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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公羊传注疏卷一
汉何休学 唐陆德明音义
隐公
元年春王正月音义疏
传元年者何注诸据疑问所不知故曰者何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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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之
始年也注以常录即位知君之始年君鲁侯隐公也
年者十二月之总号春秋书十二月称年是也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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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元元者气也无形以起有形以分造起天地天地
之始也故上无所系而使春系之也不言公言君之
始年者王者诸侯皆称君所以通其义于王者惟王
者然后改元立号春秋托新王受命于鲁故因以录
即位明王者当继天奉元养成万物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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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
者何注独在王上故执不知问疏
岁之始也注以上
系元年在王正月之上知岁之始也春者天地开辟
之端养生之首法象所出四时本名也昏斗指东方
曰春指南方曰夏指西方曰秋指北方曰冬岁者总
号其成名之称尚书以闰月定四时成岁是也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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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孰谓注孰谁也欲言
时王则无事欲言先王又无谥故问谁谓疏
谓文王也
注以上系王于春知谓文王也文王周始受命之王
天之所命故上系天端方陈受命制正月故假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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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不言谥者法其生不法其死与后王共之人道
之始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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曷为先言王而后言正月注据下秋七月天王先
言月而后言王王正月也注以上系于王知王者受
命布政施教所制月也王者受命必徙居处改正朔
易服色殊徽号变牺牲异器械明受之于天不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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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人夏以斗建寅之月为正平旦为朔法物见色尚
黑殷以斗建丑之月为正鸡鸣为朔法物牙色尚白
周以斗建子之月为正夜半为朔法物萌色尚赤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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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言乎王正月注据定公有王无正月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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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统也注统
者始也总系之辞天王者始受命改制布政施教于
天下自公侯至于庶人自山川至于草木昆虫莫不
一一系于正月故云政教之始疏
公何以不言即位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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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公言即位也即位者一国之始政莫大于正始故
春秋以元之气正天之端以天之端正王之政以王
之政正诸侯之即位以诸侯之即位正竟内之治诸
侯不上奉王之政则不得即位故先言正月而后言
即位政不由王出则不得为政故先言王而后言正
月也王者不承天以制号令则无法故先言春而后
言王天不深正其元则不能成其化故先言元而后
言春五者同日并见相须成体乃天人之大本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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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系不可不察也音义疏
成公意也注
以不有正月而去即位知其成公意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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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成乎
公之意注据刺欲救纪而后不能音义
疏
公将平国而反之桓注平治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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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桓立隐不平故曰平反还之曷为反之桓注据巳
立也桓幼而贵隐长而卑注长者巳冠也礼年二十
见正而冠士冠礼曰适子冠于阼以著代也醮于客
位加有成也三加弥尊谕其志也冠而字之敬其名
也公侯之有冠礼夏之末造也天子之元子犹士也
天下无生而贵者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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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为尊卑也微注母俱媵也音义国
人莫知注国人谓国中凡人莫知者言惠公不早分
