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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文宪集卷三十二
明 宋濂 撰
五言律诗
题李息斋竹
别驾声名远先生节行尊百年耆旧尽二老典刑存已
返辽城鹤难招楚客魂人间留翰墨不独重玙璠
五言长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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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泉联句
洪武五年秋九月十又五日日入酉予与仲子璲过张
录事孟兼于成均秉烛对坐孟兼方命侍史汲玉兔泉
瀹茗俄熊参军鼎刘职方崧周虞部子谅皆集相与谈
诗至惬心处辄抵掌笑哗吕太常仲善闻之亦驩然来
会既啜茗已孟兼出新造玉兔泉铭讽之且曰今夕何
夕胜友如云不可无以为娱请举泉联诗何如众皆曰
然予年有一日之长俾题其首句馀则以次而续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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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胜閧閧弗能休至二鼓诗成各拥衾就榻逮鸡再号
风雨凄迷仆夫载涂官事有程皆不告而散予亦骑驴
去朝天矣明日孟兼将属璲作小楷系诗于铭左徵余
为之引于戏人事聚散如中风飞矢其回旋飘泊曷尝
有一定之迹今幸得与二三君子岸帻咏诗冁然而一
笑岂非天哉然此七人之众楚产者大半独予父子与
孟兼居越西相距仅半舍他时或后先投簪而归支九
节筇访孟兼白石山房溯咏诸贤立霄汉上欲一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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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得取此卷阅之恍如聚首成均时宁不有慰于寂寥
之乡也邪孟兼子谅皆以字名熊君字伯颖刘君字子
高予则南宫散吏金华宋濂也诗曰
成均地何灵圣泽资灌沃兔奔兆奇徵井渫废新斸
自非三窟深孰湛一川绿储精本从金生色绝胜
玉霜毛蘸寒饮雪毳翻夜浴酿洌补酒经沐丹验
仙箓杵桩蟾宫弃珠喷鳣堂触孕月生阴精观天
漏晴旭冰澄毛骨竖鉴彻须眉烛㕙名徒自奇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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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秽难赎虽涵东郭狡难洗上蔡辱引满瓶未羸
探幽绠频续流罂渗银床出窦溅琼粟醉沃目晕
花冻汲指连瘃濡毫乃自润照影从人欲光沈天
上魄祥启地中躅摛辞挹馀清盥荐侑嘉告剑刺
非贰师池移岂身毒燕支愧淫陈盐卤鄙富蜀不
动疑洼雪频摇笑风纛天光一眼开云影片鳞束
剧咽觉瘆
蹶足想彳亍觱沸虎爪跑㪺吸猿臂数
洁士濯冠缨渴卒卸刀韣精当昴君降液或井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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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谁知钟宿分脉与伊洛属锡名尔固嘉战句吾
何局联将指鼎比疾胜击钵促惊风落灯烬斜月
坠檐曲灵源讵能穷
七言古诗
题宗忠简公诰
青城妖祲连云赭瞻乌靡止龙在野百年艺祖旧河山
万骑长驱若冰解京城留守一世豪仰天雪涕风萧骚
起扶白日照河北赤手欲障三秋涛义旂戛天天为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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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猛士闻风集自期徇国与天通岂谓忠言反难入
披肝上疏留至尊乘舆不顾东南巡拊床三叫大星落
非天弃宋良由人功业无成志可纪古来英杰多如此
君侯心事汉武侯伟气英声冠千祀我来已恨王世迟
不得亲观忠勇姿每过乡邑发犹竖纶诰况是当时为
却忆前朝司马死章蔡群奸乘间起国虽未乱政先亡
万里蒙尘从此始吁嗟黼辈真奴臣贼君致寇肥其身
姓名污眼尚欲呕君侯在位能无嗔侯乎侯乎慎勿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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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使彼奴操国钧君不见汴京礼乐正全盛江南杜宇
啼天津
题李广利伐宛图
贰师城头沙浩浩贰师城下多白草六千铁骑随将军
风劲马鸣高入云师行千里不畏苦战士难教食黄土
上书天子引兵还使者持刀遮玉关乌孙轮台善窥伺
宛若不降轻汉使玺书昨夜下敦煌太白高高正吐芒
戍甲重徵十八万居延少年最翘健杀气漫漫日月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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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冉冉旌旗乱水工决水未绝流旄竿已揭宛王头
执驱校尉青狐裘牝牡三千聚若丘惜哉五原白日晚
郅居水急游魂返
题段将军征羌图
西域都护多男儿护羌校尉仍出师生羌八种来寇塞
白剑欲接双龙飞凡亭山上血漂杵奢延泽中鬼应语
至今有花皆成丹疑是当年血未乾
题花门将军游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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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门将军七尺长广颡穹鼻拳发苍身骑叱拨紫电光
