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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湛然居士集卷十二
元 耶律楚材 撰
琴道喻五十韵以勉忘忧进道
余幼而喜佛盖天性也壮而涉猎佛书稍有所得
颇自矜大又癖于琴因检阅旧谱自弹数十曲似
是而非也后见琴士祢大用悉弃旧谱再变新意
方悟佛书之理未尽遂谒万松老人旦夕不辍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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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者且三年始蒙见许是知圣谛第一义不在
言
传明矣迩因忘忧学鼓琴未期月稍成节奏又知
学道之方在君子之自强耳故作琴道喻述得旨
之由勉子进道之渐云
昔吾学鼓琴豪气凌青天轻笑此小技何必师成连宝
架翻旧谱对谱寻冰弦自弹数十弄以谓无差肩有客
来劝余因举庄生篇时君方诵书轮扁居其前释椎而
入请何故读残编上古已久矣不得见圣贤遗书糟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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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与道云泥悬臣年七十秋双鬓如垂绵斲轮固小巧
巧性非
方圆心手两相应不能语子焉是知圣人道安
得形言诠至今千载间此论不可迁琴书纸上语妙趣
焉能传不学妄穿凿是为谁之愆余方谒祢君服膺乃
拳拳相对受指诀初请歌水仙吟猱不踰矩节奏能平
平起伏与神会态状如云烟朝夕从之游琴事得大全
小艺尚如此大道宁不然当年嗜佛书经论穷疏笺公
案助谈柄卖弄猾头禅一遇万松师驽骀蒙策鞭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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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洒扫抠衣且三年圆教摄万法始觉担板偏回视平
昔学尚未及埃涓渐能入堂奥稍
稍穷高坚疑团一旦
碎桶底七八穿洪炉片雪飞石上栽白莲佛祖立下风
俯视威音先忘忧西域时师我求真筌经今十五春进
退犹迁延望涯自退缩甘心嗟无缘将来无价宝未肯
酬一钱未启半篑土欲酌九仞泉美玉付良工良工得
雕镌良金不受冶徒费炉韝煽闻君近好琴停烛夜不
眠弹之未期月曲调能相联君初未弹时曾不知勾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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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道亦如此惟患无精专谁无摩尼珠谁无般若船立
志勿犹豫叩参宜勉旃他时大彻悟沛然如决川毛端
吞巨海芥
子含大千瞬息一世过生死相萦缠此生不
得觉旷劫徒悲煎吾言真药石疗子沉疴痊
弹琴逾时作解嘲以呈万松老师
一曲悲风历指寒昔年曾奉万松轩本嫌浮脆删吟抑
为爱轩昂变撞敦高趣酿成真有味烦襟洗尽了无痕
禅人若道声尘妄孤负观音正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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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景贤
昨日景贤坐间屡称东坡真人中之
龙也若慕其
才而异其志采其华而弃其实又何益于事哉因
作偈以勉之云
既慕东坡才当如东坡志君才如东坡其志未相似诗
似东坡诗字如东坡字胡不学东坡且学长不死
刘润之馆于忘忧门下作述怀诗有弟子二三
同会食谁曾开口问先生之句余感而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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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重士还相重到底轻人却自轻醴废翻然
便归去
至今高尚穆先生
刘润之作诗有厌琴之句因和之
学士既归夫子道吾儒宜识仲尼心当年删出诗三百
时复弦歌不废琴
怀古一百韵寄张敏之
兴亡千古事胜负一枰棋感恨空兴叹悲吟乃赋诗三
皇崇道德五帝重仁慈礼废三王谢权兴五伯漓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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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孔孟峻法用高斯政出人思乱身亡国亦随阿房修
象魏徐福觅灵芝偶语真虚禁长城信漫为只知秦失
鹿不觉楚亡骓
约法三章日恩垂四百基汉兴学校启
文作典章施黩武疲中夏穷兵攘四夷嗣君恩稍失刘
氏德难衰新室虽兴难真人巳御期魏吴将奋起灵献
自荒嬉贼子权移汉奸臣坞筑郿三朝如峙鼎四海若
棼丝才奉山阳主已生司马师仲谋服孟德葛亮倍曹
丕唯晋成全统平吴混八维有初终鲜克居治乱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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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鬓充兰掖羊车绕竹枝孙谋无远虑神器委痴儿国
事归椒室民饥询肉糜为人昧菽麦闻蟆问官私卫瓘
尝几谏何曾已预知五胡云扰攘六代电奔驰
川谷流
腥血郊原厌积尸天光分耀日地里裂瓜时历数当归
