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九 第 1a 页 WYG1113-0725c.png
钦定四库全书
山谷别集卷十九
宋 黄庭坚 撰
书简
与明叔少府书十七
某再拜启待罪穷壑与魑魅为邻平生学问亦以老病
昏塞既无书史可备检寻又无朋友相与琢磨直一谈
一笑流俗相看耳忽蒙赐书存问勤恳且承安贫乐义
卷十九 第 1b 页 WYG1113-0725d.png
不溷乡党卖屋以为道涂之资载书以为到官之业想
见风采定慰人心国有君子何陋之有不肖早衰五十
而无闻使得中寿日月馀几得好学之士相从尚或有
所发明望风钦叹无以为喻谨奉状道愿见之意心之
精微非笔墨所及伏惟照察谨状
某顿首比承来官此邦交印有日窃喜草木臭味不远
遂得以文字相娱而不知先大夫与亡叔给事又有同
年之契伏奉诲音实深悲慰流落穷山惟欲屏伏所谓
卷十九 第 2a 页 WYG1113-0726a.png
面目可憎语言无味者乃得以君子为依可以忘羁旅
矣守倅皆京洛人好事尚文不易得也道中若得暇各
作一书到日投之亦佳但论孤官寡助得高明慈惠之
师长以为依归可以尽心于职事窃其馀光温寻旧学
之意其文章波澜翻头作尾自系之大笔矣或不暇及
且杼轴之到后𢾗日亦可此邦气味适可用此药耳恐
左右或未谙也
某拜手累日隔面惟有怀想伏奉手诲审起居轻安为
卷十九 第 2b 页 WYG1113-0726b.png
慰承上司择才付以文柄甚善矧公胸中坦夷临事不
苟又去科场未久当此任甚宜试院所欲知者一曰公
二曰密三曰敬四曰通公则请托不行密则讼源塞敬
则士心服通则尽人所长某顷凡七作试官凡考试中
怪事未尝有也医不三世不服其药老者之智壮者之
决也故谩及之以嫌不欲往见千万珍厚行李或有所
阙示谕范公及知命皆致问千万蒙齿记甚惠无缘参
诣愿已事早还重阳后日日望挐音矣
卷十九 第 3a 页 WYG1113-0726c.png
某再拜穷山寂寞方得君子相依甚慰恨相见未款耳
伏辱手诲喜承经宿体力轻安宠惠先大夫泸川集幸
甚幸甚窃思江安公以鸾凰之羽辱在泥涂怀文而抱
质不幸蚤世可为霣涕自非身后有人综缉遗文几不
失坠伏读数篇实以耸叹未遑寻绎翰墨之馀味也谨
当奉以巾几胜日一开以辞思遗老敬具手启上谢万
一不陈昨日亦见太守说四并堂诗然泸州不见寄也
事出谢康乐拟魏太子邺中集序今检呈韦苏州诗若
卷十九 第 3b 页 WYG1113-0726d.png
不看且检示
二难前辈以为亦只用拟魏太子诗序中云楚襄王时
有宋玉唐景梁孝王时有邹枚严马游者美矣而其主
不文汉武帝徐乐诸才备应对之能而雄猜多忌岂获
晤言之对并得此二难遭之时耳某疑滕王阁会集主
人有兄弟俱是显人耳四并堂诗岂有难作之理王勃
秋日宴滕王阁诗序亦云四美具二难并曾见此文否
昨晚自江濒归见一病人卧王道亨篱外石上恐其即
卷十九 第 4a 页 WYG1113-0727a.png
冻死令人扶持到寺门与粥药问得乃是双井旁小户
自荆南受雇为南雄州客邓四郎马二郎担重担子来
至此见渠病遂抑令押辞退状弃下马邓二客见在北
门外大店安下还可指挥弓手问此二人责令收养此
病夫否或不欲自行即欲县中投一勾干人状并乞责
人取口词耳
某顿首经宿伏想寝膳安宜试更追韵作二颂此亦曩
时得之圣俞东坡之斧斤耳欲知文章夺其关键而自
