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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柳河东集卷十四
唐 柳宗元 撰
对五首
设渔者对智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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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氏既没范中行志益大合韩魏围赵水晋阳智
伯瑶乘舟以临赵且又往来观水之所自务
速取焉群渔者有一人坐渔智伯怪之问焉曰若渔几
何曰臣始渔于河中今渔于海今主大兹水臣是以来
曰若之渔何如曰臣幼而好渔始臣之渔于河有鲨鱮
鳣鰋者
不能自食以好臣之饵日收者百焉臣以为小去而
之龙门之下伺大鲔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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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鲔之来也其鲂鲤数万垂涎
流沫后者得食焉然其饥也亦返吞其后愈肆其力逆
流而上慕为螭龙及夫抵大石乱飞涛折
鳍秃翼㒹倒顿踣顺流而下宛委冒懵
环坻溆而不能出向之从
鱼之大者幸而啄食之臣亦徒手得焉犹以为小闻古
之渔有任公子者其得益大
于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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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之海上北浮于碣石求大
鲸焉臣之具未及施见大鲸驱群鲛
逐肥鱼于渤澥之尾震动大海簸
掉巨岛一啜而食若舟者数十
勇而未巳贪而不能止北蹙于碣石槁焉向
之以为食者反相与食之臣亦徒手得焉犹以为小闻
古之渔有太公者其得益大钓而得文王
于是舍而来智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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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今若遇我也如何渔者曰向者臣已言其端矣始晋
之侈家若栾氏祁氏郤氏羊舌氏以十数不能自保以
贪晋国之利而不见其害主之家与三卿尝裂而食之
矣
是无异鲨鱮鳣鰋也脑流骨腐于主之故鼎可以惩矣
然而犹不肯悟又有大者焉若范氏中行氏贪人之土
田侵人之势力慕为诸侯而不见其害主与三卿又裂
而食之矣脱其鳞鲙其肉刳其肠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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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而弃之鲲鲕遗胤莫不备俎豆是无异
夫大鲔也可以惩矣然而犹不肯悟又有大者焉吞范
中行以益其肥犹以为不足力愈大而求食愈无餍
驱韩魏以为群鲛以逐赵之肥鱼而不见其害
贪肥之势将不止于赵臣见韩魏惧其将及也亦幸主
之蹙于晋阳其目动矣而主乃慠然以为
咸在机俎之上方磨其舌抑臣有恐焉今辅果舍
族而退不肯同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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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规深怨而造谋
主之不悟臣恐主
为大鲸首解于邯郸鬣摧于安邑
胸披于上党尾断于中山之外
而肠流于大陆为鲜薧
以充三家子孙之腹臣所以大惧不然主之勇
力强大于文王何有智伯不悦然终以不悟于是韩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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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赵合灭智氏其地三分
愚溪对
柳子名愚溪而居五日溪之神夜见梦曰子何辱予使
予为愚耶有其实者名固从之今予固若是耶予闻闽
有水生毒雾厉气中之者温屯呕泄
藏石走濑连舻糜解有鱼焉锯齿
锋尾而兽蹄是食人必断而跃之乃仰噬焉故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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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恶溪西海有水散涣而无力不能负芥投之则委靡
垫没及底而后止故其名曰弱水秦
有水掎汩泥淖挠混沙砾视之分
寸眙若睨壁浅泽险易昧昧不
觌乃合清渭以自彰秽迹故其名曰浊泾
雍之西有水幽险若漆不知其所出故名
曰黑水夫恶弱六极也浊黑贱名也彼得
之而不辞穷万世而不变者有其实也今予甚清与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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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子所喜而又功可以及圃畦力可以载方舟朝
夕者济焉子幸择而居予而辱以无实之名以为愚卒
不见德而肆其诬岂终不可革耶柳子对曰汝诚无其
实然以吾之愚而独好汝汝恶得避是名耶且汝不见
贪泉乎有饮而南者见交趾宝货之多光溢于目思以
两手左右攫而怀之岂泉之实耶过而往贪焉犹以为
名
今汝独招愚者居焉久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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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虽欲革其名不可得矣夫明王之时智者用愚者
伏用者宜迩伏者宜远今汝之托也远王都三千馀里
侧僻回隐蒸郁之与曹螺蚌之与居
唯触罪摈辱愚陋黜伏者日侵侵以游
汝闯闯以守汝汝欲为智乎胡不呼今之聪
明皎厉握天子有司之柄以生育天下者使一经于汝
而唯我独处汝既不能得彼而见获于我是则汝之实
也当汝为愚而犹以为诬宁有说耶曰是则然矣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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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愚何如而可以及我柳子曰汝欲穷我之愚说耶
虽极吾之所往不足以申吾喙涸汝之所流不足以濡
吾翰姑示子其略吾茫洋乎无知冰雪之交众裘我絺
溽暑之铄众从之风而我从之火吾荡而趋不知
太行之异乎九衢以败吾车吾放而游不知吕梁之异
乎安流以没吾舟吾足蹈坎井头抵木石冲冒榛棘僵
仆虺蝪而不知怵惕何丧何得进
