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权衡-宋-刘敞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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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权衡卷八      宋 刘敞 撰
公羊之所以异二传者大指有三一曰据百二十国宝
书而作二曰张三世三曰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吾
以此三者皆非也以谓夫子作春秋祖述尧舜下包文
武又为大汉用之训世故不专据鲁史而已然则齐高
偃帅师纳北燕伯于阳公羊以为公子阳生也文当曰
齐高偃帅师纳北燕公子阳生于北燕有所误有所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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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云尔不知百二十国宝书悉尔书谬乎若悉尔书谬
信公羊之说可也若百二十国宝书有一二不同仲尼
何不去彼取此乎且百二十国之书众矣不容悉谬又
不宜悉同今奈何不革其不革也然后知所据鲁史而
已且公羊见晋晚入春秋则曰后治同姓同姓之先治
者又不可遽数皆泥于百二十国宝书而不知本据鲁
史而作鲁史所书有详有略仲尼止考核是非加褒贬
而已非必百二十国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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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所谓张三世者本无益于经也何以言之传曰所见
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则是言仲尼作经托记传
闻而已说者乃分裂年岁参差不同欲以蒙澒其说务
便私学假令推日月之例书之详而中其义则曰当若
此矣适不中义则猥曰此传闻若所闻若所见故略故
详也以是通之以是扶之无往而不入要之无益于经
而便于私学而已舍三世而言春秋岂不明乎又传曰
隐亦远矣曷为为隐讳隐贤而桓贱也然则本说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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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辨远近近者讳而远者不讳也今更不然贤者讳之
不肖者不讳之通春秋之内无不如此亦何用分三世
乎公羊以谓国君以国为体故先君之耻犹今君之耻
虽百世犹可复雠而言春秋之义远则不讳岂不横出
三世反戾其言乎
又所谓新周故宋以春秋当新王者亦非也圣人作春
秋本欲见褒贬是非达王义而已王义苟达虽不新周
虽不故宋虽不当新王犹是春秋也圣人曰不怨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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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人知我者其天乎今天不命以王天下之任而圣人
因怼而自立王天下之文不可训也且周命未改何新
之说传既以百二十国宝书为据又见记成周宣榭火
则谓外灾不书今忽书者新周也既无足以辅经而厚
诬圣人不亦甚乎说者又谓作春秋为汉制迷惑谶书
以伪为真其端出于欲干合时君排抵二传也今而观
之而不掩口笑也几希矣又曰变周之文从殷之质夫
春秋褒贬本也文质末也车服器械封建制度皆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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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后言也居周之世食周之粟擅合其爵(伯子/男)擅易其
(田猎用/夏时孟)岂仲尼所谓非天子不制度不议礼不考文
者乎此不可通之尤者而儒者世世守之意乃欲尊显
仲尼而不知陷于非义也虽然为章句者则守之矣为
道者则未之守也
   隐公
元年者公羊以谓诸侯不得改元春秋王鲁故托称元
非也元者始尔君之始年谓之元年犹岁之初月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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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非有天子诸侯之辨也说者以谓变一为元元者
气也言天地由之始生夫人君即位何乃远及天地未
生之前乎又曰上无所系故使春系之夫制元年者人
君也非实太极也以一为元气何当于义哉其过在必
欲成五始之说而不究元年之本情也上无所系者文
势当然圣人虽欲损之不可损虽欲益之不可益又何
云云乎
王者孰谓谓文王也亦非也公羊言王者正受命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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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言文王则非矣春秋者王政之本故假王以正万事
置之春正之间者明天子受命于天诸侯受命于君不
但指文王也又公羊以谓黜周王鲁即指文王非黜周
也又公羊以谓王道三统即指文王非三统也此其自
相背也
曷为先言王而后言正月此问之非也文不可先正月
而后王也则问曰曷为先言春而后言王(据春随时/王之正)
