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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明史纪事本末卷六十
浙江提学佥事谷应泰编
谙达封贡
世宗嘉靖八年冬十月济农谙达寇榆林宁夏塞总督
王琼率兵禦却之初小王子有三子长阿尔娄次阿珠
次蒙古勒章阿尔娄既死二子皆幼阿珠称小王子未
几死众立阿尔娄子伯奇而阿珠子二曰济农曰谙达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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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小王子虽称君长不相统摄也济农分地河套当关
中地肥饶谙达分开原上都最贫以故最喜为寇其后
渐强盛有骑十馀万遂雄于诸部蒙古勒章等八营皆服
属之时时入寇琼乃请修沿边垣墉起兰洮尽榆林三
千馀里 十月谙达寇大同掠井坪应朔
九年夏五月谙达犯宁夏时谙达与小王子济农诸部
或合或分时时犯塞至是入宁夏六月入宣府
十月春三月入大同塞秋九月犯陜西冬十月犯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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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出松潘犯西川西境自是无岁不入寇前后杀略吏
民剽人畜以亿万计
十九年七月谙达诸部大举犯宣府先是大同归正人
王九子言北部哈喇沁纠谙达吉噜济农青台吉赤台
吉等共十馀部祷旗晾马负十日糗𥻰入塞比报至谙
达已过圣顺川抵蔚州所过尽破关隘杀人盈野总兵
白爵禦之战于水儿亭败绩总兵云冒又败绩于连云
堡谙达留宣府境内两月始出塞 八月诺延格哷勒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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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济农谙达分道入大同大掠太原诸处初大同之变
诸叛卒多亡出塞北走谙达诸部谙达择其黠桀者多
与牛羊帐幕令为僧道丐人侦诸边或入京师凡中国
虚实尽走告谙达其有材智者李天章高怀智等皆署
为长至是谙达率诸部入塞大同镇卒阴遣人与约勿
掠我人畜我亦不阑汝谙达诸部喜与折箭而去乃竟
越大同由井坪朔州抵雁门破灵武关入岢岚兴县交
城汾州文水清源诸处杀掠人畜万计遇大同卒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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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辎重遗之求假道焉巡抚大同诸道总兵王升若不
闻宣府总兵白爵调赴应援亦观望不战巡抚山西都
御史陈讲告急事下兵部尚书张瓒曰寇且退矣何事
张皇谙达济农纵掠既饱乃旋出塞 十二月谙达济
农寇大同
二十年九月济农入大同塞大掠太原等处又越而南
杀掠人畜数万京师戒严己而济农出关未及塞谙达
复入又越太原而南至石州杀掠甚众上命宣大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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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继祖发兵应援继祖竟不应援谙达纵掠而去
二十一年夏六月谙达入大同大掠太原而南时济农
掠忻代倡伎纵淫乐不休病髓竭死诸子不相属分居
套中而谙达日强盛有子曰黄台吉臂偏短善用兵其
众畏之用命过于父谙达乃纠青台吉济尔噶哈喇罕
及叛人高怀智李天章等各拥众数万入大同塞其精
兵戴铁浮图马具铠刀矢铦利望之若冰雪然不轻与
我战即馀骑足扼我矣至是经朔州破雁门关掠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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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京师戒严 秋七月廷议悬赏格斩谙达头与千金
官不次其下偏裨三百金官三级无有应者谙达乃拥
众越太原列营汾水东西掠潞安平阳诸州县上命翟
鹏提督宣大偏保山东河南诸军务未至诸军连营处
不相统摄皆观望不战纵寇深入谙达大众驻平遥介
休閒散骑入山落中杀掠人畜辎重迤逦就大营诸将
竟无肯乘险邀击者己而谙达大得利整众且归副总
兵张世忠自侯城村起营约誓诸将蹑寇力战诸将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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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营不救谙达见世忠军壮战又力呼集精骑三千蹙
世宗围之世忠伤矢裹创下马步战谙达众亦窘会矢
及火药俱尽谙达益众蹙之世忠愤呼曰我军被围战
