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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山谷别集卷十五
宋 黄庭坚 撰
书简
与王立之承奉帖六
某顿首辱教惠蜡梅并得佳句甚慰怀仰数日天气骤
暖固疑木根有春意动者遂为诗人所觉极叹足下韵
胜也比来自觉才尽吟诗亦不成句无以报佳贶但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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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尔
某缺然不得面甚曕迟春暄喜承侍奉万福送花荷勤
恳然今年来意绪凋落怀此泉下两玉人不再作无复
斯赏矣数日来幸老儿所苦减七八差有生意耳
昨日闻立之辄有雍丘之行以奉甘旨又以暇日笃学
问窃以为甚庆然以亲老至今未下榻自局中还则问
膳饮汤药未尝得分寸馀阴以故不能奉记辱手教审
侍奉万福为慰诗赋论题似不须从人求之但取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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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题检取似某题而体制弘大者即可以试笔每举埸
所试未有不出于此也
昨日到家即问老亲药饵初不知车马见辱也继得手
诲审侍奉万福为慰书藁笔意骎骎颇惊老眼更以书
史实之古人岂难到耶菊苗得奉甘旨拜赐良厚对客
奉答草草
辱教审侍奉熙庆为慰雨气差凉颇得近文字但苦为
俗事所夺耳寄寂斋赋语间秀气郁然大为佳作钦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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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叹然作赋要须以宋玉贾谊相如子云为师略依放
其步骤乃有古风老杜咏吴生画云画手看前辈吴生
远擅埸盖古人于能事不独求跨时辈要须于前辈中
擅埸尔比以亲老时时小不快又身亦多病故百事废
弛思欲胥疏江湖之上耳如所谕云云皆非鄙人所任
责者但审侍奉万福为慰所问应举事恐不必尔士大
夫平居事父兄之馀力固以读书学文不免为亲应举
得失便有数科宁有利不利耶思义理则欲精知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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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欲博学文则观古人之规摹孔子曰觚不觚觚哉觚
哉盛暑懒出入不欲公冒热往来但怀思尔
与逢兴文判官帖五
某顿首某放逐弃捐人不备数顷闻君子来佐幕中之
画欲寓一书承动静亦以所处蓬蒿岑蔚不能自致忽
奉笺教之辱非所敢当窃审舟御在迩遂有参承之幸
何慰如之方听挐音伏谒水次谨奉状起居
某穷约林泉之下人事几绝每作笺启辄当烦公家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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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吏比来更欲省烦遂不能作笺报人窃惟公状之礼
文貌盛而忠信薄故辄阙之谨以手状承问伏惟痛察
某废弃明时乃蒙加以笺教见待以故时士大夫之
意已成田舍老翁岂敢当此礼数过当过当即日溽暑
不审尊候何如伏惟起居万福轩盖何时入城想瞻马
首谨勒手状
某閒居无佐书吏不能作笺亦欲缩手省事不复借之
公家又惟公衔之礼文貌盛而忠实阙焉辄废此礼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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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能尽人之情当不复以小谨见望
黔江密迩施州闻其民稍喜为田讼然牛刀之馀刃投
之鸡肋何足治哉顾閒居少得游从耳南老不臧否人
物吉德之君子也时相与谈民间稼穑事亦足乐也比
江南寄新茶来味殊佳恨未得同一烹欲寄芽子去恐
邑中无善硙不久硙成求便寄上矣
与宋子茂书六
某顿首郑殿直颇能道在官曲折知官况亦不恶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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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宜深自修蕴而处同僚中须亲睦勿露圭角也仕路
风波三折肱乃知为良医耳或因公家干委能至此相
见否有一事奉烦为审问闻前权江安尉屈伸有女弟
欲择一士人归之比有一来从学举子玉山刘瑜字倩
玉年二十颇卓立以乡里难得婚对初道屈氏婚乃以
为恐为门下之羞老夫劝之曰士大夫立身非一轨婚
屈氏何害渠家尊长乃来见恳若屈家犹在泸南试与
子细问当示一报便可致礼币往矣刘君决可依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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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辱惠书审在公夙夜体力轻安为慰虞候周章及峨