可谓云尔已矣又公羊以为春者天之所为正者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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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所以先春而后王也亦非也元年独非人之所为
乎何以独在春上大凡元年春正月公即位此八字者
文理相须苟载事者必皆庸焉非圣人新意也唯王一
字在春正之间为圣人新意耳则所谓五始者殆虚言
乎何休又言诸侯不奉春王之正则不得即位按桓公
书即位非能奉王正也此皆蔓衍其辞饰春秋焉可矣
非传道必信之语也
公何以不言即位公羊以谓桓贵隐卑然则国非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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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国也隐公亦僭而有之耳始僭而有之终辞而反之
可谓知过矣未可谓能让也今公羊美隐公善让非其
义矣苟为非己有而有之者又可谓之让岂春秋之意
乎故读春秋则多隐之让推公羊则所谓让乃非让也
然则公羊必欲谓隐公让则宜先正隐公始有国必欲
谓桓公贱则宜先正桓公始无国则隐得让名桓得贱
号矣今隐本无国则让非其名也桓本有国则贱非其
号矣隐无让名则何贤之有桓无贱号则何恶之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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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既本正当与商人同例不当春秋深绝之又曰子以
母贵母以子贵何休因曰妾母得称夫人所以使汉室
多母后之乱者由此言也呜呼可不慎乎
公及邾娄仪父盟于眜公羊以谓及言汲汲也我欲之
也非也按公会齐侯盟于柯当是时曹子手剑劫齐侯
以复汶阳之田可谓我欲之矣而反书会则及者非我
欲之也且公羊说春秋进仪父者为其慕义首与公盟
也今按文欲盟汲汲者鲁也而受褒者邾也不亦反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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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乎且公羊谓及者我欲之之辞即外欲之当如何书
外欲之我不欲之书暨容可若外欲之我亦欲之当如
何书曰会者无浅深之辞书会容可然而柯之盟则不
通也按春秋有相与及者此是也有相次及者及其大
夫孔父是也有逮及者公追齐师弗及是也文为事出
不专汲汲而已汲汲已无义矣仪父者公羊以谓褒之
也言以鲁为新王故褒仪父于先至也非也假令春秋
诚以鲁为新王者仪父犹不应褒何以言之本汲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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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也非仪父也鲁汲汲仪父不汲汲如有新王亦勿诛
仪父则幸矣又何褒之敢望岂有王者作而汲汲从人
盟乎有汲汲从人盟而得为王者乎
郑伯克段于鄢克者公羊以谓杀也曰谓之克大郑伯
之恶何休因云以弗克大郤缺之善知加克大郑伯之
恶非也彼弗克纳者犹曰弗果纳云尔非克段之比也
即以弗克为善弗克葬有何善乎即以克之为恶弗克
葬有何恶乎大凡春秋之文与事推移非拘一而废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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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何异求郑人之璞于周人者哉郑人谓玉之未剖
曰璞周人谓鼠之未腊曰璞知其同名而不知其异物
也故吾谓克之者戡之也戡之者杀之也不直言杀而
言克者段有徒众非直杀一夫者也
于鄢者公羊谓当国而在外也曰在内虽当国不地也
不当国虽在外亦不地也何休曰明当国者在外乃地
尔为其将交连邻国复为内难故录其地明当急诛之
然则诸传所称者讨贼例也地与不地皆已杀而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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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说将交连邻国复为内难乎死乃复有为难者乎
休又曰其当国者杀于国内祸已绝故亦不地若然杀
于国外者祸独未绝乎均之祸绝而已则国内犹国外

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何休云称天王者王
不能自正而上系于天非也周虽微岂自嫌于楚越哉
周虽自嫌于楚越春秋亦岂嫌周于楚越哉楚越称王
春秋正之为子周自系天春秋可勿正乎且理必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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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天王之义此乃诸侯尊天子之号耳不如何休言也
宰咺者公羊以谓中士当以官录非也宰者尊称非中
士所当冒又设非宰士可云司徒司焉司寇司空咺乎
来归者公羊以谓来者不及事也而分别之曰会葬奔
丧称来者常文也归赗含襚称来者不及事也其及事
者宜去来而王使荣叔归含且赗者又实不及事则公
羊所说都不信也吾以谓丧有早晚著之于经其及事
