闵公继子般傅不言子音义臣子一例也注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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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继成君闵公继未踰年君礼诸侯臣诸父兄弟以
臣之继君犹子之继父也其服皆斩衰故傅称臣子
一例音义
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救邢
傅救邢救不言次此其言次何注据夏师救齐不言
次音义疏不及事也不及事
者何疏邢已亡矣注
刺其救急舒缓使至于亡故录之止次以起之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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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盖狄灭之注以上有狄伐邢疏
曷为不言狄灭之注据狄灭温言灭疏
为桓公讳也曷为为桓公讳注据徐人
取舒晋灭夏阳楚灭黄皆不讳音义
疏
上无天子下
无方伯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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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诸侯有相灭亡者桓公不能救则桓公耻之
注故以为讳所以醇其能以治世自任而厚责之疏
曷为先言次而后言救注据
叔孙豹先言救疏
君也注叔孙豹臣也当先通君命故先言救
今此先言次知实诸侯君则其称师何不与诸侯专
封也注故没君文但举师而已曷为不与注据狄灭
之为桓公讳实与注不书所封归是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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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文不与疏文曷为不
与注据实与也诸侯之义不得专封也注此道大平
制音义疏
诸侯之义不得专封则其曰实与之何上无天
子下无方伯天下诸侯有相灭亡者力能救之则救
之可也注主书者起文从实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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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六月邢迁于陈仪音义
傅迁者何疏其意
也注其意自欲迁时邢创畏狄兵更欲依险阻迁之
者何非其意也注谓宋人迁宿也书者讥之也王者
封诸侯必居土中所以教化者平贡赋者均在德不
在险其后为卫所灭是也迁例大国月重烦劳也小
国时此小国月者霸者所助城故与大国同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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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师宋师曹师城邢
傅此一事也曷为复言齐师宋师曹师注据首戴前
目而后凡音义疏
不复言师则无以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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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事也注言诸师则嫌与首戴同嫌实师言诸侯
则嫌与缘陵同嫌归闻其迁更与诸侯来城之未必
反故入也故顺上文则知桓公宿留城之为一事也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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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戊辰夫人姜氏薨于夷齐人以归
傅夷者何疏齐地也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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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其言齐人以归何注据从国中归不当书邾娄人
执鄫子不书以归是也音义疏
夫人薨于夷则
齐人以归注夫人所以薨于夷者齐人以归至夷夫
人薨于夷则齐人曷为以归注据上说夫人薨于夷
者齐人以归至夷也齐人曷为故以归至于夷桓公
召而缢杀之注先言薨后言以归而不言丧者起桓
公召夫人于邾娄归杀之于夷因为内讳耻使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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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自薨于夷然后齐人以归者也主书者从内不绝
录因见桓公行霸正诛不阿亲亲疾夫人淫泆二叔
杀二嗣子而杀之音义疏
楚人伐郑注楚称人者为僖公讳与夷狄交婚故进使
若中国又明嫁娶当慕贤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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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公会齐侯宋公郑伯曹伯邾娄人于朾注月者危
公会霸者而与邾娄有辨也不从有夫人丧出会恶之
者不如危重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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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公败邾娄师于缨注有夫人丧不恶亲用兵者时
怨邾娄人以夫人与齐于丧事无薄故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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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壬午公子友帅师败莒师于犁获莒挐音义
傅莒挐者何疏莒大
夫也莒无大夫此何以书大季子之获也何大乎季
子之获注据获人当坐季子治内难以正注谓拒庆
