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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山谷别集卷十二
宋 黄庭坚 撰
题跋
评释长沙法帖十八条
梁武帝书
脚气帖
数朝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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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字微摹转失笔
唐太宗书
临朝帖
昨日以下应是别日敕
废游甘泉帖
只理会辽东一役
唐高宗书
审行宏福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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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帖妙绝恐非怕妇汉所能
汉张芝书
望远悬想帖
望远悬想何日不勤捐弃漂没不当行李又去春送
丧到美阳须待伴比故遂简绝有缘复相
闻餐食自爱
后汉崔子玉书
伯英云吾上方崔杜不足下比罗赵有馀则序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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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前
魏钟繇书
杜度张昶遗墨遂不复见可叹也
吴青州刺史皇象书
即戎帖
如鹯
鹯字绝妙
顽闇空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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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闇空薄加以年老凡百朽秽无所中宜特蒙哀待
殊异之遇
险哀
险哀句中险字乃摹损
晋丞相王导书
致身帖
省示具卿辛酸之意吾甚忧劳此事亦不暂忘然书
足下所欲致身处尚在殿中王制正自欲不得许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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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如何导
改朔帖
导白改朔情增伤感湿烝自何如颇小觉损不帖有
应不悬耿情增伤感湿烝
伤感湿烝字皆佳
王羲之书
秋月帖
而触暑远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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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触暑远涉而失一点
初月二日以下四帖
此数帖语不类晋人自初月以下十一行皆非右军
手墨此或是集书时贵人戏作行布其间以待后之
别者耳
大热帖
晴便大热小船中至不易可得过夏
昨见君欢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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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患小差与宏远俱临迟共写怀
谨此代申帖
此已下八行是智永书之不臧者
题右军十七帖后
十七帖者必多临本永禅师及虞世南褚廷诲临写
皆不甚远故世有数本皆不同此帖全是廷诲笔意
如扬雄蜀都以下似拙工写真但神痴耳
采药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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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当采药至日欲共行也失一笔
题右军帖后
右军与周益州书凡三十许帖铨次者误置两卷中
耳按周抚字道和穆帝永和三年桓温攻成都李势
降以抚为益州刺史彭模击范贲获之益州平封建
城公在官十年卒蜀人庙祠之
晋丞相王敦书
晋贼王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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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司徒王珉书
此月亟尽帖
此月亟尽二十四日是王济祖日欲必赴卿可尅过
明吾当下解相待临出遣报既至王家毕卿可豫报
先公令作一顿美食可投其饭也
豫报先公
豫报先公报字伤笔多然古人作字大体如此
晋司徒王珣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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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感帖
众感字尤妙
晋侍中郤愔书
第三帖
毁当字作两行可笑
晋太守山涛书
补吏部郎帖
此下有十九字误置羊欣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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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特进王昙书
王昙首失一首字
王羲之书
屏风帖
试求屏风遂不得
饯行帖
自成旅以从至开祖字当是虞永兴少年时书
阔别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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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以下七行当是永禅师得意书也
服散帖
省卿书但有酸塞
王献之书
薄冷沈痼帖
薄冷以下至消息二十八字是欧阳率更书不但得
之笔法其语气是隋唐间人
王献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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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动小行帖
一字笔误成十
鹅群帖
右军写经换鹅时子敬尚幼少必未能作简此是好
事者为之耳如贞观初杨师道辈可作此字元符戊
寅十月饭后来怖魔阁致平子礼端夫在焉
跋白兆语后
伏惟烂木一橛佛与众生不别有时杖子击著直得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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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路绝