眉僧晓贤去继奉书皆彻几案否某寓舍己渐完使令
者但择三四人差谨廉者耳既不出谒所与游者亦不
多山花野草微风动摇以此终日衣食所资随缘厚薄
更不劳治也此方米面既胜黔中饱饭摩腹婆娑以卒
岁耳间居亦绝不作文字有乐府长短句数篇后信写
寄未缘会集千万勤官自寿偷馀日近诗书
戎州通判戴景宪奉议其人清慎和粹年虽尚少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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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之气久与之游可爱也闻安抚司勾当成急阙亦闻
王帅存心之美待官属礼意周旋甚欲佐其下风计主
人闻此君之义亦乐之但恐先有求嘱者已诺之耳不
欲数作王帅书请因事为达此意
比因还部兵奉书当已彻几下盛暑小雨比来日用佳
否子飞子均子予想数相见否每相聚辄读数叶前汉
书甚佳人胸中久不用古今浇灌之则俗尘生其间照
镜觉面目可憎对人亦语言无味也不肖累日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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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不佳初疑其欲作大病熟思之乃是卧簟达旦夜中
不加寝衣耳既而彻簟敷席小忍烦而加衣遂无恙恐
鲜君到说累日病故具之鲜君阆中修谨读书知意味
者也以故人书到此见其宗人其宗润屋也治杨朱之
术故一毛不可拔以此困于逆旅谕三四平日与游者
乃能上道意望泸人稍能薄济之如何百冗草草
比承小疾遂久之不除虽调护之不至亦是奇耦气数
中小小郁滞耳秋气在中旬计得此即安快主人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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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出于意表想不能不耿耿公之在幕府所以为知己
者异于凡流想胸中亦未易平然可置是事为善谋行
李令得理所度不必仓皇去泸州略令舟楫整备乃下
江津治荆南之行为佳耳渠诸郎多贤必能从容治行
李不令老人动念也自此时当奉书密上座本到泸止
为范公营斋粮度今亦难然业已成行亦不久留耳脾
无令病慎养气慎作病之食少饮酒以身为本勿以小
事汩其中安乐法也馀复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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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辱手诲承病起及今乃安和矣能以覆辙兢慎如此
即是万全安乐人矣人生以身为本其馀于我何有自
今可研物理求道术否王帅之去民有甘棠之思而门
下士失嘉木之荫想亦耿耿不易平也或闻有理之者
冀或便得一阙耳未缘会集千万珍重
与知郡朝散书二
启霜寒日严伏承尊候康和慰喜无量奉赐教曲折怜
问感服至深家信上烦颐旨愧不可言某官局勉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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瘝幸亲老在都下善眠食兄弟无他以为慰惟是钦仰
斋閤无缘承请耳蒙诲谕意思不佳三界无安爱为根
本惟洗心于道者不受缠缚不审颇观佛书否若于此
有味即能化烦恼境界超然安乐尚阻亲近辄以食芹
之美献诸左右率易恐悚谨上状
前日遣急足等还上状当已通彻冰霜冱寒万物凋瘁
惟君子坐进此道因时制宜和气如春鳏寡蒙福伏惟
起居甚休气力安乐县君胜健诸少皆佳某与典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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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不敢怠遑提举司复来问差遣今有一皮角并卫都
曹别纸呈上告指挥丁宁遣递幸甚俸钱历及申状亦
烦左右复欲割俸二千往邓州已托二推作保状但得
蚤批凿续作一家书附邓州公文入递也琐碎事事溷
渎高明愧恐不可言特恃亲亲眷怜遂不敢自疏耳官
守简书是承无缘参候不胜驰情谨状通起居礼
与赵伯充帖四
某再拜累日有少文字事极冗欲通记辄复不能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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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八篇到馆中宿夜讽玩颇见才思有婆娑水边林下
之气钦叹不己欲裁定其中三两处用字小弱处尚未
能下笔更少宽三二日同长史帖遣上此帖珍绝殆不
能去手也今日偶在家治堂西作一小书閤笔研方尘
坌上启极草草
某虽官局閒冷亦匆匆度日不获时通问昨日到寺斋
见留墨想见风度高爽也风霾殊不佳伏惟道斋清虚
图史左右不以声妓参浊其间致有乐处解嘲诗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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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观也所评山水大似压良为贱尝爱其木枝老硬
皴石尤能作他人所难恐翟院深不能也且为标出当
使饱观俗笔者少改观耳呵呵前篇己示晁无咎陈无
己皆钦爱之无可措笔矣
天气尚小寒不审奉承几筵尚能支持否和公行状勉