父音义禦外难以正其禦外难以正奈何公
子庆父弑闵公走而之莒莒人逐之将由乎齐疏
齐人不纳却反舍于汶水之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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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公子奚斯入请季子曰公子
不可以入入则杀矣注义不可见贼而不杀奚斯不
忍反命于庆父自南涘注涘水涯音义北面而
哭注时庆父自汶水之北庆父闻之曰嘻注嘻发痛
语首之声音义疏此奚
斯之声也诺已注诺已皆自毕语疏
曰吾不得入矣于是抗辀
经而死注辀小车辕冀州以此名之云尔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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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莒人闻之曰吾已得子之
贼矣以求赂乎鲁注鲁时虽缓追犹外购求之音义
鲁人不与为是兴师而伐鲁注故与季子获之
季子待之以偏战注傅云尔者善季子忿不加暴得
君子之道疏
十有二月丁巳夫人氏之丧至自齐
傅夫人何以不称姜氏注据薨于夷称姜氏经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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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问不称姜并言氏者嫌据夫人妇姜欲使去氏
音义疏贬曷
为贬注据薨于夷不贬与弑公也注与庆父共弑闵
公音义疏然则
曷为不于弑焉贬注据酖牙于卒时贬疏
贬必于重者莫
重乎其以丧至也注刑人于市与众弃之故必于臣
子集迎之时贬之所以明诛得其罪因正王法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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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不得以夫人礼治其丧也贬置氏者杀子差轻
于杀夫别逆顺也致者从书薨以常文录之言自齐
者顺上以归文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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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春王正月城楚邱
傅孰城注据内城不月故问之疏
城卫也曷为不
言城卫注据无迁文以言城故当言城卫疏
灭也孰灭之盖狄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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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以上有狄入卫疏
曷为不言狄灭之为桓公讳也曷为为桓
公讳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天下诸侯有相灭亡者桓
公不能救则桓公耻之也然则孰城之注据不出主
名见桓公德优不待之又不独书齐实诸侯也音义
桓公城之曷为不
言桓公城之不与诸侯专封也曷为不与实与而文
不与文曷为不与诸侯之义不得专封诸侯之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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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专封则其曰实与之何上无天子下无方伯天下
诸侯有相灭亡者力能救之则救之可也注复发傅
者君子乐道人之善也不系卫者明去卫而国楚邱
起其迁也不书迁与救次者深为桓公讳使若始时
尚仓卒有所救其后晏然无干戈之患所以重其任
而厚责之主书者起文从实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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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五月辛巳葬我小君哀姜
傅哀姜者何疏庄公
之夫人也注诛当绝不当以夫人礼书葬书葬者正
齐桓讨贼辟责内雠齐疏
虞师晋师灭夏阳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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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虞微国也曷为序乎大国之上注据称师有加文
知不主会疏
使虞首恶也曷为使虞首恶注据楚
人巴人灭庸不使巴首恶疏
虞受赂假灭国者
道以取亡焉其受赂奈何献公朝诸大夫而问焉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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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夜者寝而不寐其意也何诸大夫有进对者曰
寝不安与其诸侍御有不在侧者与音义疏
献公不应荀
息进曰虞郭见与注犹曰虞郭岂见于君之心乎荀
息素知献公欲伐此二国故云尔音义
献公揖而进之注以手通指曰揖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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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与之入而谋曰吾欲攻郭则虞救之攻虞则
郭救之如之何愿与子虑之荀息对曰君若用臣之
谋则今日取郭而明日取虞尔君何忧焉献公曰然
则奈何荀息曰请以屈产之乘注屈产出名马之地
乘备驷也音义疏
与垂棘之白璧注垂棘出美玉之地玉以尚
白为美音义往必可得也则宝出之内藏
藏之外府注如虞可得犹外府藏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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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马出之内厩系之外厩尔君何丧焉
献公曰诺虽然宫之奇存焉如之何荀息曰宫之奇
知则知矣注君欲言其知实知也音义
虽然虞公贪而好宝疏音义
