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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诗缉卷四
宋 严粲 撰
谷风刺夫妇失道也卫人化其上淫于新昏而弃其旧
室夫妇离绝国俗伤败矣
习习谷风以
阴以雨黾勉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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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宜有怒采葑采菲
无以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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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莫违及尔同死
兴也来自大谷之风大风也盛怒之
风也又习习然连续不断
所谓终风也又阴又雨无清明开霁之意所谓曀曀
其阴也皆喻其夫之暴怒无休息也我黾勉尽力于
家事与尔同心尔不宜以暴怒加我如此也人之处
事宁无小小违误如葑菲常食之菜不可以其近地
黄腐之茎叶遂弃其上而不采犹夫妇之间亦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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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过而弃其善当期好音无违至于偕老今尔心
有所溺而厌于我则我小有违误无往不逢其怒是
以恶而弃其善也○旧说谷风为生长之风以谷为
榖固已不安又以习习为和调喻夫妇和同说此诗
犹可通至小雅谷风二章言维风及颓颓暴风也非
和调也三章言草木萎死非生长也其说不通矣诗
多以风雨喻暴乱北风其凉喻虐风雨凄凄喻乱风
雨漂摇喻危大风有隧喻贪故风雅二谷风邶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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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阴以雨喻暴怒犹终风且曀喻州吁之暴也雅
下文言维风及雨喻恐惧犹后人以震风凌雨喻不
安也
行道迟迟中心有违不远伊迩薄送我畿
谁谓荼苦
其甘如荠宴
尔新昏如兄如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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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言本望与其夫偕老此章述其见弃言我行道
迟迟有不忍去之意者念事与心违也故夫之送我
乃不远而甚近才至门畿而已无恩之甚谁谓荼菜
苦乎比我之见弃其情甚苦则荼犹甘如荠菜甚言
已之苦也故夫安其新娶之妻其恩如兄弟以新弃
旧矣○经有三荼一曰苦菜二曰委叶三曰英荼此
诗谁谓荼苦及唐采苓云采苦采苦绵堇荼如饴之
荼皆苦菜也良耜以薅荼蓼之荼委叶也解见良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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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出其东门有女如荼英荼也解见出其东门鸱鸮
予所捋荼传云菼苕疏云薍之秀穗亦英荼之类
泾以渭浊
湜湜其沚宴尔新
昏不我屑以毋逝我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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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发我笱
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泾浊而渭清今泾反以渭为浊何不视渚沚之处湜
湜然其清见底而诬以为浊可乎喻新昏不善而反
以我为不善由夫为其所惑也今其夫安于新昏不
以我为洁而与之我虽见弃犹念其家之物谓新昏
毋往我鱼梁毋发我鱼笱既而自叹曰我身且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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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何暇忧后事乎
就其深矣方之舟之就其浅矣泳之游之
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
弃妇陈其往时治家勤劳之事言已随事难易皆尽
心力而为之如水深则或乘方桴或乘舟船水浅则
或潜行而泳或浮水而游其于家事不计其有与亡
惟彊勉求为之耳不特治其家如是又周睦其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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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党凡民有凶祸之事则匍匐以救之我于汝家可
谓尽力矣
不我能畜反以我为雠既阻我德贾用不
售昔育恐育鞠
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
我于汝家勤劳如此汝既不能畜养我而反以我为
仇雠其心既阻绝我之善故虽勤劳如是而不见取
如卖物之不售昔者生育男女惟恐生育而贫穷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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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之众也故与尔颠覆尽力以营家业今既生育
矣乃反比我于毒螫恶而弃之此妇人有子
而被弃也
我有旨蓄亦以御冬
宴尔新昏以我御穷有洸有溃
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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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旨美之蓄菜以禦冬月乏无时也至春蔬新美
则不食矣今子安尔之新昏亦但以我禦穷苦之时
至于富厚则弃我矣洸洸然武溃溃然怒既遗我以
暴而习以为常矣曾不念我昔者之来息时也怨其
忘前日之共艰苦也○旧说追言始时接礼之厚寻
绎上下文意不然
谷风六章章八句
式微黎侯寓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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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臣劝以归也