强就此不知可用否日月川流奄将祥练伏惟观此论
次痛割何可胜言谨奉疏
伏蒙手疏勤恳相与可洞照表里不必为尔先公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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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映宗室仅能撰次无以发挥潜德推与之意多道其
实愧悚愧悚两日集英祇候退食疲乏上启草草(和国公行
状载第七卷)
与王泸州书十七
某再拜启春气暄暖不审尊候何如伏惟文经武略燕
及夷夏樽俎折冲百福所会顷蒙寓递赐书勤恳千万
匆匆未果驰状巡教使臣到城复拜教墨仰荷眷怜之
无已审闻左右动静良慰怀仰某弃捐漂没不当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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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瞻望旌麾伏祈为国自重谨勒手状附承起居谨
状
先公潜德之光虽未显于中朝而清湘之民传世奉祠
此非人力所能致也托于不肖之文曾不足以发挥万
一过蒙称谢愧不可言谨奉来谕改定数字大书并作
碑额衰惫勉为之殊不足观不知堪入石否更冀裁酌
○程三班回奉状当己彻听下即旦夏气烦郁不审贵
州风土寒燠何如伏惟投壶雅歌蛮夏安业卧閤宴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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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福所集某潜伏藜藿之间亦粗能经理衣食之资舍
弟远挈小子并渠一子一妾来相与处亦慰眼前馀无
足道者匏系穷山无阶承教惟有驰情谨附承动静谨
勒手状
杨三班来问得左右动静甚详承宴处深密虏在目中
无不安帖良慰怀仰闻泸南山川清秀颇得寮佐相与
登临宴乐之否无缘相从一笑愿时览经方尽卫生之
理以须升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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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披手诲勤恳千万伏承尊俎折冲夷夏安乐诏命优
渥拜真二千石未即召还以慰远民愿借使君之情伏
想制书己下公私相庆无缘言面远同驩慰耳即日霜
寒不审尊候何如愿加珍啬以须不次之宠谨勒手状
○前蒙附郭殿直所赐书并得蛮弓韬作卧茵及馀甘
二种即作书附江安尉李偳道谢并致双井去不审己
彻左右否郭殿直近方到此问得动静甚悉以慰怀仰
即日春寒不审尊候何如伏惟卧閤宴安折冲千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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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夷夏无不待其职明神扶佑百福所会令嗣及解元
想数得安问两令郎犹淳谨喜读书此亦长年可喜事
也前守曹供备已解官去新守高羽左藏旦之弟也老
练廉勤往亦久在埸屋不易得也虽閒居与郡中不相关
亦托庇焉某比苦脚气时作头眩胫中痛虽不妨寝饭
亦是老态渐出因自杜门不复与人间庆吊相接林下
唯与二三道人共斋粥似差胜舍弟儿侄辈不窘衣食
便足了一生无足贻念无缘参承千万为国自重谨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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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状
初夏霪雨寒燠无节不审贵州气候何如伏惟美政在
人夷夏蒙福六物时序禾麦茂好斋閤清净起居轻安
张侍禁来蒙赐书勤恳并问得张侍禁即日动静曲折
甚慰怀仰无缘参候凭书增叹谨勒手状
夏气暄浊不审尊候何如伏想尊俎折冲蛮夏安业斋
閤豫暇亦有文史之乐扈县时得安问先辈几时可到
侍旁季子讲学有日新之功近巡教张侍禁回上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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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送施黔茶当已彻听下某春来啖苦笋过多苦心痛
殊恶虽进极温燥药得无恙然遂不能多饮茗亦殊损
减人光彩王子敬所谓都不复得小失和亦不复得妄
近生冷体气顿至此令人绝叹者也舍弟知命将其雏
往视涪尉未还不肖既不复出门饥饱寝处颇得自遂
无缘瞻奉临书增怀谨奉状
某弃捐漂没早衰多病杜门不与人事之日久矣不能
承动静缺然累月引领旌旆何日不勤郑殿直来蒙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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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勤恳感慰无量黔中霜雪早寒伏想治所山川气候
不甚相远即日不审尊候何如窃惟投壶雅歌夷夏妥
帖斋中时有宴会以谢江山饮食起居当更胜健西师
在行折冲之地方顾人材之不足度高材密画岂能久
淹留于此某已成老农畦种摩围之下粗给衣食无缘
瞻望临书增情伏祈为国自爱以须诏用谨勒手状
别来虽累月自以罪戾不复可湔祓所过人视之唯恐