见宝必不从其言请终以往疏
于是终以往虞公见宝许诺宫之奇果谏记曰
唇亡则齿寒注记史记也虞郭之相救非相为赐注
赐犹惠也则晋今日取郭而明日虞从而亡尔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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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许也虞公不从其言终假之道以取郭注明郭非
虞不灭虞当坐灭人疏还四
年反取虞注还复往故言反疏
虞公抱宝牵马而至荀息见曰臣之谋何如献公
曰子之谋则已行矣宝则吾宝也虽然吾马之齿亦
己长矣盖戏之也注以马齿长戏之喻荀息之年老
传极道此者以终荀息宫之奇言且以为戒又恶献
公不仁以灭人为戏谑也晋至此乃见者著晋楚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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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后治同姓也以灭人见义者比楚先治大恶亲
疏之别音义疏
夏阳者何疏
郭之邑也曷为不系于郭国之也曷为国之君存
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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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九月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泽音义
傅江人黄人者何疏
远国之辞也注桓公德盛不嫌使微者知以远国辞
称人远国至矣则中国曷为独言齐宋至尔大国言
齐宋远国言江黄则以其馀为莫敢不至也注晋大
于宋不序晋而序宋者时实晋楚之君不至君子成
人之美故褒益以为遍至之辞所以奖夫霸功而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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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德也江黄附从霸者当进不进者方为遍至之辞
音义疏
冬十月不雨
傅何以书记异也注说与前同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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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侵郑
三年春王正月不雨
夏四月不雨
传何以书记异也注太平一月不雨即书春秋乱世
一月不雨未害物未足为异当满一时乃书一月书
者时僖公得立欣喜不恤庶众比致三旱即能退辟
正殿饬过求已循省百官放佞臣郭都等理冤狱四
百馀人精诚感天不雩而得澍雨故一月即书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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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变改政旱不从上发傅者著人事之备积于是音
义疏
徐人取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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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其言取之何注据国言灭疏
易也注易者犹无守禦之备不为桓讳者刺
其不救也音义疏
六月雨
傅其言六月雨何注据上得雨不书疏
上雨而不甚也注所
以详录贤君精诚之应也僖公饬过求巳六月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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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公复古行中其年谷大丰明天人相与报应之际
不可不察其意疏
秋齐侯宋公江人黄人会于阳谷
傅此大会也曷为末言尔注末者浅耳但言会不言
盟据贯泽言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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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曰无障谷注无障断川谷
专水利也水注川曰溪注溪曰谷音义
疏
无贮粟注有无当相通音义无易树子注树立
本正辞无易本正当立之子无以妾为妻注此四者
皆时人所患时桓公功德隆盛诸侯咸曰无言不从
曷为用盟哉故告誓而巳
冬公子友如齐莅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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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莅盟者何疏往盟
乎彼也注犹曰往盟于齐莅临也时国齐都盟主国
主名不出者春秋王鲁故言莅以见王义使若王者
遣使临诸侯盟饬以法度音义
其言来盟者何疏
来盟于我也注此亦
因鲁都以见王义使若来之京师盟白事于王不加
莅者来就鲁鲁巳尊矣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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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人伐郑
四年春王正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
伯侵蔡蔡溃注不与诸侯溃之为文重出蔡者侵为加
蔡举溃为恶蔡录义各异也月者善义兵也溃例月叛
例时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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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溃者何疏下叛上也国
曰溃疏邑曰叛疏
遂伐楚次于陉音义
傅其言次于陉何注据召陵侵楚不言次来盟不言
陉音义疏
