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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柳河东集卷五
唐 柳宗元 撰
碑九首
箕子碑
凡大人之道有三一曰正蒙难二曰法授圣三曰
化及民殷有仁人曰箕子实具兹道以立于世故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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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六经之旨尤慇勤焉当纣之时大道悖乱天威之动
不能戒圣人之言无所用进死以并命诚仁矣无益吾
祀故不为委身以存祀诚仁矣与去吾国故不
忍具是二道有行之者矣是用保其明哲与
之俯仰晦是谟范辱于囚奴昏而无邪隤而不息故
在易曰箕子之明夷正蒙难也及天命既改生人以正
乃出大法用为圣师周人得以序彝伦而立大典故在
书曰以箕子归作洪范法授圣也及封朝鲜推道训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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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德无陋惟人无远用广殷祀俾夷为华化及民也率
是大道丛于厥躬天地变化我得其正
其大人欤于戏当其周时未至殷祀未殄比干已死微
子已去向使纣恶未稔而自毙武庚念乱以图存国无
其人谁与兴理是固人事之或然者也然则先生隐忍
而为此其有志于斯乎唐某年作庙汲郡岁时致祀嘉
先生独列于易象作是颂云
蒙难以正授圣以谟宗祀用繁夷民其苏宪宪大人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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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不渝圣人之仁道合隆污明哲在躬不陋为奴冲让
居礼不盈称孤高而无危卑不可踰非死非去有怀故
都时诎而伸卒为世模易象是列文王为徒大明宣
昭崇祀式孚古阙颂辞继在后儒
道州文宣王庙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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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案某年月日儒师河东薛公伯高由尚书刑部郎中
为道州明年二月丁亥公用牲币祭于先圣文宣王之
庙夜漏未尽三刻公玄冕以入就位于庭惕焉深惟夫
子之祀爰自京师太学遍于州邑遐阔僻陋咸用斯时
致奠展诚宿燎设悬樽俎旂章粲穆布列周
天之下呜呼夫子之道闳肆尊显二帝三王其无以侔
大也然其堂庭庳陋椽栋毁坠曾不及浮图外说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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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厥居水潦仍至岁加荡沃公蹙然不宁若罔获承既
祭而出登墉以望爰得美地丰衍端夷水环以流有頖
宫之制是日树表列位由礼考宜然后节用以制货财
乘时以僦功役逾年而克有成庙舍峻整阶序廓大讲
肄之位师儒之室立廪以周食圃畦以毓蔬
权其子母嬴且不竭由是邑里之秀民感道怀和更
来门下咸愿服儒衣冠由公训程公摄衣登席亲释经
旨丕谕本统父庆其子长励其幼化用兴行人无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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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又曰夫子称门弟子颜回为庶几其后从于陈蔡亦
各有号言出一时非尽其徒也于后失厥所谓妄异科
第坐祀十人以为哲岂夫子志哉余案月令曰则释奠
于先圣先师国之故也乃立夫子像配以颜氏笾豆既
嘉笙镛既成九年八月丁未公祭于新庙退考疑义合
以燕飨万民翼翼观礼识古于是春秋师晋陵蒋坚易
师沙门凝𧦬助教某学生某等来告愿刻金石明
夫子之道及公之勤惟夫子极于化初冥于道先群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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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称六籍具存苟赞其道若誉天地之大褒日月之明
非愚则惑不可犯也惟公探夫子之志考有国之制光
施彝典革正道本俾是荒服移为阙里在周则鲁侯申
甫能修頖宫诗有其歌在汉蜀守文翁能首儒学史有
其赞今公法古之大同于鲁化人之艰侔于蜀盍铭兹
德以告于史氏而刋之兹碑铭曰
荆楚之阳厥服惟荒民鲜由仁帝降其良振振薛公
惟德之造赤旂金节来涖于道师儒咸会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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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攸告吉日丁亥献于頖宫庭燎伊煌有焕其容公
升于位心莫不恭爰念圣祀遍于海邦服冕陈器州邑
攸同咸忻以欷思报圣功卜迁于嘉惟吉之逢畇畇
其原既夷且大涣涣其流实环于外作
庙有严昭祀显配洁兹器用观礼斯会布筵伊位作廪
伊秩以丰其仪以壮其室新宫既成崇报孔明于古有
经公粹厥诚邦民之良弁服是缨公躬讲论虔默以听
公降酬酢进退齐平柔肌洽体莫不充盈归欢于心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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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兄弟钦惟圣王厥道无涯世有颂辞益疚其多
