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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十六国春秋卷七十二
前凉录三
张骏
张骏字公庭寔之世子永嘉元年生幼而奇伟建
兴四年封霸城侯十岁能属文卓越不羁而淫纵过度
常夜微行于邑里国中化之及统任年十八先是悯帝
使者黄门郎史淑侍御史王冲在姑臧左长史汜袆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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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马谟等讽淑冲令拜骏使持节大都督大将军领
护羌校尉凉州牧西平公大赦境内置前后左右四率
官缮南宫刘曜又遣使拜骏上大将军凉州牧凉王冬
十二月凉州别将陇西辛晏阻兵于枹罕不服骏宴群
臣于闲豫堂遣武威太守窦涛等率兵讨之从事刘庆
諌曰霸王不以喜怒兴师不以乾没取胜必须天时人
事相得然后乃起辛晏父子安忍凶狂其亡可待奈何
以饥年大举猛寒攻城乎昔周武回戈以须亡殷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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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公缓袁氏使自毙何独殿下以旋兵为耻也骏纳之
乃止骏遣参军王骘聘于赵刘曜谓之曰贵州必欲追
踪窦融款诚和好卿能保之乎骘曰不能曜侍中徐邈
曰君来结好而云不能保何也骘曰齐桓贯泽之盟忧
心兢兢诸侯不召自至葵丘之会骄而矜诞叛者九国
赵国之化常如今日可也若政教陵迟尚未能察迩者
之变况鄙州乎曜顾谓左右曰此凉州之君子也择使
可谓得人矣乃厚其礼而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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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宁三年春正月骏犹称建兴十二年亲耕藉田二月
始承元帝凶问大临三日会有黄龙见于揖次之嘉泉
左长史汜祎言于骏曰案建兴之年是少帝始起之号
帝以凶终理应改易朝廷越在江南音问隔绝宜因龙
兴改号以章休徵骏不从辛晏以枹罕来降拜为护军
复有河南之地
咸和元年冬十二月骏惧为刘曜所逼使将军宋辑魏
纂将兵徙陇西南安二千馀户于姑臧复遣使修好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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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主李雄
咸和二年夏五月骏闻刘曜为后赵石勒所败乃去曜
官爵复称晋大将军凉州牧遣武威太守窦涛金城太
守张阆武兴太守辛岩扬烈将军宋辑等帅众数万东
会将军韩璞自大夏攻掠秦州诸郡曜遣子南阳王刘
胤率步骑四万迎击屯于狄道枹罕护军辛晏告急秋
七月骏使韩璞辛岩救之璞进渡沃干岭辛岩曰我握
众数万藉氐羌之锐宜速战以灭之不可以久久则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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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璞曰自夏末以来太白犯月辰星逆行白虹贯日皆
变之大者不可轻动轻动不捷为祸更深吾将久而毙
之且刘曜与石勒相攻胤必不能久与我相守也乃与
胤夹洮相持积七十馀日军粮竭乏冬十月璞遣辛岩
督运于金城刘胤闻之大悦谓其将士曰韩璞之众十
倍于我羌胡皆叛不为之用吾粮廪将悬难以持久今
虏分兵运粮此天授吾也若败辛岩璞等自溃彼众我
寡宜以死战战而不捷当无疋马得还宜厉尔戈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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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智力士众咸奋于是使冠军将军呼延那鸡率亲御
郎三千绝其运路胤自率骑三千袭岩于沃干岭败之
遂潜逼璞营璞军大溃死者二万馀人面缚归罪骏曰
孤之罪也将军何辱皆赦之胤乘胜追奔济河攻
拔令居斩首二万级进据振武河西大震骏遣皇甫该
禦之金城太守张阆枹罕护军辛晏帅其众数万降胤
遂失河南之地
咸和三年秋九月雨水大赦境内会刘曜东讨石勒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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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空虚大蒐讲武将袭秦雍理曹郎中索询諌曰曜虽
东征其子胤犹守长安险阻路遥为主人甚易胤若轻
骑凭氐羌以拒我者则奔突难测辍彼东合而逆战者
则寇我未已顷年频出戎马生郊外有饥羸内资虚耗
