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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书经集传卷六 宋 蔡沈 撰
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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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周王抚万邦巡侯甸四征弗庭绥厥兆民六服群辟
罔不承德归于宗周董正治官
王曰若昔大猷制治于未
乱保邦于未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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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唐虞稽古建官惟百内有百揆四岳外有州牧侯伯
庶政惟和万国咸宁夏商官倍亦克用乂明王立政不
惟其官惟其人
今
予小子祗勤于德夙夜不逮仰惟前代时若训迪厥官
立太师太傅太保兹惟三公论道经邦燮理阴阳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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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备惟其人
少师少傅少保曰三孤贰公弘化寅亮天地
弼予一人
冢宰掌邦治统百官均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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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掌邦教敷五典扰兆民
宗伯掌邦礼治神人和上下
司
马掌邦政统六师平邦国
司寇掌邦禁诘奸慝刑暴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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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掌邦土居四民时地
利
六卿分职各率其属以倡九牧阜成兆
民
六年五
服一朝又六年王乃时巡考制度于四岳诸侯各朝于
方岳大明黜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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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呜呼凡我
有官君子钦乃攸司慎乃出令令出惟行弗惟反以公
灭私民其允怀
学古入官议事
以制政乃不迷其尔典常作之师无以利口乱厥官蓄
疑败谋怠忽荒政不学墙面莅事惟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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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尔卿士功崇惟志业广惟勤惟克果断乃罔后
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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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不期骄禄不期侈恭俭惟德无
载尔伪作德心逸日休作伪心劳日拙
居宠思危罔不惟畏
弗畏入畏
推贤让能庶官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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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和政庬举能其官惟尔之能称匪其人惟尔不任
王曰呜呼三事暨大夫敬尔有官乱尔
有政以佑乃辟永康兆民万邦惟无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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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陈
王若曰君陈惟尔令德孝恭惟孝友于兄弟克施有政
命汝尹兹东郊敬哉
昔周公师保万民民怀其德往慎乃司兹率
厥常懋昭周公之训惟民其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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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闻曰至治馨香感于神明
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尔尚式时周公之猷训惟日孜孜
无敢逸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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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未见圣若
不克见既见圣亦不克由圣尔其戒哉尔惟风下民惟
草
图厥政莫或不艰
有废有兴出入自尔师虞庶言同则绎
尔有嘉谋嘉猷则入告尔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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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尔乃顺之于外曰斯谋斯猷惟我后之德呜呼臣人
咸若时惟良显哉
王曰君陈尔惟弘周公丕训无依势作威
无倚法以削宽而有制从容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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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民在辟
予曰辟尔惟勿辟予曰宥尔惟勿宥惟厥中
有弗若于汝政弗化于汝训辟以止辟乃辟
狃于奸宄败
常乱俗三细不宥
尔无忿疾于顽无
求备于一夫必有忍其乃有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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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德乃大
简厥修亦简其或不
修进厥良以率其或不良
惟民生厚因物有迁违上
所命从厥攸好尔克敬典在德时乃罔不变允升于大
猷惟予一人膺受多福其尔之休终有辞于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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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命
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怿甲子王乃洮
颒水相被冕服凭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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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毕
公卫侯毛公师氏虎臣百尹御事
王曰呜呼疾大渐惟几病日臻既
弥留恐不获誓言嗣兹予审训命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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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奠丽陈教则肄肄不违用克达
殷集大命
在后之侗敬迓
天威嗣守文武大训无敢昏逾
今天降疾殆弗兴弗悟尔尚明时朕言用敬保元子
钊弘济于艰难
柔远能迩安劝小大庶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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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夫人自乱于威仪尔无以钊冒贡于非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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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既受命还出缀衣于庭越翼日乙丑王崩
太保
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
子钊于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恤宅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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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命作册度越七日癸
酉伯相命士须材狄设
黼扆缀衣
牖閒南向敷重篾席
黼纯华玉仍几
西序东向敷重底席缀纯文贝仍几
东序西向敷重丰席画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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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玉仍几西夹南向敷重
笋席玄纷纯漆仍几
越玉五
重陈宝赤刀大训弘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
图在东序胤之舞衣大贝鼖鼓在西房兑之戈和之弓
垂之竹矢在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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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辂在宾阶面缀辂在阼阶面先辂在左塾之前次辂
在右塾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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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雀弁执惠立于毕门之内四
人綦弁执戈上刃夹两阶戺一人冕执刘立于东堂一
人冕执钺立于西堂一人冕执戣立于东垂一人冕执
瞿立于西垂一人冕执锐立于侧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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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冕黼裳由宾阶隮卿士邦君麻冕蚁裳入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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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保太史太宗皆麻冕彤裳太保承介圭上
