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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湛然居士集卷十一
元 耶律楚材 撰
用张道亨韵
道亨余故人也间关二十年今寓居平水以诗见
寄因和其韵以谢之
大安之季君政乖屯爻用事符云雷边军骄懦望风溃
燕南赵北飞兵埃民材已竭转输困元元思治如望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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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经天守帝座长星勾芒入中台玄台密表告天道
灾妖变异无不该奸臣搆祸谋不轨鱼鳞鳞首侵宸阶
蹀血京师万人
死君臣自此相嫌猜居庸失守紫荆破
天兵掣电腾八垓潜议迁都避凶祸衔枚半夜宫门开
河表偷生聊自固京城留后除行台力穷食尽计安出
元戎守节甘自裁虬龙奋迅脱大难微波沉滞独黄能
王师神武本不杀一发鹿台能散财威声远震陜洛惧
势同拉朽如枯摧髯公退缩养愚拙白麻一旦天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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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龙庭谒天子轺车轧轧风尘埋言轻无用自缄嘿
浮沉鸳鹭相趋陪布幕毡庐庇风雨日中一食如持斋
瀚海波声寒汹涌金山峰势高
崔巍十年行役亦艰苦
盐车强驾同驽骀美湩如饴润喉吻仃伶独拨寒炉灰
故园梦断几千里燕然回首白云堆弹铗悲歌望明月
山城明月空徘徊往事如丝不敢忆令人感慨生馀哀
圣人继运践九五欢声腾沸天之涯万国梯航喜奔走
币帛交列陈琼瑰天子恩威溢中外远迩翕然无不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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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民乐业庶政举宗臣戮力诸王谐行殿受朝设钟鼓
明堂祭祀陈大罍卿云轮囷自纷郁妖星不复侵天街
否道已穷受诸泰
人心已顺天心回制度一新从简略
禁网疏阔如天恢贤才尚隐如冥雁区区弋人何慕哉
自惭忝位司钧轴可怜多士无梯媒愿学留侯引年去
不与赤松游蓬莱闾阳旧隐度残朽扁舟蓑笠江湖涯
题庞居士阴德图
易易难难各一机非难非易亦新奇若将三句分优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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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桂灯笼暗皱眉
和冯扬善韵
天道不可穷此理自古然大暴寿盗蹠至仁夭
颜渊伟
材鲜遭遇君臣难两全庸愚厌粱肉广文寒无毡未逢
知音人伯牙故绝弦我爱冯公子孔教穷高坚忧道不
忧贫一室如罄悬却笑庠序生供荐徒备员诗书贮便
腹一斗吟百篇远蹈颜孟迹比近苏黄肩宁受胯下辱
不为天下先升平已有期上道化日躔九州成一统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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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归朝权汴梁三战定乐浪一檄传先生谒承明万里
来秦川徒步沙碛中往复几一年揲蓍说易传应诏命
席前十年符亿兆十世盈十
千男儿志在道何论胝与
胼一旦得荣遇闾巷车马填穷通固由命何必兴孜煎
用之自可进舍之便可还自笑髯中书有过仍不悛三
代不同礼勉欲相袭沿贤人正退隐强起居官联冰炭
岂共器安可浑愚贤可惜和氏资庸工浪雕镌不能作
大器取次成弃捐潜龙喻君子或跃或在田未遂马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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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好垦扬雄廛伏腊粗酒脯旦夕充羹饘穷途不足泣
吊影无自怜人生一瞬息日月如玑旋学道如牧羊后
者为之鞭离群谢富贵遁世安林泉莫学躁进人扼腕
长呼天
和秀玉韵
三学老人背佛说法教僧幽半藏谤之清溪老人
有颂因和之
清溪作寱语湛然大笑之仅能知大用尚未识大机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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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言语转错认二阿师个中关捩子卓然绝百非三学
未尝坐何说非与是半藏未有言奚论赞与毁解语非
干舌能知诚非智为报清溪公无事莫生事
示从智
知人者明自知者智仁人一言溥哉其利
答聂庭玉
文章太守镇榆关远寄新诗与湛然卓尔功名君勉力
归与活计我加鞭扶衰幸有东坡杖遣兴犹存玉涧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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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袜青鞋任真率东垣山水不拈钱
继柏岩大禅师韵
行尽千程与万程谁能退步见严宸饶渠解释庭前雪
笑彼难除室外尘翡翠帘前犹是汝琉璃殿上更何人
直须鹤出银笼外受用壶天不夜春
和张善长韵
下马如虹气焰雄惊人诗笔有谁同银钩老字学颜体
