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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诗缉卷九
宋 严粲 撰
齐 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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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令仅行于郊畿而畿内之郑亦自为列国则王室
之微甚矣于是乎齐始霸故王郑之后次以齐也子
夏言郑音好滥淫志卫音趋数烦志齐音敖
辟乔志皆淫于色而害于德齐亦二南之
变也
鸡鸣思贤妃也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
妃贞女夙夜警戒相成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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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风自懿王始豳前此矣其始懿何也君臣相疑则
几于变矣成王悟而周公归于是乎有雅颂制作之
盛而变风之迹泯矣由懿以降变而不复正也宣号
兴复无能改于风之变也齐哀之荒淫罪也受谮而
烹之非政也上下交失变之始也此诗直刺荒淫序
言思贤妃者诗人言外之意也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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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者太师奏鸡鸣则君当起今鸡已鸣矣会集于朝
中者已盈满矣哀公乃谓此非鸡之鸣是苍蝇之声
耳鸡鸣与蝇声不相类见荒淫昏乱也哀公无夜气
之存矣○旧说以为古之贤妃警其夫欲令早起误
以蝇声为鸡声蝇以天将明乃飞而有声鸡未明之
前无蝇声也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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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
无庶予子憎
羽虫群飞之声薨薨然天既晓而哀公起已晏矣犹
语其所昵曰吾方甘与子卧而同梦迫于视朝而起
吾会朝即归庶无为吾子所憎也此儿女昵昵恩怨
尔汝之辞持被入直刺刺顾婢子语之情状也
圣人删诗著此以见闺门淫昵之私无隐不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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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戒深矣
鸡鸣三章章四句
还刺荒也
哀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国人化之遂成
风俗习于田猎谓之贤闲于驰逐谓之好焉
齐雍容文雅之俗也一旦迁染愈下猎者旁午于道
毕事而归犹意气勃勃而不自知其非也习俗之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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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如此哉故曰上之所好恶不可不谨也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
并驱从两肩兮
揖我谓我儇兮
国人好田成俗俱出田猎而相从既归而相谓曰以
子之便捷还然向来遭我于峱山之间我与子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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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马从逐两兽子乃揖我谓我甚儇利也以子之能
尚且见推此自矜于其党以气陵之之辞也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
从两牡兮揖我谓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
从两狼兮
揖我谓我臧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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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三章章四句
著刺时也时不亲迎也
礼唯天子不亲迎使三公迎后鲁哀公曰冕而亲迎
不已重乎孔子曰合二姓之好以继先圣之后以为
天地宗庙社稷之主君何谓已重乎是诸侯以下皆
当亲迎也当时皆不亲迎此诗言卿大夫士之事举
其中以明上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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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我于著乎而
充耳以素乎而
尚之以琼华乎而
设为嫁者之辞言其夫待我于夫家门屏之间见其
充耳以素丝为紞也其紞之末加以美石如琼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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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瑱也服此服饰而止俟我于其家门屏之间而婿
往妇家之礼不行矣是不亲迎也○此诗总言卿大
夫士也于著于庭于堂止是待有先后耳毛以为一
章述士二章述卿大夫三章述人君今从郑义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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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
而
著三章章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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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日刺衰也君臣失道男女淫奔不能以礼化也
衰谓政衰民散淫风肆行而无忌也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
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即兮
兴也君犹日也君道明盛则如日出东方无不照察
今有姝美之女子来在我之室既在我之室随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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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就是君道之昏也言我者诗人指淫夫非自我也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
在我闼兮履我发兮
臣犹月也月生于西则其明未盛月出东方亦望后
明盛之时也
东方之日二章章五句
东方未明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
挈壶氏不能掌其职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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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主刺哀公非刺挈壶氏也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群臣之朝辨色始入今东方犹未明自可徐徐入朝
而群臣促遽至乃颠倒其衣裳者由朝人从君所来
而召之是兴居无节号令不时也
东方未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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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
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哀公兴居无节诗人归咎于司漏者以讽之谓柳柔