岂是殿下子物之谓耶骏曰每患忠言不献面从背违
吾政教缺然而莫我匡者卿尽辞规諌深副孤之望也
以羊酒礼之
咸和四年春正月赵太子熙闻曜为石勒所擒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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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与南阳王胤等率众奔上邽诸征镇皆委城奔溃
咸和五年夏五月骏因曜之亡复收河南地至于狄道
置武卫石门侯和漒川甘松五屯护军与石勒分境六
月勒称天王遣鸿胪孟毅拜骏征西大将军凉州牧加
五锡之命骏耻为之臣不受留毅不遣初骏之立
也姑臧谣曰鸿从南来雀不惊谁谓孤雏尾翅生高举
六翮凤凰鸣至是复有河南之地秋休屠王羌叛赵来
奔赵河东王石生击破之骏大惧遣孟毅还使长史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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诜称臣于勒兼贡方物时西域诸国献汗血马火浣布
犎牛孔雀巨象及诸珍异二百馀品西域长史李柏请
击叛将赵真为真所败议者以柏造谋致败请诛
之骏曰吾每念汉世宗之杀王恢不如秦穆公之赦孟
明竟以减死论群心咸悦骏观兵新乡狩于北野因讨
轲没虏破之下令境中曰昔鲧殛而禹兴芮诛而缺进
唐帝所以殄洪灾晋侯所以成五伯法律犯死罪期亲
不得在朝今尽听之唯不宜内参宿卫耳于是刑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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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是年骏梦一人眉发皓白自称子瑜曰地上之事付
汝地下之事付我骏寤问之有侯子瑜先死得其曾孙
亮以为祈连令
咸和六年春正月有彩虹五里隆隆如钟鼓之声又有
石陨于破胡燋而碎声如击鼓闻七百里其处气上黑
如烟首如赤□骏少而淫佚常夜出微行奸乱邑
里少年皆化之性又贪惏以谷帛付民岁收倍利利不
充者簿卖田宅以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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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和七年群僚劝骏称凉王领秦凉二州牧署置公卿
百官如魏武晋文故事骏曰此非人臣所宜言也敢有
言此者罪在不赦然境内皆称之为王群僚又请立世子
骏不从中坚将军宋辑言于骏曰礼急储君者盖重宗
庙之故周成汉昭立于襁褓诚以国嗣不可旷储宫当
素定也昔武王始有国元王作储君建兴之初先王在
位殿下正名统况今社稷弥崇圣躬介立大业遂殷继
贰缺然哉臣窃以为国有累卵之危而殿下以为安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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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非所谓也骏纳之遂立重华为世子
咸和八年冬十二月骏初遣参军傅颖假道于蜀通表
京师李雄弗许至是又遣治中从事张淳称藩于蜀托
以假道雄大悦淳因雄之有憾于南氐杨初也因说雄
曰南氐无状屡为边害宜先讨百顷次平上邽二国并
势席捲三秦东清许洛扫氛燕赵拯二帝梓宫于平阳
返皇舆于洛邑此英霸之举千载一时寡君所以遣下
臣冒险通诚不远万里者以陛下义声远播必能悯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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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勤王之志天下之善一也惟陛下图之雄怒伪许之
将使盗覆淳于东峡蜀人桥赞密以告淳淳谓雄曰寡
君使下臣行无迹之地通百蛮之域万里表诚于建康
者诚以陛下嘉尚忠义矜戮力之臣能成人之美节故
也若欲杀臣者当显之都市宣示众目云凉州不忘旧
德通使琅邪为表忠诚假途于我主圣臣明发觉杀之
如此则义声远著天下畏威今使盗杀之江中威刑不
显何足以扬休烈示天下乎雄大惊曰安有此耶当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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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还河右耳雄司𨽻校尉宣骞言于雄曰张淳壮
士宜留任之雄曰壮士岂为人留且试以卿意观之骞
谓淳曰卿体丰大暑热可且遣下吏先往少住须凉淳
曰寡君以皇舆幽辱梓宫未返天下之耻未雪苍生之
命倒悬故遣淳来表诚大国所论事重非下吏所能传
使下吏可了则淳本亦不来虽火山汤海犹将赴之无
所辞难岂寒暑之足惮哉雄曰此人矫矫不可得用也