卷十九 第 4b 页 WYG1113-0727b.png
为主出其无穷如此也县中讼田者已得情否得閒幸
获过此閒谈岁月亦可惜忽然解官去矣欲约数人来
了却竹篱得一位直差了事者来此亦令一二人同领
护之与饭与酒令一日毕工耳篱竹少十数担试为令
江头旋买可得否今日晴暖令人请东玉来会棋可得
眼皮开也
师敏通于吏道与同邑殊可乐人情未必一一合契要
之异而同同而异归于不为吏所卖而实惠及民者于
卷十九 第 5a 页 WYG1113-0727c.png
其中不必怏怏也守倅清重事虽少稽缓比他日不犹
愈乎鼎臣极可爱凡事不雕琢而畏法勤官可数与游
也子畏虽似有城府亦审慎可喜勿作耿耿男子酒后
失言何所不至一洗涤之使胸中荡然与一切人无芥
蒂此学问之意也未有合并之期千万珍重
辱手笔审安胜为慰属闻冒风冷小不佳喜遂平安所
录拙诗是也但讹数字今录一本去桐帽本蜀人作以
桐木作而漆之如今之帽三十年前犹见之棕鞋本出
卷十九 第 5b 页 WYG1113-0727d.png
蜀中今南丛林皆作盖野夫黄冠之意食笋诗已是元
丰间作若见子瞻诗犹可用其韵省忆耳早间无事可
来此遂同范公所斋粥也令侄想勤学胜裕时携所读
过此乃佳士知自守而勤书者难得然须闻古人言行
旨趣乃不虚用功耳须不随棋合来乃可也昨来过石
驼桥见铺桥面极不如法直木皆藏旁近人家而用旧
桥面朽木铺衬一有土则无从点检经大雨又当坏公
及东玉可那工夫亲临之不躬不亲众民不信不其然
卷十九 第 6a 页 WYG1113-0728a.png
乎
比承动静行李涉险来归閒居亦匆匆未能遣记辱手
诲审冲冒小失调护伏想休息得所已轻安矣适有少
急事衮衮至夜不果奉答鄙文编已领略一篇不舛駮
还多二十年前文字也前所借编今送吉闻公在告以
避武隆检覆意不必尔仕宦劳逸常相半如狙公七芧
但朝暮辨耳人生与忧患俱生仕宦则与劳苦同处事
固多藏于隐伏实无可避愿深思之食其禄而避事则
卷十九 第 6b 页 WYG1113-0728b.png
灾怪生矣
某顿首早辱教答知君子用心所向不谬适得手诲承
已参告受檄即行慰喜无量所谓见善如不及见不善
如探汤吾闻其语又见其人也水次晨暮极冷千万珍
重芎丸漫纳
累日不奉绪言惟有怀仰辱手诲承体力轻安惠佳果
感刻感刻所问循吏传治行言其治迹耳召信臣治行
当为天下第一是也序言河南守吴公蜀守文翁皆谨
卷十九 第 7a 页 WYG1113-0728c.png
身率先居以廉平又言孝宣时拜刺史宰相皆引问观
其所由退而考察其所行以质其言此亦治行之意也
累辱手诲并送山蓣极荷勤恳不肖自视缺然每承君
子有相济用之意顾亦何所堪惟忠厚不懈欲以风示
流俗则可尔既辱相倾盖则俗礼纷纷走人门者何足
道哉幸可无疑也舍弟又辱彘肩之赐何必尔耶以宿
昔眼痛作不能书未果作谢启愿裁察
本纸用此八幅写和晁张八篇昨日已书小卷中今辄
卷十九 第 7b 页 WYG1113-0728d.png
作王维摩诘八诗盖蜀中士大夫罕诵此作故书往贵
人稍寻讨耳承今日遂成行早起太守来约同饭遂得
安诏款语矣闻昨颇以公厨不馈烦料理寻巳豁然柳
下惠与乡人处袒裼裸裎而不辱盖其胸中视一世人
特鸣吠耳又何足与之论轻重厚薄邪仰观青天行白
云万事不置非公高明语不及此
比来伏想气体殊佳别时具道治心养气外物不能入
于灵府当已见功如小人触忤上则送州下则送县勿
