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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书经集传卷三 宋 蔡沈 撰
商书
汤誓
王曰格尔众庶悉听朕言非台小子敢行称乱有夏多
罪天命殛之
今尔有众汝曰我后不恤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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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穑事而割正夏予惟闻汝众言夏氏有罪予畏上
帝不敢不正
今汝其曰夏罪其如台夏王率遏众
力率割夏邑有众率怠弗协曰时日曷丧予及汝皆亡
夏德若兹今朕必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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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尚辅予一人
致天之罚予其大赉汝尔无不信朕不食言尔不从誓
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
仲虺之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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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汤放桀于南巢惟有惭德曰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
仲虺乃作诰曰呜呼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惟天
生聪明时乂有夏昏德民坠涂炭天乃锡王勇智表正
万邦缵禹旧服兹率厥典奉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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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王有罪矫诬上天以布命于下帝用不
臧式商受命用爽厥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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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贤附势寔繁有徒肇我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若
粟之有秕小大战战罔不惧于非辜矧予之德言足听
闻
惟王不迩声色不殖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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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懋懋官功懋懋赏用人惟已改过不吝克宽克仁彰
信兆民
乃葛伯仇饷初征自葛
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曰奚独后予攸徂之民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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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庆曰徯予后后来其苏民之戴商厥惟旧哉
佑贤辅德显忠遂良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推亡固存
邦乃其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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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日新万邦惟怀志自满九族乃离王懋昭大德建中于
民以义制事以礼制心垂裕后昆予闻曰能自得师者
王谓人莫已若者亡好问则裕自用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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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慎厥终
惟其始殖有礼覆昏暴钦崇天道永保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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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诰
王归自克夏至于亳诞告万方王曰
嗟尔万方有众明听予一人诰惟皇上帝降衷于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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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恒性克绥厥猷惟后
夏王灭德作威以敷虐于尔万方百姓尔万方百姓
罹其凶害弗忍荼毒并告无辜于上下神祗天道福善祸淫
降灾于夏以彰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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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台小子将天命明威不敢赦敢用玄牡敢昭告于上
天神后请罪有夏聿求元圣与之戮力以与尔有众请
命
上天孚佑下民罪人黜伏天命弗僭贲若草
木兆民允殖
俾予一人辑宁尔邦家兹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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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获戾于上下慄慄危惧若将陨于深渊
凡我造邦无从匪彝无即慆淫各守尔典以承
天休
尔有善朕弗敢蔽罪当朕躬弗
敢自赦惟简在上帝之心其尔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予
一人有罪无以尔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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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尚克时忱乃亦有终
伊训
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祗见厥
祖侯甸群后咸在百官总已以听冢宰伊尹乃明言烈
祖之成德以训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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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呜呼古有夏先后方懋厥
德罔有天灾山川鬼神亦莫不宁暨鸟兽鱼鳖咸若于
其子孙弗率皇天降灾假手于我有命造攻自鸣条朕
哉自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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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我商王
布昭圣武代虐以宽兆民允怀
今王嗣厥德罔不在
初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
呜呼先王肇修人纪从谏弗咈先民时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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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克明为下克忠与人不求备检身若不及以至于有
万邦兹惟艰哉
敷求哲人俾辅于尔后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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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官刑儆于有位曰敢有恒舞于宫酣歌于室时谓
巫风敢有殉于货色恒于游畋时谓淫风敢有侮圣言
逆忠直远耆德比顽童时谓乱风惟兹三风十愆卿士
有一于身家必丧邦君有一于身国必亡臣下不匡其
刑墨具训于蒙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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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嗣王祗厥身