别也男子年六十闭房无世子则命贵公子将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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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之疏
隐长又贤注此以上皆道
立隐所缘音义诸大夫扳隐而立之注扳
引也诸大夫立𨼆不起者在春秋前明王者受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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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治前事孔子曰不教而杀谓之虐不戒视成谓之
暴音义疏
隐于是焉而辞立注辞让也言隐欲让则未
知桓之将必得立也注是时公子非一疏
且如桓立注且如假设之辞则恐诸
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注隐见诸大夫背正而立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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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恐其不能相之音义故凡隐之立
为桓立也注凡者凡上所虑二事皆不可故于是已
立欲须桓长大而归之故曰为桓立明其本无受国
之心故不书即位所以起其让也音义疏
隐长又贤何以不宜立注据贤缪公与大夫
貜且长以得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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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注适
谓适夫人之子尊无与敌故以齿子谓左右媵及侄
娣之子位有贵贱又防其同时而生故以贵也礼适
夫人无子立右媵右媵无子立左媵左媵无子立嫡
侄娣嫡侄娣无子立右媵侄娣右媵侄娣无子立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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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侄娣质家亲亲先立娣文家尊尊先立侄嫡子有
孙而死质家亲亲先立弟文家尊尊先立孙其双生
也质家据见立先生文家据本意立后生皆所以防
爱争音义桓何以贵注据俱公
子也母贵也注据桓母右媵母贵则子何以贵注据
俱言公子子以母贵注以母秩次立也母以子贵注
礼妾子立则母得为夫人夫人成风是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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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公及邾娄仪父盟于眛音义
传及者何与也注若曰公与邾娄盟也会及暨皆与
也注都解经上会及暨也音义曷为或言
会或言及或言暨会犹最也注最聚也直自若平时
聚会无也深浅意也最之为言聚若今聚民为投最
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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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犹汲汲也暨犹暨暨也及
我欲之暨不得巳也注我者谓鲁也内鲁故言我举
及暨者明当随意善恶而原之欲之者善重恶深不
得巳者善轻恶浅所以原心定罪疏
仪父者
何邾娄之君也注以言公及不讳知为君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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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名注据齐侯以禄父为名疏
字也注
以当褒知为字疏
曷为称字注据诸侯当称爵疏
褒之也注以宿与微者盟书卒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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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盟当褒之有土嘉之曰褒无土建国曰封称字所
以为褒之者仪父本在春秋前失爵在名例尔音义
疏
曷为褒之注据功不
见音义为其与公盟也注为其始与公盟
盟者杀生歃血诅命相誓以盟约束也传不足言托
始者仪父比宿滕薛最在前嫌独为仪父发始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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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意不见故顾之音义
疏
与公盟者众
矣曷为独褒乎此注据戎齐侯莒人皆与公盟传不
足托始故复据众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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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其可褒而褒之注春秋王鲁记隐公以为
始受命王因仪父先与隐公盟可假以见褒赏之法
故云尔音义此其为可褒奈
何渐进也注渐者物事之端先见之辞去恶就善曰
进譬若隐公受命而王诸侯有倡始先归之者当进
而封之以率其后不言先者亦为所褒者法明当积
渐深知圣德灼然之后乃往不可造次陷于不义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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眛者何地期也注会盟战皆录地其所期处重
期也凡书盟者恶之也为其约誓大甚朋党深背之
生患祸重胥命于蒲善近正是也君大夫盟例日恶
不信也此月者隐推让以立邾娄慕义而来相亲信
故为小信辞也大信者时柯之盟是也鲁称公者臣
子心所欲尊号其君父公者五等之爵最尊王者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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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心欲尊其君父使得称公故春秋以臣子书葬
者皆称公子者于也凡以事定地者加于例以地定
事者不加于例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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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 17b 页 WYG0145-0023d.png
夏五月郑伯克段于鄢音义
传克之者何注加之者问训诂并问施于之为疏