李驱除暂假隋西陲开鄯善东鄙讨高丽鸾驾如江国
龙舟泛汴漪锦帆遮水面粉浪污河湄府藏金银积生
灵气力疲奸雄天下起章奏禁中欺海内空龙战河东
有凤姿元戎展鹰犬颉利助熊罴奉表遵朝命尊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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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旗经营于盗手禅让托君辞豪哲归吾彀要荒入我
羁太宗真令主贞观有皇规正美开元治俄成天宝悲
曲江还故里林甫领台司裂土封三国缠头爱八姨霓
裳犹未罢鼙鼓恨来迟
逆寇陵丹阙君王舍翠眉两京
贼党灭方镇重权移朱李元堪叹石刘亦可嗤九州重
搆乱五代荐荒饥辽宋分南北翁孙讲礼仪
宣和风侈靡教主德庸卑背约绝
邻好兴师借寇资悬知丧唇齿何事撤藩篱失地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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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蒙尘悔可追辽家遵汉制孔教祖宣尼焕若文章备
康哉政事熙朝廷严衮冕郊庙奏埙篪校猎温驰射行
营习正奇南州走玉帛诸国畏鞭笞天祚骄人上朝鲜
叛海涯未终三百祀不免一朝危鸭绿金朝起
桑乾玉玺遗后辽
兴大石西域统龟兹万里威声震百年名教垂
武元平宋地殷礼杂宗姬治国崇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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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贤尚赋词邦昌君洛汭刘豫立青淄大定民兴
咏明昌物适宜日中须景昃月满必光亏肘腋独
夫难丘墟七庙隳北朝天辅祐南国俗疮痍天子
潜巡狩宗臣严守陴山西尽荆枳河朔半豺狸食
尽谋安出兵羸力
不支长围重数匝久困再周期
太液生秋草姑苏游野麋忠臣全节死馀众入降
麾文献生三子东丹第八枝虚名如画饼遗业
学为箕自笑蓬垂鬓谁怜雪满髭抚膺长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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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首几嗟咨车盖知何处衣冠问阿谁自天明下诏知
我素通蓍发轫装琴剑登车执策绥穹庐或白黑驿骑
半黄駓肥脔白如匏琼浆甘似饴天山连北府
瀚海过西伊天马穷渤澥
神兵过月氐感
恩承圣敕寄住到寻罳
春色多红树秋波总绿陂
不须赊酒饮随分有驴骑畎亩栖禾粟园林足
果梨舂粳光璨玉煮饭滑流匙圣祖方轻举明君应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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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龙庭陈大礼原庙献明粢万国朝金陛千官列
玉墀
求贤为辅弼举我忝丞疑才德真为歉颠危不解持愿
从麋鹿性岂恋凤凰池投老谁为伴黄山有敏之
示忘忧
余作怀古诗百韵非徒作已使世之人知成败之
可鉴出世之人识兴废之不常也因作偈以见意
云
历代兴亡数张纸千年胜负一盘棋因而识破人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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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信空门一著奇
和金城宝宫旭公禅师三绝
知公已得夜明符任运腾腾无所拘见说金城多长者
有人青眼待君无
其二
南北东西总一家才生拟议便生瑕人人错认髯居士
只有禅师不眼花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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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老今年锥也无粪堆却得旧明珠穹庐半夜无灯烛
读尽平安一纸书
再和世荣二十韵寄薛玄之
余尝和李世荣诗二十韵薛玄之和元韵见寄以
求拙语因再和之
尚记承平日研摩体自强经书兴我志功业逼人忙蛰
窟常思震葵心本慕阳蛟龙初得雨日月近依光事主
心无隐遭时策建长引君当正道陈事上封章亦既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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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义胡为失毅刚箴规尽忠赤人物敢雌黄断似南山
定言令北斗昂劝君师魏郑嫉恶法张纲青眼蒙高顾
白眉忝最良谁知天有数不觉汉亡疆人笑段干木谁
师田子方上苍垂大命天阙册明王殷室君虽灭仁人
道未亡南州远烟水北海几星霜
仁政时将治明君国
寖昌卿云知有庆嘉谷又呈祥名遂宜思退机危乃自
戕归欤今好赋闻道故园荒
兰仲文寄诗二十六韵勉和以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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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仲文公敦纯有古风科名擢乙选制策肯宸衷作
事能谋始为人克有终养如邹轲气成自仲尼镕致