不为盈退不为抑荒凉昏默卒不自克此其大凡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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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以是污汝可乎于是溪神深思而叹曰嘻有馀矣是
及我也因俯而羞仰而吁涕泣交流举手而辞一晦一
明觉而莫知所之遂书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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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贺者
柳子以罪贬永州有自京师来者既见曰余闻子坐事
斥逐余适将唁子今余视子之猊浩
浩然也能是达矣余无以唁矣敢更以为贺柳子曰子
诚以猊乎则可也然吾岂若是而无志者耶姑以戚戚
为无益乎道故若是而巳耳吾之罪大会主上方以宽
理人用和天下故吾得在此凡吾之贬斥幸矣而又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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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焉何哉夫为天子尚书郎谋画无所陈而群比以为
名蒙耻遇僇以待不测之诛苟人尔有不汗栗危厉偲
偲然者哉吾尝静处以思独行以求自
以上不得自列于圣朝下无以奉宗祀近丘墓徒欲苟
生幸存庶几嗣续之不废是以傥荡其心倡佯其形
茫乎若升高以望溃乎若乘海而无所往故其容
猊如是子诚以浩浩而贺我其孰承之乎嘻笑之怒甚
乎裂眦长歌之哀过乎恸哭庸巨知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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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非戚戚之尤者乎子休矣
杜兼对
或问曰朝廷以公且明进善退不肖未尝不当然吾有
一疑焉愿有闻于子以释予也何哉曰杜兼为濠州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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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乱杀无罪士二人蓄货足欲吾以为唐梼杌饕餮
者亡以异
然而卒入为郎中给事中出由商至河南尹乃
死夫何取于兼者若是幸也曰若子之言兼之罪吾虽
不睹乎目然闻之熟宜废而不用久矣然而吾有一取
焉吾闻兼在濠州有钟离令卢某者宰相戚也而谗且
谀日状其僚之过愆以致于兼且曰是过是愆我独无
有其僚因惴恐以俟谪怒于上令日施施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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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州君将我陟也兼得之乃大怒罚令使僚也咸得自
达以进乎善因摈令终不得面焉人由是不苟免而谗
谀之道大息朝廷进兼于内则给事中于外则至河南
尹盖知兼有是善也欤诚然不为公且明邪或者曰兼
凶狡人也恣杀以充巳其为过章章者凡天下儿童
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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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本始之茫诞者传焉鸿
灵幽纷曷可言焉曶黑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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眇往来屯屯尨昧革化惟元气存而何为焉
合焉者三一以统同吁炎
吹泠交错而功
无营以成沓阳而九转輠
浑沦蒙以圜号
冥疑玄釐无功无作乌傒系维乃縻
身位无极之极漭弥非垠或形之加孰取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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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
熙亹亹胡栋胡宇宏离不属焉恃夫八柱
无青无黄无赤无黑无中
无旁乌际乎天则巧欺淫诳幽阳以别
无隈无隅曷懵厥列
折篿剡筳午施旁竖
鞠明究曛自取十二非余之为焉以告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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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燬魄渊太虚是属棋施万荧咸是焉托
辐旋南画轴
奠于北孰彼有出次惟汝方之仄平施旁运恶有谷汜
当焉为明不逮为晦度引久穷不可
以里燬炎莫俪渊迫而
魄遐违乃专何以死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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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阴多缺爰感厥兔不形之形惟神
是类阳健阴淫降施蒸
摩岐灵而子焉以夫为
怪㳽冥更伯强乃阳顺和调
度惠气出行时届时缩何有处乡
明焉非辟晦焉非藏
孰旦孰幽缪躔于经苍龙之寓而迋尉
角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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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鲧譊譊邻圣
而孽恒师厖蒙乃尚其圯
后惟师之难矉頞使
试
盗堙息壤招帝震怒赋刑在下投
弃于羽方陟元子以胤功定地胡离厥考而䲻龟肆喙
气孽宜害而嗣续得圣污涂而蕖夫固不可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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胝躬躄步桥楯勚路厥十
有三载乃盖考丑宜仪刑九畴受是玄宝昏
成厥孽昭生于德惟氏之继夫孰谋之式
行鸿下隤厥丘乃
降焉填绝渊然后夷于土从民之宜乃九于野坟厥贡
艺而有上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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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圣为不足反谋