公斯考礼民感休嘉从于鲁风祇以咏歌公锡于
天眉寿来加公赉于王休命是荷师于辟雍大邦以
和侑酳申申王道式讹诸儒作诗思继頖水丕扬
厥声以告太史
柳州文宣王新修庙碑
仲尼之道与王化远迩惟柳州古为南夷椎髻卉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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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劫斗
暴虽唐虞之仁不能柔秦汉之勇不能威至于有国始
循法度置吏奉贡咸若采卫冠带宪令进用文事
学者道尧舜孔子如取诸左右执经书引仁义旋辟惟
诺中州之士时或病焉然后知唐之
德大以遐孔氏之道尊而明元和十年八月州之庙屋
坏几毁神位刺史柳宗元始至大惧不任以坠教基丁
未奠荐法齐时事礼不克施乃合初亚终献三官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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洎于赢财取土木金石徵工僦功完旧益新十月乙丑
王宫正室成乃安神栖乃正法庭祇会群吏卜日之吉
虔告于王灵曰昔者夫子尝欲居九夷其时门人犹有
惑圣言今夫子代千有馀载其教始行至于是邦
人去其陋而本于儒孝父忠君言及礼义又况巍然炳
然临而炙之乎
惟夫子以神道设教我今罔敢知钦若兹教以宁其神
追思告诲如在于前苟神之在曷敢不虔居而无陋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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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昔言申陈严祀永永是尊丽牲有碑刻在庙门
终南山祠堂碑
贞元十二年夏洎秋不雨穑人焦劳嘉谷用虞皇帝使
中谒者祷于终南山申命京兆尹韩府君祇饰祀事考
视祠制以为栋宇不称宜有加饰遂命盩厔令裴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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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承圣谟创制祠宇乃徵土工木工石工
备器执用来会祠下斩板干砻柱础陶瓴甓
筑垣墉恢度旧制
立三筵六寻既兴功玄云触石霈泽周被植物
擢茂期于丰登神道感而宣灵人心欢而致和嘉气充
溢抃蹈布野于是邑令僚吏至于胥徒黄发耆艾野夫
版尹佥曰盖闻名山之列天下也其有能奠方域产财
用兴云雨考于祭法宜在祀典惟终南据天之中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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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南西至于褒斜又西至于垄首以临于戎东至于商
颜又东至于太华以距于关实能作固以屏王室其物
产之厚器用之出则璆琳琅玕夏书载焉
纪堂条枚秦风咏焉
今其神又能对于祷祝化荒为穰易沴为和
厥功章明宜受大礼俾有凭托而宣其烈也非我后
敬神重谷则曷能发大号尊明灵非我公勤人奉上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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曷能对休命作新庙人事既备神明时若丰我公田遂
及我私粢盛无虞储峙用充厥
猷茂哉遂相与东向蹈舞拜手稽首愿颂帝力且宣神
德永著终古辞曰
皇帝垂德制定统极神道泰宁祀典修饰穰祈禜雩皆
有准程顾惟
终南祠位庳陋不称显名爰降制诏充大厥宇启寤诚
明昭感神衷道宣天休获此利贞笃灾愆阳化为丰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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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我粢盛人赖蓄给鼓腹而歌以乐其生巍巍灵山兴
利产财作固镐京拥其嘉休眷祐于人永宅厥灵
弈弈新庙整顿端庄神位密清后祀承则洁心
勤礼导畅纯精邑叟啬夫鲐背齯齿愿垂表经
颂宣圣德篆刻坚石永世飞声
太白山祠堂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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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西南界于梁其山曰太白其地恒寒冰雪之积未
尝已也其人以为神故岁水旱则祷之寒暑乖候则祷
之厉疾祟降则祷之咸若有荅焉者贞元十二
年孟秋旱甚皇帝遇灾悼惧分命祷祀至于兹山又诏
京兆尹宜饰祠庙遂下令于甸邑邑令裴均临事有恪
革去狭陋恢闳栋宇阶室之广三倍其初翌日大雨黍
稷用丰野夫欢谣钦圣信神愿垂颂声刻在金石文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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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阴文
时尹韩府君讳皋祇奉制诏发付邑吏今裴府君讳均
承荷君公之命督就祠宇莅事谨甚克媚神意用获显
贶邑人灵之其事遂闻诏书嘉异劳主者甚厚乃刻兹
石立于西序右阶之下肆列裴氏之政于碑之阴惟君
教行于家德施于人抚字惠厚柔仁博爱之道洽于鳏
[婺-矛+牙]廉毅肃给威断猛制之令行于强禦狱讼
不私于上罪责不及于下农事课励厚生克勤征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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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而其人益赡创立传馆平易道路改作甚力而其人