玉振奇辞类国风今日白衣聊养素他年黄屋好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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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营江左须豪哲占取云台第一功
爱楼嵓弹琴声法二绝
须信希声是大音猱多则乱吟多淫世人不识栖嵓意
祗爱时宜热闹琴
其二
多著吟猱热客耳强生取与媚俗情纯音简易谁能识
却道栖嵓无木声
冬夜弹琴颇有所得乱道拙语三十韵
以遗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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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兰
余幼年刻意于琴初受指于弭大用其閒雅平澹
自成一家余爱栖嵓如浊声之峻急快人耳目每
恨不得对指传声间关二十年予奏之索于汴梁
得焉中道而卒其子兰之琴事深得栖嵓之遗意
甲午之冬余扈从羽猎以足疾得告凡六十日对
弹操
弄五十馀曲栖嵓妙旨于是尽得之因作是
诗以纪其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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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然有琴癖不好凡丝竹儿时巳存心壮年学愈笃仓
忙兵火际遗谱不及录回首二十秋丝桐高阁束栖嵓
有后人万里来相逐能继箕裘业待予为季叔今冬六
十日对弹五十曲五旬记新声十朝温已熟高山壮意
气秋水清心目阳春撼琼玖白雪碎瑶玉洛浦太含悲
楚妃叹如曲离骚泣鬼神止息振林木秋思尽雅兴三
乐歌清福自馀不暇数渴心今已沃昔吾师弭
君平澹
声不促如奏清庙乐威仪自穆穆今观栖嵓意节奏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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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速虽繁而不乱欲断还能续吟猱从简易轻重分起
伏一闻栖嵓声不觉倾心服彼此成一家春兰与秋菊
我今会为一沧海涵百谷稍疾意不急似迟声不跼二
子终身学今日皆归仆我本嗜疏懒富贵如桎梏幸遇
万松师一悟消三毒早晚挂冠去闾山结茅屋蔬笋粗
充庖粝饭炊脱粟有我春雷子岂惮食无肉旦夕饱纯
音便是平生足
夜坐弹离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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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离骚一碗茶个中真味更何加香消烛烬穹庐冷
星斗阑干山月斜
弹秋宵步月秋夜步月二曲
碧玉声中步月歌弹来弹去不嫌多从教人笑成琴癖
老子佯呆不管他
弹秋水
信意弹秋水清商促轸成只疑天上曲不似世间声海
若诚无敌河神已请平三朝不弹此心窍觉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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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秋思用乐天韵二绝示景贤
秋思而今不入时平和节奏苦嫌迟香山旧谱重拈出
不问知音知不知
其二
粼粼断似乌蛇蚹瑟瑟徽如古殿苔玉润鸣泉独受用
穹庐祗少景贤来
弹广陵散终日而成因赋诗五十韵
嵇叔夜能作广陵散史氏谓叔夜宿华阳亭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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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神授之韩皋以为扬州者广陵故地魏氏之季
毌丘俭辈皆都督扬州为司马懿父子所杀叔夜
痛愤之怀写之于琴以名其曲
言魏之忠臣散殄
于广陵也盖避当时之祸乃托于鬼神耳叔夜自
云靳固其曲不以传袁孝尼唐乾符间待诏王遨
为季山甫鼓之近代大定间汴梁留后完颜光禄
者命士人张研一弹之因请中议大夫张崇为谱
序此事渠云验于琴谱有井里别姊辞乡报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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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相投剑之类皆刺客聂政为严仲子刺杀韩相
侠累之事特无与扬州事相近者意者叔夜
以广
陵名曲微见其意而终畏晋祸其序其声假聂之
事为名耳韩皋徒知托于鬼物以避难而不知其
序其声皆有所托也崇之论似是而非余以为叔
夜作此曲也晋尚未受禅慢商与宫同声臣行君
道指司马懿父子权侔人主以悟时君也又叙聂
政之事以讥权臣之罪不啻侠累安得仗义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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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诛君侧之恶有所激也不然则远引聂政之事
甚无谓也泰和间
待诏张器之亦弹此曲每至沉
思峻迹二篇缓弹之节奏支离未尽其善独栖嵓
老人混而为一士大夫服其精妙其子兰亦得栖
嵓之遗意焉
湛然数从军十稔苦行役而今近衰老足疾困卑湿岁
暮懒出门不欲为无益穹庐何所有祗有琴三尺时复