为渠作祟故虽平居亲爱能忘其不肖者亦不敢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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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如长者之庭则未尝一向往也乃蒙九月十日赐教
存问勤恳感慰无量无缘瞻望临书驰情千万伏祈为
国自重以须进用
不闻嗣音忽逾月区区唯有怀仰即日天气亦小寒不
审尊候何如伏惟慈惠浃于民上下爱敬府中无讼斋
閤但文史歌舞之乐家庭诗礼雍雍肃肃神之听之百
福所会某衰疾不损杜门似有味万事随缘亦忘衣食
之丰约小儿辈稍知读书有两道人于此同斋粥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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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人邹好先者以鬼谷五命游两川旧矣云有缘事至
治下故辄附手状承动静
表弟盛推官来蒙赐教勤恳敬佩玉音无有厌斁审即
日百福之会神明所相寝食具宜良慰瞻仰传闻进官
再任之命己下伏惟驩庆不唯夷夏之民安乐中和之
政歌舞于下小人亦得以声影相依实自慰也小人于
此一亩之舍松竹深茂得以自藏死生之故付之造物
更无他缘顾无阶朝夕承教为恨耳瞻望数舍临书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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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伏祈为国自重谨附承动静
奉三月朔教存问勤恳忽病臂痛月馀未能上报家弟
来归又奉四月十三日所赐书荷眷怜之意无己自顾
衰疾无所堪任何以承此嘉德惟高明岂弟能厚往而
不冀其来轨量固如此耳虽无前人风鉴之万一未尝
不深叹伏也夏气蕴浊即日不审尊候何如伏祈为国
自珍以须不次之召谨状
秋暑方作旱灾焚惔甚可畏不审比来寝膳何似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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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偶写得但挥汗临纸研殊不能工耳盛推不肖至于
此某家倚盛德之荫如震风凌雨之得广厦也然调护
之功未毕迫公治行不识诸幼皆得理所否人生危脆
如此以此观不安分而多歧治生求与造物者争功岂
不大惑耶施黔作研膏茶亦可饮谩往数种幸一碾试
垂谕如何江安尉李偳触事机警若以道御之可令办
事伏望照察
家园新芽似胜常年辄往四种皆可饮但不知有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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硙否石硙须洗令无他茶气风日极乾之芽子以疏布
净揉去白毛乃入硙少下而急转如旋风落雪方得所
大率建溪令汤熟双井宜嫩也
秋暑即日不审尊候何如伏惟以义自将夷险一致饮
食起居有神相之承忽被旨罢泸州所处僻左未知其
详审尔计即东去此在庸庸之情戚嗟若不可终日顷
窃观气质仁厚神宇深静事君之大节可与冰雪争明
北叟之所以观倚伏惟明公胸中落落故不复为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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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惟是无阶参侍不胜驰情谨承动静谨状
承欲渐解舟至王市治行盛暑良不易闻抚句厅亦可
少驻使节若俟治舟略有伦序放船就江津以待江水
似佳闻老兄橐中亦不丰然随缘以为日用岂有阙耶
子侄皆贤想处之裕如也闻命之初贤愚无不动心以
为老兄何以处之独不肖以为不然夫物之成坏相寻
如岁之寒暑有人喜寒而恶暑世必以为狂疾人至于
乐成而忧坏则谓之有智可不可乎老兄鉴此必有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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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忘情故及之耳
与王子飞兄弟书五
某顿首相与既同草木臭味又有瓜葛故不复作笺老
来枝叶皮肤枯朽剥落惟有心如铁石益厌末俗文密
而意疏他日惠书愿悉去表襮但作家书数行幸甚舍
弟极道辱公家眷恤不倦之意嘉州文字若干计乘舟
不日过此冀得少款清论臂痛方小愈不能多书能照
察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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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予即日想侍奉多庆郡斋虚閒当能屏去烦浊之缘
求书史清净之乐也姚君所携纸卷已下笔未了不久
同兰亭诗及子飞纸轴附密上座行矣密上座自富义
回已三日更三四日决定东流矣见子茂为致意千万
藏府岂可使久如此不可以常理待之比得一法用荣
州珠子黄四两辰砂一两研如面乾炊饼末五两滴井
花水为丸如桐子大每服三十丸稍加至五十大病尽