念哉圣谟洋洋嘉言孔彰惟上帝不常作善降之百祥
作不善降之百殃尔惟德罔小万邦惟庆尔惟不德罔
大坠厥宗
太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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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嗣王不惠于阿衡
伊尹作书曰先王顾諟天之明
命以承上下神祇社稷宗庙罔不祇肃天监厥德用集
大命抚绥万方惟尹躬克左右厥辟宅师肆嗣王丕承
基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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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尹躬先见于西
邑夏自周有终相亦惟终其后嗣王罔克有终相亦罔
终嗣王戒哉祇尔厥辟辟不辟忝厥祖
王惟庸罔念
闻伊尹乃言曰先王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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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丕显坐以待旦旁求俊彦启迪后人无越厥命以自
覆
慎乃俭德惟怀永图
若虞机张往省括于度则释钦厥止率乃祖攸行
惟朕以怿万世有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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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未克
变伊尹曰兹乃不义习与性成予弗
狎于弗顺营于桐宫密迩先王其训无俾世迷
王
徂桐宫居忧克终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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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甲中
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
作书曰民非后罔克胥匡以生后非民
罔以辟四方皇天眷佑有商俾嗣王克终厥德实万世
无疆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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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拜
手稽首曰予小子不明于德自底不类欲败度纵败礼
以速戾于厥躬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逭既往背
师保之训弗克于厥初尚赖匡救之德图惟厥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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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拜手稽首曰修
厥身允德协于下惟明后
先王子惠困穷民服厥命罔
有不悦并其有邦厥邻乃曰徯我后后来无罚
王懋乃德视乃烈祖无时豫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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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思孝接下思恭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朕承王
之休无斁
太甲下
伊尹申诰于王曰呜呼惟天无亲克敬惟亲民罔常怀
怀于有仁鬼神无常享享于克诚天位艰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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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
惟治否德乱与治同道罔不兴与乱同事罔不亡终始
慎厥与惟明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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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王惟
时懋敬厥德克配上帝今王嗣有令绪尚监兹哉
若
升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
无
轻民事惟难无安厥位惟危
慎终于始
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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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言逊于汝志必求诸非道
呜呼弗虑胡获弗为胡成一人元良万
邦以贞
君罔以辩言乱旧政臣罔以宠利居成
功邦其永孚于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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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有一德
伊尹既复政厥辟将告归乃陈戒于德
曰呜呼天难谌命靡常常厥德保厥
位厥德匪常九有以亡
夏王
弗克庸德慢神虐民皇天弗保监于万方启迪有命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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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德俾作神主惟尹躬暨汤咸有一德克享天心受
天明命以有九有之师爰革夏正
非
天私我有商惟天佑于一德非商求于下民惟民归于
一德德惟一动罔不
吉德二三动罔不凶惟吉凶不僭在人惟天降灾祥在
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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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嗣王新服厥命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
任官
惟贤才左右惟其人臣为上为德为下为民其难其慎
惟和惟一
德无常师主善为师善无常主协于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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俾万姓咸曰
大哉王言又曰一哉王心克绥先王之禄永底烝民之
生
呜呼七
世之庙可以观德万夫之长可以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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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非民罔使民非后罔事无自广以狭人匹夫匹
妇不获自尽民主罔与成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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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庚上
盘庚迁于殷民不适有居率吁众戚出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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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
我王来既爰宅于兹重我民无尽刘不能胥匡以生卜
稽曰其如台
先王有服恪谨天命兹犹不常宁不常厥邑于今五邦
今不承于古罔知天之断命矧曰其克从先王之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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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颠木之有由蘖天
其永我命于兹新邑绍复先王之大业底绥四方
盘庚敩于民由乃在位
以常旧服正法度曰无或敢伏小人之攸箴王命众悉
至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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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