苦诸将竟不相援国宪天刑宁汝逭耶复上马督短兵
接战自已至酉兵死伤殆尽诸军卒无援者世忠力竭
脑中二矢坠马死部将张宣张臣痛世忠死亦力战死
之谙达既胜复分掠定襄五台孟县又自代州出繁峙
灵丘广昌杀掠人畜十馀万乃从广武出关安行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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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左卫及阳和塞而去谙达自六月丁酉入塞至七月
庚午始出凡掠十卫三十八州县杀僇男女二十馀万
牛马羊豕二百万衣襆金钱称是焚公私庐舍八万区
蹂田禾数十万顷诏赠世忠右都督立祠祀之
二十三年秋九月谙达入大同塞总督尚书翟鹏禦却
之 冬十月谙达破宣府塞入紫荆关时以巡抚朱方
请撤防秋兵太早致谙达深人翟鹏不能禦俱逮系下
狱鹏削籍方杖死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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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加总兵咸宁侯仇鸾太子太保鸾宁夏人祖
钺以袭寘鐇功封伯已平河北盗进封侯鸾粗悍敢大
言朝臣俱荐之袭封守宁夏先是济农寇甘肃鸾与总
督侍郎张珩巡抚张锦禦却之遂上言督兵禦寇追至
朵兰地及之大战一日凡五捷斩首百馀级及斩济农
子朗台吉而窜其昆季厮养卒姓名于籍中称有功疏
上兵科劾鸾奏捷辞多虚构意涉夸张往岁黑山墩之
捷谓馘济农子台哈布哈竟成空言今复以衣铠鲜华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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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朗台吉滥引勤王之语妄觊封侯之勋宜行勘覈帝
曰剿获既多厥功可嘉其加鸾宫保任一子所镇抚
二十六年夏四月总督宣大侍郎翁万达上言谙达请
求入贡乞参酌其可否巡按御史黄汝桂奏北边自和
硕为梗贡礼寝废迄今四十馀年自嘉靖辛丑北边诸
部怀叵测之谋石天爵倡入贡之请去岁至今又复踵
行前诈岂可轻信堕其计中盖诸寇自庚子以来连年
蹂大同深入潞泽宣府抵紫荆西掠延绥东寇辽阳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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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我疆宇杀掠我人民凡我臣工皆思剪此以雪愤但
时未可乘势当徐图耳故贡亦寇不贡亦寇者外寇之
故习也贡亦备不贡亦备者边臣之本计也事机贵乎
先图军令重于申命乞严敕总督镇巡等官加防禦上
曰逆寇连岁为患诡言求贡勿得听从其各严边兵防
禦如有执异处以极典
二十七年春正月谙达入河套 三月总督宣大翁万
达上言谙达复投译书求贡帝命拒之 五月谙达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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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头关七月寇大同 九月谙达入宣府塞寇居庸诸
处严嵩言于帝曰谙达诸部以夏言曾铣收河套故报
复至此帝于是益怒言不可解铣与言先后皆弃市
二十八年春二月谙达大举入寇略大同直抵怀来指
挥江瀚董旸迎击之斩获颇多力竭无援死之总兵周
尚文师兵万人追至曹家庄及谙达兵大战总督翁万
达亲率锐卒继之谙达败走斩首五十五获其器铠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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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谙达兵伤痍甚众乃驰出塞议者谓数十年间无此
战功捷闻诸臣升赏有差 八月谙达入宣府大同塞
备禦官张景福百户成策李松力战死之
二十九年秋八月谙达越宣府走蓟州塞入古北口围
顺义长驱直入戊寅逼通州大掠密云三河昌平诸处
辛巳进犯京师壬午谙达求入贡命廷臣集议之癸未
谙达犯诸陵转掠西山良乡以西遂东去京师解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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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春三月与谙达通马市初咸宁侯仇鸾倡大举
北伐之议内实畏怯乃密遣时义结谙达义子晚脱使
谙达以贡马互市为请谙达利中国货币投译书宣大
总督苏佑求通市佑以闻帝命群臣集议鸾力主之群
臣弗敢异上从之乃以兵部侍郎史道往大同总理互
市兵部员外杨继盛上疏力言不可略曰互市市马者
和亲别名谙达蹂躏我陵寝虔刘我赤子而先之曰和