一剂唯忌生肉血物及生菜勿食极热物极热物能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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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药力随大府出则十不得四五力耳通手瓶漫因便
船附四只有佳醋羡馀可附船为惠旋得一两器可尔
某伏奉手诲喜承侍奉吉庆惠醋极副所须感刻感刻
鲜自源本不敢重烦左右乃亦辱哀王孙之意愧悚愧
悚闻比来得将护气体遂完壮不废观书何慰如之承
换差遣不得不能无耿耿阴阳家谓克己者为官既己
从仕则受制于官不得悉如意也然人生而游斯世逆
顺之境常相半强壮时少历阻难亦一佳事耳无缘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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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唯冀为亲自重慰此怀想
善人宜极眉寿况于名教尤所劝勉士大夫知与不知
谁不嗟惜伏想子飞兄弟天伦之性甚笃当此屠割之
苦何可堪任日月如积追慕则新奈何奈何某属以病
目多日意绪无聊欲勉作小文以修奠酌久之牵强乃
成是以往独后众人惟其忠实之情则在众人之前仰
恃哀察居丧以哀为主而济之以忠厚则无悔摧毁太
甚亦不可以独为君子千万以礼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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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孙君回承惠书勤恳衰疾无堪何以辱此礼意送叔
敬人忽去不来取荅因循至今未尝忘怀也姚君来闻
侍奉万福子飞遂轻安诸伯仲日同文字之乐何慰如
之前所须三四日间送姚君人回别遣书且寄乱写数
纸数日来臂痛似欲不能堪不能复作楷奉书极草草
想相处之宜不在能为苛察小谨也春和日永惟希勤
书以悦亲心
与甥王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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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顿首祸变无常贤叔安抚使君奄弃盛时闻间惊怛
不能处情伏惟少孤流落来依犹父之德当此大变哀
痛何胜奈何奈何惟表姊太君虽嫂叔之别礼所远嫌
而贤叔孝友之义兼倍常人想哀戚亦不可言日月不
居逝者益远永怀敦睦何时可忘千万以前人之意照
顾子飞兄弟衣衾饘粥
荅石信道书
某顿首忽承赐教累纸勤恳审邑庭虚閒时与僚佐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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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酒之乐何慰如之惠虾脩甚珍小獠无不垂涎也屡
蒙一元大武之享而香萁翰音之献不登长者之堂良
以为愧顷闻江次大风颇为灾幸而比雨足象成丰矣
吾辈可以摩娑经笥饱汤饼也代者今在何所稍凉到
城中亦佳耳所谕懒书前言戏耳人生勤懒各随积习
而成性懒亦好勤亦好此司马德操法也尚阻瞻对惟
日为岁伏冀善眠食自重
与郭英发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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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顿首荐辱惠诗句益清壮窃深叹仰使老者增愧耳
阴曀秋色未佳思一步到北禅可同幽径閒谈但恐雨
作耳或得往当道次奉招也
昨日辱手笔留来使取荅会彭守报过遂不得遣经昔
伏想日用轻安所作乐府词藻殊胜但此物须兼缘情
绮靡体物浏亮乃能感动人耳辄拟作三篇不知可用
否又奉为写得文字两轴须行日作送路也
筇竹赞颂文陋笔弱皆不足传乃烦刋石但增愧耳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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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公听琵琶一曲奇甚试用澄心纸写去因诗句豪壮
颇增笔势或有嘉石试刋之斋中亦一奇事也
荅苏大通
顿首辱书勤恳千万观所自道从学就仕而知病之所
在窃窥公学问之意甚美顾既在官则难得师友又少
读书之光阴然人生竟何时得自在饱閒散耶三人行
必得我师此居一州一县求师法也读书光阴亦可取
诸按乘间耳凡读书法要以经术为主经术深邃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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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易知人之贤不肖遇事得失易以明矣又读书先务
精而不务博有馀力乃能纵横尔公家二父学术跨天
下公当得之多辄复贡此此运水以遗河伯者耶盖窃
观公所论极入理人才难得故相望后凋于霜雪之后
耳临行匆匆奉书极不如礼千万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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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别集卷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