有俟也孰俟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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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完也注时楚强大卒暴征之则多伤士众桓公先
犯其与国临蔡蔡溃兵精威行乃推以伐楚楚惧然
后使屈完来受盟脩臣子之职不顿兵血刃以文德
优柔服之故详录其止次待之善其重爱民命生事
有渐故敏则有功音义疏
夏许男新臣卒注不言卒于师者桓公师无危不月者
为下盟去月方见大信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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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
傅屈完者何疏楚大
夫也何以不称使注据陈侯使袁侨如会音义
疏
尊屈完也曷为尊屈完注据陈侯使袁侨如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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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尊之以当桓公也注增倍使若得其君以醇霸德
成王事也疏
其言盟于师盟于召陵何注据
戊寅叔孙豹及诸侯之大夫及陈袁侨盟不举会与
地疏师在召
陵也注时喜得屈完来服于陉即退次召陵与之盟
故言盟于师盟于召陵师在召陵则曷为再言盟注
据齐侯使国佐如师己酉及国佐盟于袁娄俱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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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言盟疏喜服楚也
注孔子曰书之重辞之复呜呼不可不察其中必有
美者焉音义疏
何言乎喜服楚注据服蔡无喜文疏
楚有王者则后服注桓公行霸至是乃服楚
无王者则先叛注桓公不脩其师先叛盟是也疏
夷狄也而亟病中国注数侵灭中国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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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南夷与北狄交注南夷谓楚灭邓
谷伐蔡郑北狄谓狄灭邢卫至于温交乱中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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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不
绝若线注线缝帛缕以喻微也音义桓公救中
国注存邢卫是也而攘夷狄注攘却也北伐山戎是
也音义卒帖荆注卒尽也帖服也荆楚也音
义以此
为王者之事也注言桓公先治其国以及诸夏治诸
夏以及夷狄如王者为之故云尔其言来何注据陈
袁侨如会不言来与桓为主也注以从内文知与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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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为天下霸主前此者有事矣注谓城邢卫是也疏
后此者
有事矣注谓城缘陵是也疏则
曷为独于此焉与桓公为主序绩也注序次也绩功
也累次桓公之功德莫大于服楚明德及强夷最为
盛
齐人执陈袁涛涂音义
傅涛涂之罪何辟军之道也其辟军之道奈何涛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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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桓公曰君既服南夷矣何不还师滨海而东服东
夷且归注滨涯也顺海涯而东也东夷吴也从召陵
东归不经陈而趋近海道多广泽水草军所便也音
义疏
桓公曰诺于是还师滨海而东大陷于沛
泽之中注草棘曰沛渐洳曰泽音义
疏顾而执涛涂注时涛涂与
桓公俱行执者曷为或称侯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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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称人称侯而执者伯讨也
注言有罪方伯所宜讨称人而执者非伯讨也此执
有罪何以不得为伯讨古者周公东征则西国怨西
征则东国怨注此道黜陟之时也诗云周公东征四
国是皇疏桓公假途于
陈而伐楚则陈人不欲其反由己者师不正故也注
故令涛涂有此言音义不脩其师而执涛涂古
人之讨则不然也注以己所招而反执人古人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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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也凡书执者恶其专执疏
秋及江人黄人伐陈疏
八月公至自伐楚注为桓公不脩其师而执涛涂故也
月者凡公出满三时月危公之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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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楚已服矣何以致伐疏
楚叛盟也
葬许缪公注得卒葬于所傅闻世者许大小次曹故卒
少在曹后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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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有二月公孙慈帅师会齐人宋人卫人郑人许人
曹人侵陈注月者刺桓公不脩其师因见患诳不内自
责乃复加人以罪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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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春晋侯杀其世子申生
傅曷为直称晋侯以杀注据郑杀其大夫申侯称国
也续问以杀者问杀所称例尔非谓晋侯不当称国
爵也疏
杀世子母弟
直称君者甚之也注甚之者甚恶杀亲亲也春秋公
