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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国语卷十六
吴 韦昭 注
郑语
桓公为司徒
甚得周众与东土之人问于史伯曰
王室多故余惧及焉其何所可以逃死史
伯对曰王室将卑戎狄必昌不可偪也当成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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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南有荆蛮申吕应邓陈蔡随唐
北有卫燕翟鲜虞路洛
泉徐蒲
西有虞虢晋隗霍杨魏芮东有
齐鲁曹宋滕薛邹莒
是非王之支子母弟甥舅也则皆蛮荆戎翟之人也
非亲则顽不
可入也其济洛河颍之间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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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子男之国虢郐为大
虢叔恃势郐仲恃险
是皆有骄侈怠
慢之心而加之以贪冒君若以周难之故寄孥与贿焉
不敢不许周乱而弊是骄而贪必将背君君
若以成周之众奉辞伐罪无不克矣
若
克二邑鄢蔽补丹依㽥历莘君之土也
若前莘后河右洛左济主芣騩而食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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洧脩典刑以守
之唯是可以少固公曰南方不可乎
对曰夫荆子熊严生子四人伯霜仲雪叔熊季
紃叔熊
逃难于濮而蛮季紃是立薳氏将起之祸又不克
是天启之心也又甚聪明
和协盖其先王臣闻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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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启十世不替夫其子孙必光启土不可偪也
且重黎之后也
夫黎为高辛氏火正
以淳耀惇大天
明地德光昭四海故命之曰祝融其功大矣
夫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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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常不章虞夏商周是也虞幕能听协
风以成
物乐生者也
夏禹能单平水土以品处
庶类者也商契能和
合五教以保于百姓者也
周弃能播殖百谷蔬以衣食民人者也
其后皆为王公侯伯
祝融亦能昭显天地之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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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生柔嘉材者也其后八姓于周未
有侯伯佐制物于前代
者昆吾为夏伯矣
大彭豕
韦为商伯矣
当周未有已姓昆吾苏顾温董
董姓鬷夷豢龙则夏灭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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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姓彭祖豕韦诸
稽则商灭之矣秃
姓舟人则周灭之矣妘姓邬郐路偪阳
曹姓邹莒
皆为采卫或在
王室或在夷翟莫之数也而
又无令闻必不兴矣斟姓无后
融之兴者其在芈姓乎芈姓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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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不足命也
蛮芈蛮矣唯荆实有昭
德若周衰其必兴矣姜嬴荆芈实与诸姬代相干
也姜伯夷之后也
嬴伯翳之后也伯夷能礼
于神以佐尧者也
伯翳能议百物以佐舜者也其
后皆不失祀而未有兴者周衰其将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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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曰谢西之九州何如
对曰其民沓贪而忍不可因也
惟谢郏之间
其冢君侈骄其民怠沓其君而未及周德
若更君而周训之是易取也
且可长用也公曰周其弊乎
对曰殆于必弊者大誓曰民之所欲天必从之
今王弃高明昭显而好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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慝暗昧恶角犀丰盈而
近顽童穷固
去和而取同夫和实
生物同则不继以它平它谓之和
故能丰长而物生之若以同
裨同尽乃弃矣故先王以土
与金木水火杂以成百物是以和五
味以调口刚四支以卫体和六律以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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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七体以役心平八
索以成人
建九纪以立纯德
合十数以训百体
出千品具
万方计亿事材兆
物收经入行垓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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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王者居九垓之田收经入以食兆民
周训而能用之和乐如
一夫如是和之至也
于是乎先王聘后于异姓求财于有方
择臣取谏工而讲以多物务和同也
声一无听物一无文味一
无果物一不讲王将弃是类而与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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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天夺之明欲无弊得乎夫虢石父谗谄巧从之
人也而立以为卿士与剸同也弃聘
后而立内妾好穷固也侏儒戚施实御在侧
近顽童也周法不
昭而妇言是行用谗
慝也不建立卿士而妖试幸措行暗昧也
是物也不可以久且宣
王之时有童谣曰檿弧箕服实亡周国
于是宣王闻之有夫妇鬻是器者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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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而戮之府之小妾生女而非王子也惧而弃之
此人也收以奔褒褒人有狱而
以为入天之命此久矣其又可为乎
训语有之曰夏之衰也褒人之神化为二龙
以同于王庭而言曰余褒之二君也夏
后卜杀
之与去之与止之莫吉卜请其漦而藏之
吉乃布币焉而策告之
龙亡而漦在椟而藏之傅郊之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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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周莫之𤼵也及厉王之末𤼵而观之漦㳅
于庭不可除也王使妇人不帏而噪之
化为玄鼋以入于王府府之
童妾未既龀而遭之既
笄而孕当宣王时而生
不夫而育故惧而弃之为弧
服者方戮在路夫妇哀其夜号也而取
之以逸逃于褒
褒人褒姁有狱而以为入于王王遂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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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嬖是女也使至于为后而生伯服
天之生此久矣其为毒也大矣将俟淫德而加之
焉毒之酋腊者其杀也滋速申
缯西戎方强
王室方骚将以纵欲不亦难乎王欲杀大子
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
伐申而缯与西戎会以伐周周不守矣缯
与西戎方将德申申吕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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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隩爱太子亦
必可知也王师若在其救之
亦必然矣王心怒矣虢公从矣凡周存亡
不三稔矣君若欲避其难速规所矣时至而求用
恐无及也公曰若周衰诸姬其孰兴对曰臣闻
之武实昭文之功文之胙尽武其嗣乎
武王之子应韩不在
其在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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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距险而邻于小若加之
以德可以大启
公曰姜嬴其孰兴对曰夫国大而有德者近兴秦仲
齐侯姜嬴之俊也且大其将兴乎
公说乃东
寄孥与贿虢郐受之十邑皆有寄地
幽王八年
而桓公为司徒九年而王室始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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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而毙及平王末
而秦晋齐楚代兴秦景襄于是乎取周
土
晋文侯于是乎定天
子齐庄僖于是乎小伯
楚鼢冒于是乎始启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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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语卷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