主忠诚恳容人便腹空一朝淹骥足百里试鸠功牛刃
聊施割囊锥已脱锋屯方雷雨动泰未地天通聚散悲
欢里兴亡梦寐中势倾秦失鹿奸殒鲧为熊不学东方
朔谁徵
皇甫嵩洛阳传白傅江夏誉黄童上国平诸域
舆情达四聪百司将布置多士想登庸未识荆州面徒
思卫玠容中原期混一天子访英雄嘉运人皆幸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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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又逢旧污风巳变明主德方隆施雨皇恩布如流直
諌从凯元咸勠力稷契各言忠我愧凡
庸士恩沾造化
工兵氛箕尾没剑气斗牛冲西华将归马南阳莫卧龙
孝廉为选举仁义作帡幪历运千年合衣冠万国同草
仪独有子行待泰山封
又
仲文才笔冠人间工部坛前第一班世上久无孔北海
云中谁识谢东山忘怀诗酒醒还醉适意琴书乐且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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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遗贤犹未用中书宁得不胡颜
又
室中忝预万松筹脱得中间与两头反覆人心厌殷室
咄嗟天下属宗周直须勇退中书事未肯荣贪留国侯
收拾纶竿与蓑笠华亭却觅旧渔舟
用曹桢韵
桢金城人字干臣始冠上诗于我文采可观因和
元韵以勉后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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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南都护将旋旆平北将军巳罢师寰海讴歌归大舜
明堂钟鼓奏咸池咸阳父老倾心日鲁国书生得志时
收拾琴书我归去朝廷人物有皋夔
怨浩然
韩浩然尝以诗许升元宝器玉涧鸣泉二琴予巳
有谢诗今得书以玉涧遗周汉臣藏升元而托以
他辞因用浩然新韵以怨之汉臣小字六和予尝
戏呼为六居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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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难后易真交契醉许醒违盖世情玉涧白输六居士
升元乌有一先生昔蒙佳句诚欢忭今得芳缄且叹惊
一入侯门深似海骚人空梦帐中声
从国才索闲闲煎茶赋
闻国才近得闲闲煎茶赋手书以诗索之
闻君久得煎茶赋故我先吟投李诗为报君侯休吝惜
照人琼玖算多时
赠高善长一百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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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善长本书生屡入御围而不捷乃翻然医隐悉
究难素之学后进咸师法焉与龙冈居士善尤长
于诗而酷爱余之拙语盖自厌家鸡耳因漫成俚
语一百韵以赠之
君本辽阳人家居华表旁随任来燕然卜筑金台坊幼
蒙父兄训读书登上庠大义治三传左氏为纪纲诗书
究微理易道宗京房史学亦精妙议论如馨香行道有
馀力下笔能诗章典雅继李杜浮华写陈梁当年辟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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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郡国求圭璋御围屡不捷在前饶秕糠先生乃医隐
退身慕羲皇难素透玄旨针砭能起僵可并华扁迹可
联和缓芳门生皆良医四海高名扬昔我知君名方且
王事忙兵尘隔东西忽成参与商君初涉洛瀍我巳达
燉煌瀚海浪奔激金山路彷徨
西游几万里两鬓今苍
苍西方好风土大率无蚕桑家家植禾棉是为垄种羊
年年旱作魃未识舞
鴹决水溉田圃无岁无丰穰远
近无饥人四野栖馀粮是以农民家处处皆池塘飞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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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曲水亦可斟流觞早春而晚秋河中类馀杭濯足或
濯缨肥水如沧浪杂花间侧柏园林如绣妆烂醉蒲萄
酒渴饮石榴浆随分有弦管巷陌杂优娼佳人多碧髯
皎皎白衣裳市井安丘坟畎亩连城隍钱货无孔郭卖
饭称斤量甘瓜如马首大者狐可藏采杏兼食核
餐瓜悉去瓤西瓜大如鼎半枚巳满筐芭
榄贱如枣可爱白沙糖人生为口腹何必思吾乡一住
十馀年物我皆相忘神祖上仙去圣主登明堂驲骑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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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归忝位居岩廊河表寒旧盟鄜秦成战场翠华乃南
渡鸾驭声锵锵六军临孟津偏师出太行间路入斜谷
南鄙侵寿唐犄角皆受敌应战实未遑一旦汴梁破何
足依金汤下诏求明医先生隐药囊驰轺来北阙失措
空仓惶我于群鸡中忽见孤凤凰下马执君手涕泪其
如雱我叹白头翁君亦嗟髯郎停灯话旧事谈笑吐肺
肠酬酢觅嘉句沉思搜微茫湛然访医药预备庸何妨
高君略启口确论闻未尝医术与治道二者元一方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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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类药石文事如膏粱膏粱日日用药石藏巾箱一朝