弥逸韩府君每用嘉褒称其理为甸服最今兹设庙位
神神欢而宁宜为君之诚敬克合于上用启之也不可
以不志
湘源二妃庙碑
元和九年八月二十日湘源二妃庙灾司功掾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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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彭城刘知刚主簿安邑卫之武告于州刺史御史中
丞清河崔公能祇栗厥戒会群吏洎众工发开元诏书
惧废守祀搜考嬴羡均节委积
咸执牍聿至于祠下稽度既
备佣役惟时斩木于上游陶埴于水涯乃浮乃
载工逸事遂作皃显严粲然而威十有一月庚辰陈奠
荐辞立石于庙门之宇下唯父子夫妇人道之大大哉
二神咸极其会为子而父尧为妇而夫舜齐圣并明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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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授受内若嚚瞽上承辉光克艰以乂德罔不至帝既
野死神亦不返食于兹川古有常典驱韨戾孽
恢宣淑灵敢或失职以奸天刑有翼其恭
有苾其馨沉牲爰告即石是铭铭曰
渊懿承圣舜妻尧女德形妫汭
神位湘浒揆兹有初克硕厥
宇唐命秩祀兹邑攸主毛牷既肆
椒馨爰糈胤于万年期保伊祜潜火煽孽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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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融风神用播迁时罔克龚邑令群吏告
于君公廉用积馀以就尔功桴木负埴
载流于江既夷以成崇宇峻墉洁严清间左右
率从神乐来归徒御雍雍神既安止邦人载喜奉其告
主以对嘉祉南风湑湑湘水如舞将子
无护神听钟鼓丰其交报邦邑是与刻此乐歌以极终
古
饶娥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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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娥饶人饶姓娥名世渔鄱水娥为室女渊懿静
专虽小家未尝出游治絺葛供女事循整乡闾敬
式娥父醉渔风卒起不能舟遂以溺死求尸不得娥闻
父死走哭水上三日不食耳鼻流血气尽伏死明日尸
出鼋鱼鼍蛟浮死万数塞川下流鄱旁小民
悲感怨号以为神奇县人乡人会钱具仪葬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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鄱水西横道上追思不足相与作石以贻后世其辞曰
生德无类气灵而休嗟咨孝娥惟行之周渊懿含真好
靖不游纤葛絺纻克供以修蒸蒸在家其父
世渔饮酒不节死于风涛匍匐来哭号天以
呼颜目耳鼻膏血交流三日顿踣气
竭形枯父尸既出孝质已殂龟鳖鼋鼍有蛟洎鱼
充流溢岸旁出仰浮见怪形异适与我谋鄱民哀号或
以颂歌齐女色忧伤槐罢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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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完父操棹爰讴
肉刑不施汉美淳于
烈烈孝娥水死上虞娥
之至德实与为俦恒人有言惟教是图懿兹德女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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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儒奇行特出神道莫酬穷哀罔泄终古以留乡人好
礼爰立兹丘建铭当道过者下车
唐故特进赠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大都督南府君
睢阳庙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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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病让夷义之先图国忘死贞之大利合而动乃市贾
之相求恩加而感则报施之常道睢阳所以不阶
王命横绝凶威超千祀而挺生奋百代而特立者也时
惟南公天与拳勇神资机智艺穷百中
豪出千人不遇兴词郁尨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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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都尉
数奇见惜挫猿臂之将军
天宝末寇剧凭陵隳突河华
天旋亏斗极之位地圯积狐狸之穴亲
贤在庭子骏陈谟以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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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用
武夷甫委师而劝进
惟公与南阳
张公巡高阳许公远义气悬合吁谟大同
誓鸠武旅以遏横溃裂裳而千里来应
左袒而一呼皆至
柱厉不知而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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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瞫见黜而奔师