乃谓淳曰贵主英名盖世土险兵强何不称帝自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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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淳曰寡君以乃祖乃父世笃忠贞未能雪天人之大
耻解众庶之倒悬日昃忘食枕戈待旦以琅邪中兴江
东故万里翼戴将成桓文之事何言自娱耶雄有惭色
曰我乃祖乃父亦是晋臣往与六郡避难此都为同盟
所推遂有今日琅邪若能中兴大晋于中州者亦当率
众辅之淳还厚为之礼而遣之淳至龙鹤募兵通表卒
致命于建康朝廷嘉之初建兴中燉煌计吏耿访到长
安既而遇贼不敢进反奔汉中因东渡江以太兴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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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京都屡上书以本州未知中兴宜遣天使乞为乡导
抚慰凉州时连有难许而未行至是始以访守治书御
史拜骏镇西大将军校尉刺史公如故选陇西贾陵等
十二人配之访停梁州七年以驿道不通召还访以诏
书付贾陵托为贾客以达之是岁陵始至凉州骏受诏
遣部曲督王丰等报谢并遣陵归上疏称臣犹称建兴
二十一年而不奉正朔
咸和九年春三月诏遣耿访王丰赍印绶授骏为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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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都督陜西雍秦凉州诸军事自是每岁使者往来不
绝骏宴群臣于闲豫堂议欲严刑峻制众咸以为宜参
军黄斌进曰臣未见其可骏问其故斌曰夫法制所以
经纶邦国笃俗齐物既立必行不可洼隆也若尊亲犯
令即法不行矣骏性严猛乃屏几改容曰夫法惟上行
制无高下且微黄生吾不闻过矣可谓忠之至也即于
坐擢为燉煌太守是年天雨五谷于武威燉煌植之悉
生因名天麦初轨及二子寔茂虽保据河右属天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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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所在征伐军旅之事无岁亡之及骏嗣位境内渐平
骏有计略于是厉操改莭勤脩庶政总御文武咸得其
用远近嘉谋多所延纳号称贤君
咸康元年夏四月宁戎校尉张瓘败赵将王擢于三交
城骏遣西胡校尉沙州刺史杨宣率众越流沙伐龟兹
鄯善宣以部将张植为前锋所向风靡军次焉耆国国
王龙熙拒战于贲崙城为植所败进屯铁门未至十馀
里熙又率众先要之于遮留谷植将至或曰汉祖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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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人岑彭死于彭亡今谷名遮留殆将有伏植单骑尝
之果有伏发植驰击败之进据尉犁熙率其众四万人
肉袒诣宣降于是西域诸国及前部于阗王并遣使诣
姑臧奉贡冬十二月鄯善王元礼献女姝好号曰
美人立宾遐观以处之是年得玉玺于河其文曰执万
国建无极时骏尽有陇西之地分武威武兴西平张掖
酒泉建康西海西郡湟河晋兴广州合十
一郡为凉州以世子重华为五官中郎将凉州刺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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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兴晋武始南安永晋大夏武城汉中八郡为河州
以宁戎校尉张瓘为刺史分燉煌晋昌高昌三郡及西
域都护戊巳校尉玉门大护军三营为沙州以西胡校
尉杨宣为刺史骏自称大都督将军假凉王督摄三州
事又于姑臧城南筑城起谦光殿于其中画以五色饰
以金玉穷珍极巧殿之四面各起一殿东曰宜阳青殿
以春三月居之南曰朱阳赤殿夏三月居之西曰政刑
白殿秋三月居之北曰玄武黑殿冬三月居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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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器物皆依方色其傍皆有直省内官寺署一同方色
及末年任所游处不复依四时而居骏士马强盛虽称
臣于晋不行中朝正朔舞八佾建豹尾车服旌旗一如
王者置百官官号府寺皆拟天朝而微异其名始设祭
酒郎中大夫舍人谒者等官官僚莫不称臣又有闲豫
堂前有闲豫池池中有五龙昼日见彩移时乃灭水通
变色遂铸铜龙于其上初戊巳校尉赵真不附于骏骏
击擒之以其地为高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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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康二年夏五月雨雪降霜骏避正殿素服命群僚极
