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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尚书注疏卷七
汉孔氏传 唐陆德明音义 孔颖达疏
商书
序伊尹相汤伐桀升自陑传桀都安邑汤升道从陑
出其不意陑在河曲之南遂与桀战于呜条之野傅
地在安邑之西桀逆拒汤作汤誓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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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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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誓傅戒誓汤士众疏
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傅契始封商汤遂以为天下
号汤称王则比桀于一夫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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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天命殛之傅称举也举乱以诸侯伐天子非我小子
敢行此事桀有昏德天命诛之今顺天今尔有众汝曰
我后不恤我众舍我穑事而割正夏傅汝汝有众我后
桀也正政也言夺民农功而为割剥之政予惟闻汝众
言傅不忧我众之言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傅
不敢不正桀罪诛之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傅今汝其
复言桀恶其亦如我所闻之言夏王率遏众力率割夏
邑傅言桀君臣相率为劳役之事以绝众力谓废农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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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率割剥夏之邑居谓征赋重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
曷丧予及汝皆亡傅众下相率为怠惰不与上和合比
桀于日曰是日何时丧我与汝俱亡欲杀身以丧桀夏
德若兹今朕必往传凶德如此我必往诛之尔尚辅予
一人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傅赉与也汝庶几辅成我
我大与汝爵赏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傅食尽其言伪不
实尔不从誓言傅不用命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傅古
之用刑父子兄弟罪不相及今云孥戮汝无有所赦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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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胁之使勿犯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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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汤既胜夏欲迁其社不可傅汤承尧舜禅代之后
顺天应人逆取顺守而有惭德故革命创制改正易
服变置社稷而后世无及句龙者故不可而止作夏
社疑至臣扈傅言夏社不可迁之义疑至及臣扈三
篇皆亡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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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夏师败绩汤遂从之傅大崩曰败绩从谓遂讨之
遂伐三朡俘厥宝玉傅三朡国名桀走保之今定陶
也桀自安邑东入山出太行东南涉河汤缓追之不
迫遂奔南巢俘取也玉以礼神使无水旱之灾故取
而宝之谊伯仲伯作典宝传二臣作典宝一篇言国
之常宝也亡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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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序汤归自夏至于大坰傅自三朡而还大坰地名仲
虺作诰傅为汤左相奚仲之后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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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虺之诰傅仲虺臣名以诸侯相天子会同曰诰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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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惭德傅汤伐桀武功成故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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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南巢地名有惭德惭德不及古曰予恐来世以台为
口实傅恐来世论道我放天子常不去口音义
疏
仲虺乃作诰傅陈义诰汤可无惭曰呜呼惟天生民有
欲无主乃乱傅民无君主则恣情欲必致祸乱惟天生
聪明时乂傅言天生聪明是治民乱有夏昏德民坠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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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傅夏桀昏乱不恤下民民之危险若陷泥坠火无救
之者天乃锡王勇智表正万邦缵禹旧服傅言天与王
勇智应为民主仪表天下法正万国继禹之功统其故
服兹率厥典奉若天命傅天意如此但当循其典法奉
顺天命而已无所惭音义夏王有罪矫诬
上天以布命于下传言托天以行虐于民乃桀之大罪
帝用不臧式商受命用爽厥师传天用桀无道故不善
之式用爽明也用商受王命用明其众言为主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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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简贤附势寔繁有徒传简略也贤而无势则略之不贤
有势则附之若是者繁多有徒众无道之世所常肇我
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若粟之有秕传始我商家国于
夏世欲见剪除若莠生苗若秕生粟恐被锄治簸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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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战战罔不惧于非辜矧予之德言足听闻传言商家
小大忧危恐其非罪见灭矧况也况我之道德善言足
听闻乎无道之恶有道自然理音义
惟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传迩近也不近声乐言清简
