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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安阳集卷三十五 宋 韩𤦺 撰
奏状
罢相辞免两镇
臣伏蒙圣慈特降制命授臣司徒检校太师兼侍中充
陈州邓州节度使判相州者臣备位岁久自顾无状抗
章避位屡渎圣聪而陛下圣监哀怜先赐手诏谕以开
许之意臣尝因奏谢具述臣已忝三公之列不同资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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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崇者罢日则有迁拜乞只守本官补外今既获典乡
郡已为罢免之荣而蒙陛下复进官资任兼将相在臣
愚短固知不可胜克又况总帅两镇恩命非常自本朝
以来臣僚未尝有此除授中外闻听实为骇愕臣寻曾
面奏罄竭诚恳今来迁秩盖陛下已示眷遇之异更不
敢固辞惟是兼领两镇非臣所当伏望陛下上循祖宗
旧制深惜国体亟行追寝以安愚分则陛下保全之大
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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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臣比者抗章避位得请乡邦而蒙陛下更进官资兼领
将相之重此人臣之至荣极幸者臣愚自视已不能堪
副大恩惟是两镇之崇自国朝以来臣僚未尝并授前
面对日已曾罄极开陈退复具劄子辞免伏奉诏谕未
赐俞旨夙夜震恐无地所能自容臣岂不知宠命非常
特出陛下圣意以示眷臣之礼至隆至厚臣虽百殒何
以报陛下不次之遇其如祖宗旧制惟宗室近属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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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拜臣若于至荣极幸之外复窃陛下眷礼之厚踰越
常制不自度而处之则是开迩臣希望僣忒之源自臣
而始以致陛下命令为永久之误兹臣之大不忠也何
以胜天下之责哉欲望圣慈深监血恳非有缘饰伪妄
之辞特诏有司贴麻止除一镇则上不隳朝廷典宪之
旧下以安愚臣廉介之守中外闻听孰曰不然臣必望
睿明早赐开可免频冒大戮干渎不已臣无任昧死陈
请激切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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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臣近累辞免总帅两镇之命诚已殚尽日须可报乃烦
再赐诏谕不允所乞荷恩量已终不遑安臣窃观前世
劳旧之臣人主欲厚其礼遇始必大推恩赏及甚知被
宠之过愧而不敢当者终则矜而许之是故君臣交美
见称于后陛下视唐郭子仪如何人哉再造唐室功盖
天下至除太尉则以时多奔竞欲身变浮俗遂恳避不
受后除尚书令则以太宗昔尝为之又复坚避代宗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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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而不拜此不亦君臣之交美哉今臣二府备位妨贤
最久宰政无状苟免大戮而退陛下即以陈邓二节并
以付臣既臣僚未尝除授所以屡渎圣听不敢为僭倖
之始且臣之望子仪固霄壤之相邈不当轻引以为据
然辄举此而为陛下言者两镇非常之命切于辞而得
请也伏望陛下以尧舜聪明之圣下照愚陋早降睿旨
改除一镇以成微臣断断一介之志则陛下从人之美
固光耀古今矣臣无任昧死陈请激切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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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
臣伏蒙圣慈特差中使李友询传宣男忠彦已依所乞
令试所有恩命及第宅更不许辞免令早入谢者承命
感栗未知所报辞第之请臣方欲再渎圣听今更不敢
继入文字即具表称谢次其两镇之命缘自国朝以来
臣僚未尝除授臣已三上劄子辞避前面对日亦曾恳
叙不敢当之理日望特赐俞允且臣今来获解柄任既
得出补乡郡陛下乃命兼领将相宠进官秩长男得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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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职次男迁官而又有甲第之赐自近世以来宰相罢
去未有如臣之恩礼优异者陛下待臣可谓至矣臣上
体陛下眷遇之意已俱不敢再三避免惟两镇之命伏
望圣明察臣于义实不可当非是过为矫饰早降睿旨
改除一镇兼自来甚有贴麻体例臣谨伏私第哀祈激
切之至
辞避赐第
臣伏蒙圣慈特差勾当御药院王中正传宣赐臣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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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第者臣待罪岁久此幸得请补外圣眷推恩已极优
异惟赐第之宠在臣更难克当况自来政府臣僚在京
僦官私舍宇居止比比皆是兹乃常事若臣独被恩赐
岂得自安欲望特回圣念亟赐寝罢寒儒之分稍获宁
处
第二
臣近蒙圣慈差勾当御药院王中正传宣赐臣见住居