格汝众予告汝训汝猷黜乃心无傲从康
古我先王
亦惟图任旧人共政王播告之修不匿厥指王用丕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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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有逸言民用丕变今汝聒聒起信险肤予弗知乃所
讼
非予自荒兹德惟汝含德
不惕予一人予若观火予亦拙谋作乃逸
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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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克黜乃心施实德于民至于婚友丕乃
敢大言汝有积德
乃不畏戎毒于
远迩惰农自安不昏作劳不服田亩越其罔有黍稷
汝不和吉言于百姓惟汝自生毒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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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祸奸宄以自灾于厥身乃既先恶于民乃奉其恫汝
悔身何及相时憸民犹胥顾于箴言其发有逸口矧予
制乃短长之命汝曷弗告朕而胥动以浮言恐沈于众
若火之燎于原不可向迩其犹可扑灭则惟尔众自作
弗靖非予有咎
迟任有言曰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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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我先王暨乃祖乃父胥及逸勤予敢动用非罚
世选尔劳予不掩尔善兹予大享于先王尔祖其从与
享之作福作灾予亦不敢动用非德
予告汝于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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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之有志汝无侮老成人无弱孤有幼各长于厥居勉
出乃力听予一人之作猷
无
有远迩用罪伐厥死用德彰厥善邦之臧惟汝众邦之
不臧惟予一人有佚罚
凡
尔众其惟致告自今至于后日各恭尔事齐乃位度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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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罚及尔身弗可悔
盘庚中
盘庚作惟涉河以民迁乃话民之弗率诞告用亶其有
众咸造勿亵在王庭盘庚乃登进厥民
曰明听朕言无荒失朕命
呜呼古我前后罔不惟民之承保后胥戚鲜以不浮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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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
殷降大虐先王不怀厥攸作视民利用迁汝曷弗念
我古后之闻承汝俾汝惟喜康共非汝有咎比于罚
予若吁怀兹新邑亦
惟汝故以丕从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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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予将
试以汝迁安定厥邦汝不忧朕心之攸困乃咸大不宣
乃心钦念以忱动予一人尔惟自鞠自苦若乘舟汝弗
济臭厥载尔忱不属惟胥以沈不其或稽自怒曷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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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不谋长以思乃灾汝诞劝
忧今其有今罔后汝何生在上
今予
命汝一无起秽以自臭恐人倚乃身迂乃心
予迓
续乃命于天予岂汝威用奉畜汝众
予念我先神后之劳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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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丕克羞尔用怀尔然
失于政陈于兹高后丕乃崇降
罪疾曰曷虐朕民
汝万民乃不生生
暨予一人猷同心先后丕降与汝罪疾曰曷不暨朕幼
孙有比故有爽德自上其罚汝汝罔能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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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我先后既劳乃祖乃父汝共作我畜民汝有戕则
在乃心我先后绥乃祖乃父乃祖乃父乃断弃汝不救
乃死
兹予有乱政同位具乃贝玉乃祖乃父丕乃告我高
后曰作丕刑于朕孙迪高后丕乃崇降弗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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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今
予告汝不易永敬大恤无胥绝远汝分猷念以相从各
设中于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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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有不吉不迪颠越不恭暂遇奸宄我乃
劓殄灭之无遗育无俾易种于兹新邑
往哉生生
今予将试以汝迁永建乃家
盘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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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庚既迁奠厥攸居乃正厥位绥爰有众
曰无戏怠懋建大
命
今予其敷心腹肾肠历告尔百姓于
朕志罔罪尔众尔无共怒协比谗言予一人
古我先王将多于前功适于山
用降我凶德嘉绩于朕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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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我民用荡析离居
罔有定极尔谓朕曷震动万民以迁
肆上帝将复我高
祖之德乱越我家朕及笃敬恭承民命用永地于新邑
肆予冲
人非废厥谋吊由灵各非敢违卜用宏兹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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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邦伯师长百执事之人尚皆隐哉
予其懋简相尔念
敬我众朕不肩好货敢恭
生生鞠人谋人之保居叙钦
今我既羞
告尔于朕志若否罔有弗钦
无总于货宝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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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庸式敷民德永肩
一心
说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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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宅忧亮阴三祀既免丧其惟弗言群臣咸谏于王曰
呜呼知之曰明哲明哲实作则天子惟君万邦百官承
式王言惟作命不言臣下罔攸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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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庸作书以诰曰以台
正于四方台恐德弗类兹故弗言恭默思道梦帝赉予
良弼其代予言
乃审厥象
俾以形旁求于天下说筑傅岩之野惟肖
爰立作相王置诸其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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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之曰朝夕纳
诲以辅台德
若金用汝作砺若济巨川用汝
作舟楫若岁大旱用汝作霖雨