龙智畚锸究勤而欺画厥尾
圜焘廓大厥立不
植地之东南亦巳西北彼回小子胡㒹陨尔力夫谁骇
汝为此而以慁天极
州错富妪爰定于趾躁川静谷形有高庳
东穷归墟又环西盈脉冗土区而浊浊清清坟垆惨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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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渴而升充融有馀泄漏复行器运浟浟又何溢为
东西南北其极无方夫何澒洞而
课脩长茫忽不准孰衍孰穷
积高于乾昆崙攸居蓬首
虎齿爰冗爰都
增城之里万有三千清温燠寒
迭出于时时之丕革由是而门辟启以通兹气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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脩龙口燎爰北其首九
阴极冥厥朔以炳
惟若之华禀羲以曜
狂山凝凝冰于北至爰有炎洲司寒不得
试石胡不林往视西极兽言嘐嘐
人名是达有虬蜲蛇不角不鳞嬉夫玄熊相待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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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怪虺罗首以噬倏忽之居帝
南北海
员丘之国身民后死封嵎之
守其横九里
有萍九岐厥图以诡浮山孰产赤华
伊枲
巴蛇腹象足观厥大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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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遗骨其脩巳号黑水淫淫穷于不姜玄趾则北三危
则南
仙者幽幽寿焉孰慕短长不齐咸
各有止胡纷华汗漫而潜谓不死
鲮鱼人皃迩列姑射鬿雀峙北号惟人是食
焉有十日其火百物羿宜炭赫厥体胡
庸以枝屈大泽千里群鸟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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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惩于续嵞妇亟合胈离厥肤
三门以不胝呱呱之不䀌而孰图味卒燥于野民攸宇
攸暨
彼呱克藏俾姒作夏献
后益于帝谆谆以不命复为叟耆曷戚曷孽
呱勤于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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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乳活扈仇厥正帝授柄以挞凶穷圣庸夫孰克害
益
革民艰咸粲厥粒惟禹授以土爰稼万亿违溺践垍休
居以康仓枯不失圣天胡往不道
启
达厥声堪舆以呻辩同容之绪帝以贸嫔禹母产圣何
副厥旅彼淫言乱噣聪馘以不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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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羿滔荒割更后相夫
孰作厥孽而诬帝以降
震皓厥鳞集矢于皖肆叫帝不谌失位滋嫚有洛之嫭
焉娶于姣
夸夫快杀鼎豨以虑饱馨膏腴帝叛德姿力胡肥台
舌喉而滥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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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谗妇谋后夷卒戕荒弃于
野俾
民是臧举土作仇徒怙身弧
鲧殛羽
岩化黄而渊
于宜播殖稚于丘于川维莞维蒲维菰维芦
丕彻以图民以欢以都尧酷厥父厥子徼以功克
硕厥祀后世是郊
王子怪骇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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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茀裳文禠操戈犹懵夫药良终鸟号以游奋厥篚筐
曶漠莫谋形胡在胡亡
幽阳潜爨阴蒸而雨萍冯以兴厥号爰所
气怪以神爰有奇躯胁属支
偶尸帝之隅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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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之丘掉焉不危鳌厥首而常以恬夷要释而陵殆或
谪之龙伯负骨帝尚窄之
浇嫪以力兄麀聚之
康假于田肆克宇之既裳
既舍宜咸坠厥首
汤奋癸旅爰以伛拊载厥德
于葛以诘仇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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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复旧物寻焉保之覆舟喻易尚或艰之
惟桀嗜色戎得蒙妹淫
处暴娱以大启厥伐
瞽父仇舜鳏以不俪尧专以女兹
俾胤厥世惟蒸蒸翼翼于妫之汭
纣台于璜
箕克兆之惟德登帝帅以首之娲躯虺号古以类
之胡日化七十工获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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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帝视厥仇毕屠水火夫固优
游以圣而孰殆厥祸犬龂于德终不克以噬昆庸致爱
邑鼻以赋富
嗟伯之
仁逊季旅岳雍同度厥义以嘉吴国
空桑鼎殷謟羹厥鹄惟轲知言瞷焉以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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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易愚危夫曷揆曷谋咸逃丛渊虐后以刘降厥
观于下匪挚孰承
条伐巢放民用
溃厥疣以夷于肤夫曷不谣
喾狄祷禖契形于胞胡乙
鷇之食而怪焉以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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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德胤孝蓐收于西爪虎手钺尸刑以司慝