宅臣寻具劄子上奏辞不敢当窃闻已降敕付閤门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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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赁官宅间数赐臣者臣尘污冢辅苟免罪黜既得出
补乡郡而陛下推恩太过臣已不能胜荷今复锡以居
第重出意外臣岂不知陛下眷礼之厚固不易得然辅
臣出入乃朝廷常事若陛下以臣之故一开此例恐非
经久之便臣所以规规不已愿赐寝罢者非自饰洁廉
以欺罔陛下盖愚虑及此伏望睿明垂察亟如所请庶
上全国体而臣免负稠重叨冒之愧
乞男忠彦召试中等与馆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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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窃闻已有圣旨臣长男忠彦特与馆职臣此来忝冒
之过夙夕未知所处而陛下加意眷臣又复恩及子舍
可谓殊常而绝异矣臣欲罄写肝膈必期寝罢虑陛下
方推厚礼不得悉如所乞然在理当请须合陈露伏睹
前朝辅臣子弟有得预馆殿之职者必先召试中等然
后推恩男忠彦欲望圣慈特令学士院校试依试到等
第施行或不中程即如常例既免滥厕美职又协朝廷
旧规老臣侥荣太至日自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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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兴军乞移乡郡
臣遐沥血诚上干圣听必祈矜允敢逭窜诛伏念臣遭
会三朝玷尘冢辅十年备位无补国家而复宿疹婴缠
寖成衰惫丞弼之重不可冒居是以累上奏封请避贤
路陛下察其至恳恤以久勤特推异恩使为郡于乡里
不谓边臣轻动衅起绥城陛下以西顾之忧乃改授臣
以陜右总帅之任数加惇谕义难以辞臣自赴职以来
夙夜倾竭冀有以副陛下委注之意而幸天嫉狂孽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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祚遽然自亡嗣童诉哀情实效顺今其使薛宗道等赍
表再至朝廷已差韩缜刘航赴延州与议凡有处置尽
以成算付之况西界饥丧相继窘困方甚今急来送款
其情可见朝廷所命必皆一一承禀疆候平谧指日可
期重念臣入夏以来腹疾频作牵连故疾益以虚悴虽
加药艾尚不支持兼臣陛辞之日亲奉德音候西事稍
宁即令臣却知相州陛下欲全旧恩必犹记此处分且
臣昨罢宰柄本觊稍均劳逸当朝廷急难之际臣安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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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避烦重今羌丑屈伏将容复好亦是朝廷许臣老病
少求休息之时伏望圣慈早降俞旨俾臣还守相州旧
任犬马之贱既获养于馀生天地之仁固难酬于茂育
臣无任哀祈俟命激切之至
第二
臣再倾悃愊仰叩睿明天地之仁必从所欲窃念臣自
去年秋厚陵终事即连上章乞还宰柄不惟以丞弼之
任久愧妨贤亦自顾疾病之躯稍期均逸陛下照其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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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假以恩荣命守乡邦以安衰薾不谓赴任有日骤然
易此帅权当是时陛下方宵旰忧边而臣以忠义内激
不敢苟避慨然西来强率昏疲以答信任若狡羌肆孽
未已臣固愿以死自效今边庭归款朝廷已议开纳使
人在境疆候即宁乃陛下全旧恩矜老臣复许其息肩
养疾之时也兼臣自五月后来一向藏府不调故疾相
参困劣殊甚军书民务动致滞留所以沥恳诉天愿还
相州旧任少谐颐摄实荷生成伏望圣慈便赐开允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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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更免累累干犯宸听臣不胜朝夕俟命哀祈激切之
至
第三
臣近陈乞还守相州旧任伏蒙圣慈特降诏书不允者
愚诚已竭必觊矜从天听未回唯知泣诉伏念臣禀赋
愚朴既老且病此当帅职诚出勉强若边烽尚警敢不
以死而捍寇雠及羌嗣已驯亦愿养疴而存视息而陛
下谕臣以酋渠向顺备预于暇时况今鄜延等四路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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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皆是朝廷极选委以经画则地近易为处置臣昨来
叨领一道兵寄盖缘事出权宜疆候即宁理当废罢兼
臣自入仲夏便苦积疹淹延气体久虚顿觉不任剧事
且犬马有疾犹能极声长鸣顾望主恩幸一宽其守禦
代劳之事今臣羸惫如此不胜犬马顾望之情陛下岂
不念之哉欲望圣慈更不赐诏荅便降俞旨令臣还守
相州旧任免填沟壑上累至仁臣无任朝夕俟命哀祈
激切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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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
臣三上表奏乞还守相州一奉诏答未蒙赐可岂礼数
未尽更俟哀祈抑愚言甚微不足感动徊惶怵迫弗知
所从臣伏闻匹夫之有疾病劳苦必呼天以自声者安
知天之必听也其意以谓洞然在上而临已无所阂隔
