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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尚书注疏卷十九
汉孔氏传 唐陆德明音义 孔颖达疏
周书
序平王锡晋文侯秬鬯圭瓒传以圭为杓柄谓之圭
瓒作文侯之命传所以名篇幽王为犬戎所杀平王
立而东迁洛邑晋文侯迎送安定之故锡命焉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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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侯之命传平王命为侯伯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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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父义和传顺其功而命之文侯同姓故称曰父
义和字也称父者非一人故以字别之丕显文武克慎
明德传大明乎文王武王之道能详慎显用有德昭升
于上敷闻在下惟时上帝集厥命于文王传更述文王
所以王也言文王圣德明升于天而布闻在下民惟以
是故上天集成其王命德流子孙亦惟先正克左右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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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厥辟传言君既圣明亦惟先正官贤臣能左右明事
其君所以然越小大谋猷罔不率从肆先祖怀在位传
文王君圣臣良于小大所谋道德天下无不循从其化
故我后世先祖归在王位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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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闵予小子嗣造天丕
愆传叹而自痛伤也言我小子而遭天大罪过父死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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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祖业隤陨殄资泽于下民侵戎我国家纯传言周邦
丧乱绝其资用惠泽于下民侵兵伤我国及卿大夫之
家祸甚大即我御事罔或耆寿俊在厥服予则罔克传
所以遇祸即我治事之臣无有耆宿寿考俊德在其服
位我则材劣无能之致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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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惟祖惟父其伊恤朕躬呜呼有绩
予一人永绥在位传王曰同姓诸侯在我惟祖惟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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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其惟当忧念我身呜呼能有成功则我一人长安在
王位言恃诸侯父义和汝克绍乃显祖传重称字亲之
不称名尊之言汝能明汝显祖唐叔之道奖之汝肇刑
文武用会绍乃辟追孝于前文人传言汝今始法文武
之道矣当用是道合会继汝君以善使追孝于前文德
之人汝君平王自谓也继先祖之志为孝汝多修捍我
于艰若汝予嘉传战功曰多言汝之功多甚修矣乃捍
我于艰难谓救周诛犬戎汝功我所善之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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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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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父义和其归视尔师宁尔邦传遣令还晋国其归
视汝众安汝国内上下用赉尔秬鬯一卣传黑黍曰秬
酿以鬯草不言圭瓒可知卣中樽也当以锡命告其始
祖故赐鬯彤弓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传彤赤卢黑
也诸侯有大功赐弓矢然后专征伐彤弓以讲德习射
藏示子孙马四匹传马供武用四匹曰乘侯伯之赐无
常以功大小为度父往哉柔远能迩惠康小民无荒宁
传父往归国哉怀柔远人必以文德能柔远者必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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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然后国安安小人之道必以顺无荒废人事而自安
简恤尔都用成尔显德传当简核汝所任忧治汝都鄙
之人人和政治则汝显用有德之功成矣不言鄙由近
以及远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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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鲁侯伯禽宅曲阜传始封之国居曲阜徐夷并兴
东郊不开传徐戎淮夷并起为寇于鲁故东郊不开
作费誓传鲁侯征之于费地而誓众也诸侯之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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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帝王孔子序书以鲁有治戎征讨之备秦有悔过
自誓之戒足为世法故录以备王事犹诗录商鲁之
颂音义疏
费誓传费鲁东郊之地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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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曰嗟人无哗听命传伯禽为方伯监七百里内之诸
侯帅之以征叹而敕之使无喧哗欲其静听誓命徂兹
淮夷徐戎并兴传今往征此淮浦之夷徐州之戎并起
为寇此戎夷帝王所羁縻统叙故错居九州之内秦始
皇逐出之善𢿰乃甲胄敿乃干无敢不吊传言当善简
汝甲铠胄兜鍪施汝楯纷无敢不令至攻坚使可用备
乃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传备汝弓矢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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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矢利锻鍊戈矛磨砺锋刃皆使无敢不功善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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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惟淫舍牿牛马传今军人惟大放舍牿牢之牛
马言军所在必放牧也杜乃擭敜乃阱无敢伤牿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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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汝则有常刑传擭捕兽机槛当杜塞之阱穿地陷兽
当以土窒敜之无敢令伤所放牿牢之牛马牛马之伤
汝则有残人畜之常刑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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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牛其风臣妾逋逃勿敢越逐传马牛其有风佚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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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逋亡勿敢弃越垒伍而求逐之役人贱者男曰臣女
曰妾祇复之我商赉汝传众人其有得佚马牛逃臣妾
皆敬还复之我则商度汝功赐与汝乃越逐不复汝则
有常刑传越逐为失伍不还为攘盗汝则有此常刑无
敢寇攘踰垣墙传军人无敢暴劫人踰越人垣墙物有
自来者无敢取之窃马牛诱臣妾汝则有常刑传军人
盗窃马牛诱偷奴婢汝则有犯军令之常刑甲戌我惟
征徐戎传誓后甲戌之日我惟征之峙乃糗粮无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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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汝则有大刑传皆当储峙汝糗糒之粮使足食无敢
不相逮及汝则有乏军兴之死刑鲁人三郊三遂峙乃
桢干甲戌我惟筑传总诸侯之兵而但称鲁人峙具桢
干道近也题曰桢旁曰干言三郊三遂明东郊距守不
峙甲戌日当筑攻敌垒距堙之属无敢不供汝则有无
馀刑非杀传峙具桢干无敢不供不供汝则有无馀之
刑刑者非一也然亦非杀汝鲁人三郊三遂峙乃刍茭
