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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诗缉卷五
宋 严粲 撰
鄘 国风
说
柏舟共姜自誓也卫世子
共伯蚤死其
妻守义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弗许故作是诗以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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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靡矣女子之卓然自守者不多得也故圣人录
之礼义之在人心虽大乱而不泯其王泽之犹存也
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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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彼柏舟在彼中河
髧彼两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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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维我仪之死矢靡它
母也天只不谅人只
兴也共姜言柏舟之在河中犹我妇人之在夫家舟
必不可以去水犹我必不可以他适也守志不嫁不
事膏沐髧然垂其两髦如幼时之状者实是我嫠居
之容仪我至死誓无它心也父母者子之天夫者妇
之天今父与夫俱不存唯母是我所天也何不信我
而欲夺我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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汎彼柏舟在彼河侧髧彼两髦实维我特
之死矢靡慝母也天
只不谅人只
柏舟二章章七句
墙有茨卫人刺其上也公子顽通乎君母
国人疾之而不可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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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幼而嗣国四年奔齐十二年而复入立三十有一
年阅四王矣其五诗专为桓何墙茨鹑奔皆刺
顽时朔尚幼也偕老桑中介其间从可知也芃兰又
目之童子知皆初年也
墙有茨不可埽也中
冓之言
不可道也
所可道也言之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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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也墙有蒺藜恶草欲埽去之则伤墙故不可埽闺
门之话欲道之则伤君故不可道非不可道但言之
可丑也中冓之言但谓闺门之事不必以为顽与夫
人淫昏之话
墙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详也
所可详也言之长也
欲尽言则其说甚长盖不欲言之也今人不欲言之
事则曰其说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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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读也
所可读也言之辱也
言之则自辱不欲污口舌也
墙有茨三章章六句
君子偕老刺卫夫人也夫
人淫乱失事君子之道故陈人君之德服饰
之盛宜与君子偕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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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诗惟述夫人服饰之盛容貌之尊不及淫乱之事
但中间有子之不淑一言而讥刺之意尽见硕人惟
述庄姜之美不言庄公不见荅但中间有大夫夙退
二语猗嗟惟述鲁庄之美不言不能防闲其母但中
间有展我甥兮一语三诗体同皆中间冷下一二语
而首尾不露其意也
君子偕老副笄六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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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委佗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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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如河象服是宜
子
之不淑云如之何
言夫人之义与其夫偕老从一而终故能居夫人之
位称其服饰之盛其首饰有副既服副而著衡笄其
笄之上以玉加之为饰其数有六故言六珈笄者妇
人之常饰唯后夫人之副其笄谓之衡笄而有六珈
之饰也委委佗佗雍容自得德称其服而无愧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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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其止如山则容貌之安重其动如河则气象之广
大服其象服翟衣而宜也今尔宣姜之为不善失偕
老之道则于此服饰之盛为如何乎宜乎不宜乎问
之使自愧也○傅以笄即衡笄一物也追师云追衡
笄郑注云王后之衡笄皆以玉为之是郑以衡与笄
为二物也其下文云唯祭服有衡释衡为一物又云
笄卷发者释笄为一物故郑于此笺言笄而不言衡
笄也疏混毛郑为一说又引追师注云唯祭服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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笄彼文无笄字疏盖误也今从毛义
玼兮玼兮其之翟也
鬒发如云
不屑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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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
之瑱也象之揥也
扬且之晰
也
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
上章子之不淑既指宣姜此章言其者承上文指宣
姜也玼然鲜明者是宣姜之翟衣也重言玼兮者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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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其鲜明也妇人发少则聚他人发为髲剃以益之
今宣姜黑发如云之稠密不以髲剃为洁美言不假
他发也以玉为塞耳之瑱以象骨为搔首之揥其眉
目扬起而其色又且白晰胡然而尊仰之如天乎胡
然而尊仰之如帝乎言其服饰之盛容貌之美望之
犹天人然是何为如此也设为问辞令宣姜自省思
之岂可以如是尊严之服饰容猊而为不淑之行乎
朱氏清扬婉兮解云清目之美扬眉之美钱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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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扬兮解云扬目峻也盖眉目皆以扬起为美清扬
并言则当为目清眉扬也指目言扬则但为目扬也
若此章单言扬则兼眉目也
瑳兮瑳兮其之展也
蒙彼绉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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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绁袢
也子之清扬扬且之
颜也展如之人兮
邦之媛也
重言瑳然甚鲜白者是其展衣也服此展衣而里用
绉絺展衣蒙覆于绉絺之上是当暑绁去袢延热气
之服也展衣之里不常以绉絺夏则里之以绉絺故
曰是绁袢也宣姜服展衣之礼服而又目视清明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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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扬起眉上既扬起而又额角丰满如此人乃邦之
美女叹惜不满之意见于言外矣
君子偕老三章一章七句一章九句一章八句
桑中刺奔也卫之公室淫乱男女相奔至于世族在位
相窃妻妾