启乃心沃朕心
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若跣弗视地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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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伤
惟暨乃僚罔不同心以匡乃辟俾
率先王迪我高后以康兆民
呜呼钦予时命其惟有终说复
于王曰惟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后克圣臣不命其
承畴敢不祗若王之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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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命中
惟说命总百官乃进于王曰呜呼明王
奉若天道建邦设都树后王君公承以大夫师长不惟
逸豫惟以乱民
惟
天聪明惟圣时宪惟臣钦若惟民从乂
一惟口起羞惟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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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戎惟衣裳在笥惟干戈省厥躬王惟戒兹允兹克明
乃罔不休
惟治乱在庶官官不及私昵惟其能爵罔及恶德惟
其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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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善以动
动惟厥时
有其善丧厥善矜其能丧厥功
惟事事乃其有备有备无患
无启宠纳侮无耻过作
非惟厥攸居政
事惟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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黩于祭祀时谓弗钦礼烦则乱事神则难
王曰旨哉说乃言惟服
乃不良于言予罔闻于行
说拜稽首曰非知之艰
行之惟艰王忱不艰允协于先王成德惟说不言有厥
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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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命下
王曰来汝说台小子旧学于甘盘既乃遁于荒野入宅
于河自河徂亳暨厥终罔显
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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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训于朕志若作酒醴尔惟曲糵若作和羹尔惟盐梅
尔交修予罔予弃予惟克迈乃训
说曰王人求多闻
时惟建事学于古训乃有获事不师古以克永世匪说
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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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学逊志
务时敏厥修乃来允怀于兹道积于厥躬
惟敩学半念终始典于学厥德脩罔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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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于先王成宪其永无愆
惟说式克钦承旁招俊乂列于庶位
王曰呜呼说四海之内咸仰朕德时乃风
股肱惟人良臣惟圣
昔先正保衡作我
先王乃曰予弗克俾厥后惟尧舜其心愧耻若挞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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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夫不获则曰时予之辜佑我烈祖格于皇天尔尚明
保予罔俾阿衡专美有商
惟后非贤不乂惟贤非后不食其尔克绍
乃辟于先王永绥民说拜稽首曰敢对扬天子之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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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肜日
高宗肜日越有雊雉
祖己曰惟先格王正厥事
乃训于王
曰惟天监下民典厥义降年有永有不永非天夭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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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绝命
民有不若德不听罪天既孚命正
厥德乃曰其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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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王司敬民罔非天胤典祀无丰于昵
西伯戡黎
西伯既戡黎祖伊恐奔告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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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天子天既讫我殷命
格人元龟罔敢知吉非先王不相我后人惟王淫戏用
自绝
故天弃我不有康食不虞天性不迪率典
今我民罔弗欲丧曰天曷不降威大命不挚今王其如
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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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曰呜呼我生不有命在天
祖伊反曰呜呼乃罪多参在上乃能责命于天
殷之即丧指乃功不无戮于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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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子
微子若曰父师少师殷其弗或乱正四方我祖底遂陈
于上我用沈酗于酒用乱败厥德于下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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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不小大好草窃奸宄卿士师师非度凡有辜罪乃罔
恒获小民方兴相为敌雠今殷其沦丧若涉大水其无
津涯殷遂丧越至于今
曰父师少师我其发
出狂吾家耄逊于荒今尔无指告予颠隮若之何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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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师若曰王子天毒降灾荒殷邦
方兴沈酗于酒
乃罔畏畏咈其耇长
旧有位人
今殷民乃攘窃神祇之牺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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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用以容将食无灾
降监殷民用乂雠敛召敌雠不怠罪合于一
多瘠罔诏
商今其有灾
我兴受其败商其沦丧我罔为臣仆诏王子出迪我旧
云刻子王子弗出我乃颠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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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靖
人自献于先王我不顾行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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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经集传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