不及事可见也假令去来而不及事不可强通以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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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令不去来而及事不可强排以不及事其情易明何
假委曲为例乎然则有来而归者有归而不来者此其
所以文异也会葬也奔丧也归赗也襚也含也卫宝也
公孙敖之丧也济西田也有何异乎
惠公仲子者公羊以谓仲子惠公之妾非也此与僖公
成风同耳成风岂僖公之妾乎又曰兼之非礼也是又
以惠公仲子分两人也亦非也妾母因子而得赗故举
母冠子明其以子得赗非两人也公羊以妾母得称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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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故为此说苟知道者皆足以知其非矣又足辨乎
及宋人盟于宿公羊以谓两微者非也盟者国之大事
岂两微者所定乎苟有两微者盟春秋固不书之然则
此自公也讳之没公矣
蔡伯来公羊以谓奔也不及奔者王者无外也非也周
人未灭降以为国鲁人不王进以为君脩虚文而害实
义仲尼岂为之乎且王者无外言奔不言出足矣亦犹
言入不言归也又欲不言奔则与祭公来何以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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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益师卒公羊以谓何以不日远也何休曰所见之
世恩已与父之臣尤深大夫卒有罪无罪皆日录之吾
谓已与父之臣虽诚有可恩者若有罪如季孙隐如者
又可恩之何以训后世乎彼实逐其君得以小恩妨大
义乎又曰于所闻之世王父之臣恩少杀大夫卒无罪
者日录有罪者不日吾谓公孙敖非无罪者实著甲申
叔孙得臣传无罪恶卒而不日何休乃引公孙敖以为
讳耻而排叔孙得臣以见知不亦诬乎又曰所传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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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高祖曾祖之臣恩浅大夫有罪无罪皆不日吾谓春
秋治十二世之事善善恶恶今如所言是使善恶混淆
善不见旌恶不见贬也且公羊谓春秋以隐公当新王
也有王者作方治内之时而忘恩于其卿佐乎故事在
可以然之域则归之三世在不可以然之域则致之新
王使其言如循环而不可训以迷世罔民也此学者之
祸也故辨者能惑人以言而不能服人之心此之谓欤
二年无骇帅师入极公羊以谓入者灭也无骇不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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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始灭也非也春秋虽为国讳然皆使其文不害实今
更灭为入则是文害实也且无骇不氏亦非疾始灭也
灭人之国重矣始灭终灭其坐应同且公羊以春秋王
鲁所传闻之世治起于衰乱之中用心尚粗岂非谓刑
新国用轻典乎今贬无骇反特重贬郑游速反故轻殊
不可晓也按春秋之初接近西周先王馀法犹存诸侯
僭佚犹鲜故鲁卿执政多再命翚侠无骇皆是也公羊
不知见无骇不氏因谓贬也又恶贬之过例因谓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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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也此求其义不得而强为之词也
纪履緰来逆女公羊以谓不称使昏礼不称主人非也
按礼国君求昏之辞曰请君之玉女与寡人共有宗庙
之事岂非主人乎又公羊外使文称使内使文称如若
昏礼不称主人履緰不称使可也为养廉远耻也公子
遂如齐逆女故称使乎岂圣人于佗国之君则欲使养
廉远耻于己国之君则欲使勿养廉远耻乎此其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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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子氏薨公羊以谓隐之母也此公羊以妾母得称
夫人故谓隐母为夫人也然妾母实不得称夫人当此
之时礼法尚少存惠公仲子是也而隐公又贤岂其违
礼私贵其母哉
三年二月己巳日有食之公羊以谓或日或不日或失
之前或失之后非也公羊以日月为例故为此说然圣
人据鲁史以作经是以称日其事则史其序则主会者
为之其义则丘有罪焉若夫日月有详略此皆史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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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所不得改之又非不欲改也无所据也事有善恶
史文虽不实圣人则正之何则事故与日月不同也假
令旧史无日月今例当日横增之则不信不增之则反
于例如此者圣人所无可奈何也是以春秋不取日月
也若夫人事之善恶政令之得失圣人尝上考三五之
世矣与天下共之故加其意而损益焉不疑故也故吾
论春秋不以日月为例岂不然乎
天王崩公羊以谓记崩不记葬必其时也非也公羊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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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二十国宝书故云不及时书过时书我有往者书不