忘天下之大雠其不可一北伐之诏下天下晓然知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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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日夜输兵食以助京师而忽更之曰和失天下之大
信其不可二以堂堂天朝而下与边臣互市冠履倒置
损国家之重威其不可三天下豪杰日夜磨砺其长技
以待试而甘心于和款谓国家厌兵无所用之隳豪杰
效用之心其不可四庚戌之变颇讲兵事无故言和使
边镇美衣媮食而自肆懈天下饬武之志其不可五往
者边臣私通外寇吏犹得以法裁之今导之使通其不
勾结而危社稷者几希开边方交通之门其不可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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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之莽在在有之往者厌国威不敢肆今谓县官慑而
议和启内地不靖之渐其不可七谙达深入时我虽不
敢逆一矢然彼知我有备也备之已半岁而互市终之
彼谓我尚有人乎长谙达轻中国之心其不可八谙达
狡诈出没叵测我竭财力而辇之边彼负约不至未可
知也或因互市而伏兵若吐番清水之盟未可知也或
互市毕即入寇入寇矣而驾诿他部未可知也或以下
马索上价或责我以他赏或望我以苛礼未可知也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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谙达狡诈之谋其不可九大约岁帛数十万得马数万
匹十年之后彼马少而我帛亦不计将何以善其后不
为国家深长之策其不可十凡为谬说者有五不过曰
吾外假马市以羁縻之而内宽吾以修武备夫谙达至
无厌也至无耻也吾安能一一而应之是终兆衅也且
吾果欲修武备而何所藉于羁縻此一谬也曰互市之
马吾藉此以资吾军则又非也既和矣无事战矣得马
将用之且彼亦安肯捐其壮马而予我此二谬也曰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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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不已彼且朝贡夫至于朝贡而中国之损资以奉寇
益大矣此三谬也曰彼既利我必不失信又非也夫中
国之所开市者能尽给其众乎不给则不能无入掠此
四谬也曰兵危道也佳兵不祥夫敌加于己而应之胡
佳也人身四肢皆痈疽毒日内攻而惮用药石可乎此
五谬也夫此十不可五谬匪唯公卿大臣知之三尺童
子皆知之而敢有为陛下主其事者盖其人内迫于国
家之深恩则图倖目前之安以见效外慑谙达之重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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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务中彼之欲以求宽然公卿大臣皆知而莫为一言
止之者止则身任其责而危开则人任其责而安陛下
宜振独断发明诏悉按言开市者选将练兵声罪致讨
不出十年臣请得为陛下勒燕然之绩悬谙达之首于
藁街以示天下后世疏奏帝连阅颇然之下内阁及礼
兵部大臣集议严嵩等唯唯莫敢以为是鸾愤然曰竖
子目不识兵宜其易之乃密疏搆之而帝意遂中变下
锦衣狱拷讯继盛持论不变狱具谪狄道典史 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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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宣大马市成史道主市事每一马偿币若干谙达驱
马至城下计直取偿事竣谙达贡良马九乞再为市仇
鸾请敕厚赉之赐衣币甚渥遣官宣谕朝廷恩威仍敕
严饬部落勿得生事开边衅 秋七月谙达献叛人萧
芹等初华人萧芹张扳隆王得道乔源丘富等六十馀
人潜出塞降谙达谙达任用之丘富每教以火食屋居
谙达竟不敢屋居也为筑板升处之至是马市通谙达
颇利之芹等弗肯请仍谋入塞剽掠谙达不悦仇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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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义啖谙达以利讽令縳献芹等谙达以为然遂擒芹
及扳隆得道等三十馀人械至大同塞下纳译书于总
督史道所道以闻其丘富乔源等三十五人俱走免芹
等伏诛诏进仇鸾史道官爵馀各升赏有差 十二月
谙达寇大同初史道主宣大市事谙达以羸马多索价
直弗予辄大哗入大同市寇宣府宣府市寇大同甚者
朝市暮寇币未出境而警报随至并所得羸马掠之去
谙达众日往来大同城外讯之辄以贡市为言将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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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拒各边垣及诸营堡俱坏戍卒尽散谙达游骑可长