苟呼之无有不彻而应者也若臣脱宰柄之重而就总
帅之剧方疆场有警岂敢以劳苦辞今羌酋既顺而宿
疹乘臣乃臣疾痛自呼之时也伏况事平之后许还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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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哉圣谕犹在臣耳岂同夫高天邈然不可知其听
否也凡臣声其区区切到之恳于陛下至于三矣而陛
下不即垂听使臣抱匹夫之疾而呼犹未已陛下宁不
矜怜之伏望圣慈察臣所陈不是矫妄乃职局当罢衰
病可去之时俾还乡郡获养旧疴物性既安于所宜君
言亦践于无戏天地恩施糜躯曷酬臣无任祈天俟命
激切震惶之至
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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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今月十二日男秘书丞充秘阁校理忠彦赍到诏书
一道伏蒙圣慈以臣再上劄子乞还守相州旧任不允
者一夫不安其所尚轸睿慈老臣之诉以诚岂无恩恻
从而后已罪敢逃诛今诏旨谕臣特以羌变难知边备
宜谨责臣豫虑未容辞疾以去臣复思之戎心虽未易
保然使人继至朝廷将许其纳款非如训兵伐罪之际
在于此时仅若无事边备虽不可弛然有诸路守帅分
制阃外非必多病昏疲之馀独可倚办且臣初辞重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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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祈均佚今积衰疹愈难任剧当疾势可治之时陛下
若念其久劳少赐息肩之地即异时气体稍完犹可为
陛下之用苟此而不顾必俟其病及膏肓先犬马而填
沟壑始怜而信之固已晚矣伏望早降俞命俾还旧守
得谐休养实荷再生臣无任祈天俟命激切之至
第六
臣伏蒙圣慈以臣五上劄子乞还守相州特降诏书不
允者血诚已竭而君父不为之信边患将弭而朝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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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之忧若不重沥肺肝必期开允则老臣孤远遂同无
告之人窃念臣向在近司已婴宿疹然当时病根尚浅
筋力粗可支吾自今久疾以来精识顿然昏悴苟不容
其治养得遂少休则蕞尔微躯必致溘先朝露长辞盛
世不尽孤忠且当西衅之初臣则便膺帅任虽力效驽
浅而一无毗益凡所指授无不亲承庙略陛下倘许臣
罢去岂无奉行成算之人可继臣之后者况西人所议
旦夕当禀朝命若谓事平之后尚须经画则臣累陈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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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之帅闻见至近责之备豫则必人尽所谋当此之时
陛下何惜不早择材者代臣使还乡任则臣犬马之贱
荷陛下再生复免好权窃位不自量力之毁陛下亦无
顾遇旧老强之以疾有伤恩礼之薄既以保愚臣一介
之节又以彰大君全育之仁中外闻之孰云不可臣不
胜勤勤恳恳哀祈俟命之至
第七
臣准枢密院相继递到诏书二道伏蒙圣慈以臣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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劄子乞还守相州不允者呼天以诉虽若未闻惟疾自
量固难中止缘兹得罪是亦甘心窃念臣昨罢冢司获
叨乡守诚知过幸盖本均劳自西事暴兴遽然易此帅
任臣不敢辄辞老朽义当奔赴急难自到任以来夙夜
经营卒无明效加以宠荣之过灾衅自生疾病婴缠殆
涉时序近虽稍能牵强其如精识顿衰总制大权顾尪
瘵者岂容冒处况夏人至延州请命议事多日朝廷处
置大得其宜闻已许宗道暂还谅旬浃之间必再赍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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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过界则长安开府理当先罢以释戎心之疑其向去
备豫之方不过浚葺城池缮完兵械训练军马审探事
宜此乃诸路帅臣本职当行之事至于将佐官属亦悉
能选择保荐又凡事自皆直禀朝廷则臣之在雍不同
用兵之时或有施为朝廷若且要存此虚名即何人不
能胜任故臣当此之际谓陛下可以留念旧物少垂宽
假之恩伏望矜宿疹之已深信德音之前谕俾臣亟还
本郡少息昏疲则臣馀生乃陛下所赐此身未殁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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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臣无任孤诚恳切瞻望哀祈之至
第八
臣男秘书丞充秘阁校理忠彦至伏蒙圣慈特赐传宣
抚谕以臣疾病令更自将理所乞相州为西事未了不
令更入文字者陛下遇臣乃隆于父母之爱惟臣诉上
亦思尽蝼蚁之诚感泣以言圣明当谅伏念臣进以孤
直不立朋援唯知忠义是为报国故当艰难险阻之事
未尝辄有辞避向在两府通及一十二年虽身有宿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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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遇夏秋复多为脾泄所苦然在假告近或三四日远