时狄已退黎侯可以归而不归犹望卫之助已也其
臣知卫宣之不足赖故劝以归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
胡为乎中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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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侯为狄所逐寓于卫而又不见礼微之又微者也
故言微乎微乎君何不归乎彼以微视吾君之事如
无有矣失国大故也卫人以微视之不以吾君之事
为事也无望其救患矣君何为处此露中乎言徒取
沾濡之辱也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卫人不唯轻视吾君之事且轻视吾君之身矣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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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此泥中乎言徒取陷溺之辱也
式微二章章四句
旄丘责卫伯也狄人迫逐黎侯黎侯寓于
卫卫不能脩方伯连率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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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之臣
子以责于卫也
卫世家康叔之后皆称伯至顷侯称侯太史公以为
顷侯赂周夷王夷王命卫为侯索隐非之云康诰称
命尔侯于东土又云孟侯则康叔初封已为侯也至
子康伯即称伯者谓为牧下二伯非至子即降爵为
伯也
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叔兮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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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何多日也
兴之不兼比者也黎臣子之初至卫见旄丘之上有
葛初生其节甚密及其后也葛长而节阔故叹云何
其节之阔也感寄寓之久也尊称卫臣而问之曰叔
兮伯兮何其多日而不见救也君臣一体不斥其君
而责其臣婉辞也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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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何其安处而不来乎必将紏合诸侯而相与同救
我也何其时之久乎意其或有他故而未暇也苟无
他故何为不见救乎宛转委曲以尽人之情也
狐裘蒙戎
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
同
始望其有相与同救者既久而不来则姑以为有故
而未暇及其终不见救也乃以情责之言我黎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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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旅寓日久狐裘敝坏蒙戎然杂乱其蓝缕之状可
见矣所寓在卫之西非不乘车而东以告于卫而卫
之诸臣无与我同其忧者卫人不恤黎患谓利害不
切于已耳不知夷狄无厌唇亡齿寒黎实卫之附庸
利害同之卫人不思同患之义是以有荧泽之败
黎在卫西为狄所逐入卫境而寓亦在西耳故往卫
则东旧说越卫国而寓于东非也
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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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兮袖如充耳
言琐细兮尾末兮此黎之君臣乃流离迁徙之人也
亦可怜矣而卫之诸臣曾不念之凡盛服则有瑱名
为充耳非真塞其耳也此责其不能听已之诉遂讥
其袖然盛服如真以瑱塞其耳而无闻也至是然后
尽其辞焉
旄丘四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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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兮刺不用贤也卫之贤者仕于伶官
皆可以承事王者也
简兮简兮方将万舞
日之方中
在前上处硕人俣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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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万舞
卫君简择其人方且以为万舞而习之当日之方中
在舞位之前列者有硕大之人俣俣然容猊之大在
公庭而为万舞也此人气体充伟所养可知又在日
中至明之时前列易察之地而卫君终不知其贤况
在侧微者乎是可刺也
有力如虎执辔如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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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籥
右手
秉翟赫如渥赭
公言锡爵
此章述贤者才艺之美有力如虎言其才武也执辔
如组文之齐比言其艺能也贤者才艺如此今乃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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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执管籥右手秉翟羽而舞文舞也此硕人容色赫
然而赤如厚傅丹君徒赐其一爵而已以待贱者之
道待贤也
山有榛隰有苓
云
谁之思西方美人
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兴也西方美人指西周之人物也彼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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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指卫之硕人也诗人将美卫之贤者先述西周人
物以拟之谓山则有榛隰则有苓山泽之生草木犹
盛朝之出人物也今我所思者谁乎唯思西周之美
人也人物盛衰与世道相为升降唯西周全盛之时
乃有厖硕之材东迁以降则人物眇然矣下句乃美
卫之贤者言彼卫国之美人真西周之人而非今世
之人也西周之时乃有此人物不谓于卫之偏方下