杀之也
杀之则曷为谓之克大郑伯之恶也注以弗克纳大
郤缺之善知加克大郑伯之恶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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曷为大郑伯之恶注据晋侯杀其世子申生不加克
以大之疏母欲立之巳杀之如勿与而巳
矣注如即不如齐人语也加克者有嫌也段无弟又
称君甚之不明又段当国嫌郑伯杀之无恶故变杀
言克明郑伯为人君当如传辞不当自巳行诛杀使
执政大夫当诛之克者诂为杀亦为能恶其能忍戾
母而亲杀之礼公族有罪有司谳于公公曰宥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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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宥不对走出公又使人赦之以不及反命公素服
不举而为之变如其伦之丧无服亲哭之音义
疏
卷一 第 19a 页 WYG0145-0024c.png
段者何郑伯
之弟也注杀母弟故直称君疏
何以不称弟注据天王杀其弟年
夫称弟疏当国也注欲当国为之君故
如其意使如国君氏士郑所以见段之逆其地何注
据齐人杀无知不地疏当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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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杀无知何以不地注据俱欲当国也在内也在
内虽当国不地也注其不当国而见杀者当以杀大
夫书无取于地也其当国者杀于国内祸已绝故亦
不地不当国虽在外亦不地也注明当国者在外乃
地尔为其将交连邻国复为内难故录其地明当急
诛之不当国虽在外祸轻故不地也月者责臣子不
以时讨与杀州吁同例不从讨贼辞者主恶以失亲
亲故书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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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音义
传宰者何官也注以周公加宰知为官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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咺者何名也注别何之者以有宰周公本嫌
宰为官疏
曷为以官氏注据石尚
疏宰士也
注天子上士以名氏通中士以官录下士略称人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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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公者何隐之考也注
生称父死称考入庙称祢音义疏
仲子者何桓之母也注以无谥也仲字
子姓妇人以姓配字不忘本也因示不适同姓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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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死称妣音义疏
何以不称夫人注此难生时之称也据秦人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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僖公成风之襚成风称谥今仲子无谥知生时不称
夫人疏
桓未君也赗者何丧事有赗赗者盖以马以乘马束
帛注此道周制也以马者谓士不备四也礼既夕曰
公赗玄纁束帛两马是也乘马者谓大夫以上备四
也礼大夫以上至天子皆乘四马所以通四方也天
子马曰龙高七尺以上诸侯曰马高六尺以上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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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士曰驹高五尺以上束帛谓玄三纁二玄三法天
纁二法地因取足以共事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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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曰赗贷财曰
赙衣被曰禭注此者春秋制也赗犹覆也赙犹助也
皆助生送死之礼禭犹遗也遗是助死之礼知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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赗赙知死者赠禭音义疏
桓未君则诸侯曷为来
赗之注据非礼疏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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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立故以桓母之丧告于诸侯注经言王者赗赴告
王者可知故传但言诸侯音义
疏
然则何言尔
成公意也注尊贵桓母以赴告天子诸侯彰桓当立
得事之宜故善而书仲子所以起其意成其贤其言
来何注据归含且赗不言来音义疏
不及事也注比于去来为不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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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以葬事毕无所复施故云尔去来所以为及事者
若已在于内者疏
卷一 第 25a 页 WYG0145-0027c.png
其言惠公
仲子何注据归含且赗不言主名兼之兼之非礼也
注礼不赗妾既善而赗之当各使一使所以异尊卑
也言之赗者起两赗也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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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不言及仲子
注据及者别公夫人尊卑文也仲子即卑称也音义
疏仲子微
也注比夫人微故不得并及公也月者为内恩录之
也诸侯不月比于王者轻会葬皆同例言天王者时
吴楚上僭称王王者不能正而上自系于天也春秋
不正者因以广是非称使者王尊敬诸侯之意也王
者据土与诸侯分职俱南面而治有不纯臣之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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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姓谓之伯舅叔舅同姓谓之伯父叔父言归者与