此白兆语也公能领此语则筑室以自便与使冠盖
之士闻桃花岩之风期而来者有所息岂遽相远哉
古人言心径未通触物成壅而欲避喧求静者尽世
未有其方前作桃花岩诗跋尾自有会意处士大夫
多传之不可改也
书发愿文后
云岩西堂度夏旧庄主有出家儿气节有为众竭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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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以知事方圆一不合遂缩手袖间余深为云岩惜失
此人因书此发愿文赠之绍圣元年五月巳酉山谷老
人书
书自草秋浦歌后
绍圣三年五月乙未新开小轩闻幽鸟相语殊乐戏作
草遂书彻李白秋浦歌十五篇时小雨清润十三日所
移竹及田野中人致红莲三十本各已苏息唯自篱外
移橙一株著篱里似无生意盖十三日竹醉而使橙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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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亦失其性矣知命自黔江得一画眉云颇能作杜鹃
语故携来然置之摩围阁中时时作百虫声独不复作
杜鹃语为客谈此客云此岂羊公鹤之苗裔耶秦少游
学书人多好之惟钱穆父以为俗初闻之不能不嫌巳
而自观之诚如钱公语遂改度稍去俗气既而人多不
好老来渐懒慢无复此事人或以旧时意来乞作草语
之以今巳不成书辄不听信则为画满纸虽不复入俗
亦不成书使钱公见之亦不知所以名之矣摩围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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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题
书伯时阳关图草后
元祐初作此诗题伯时所作阳关图崇宁元年五月见
此草于赵升叔家殊妙于定本升叔伯时婿也时俱系
舟于大云仓之达观台下
书王周彦东坡帖
东坡云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馀
此确论也余尝申之曰结密而无间瘗鹤铭近之宽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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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馀兰亭近之若以篆文说之大字如李斯绎山碑
小字如先秦古器科斗文字东坡先生道义文章名满
天下所谓青天白日奴𨽻亦知其清明者也心悦而诚
服者岂但中分鲁国哉士之不游苏氏之门与尝升其
堂而畔之者非愚则傲也当先生之弃海濒其平生交
游多讳之矣而周彦万里致医药以文字乞品目此岂
流俗人炙手求热救溺取名者耶盖见其内而忘其外
得其精而忘其粗者也周彦敦厚好学行其所闻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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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愿得意于寂寞之乡邀乐于无臭味之处他日吾将
友之而不可得者建中靖国元年正月乙酉书
书平原公简记后
平原公盛德之士识量绝诸公远甚士大夫亦多爱之
然未必知之也人不易知知人亦未易也有是哉元祐
九年四月在双井永思堂检旧书见元祐初简记如接
笑语军山之木拱矣眼中无复斯人使人惘然竟日因
蜀僧范公言长沙汤氏以石工擅名雅善得人笔意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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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公因行李携示之平原公书亦自难识或不解此意
且为携入沩山调护之二十五日丙寅某书
跋唐道人编余草藁
此皆山谷老人弃纸连山唐坦之编缀为藏书可谓嗜
学然山谷在黔中时字多随意曲折意到笔不到及来
僰道舟中观长年荡桨群丁拨棹乃觉少进意之所到
辄能用笔然比之古人入则重规叠矩出则奔轶绝尘
安能得其髣髴耶此书他日或可与或可作安石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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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爱者或谓不然不见爱者或比余为钟离景伯耶
跋朱应仲卷
建中靖国元年四月丙午承天寺经藏南试金崖石研
诸葛元笔研不滞墨墨不凝笔但观者如墙殊增暑气
元祐间大书渊明诗赠周元章
元章虽为外兄弟其清脩好学草木臭味自同索余作
字虽多余不倦也
再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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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十年前书似非我笔墨耳年衰病侵百事不进惟觉
书字倍蓰增胜复于范君仲处见东坡惠州自书所和
陶令诗一卷诗与书皆奔轶绝尘不可追及又怅然自
失也建中靖国元年四月巳未
跋乐道心经
李乐道为亲而书马润之为亲而传刻皆美意也使二
君又能参其义知五蕴皆空以游世不落烦恼浊中则
所以为其亲者又更至焉韩退之云喧哗不满眼咎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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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两仪此不见色空即是空累也
跋王子予外祖刘仲更墨迹
某十五六时游学淮南间晋城刘仲更以多闻强识得
近世不传之学为大儒欧阳文忠公宋景文公所称赏
唐书天文地理律历五行志皆仲更所定诸公但仰成
而已仲更位卑年不寿不及翱翔于中朝贱生不及承
颜接辞尝以为恨顷岁蒙恩入秘书省秘书省官皆天
下选求如仲更之学术深密者盖鲜今观遗草为之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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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建中靖国元年五月癸未故太史氏黄某书
跋柳枝词书纸扇
刘宾客柳枝词虽乏曹刘陆机左思之豪壮自为齐梁
乐府之将帅也
跋竹枝歌
刘梦得作竹枝歌九章余从容夔州歌之风声气俗皆
可想见
又书自草竹枝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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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梦得竹枝九篇盖诗人中工道人意中事者也使白