宗奉同瑁由阼阶隮太史秉书由宾阶隮御王册命
曰皇后凭
玉几道扬末命命汝嗣训临君周邦率循大卞燮和天
下用答扬文武之光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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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再
拜兴答曰眇眇予末小子其能而乱四方以敬忌天威
乃受同
瑁王三宿三祭三咤上宗曰飨
太保受同降盥以异同秉璋以酢授宗人同拜
王答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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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保受同祭哜宅授宗人同拜
王答拜
太保降收诸侯出庙门俟
康王之诰
王出在应门之内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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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诸侯入应门右皆布乘黄朱宾称奉圭兼币曰一
二臣卫敢执壤奠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德答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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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
保暨芮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曰敢敬告天子皇天
改大邦殷之命惟周文武诞受羑若克恤西土
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用敷遗后人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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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敬之哉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
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
报诰昔君文武
丕平富不务咎底至齐信用昭明于天下则亦有熊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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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于上帝皇天用训
厥道付畀四方
乃命建侯树屏在我后之人今予一二伯
父尚胥暨顾绥尔先公之臣服于先王虽尔身在外乃
心罔不在王室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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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公
既皆听命相揖趋出王释冕反丧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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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命
惟十有二年六月庚午朏越三日壬申王朝步自宗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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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丰以成周之众命毕公保釐东郊
王若曰呜呼父师惟文王武王敷大德于天下用克
受殷命惟周
公左右先王绥定厥家毖殷顽民迁于洛邑密迩王室
式化厥训既历三纪世变风移四方无虞予一人以宁
道有升降政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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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不臧厥臧民罔攸劝
惟公懋德克勤小物弼亮
四世正色率下罔不祗师言嘉绩多于先王予小子垂
拱仰成
王曰呜呼父师今
予祗命公以周公之事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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旌别淑慝表厥宅里彰善瘅恶树之风
声弗率训典殊厥井疆俾克畏慕申画郊圻慎固封
守以康四海
政贵有恒辞尚体要不惟好异商俗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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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利口惟贤馀风未殄公其念哉
我闻曰世禄之家鲜克由礼以荡陵
德实悖天道敝化奢丽万世同流
兹殷庶士席宠惟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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怙侈灭义服美于人骄淫矜侉将由恶终虽收放心闲
之惟艰
资富能训
惟以永年惟德惟义时乃大训不由古训于何其训
王曰呜呼父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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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之安危惟兹殷士不刚不柔厥德允修
惟周公克慎厥始
惟君陈克和厥中惟公克成厥终三后协心同底于道
道洽政治泽润生民四夷左衽罔不咸赖予小子永膺
多福
公其惟时成周建无穷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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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无穷之闻子孙训其成式惟乂
呜呼罔曰弗克惟既厥心罔曰民寡惟慎
厥事钦若先王成烈以休于前政
君牙
王若曰呜呼君牙惟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服劳王家
厥有成绩纪于太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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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予小子嗣守文武成康遗绪亦
惟先王之臣克左右乱四方心之忧危若蹈虎尾涉于
春冰今命尔予
翼作股肱心膂缵乃旧服无忝祖考
弘敷五典式和民则尔身克正罔
敢弗正民心罔中惟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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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暑雨小民惟曰怨咨冬祁寒小民亦惟曰怨咨厥惟
艰哉思其艰以图其易民乃宁
呜呼丕显哉文王谟丕承
哉武王烈启佑我后人咸以正罔缺尔惟敬明乃训用
奉若于先王对扬文武之光命追配于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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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君牙乃惟由先正旧典时式民之治
乱在兹率乃祖考之攸行昭乃辟之有乂
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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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伯囧惟予弗克于德嗣先人宅丕后怵惕惟厉
中夜以兴思免厥愆
昔在文武聪明齐圣小大之臣咸怀
忠良其侍御仆从罔匪正人以旦夕承弼厥辟出入起
居罔有不钦发号施令罔有不臧下民祗若万邦咸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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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予一人无良实赖左右前后有位之士匡其不及
绳愆纠谬格其非心俾克绍先烈
今予命汝作大正正于群仆侍御之
臣懋乃后德交修不逮
慎简乃僚无以巧言令色便辟侧媚其惟吉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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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臣正厥后克正仆臣谀厥
后自圣后德惟臣不德惟臣
尔无昵于
憸人充耳目之官迪上以非先王之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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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其吉惟
货其吉若时瘝厥官惟尔大弗克祗厥辟惟予汝辜
王
曰呜呼钦哉永弼乃后于彝宪
吕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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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吕命王享国百年耄荒度作刑以诘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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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若古有训蚩尤惟始作
乱延及于平民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
苗民弗用灵制以刑惟作五虐之刑曰法
杀戮无辜爰始淫为劓刵椓黥越兹丽刑并制罔差有
辞