卷十九 第 8a 页 WYG1113-0729a.png
亲行罚似为于义于法皆中节耳清河君始闻有长者
能为容悦而行谍其间使上官不睦则以济其贪鄙幸
熟察之僰道老成好学之士也韩掾虽少年蜂气然自
修其职事虽严无害廖铎蔡相时召置坐末亦可喜
篆文平时惟书大如手者乃得意既作此大字不甚工
又讲义堂字太醇拙他日得暇当别写此三字奉寄雅
字古之大疋小疋如此书□字乃城□也郭公本出于
虢乃从作郭耳
卷十九 第 8b 页 WYG1113-0729b.png
与黄斌老书帖八
某皇恐再拜涉夏草木深山川风露瘴疠所潜伏伏惟
使节冲冒良亦劳勤即日不审营从所止尊候何如下
车伊迩仁厚之风先被于夷夏愿笃行李以慰喁喁谨
附承动静区区万一不陈
某名在不赦之籍长为明时弃物胥疏隐约蓬蒿之下
直偷生耳已无冠带可从人间礼数但有幅巾直裰俯
仰闾巷间不可以参谒使车之道左请问舍人记室惟
卷十九 第 9a 页 WYG1113-0729c.png
想望英风凛然竦平生愿见之心耳窃惟盛德可以存
而不论言语复重盖老病之常态冒渎清重悚仄无地
黄某启穷巷杜门乃辱轩旆临之获闻高明卓绝之论
一洗耳目之尘开慰孤陋无以为喻雨馀朝凉不审尊
候何如伏惟游刃所经民受其赐足以销伏灾沴之气
明神鉴之百祥所集衰病无阶进谒将命谨勒手状谢
万一皇恐皇恐
穷巷杜门非长者之所宜辱乃蒙屈临问慰孤陋敬佩
卷十九 第 9b 页 WYG1113-0729d.png
嘉德无以为喻某获闻馀论实慰从来高山仰止之心
又以自得旦来不审尊候何如伏惟游刃有馀不至劳
勤幅巾直裰不可以上谒宾次谨勒手状谢不敏伏惟
照察谨状
比承考绩进官官吏受仁明之赐者皆欣欣不肖盖不
敢以田冠野服谒贺门下乃蒙降屈修礼于蓬荜小人
实自不皇于今恐悚旦来不审尊候何如伏惟神明相
助日用轻安所须二方并芎曲丸纳上理中丸却乞三
卷十九 第 10a 页 WYG1113-0730a.png
数粒谨勒手状
前日过蒙旌麾屈顾敬佩嘉德雨寒不审起居何如春
蔬似可侑酒谩往五种食芹炙背野人之意则勤但恐
三臡七菹君子之腹属厌矣
天高不雨神龙深潜于苏波似以为郡中无求于我也
暑气烦甚不审起居何如园中下筤苦笋欲求三十许
枝喧渎恐悚恐悚
昨日过蒙延礼甚愧勤主人其奉胜谈观奇画亦忘终
卷十九 第 10b 页 WYG1113-0730b.png
日烦倦也旦来不审起居何如张园小石刻今日方毕
工谩往一本笔数种各献两枝恐有堪作竹者耳如昨
所用张生旧笔幸惠示欲作十数书新笔多即不如人
意故也苏波溪取水得斌老自作一文道忧岁忧民之
意或可感通耳
蚤来蒙手答勤重感刻感刻伏奉简毕喜承今日寝膳
宁嘉惠示祭苏波文字词旨恻怛盖足以感幽潜钦叹
钦叹所谕作郡守名衔义当如此篇末欲更数字具别
卷十九 第 11a 页 WYG1113-0730c.png
纸不审可否塞红门事虽不得其曲折恐如罢探报百
馀员及放散珍禽异兽之类但一事皆德政也(右皆得之于其
家)
与南康使君察院书二
某再拜某罪逆馀生苟活未死日月川流既见素冠追
慕不逮哀痛无已顷者使车方承诏而西蒙疏累纸存
问慰恤恩意甚厚实深哀感方以竭力大事又治给事
叔父窀穸故不能即寓疏罪负无可言者比闻使节当
卷十九 第 11b 页 WYG1113-0730d.png
来惠江西尚冀得一参展谨勒手状