射猎娑陵古塞傍一箭正中双白狼勇气百倍世莫当
胡天七月夜雨霜寒沙莽莽障日黄先零先奴古黠羌
控弦鸣镝将跳踉将军怒甚烈火扬宝刀双环新出房
麾却何翅驱牛羊平居不怯北风凉白毡为幄界翠行
铜龙压脊双角张䌽绳亘空若虹翔将军中坐据胡床
炽炭炙肉泣流浆革囊桐酒葡萄香驼蹄斜割劝客尝
赵女如花二八强皮帽新裁系锦镶低把琵琶弹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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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酣出视驼马场五花作队满涧冈但道驩乐殊未央
题李太白观瀑布图
长庚煜煜天之章精英下化为酒狂匡庐五老森开张
银河万文挂石梁下马傲睨立欲僵耸肩袖手神扬扬
忆昔开元朝上皇宫中赐食七宝床淋漓醉墨蛟龙襄
人疑锦绣为肝肠麾斥力士如犬羊营营青蝇集于房
金銮不复承龙光并州可识郭汾阳不可丹阳逢永王
大风吹沙日为黄狻猊哀啼闻夜郎苍天欲使诗道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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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挫万物归奚囊何处更觅延年方北海天师八尺长
芙蓉作冠云为裳授以蕊笈青琳琅蓬莱屹起瀛海洋
群仙迟汝相徊翔谁将粉墨图缣缃顾我一见心伥伥
诗成仰视天苍茫夜半太白生寒芒
题李西山古木图
营丘云昏朔风急老蛟堕地作人立震雷怒电破杳冥
山鬼野狐皆夜泣李侯城南射虎归手裂生绡吞墨汁
狂呼袒臂写此图云雾晦冥元气湿回看荒原万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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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惨澹神尽戢乃知妙夺玄化功庸史如林岂能识
当时二李如二龙俊气英声动都邑百年灾变
不须臾骥去图存安可絷君不见风流人物今已徂岂
特丹青绝代无
题李易安所书琵琶行后
乐天谪居江州闻商妇琵琶抆泪悲叹可谓不善处患
难矣然其辞之传读者犹怆然况闻其事者乎李易安
图而书之其意盖有所寓而永嘉陈傅良题识其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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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异者余戏作一诗正之于礼义亦古诗人之遗意
欤其辞曰
佳人薄命纷无数岂独浔阳老商妇青衫司马太多情
一曲琵琶泪如雨此身已失将怨谁世间哀乐长相随
易安写此别有意字字欲诉中心悲永嘉陈侯好奇士
梦里缪为儿女语花颜国色草上尘朽骨何堪污唇齿
生男当如鲁男子生女当如夏侯女千年秽迹吾欲洗
安得浔阳半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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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钱允一还天台
皇帝即位之二年秋八月大将军帅师取燕都西北州
郡次第皆平而天下归于一统越明年之冬上将亲御
衮冕郊祀天地大告武成复念开国诸臣劳烈之多锡
以铁劵以申河山带砺之誓前一月下礼官议其制度
近臣奏言唐和陵时尝有赐于钱武肃王其十五世孙
尚德实宝藏之上遣使者即其家访焉尚德既奉诏椟
劵及五王遗像上之上御外朝与丞相宣国公臣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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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部尚书臣亮主事臣肃观之皇情悦豫敇省臣宴尚
德于仪曹恩意有加焉已而尚德东归陛辞之日命还
其券与像以礼敦遣之予时待罪禁林尚德以余知其
事颇详请序其故而系之以诗夫钱氏宝有此劵已五
百载宋淳化中杭之守臣尝连玉册进之元丰五年又
进之宋季兵乱劵沈官渭水中者五十六年元至顺二
年渔人获之而售于尚德之父世圭迄今有道之朝而
尚德又进之是尝三登天子之庭其间或显或晦虽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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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灵物诃护之亦其子孙之多贤始能保守而勿坠也
欤抑余闻武肃之有国吴越同时据有一隅以专威福
者若前后之蜀南北之汉以至吴楚闽唐南平号为十
国计其士马之精彊城邑之壮丽府藏之充牣意盛气
得亦可谓一时之雄曾未旋踵夕阳芳草凄然有馀悲
矣况望其子孙保其故物于十馀世之后乎由是观之
钱氏之树德也深矣皇明肇造区夏比隆唐虞凡前代
文献之可考者莫不访求之尚德之家世载明德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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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跻膴仕以佐明时斯劵之徵盖特为之兆尔予因不
辞序而诗之于以见尚德遭逢之盛未止于此而他日
相遇必当以余为知言云尚德字允一天台人诗曰
大明天子开鸿基雄兵百万皆虎貔东征西讨十馀载
变化不异云雷随功成治定四海一剖劵分符恩泽施
前王遗制久已泯钱氏世宝犹无亏天使持书往征取
有翁橐负来丹墀鞠躬俯伏再拜起旋解韬籍重重披
精铁煅成大逾瓦中突傍偃形如箕又云玄献剖其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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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玄玉谁瑕疵凿寲填金文绚烂笔画方整蟠蛟螭