子贯于先君唯世子与母弟以今君录亲亲也今舍
国体直称君知以亲亲责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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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伯姬来朝其子
傅其言来朝其子何注据微者不当书朝连来者内
辞也与其子来者问为直来乎为下朝出音义
疏
内辞也与其子俱来朝也注因其与子俱来礼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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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冠有朝外祖之道故使若来朝其子以杀直来之
耻所以辟教戒之不明也微无君命言朝者明非实
音义疏
夏公孙慈如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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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子于
首戴音义
傅曷为殊会王世子注据宰周公不殊别也音义
疏世子贵也世子
犹世世子也注解贵意也言当世父位储君副主不
可以诸侯会之为文故殊之使若诸侯为世子所会
也自王者言之以屈远世子在三公下礼丧服斩衰
曰公上大夫之众臣是也自诸侯言之世子尊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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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此礼之威仪各有所施言及者因其文可得见汲
汲也世子所以会者时桓公德衰诸侯背叛故上假
王世子示以公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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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八月诸侯盟于首戴
傅诸侯何以不序注据上会序一事而再见者前目
而后凡也注省文从可知间无事不省诸侯会盟一
事不举重者时世子不与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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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逃归不盟
傅其言逃归不盟者何注据上言诸侯郑伯在其中
弟子疑故执不知问疏不可使盟也
注时郑伯内欲与楚外依古不盟为解安居会上不
肯从桓公盟故后言不盟音义疏
不可使盟则其言逃归何注据后言不盟居
会上辞鲁子曰盖不以寡犯众也注诸侯以义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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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郑伯怀二心依古不肯盟故言逃归所以抑一人
之恶申众人之善故云尔
楚人灭弦弦子奔黄
九月戊申朔日有食之注此象齐桓德衰是后楚遂背
叛狄伐晋灭温晋里克比弑其二君音义疏
冬晋人执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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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虞已灭矣其言执之何注据灭言以归上傅云四
年反取虞知去灭变以归言执音义疏
不与灭也曷为不与灭
灭者亡国之善辞也注言灭者王者起当存之故为
善辞灭者上下之同力者也注言灭者臣子与君戮
力一心共死之辞也不但去灭复去以归言执者明
虞公灭人以自亡当绝不得责不死位也晋称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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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灭而执之不以王法执治之故从执无罪辞也虞
称公者夺正爵起从灭也不从灭例月者略之音义
六年春王正月
夏公会齐侯宋公陈侯卫侯曹伯伐郑围新城
傅邑不言围此其言围何彊也注恶桓公行霸彊而
无义也郑背叛本由桓公过陈不以道理当先脩文
德以来之而便伐之彊非所以附疏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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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楚人围许诸侯遂救许
冬公至自伐郑注事迁于救许以伐郑致者举不得意
疏
七年春齐人伐郑
夏小邾娄子来朝注至是所以进称爵者时附从霸者
朝天子旁朝罢行进齐桓公白天子进之固因其得礼
著其能以爵通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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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杀其大夫申侯
傅其称国以杀何注据晋侯杀其世子申生称侯疏
称国以杀者君杀大夫之辞也注诸侯国
体以大夫为股肱士民为肌肤故以国体录
秋七月公会齐侯宋公陈世子𣢾郑世子华盟于宁母
卷十 第 32a 页 WYG0145-0198c.png
音义
曹伯般卒
公子友如齐
冬葬曹昭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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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公羊传注疏卷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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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公羊传卷十考證
齐师宋师曹师次于聂北救邢傅不及事也○程子曰