一弦歌不犹贤博奕信能禁邪念閒愁破堆积清旦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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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香澄心弹止息薄暮巳得意焚膏达中夕古谱成巨
轴无虑声千百大意分五节四十有四拍品弦欲终调
六弦一
时划初讶似破竹不止如裂帛忘身志慷慨别
姊情惨戚冲冠气何壮投剑声如掷呼幽达穹苍长虹
如玉立将弹发怒篇寒风自瑟瑟琼珠落玉器雹坠渔
人笠别鹤泪苍松哀猿啼怪柏数声如怨诉寒泉古涧
涩几折变轩昂奔流禹门急大弦忽一捻应弦如破的
云烟速变灭风雷恣呼吸数作拨剌声指边轰霹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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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息万动冉弄鬼神泣叔夜志豪迈声名动蛮貊洪炉
煅神剑自觉乾坤窄钟会来相过箕踞方袒裼一旦谮
杀之始知襟度阨新声东市绝孝尼无所
获密传迨王
遨曾为山甫客近代有张研妙指莫能及琴道震汴洛
屡陪光禄席器之虽有声鍊此头垂白中间另起意沉
思至峻迹节奏似支离美玉成破璧为山亏一篑未精
诚可惜我爱栖嵓翁翻声从旧格始终成一贯雅趣超
今昔三引入五序始作意如翕从之果纯如将终皦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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绎嵇生能作此史臣书简策又谓神所授传自华阳驿
韩皋破是说以为避晋隙张崇作谱序似是未为得我
今通此道是非自悬隔商与宫同声断知臣道逆权臣
侔人主不啻韩相
贼安得聂政徒元恶诛君侧上欲悟
天子下则有所激惜哉中散意千古无人识
吾山吟
儿铸学鼓琴未期月颇能成弄有古调弦泛声一
篇铸爱之请予为文因补以木声稍檃括之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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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音起于南吕终于太簇亦相生之义也以文之
首句有吾山之语因命为吾山吟聊塞铸之请不
敢示诸他人也湛然题
吾山吾山余将归余将归深溪苍松园茅亭
扃柴扉水
边林下琴书乐矣水边林下琴书乐矣不许市朝知猿
鹤悲吾山胡不归
从万松师乞玉博山
吾师珍惜玉山炉可叹雕文朴丧初无党无偏三足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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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缁不磷一心虚礼佛诵课须资汝示众拈香正起余
对此好弹三涧雪因风远寄万松书
寄万寿润公禅师用
韵
懒答禅师一纸书禅师佳句古谁如不才叹我垂垂老
美誉怜君绰绰馀断臂志能如慧祖点
胸终不似云居
三关参到纵横处识破黄龙脚似驴
寄圣安澄公禅师
澄公屡有寄来书不著寒温问讯予老柏依然笼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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旃檀无恙锁精庐金鳞透网三乘外大隐居
廛十载馀祗有些儿堪恨处向人刚觅护身符
寄甘泉禅师谢惠书
万松节外有孙枝德业文章冠一时不惜临风寄新句
知音消得湛然诗
送房孙重奴行
汝亦东丹十世孙家亡国破一身存而今正好行仁义
勿学轻薄辱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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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溪乞西嵓香
余爱老人龙溪之西嵓香屡乞之每恨得少旋踵
而尽因道鄙语乞香并方
我爱龙溪新样香西嵓风韵卒难忘深玄欲说舌头短
妙观先通鼻孔长秋水弹时宜受用碧嵓题处正相当
清香妙谱都拈出莫惜十年旧药方
乙未元日
劫前别有一壶天万古长空无后先建化门头聊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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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随徒众贺新年
付从究
旷劫茫茫困露尘回头便是故园春而今既遇松轩老
究取元来不死人
旦日遗从祖
乙未旦日从祖索诗浪道数句以遗之
尘世春风岁又迁僚属来贺古川前谁知万法生心上
不觉双毛落鬓边人生能得几緉屐文
章不值一文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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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音那畔乾坤别且道而今是几年
旦日示从同仍简忘忧
乙未旦日从同索诗因道拙偈二十韵仍简忘忧
昔我驰星轺驻车归化城汝方来抠衣从同训其名侍
余垂十年百事无一成律历且及半琴道犹未精禅书
置一隅尚未穷一经大道若沧海万古长澄清酌之而
不竭注之而不盈偃鼠得满腹亦足饱鲲鲸又如大圆
镜历劫长圆明
中间无影像应物而现形汉胡递相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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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没能纵横又如万钧钟寂然藏雄声随叩而即应圆音