某再拜顷者君在言路窃念忠言嘉谟日补衮职以雨
露四方何去国亟耶南康下车即闻田里皆受赐少淹
留使节以庇江西桑梓之邦实依矞云之荫顾恐即还
朝耳近见李子修大夫已请宫观若遂请瞻对有期也
与敦礼袐校帖五
某顿首昨日幸一参候古器与山川之怪产参然满前
可以清暑此物辈殊胜用心于博奕也然要须以强学
卷十九 第 12a 页 WYG1113-0731a.png
力行守之所谓德之休明虽小重也不审今治何经读
何种史书参其义味有日新之功否惠贶珍器敬佩嘉
德竹表瓷里茶盂极佳恨未有天生佳瓢称之耳米元
章书率尔题卷未令亲斋郎安胜貌古气深稳似有学
古之质甚可喜也
辱手毕喜承日用轻安示谕读书甚喜然须深探其义
味使不为诵古人之空文乃有益也班固汉书最好读
然须依卷帙先后字字读过久之使一代事参错在胸
卷十九 第 12b 页 WYG1113-0731b.png
中便为不负班固耳周子发书乱写置卷尾下成字也
天气热挥汗不给诸画及止止轩字未暇写去承佳篇
须蜀纸今送三百此乃自令浣花王家作者生瓢承见
惠亦好但恨折时太嫩相茶瓢与相邛竹同法不欲肥
而欲廋但须饱霜露耳
筇竹戎州用煎茶然久之节断如截以此绝不携来人
年四十后渐可扶杖足下少年也亲在堂而欲扶杖恐
非礼意欲寻一龟壳佳者截取近尾二寸馀治净其近
卷十九 第 13a 页 WYG1113-0731c.png
发处开横窍为簪道似佳能为寻一龟筒佳者为之乎
辱手毕喜承朝来起居不爽调护宠惠笔墨及纸皆珍
品感刻感刻切观才器英特可以尽心于古人远大之
业闭门读书求心求已渍润以古人义味深沈重厚谢
去少年戏弄之习以副父兄之愿岂不美哉屡承羞馈
未有佳物奉答辄以药石之言为报伏幸裁察
比承轩盖绝不出甚善甚善閒斋清净古器罗列左右
思古人不得见诵其书深求其义味则油然仁义之气
卷十九 第 13b 页 WYG1113-0731d.png
生于胸中虑谈而其乐长岂与频频之党喧鬨作无义
语之乐可同日哉惠示砧研物材颇精似亦不甚便用
盖磨墨之地不广则难得墨沈多置水则溢四旁非良
器也少留此铭其臀乃遣回某有大乌石研制作甚适
用或要观可遣四人并小扛床来取之
答晦夫衡州使君书二
某顿首启顷蒙赐书并寄惠食器巫山君寻即致来极
济所乏又辱寓递所赐书有问勤恳策以所不至仰佩
卷十九 第 14a 页 WYG1113-0732a.png
恩亲之至不能已已某潜伏林间疏远人事惟蓬蒿之
不密是以缺然久不通书想晦夫和易多可又相爱必
能相宽耳虽闻已拜衡州之命不知阙在几时得孔毅
父书问否即日里中宴居何以为乐颇能留意子弟学
问否子童已赴任未登高临远未尝不怀笑语千万珍
重以须进擢谨勒手状
望之去后想令弟必将溯国入城其人亦肯调伏成家
否诸子弟有从学之所否人生须辍生事之半养一佳
卷十九 第 14b 页 WYG1113-0732b.png
士教子弟为十年之计乃有可望求得佳士既资其衣
食温饱又当尊敬之久而不勌乃可以尽君子之心而
享其功每见士大夫家养门客略与仆使同耳如此何
缘得佳士蓺麻必不能为粟也向见令嗣眉目明秀但
患未得师友耳厉之人夜半而生子求火甚急唯恐其
似已也况长者乎无缘会面聊寄一笑
与荣州薛使君书三
某顿首再拜荣州使君承议閤下某既发戎州舟次得
卷十九 第 15a 页 WYG1113-0732c.png
所惠教恩意千万感服无以为喻即日寒涩不审尊候