驱至城下矣史道上言谙达无马者许以牛羊入市酬
粟豆科道交章阻之谙达又请开市于辽东巡抚辽东
许宗鲁移书兵部反覆陈不可状事得寝谙达知市利
不博是月三寇大同巡按御史李逢时上言数日之内
谙达三入寇似与通市情实相左乞敕边臣多方备禦
仍遣使谙达宣示恩威令其约束部落勿启边衅每岁
六九月通市外不许频复求请倘若服从与通市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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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面从心违据实奏报一意战守可也兵部尚书赵锦
言自古禦寇之道战守为上羁縻终非长策乃开市甫
毕而旋三入寇防微杜渐诚宜审处上命督臣侦探备
禦并严私通之禁
三十一年春正月谙达寇大同巡按御史李逢时上言
谙达敢于岁初拥众入犯可见马市之羁縻难恃今日
之计惟大集兵马一意讨伐宜行各边臣合兵征剿仍
敕京营大将仇鸾训练甲兵专事征进勿得隐忍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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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成大患帝曰谙达非时扰攘边兵不能防禦皆因平
日耑恃马市全不设备故尔今后一意战守如仍前观
望重惩不贷 二月谙达复入大同塞时仇鸾佩大将
军印偃蹇畏懦不敢发兵征进又恃通市亦不严饬边
将防禦而大同总兵徐仁复骄纵声言马市既通无庸
戍守恣意朘克巡抚都御史何思亦以通市故即有警
辄匿不以闻有拒杀零骑者抵死以故谙达众出入关
隘无复顾忌动以贡市为名往来官寺有司廪饩惟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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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拂意辄大閧甚至直入堡城奸辱妇女莫敢谁何至
是谙达众万馀入塞直抵怀仁大掠徐仁等各拥兵观
望不击游击刘潭阴遣人结谙达鬻路独中军指挥王
恭率所部禦之战于管家堡力屈死之谙达得利遁去
代府饶阳王上言其事上命逮徐仁刘潭等诣京即讯
议处何思削籍王恭赠都督佥事任一子祠祀 三月
罢马市时边防从废言官屡以为言仇鸾亦虑祸及密
疏请止乃罢市召史道还帝命复言开马市者论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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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令于是兵部上言往岁宣大戍卒自足战守自简锐
卒入卫京师众分势散致调各镇兵赴援奔命罢劳馈
饟繁费数年以来费百馀万后将何继不若以本镇土
著壮夫补足原额庶供亿可省而战守足恃从之初总
督翁万达修筑宣大边垣千馀里烽堠三百六十三所
颇完固后以通市故大半为谙达众所毁兵部请敕边
臣修补给事中李幼滋上言敌垒卑小宜于垣上增筑
高台营建房庐以栖火器俱从之 夏四月大将军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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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帅师出塞袭谙达于威宁海败绩而还 朵颜三卫
导谙达众数万由辽东前屯卫撤去边垣七十馀里掠
至宁远备禦官王相力战死之诏赠相都督同知时谙
达数寇辽蓟皆朵颜导之为患益剧 秋七月谙达寇
蓟州塞先是辽东报至仇鸾请行边己而中止至是蓟
州报愈急鸾当出禦适疽发背不能出师然顾恋大将
军印不肯辞又无有敢言易将者兵部尚书赵锦曰事
迫矣乃上言大将军病不能禦敌而印在大将军所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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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裨令不行请暂假大将军印自将兵禦之帝谓本兵
不可出师令收大将军印绶上之别遣将将兵锦乃夜
驰至鸾第收鸾印绶以总兵陈时代鸾佩大将军印鸾
闻大恚疾益剧遂死时上已心知鸾奸逆未发命都督
陆炳密访之炳素恶鸾常伺察其动静得其诸奸事欲
即发尚恐无案验会时义侯荣姚江皆冒功授锦衣卫
指挥等官知鸾死事必败遂以八月十一日出奔居庸
关巩华城诸处欲叛出塞炳知之使关吏及逻者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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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闻诏下狱炳乃尽发其前后交通纳贿诸乱政状帝
大怒令诸司会鞫之下制暴鸾罪恶剖棺戮其尸父母
妻子及时义侯荣等皆斩籍其家下诏布告天下谙达
闻之引去赵锦亦以初附鸾谪戍于是帝谕更戎政悉
改鸾措置约束 冬十月宣大总督苏祐与巡抚侯钺