民兴胥渐泯泯棼棼罔中于信以覆诅盟虐威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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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方告无辜于上上帝监民罔有馨香德刑发闻惟腥
皇帝哀矜庶戮之不辜
报虐以威遏绝苗民无世在下
乃命重黎绝
地天通罔有降格群后之逮在下明明棐常鳏寡无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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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
清问下民鳏寡有辞于苗德威惟畏德明惟明
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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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三后恤功于民伯夷降典折民惟刑禹平水土主名
山川稷降播种农殖嘉榖三后成功惟殷于民
士制百
姓于刑之中以教祗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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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穆在上明明
在下灼于四方罔不惟德之勤故乃明于刑之中率乂
于民棐彝
典狱非讫于威惟讫于富敬
忌罔有择言在身惟克天德自作元命配享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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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嗟四方司
政典狱非尔惟作天牧今尔何监非时伯夷播刑之迪
其今尔何惩惟时苗民匪察于狱之丽罔择吉人观于
五刑之中惟时庶威夺货断制五刑以乱无辜上帝不
蠲降咎于苗苗民无辞于罚乃绝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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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呜呼念之哉伯父伯兄仲叔季弟
幼子童孙皆听朕言庶有格命今尔罔不由慰日勤尔
罔或戒不勤天齐于民俾我一日非终惟终在人尔尚
敬逆天命以奉我一人虽畏勿畏虽休勿休惟敬五刑
以成三德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其宁惟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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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吁来有邦有土告尔祥刑在今
尔安百姓何择非人何敬非刑何度非及
两造具备师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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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辞五辞简孚正于五刑五刑不简正于五罚五罚不
服正于五过
五过之疵惟官惟反惟内惟货惟来其罪惟均其
审克之
五刑之疑有赦五罚之疑有赦其审克之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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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有众惟貌有稽无简不听具严天威
墨辟疑赦其罚百锾阅实其罪劓
辟疑赦其罚惟倍阅实其罪剕辟疑赦其罚倍差阅实
其罪宫辟疑赦其罚六百锾阅实其罪大辟疑赦其罚
千锾阅实其罪墨罚之属千劓罚之属千剕罚之属五
百宫罚之属三百大辟之罚其属二百五刑之属三千
上下比罪无僭乱辞勿用不行惟察惟法其审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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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刑适轻下服下刑适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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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轻重诸罚有权刑罚世轻世重惟齐非齐有伦有要
罚惩非
死人极于病非佞折狱惟良折狱罔非在中察辞于
差非从惟从哀敬折狱明启刑书胥占咸庶中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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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其罚其审克之狱成而孚输而孚其刑上备有并两
刑
王
曰呜呼敬之哉官伯族姓朕言多惧朕敬于刑有德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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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今天相民作配在下明清于单辞民之乱罔不中听
狱之两辞无或私家于狱之两辞狱货非宝惟府辜功
报以庶尤永畏惟罚非天不中惟人在命天罚不极庶
民罔有令政在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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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呜呼嗣孙今往何监非德于民之中
尚明听之哉哲人惟刑无疆之辞属于五极咸中有庆
受王嘉师监于兹祥刑
文侯之命
王若曰父义和丕显文武克慎明德昭升于上敷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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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惟时上帝集厥命于文王亦惟先正克左右昭事厥
辟越小大谋猷罔不率从肆先祖怀在位
呜
呼闵予小子嗣造天丕愆殄资泽于下民侵戎我国家
纯即我御事罔或耆寿俊在厥服予则罔克曰惟祖惟
父其伊恤朕躬呜呼有绩予一人永绥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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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义和汝克昭乃显祖汝肇刑文
武用会绍乃辟追孝于前文人汝多修捍我于艰若汝
予嘉
王曰父义和其归视尔师宁
尔邦用赉尔秬鬯一卣彤弓一彤矢百卢弓一卢矢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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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四匹父往哉柔远能迩惠康小民无荒宁简恤尔都
用成尔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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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誓
公曰嗟人无哗听命徂兹淮夷徐戎并兴
善𢿰乃甲胄敿乃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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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吊备乃弓矢锻乃戈予砺乃锋刃无敢不善
今惟淫
舍牿牛马杜乃擭敜乃阱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
刑
马牛其风臣妾逋逃无敢越
逐祗复之我商赉汝乃越逐不复汝则有常刑无敢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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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踰垣墙窃马牛诱臣妾汝则有常刑
甲戌我惟征徐戎峙乃糗粮无敢不逮汝则有大刑
鲁人三郊三遂峙乃桢干甲戌我惟筑无敢不供汝则
有无馀刑非杀鲁人三郊三遂峙乃刍茭无敢不多汝
则有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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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誓
公曰嗟我士听无哗予誓告汝群言之首
古人有言曰民讫自若是多盘责人斯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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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受责俾如流是惟艰哉
我心之忧日月逾迈若弗云来
惟古之谋人则曰未就予忌惟今之
谋人姑将以为亲虽则云然尚猷询兹黄发则罔所愆
番番良士旅力既愆我尚有之仡仡勇夫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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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不违我尚不欲惟截截善谝言俾君子易辞我皇多
有之
昧昧我思之如有一介臣
断断猗无他技其心休休焉其如有容人之有技若已
有之人之彦圣其心好之不啻如自其口出是能容之
以保我子孙黎民亦职有利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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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有技冒疾以恶之人之彦圣
而违之俾不达是不能容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
殆哉
邦之杌陧曰由一人邦之荣怀
亦尚一人之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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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经集传卷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