不近女色言贞固殖生也不生资货财利言不贪也既
有圣德兼有此行音义德懋懋官功懋懋
赏用人惟已改过不吝传勉于德者则勉之以官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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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者则勉之以赏用人之言若自已出有过则改无所
吝惜所以能成王业音义疏
克宽克
仁彰信兆民传言汤宽仁之德明信于天下乃葛伯仇
饷初征自葛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传葛伯游行见
农民之饷于田者杀其人夺其饷故谓之仇饷仇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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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为是以不祀之罪伐之从此后遂征无道西夷北狄
举远以言则近者著矣音义疏
曰奚独后予传怨者辞也攸徂之民室家相庆曰徯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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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后来其苏传汤所往之民皆喜曰待我君来其可苏
息民之戴商厥惟旧哉传旧谓初征自葛时音义
佑贤辅德显忠遂良传贤则助之德则辅之忠则显之
良则进之明王之道疏
兼弱攻昧取
乱侮亡传弱则兼之闇则攻之乱则取之有亡形则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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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言正义疏
推亡固存邦乃其昌传有亡
道则推而亡之有存道则辅而固之王者如此国乃昌
盛音义德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傅日
新不懈怠自满志盈溢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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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懋昭大德
建中于民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垂裕后昆傅欲王自勉
明大德立大中之道于民率义奉礼垂优足之道示后
世予闻曰能自得师者王傅求贤圣而事之谓人莫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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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者亡傅自多足人莫之益亡之道好问则裕自用则
小傅问则有得所以足不问专固所以小音义
呜呼慎厥终惟其始傅靡不
有初鲜克有终故戒慎终如其始殖有礼覆昏暴傅有
礼者封殖之昏暴者覆亡之钦崇天道永保天命传王
者如此上事则敬天安命之道音义
序汤既黜夏命傅黜退也退其王命复归于亳作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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诰疏
汤诰傅以伐桀大义告天下
王归自克夏至于亳诞告万方傅诞大也以天命大义
告万方之众人音义疏
王曰嗟尔万方有众明听予一人诰傅天子自称曰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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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古今同义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傅皇大上帝天
也衷善也疏
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
傅顺人有常之性能安立其道教则惟为君之道
夏王灭德作威以敷虐于尔万方百姓傅夏桀灭道德
作威刑以布行虐政于天下百官言残酷尔万方百姓
罹其凶害弗忍荼毒传罹被荼毒苦也不能堪忍虐之
甚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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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告无辜于上下神
祗傅言百姓兆民并告无罪称冤诉天地天道福善祸
淫降灾于夏以彰厥罪傅政善天福之淫过天祸之故
下灾异以明桀罪恶谴寤之而桀不改音义
肆台小子将天命明威不敢赦傅行天威谓诛之敢用
玄牡敢昭告于上天神后请罪有夏傅明告天问桀百
姓有何罪而加虐乎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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聿求
元圣与之戮力以与尔有众请命傅聿遂也大圣陈力
谓伊尹放桀除民之秽是请命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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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孚佑下民罪人黜伏傅孚信也天信佑助下民桀
知其罪退伏远屏天命弗僭贲若草木兆民允殖傅僭
差贲饰也言福善祸淫之道不差天下恶除焕然咸饰
若草木同华民信乐生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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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俾予一人辑宁尔邦家傅言天使我辑安汝国
家国诸侯家卿大夫兹朕未知获戾于上下傅此伐桀
未知得罪于天地谦以求众心音义
疏
慄慄危
惧若将陨于深渊傅慄慄危心若坠深渊危惧之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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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
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傅戒诸侯与之更始彝
常慆慢也无从匪常无就慢过禁之各守尔典以承天
休傅守其常法承天美道音义尔有善朕弗
敢蔽罪当朕躬弗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傅所以不
蔽善人不赦已罪以其简在天心故也疏
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傅自责化不
至予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傅无用尔万方言非所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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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尚克时忱乃亦有终傅忱诚也庶几能是诚道乃
亦有终世之美音义
序咎单作明居傅咎单臣名主土地之官作明居民