何如伏惟岂弟之政近民民以悦服庭无留事斋中尝
有尊俎之乐寝食之味神所相劳无阶参敬惟有怀仰
伏祈为国为民自珍玉体谨勒手状
承长者以才术之美尝入叔父给事心镜恨未相识也
叔父忠义孝友在今士大夫间千人之一也方得立献
纳之地不幸蚤世因垂谕不胜霣涕
贵州士人惟周彦衣冠之领袖也其人深中笃厚虽中
卷十九 第 15b 页 WYG1113-0732d.png
州不易得也其兄庄叔老于世事亦不可得紫衣僧祖
元亦周彦之族兄抱琴种竹有潇洒之趣以星历推休
咎常得十之七八试问之可知也
与王周彦书三
某久为病苦养成疏简经岁静坐性复神存为日已深
自有见处回观昔日举动皆非更视人间诚为可笑凡
人性各有妙用也一得其妙则通深远到无所不明前
世君子所恃以为乐也且天地万物之美人之所恃为
卷十九 第 16a 页 WYG1113-0733a.png
尊荣富乐者皆可空也不足有而人之妄胜也妄灭则
真存存而后知其不足有也经所载皆有圣人修行之
说而世所不察专以富贵为乐则人亦止此而已矣非
周彦亦不语此公案幸心会而默识之复见某之言为
赘也
某顿首启辱手书勤恳并寄诗文意气骎骎翼翼出门
已无万里古人所谓断以不疑鬼神避之如公笔力他
日孰能当之往在元祐初始与秦少游张文潜论诗二
卷十九 第 16b 页 WYG1113-0733b.png
公初不谓然久之东坡先生以为一代之诗当推鲁直
而二公遂舍其旧而图新方其改辕易辙如枯弦敝轸
虽成声而疏阔跌宕不满人耳少焉遂能使师旷忘味
钟期改容也如足下之作深之以经术之义味弘之以
史氏之品藻合之以作者之规矩不但使两川之豪士
拱手也未即得面驰情无量秋初能一来快尽此事谨
勒手状
某前承问读易常苦匆匆不能尽所欲言者若欲章分
卷十九 第 17a 页 WYG1113-0733c.png
句解作书生伎俩不过熟读系辞便可得作者旨趣矣
此极不难但要成诵令章句莹然在胸中耳若欲知易
之道则但于百姓日用而不知一句能直下冰销瓦解
斯尽之矣如此句诸佛祖师亦满口举不尽也三十年
来心醉易中自从解此一句遂不疑老𣆀释氏许多文
字但就自已求之
与杨素翁书二
某顿首辱书勤恳感慰亡量送紫竹书厨虽未甚中度
卷十九 第 17b 页 WYG1113-0733d.png
然亦适用知公眷恤不倦也送轴甚佳感刻感刻秋高
霜冷即日起居何如想里中亦有可人共黄花一樽破
颜而笑所须写老杜诗青衣城中昼日尽为宾客所夺
夜灯不便老眼且遣此三人回舟中写得随处奉寄必
不贻人笑怪也某十五六间必解舟相距密迩犹得时
奉书也对酒作书极不如礼
到青神所得士唯王十六元直老成有士大夫气味严
与公权学识高明文章词气道理明白粹美此国士也
卷十九 第 18a 页 WYG1113-0734a.png
苏元老在庭作诗书字真东坡先生家子弟人物亦高
秀闻其平居甚孝谨不易得也不知素翁尝与此三人
游否公侠士也故以奉告
与杨子建秀才书
某顿首顷幸得接款曲而宾客坌集应接常无馀日不
能叩学问之自得处曷胜耿耿冬候暄暖即日想起居
轻安通神论佳作也略能遍读非潜心之地故仓猝不
能得其义味作序如此不审可意否方此暌远千万珍
卷十九 第 18b 页 WYG1113-0734b.png
重谨勒手状某再拜
山谷别集卷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