使有之辞也天地所生非一家之有有无当相通所
传闻之世外小恶不书书者来接内也春秋王鲁以
鲁为天下化首明亲来被王化渐渍礼义者在可备
责之域故从内小恶举也主书者不及事也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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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 27a 页 WYG0145-0028c.png
九月及宋人盟于宿音义
传孰及之内之微者也注内者谓鲁也微者谓士也
不名者略微也大者正小者治近者说远者来是以
春秋上刺王公下讥卿大夫而逮士庶人宋称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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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者也鲁不称人者自内之辞也宿不出主名者主
国主名与可知故省文明宿当自首其荣辱也微者
盟例时不能专正故责略之此月者隐公贤君虽使
微者有可采取故录也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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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有二月祭伯来音义
传祭伯者何天子之大夫也注以无所系言来也疏
何以不称使注据凡
伯称使疏奔也注奔者走也以
不称使而无事知其奔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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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则曷为不言奔注据齐庆封来言奔
疏王者无外言奔则有外之辞也注言
奔则与外大夫来奔同文故去奔明王者以天下为
家无绝义主书者以罪举内外皆书者重乖离之祸
也当春秋时废选举之务置不肖于位辄退绝之以
生过失至于君臣忿争出奔国家之所以昏乱社稷
之所以危亡故皆录之录所奔者为受义者明当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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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者不当受恶人也祭者采邑也伯者字也天子上
大夫字尊尊之义也月者为下卒也当案下例当蒙
上月日不也奔例时一月二事月当在上十言有二
者起下复有二非十中之二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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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 30b 页 WYG0145-0030b.png
公子益师卒
传何以不日注据臧孙辰书日音义
疏
远也注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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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所不见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注所见
者谓昭定哀已与父时事也所闻者谓文宣成襄王
父时事也所传闻者谓隐桓庄闵僖高祖曾祖时事
也异辞者见恩有厚薄义有深浅时恩衰义缺将以
理人伦序人类因制治乱之法故于所见之世恩已
与父之臣尤深大夫卒有罪无罪皆日录之丙申季
孙隐如卒是也于所闻之世王父之臣恩少杀大夫
卒无罪者日录有罪者不日略之叔孙得臣卒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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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所传闻之世高祖曾祖之臣恩浅大夫卒有罪无
罪皆不日略之也公子益师无骇卒是也于所传闻
之世见治起于衰乱之中用心尚粗觕故内其国而
外诸夏先详内而后治外录大略小内小恶书外小
恶不书大国有大夫小国略称人内离会书外离会
不书是也于所闻之世见治升平内诸夏而外夷狄
书外离会小国有大夫宣十一年秋晋侯会狄于攒
函襄二十三年邾娄鼻我来奔是也至所见之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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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大平夷狄进至于爵天下远近小大若一用心尤
深而详故崇仁义讥二名晋魏曼多仲孙何忌是也
所以三世者礼为父母三年为祖父母期为曾祖父
母齐衰三月立爱自亲始故春秋据哀录隐上治祖
祢所以二百四十二年者取法十二公天数备足著
治法式又因周道始坏绝于惠隐之际主所以卒大
夫者明君当隐痛之也君敬臣则臣自重君爱臣则
臣自尽公子者氏也益师者名也诸侯之子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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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之子称公孙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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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 34a 页 WYG0145-0032a.png
卷一 第 34b 页 WYG0145-0032b.png
春秋公羊传注疏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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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公羊传卷一考證
元年春王正月传君之始年也注变一为元元者气也
无形以起有形以分造起天地天地之始也故上无
所系而使春系之也○按董仲舒曰春秋谓
一元之义一者万物之所从始也元者辞之所谓大
也谓一为元者视大始而欲正本也按董子解经明
白纯粹如此何有于有形无形上无所系云云如何