法一篇亡音义疏
序成汤既没太甲元年傅太甲太丁子汤孙也太丁
未立而卒及汤没而太甲立称元年伊尹作伊训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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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徂后傅凡三篇其二亡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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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训傅作训以教道太甲
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傅此汤崩踰月
太甲即位奠殡而告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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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嗣王祇见厥祖傅居位主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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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群后咸在傅在位次百官总已以听冢宰傅伊尹制
百官以三公摄家宰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德以训于
王傅汤有功烈之祖故称焉音义疏
曰呜呼古有夏先后方懋厥德罔有天灾傅先君谓禹
以下少康以上贤王言能以德禳灾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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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鬼神亦莫不宁傅莫无也言皆安之
暨鸟兽鱼鳖咸若傅虽微物皆顺之明其馀无不顺音
义疏
于其子孙弗
率皇天降灾假手于我有命傅言桀不循其祖道故天
下祸灾借手于我有命商王诛讨之造攻自鸣条朕哉
自亳傅造哉皆始也始攻桀伐无道由我始修德于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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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义疏
惟我商王布昭圣武代虐以宽兆民允怀傅言汤布明
武德以宽政代桀虐政兆氏以此皆信怀我商王之德
今王嗣厥德罔不在初傅言善恶之由无不在初欲其
慎始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傅言立
爱敬之道始于亲长则家国并化终洽四海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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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呜呼先王肇修人纪从谏弗咈先民时若传言汤始修
为人纲纪有过则改从谏如流必先民之言是顺音义
疏
居上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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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傅言理恕疏为下克忠
傅事上竭诚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傅使人必器之
常如不及恐有过疏
以至于有万邦兹惟艰哉傅言汤操心常危惧动
而无过以至为天子此自立之难音义
敷求哲人俾辅于尔后嗣傅布求贤智使师辅于尔嗣
王言仁及后世音义
制官刑儆于有位傅言汤制治官刑法以儆戒百官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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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巫风傅常舞则荒淫乐
酒曰酣酣歌则废德事鬼神曰巫言无政敢有殉于货
色恒于游畋时谓淫风傅殉求也昧求财货美色常游
戏畋猎是淫过之风俗敢有侮圣言逆忠直远耆德比
顽童时谓乱风傅狎侮圣人之言而不行拒逆忠直之
规而不纳耆年有德疏远之童稚顽嚚亲比之是荒乱
之风俗惟兹三风十愆卿士有一于身家必丧傅有一
过则德义废失位亡家之道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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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犯此国亡之道臣下不匡其刑墨具训于蒙士傅
邦君卿士则以争臣自匡正臣不正君服墨刑凿其额
涅以墨蒙士例谓下士士以争友仆𨽻自匡正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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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嗣王祇厥身念哉傅言当敬身念祖德圣谟洋洋
嘉言孔彰傅洋洋美善言甚明可法音义疏
惟上
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傅祥善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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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祸福惟善恶所在不常在一家尔惟德罔小万邦惟
庆傅修德无小则天下赉庆尔惟不德罔大坠厥宗传
苟为不德无大言恶有类以类相致必坠失宗庙此伊
尹至忠之训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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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肆命傅陈天命以戒太甲亡
序徂后傅陈往古明君以戒亡
序太甲既立不明傅不用伊尹之训不明居丧之礼
伊尹放诸桐傅汤葬地也不知朝政故曰放三年复
归于亳思庸傅念常道伊尹作太甲三篇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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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太甲上傅戒太甲故以名篇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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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嗣王不惠于阿衡傅阿倚衡平言不顺伊尹之训音
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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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作书曰先王顾諟天之明命以承上下神祗传顾