总兵吴瑛奉诏出师北代钺率数万人出塞袭击谙达
幕谙达知之会兵逆击杀把总刘钦等七人士卒死者
无算瑛等急敛众归塞内巡按御史蔡朴上言其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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劾祐钺诏不问仍命恤刘钦等
三十二年闰三月谙达寇大同副总兵郭都出战死之
诏逮巡抚侯钺为民予都恤典 夏四月巡抚宣府都
御史刘玺上言修筑边垣须用砖灰以图永久山西一
镇须六十馀万请给发御史秦朴亦言土沙易圮费当
不赀俱下兵部议尚书聂豹言奏乞之数六十馀万则
经营必须十年财力既不办况旷日持久无救目前可
姑为旦夕防禦之计日后别图永世之利从之 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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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朵颜纠谙达率众二十万薄古北口烽火达京师帝
惩庚戌事忧日旰忘食遣使侦诸军战守状总督蓟辽
侍郎杨博躬擐甲乘城督将士防禦甚力谙达百道攻
塞垣博随方拒击终不能入使者以状闻帝大悦即军
中赐博衣一袭发帑金万两犒将士博承命宣朝廷威
德诸将士人人喜勇气益倍与谙达守八日谙达不得
利乃引退犹徘徊数舍外不即去博募敢死士持火械
夜数入其营扰之寇众仓皇宵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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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年秋七月谙达众数万入大同塞官军败绩逮
总督尚书苏祐巡抚齐宗道于狱 十二月谙达寇大
同总督侍郎许论巡抚都御史王忬徵兵击走之
三十六年秋八月谙达众三十万入雁门塞破应州四
十馀堡总督杨顺纵兵杀避难兵民上首功以自解己
而锡琳阿妾托斯齐私部目惧诛来降顺上其状以为功锡
琳阿谙达子士马雄诸部且入寇顺惧上言谙达叵测
欲胁朝廷归之敌故薄顺等无能且黠甚诈言以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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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富来易顺信其言予之钖琳阿戮托斯齐丘富竟不可
得顺惧罪赂巡按御史路楷隐其事给事中吴时来闻
之上言托斯齐来降不过寇中一亡妇耳苟明于启衅
之媒拒之勿纳可也始则张皇已功既而轻堕敌计乃
行赂按臣相为欺蔽然则朝廷边饷之用秪借顺等润
家之资耳疏入上怒逮顺楷下狱削籍以兵部尚书许
论比顺楷亦罢之
三十七年春正月谙达围大同右卫不克 四月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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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尚书杨博出督宣大军务时右卫围久不解议者以
为非博往不可遂有是命仍虚部中位以待之博乃徵
诸镇兵声言出塞北伐羽檄日数十下谙达闻博至乃
引去守将上表拒守四阅月誓志励众死守不屈博上
其功优叙之王德战死奏立祠加恤参将周现潜通谙
达奏禠之自是边人俱砥砺思自奋博因陈善后二十
馀事筑牛心诸堡为烽堠二千八百馀所浚濠千馀里
五旬讫功帝大悦加博太子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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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年春正月谙达寇宣府塞西阳河先是诺延格
哷勒台英格每岁引小王子诸部寇蓟辽四十二年由墙
子岭直犯通州京师震动而宣大诸边颇安靖至是复
入寇宣府旋引去
穆宗隆庆元年夏五月谙达犯大同参将刘国引兵禦
却之 九月谙达子黄台吉拥众窥伺陵后南山上命
总督刘焘率兵防护陵寝俺达陷山西石州陷之杀知
州王亮留壁石州剽掠交汾等处山西骚动会有蓟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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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警京师戒严上命群臣议防禦策大学士徐阶条十
三事时谙达入边已二十馀日势甚横已雨潦连旬马
多死皆杖马箠徒步归所剽获不能尽载往往遗于道
甚众十馀日始尽出边而官军无一人邀击者大同总
兵申维岳孙吴等觇俺答既去汾石始约兵进战及俺
答出岢岚东北孙吴以非己信地引还大同维岳等终
不敢战而还十四日谙达始悉去诸将乃稍稍出获奸
细明海等及他老幼疲弱掩袭得之以为功诸将独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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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一与谙达遇尤月逐谙达于岚县稍称敢战而已事
