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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十六国春秋卷五十一
后燕录九
垂后先段氏
垂后段氏辽西鲜卑段末杯之女也垂为吴王时立为
王妃生子令宝段氏才高性烈自以贵姓不尊事太后
可足浑氏浑氏衔之俊又素不平于垂中常侍涅皓因
希俊旨告段氏及吴国典书令辽东高弼为巫蛊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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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污垂遂收段氏及弼下大长秋廷尉考治段氏
及弼志气确然终无挠辞拷掠甚急垂悯之私使人谓
段氏曰人生会当一死何堪楚毒如此不若引服段氏
叹曰吾岂爱死者耶若自诬以恶逆上辱祖宗下累于
王固不为也辨荅益明故垂得以免祸而段氏竟死于
狱中垂出为平州刺史还镇辽东垂以段氏女弟为继
室可足浑氏黜之以其妹长安君妻垂垂不悦由是浑
氏益恶之密谋杀垂垂遂奔秦及即位追谥段氏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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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皇后
垂后后段氏
垂后段氏字元妃辽西鲜卑光禄大夫段仪之女也少
而婉慧有节操尝谓其妹季妃曰我终不作凡人妻季
妃曰妹亦不为庸夫妇邻人闻而笑之内黄人张定善
相见仪二女大惊曰君家大兴当由二女仪深异之至
年二十馀而不嫁仪子伦谓仪曰张定何知而拒求者
仪曰吾女辈志行不凡故且踟蹰以择良配既而垂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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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妃为继室遂有殊宠及僭即帝位册拜为皇后范阳
王亦聘季妃姊妹皆为皇后卒如其言先段氏生子令
宝元妃生子朗鉴爱诸姬生子麟农隆柔熙宝初为太
子有美称已而荒怠中外失望元妃尝言于垂曰太子
资质雍容柔而不断遭承平之世足为神明之主今国
步艰难恐非济世之雄陛下托之以大业妾未见克昌
之美辽西高阳二王陛下之贤子宜择一人付之赵王
麟奸诈彊愎陛下一旦不讳必为国家之患此陛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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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宜早图之垂不悦宝善事垂左右左右多誉之故
垂以为贤其后元妃又言之垂谓之曰汝欲使我为晋
献公乎元妃泣而退告其妹季妃曰太子不才天下所
知吾为社稷计言之主上乃比吾为骊戎之女何其苦
哉主上百年之后太子必丧社稷范阳王有非常器度
若燕祚未尽其在王乎宝及麟闻之深以为恨及垂死
宝嗣位使麟谓元妃曰后尝谓主上不能嗣守大业今
竟能否宜早自裁以全段宗元妃怒曰汝兄弟尚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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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母况能保守先业乎吾岂爱死但念国亡不久耳遂
自杀宝议以元妃谋废嫡统无母后之道不宜成丧群
臣咸以为然中书令眭邃飏言于朝曰子无废母之义
汉世安思阎后亲废顺帝犹得配享太庙况先后暧昧
之言虚实尚未可知宜依阎后故事宝从之乃成丧追
尊谥曰成哀皇后其后麟果作乱宝亦被杀德复僭称
尊号终如元妃之言
宝后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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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后段氏辽西鲜卑人前将军段玑之姑也初进为昭
仪生子策字道符策于诸子中最少宝甚宠爱之封濮
阳公年十二美姿貌而蠢弱不慧时宝冢嗣未定欲立
太子而垂意属于清河公会宝意不在会犹豫未决庶
长子长乐公盛潜知之称策堪为储贰宝遂立策为太
子立段氏为皇后后盛嗣位尊段氏为皇太后长乐二
年冬十一月丁未卒谥曰惠德皇后追谥策曰献哀太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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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妃兰氏
盛妃兰氏尚书顿丘王兰汗之女也宝为汗所杀盛驰
进赴哀汗妻乙氏及盛妃皆涕泣请盛于汗妃复顿头
于诸兄弟汗恻然哀之遣其子迎盛舍于宫中亲待如
旧先是汗之当国也盛从宝出亡妃奉事丁氏愈谨及
盛诛汗以妃当从坐欲杀之丁氏以妃有保全之功固
争之得免然终不得为后
献庄太妃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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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丁氏盛伯献庄太子全之妃七兵尚书丁信之姑
也盛即尊位尊为献庄皇后寻进为皇太后及盛死群
臣共白丁氏以国家多难宜立长君而熙素得幸于丁
氏遂命立熙后熙宠幸苻贵人丁氏怨恚诅咒与丁信
密谋废熙迎立章武公渊熙闻之大怒逼丁氏令自杀
葬以后礼谥曰献幽皇后
熙昭仪大苻氏
熙昭仪大苻氏故中山尹苻谟之长女也名曰娀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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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贵人未几进为昭仪熙甚幸之乃为昭仪凿曲光海
清凉池季夏盛暑士卒不得休息暍死者大半苻氏美
而艳好微行游宴熙弗之禁也请谒必从刑赏大政无
不由之俄而有疾龙城人王荣自言能疗之未几而卒
熙忿荣之妄立于公车门支解而焚之伪追谥昭仪为
悯皇后
熙后小苻氏
熙后小苻氏苻谟之幼女也名曰训英纳为贵嫔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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踰于其姊寻立为皇后后好游田熙从之北登白鹿山
东过青岭南临沧海百姓苦之士卒为豺狼所害及涷
死者五千馀人及熙伐高句骊以苻氏从至于辽东为
冲车地道以攻之城且陷熙曰待刬平寇城朕当与后
乘辇而入不听将士先登由是城内严备攻之不克熙
乃引还又为苻后起承华殿高承光一倍负土于北门
土与谷同价宿卫典军杜静载棺诣阙上书极谏熙大
怒斩之苻后尝季夏思冻鱼脍仲冬思生地黄皆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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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切责之不得则加之以大辟其虐也如此未几苻后
死熙悲号躄踊若丧考妣拥其尸而哭之曰体已就冷
命遂断矣于是僵仆气绝久而复苏大殓既讫复启其
棺而与之交接服斩缞食粥制百僚于宫内设位哭临
令沙门素服使有司案检哭者有泪以为忠孝如其无
也则加以罪群臣震惧莫不含辛以为泪高阳王隆妃
张氏熙之嫂也美姿容有巧思熙将以为苻氏之殉欲
以罪杀之乃毁其襚靴中得敝毡诬以蛊咒遂赐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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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叩头求哀熙不许制公卿已下至兵民户率营墓费
殚竭府库下锢三泉周轮数里内则图画尚书八座之
象熙谓监作者曰汝等善为之朕将随后入此陵矣识
者以为不祥右仆射韦璆等并惧为殉沐浴俟命
号苻氏墓曰徽平陵及葬熙被发徒跣步从苻后丧轜
车高大毁北门而出长老窃相谓曰慕容氏自毁其门
将不久也会中卫将军冯跋等闭门作乱熙置后柩于
南苑收发贯甲驰还赴难攻其北门不克寻为跋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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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及云僭立熙与苻后共葬之于徽平陵
十六国春秋卷五十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