谓常目在之諟是也言敬奉天命以承顺天地音义
疏
社稷宗庙罔不祇肃傅肃严也言能严敬鬼神而远之
天监厥德用集大命抚绥万方傅监视也天视汤德集
王命于其身抚安天下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傅伊
尹言能助其君居业天下之众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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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肆
嗣王丕承基绪傅肆故也言先祖勤德致有天下故子
孙得大承基业宜念祖修德惟尹躬先见于西邑夏自
周有终相亦惟终傅周忠信也言身先见夏君臣用忠
信有终夏都在亳西其后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终傅
言桀君臣灭先人之道德不能终其业以取亡嗣王戒
哉祇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傅以不终为戒慎之至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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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君道则能终忝辱也为君不君则辱其祖音义
王惟庸罔念闻传言太甲守常不改无念闻伊尹之戒
伊尹乃言曰先王昧爽丕显坐以待旦傅爽显皆明也
言先王昧明思大明其德坐以待旦而行之旁求俊彦
启迪后人傅旁非一方美士曰彦开道后人言训戒无
越厥命以自覆傅越坠失也无失亡祖命而不勤德以
自颠覆慎乃俭德惟怀永图傅言当以俭为德思长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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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谋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传机弩牙也虞度也
度机机有度以准望言修德夙夜思之明旦行之如射
先省矢括于度释则中钦厥止率乃祖攸行传止谓行
所安止君止于仁子止于孝惟朕以怿万世有辞傅言
能循汝祖所行则我喜悦王亦见叹美无穷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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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第 29a 页 WYG0054-0173c.png
王未克变傅未能变不用训太甲性轻脱伊尹至忠所
以不已音义疏
伊尹曰兹乃不义习与性成傅言习行不义将成其性
予弗狎于弗顺营于桐宫密迩先王其训无俾世迷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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狎近也经营桐墓立宫令太甲居之近先王则训于义
无成其过不使世人迷惑怪之音义
疏
王徂桐宫居忧傅往入桐宫居忧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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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终允
德傅言能思念其祖终其信德
太甲中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傅汤以元年十一月崩至此二十
六月三年服阕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傅冕冠也
踰月即吉服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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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傅无能相匡故须君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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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后非民罔以辟四方传须民以君四方皇天眷佑有
商俾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无疆之休傅言王能终其
德乃天之顾佑商家是商家万世无穷之美音义
王拜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厎不类傅君而稽
首于臣谢前过类善也闇于德故自致不善欲败度纵
败礼以速戾于厥躬傅速召也言已放纵情欲毁败礼
仪法度以召罪于其身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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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傅孽灾逭逃也言天灾
可避自作灾不可逃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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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往背师保之训弗克于厥
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傅言己己往之前不能修
德于其初今庶几赖教训之德谋终于善悔过之辞音
义
伊尹拜手稽首傅拜手首至手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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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脩厥
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传言脩其身使信德合于群下
惟乃明君先王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有不悦傅言汤
子爱困穷之人使皆得其所故民心服其教令无有不
忻喜并其有邦厥邻乃曰徯我后后来无罚傅汤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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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并有国邻国人乃曰待我君来言忻戴君来无罚言
仁惠音义疏
王懋乃
德视乃厥祖无时豫怠傅言当勉脩其德法视其祖而
行之无为是逸豫怠惰奉先思孝接下思恭傅以念祖
德为孝以不骄慢为恭视远惟明听德惟聪傅言当以
明视远以聪听德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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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承王之休
无斁傅王所行如此则我承王之美无斁音义
太甲下
伊尹申诰于王曰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傅言天于
人无有亲疏惟亲能敬身者民罔常怀怀于有仁傅民
所归无常以仁政为常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傅言鬼