居易张籍为之未必能也
跋张拙颂题唐履枕屏
张拙见石霜悟巧拙语遂能穷佛根源此异人也然自
此潜伏不闻岂所谓藏其狂言以死者乎
跋王晋卿墨迹
王晋卿画水石云林缥缈风埃之外他日当不愧小李
将军其作乐府长短句踸踔之语而清丽幽远工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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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诸贤季孟之间近见书戒坛院佛阁碑文句与笔画
皆顿进所谓后生可畏者乎
跋自书乐天三游洞序
元和初盗杀武丞相于通衢乐天以赞善大夫是日上
疏论天下根本所言忤君相按剑之意谪江州司马数
年平淮西之明年乃迁忠州刺史观其言行蔼然君子
也余往来三游洞下未尝不想见其人门人唐履因请
书乐天序刻之夷陵向宾闻之欣然买石具其费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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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建中靖国元年七月涪翁题
跋知命弟与郑几道驻泊简
知命弟学鲁公东西林碑阴字殊有一种风气恨未遒
耳年不五十遽成丘山观其平时规摹不自谓止此今
日见此书心欲落也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五日涪
翁题
知命作乐府长短句及小诗皆清苦愁绝可传可玩非
今号能文者所能髣髴也十月癸卯再观乃书而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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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几道
跋秦少游踏莎行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肠断无寻处可堪孤馆闭
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郴江幸自绕
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右少游发郴州回横州多顾有所属而作语意极似刘
梦得楚蜀间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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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王君玉定风波
把酒花前欲问天春来秋去苦茫然风雨满枝花满
地何事却教纤草占流年
试把钿筝重促柱无绪酒阑清泪滴朱弦赖有玉人
相顾好轻笑却疑春色在婵娟
王君玉流落在外转守七郡意不能无觖望然终篇所
寄似为执政者不悦上独怜之耶
跋老杜病后遇王倚饮赠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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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中靖国元年八月二十二日沙头荆江亭北轩下书
元章兄弟为余斫霜鲙遂能加饭一杯摩挲腹囊戏书
此诗以为谢
跋李太白于五松山赠南陵常赞府
元叔无恙时宾客至者如归或传仲良作冢宰客或有
不得见者荆州士大夫之憎语殆未必然然仲良于今
恩意倾倒不减元叔时以其爱我者故尽言借太白以规之
跋马忠玉诗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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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忠玉翰墨颇有劲气似李西台但少妍耳诗句亦不
草草盖致古人诗磊磊在其胸中亦善题评至其作乐
府长短句能道人意中事宛转愁切自是佳作
跋永叔与挺之郎中及忆滁州幽谷诗
欧阳文忠公书不极工然喜论古今书故晚年亦少进
其文章议论一世所宗书又不恶自足传百世也建中
靖国元年冬至观于荆州沙市舟中雪晴大寒捉笔不
能字钟陵黄某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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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东坡长短句
龙丘子陈慥季常之别号也作无愁可解东坡为作序
引而世人因号东坡为龙丘所谓盖有不知而作之者
跋寒山诗赠王正仲
此皆古人沃众生业火之具余闻王正仲闭关不交朝
市之士其子铸参禅学道不乐火宅之乐因余侄舣求
书故书遗之
跋净照禅师真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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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照禅师净因寺臻道人也东坡则翰林苏子瞻往岁
谪官黄州尝居江上之东坡龙眠盖庐江李伯时顷与
其弟德素同郡李元中求志于龙眠山淮南号为龙眠
三李者也净照老人恬淡少为作寺舍僻在西南人罕
知之者予尝作真赞云猛虎无齿卧龙不吟风林莫过
六合云阴远山作眉红杏腮嫁与春风不用媒阿婆三
五少年日也解东涂西抹来人以其近俳也笑其俳不
既其实今既龙眠写照东坡作偈此话乃大行跋尾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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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是日不约而集元祐三年冬至前一日南昌黄某书
跋王观复欧阳元老高子勉简
王观复欧阳元老高子勉三君子者虽事业不同要皆
知为巳之学先行其言而后从之者也他日声名烜赫
而所为不录录然后余言可信矣
跋心禅师与承天监院守瑰手诲
黄龙堂头心禅师法中龙象末世人天正眼也其蒲团
禅板军持应器尚可沾其福惠庄严之泽况其未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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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月中翰墨遗教耶政可收藏以为传后之杜撰释
子盲无慧目自作野狐伎者辄出示之使知前辈平易
秘密盖如此崇宁元年正月甲戌黄某题
跋自草东坡诗
此东坡先生合浦所作诗墨迹在欧阳诲夫家有儿陟
年才十四未知来访余一日冯绍先张昌裔见过诵之
金石琅琅听之使人安乐因为作草
跋周越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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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发下笔沉著是古人法若使笔意姿媚似苏子瞻