有急病药石施锋铓病愈速藏药膏粱复如常缓急寇
难作大剑须长枪寇止兵弗戢自焚
必不长发表勿攻
里治内无外伤朝廷有内乱安可摇边疆疆埸或警急中
变决自戕阴病阳脉生阳證阴脉亡暴法譬之阴仁政
喻之阳太平虽日久恣暴降百殃大乱遍天下行仁降
百祥一君必二臣佐使仍参详不殊世间事烝民无二
王国老似甘草良将比大黄一缓辅一急一柔济一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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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不速治安居养豺狼疾作傥无药遇水乏舟航病
固有寒热药性分温凉疗热用连檗理寒宜桂姜君子
与小人礼刑令相当虚者补其羸实者泻其强扶衰食
枸杞破血
服槟榔抑高举其下天道犹弓张损馀补不
足贫富无低昂寒多成冷痼热盛为疮疡政猛民伤残
政慢贼猖狂保生必求源胃府为太仓四时胃为主端
居镇中央朝廷天下本本固邦家昌实实而虚虚其谋
无不臧五行不偏胜所以寿而康太宗平府兵是致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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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荒未病宜预治未乱宜预防贼臣弑君父祸难生萧
墙辨之由不早即渐成坚霜心腹尚难治何复及膏肓
湛然闻此语不觉兴胡床谢君赠诲言苦口如药良问
一而得二和璧并夜光走笔书新诗一笑
呈龙冈
再赓仲祥韵寄之
金城薛玄之用李世荣旧韵寄诗于予索拙语巳
和寄忽思冰岩再赓仲祥元韵以寄之
能谈仁义兵经传宗素臣字画类闲闲句法如之纯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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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与世疏渭水独垂纶蒿莱塞庭除尘土沾衣绅归我
夫子门三月无违仁后生来从学善诱能循循颜巷不
改乐范甑长生尘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进德方乾
乾慎行而修身
旅食秦晋间骑驴三十春珠玉炙人口
丽藻嘉彬彬今年又绝粮生涯如在陈歌咏犹不辍真
为葛天民杂诗过子卿离骚齐灵均忘机天壤间举措
皆天真濯足沧浪中鸥鹭来相亲胸中万卷书下笔端
如神素负经济才人品伊皋伦桂林祗一枝亦何惭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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诜
寄金城士大夫
远闻金城学斋绝粮因奉粟十斛助齑盐之资故
作小诗以励本土学士大夫
金城人士本多奇何事庠宫久蔑资周急无轻五秉粟
伤时因寄一篇诗
诚之索偈
诚之久侍万松师何事十年下手迟劫火光中须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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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宁有再来时
遗侄淑卿香方偈
侄淑卿疾作索安息香于予欲辟邪也将谓汝是
个中人犹有这个在因作香方偈以遗之
我有一香香秘之不敢说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
灭退身一念未生前此是真香太奇绝邪神恶鬼求沉
踪外道天魔皆脑裂
为子铸作诗三十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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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为子铸寿作是诗以遗之铸方年十有五也
皇祖辽太祖奕世功德积弯弓三百钧天威威万国一
旦义旗举中原如捲席东鄙收句丽西南穷九译古器
获轩鼎神宝得和璧南陬称子孙皇业几三百赫赫东
丹王让位如夷伯藏书
万卷堂丹青成画癖四世皆太
师名德超今昔我祖建四节功勋冠黄閤先考文献公
弱冠巳卓立学业饱典坟创作乙未历入仕三十年庙
堂为柱石重义而疏财后世遗清白我受先人体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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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业业十三学诗书二十应制策禅理穷毕竟方年二
十七万里渡流沙十霜泊西域自愧无才术忝位人臣
极未能扶颠危虚名徒伴食汝方志学年寸阴真可惜
孜孜进仁义不可为无益经史宜勉旃慎毋耽博奕深
思识言行每戒迷声色德业时乾乾自强当不息幼岁
侍皇储且作春宫客一旦冲青天翱翔腾六翮儒术勿
疏废祖道宜薰炙汝父不足学汝祖真宜式酌酒寿汝
年五福自天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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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然居士集卷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