神不系一人能诚信者则享其祀天位艰哉傅言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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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之位难以此三者疏
德惟治否德乱傅为政以德则治不以
德则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傅言安危
在所任治乱在所法音义疏
终始慎厥与惟明明后传明慎其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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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乱之机则为明王明君疏
先王惟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傅言汤惟
是终始所与之难勉修其德能配天而行之今王嗣有
令绪尚监兹哉傅令善也继祖善业当夙夜庶几视祖
此配天之德而法之若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传
言善政有渐如登高升远必用下近为始然后终致高
远无轻民事惟难傅无轻为力役之事必重难之乃可
无安厥位惟危傅言当常自危惧以保其位慎终于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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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于始虑终于终思始疏
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傅人
以言咈违汝心必以道义求其意勿拒逆之有言逊于
汝志必求诸非道傅逊顺也言顺汝心必以非道察之
勿以自藏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邦以
贞傅胡何贞正也言常念虑道德则得道德念为善政
则成善政一人天子天子有大善则天下得其正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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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罔以辩言乱旧政傅利
口覆国家故特慎焉臣罔以宠利居成功傅成功不退
其志无限故为之极以安之音义疏
邦其永孚于休傅言君臣各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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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则国长信保于美
序伊尹作咸有一德傅言君臣皆有纯一之德以戒
太甲疏
咸有一德傅即政之后恐其不一故以戒之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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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既复政厥辟傅还政太甲将告归乃陈戒于德傅
告老归邑陈德以戒疏
卷七 第 37a 页 WYG0054-0177c.png
卷七 第 37b 页 WYG0054-0177d.png
曰呜呼天难谌命靡常傅以其无常故难信常厥德保
厥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傅人能常其德则安其位九
有诸侯桀不能常其德汤伐而兼之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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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弗克庸德慢神虐民傅言桀不能常其德不敬神
明不恤下民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傅言天不
安桀所为广视万方有天命者开道之眷求一德俾作
神主傅天求一德使伐桀为天地神祗之主惟尹躬暨
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天明命傅享当也所征无敌
谓之受天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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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九有之师爰革夏正傅爰于也于得九有之
众遂伐夏胜之改其正非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
傅非天私商而王之佑助一德所以王非商求于下民
惟民归于一德傅非商以力求民民自归于一德德惟
一动罔不吉德二三动罔不凶傅二三言不一惟吉凶
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德傅行善则吉行恶则凶是
不差德一天降之善不一天降之灾是在德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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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傅其命王命新其德戒勿
怠终始惟一时乃日新傅言德行终始不衰杀是乃日
新之义任官惟贤材在右惟其人傅官贤才而任之非
贤才不可任选左右必忠良不忠良非其人臣为上为
德为下为民傅言臣奉上布德顺下训民不可官所私
任非其人其难其慎惟和惟一傅其难无以为易其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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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轻之群臣当和一心以事君政乃善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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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傅德非一方以善为主乃
可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傅言以合于能一为常德俾
万姓咸曰大哉王言傅一德之言故曰大又曰一哉王
心傅能一德则一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厎烝民之生傅
言为王而令万姓如此则能保安先王之宠禄长致众
民所以自生之道是明王之事音义呜呼七世之
庙可以观德傅天子立七庙有德之王则为祖宗其庙
不毁故可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傅能整齐万夫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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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可知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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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非民罔使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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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罔事傅君以使民自尊民以事君自生无自广以狭