脆之木折之以藩篱其菜园岂足恃以为内外之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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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犹瞿瞿然无守之狂夫不能时节其夜之早晚不
失之早则失之晚岂足恃以司昼夜之节然非专挈
壶氏之罪也所以使之至此者谁欤杜蒉酌而饮师
旷李调乃所以规晋平也
东方未明三章章四句
南山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妹
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
大夫去国其心盖有大不得已者襄公之恶不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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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齐之臣子难言之故此诗不斥其君之恶而唯归
咎于鲁桓与敝笱意同后序以雄狐为指齐襄故云
鸟兽之行非也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
鲁道有荡齐子由归
既曰归止曷又怀止
兴也鲁为望国而在齐之南故指南山以言鲁谓南
山崔崔然高大有雄狐绥绥然迟疑而求其匹喻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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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公求昏于齐也咎其后之不能制而鄙之之辞犹
氓诗怨其夫之见弃则述其初来诱己以氓之嗤嗤
言之也尔鲁桓既求匹于我我齐国遂以文姜嫁之
适鲁之道荡然平易众所观瞻齐子文姜由此道而
嫁归于鲁也既嫁归于鲁矣何为又思齐乎是鲁桓
不能制之而使至于此也犹敝笱恶鲁桓不能防闲
之意盖齐人不欲斥言其君之恶而归咎于鲁之辞
也辞虽归咎于鲁所以刺襄公者深矣○说者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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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二章刺齐襄后二章刺鲁桓后二章皆言取妻其
为刺鲁桓明矣但以前二章为刺齐襄而后二章方
刺鲁桓上下章辞意不贯兼齐人以雄狐目其君于
义有害今解一章以雄狐喻鲁桓之求匹二章以屦
緌喻鲁桓之得耦三章四章以蓺麻析薪喻鲁桓以
正礼取文姜上下章辞意乃归一齐人不当以雄狐
目其君以目鲁君则无嫌也
葛屦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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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
止既曰庸止曷又从止
葛屦贱而在下五两每两二只言屦之有匹也冠之
缨緌贵而在上双止言屦之有匹也屦与履为两緌
与緌为双喻贵贱各有匹偶鲁桓取文姜是匹敌矣
何为不能制之而使从齐襄乎此则非其偶矣
蓺麻如之何衡从其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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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
告止曷又鞠止
欲树麻者如之何必纵横耕治其田𤱔然后可以得
麻欲取妻者如之何必先告于父母然后可以得妻
言其事隆重而不苟合也今鲁桓公之取文姜也既
告而成礼矣曷为不能禁止而使之穷极其恶以至
此也纳之不正则容有不敢制者今鲁侯既以正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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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文姜何谓不能裁制之也○考之左传惠公生桓
公而薨桓公母仲子亦以隐二年薨桓公三年文姜
乃归鲁是桓公取妻之时无父母矣此言告父母谓
正礼取之耳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
取妻如之何匪
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极止
析薪者必用斧亦犹取妻者必用媒文姜之恶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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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使之至于此极也
南山四章章六句
甫田大夫刺襄公也无礼义而求大功不修德而求诸
侯志大心劳所以求者非其道也
礼义非为求功修德非为求诸侯后序为襄公言之
耳
无田甫田维
莠骄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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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思远人劳心
忉忉
比也言人无得耕治大田耕大田而力
不给则莠草茂盛有骄傲之状矣公无得思远人思
远人而不至则劳心忉忉然忧劳矣甫田非不可耕
远人非不可致今言无田无思者盖言襄公求之者
非其道耳若谓以若所为求若所欲则必不可得徒
劳其心也非谓甫田不可田远人不可思也思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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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求诸侯也
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
怛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
未几见兮突而弁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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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童子婉娈然少好总聚其发以为两角如丱字之
形未及几次见之突然已加冠弁犹襄公躐等而躁
求也阙党童子将命孔子曰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
也
甫田三章章四句
卢令刺荒也襄公好田猎毕弋
而不修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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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百姓苦之陈古以风焉
卢令令
其人美且仁
言古之田猎者其卢犬颔下有环为声令令然以令
令形容其环声若亲闻而喜之有闻车马之音欣欣
喜色之意非喜其田犬也以其人之有美德而且有
仁恩也犹曰人好鸟亦好也襄公之为人不可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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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素薄之见其田猎而陈古以风谓古之田猎者
若而人今之田猎者若而人田犬犹古也其人则非
矣其人之辞虽指古人其意乃评品襄公之为人而
深鄙恶之谓其为何等人也
卢重环其人美且鬈
卢重鋂其人美且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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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令三章章二句
敝笱刺文姜也齐人恶鲁桓公微弱不能防闲文姜
使至淫乱为二国患焉
南山敝笱意同皆归咎于鲁桓齐臣子之情也此诗
鲁桓身后所作故首序直言刺文姜也按春秋文姜
以桓二年归鲁中间无如齐之事至十八年桓公会
齐侯于泺遂与文姜如齐齐侯通于文姜使
彭生杀桓公于车诗人刺不能防闲正谓此也今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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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齐子归止其从如云不言桓公同往是指桓公身