自锵铿小击而小响大撞而大鸣又如长明烛积岁
长荧荧分为百千万光明如日星惠之而不费是为无
尽灯日月照天下不可语瞽盲雷霆碎山岳聋者未曾
听枯木元无花却怨春不平作偈以劝汝可以为盘铭
元日劝忘忧进道
乙未元日忘忧居士索诗勉道数语因劝其进道云
劫外风光别人间日月迁南州添一岁北海又三年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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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蜗粘壁功名蚁慕膻万缘都放下好叩祖师禅
转灯
乙未元日安庆以转灯见赠忘忧居士索诗走笔
作偈以警世云
安庆作戏灯惠然来赠我藏灯借微明细火薰其座乘
兹风火力盘旋如转磨中有角牴人挥臂不知祸团团
十万匝轮回莫能
此灯虽戏具无异大因果三世尘
沙佛皆如转灯过三千
大千界成坏亦风火所以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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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重道轻利货生死比梦寐荣华等涕唾长行此观心
人间都看破多少看灯人知音无一个
录寄新诗呈冲霄
冲霄酷爱玉泉诗愧我年来无好辞录寄新诗三十首
莫教俗子等閒知
寄东林
屡承东林问参赐书未遑裁答乱道鄙语以待手
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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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参万里寄书来盥手缄封手自开没骨舌头我难说
无根树子若能栽金
手段平翻海任老钓竿不钓能
何日万松轩侧畔笑谈抵掌一开怀
借琴
龙冈居士本知音参透渊明得趣心暂借桐君休吝惜
玉泉习气未忘琴
戏景贤
景贤爱弹雉朝飞作是诗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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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犊曾叹雉朝飞七十无妻是以悲何事龙冈爱弹此
欲学白傅觅杨枝
冉用前韵
景贤弹雉朝飞余作诗戏之蒙宠和有若有馀阴
乞一枝之句余冉用前韵以拒之
遏住行云不敢飞一声还噎一声悲蛮儿深惬龙冈意
唱得香山杨柳诗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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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舞盘中尘不飞采莲一曲绕梁悲慕素鲁蛮独当两
贯珠歌韵柳腰枝
寄景贤
因足疾在告弹琴逾时腕臂作痛自讼其痴作诗
以寄景贤
湛然有过必人知笑寄龙冈自讼诗阎浮众生苦为乐
华严皇觉药能医十年擐甲足疾作三月弹琴臂力衰
因病得閒閒却病閒中虽病也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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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用知字韵戏景贤
薄德从来本畏知龙冈又有和来诗机关不解活龙弄
癖疾还知死马医大舜冉逢难永诀周公不梦觉
吾衰凤池元是夔龙宅山鹿野麋终不宜
复用前韵戏呈龙冈居士兼善长诗友
君有蛮儿我已知湛然援笔上新诗翠眉已惹禅心动
玉颊休教獭髓医旧有药炉虽竭底新来鼎器却扶衰
隆隆玉准能青眼不解云霓也自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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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行雨行云一夜飞襄王从此莫含悲蛮儿侍寝龙冈老
恰似柔稊生柳枝
慕乐天
荆水浑如八节滩玉泉佳趣类香山韦
编周易
忘深意贝叶佛经送老閒爽我琴书池五亩侑人诗酒
竹千竿乐天活计都相似脂粉独嫌素与蛮
弹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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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閒弹止息时胸中郁结了无遗乐天若得嵇生意
未肯独吟秋思诗
戏刘润之
从刘润之借杜诗因豪夺之作是诗以戏之
休嗔久假不云归长笑还书是一痴居士亲行
万里地
政须百注杜陵诗
用刘润之韵
个中消息本忘言一念从渠一万年大地遍开皆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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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石不击固无烟成佛莫落谢公后建业从教祖氏先
万法悉从心地起元来祸福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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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然居士集卷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