忠谋朗然万夫齐
志公以推让且专奋击为马军兵马使出战则群
校同强入守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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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雉齐固
初据雍丘
谓非要害将保江淮之臣庶通南北之奏
复拔我义类扼于睢阳前后捕斩要遮凶气连沮
汉兵已绝守疏勒而弥坚虏骑虽强顿盱眙而不
进贼徒乃弃疾于我悉众合围技虽穷于九
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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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益专于三板
偪阳悬布
之劲汧城凿穴之奇
息意牵羊羞郑师之
大临
甘心易子鄙宋臣之病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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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环顾而莫救国命阻绝而无归以有
尽之疲人敌无已之强寇公乃跃马溃围驰出万众抵
贺兰进明乞师进明乃张乐侑食以好聘待之公曰弊
邑父子相食而君辱以宴礼独何心欤乃自噬其指曰
啖此足矣
遂恸哭而返即死孤城首碎秦庭终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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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衣之赋
身离楚野徒伤带剑之辞
至德二年十月城陷遇害无傅燮之叹息
有周苛之
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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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义能徙果其初心
烈士抗词痛臧洪之同日
直臣
致愤惜蔡恭于累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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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加赠特进扬州都督
定功为第一等与张氏许氏并立庙睢阳岁时致祭男
在襁褓皆受显秩赐之土田葬刻鲍信之形
陵
图庞德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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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
官其子见勾践之心
羽林字
孤知孝武之志
举门关于周典
徵印绶于汉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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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猷以光宠锡斯备于戏睢阳之事不唯以能死为勇
善守为功所以出奇以耻敌立仅以怒寇俾其专
力于东南而去备于西北力专则坚城必陷备去则天
讨可行是故即城陷之辰为尅敌之日世徒知力保于
江淮而不知力靖乎丑虏论者或未之思欤公讳霁云
字某范阳人有子曰承嗣七岁为婺州别驾赐绯
鱼袋历刺施涪二州服忠思孝无替负荷惧祠宇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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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不形愿斲坚石假辞纪美惟公信以许其友刚以
固其志仁以残其肌勇以振其气忠以摧其敌烈以死
其事出乎内者合于贞行乎外者贯于义是其所以奋
百代而超千祀者矣其志不亦宜乎庙貌斯存碑表攸
托洛阳城下思乡之梦傥来麒麟阁中即图之
词可继
铭曰
贞以图国义惟急病临难忘身见危致命汉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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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周崇死政烈烈南公忠出其性控扼地利奋扬兵柄
东护吴楚西临周郑婪婪群凶害气弥盛长
蛇封豕踊跃不定屹彼睢阳制其要领
横溃不流疾风斯劲梯冲外舞缶穴中侦
钤马匪艰㭊骸犹竞浩浩烈士不闻济师
兵食歼焉守逾三时公奋其勇单车载驰投躯无告噬
指而归力穷就执犹抗其词圭璧可碎坚贞不亏寇力
东尽凶威西恧孤城既拔渠魁受戮雷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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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由我而速巢穴之固由我而覆江汉淮湖群生咸育
倬焉勋烈孰与齐躅天子震悼陟是元功旌
褒有加命秩斯崇位尊九牧礼视三公建兹祠宇式是
形容牲牢伊硕黍稷伊丰虔虔孝祠望慕无穷刋碑河
浒万古英风
柳河东集卷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