闻诏夺督抚镇诸臣官听勘而逮诸将至京鞫之议功
罪赏罚有差时边臣巽愞怠玩掩罪冒功积弊已久故
恣寇出入动得利去至是议罚将士始知畏法焉
二年夏五月兵部言山西一镇旧以大同为藩篱警备
差少自嘉靖壬寅失事之后大同弃墙不守遂与谙达
为邻三关边隘皆谙达必犯之地矣然镇臣尚在内地
谙达必纠合诸部乃敢深入故在关内则忧大举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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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逼近寇巢居常则有游骑出入之苦遇冬则有套
骑履冰之备故在关外则虑零寇今宁武在忻代偏岢
之中既以总兵驻师便于东西策应而关外一带宜增
设防禦请发太仆金益募军买马以备之上令施行
四年冬十月癸卯谙达孙巴罕鼐济率其属额里格等
十人来降巴罕鼐济者谙达第三子塔布台吉之子也
幼孤育于谙达妻伊克哈屯所命仆额里格之妻乳焉
及长鼐济多智有口辩谙达娶婿博奇女为之妇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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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复聘图克且吉德之女适谙达长女伊巴罕有所生
三娘子者貌甚艳丽已受鄂尔多斯聘谙达夺取之鄂尔
多斯甚甚将攻谙达谙达无以解即以鼐济所聘图克且吉
德女偿之鼐济怒谓额里格曰我祖妻外孙又夺孙妇与
人吾不能为若孙吾行矣遂与额里格同妻博奇女等十
人南走叩关请降总督王崇古留之边吏哗曰此孤竖
无足重轻宜勿留崇古曰此奇货可居谙达即急因而
为市谕以执送叛人赵全等还我乃优遣以慰其舐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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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爱而制其命若其弗急则我因而抚纳如汉质子法
使招其故部居近塞谙达老且死其子黄台吉势不能
尽有其众然后以居耆谷蠡柣置塞外其与黄台吉搆
则两利而俱存之弗搆则以师助之外以博兴灭扶危
之名而实收其力廷臣哗然以为不可御史叶梦熊争
尤力上曰寇慕义来降宜加优抚其以巴罕鼐济为指
挥使额里格为正千户各赏大红纻丝衣一袭谙达妇
恐中国戕其孙日夜尤谙达谙达寻亦悔遂拥十万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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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境崇古命百户鲍崇德谕以存恤恩而要其縳叛示
信谙达颇衔之乃留崇德随遣骑觇之则鼐济方蟒衣
貂帽驰马从容归报谙达与妇感且愧曰汉乃肯全吾
孙吾且齧臂盟世服属无贰奚有于叛人遂定盟通贡
市马而诸部亦贪中国财物咸从臾无间言 十二月
谙达执叛人赵全等九人求献索鼐济许之先是山西
妖人吕明镇以白莲妖术谋不轨全与丘富等从之事
觉明镇伏诛富与全率党李自馨刘四赵龙吕老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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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王之属叛归谙达驻边外古丰州地名曰拜甡己而
我百户张彦文游击家丁刘天祺边民马西川等二十
八人悉往从之众至数万因尊谙达为帝富犯边死全
等治第如王者署其门曰开化府至是诱执之至云石
堡待命总督王崇古受其献悉送阙下诛之遣使送归
鼐济鼐济犹恋恋不欲行崇古谕以朝廷恩意许奉表
通贡不绝鼐济感泣誓不敢贰中国携其妻以归崇古
以款谙达功加少保尚书巡抚方逢年兵部尚书郭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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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谷中虚王遴各升赏有差又加恩辅臣李春芳高
拱张居正殷士儋及原任大学士赵贞吉等五人
五年三月己丑封谙达为顺义王及其子弟部落为都
督等官谙达得孙后遣使来谢且乞表式请封王崇古
疑济农大巴图未与盟恐有诈未许盖济农者谙达兄
娄巴图尔昆都埒赫谙达亲弟也济农死子四长曰济
囊皆为谙达侄而乌绅巴约永实卜多罗托满等部又
多其支属谙达于诸部为尊行力能合之必同心内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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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可假以王封得比三卫例崇古以此胁谙达谙达以
托满故主力不能致为辞而崇古独自计娄巴图与托