齐未尝兴大众此称师责其众可救而徒次以为声
援致邢之不保其国也
傅实与而文不与○按春秋笔则笔削则削褒贬
皆文也有其实则有其文安得实与而文不与乎春
秋除文之外又何所有文既不与所为实与者于何
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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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迁于陈仪传注在德不在险其后为卫所灭○
按或疑在德不在险句与其后为卫所灭句意不相
承似有脱误非也注前言邢畏狄兵更欲依险阻矣
此言邢恃陈仪险阻而不务德所以为卫所灭也但
陈仪险阻之状书传无文何氏以邢自欲迁遂意度
为依险阻耳又以二十五年为卫所灭则为恃险之
说以解之皆无所据
齐师宋师曹师城邢传注则知桓公宿留城之疏宿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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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就反留音卢胄反○按宿留二字他书未见
想亦汉时方言也
楚人伐郑注楚称人者为僖公讳○按公羊家
以称楚人自此始创为僖公娶楚女之说其实庄二
十三年经书荆人来聘矣荆楚异名而同称即州国
之说皆臆断耳
城楚邱傅诸侯之义不得专封○万斯大学春秋随笔
曰齐桓公存三亡国谓邢也卫也杞也然夷仪固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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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楚邱固卫地缘陵固杞邑也皆实未亡傅谓之存
亡国者以其濒于危亡赖桓公复安也先儒多以专
封病桓夫谓之封者若周初之封建也三国爵未绝
地尚存伯主以救患分□之义城之而议其专封为
善者惧矣盍亦考当年事实乎
虞师晋师灭夏阳傅虞公抱宝牵马而至注晋至此乃
见者著晋楚俱大国后治同姓也○按何休
之说曲甚矣春秋随事而书何论先后何论同姓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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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刘敞曰不知春秋之作小国先治耶大国先治耶
若小国先治齐宋秦晋俱当后见也若大国先治把
莒陈蔡俱当后见也今一后一先知其妄乱都非统
理又哀公元年随侯见经不知大国耶小国耶同姓
耶异姓耶此论甚确即如隐公元年首序邾仪父郑
伯又何说也
齐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泽传大国言齐宋远国言
江黄则以其馀为莫敢不至也注晋大于宋不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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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序宋者时实晋楚之君不至○按傅既失
实注又曲解其实贯泽之盟经书四国则四国在会
耳
徐人取舒傅其言取之何易也○刘敞曰若实灭国岂
得言取若以无傋之故变灭言取是轻灭国之科同
于取邑春秋岂为是乎
公子友如齐莅盟傅莅盟者何往盟乎彼也注春秋王
鲁故言莅以见王义使若王者遣使临诸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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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莅盟对来盟不过内外异文傅以往盟乎彼
解莅盟以来盟乎我解来盟明白平直如此何休之
说不亦诬乎
楚屈完来盟于师盟于召陵传尊屈完也曷为尊屈完
以当桓公也○按楚之大夫见经自屈完始傅
谓尊屈完以当齐桓殊乖经义按陆淳微旨曰楚南
方强国未尝与中国为会屈完之佐楚子而能从善
服义得为臣之道故圣人特书族以褒之此论较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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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师在召陵则曷为再言盟注据齐侯使国佐如师己
酉及国佐盟于袁娄俱从地不再言盟○按
何注据袁娄甚精召陵之役齐兵未深入而楚人已
服故书来盟袁娄之役晋兵大胜齐人畏而赂之晋
受赂而利于盟故书及国佐盟春秋之谨严如此但
傅言师在召陵非也上文书伐楚次于陉则师在陉
也屈完来盟于师来就陉也盟于召陵齐桓待楚以
礼退至召陵与屈完盟也左传曰师进次于陉又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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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退次于召陵祗进退二字齐桓行兵服楚次第俱
明何氏用左传以解师在召陵是也
葬许缪公注疏春秋之信史也其序则齐桓晋文○
按此据昭十二年传不据孟子监本作其事则齐
桓晋文误也今改正
公及齐侯宋公陈侯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会王世子于
首戴傅注时桓公德衰诸侯背叛故上假王世子示
以公义○按齐桓伯功首止为最以尊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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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定诸君此极盛之举也何休德衰云云近于穿凿
按汉书五行志载是年日食董仲舒刘向以为先是
齐桓行伯江黄自至南服强楚其后不内自正而外
执陈大夫则陈楚不附郑伯逃盟诸侯将不从桓政
故天见戒是公羊家旧有是说然而未可信也
晋人执虞公注虞称公者夺正爵起从灭也○刘敞曰
注非也春秋夺者降爵云乎岂曰增爵云乎按
虞号正爵是公何氏未深考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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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公羊传卷十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