亦不曾出旬则能出赴朝参不妨职事今臣已六十一
岁涉历忧患固多气血日衰不能胜任疾病自入夏来
藏府复泄胁气乘虚动作逮月馀日全然妨废视事近
虽勉强而出顿觉昏疲唯是肌骸止存皮骨臣因自忖
度若疆事未息且尽此残喘支吾尚恐有误国家无益
大计况今羌雏送款遣使再叩延安朝廷已遣韩缜等
与议始虽少有违异终必俯伏从命臣故于此时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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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念臣攀附二圣粗竭忠力特垂旧恩许臣还守乡
邦少遂休养况盛时难遇真主难逢犹幸一二年间气
体稍完复思展效不忍默默甘与犬马同尽陛下若谓
事平之后尚须处置缘今四路帅臣所治皆接西人境
界百闻不如一见终是易为经营永兴去诸路各一十
馀程边事既难遥度不免却牒本路详酌只是空费文
字往还其实何益又庆历中与契丹再议通好之后富
弼自枢密副使曾出于河北宣抚及元昊将许封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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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臣充枢密副使范仲淹充参知政事亦曾相继出往
陜西河东宣抚今朝廷将容西人请命若遣二府大臣
一赴西边经制事既目睹则朝廷易为听从何必责臣
久病精神竭耗之馀谓可倚任其败事必矣今臣男忠
彦回阙敢附此血恳重干宸听伏望天地之造再允前
请臣不胜孤诚迫切哀祈俟命之至
修仁宗实录毕乞不推恩
臣昨奉敕提举编修仁宗皇帝实录近已了毕见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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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呈次臣窃以仁宗临御天下四十二年其间事迹至
多兼目前有中书枢密院时政记并日历所各积压下
十馀年文字未曾编修昨来遂旋伺候了当方行撰次
及散下诸路取索臣僚墓志行状多以年祀之远难于
寻究以至经历年岁若非修撰官王圭等与检讨官员
多方检證殚极闻见究心纂集则不能成此大典使焕
然详备臣虽有提举之名缘补外已久未尝少施分寸
之力窃见宰臣李沆吕夷简曾提举编修太宗实录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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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国史并曾陈请书成更不推恩皆蒙朝廷俞允兼
臣昨赴陜西日已曾面奏将来书成乞依李沆吕夷简
之例亦蒙恩许欲望圣慈只以修撰官王圭以下有累
年编削之劳各赐优加赏典臣守藩在外但有提举名
目殊无他效许从李沆吕夷简之例施行若朝廷将来
误有推恩臣至时必不避干渎睿听恳以死请得如奏
而后已
辞免河北四路安抚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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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蒙圣恩特差中使刘有方赍来诏赐臣以地震河
朔涉秋冬未止川防溃决里民流离且大名为天下襟
喉之地将以授臣兼欲除臣河北四路安抚使及有方
口传宣旨亦如诏意者惟君使臣当即降命而先驰使
指委曲为谕者此乃陛下加礼老臣过示仁恤且虑犬
马之诚或有所蕴庶几得以自达也幸甚幸甚窃念臣
昨以夏秋久疾不能当西帅之重累具奏牍披沥血恳
方得还守乡郡陛见之日陛下矜臣状貌知其未安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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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臣亟赴本任臣今藏府虽稍宁息然肌骸依旧虚劣
近复气攻左臂举动颇艰神识眊然饮食殊减见多方
调理未得痊平况到任未及百日方谐保养若遽然又
当烦重则臣衰老如此精力有限虽欲继之以死实恐
有误国家惟陛下天地父母之恩若容臣更养疾三五
月间俾其气体渐完始降成命则臣奉承圣寄或可勉
强臣又念昨在陜西当羌人绝好边鄙用兵之际凡有
处置朝廷尚动加沮诘不甚应副孤危自视无所施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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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陛下圣明垂照方获善退比来河朔地震水灾之后
生民失业人情震骇妖异仍作近古未有全在朝廷加
意轸虑多方拯济则可以纾一方之患岂但徙臣北京
便为消伏之策至于朝廷合与应副之事若复似陜西
一皆沮而不行则陛下虽得命世大贤使当此任料亦
不能少济矧臣素禀愚朴何以胜其大责哉惟陛下深
监前事无俾老臣重居有过之地兼河北定州真定府
瀛州三路从来朝廷谨择帅臣得以专制盖凡百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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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接易为裁处今若又置四路安抚使以总之则恐徒
翻空文使逐处愈难承禀故昔日程琳陈执中知其无
益并曾辞免只当大名一路朝廷悉从其请如陛下俟
臣稍康必徙臣于北都臣亦乞如程琳陈执中例只充
一路安抚所贵事不务于虚名职可收于实效臣无任