言得失境内大饥谷价踊贵市长谭详请出仓谷与百
姓秋收三倍徵之从事阴据谏曰昔西门豹宰邺积之
于人解扁莅东封之邑计入三倍文侯以豹有罪而可
赏扁有功而可罚今详欲因人之饥以要三倍反裘伤
皮未足喻之骏纳之
咸康三年骏遣参军曲护等上疏曰东西隔塞踰历年
载夙承圣德心系本朝而江吴寂蔑馀波莫及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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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力脩涂同盟靡恤奉诏之日悲喜交并天恩光被褒
崇辉渥即以臣为大将军都督陜西秦雍凉州诸军事
休宠振赫万里怀戴嘉命显至衔感屏营伏惟陛下天
资岐嶷堂构晋室遭家不造播幸吴楚宗庙有黍离之
哀园陵有殄废之痛普天咨嗟含气悲伤臣专命一方
职在斧钺遐域僻陋势极秦陇勒雄既死人怀反正谓
季龙李期之命皆不崇朝而皆篡继凶逆鸱目有年东
西辽旷声援不接遂使桃虫鼓翼四夷諠哗向义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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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思背诞铅刀有干将之志萤灯希日月之光是以臣
前章恳切欲齐力时讨而陛下雍容江表坐观祸败怀
目前之安替四祖之业驰檄布告徒设空文臣所以宵
吟荒漠痛心长路者也且兆庶离主渐冉经世先老消
落后生靡识忠良受枭悬之罚群凶贪纵横之利怀君
恋故日月告流虽时有尚义之士畏逼首领哀叹穷庐
臣闻少康中兴由于一旅光武嗣汉众不满百祀夏配
天不失旧物况以荆扬剽悍臣州突骑吞噬遗羯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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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哉愿陛下敷弘臣虑永念先绩敇司空鉴征西亮
等汎舟江沔使首尾俱至也自后骏遣使多为石虎所
获不达京师后骏又遣护𦍑参军陈寓从事徐虓华驭
等至京师征西大将军庾亮上疏言陈寓等冒险远至
宜蒙铨叙诏除寓西平相虓等为县令
咸康四年
咸康五年冬十月骏以右长史任处领国子祭酒立辟
雍明堂而行礼十一月以世子重华行凉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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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康六年命西曹椽集阁内外事付索绥以著凉春秋
骏复遣别驾马诜入贡于赵表辞蹇傲赵王虎大怒欲
斩诜侍中石璞切谏止之
咸康七年骏作薤露行曰在晋之二世皇道昧不明主
暗无良臣奸乱起朝廷七柄失其所权纲丧典刑愚猾
窃神器牝鸡又晨鸣哲妇逞幽虐宗祀一朝倾储君缢
新昌帝执金墉城祸衅萌宫掖边马动北坰三方风尘
起猃狁窃上京义士扼素腕感慨怀愤盈誓心荡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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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诚彻昊灵又作东门行曰勾芒遇春正衡纪运玉琼
明庶起祥风和气翕来征庆云荫八极甘雨润四坰昊
天降灵泽朝日耀华精嘉苗布原野百卉敷时荣鸠鹊
与鹙黄间关相和鸣菉萍覆灵沼香花扬芳尘春游诚
可乐感此白日倾休否有终极落叶思本茎临川悲逝
者节变动中情咸康八年春正月骏遣其将和驎谢艾
讨南𦍑于阗大破之
建元元年骏田于建西䃋石县秋九月改䃋石县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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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县置狄道县分属凉州又以狄道县立武始郡
建元二年秋八月天有大声下震地孟池县有怪夜室
如昼晓起视西北间有光明照地武威姑臧人有白兴
者以女为妾其妻妒之兴怒以妻为婢为女给使郡县
以闻骏大惊曰自古所未闻也将为怪乎乃于姑臧市
轘而杀之是月沈阴昏瞑雾霾四塞
永和元年冬十月骏复遣兵伐焉耆降之
永和二年夏五月戊子骏有疾梦出游不识其处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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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龟向之张口而言曰更九日当有嘉问遂经九日六
月丙戌薨于正德殿在位二十二年时年四十私谥曰
文公晋穆帝遣使册赠大司马谥曰忠成公秋七月葬
大陵及祚僣号追尊文王庙号世祖
十六国春秋卷七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