人匹夫匹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傅上有狭人
之心则下无所自尽矣言先尽其心然后乃能尽其力
人君所以成功音义疏
序沃丁既葬伊尹于亳傅沃丁太甲子伊尹既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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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终以三公礼葬咎单遂训伊尹事傅训畅其所行
功德之事作沃丁傅咎单忠臣名作此篇以戒也亡
音义疏
序伊陟相太戊傅伊陟伊尹子太戊沃丁弟之子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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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祥桑谷共生于朝傅祥妖怪二木合生七日大拱
不恭之罚伊陟赞于巫咸作咸乂四篇傅赞告也巫
咸臣名皆亡音义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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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太戊赞于伊陟傅告以改过自新作伊陟原命傅
原臣名原命伊陟二篇皆亡疏
序仲丁迁于嚣傅太戊子去亳嚣地名作仲丁傅陈
迁都之义亡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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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河亶甲居相傅仲丁弟相地名在河北作河亶甲
传亡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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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祖乙圮于耿傅亶甲子圮于相迁于耿河水所毁
曰圮作祖乙傅亡音义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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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注疏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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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注疏卷七考證
汤誓序升自陑傅汤升道从陑出其不意○刘敞曰言
升陑者谓桀虽据险亦不能拒汤所谓地利不如人
和孔氏乃云出其不意孙吴之师非汤与伊尹之义
也
汤誓傅戒誓汤士庶○按文义应作汤戒誓士
众又按此篇今尔有众汝曰及今汝其曰皆谓士众
不欲伐夏故作誓明必往之义孔传解经全非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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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序所云升自陑遂与桀战于鸣条之野则此誓已
后之事也林之奇曰此篇是始兴师誓众于亳邑之
辞甚确
仲虺之诰序至于大坰仲虺作诰○按史记作
至于泰卷陶中𤳹作诰注徐广曰一无陶字又按仲
虺荀子作中蘬大戴作仲傀赵岐曰莱朱一曰仲虺
左傅仲虺为汤左相是伊尹为右相
成汤放桀于南巢疏桀奔南巢一段○按疏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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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本误移于后文奉若天命注下又此篇疏并不依
经傅之次以类相从今并一一移正
汤诰序汤既黜夏命复归于亳作汤诰○按伏
生今文无汤诰而孔壁古文有之即此篇王归自克
夏云云是也乃史记殷本纪曰既绌夏命还亳作汤
诰维三月王自至于东郊告诸侯群后毋不有功于
民勤力乃事予乃大罚殛女毋予怨曰古禹皋陶久
劳于外其有功乎民民乃有安东为江北为济西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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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为淮四渎已修万民乃有居后稷降播农殖百
谷三公咸有功于民故后有立昔蚩尤与其大夫作
乱百姓帝乃弗予有状先王言不可不勉曰不道毋
之在国女毋我怨以令诸侯按其辞酷类尚书但今
文本阙汤诰古文具存不知司马迁何处得此逸篇
也附录于此
若有恒性○罗钦顺曰六经之中言心自帝舜始言性
自成汤始按此句宋儒连上降衷于下民读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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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天命之谓性也孔傅则连下克绥厥猷读
伊训序太甲元年疏汤没而太甲代立即以其年称为
元年也○苏轼曰本年改元乱世事也不容在伊尹
而有之不可以不辨又曰元祀十有二月者太甲立
之明年正月也殷之正月夏之十二月也殷虽以建
丑为正犹以夏正数月犹周公作豳诗于成王之世
而云七月流火九月授衣皆夏正也
伊尹祠于先王○王应麟曰汉律历志引伊训伊尹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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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先王诞资有牧方明说者谓祀先王于方明朱子
曰方当作乃即所谓乃明言烈祖之成德
自周有终傅周忠信也○苏轼曰自由也由忠信之道
则有终王柏曰周当作君金履祥曰古文君字与周
字相似故误吴氏经说亦云当作君
乃陈戒于德疏傅称祖甲即太甲也○按此说
不确若无逸所称祖甲即是太甲则何以叙于中宗
高宗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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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序仲丁迁于嚣○嚣史记作隞
附序祖乙圮于耿傅圮于相迁于耿○王应麟曰殷本
纪谓祖乙迁于邢皇极经世祖乙践位圮于耿徙居
邢盖从史记以书序考之孔氏以圮于耿为圮于相
恐未通苏氏书傅云祖乙圮于耿盘庚不得不迁以
经世纪年考之自祖乙以乙未践位至盘庚巳亥巳
一百二十五年若谓民荡析离居因耿之圮不应如
此之久也当阙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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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注疏卷七考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