后文姜独如齐之事自庄二年夫人姜氏会齐侯于
禚以后不绝书
敝笱在梁其鱼鲂鳏
齐
子归止其从如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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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也笱能制鱼则鱼入而不复可出今以敝笱施于
鱼梁其中有鲂鳏之鱼由笱之敝败不能制之则入
而复出喻鲁桓微弱不能防制文姜故既嫁而复归
也此诗作于鲁桓身后追咎前事也齐子文姜反归
于齐其从之者如云之盛无复愧耻忌惮也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
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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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点之多言从之者众犹众多如雨也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
水
一鱼或出或入而众鱼随之唯然顺从无复限制也
如水言从之者顺犹孟子言民归之如水之就下也
敝笱三章章四句
载驱齐人刺襄公也无礼义故盛其车服疾驱于通道
大都与文姜淫播其恶于万民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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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驱薄薄簟笰朱鞟
鲁道有荡
齐子发夕
言有疾驱其车之声薄薄然以竹簟为车之笰蔽又
有朱色之皮革以靶车之前后者乃鲁之道路荡然
平易而齐子文姜以夕时发于鲁而来齐也其来何
为耶不必言及襄公而襄公之恶自见矣车声之疾
骇群听也车饰之美系众观也道路坦夷非隐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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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甚也○旧说上二句言襄公下二句言文姜一
章四句之内分作二人辞意断续硕人说卫侯夫人
云翟茀以朝孔氏于彼疏云妇人乘车不露见车之
前后设障以自隐蔽谓之茀则妇人之车亦言茀矣
今以四句并言文姜文意方贯
四骊济济垂
辔㳽㳽鲁道有荡齐子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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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姜车驾四马皆是铁骊之色济济然而美其六辔
之垂者㳽㳽然而众乐易安舒恬然无惭耻之色也
汶水汤汤
行人彭
彭
鲁道有荡齐子翱翔
汶水在齐境自鲁至齐必渡汶水言汶水汤汤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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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处行人彭彭然多文姜自鲁渡汶水而来其道路
荡然平易众庶往来观瞻所系而文姜翱翔彷徉无
耻甚矣○旧说谓汶水之上盖有都焉襄公与文姜
所会盖既以疾驱为襄公则道间必有所会之地以
意增之曰盖有都焉其辞疑矣考春秋姜氏会齐侯
之地禚也祝丘也防也榖也无会汶之事
汶水滔滔行人儦儦鲁道有
荡齐子游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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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驱四章章四句
猗嗟刺鲁庄公也齐人伤鲁庄公有
威仪技艺然而不能以礼防闲其母失子之道人以为
齐侯之子焉
文姜之事齐襄大恶也南山既归咎于鲁桓敝笱又
刺鲁桓不能防闲其妻猗嗟又刺鲁庄不能防闲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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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皆归咎于他人盖不忍斥言其君之恶者齐臣子
之情也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
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
趋跄兮射则臧兮
齐人伤叹此庄公之貌甚昌而盛壮矣又颀然修长
矣抑而扬言进退高下不失其宜也又美目扬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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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巧为趋步而跄然矣又射则臧善矣威仪技艺本
是可美之事而伤叹言之有所不满何也若曰庄公
威仪技艺之美无一欠阙所可惜者盖有在矣文姜
之事盖难言之首章微寓其意于猗嗟之辞而未遽
言之也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
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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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我甥兮
又伤叹庄公名称之美目视之清明威仪之成备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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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射之时终日射所张之侯不出于侯中之正展诚
也为我齐侯之甥又言其为齐侯之子故此说为拒
外议之辞讥之深矣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
舞则选兮射则贯兮
四矢
反兮以禦乱兮
又伤叹庄公娈然壮好其目清明而其眉扬起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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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好舞则甚精射则穿贯其革每射四矢皆复其故
处射艺之精如此尚足以禦祸乱乃不能防闲其母
乎庄公弓矢之精观其以金仆姑射南宫长万则可
见矣始槩言其射之臧下乃详言其所以为臧不出
正兮言其中也射则贯兮言其中而有力也四矢反
兮言其再射又中前处也三者所以为臧也○变风
之体意在言外有全篇首尾皆托之他辞乍读之茫
然不觉所谓但中间冷下一二语自然使人默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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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极言其人容貌威仪技蓺之美而以叹息之辞
发之是其人所不足者必有在于容貌威仪技艺之
外矣方此时采得于齐未有序说不知所刺何人所
言何事中间有展我甥兮一句只一甥字便见得是
刺鲁庄公只一展字便见得是人以鲁庄为齐侯之
子诗人设为讳护之辞以讥之读者既默会其意乃
再讽咏之方见得自猗嗟而下句句称美处节节是
叹息不满处辞不急迫而意深切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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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嗟三章章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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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缉卷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