国而见之也序所谓可以承事王者也极言贤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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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之高见卫之不用可刺矣
简兮三章章六句
泉水卫女思归也嫁于诸侯父母终思归宁而不得故
作是诗以自见也
泉水竹竿俱卫女思归而分属邶卫者皆采诗者随
所得之地而系之也
毖彼泉水亦流于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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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怀于卫靡日不思娈彼诸姬
聊与之谋
兴也卫女思归于卫言彼毖然而流之泉水亦流入
于卫国之淇已独不得归于卫是泉水之不如也我
之怀念于卫无日而不思矣有娈然美好同姓之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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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聊与之谋其可归否以其从已同来故与谋之
出宿于泲
饮饯于祢
女子有行
远父母兄弟问我诸姑
遂及伯姊
泲祢卫之郊也卫女思归追念其始来嫁之时出宿
于卫地之泲饮饯于卫地之祢既以出适于人则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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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兄弟相远不复得至乡国之地矣今父母终唯
姑姊尚存问其安否感亲之没而念骨肉之存者也○
今考卫成公后迁东郡濮阳泲属东郡则亦卫地也
祢无所见与泲并言亦卫邑可知笺以泲祢皆为所
嫁国适卫之道所经今不从不若王氏朱氏为长
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
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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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车言迈
遄臻于卫不瑕有害
干言所嫁国之郊也上章言自卫来嫁之时宿饯于
卫地之泲祢此章言复欲归卫则亦宿饯于所嫁国
之干言为我涂脂为我设辖回辕而行则疾至于卫
矣未为瑕过而有害也何为不可归乎此女子缠绵
之情也○泲祢干言非一时宿饯之地泲祢之下以
女子有行言之则为嫁时曾宿饯之地也干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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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遄臻于卫言之则为思归而欲宿饯之地也言向
由泲祢宿饯而来嫁今岂不可由干言宿饯而归宁
乎东郡有发干县曹氏疑即此干卫后迁东郡则亦
卫地然与下文还车意不联属不若毛氏朱氏为长
○读诗者但以载脂载辖为以脂膏涂其辖两载字
不分明载脂谓未设辖于车之时先以脂膏涂其辖
其用在脂故曰载脂也载辖谓涂辖既毕乃设辖于
车其用在辖故曰载辖也载脂一事载辖又一事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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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云脂辖其车以二事言也
我思肥泉兹
之永叹思须与漕
我心悠悠驾言出游以写我
忧
肥泉自卫而来所渡之水也故思此而长叹须与漕
自卫而来所经之邑也故又悠悠然长思之安得乘
车出游于其地而可以写除其忧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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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四章章六句
北门刺仕不得志也言卫之忠臣不得其志尔
不得志不得行其所志也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
盖皆贤劳猥贱之事非谏行言听也
出自北门忧心殷殷终窭且贫
莫知我艰已焉哉天实为之谓
之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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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忠臣行役出自北门言我心之忧殷殷然众多我
仕不得志贫而又贫谁知我远役之艰苦者盖从事
独贤之叹也然归之于命故自决云已焉哉天实为
之谓之何哉无所归怨也但言其贫窭则不见知于
君可知矣非计利禄也
王事适我政事一埤益我
我入自外室人交遍谪我
已焉哉天实为之谓之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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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命役使之事既适于我矣卫国之政事又专埤厚
增益于我矣我行役自外而归而室家之人交遍责
我见其劳苦而不免于贫家人妇子之情不能无怨
也然忠臣归之于命而已夫劳而不辞贫而不怨室
人交责之而不易其守非忠臣乎哉
王事敦我政事一埤遗我
我入自外室人交遍摧我已焉哉天实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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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之何哉
北门三章章七句
北风刺虐也卫国并为威虐百姓不亲莫不相携持而
去焉
程子以此诗为君子见几而作非谓百姓相携而去
也
北风其凉雨雪其雱
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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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亟只且
兴也卫之虐政如北风之寒凉而又雨下其雪雱然
而盛其虐甚矣我将与所亲厚之人以恩惠相好者
携手同行去而避之也是尚可少宽乎尚可少缓乎
既急也哉不可不速去也其虚其徐则犹有眷恋故
国之意既亟只且则暴虐已甚不复可以少留矣至