便觉行间茂密去古人不远矣何止独行于今代耶建
中靖国元年九月乙丑荆江亭下舟中书
跋自草与刘邦直
建中靖国元年十月沙市舟中晚日入匆松花泛研爱
此金屑铣泽因为邦直作草颇觉去古人不远然念东
坡先生下世故今老仆作此无顾忌语后生可畏安知
来者不如今者特戏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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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草书子美长韵后
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丁巳下土淄滩小舟双橹傲兀令
人眼花书字不成
跋草书子美诗后
建中靖国元年二月丁巳晚下群猪滩未灭烛为孙惇
夫作此草匆匆宾客时诚不暇作矣
书次韵周元翁游青原山寺后
予曩时上七祖山极爱其山川故为予友元翁作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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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出上方之南得古钓台嘉遁世不见其光辉者元翁
亦请予赋诗诗曰避世一丘壑似渔非世渔独寻嘉橘
颂不遗子公书笋蕨林塘晚丝缗岁月除安知冶容子
红袖泣前鱼元翁曰青原遗迹但有颜公大字当并刻
此二诗使来者得观焉其后各解官去不果刻海昏王
子骏以生绢来乞书子骏于余外家有连故书予之能
以青石板刻而送之祖山亦一段奇事南昌黄庭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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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程夫人墓志后
余观长安君梱内之法知其外家渊源必有积累或钟
其美于女子耳余尝病今世士大夫家既去父母而从
人矣及其夫得官于瘴疠之乡妻辄不随世俗亦以为
当然夫人不纳族人之议从夫于南平此足以厚薄俗
矣至于救人急难决事可否皆男子之事而长安君躬
行之可谓健妇矣所闻不出房闼乃能启手足而不乱
又何其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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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东坡自书所赋诗
东坡少时规摹徐会稽笔圜而姿媚有馀中年喜临写
颜尚书真行造次为之便欲穷本晚乃喜李北海书其
毫劲多似之往时惟唐林夫学书知古人笔意少所许
可甚爱东坡书此与泛泛好恶者不可同年而语矣(右有
石刻)
跋梅圣俞赠欧阳晦夫诗
余三十年前钦慕圣俞诗句之高妙未及识面而圣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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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世二十年前官于汝州叶县闻欧阳君学诗于圣俞
又得赠行诗而叶人能诵其诗欧阳君巳行又不及识
元祐巳巳庚午乃见欧阳君于京师其人长鬣眉目深
沈宜在丘壑中也用圣俞之律作诗数千篇今世虽巳
不尚而晦夫自信确然今当为掾龚州待岁月于桂林
里中桂林主人今甚好文晦夫行矣往游幕府作嘉客
不独过家上冢为可乐也元祐五年正月二十一日黄
某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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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船子和尚歌后
船子和尚歌渔父语意清新道人家风处处出现所以
接得夹山水洒不著崇宁元年四月巳丑饭于萍乡之
护法院僧堂中斋起受温浴浴罢书此卷以解倦
跋苦寒竹
开封张德渊号为有急难之义予晚识之于长沙名不
虚得也泊船驿步门与德渊官廨相近时时相过奔走
予所阙如有人挽其前推其后也他日持此卷来乞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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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舟子作岁除未能行舟中无他缘偶得意书尽崇宁
二年十二月晦山谷老人书
书朱晖传后
梁尝有疑狱群臣半以为当罪半以为无罪虽王亦疑
梁王曰陶朱公以布衣富侔国是必有奇智乃召朱公
而问曰有疑狱于此国以为当罪者半寡人亦疑吾子
决是奈何朱公对曰臣鄙人也不知当狱虽然臣之家
有二白璧其色相如也其径相如也其泽相如也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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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一者千金一者五百金王曰径与色泽相如也一者
千金一者五百金何也朱公曰侧而视之一者厚倍是
以千金梁王曰善故狱疑则从去赏疑则从与梁国大
悦盖墙薄则亟坏缯薄则亟裂器薄则亟毁酒薄则亟
酸厚之在人可谓美德矣郑当时未尝不言天下长者
吾尝想见其人如朱文季可谓天下长者非耶吾宗润
父方喟然有尚友之意而比来学士大夫持论甚高余
谓不如载之行事润父以为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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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安乐泉酒颂后
荆州公厨酒之尊贵者曰锦江春其色味如蜀中之小
蜂蜜和柘浆饮之使人淡闷所谓厚而浊甘而哕者也
士大夫家喜作菉豆曲酒几与冰瓷同色然使人饮之
心兴轰轰害人食眠所谓清而薄辛而螫者也诚使公
私之酿合去四短合用四长则为佳酝矣大槩锦江春
以米入浆不待味极酸而炊故但甘而不辛又用曲少
故不能折甘味其浊则不待醅熟而榨耳菉豆曲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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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又不以麦糵折其辛味故也若斗取六升岂有薄
哉
题韩干御马图
盖虽天厩四十万疋亦难得全材耳今天下以孤蹄弃
骥可胜叹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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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别集卷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