满善且内亲黄台吉会黄台吉使来乃令其约娄巴图
以招托满与谙达会同请封因可以破三卫交搆之私
至是谙达始与娄巴图济囊永寔卜诸部各遣使十八
人请通贡开市以息边氓诏下群臣廷议定国公文璧
吏部侍即张罗等二十二人为可英国公溶户部尚书
张守直等十七人为不可工部尚书朱衡等五人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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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贡便互市不便独都御史李崇极言宜许状上卒如
崇古议封俺答王号贡期听于三四月后一行互市之
数先定马数其贡使不得至京铁锅诸物不得阑出赏
大红五䌽纻丝蟒衣一袭䌽缎八表里 五月总督王
崇古为谙达陈乞四事一请给王印如先朝忠顺王例
二请许贡入京比于三卫各贡使贡马三十疋三请给
铁锅议广锅十斤炼铁五斤尚未可为兵器洛祸生粗
每十斤炼铁三斤宜可给与以敝易新四请抚赏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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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属布段米豆散所部穷丁塞上仍许不时小市 六
月顺义王谙达使恰台吉达尔罕执赵全馀党赵崇山
穆教清张永保孙大臣及妖人李梦阳等来献上嘉其
诚顺赏白金三十两彩币四表里恰台吉等各十两一
表里御史刘良弼以封贡事毕上疏陈六渐一曰封疆
弛守之渐二曰属部疑叛之渐三曰将领推诿之渐四
曰塞下虚耗之渐五曰勇士散逸之渐六曰市地增加
之渐又言黄台吉向化不醇他日必为边患大学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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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言嘉靖十九年北寇求贡当事惮于主计斩使绝之
三十馀年边民肝脑涂地此往岁之明失今其感恩慕
义直受而封锡之犹非要领之图本意之所在也及此
閒暇积我金修我险练我士整我械开我屯田理我盐
法皆得次第行之彼若背约遂兴问罪之师进退各有
馀地苟见一时遂尔偷怠良时不再得边备寝弛难振
矣上嘉纳施行
六年九月谙达贡马二百五十匹时穆宗已崩神宗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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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 十月授谙达兄子永寔卜岱青都督同知 十二
月遣谙达旧使和尔齐诺木沁北还嘉靖间奉使六人
以谙达内犯下狱二十年馀俱物故至是释之
神宗万历元年三月颁顺义王谙达番经并给镀金银
印
二年十二月顺义王谙达子瑸都求河西互市邀索刀
仗朝议绝之兵部言以一部启各镇拒绝之心非计也
宜谕谙达令其子改图遂令督抚臣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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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夏四月瑸都驻牧西海役苏克伯哩等番屡扰
边境诏陜西总督谕谙达严戢瑸都谙达言瑸都因甘
肃不许开市苦宁远途远巡抚甘肃都御史侯东莱上
言瑸都屡侵诸番以报其掠马因图请市河西彫敝开
市为难苟可安边何惜甘肃一垣而不以縻之也上从
之遂立大市于甘州小市于庄浪 十月谙达乞佛像
蟒段且城市成求赐名赐城名福化量给其请 是年
黄台吉改贡市于新平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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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十二月伊德台吉所属尝盗边绝其贡谙达闻之
从彼法罚羊千马二百驼二诏宥之已服罪马驼等不
必进
五年二月顺义王谙达执叛盟献鹤等四人上赐谙达
币论叛者如法 三月谙达请开市茶马又求都督金
印朝议以请属部并无金印宜谕遣上从之 九月谙
达上书甘肃巡抚复求茶市初西番善藏请纳马保塞
廷议勿受巡茶御史李时成上言善藏生西番中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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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未尝通贡市一朝率众来降彼实畏我威灵第以洮
西极边地更得此族不益厚固藩篱耶矧今急须马何
为拒之上从之谙达以番人入汉久且慢我遣大巴图
萨布启幕府请得比番开茶市廷议且许之李时成得
奏言谙达今求茶市意不在茶在得番人耳夫洮西一
带抵嘉峪金城绵亘数千里番族星罗西寇之不敢长
驱而南以番为之蔽也顾番人须茶最急一司无茶则