氏所说乎刘敞春秋权衡纠何氏之谬曰元年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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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也非太极也以一为元气何当于义其过在必欲
成五始之说而不究元年之本情也上无所系文势
当然耳此论最当商书惟元祀十有二月亦岂上有
所系乎公羊家说经过于深僻遂至迂远皆此类也
又注惟王者然后改元立号春秋托新王受命于鲁
故因以录即位○刘敞曰君之始年谓之元年岁之
初月谓之正月非有天子诸侯之辨也又云托新王
受命于鲁周命未改何新之托厚诬圣人不亦甚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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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天子称元年于天下诸侯称元年于其国
春秋本是鲁史自书鲁君之年若晋乘楚梼杌自书
晋君楚君之年史记十二诸侯年表起自共和齐晋
秦楚诸国各记年分此可为古诸侯得纪元于其国
之明证也若如何氏说则周本王也孔子黜之鲁本
侯也孔子王之是春秋为伤败名教颠倒是非之尤
何氏说经妄诞如此
传王者孰谓谓文王也○刘敞曰王在春正之间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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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受命于矢诸侯受命于天子不但指文王也公羊
又谓黜周王鲁若即指文王非黜周也公羊又谓王
道三统若即指文王非三统也此其自相背也
按春秋所书之王即当时之王耳公羊指定文王
说甚迂曲史记以虞芮质成之岁为文王受命盖本
于公羊家说也
传大一统也○董仲舒曰春秋大一统者天地之常经
古今之通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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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及邾娄仪父盟于眛传因其可褒而褒之注春秋王
鲁因仪父先与隐公盟可假以见褒赏之法○
按传言褒之不过以其结好邻国赞美之云尔鲁
实可为新王乎仪父以盟新王得褒滕薛以朝新王
得褒则戎之会潜知慕声教尤可嘉尚当进爵为公
侯矣桓公公子翚之不道暗奸天位尤可贬绝当直
斥为庶人矣欺天欺人以伸其黜周王鲁之邪说此
则非公羊之过何休之过也按顾炎武曰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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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父之称字者附庸之君无爵可称若直书其名又
非所以待邻国之君也故字之卑于子男而进于变
夷之国与萧叔朝公同一例也据此则邾君称字自
是史家常例褒之之说已非春秋本意况于王鲁之
诬乎
秋七月天玉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传仲子者何
桓之母也○按惠公仲子谷梁以为惠公之
母孝公之妾注引仪礼传文谓妾不得体君故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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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氏以文公九年冬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禭例之
谷梁之说未为无据至左氏以为豫凶事则非情理
之所宜有也
传仲子微也注言天王者时吴楚上僭称王王者不能
正而上自系于天也○刘敞曰非也周虽微岂自嫌
于吴楚哉且理必无自称天王之义此乃诸侯尊天
子之号耳不如何休言也
祭伯来传何以不称使奔也○按祭伯来谷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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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来朝公羊以为来奔刘向曰鲁隐之始即位也
周大夫祭伯乖离不和出奔于鲁而春秋为讳不言
来奔伤其祸殃自此始也
公子益师卒传何以不日远也○按程子云或
日或不日因旧史也其说不刋即谷梁以日卒为正
不日为恶亦臆见公羊远近之说实不可通五年公
子彄之卒经书辛已可谓非远乎
传所见异辞注所见者谓昭定哀已与父时事也○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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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春秋会通曰传分三世大意本自可通但何注引
证皆凿顾炎武日知录曰孔子生于昭定哀之世文
宣成襄则所闻也隐桓庄闵僖则所传闻也国史所
载策书之文或有不备孔子得据其所见以补之至
于所闻则远矣所传闻则又远矣虽得之于闻必将
参互以求其信信则书之疑则阙之此其所以为异
辞也公子益师之卒鲁史不书其日远而无所考矣
以此释经岂不甚易而实是乎何休之说甚难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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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矣窃疑所见异辞三语必有所本而齐鲁诸儒述
之然其义有三阙文一也讳恶二也言逊三也从前
之一说则略于远而详于近从后之一说则晦于近
而章于远读春秋者可以得之矣按传三句
不过言时有远近书册不备不能详尽耳何休因此
遂彊为分配高曾王父父及己身既不可通又妄分
治乱升平太平名目尤不可解也
又注用心尚粗觕音义粗才古反又七奴反说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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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按粗觕二字音义皆略同粗字觕兼平
上二声粗则但有平声从无上声读者若粗觕二字
连用则上字读平声下字读上声汉书艺文志庶得
粗觕师古曰觕音才户反是也今音义于粗字音平
上二声而觕字阙如疑有脱误又说文粗行超远也
玉篇乃作大字解此引说文亦误
又疏此何以书讥○各本讥字下俱脱何讥二字今
以传文添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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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公羊传卷一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