无敢不多汝则有大刑传郊遂多积刍茭供军牛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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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汝则亦有乏军兴之大刑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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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秦穆公伐郑传遣三帅帅师往伐之晋襄公帅师
败诸崤传崤晋要塞也以其不假道伐而败之囚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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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帅还归作秦誓传晋舍三帅还归秦穆公悔过作
誓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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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誓传贪郑取败悔而自誓
公曰嗟我士听无哗传誓其群臣通称士也予誓告汝
群言之首传众言之本要古人有言曰民讫自若是多
盘传言民之行已尽用顺道是多乐称古人言悔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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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忠臣责人斯无难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传人之
有非以义责之此无难也若已有非惟受人责即改之
如水流下是惟艰哉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传
言我心之忧欲改过自新如日月并行过如不复云来
虽欲改悔恐死及之无所益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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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古之谋人则曰未就予忌传惟为我执古义
之谋人谓忠贤蹇叔等也财曰未成我所欲反忌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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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今之谋人姑将以为亲传惟指今事为我所谋之人
我且将以为亲而用之悔前违古从今以取破败音义
疏
虽则云然尚猷询兹黄发则罔所愆传言前虽则
有云然之过今我庶几以道谋此黄发贤老则行事无
所过矣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传勇武番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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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士虽众力已过老我今庶几欲有此人而用之仡仡
勇夫射御不违我尚不欲传仡仡壮勇之夫虽射御不
违我庶几不欲用自悔之至音义
疏
惟截截
善谝言俾君子易辞我皇多有之昧昧我思之传惟察
察便巧善为辩佞之言使君子回心易辞我前多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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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昧昧思之不明故也如有一介臣断断猗无他伎
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传如有束脩一介臣断断猗然
专一之臣虽无他伎艺其心休休焉乐善其如是则能
有所容言将任之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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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有技若已有之
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如自其口出是能容之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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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技若已有之乐善之至也人之美圣其心好之不
啻如自其口出心好之至也是人必能容之以保我子
孙黎民亦职有利哉传用此好技圣之人安我子孙众
人亦主有利哉言能兴国音义疏
人之有技冒疾以恶之人
之彦圣而违之俾不达传见人之有技艺蔽冒疾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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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之人之美圣而违背壅塞之使不得上通是不能容
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传冒疾之人是不能
容人用之不能安我子孙众人亦曰危殆哉音义
疏
邦之杌隉曰由一人传杌隉不安言危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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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任用国之倾危曰由所任不用贤邦之荣怀亦尚
一人之庆传国之光荣为民所归亦庶几其所任用贤
之善也穆公陈戒背贤则危用贤则荣自誓改前过之
意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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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注疏卷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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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注疏卷十九考證
文侯之命序疏○监本误刻于标目之下今移正
文侯之命○胡安国曰诗降于黍离书止于文侯之命
于是春秋作矣
王若曰父义和传义和字也疏左传以文侯名仇
按文侯唐叔之九世孙穆侯之子也左传曰穆
侯之夫人姜氏以条之役生太子命之曰仇即文侯
也又按史记十二诸侯年表文侯十年周幽王为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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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所杀十一年平王东迁洛邑然则此篇其作于平
王元年乎
费誓序传诸侯之事而连帝王○按传言孔子
序书以鲁有治戎征讨之备秦有悔过自誓之戒足
为世法故录以备王事犹诗录商鲁之颂其义正大
光明故吕祖谦深取其说而讥后儒议论皆以私意
窥圣人也
费誓传费鲁东郊之地名按费去鲁尚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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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即言东郊当是鲁公帅诸侯之师至费地将战而
誓军士非战于鲁国近郊也孔传因书序有东郊不
开之文遂误以费地为东郊耳苏轼谓费在东海郡
非鲁东郊乃当时治兵于费所见甚卓甘誓牧誓费
誓皆以所战之地为誓名也
徂兹○苏轼谓犹言往者王充耘曰当从孔传解作往
征
鲁人三郊三遂○苏轼曰言鲁人以别之知当时有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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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之师也桢干刍茭皆重物故独使鲁人供之
秦誓序还归作秦誓○蔡沈曰以经文考之缪公之悔
盖悔用杞子之谋不听蹇叔之言也序亦不明此意
金履祥曰秦晋交兵之故具见左传而不言作誓之
事书序误云败崤还归之作惟史记载誓辞于取王
官及郊封崤尸之后穆公亦自是不复东征矣
按谓誓作于崤败时自书序后诸儒并守其说然
以春秋證之穆公虽素服郊次向师而哭自此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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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结曾无改悔之心则史记谓此誓作于取王官之
后可信也金履祥说虽新实确可以补孔疏所不及
疏襄公在丧墨缞绖○绖监本讹经今改正
番番良士○王十朋曰番番与申伯番番同
旅力既愆传众力○陈师凯曰张氏谓众力如目力耳
力手足之力既愆已皆不及人也
仡仡勇夫○蔡沈曰良士谓蹇叔勇夫谓三帅谝言谓
杞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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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一介臣○苏轼曰至哉穆公之论此二人也前一
人似房元龄后一人似李林甫后之人主监此足矣
尚书注疏卷十九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