期于幽远政散民流而不可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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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记谓诗皆雅乐此桑中非桑间濮上之音今考濮
水之上地有桑间亡国之音出于此桑中即其类也
诗之正经为雅乐变诗以垂戒耳非祭祀朝聘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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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然或以桑中为淫奔者所自作则非所谓止乎礼
义矣当从国史所题以为刺也
爰采唐矣沫之乡矣
云谁之思美孟姜矣
期我乎桑中
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此作者刺淫者谓汝言采唐蒙而往沬邑之乡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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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非为采唐而往也汝所思者谁乎思彼美好姜姓
之长女也汝特托言采唐以往耳汝思孟姜而往会
之或相期于桑中之地或相约于上宫之地或相送
于淇水之上所会之地人皆知之见为不善于隐僻
者终不可掩也我指淫者非诗人自我也
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
乎淇之上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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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采葑矣沬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
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桑中三章章七句
鹑之奔奔刺卫宣姜也卫人以为宣姜鹑鹊之不
若也
鹑之奔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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鹊之疆疆
人之无良我以为兄
鹑奔奔然斗者不乱其匹也鹊疆疆然刚者不淫其
匹也宣姜与顽非匹偶也鹑鹊之不若也人之不善
者我乃以为兄为惠公耻之也
鹊之疆疆鹑之奔奔人之无良我以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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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以为小君为国耻之也
鹑之奔奔二章章四句
定之方中美卫文公也卫为狄
所灭东徙渡河野处漕邑齐桓公攘戎狄而封
之文公徙居楚丘
始建城市而营宫室得其时制百姓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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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殷富焉
自鄄之复会齐桓始霸惠王嗣服王室
多故于是楚丘封卫而霸令彊矣此世道一变
也
定之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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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于楚宫揆之以日
作于楚室树
之榛栗椅桐梓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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爰伐琴瑟
言建亥之月小雪中气之时定星营室昏而正中农
务始毕土功可兴又揆度日之出入以知东西正其
方位然后可以作楚丘之宫室宫室异文以协句韵
耳非分而言之也既作宫室乃植榛栗及椅桐梓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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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六木他日于此伐之以为琴瑟美其新造之初为
永久之图也椅桐可为琴瑟榛栗可备笾实梓漆可
供器用但言伐琴瑟者取成句耳他可类推也
升彼虚矣
以望楚矣望楚与堂
景山与京降观于桑
卜云其吉终然允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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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已言作宫室矣此章追本谋迁之初
言文公始在漕邑升其故城
以望楚丘及其旁之堂邑又望其大山及其高丘于
是自漕邑之虚而下于楚丘之野观其宜桑之处人
谋既定乃命龟卜之而卜言此地之吉于是建国而
居之今其终信善矣如卜所言也○殷武陟彼景山
亦言大山也释丘云绝高谓之京非人为之丘释云
卓绝高大如丘而人力为作之者名京李氏云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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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所为自然生者为丘按尔雅言人为之京谓左传
筑京观之京也诗经言京毛氏止以为丘之高者
灵雨既零
命彼倌人星言夙驾
说于桑田匪直也人
秉心塞渊騋牝三千
春时好雨既降农桑之务将兴文公于是命主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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倌人见星而早驾说止于桑田之野以劳劝之是文
公能务农重本以蕃育其人也非特人也文公操心
塞实而渊深故能致国富彊至于騋马与牝马共有
三千匹举马之蕃息则人之蕃息可知矣
○左传言元年革车三十乘季
年乃三百乘是实有之数三百乘计一千二百匹校
人邦国六闲马四种计一千二百九十六匹则三百
乘正合诸侯之数今云三千者革车不用牝马今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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牝马数之故为三千春秋诸侯各务富彊亦不尽守
旧制道马高八尺田马七尺驽马六尺独言騋者举
中言之
定之方中三章章七句
螮蝀止奔也卫文公能以道化其民淫奔
之耻国人不齿也
卫风污染已甚文公转移之速如此所谓系一人之
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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螮蝀在东
莫之敢指女子有行
远父母兄弟
螮蝀者日与雨交阴阳之气相乱喻淫奔也不当交
而交故不能久暮见在东须臾散矣人莫敢指之者
喻淫奔之人人所恶也女子出适自当与父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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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远何苦欲急而奔乎
朝隮于西
崇朝
其雨女子有行远兄弟父母
一章既戒其淫奔二章则陈昏姻之正礼易以雨为
阴阳和此言阴阳之气和则云气朝升于西方则必
有终朝之雨今俗犹以西方早云为雨之候喻昏姻
以礼则家道成也女子出适于人自当与兄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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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远所贵得礼之正耳彼螮蝀淫气暂见而旋灭不
能为雨犹违礼相从暂合而易离也
乃如之人也怀昏姻也大无信也
不知命也
诗人言乃如是淫奔之人也思昏姻之事也不待父
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无信而不自守也命言所赋之
分谓男女居室自有定分今不安其分而淫奔是不
知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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螮蝀三章章四句
相鼠刺无礼也卫文公能正其群臣而刺在位承
先君之化无礼仪也
文公君臣涉历祸变惩创前朝相与洗濯磨励气象