感恩望圣激切哀祈之至
第二
臣伏蒙圣慈特差中使李舜举赍赐臣诏敕及传宣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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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就差臣判大名府充河北路安抚使仍听便宜从事
者臣衰病馀生赖陛下大恩得假守乡里以遂调养甫
及百日殊未补复而陛下以北道继有地震水灾之患
不以臣无状付此重寄臣上体圣意丁宁训谕当强率
疲劣不敢再有诉免然前者刘有方回臣已附奏定州
真定府高阳关三路唯朝廷谨择帅臣使得专制则事
皆耳目相接易为裁处故昔日程琳陈执中任大名府
亦曾差充河北路安抚使寻各以此辞避遂只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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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若将来徙臣北京亦乞如程琳陈执中之例臣今
却授敕充河北一路安抚且臣昨所陈请盖欲朝廷不
崇虚名使逐路各展实效庶几不误朝廷处置兼臣自
去年疾病之后精神顿觉减耗不类日前若忝窃权任
不自量力却致旷败虽陛下以重责加臣何益国事欲
望睿明照此别赐指挥许臣只充大名府路安抚使以
安愚分臣见交割相州公事与通判讫且在本州候得
俞旨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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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乞只充大名府路安抚使
臣辄倾愚悃仰冒圣聪顾权任之非宜在衰疲而当诉
窃念臣自前年秋以被疾之久得还补乡郡到任未及
百日蒙陛下特遣中使刘有方赍手诏赐臣以河朔地
震水灾将以授臣大名府兼欲除臣河北四路安抚使
臣以所患尚未痊复寻具恳奏且乞更容治养仍以定
州真定府高阳关三路从来朝廷谨择帅臣得以专制
盖凡事耳目相接易为裁处今若又置四路安抚使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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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徒翻空文使逐处愈难承禀相次蒙再遣中使李舜
举赐臣诏敕就差臣判大名府充河北路安抚使臣复
叙前说乞只充大名路安抚使又蒙降诏不允当是时
河朔一路新经大灾异民罹饿殍弃业而去者道路不
绝臣上体陛下宵旰忧劳累诏委付之意牵强承命不
敢固辞赴职以来虽罄竭愚短思副责任之重而卒无
筹画以救凋敝玷辱恩遇已踰期岁赖陛下圣德所感
去年夏秋连得大稔流庸归复疲瘵一苏缘边震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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垒并已修筑完固至于定州真定府高阳关三路又皆
得良帅镇静疆垂晏然北人绝无事宜重惜盟好兼臣
犬马故疾日益日深当一道可虞之时安敢不以死自
效今幸安帖如此若尚冒此职实为冗长须至复申前
请欲望圣慈垂恤沛然赐诏许臣依昔日陈执中程琳
各以河朔无事得辞一道安抚之例令臣只充大名府
路安抚使臣若宿疹未甚发作且可支持犹冀勉率尪
孱葺绥所部或有毫发上报睿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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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
臣伏蒙圣慈以臣陈乞只充大名府路安抚使特赐诏
书不允者愚衷所诉盖居职之匪安圣意未俞敢贪权
而遂默窃以臣前年冬奉敕就差判大名府兼河北路
安抚使其时当地震水灾之后民流失业臣犹以为定
州真定府高阳关路各有帅臣自可抚绥所部若更置
河北路安抚使则徒翻空文使列郡愈难承禀凡三曾
具此奏免即非今日始有辞避况河朔自去年以来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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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丰稔编户安复逐路守帅皆得时才经画边垂安静
臣于此时尤不当冒处兹职不惟陈执中程琳前有成
例请更以近事明之昨西边以绥城衅作朝廷命臣判
永兴军府兼陜西经略安抚使后以羌雏请命事宜渐
息臣以久病移去朝廷遂只差钱明逸充永兴军一路
安抚使其鄜延环庆秦凤路帅臣得以各修职事至此
有何妨阙兼臣向以多疾获罢宰任本冀稍休僻郡以
养残躯不意连当事至繁责至重之处故臣宿疾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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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摄治缠绵累岁饥骸益以尪瘠识虑益以昏耗幸
此无事之际诚望陛下垂恻老臣驽蹇力殚使少宽负
载之劳特降指挥令只充大名府路安抚使不独国家
因事处置不失其当而于愚臣以义去就亦安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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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集卷三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