知凡书者皆为我有往者耳其名氏著者命卿也其名
氏不著者微者也其不志葬则公自往也春秋常事不
书故奔丧会葬朝京师皆不书也若以必其时则不书
是无以见公自往与不自往
葬宋缪公公羊以谓不及时而日渴葬也(渴急/也)不及时
而不日慢葬也过时而日隐之也过时而不日谓之不
能葬也当时而不日正也当时而日危不得葬也予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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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之与慢同施于葬先时耳若谓慢与渴有别则何不
出过时而慢之例又所谓过时而日者直指齐桓公而
言尔当是时公子争国隐之可也若夫卫穆公宋文公
(成三/年)无齐桓之贤无争国之患过时而日有何可隐之
乎若如传所言者卫穆公宋文公无他患难而过时乃
葬宜不日以见其慢无为乃隐之也又所谓过时而不
日者谓平安无故而懈缓不能葬者也若国有忧乱嗣
子放弑虽复过时岂臣子本情而当责以不能葬乎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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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义不可胜纪故稍举焉其蔽在于以日月为例也
吾既言之矣
四年莒人伐把取牟娄公羊以谓外取邑不书疾始取
邑故书非也公羊以百二十国宝书言之故云尔不知
佗国取邑有赴有不赴也赴者书之不赴者不书之其
书之则春秋所有也其不书之则春秋所无有也且伐
人取邑要为不可则疾始与久等耳(长葛/为久)等为取邑而
书何必分别外取邑哉何休又云外小恶不书故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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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疾始也然则传闻之世外小恶不书则所闻所见之
世应治外小恶诸取邑者何不据百二十国宝书悉书
之而独汎谓外取邑不书乎
卫州吁弑其君完公羊以谓不称公子当国也非也诸
弑君而称公子公子而为大夫者也公子而不称公子
公子而未为大夫者也大夫弑君其三命称氏其再命
称名其不命称盗通乎春秋亦不说已当国与不当国
何足辨乎公子公孙弑其君有不当国乎非公子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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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其君有当国乎宋督宋万岂当国为君者哉公子商
人岂不当国为君者哉乃曰宋督为冯取国故使氏国
然则齐陈乞亦为阳生取国何不使乞氏齐哉又曰商
人次正当立故氏公子然则阳生亦本正当立何不氏
公子哉以为阳生为谖故去公子商人岂不先谖舍而
后弑之哉其谖之同而氏不氏异何也以谓阳生谖成
于乞商人已自谖之则是谖成他人者不得次正之名
而已自谖之者犹冒次正之号当使其罪差轻不亦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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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重乎且春秋书陈乞弑君见谖成于乞足矣何不氏
阳生以公子少明其次正乎此皆非圣人本意也
公及宋公遇于清何休云言及者起公要之其意谓及
汲汲也非也及者与耳义不可称曰公会宋公遇于清
若尔便似遇者别一朝会之名非卒然相遇也公羊既
无以释及遂强云一君要之必欲使有汲汲之意居间
以符元年之言而何休因就成之其去道不亦远乎
翚帅师会宋公伐郑公羊以谓翚不氏者与弑公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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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当此之时翚未弑君可得贬乎且公羊说仲遂卒
不于弑时贬者曰于文则无罪于子则无年是明不贬
人于无罪也今此虽在隐年而固在无罪之时如何乃
贬之乎又何休以谓桓三年乃无王者三年之前未无
王也然则必及其已无王而后贬也于此贬翚可谓当
乎是皆公羊何休之说而忽自违之谓他人何
五年考仲子之宫公羊以谓仲子桓母非也说已见元
年归赗初献六羽公羊以谓僭诸公近之矣而未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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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祭周公宜用八佾祭鲁公宜用六佾祭群公宜四佾
今祭仲子用六佾是以仲子僭鲁公以仲子僭鲁公则
且以群公僭周公矣言六羽之僭而不言八佾之僭者
在春秋之中而不可言也此所以季氏得僭八佾也
宋人伐郑围长葛公羊以谓邑不言围非也围之为义
施于堑守而已无择于国与邑也苟有过告者则书之
何为不言乎且春秋之所以不择于国与邑而悉书之
者有说为害民伤财也何谓邑不言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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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秋权衡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