一新矣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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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视鼠虫之贱但有皮齿体而已人异于鼠岂可徒有
形体而无礼仪容止乎谓之人而乃无礼仪容止则
亦鼠之类也其不死亦何为乎不死又何待乎何不
速死乎皆恶之之辞也凡兽皆有皮齿体独言鼠者
举卑污可恶之物以恶人之无礼也○旧说鼠尚有
皮人而无仪则鼠之不若以人之仪喻鼠之皮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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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诗全在点掇此由误加尚字耳尚字当作只
字言鼠则只有皮人则不可以无仪人而无仪则何
异于鼠如此语意方莹点掇人而二字分晓人亦天
地一物耳饥食渴饮无休时若非道义充其腹何异
鸟兽安须眉即此意也
相鼠三章章四句
干旄美好善也卫文公臣子多好善贤者乐告以
善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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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好善文公之化也
孑孑干旄
在浚之郊素丝纰之
良马四之彼姝者子
何以畀之
有贤者来自他国至卫国浚邑之郊文公臣子之在
浚者闻其贤而争先睹之有建孑孑然干首之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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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见之者以素丝为缕缝纰旌旗之縿乘良马而来
已四辈矣见好善者多也诗人言彼姝美之贤者将
何以畀予之乎言必有以效其忠益矣○贤者来自
他国若季札聘郑子产如晋之类季札告子产以谨
礼子产告叔向以实沈台骀之事皆闻所未闻是以
善道告之也若谓卫有贤者隐居浚郊文公不能用
而臣子徒见之则文公愧矣曷足美乎笺以四之五
之六之为见之数则止是一人往见之不见臣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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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善之意
孑孑干旟
在浚之都素丝组之
良马五之彼姝者子何以予之
贤者自郊至都则近城矣又有就都见之乘良马而
来者五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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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孑干旌在浚
之城素丝祝之良马六之彼
姝者子何以告之
贤者自都至城又有就城见之乘良马而来者六辈
矣五之六之者言来见者愈众也○今考大司马百
官载旟注云卿大夫也彼文谓仲秋教治兵非平常
所建郑氏引司常州里建旟谓州长之属孔氏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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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谓州长党正及酂长里宰邻长同建旟然司
常之文亦谓大阅及祭祀会同宾客所建皆国之大
礼故建之若臣子见贤而载旟礼无明文岂指乘车
之仪以言其人之贵如今人以旄麾幡盖称郡守欤
干旄三章章六句
载驰许穆夫人作也
闵其宗国颠覆自伤不能
救也卫懿公为狄人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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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分散露于漕邑
许穆夫人闵卫之亡伤许
之小力不能救思归唁其兄又义不得故赋是诗也
味诗之意夫人盖欲赴愬于方伯以图救卫而托归
唁为辞耳窦氏女抚膺太息曰恨我不为男子救舅
氏之患与夫人之意正同后序言自伤不能救得之
矣又以为真欲归唁则非也戴方露处漕邑岂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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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唁之时乎
载驰载驱归唁卫侯
驱马悠悠言至于漕
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卫有狄难越在草莽许以姻亲力不能救仅遣大夫
唁之夫人以为此无益于事我欲驰驱其车自归以
唁卫侯驱马悠悠然历远至于漕邑不敢惮劳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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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之往徒劳跋涉无救卫国之亡则我心以为忧不
若我代其行也此非真欲归唁盖托为之辞有含蓄
不尽之意首章婉而未露也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
视尔不臧我思不远
夫人托言欲归唁许人非之故言尔既不以我之言
为善遂使我不得旋反于卫矣然我亦视尔之言为
不善而我之所思其说非远而难行也言尔未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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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未必非始微露已有意见与许人别而犹未遽言
之也
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
思不閟
我之所思其说非閟而不通也丁宁上章之意欲言
而未言也
陟彼阿丘言采其虻
女子善怀亦各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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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人尤之众稚且狂
我宗国陨越事迫情切而许人乃沮我之归使我无
所告语愁郁而成疾欲陟阿丘采虻草以疗之人见
我之愁郁则以为女子多思是其常耳不知女子虽
多思亦各有道当论其所思之是否不得一槩以为
不足问许人尤我之思归岂众人皆幼稚且狂惑乎
何其不解人意也盖至是始慨然责之而不得不言
其情矣下章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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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
谁因谁极大夫君子无
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末章乃言其情谓我之所思无他思所以救卫耳我
欲代诸大夫之行者盖大夫徒能唁之而已何益于
事若我自归则将行郊野经麦田不惮劳苦以控告
于大国而求其能救卫者诸国之中谁可因藉谁肯
来至多方图之必有所济我所思盖在此非徒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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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大夫君子无以我为有尤过尔为我百方思所以
处此者不如我之自往尔所思不及我所思之切也
以许之小而责其救卫则为不通晓于事今欲求大
国之援其说非迂远难行也非閟塞不通也赴难乞
师本非女子之事讽许人当为告急于方伯不当坐
视其亡止遣大夫唁之而已至哀至切之情也其后
齐桓卒救卫而存之然后信夫人所思为有理而许
人真狂稚无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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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驰五章一章六句二章章四句一章六句一
章八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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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缉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