病且死是番人之命悬于中国俾世受约束藩我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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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以茶市假之谙达逐利而专意于番求生而制命于
谙达彼此合一其遗患可胜道哉上是之兵部谓茶市
不可许但谙达称迎佛僧寺必须用茶量给数十篦示
恩报可谙达复求开洮州茶市进马五百疋谕止之
七年秋谙达请寺额诏名其寺曰弘慈
八年秋八月加顺义王谙达次子博达斯骠
将军察
罕鄂博格尔台吉等百户
九年秋八月顺义王谙达上表贡马 十二月顺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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谙达死赐祭七坛采币十二双布百疋其妻三娘子率
其子黄台吉上谢表贡马黄台吉者谙达长子也嘉靖
时有精骑万馀庶弟曰青台吉精骑半之谙达老矣娶
二妾弃其妻黄台吉怨之妾各子一人谙达予万骑自
备以故中自疑不敢深入黄台吉日夜扼腕曰老婢子
有此兵而老死沙漠可笑也及谙达归款益老而厌兵
且佞佛听番僧言戒杀掠而朝廷威信亦足以服之以
故十馀年终保塞不敢南犯先是王崇古入为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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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崇古者方逢时吴兑代为总督各部俱贡市无失期
而三娘子切切慕华不时款塞常诘兑兑儿女畜之情
甚昵或三娘子致手书索金珠翠钿兑随市给与以敦
和好部落中间有梗化者三娘子时时报闻督府得预
为备
十年总督郑洛遣通事马应时佯为趣贡事阴以诇之
三娘子遣托和齐请宽假辞以无嗣王表文空其印
十一年闰二月黄台吉袭封顺义王更名彻辰汗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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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先配乌兰必济后受西僧绐纳妇一百八人以象数
珠谙达死黄台吉将收三娘子三娘子嫌其老病将别
属督臣郑洛计曰若三娘子别属我封此黄台吉何用
乃命人说三娘子曰汝归王天朝以夫人封汝不归一
妇耳于是三娘子逼于利害乃归之黄台吉袭封仅四
年三娘子佐之贡市推谨
十四年二月顺义王黄台吉死子齐哩克袭位初巴罕
鼐济归谙达命主拜甡号曰岱青台吉妻曰岱青必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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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雄诸部癸未年死三娘子欲令己子布达寔哩妻
必济而谙达用事臣恰台吉勿从阴主齐哩克以兵收
必济为妻三娘子名哈屯别筑城居朝廷赐名归化至
是黄台吉死齐哩克当嗣督臣郑洛复谕齐哩克曰娘
子三世归顺汝能与娘子聚则封不亟聚封别有属也
齐哩克尽逐诸妾乃以十月入三娘子帐中合婚其部
落雅尔哈盗我助马堡哈玛尔盗我偏头关三娘子俱罚
治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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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秋七月封齐哩克为顺义王三娘子为忠顺夫人
十八年大学士王锡爵上言古谋国之臣无事则深忧
有事则不惧自封款十九年顺义王齐哩克以助和尔
齐故罢市赏两年未与忠顺夫人三娘子捕叛人史二
致塞上请复市赏诏复二年以三娘子儿布达寔哩为
都督史二即齐哩克兄安图婿也仍宽假其罪分列于
龙门滴水崖史二亦款服二十年来吏恬卒玩一旦封
豕生心举朝惶怖止办呶呶追尤首事此一反也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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爨下求安专藉款关之利文吏隙中观斗争谈出塞之
功此二反也诸边以彼此支吾为熟套以日月玩愒为
良谋一遇缓急重难之事则隔垣内外便分尔我逃责
于己而嫁祸于人此三反也臣谬为三反之论而约以
经营镇定之一言盖欲少省议论使当事可以措手暂
宽文法使文武贵于同心上是之
四十一年春二月齐哩克既殁布色图以长孙嗣封而
索诺木阻之越冬讲乃成于是总督涂宗浚以爵礼请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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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色图袭封顺义主巴罕必济封忠义夫人西僧爱且
噶授都纲遣官赍封敕至边各散去不受御史李若星
疏论布色图抗旨回巢踰年告款塞上乃
受封其部
落多散失遂不竞
明史纪事本末卷六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