此而后决为去计是欲留者其本心决去者不得已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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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
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
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莫黑言无有赤黑于此者谓最赤最黑也最赤
者非狐乎最黑者非乌乎狐也乌也皆贪残不祥之
物见其色而可知矣犹卫之无道不难辩也宜速去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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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三章章六句
静女刺时也卫君无道夫人无德
当时皆为淫泆之行故曰刺时其本则上所化也
静女其姝
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
首踟蹰
首章男女相期而未遂也静女仕族处深闺幽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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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宜能正洁自守者今淫风流行有静女其色姝美
约我于城隅隐僻之地既而失约不至故爱之而不
得见搔其首而意踟蹰然欲去不去也○或谓虽正
静之女亦俟我于城隅既已淫奔不得为正静矣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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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怿女美
此女赠男之物也静女娈然而美遗我赤色之管以
结殷勤其管炜然而赤男子谓我非悦此彤管之美
乃悦此女色之美也
自牧归荑
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
之贻
此男赠女之物报彤管之赠也来自牧地而赠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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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荑此荑信芳美而且异于常荑矣然未足以比女
色之美姑以是为美人之赠耳
静女三章章四句
新台刺卫宣公也纳伋之妻作新台于河上
而要之
国人恶之而作是
诗也
二南变而为邶犹泰变为否也至新台二子乘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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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五常之道尽矣
新台有泚河水㳽㳽燕
婉之求籧篨不鲜
此诗齐人所作也宣公作新台泚然鲜明在河水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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㳽然盛之处齐女来嫁至此为公所要故齐人之送
女者言我齐女之来本求燕安婉顺之人谓伋也乃
得此籧篨不能俯其疾不善之人谓宣公也以恶疾
之人称之深恶之辞也○燕婉之求自齐人言之故
以籧篨戚施丑诋卫君而无嫌非卫人之辞也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
婉之求籧篨不殄
恶之欲其死齐人恚怒之辞也若卫人则非所宜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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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
之求得此戚施
设鱼网者宜得鱼鸿反丽焉言所得非所求也犹我
齐女以礼来求世子而得宣公也
新台三章章四句
二子乘舟思伋寿也卫宣公之二子争相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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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人
伤而思之作是诗也
卫自宣公杀伋寿以朔为世子代立是为惠公左右
公子怒朔之谗杀太子伋乃作乱立黔牟惠公奔齐
其后诸侯复纳惠公黔牟奔周惠公怨周之容黔牟
与燕伐周立子颓为王惠王奔温及惠公卒子懿公
立百姓大臣犹以杀伋之故皆不服狄乘其衅杀懿
公而灭卫呜呼卫之乱极矣父子兄弟君臣之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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戕相贼不惟流毒子孙启侮启狄以之杀身亡国其
馀殃所渐且稔王室之祸盖纲常道尽天地几于倾
陷矣推原乱根始于夫妇之不正衽席之祸一至此
邪以是知诗首关雎圣人之意深远矣
二子乘舟汎汎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
养
自卫适齐必涉河言伋寿二子乘舟涉河以适齐其
影汎汎然何所归乎为其将见杀顾其影而怜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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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念而思之中心养养然忧不知所定也伋寿之事
其国人实深伤之诗人不言其他而惨然哀痛悲思
之意具见矣
二子乘舟汎汎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言二子汎汎然从此逝矣痛其往而不返也诗人深
求其心之无他而恕之故曰不为瑕过而有害也曾
子小杖则受大杖则走以二子为不瑕有害恕之之
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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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子乘舟二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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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缉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