收正矜矜浇扈爰踣
阶干以娱苗革而格不迫以
死夫胡狃厥贼
辛后骇狂无忧以肥肆荡弛厥体而充膏于
肌啬宝被躬焚以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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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释于牧力使后
之民仇焉宇启床
以斮殷
武踵德爰获牛之朴夫惟陋民是冒而丕号以瑞
卒营而班民心是市
解父荒淫遭悫以𧹞彼中之不
目而徒以色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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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不兄龚而肆以谋
盖圣孰凶怒嗣用绍厥爱
莘有玉女汤巡爰
获既内克厥合而外弼于德伊知非妃伊之知臣曷以
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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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木化于母以蝎厥圣喙鸣不良谩以诡
正尽邑以垫孰译彼梦
汤行不类重泉是囚
违虐立辟罪德
之由师凭怒割癸挑而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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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鬲比漦雨行践期捧
盎救灼仁兴以毕随鹰之咸同得使萃之
颈纣黄钺旦孰喜之民父有釐嗟以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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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庸庇民仁克莅之纣淫以害师殛圮
之
咸逭厥死争徂器之翼鼓㒹禦欢舞靡之
水滨玩昭荆陷弑之缪迓越裳畴肯雉之
穆懵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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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猖洋以游轮行九野惟怪之谋胡绐娱载胜之
兽觞瑶池以迭谣
儒贼厥诜爰檿其弧幽祸挐以夸惮褒以渔
淫嗜蔑杀谏尸谤屠孰鳞漦以徵而化鼋是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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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邈以蒙人么以离胡克合厥道而诘彼尤违
桓号其大任属以傲幸良以九合逮孽而坏
纣
无谁使惑惟志为首逆图倒视辅谗以宠干异召死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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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克后
文德迈以被芮鞠顺道
醢梅奴箕
忠咸丧以丑厚
弃灵而功笃
胡爽焉翼冰以炎盍崇长焉既岐既嶷宜庸将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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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凶以启武绍尚焉伯鞭
于西化江汉浒易岐社以大国之命以祚武
踰梁橐囊膻仁蚁萃
妲灭淫商痡民以亟去
肉梅以颁乌
不台诉孰盈癸恶兵躬殄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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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伏牛鱼积内以外萌岐目厥心瞭视显光
奋刀屠
国以髀髋厥商
发杀曷逞寒民于烹惟栗厥文考而虔子以徂征
中谮不列恭君
以雉胡螾讼蛲贼而以变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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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集厥命惟德受之胤怠以弃夫又祐之
汤挚之合祚以久食昧始以昭末克
庸成绩
光徵梦祖憾离以厉彷徨激
覆而勇益德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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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羹
于帝圣孰嗜味夫死自暮而谁飨以俾寿
螝齧已毒不以外肆细腰群螫夫何足病
萃
回祸偶昌鹿曷祐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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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欲兄爱
以快侈富愈多厥车卒逐以旅
咨吟于野胡若之很严坠谊殄丁厥任
合行违匿固若
所咿嚘忿毒意谁与
丑齐徂秦啖厥诈谗登狡庸咈以施
卷十四 第 28a 页 WYG1076-0143a.png
甘恬祸
凶亟锄夷愎不可化徒若罢
阖绰厥武滋以侈颓
于菟
不可以作怠焉庸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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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吾敖之阏以旅尸
诚若名不尚曷极而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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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东集卷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