誓辞三百有馀字河山带砺无嫌疑继陈五王有真像
髣髴犹是唐冠衣腰围白玉金作銙吻角左右分三髭
重瞳回光屡下照笑语逾觉天颜怡便敇大官给珍馔
上尊法酒浇琼卮忆初唐纲既解纽恣舞䲡鳝号狐狸
斗牛王气果凌厉豫章占术元非欺八都健卒猛如虎
指挥不异丘婴儿罗平鸟图骋怪幻内黄外白跳狂痴
龙剑一挥赴水死大勋星日同照垂因兹锡劵代牲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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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开府如三司衣锦城空嘉树老共守尚有三楼危
淳化元丰两进入龙光曾受天王知炎精讫录九鼎沸
一旦失去官河糜岂伊神物欲变化相逐雷剑为龙飞
孰知渔者一举网所获非鳖还非龟终然鬼物所诃护
不使光彩埋荒陂泥涂沙砾幸免累宝玉大弓欣有归
我知天意寔有在武肃弘烈何堪微八州生灵数百万
拔出水火行中逵子孙食报岂终极政如稼穑随年肥
高牙大纛入黄阁金章盭绶趋彤闱不知堆床定几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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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肘印悬累累七世珥貂未足拟一门三戟终前衰
况翁文采烂五色嗜古不管头如丝秦淮呼酒话离别
远盻官舸如星驰于时同云羃四野势欲酿雪增寒威
行行若过表忠观好剔苍藓看残碑
滩哥石砚歌
朱舍人芾雅士也近见滩哥石砚禁中遂摹榻一本装
禠成轴悬之书斋命予作歌填其空处歌曰
朱君嗜古米黼同三代彝器藏心胸滩哥古砚近获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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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奚翅逢黄琮研煤敷纸巧摹榻访我一一陈始终
有唐四叶崇象教梵僧航海来番禺手持贝叶写健相
翻译华堂谈玄空辞义幽深众莫识当时授笔唯房融
砚中淋漓墨花湿助溟真乘诚有功爱其厚重为题识
七月七日元神龙鬼工雷斧琢削古天光电影生新容
袤将四尺广踰半作镇弗迁犹华嵩涉唐来宋岁五百
但见宝气浮晴虹南渡群公竞赏识氏名环列萦秋虫
朔元虽以实内府弃寘但使烟埃封方今圣人重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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毡蒙舟载来江东风磨雨濯露精彩奉敕舁来文华宫
宫中日昃万几暇侍臣左右咸云从紫端玄歙尽斥去
欣然为此回重瞳重瞳一顾光照日天章奎画分纤秾
有才沉埋恨已久石如能语誇奇逢维昔成周全盛日
兑戈彻衣并大弓藏诸天府遗孙子用以镇国照无穷
愿将斯砚传万世什袭不下古鼎钟上明文德化八极
下书宽诏苏疲癃君方执笔掌纶诰愿以此言闻帝聪
老臣作歌在何日洪武戊午当严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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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仙引
横塘风断愁红浅旧燕衔春香满满鹤驭遥空不可攀
绣扆斜张香梦懒暖箫不到茱萸帐宝露空溥五云碗
风前白鬓几人悲万里青蘋一时晚铜仙含泪辞青琐
渺渺空嗟西日短弱川无力不胜航骑龙难到白云乡
玉棺琢成已三载欲葬神仙归北卬
陶冠子折齿行
陶冠先生家海堧玉作牙齿白且坚非惟硬饼似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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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殽右胾咸能穿一朝怪事发坐侧狂童酗酒步若颠
手挥山斧作狸舞纵横奋击何喧阗先生惊起急驱遏
眼花落井无由悛当时月黑不辨色误落两齿声铿然
先生大痛几欲绝吻角流血如流涎掀呀口中开穴窦
唇腭一鼓风翩翩譬之连城列埤垷正阳双玷功非全
咀华从此惮强劲却爱芳脆柔于绵酒醺刺刺论世事
宫徵未必能清圆东闾西井走相唁先生便可总烦悁
跛足男儿尚节度折臂刺史居台躔但得锦心绣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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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忧健翮难飞骞先生闻之只大噱诬辞奚用来如泉
柔存刚缺古所戒昭晰不异明星悬余生𥚹迫与物忤
藉此为鉴期无愆两间分付妙不测神奇臭腐相萦缘
但涉形形尽粗秽县解定属虚无先须知无趾别有趾
外累皆拨虫能天犊白人育宁足虑祸福相倚诚幽玄
江城五月藕花发花气蒸雨浓如烟且沽美酒对花饮
正有三百青铜钱
凉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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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爵绿疏回晓光翠眉雪肌凝白肪蝉衫麟带结宝珰
吴丝蜀桐啼凤凰盘龙兰鼎生暖香桃生豹枕展曲房
夫君不来凉夜长
鸳鸯离
结发成昏期白发谁道鸳鸯中道拆妾身虽作土中泥
妾魂长与君同栖娶妻祇为多似续妾有三儿美如玉
愿君勿娶全儿恩一娶亲爷是路人
病痁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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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在彊梧大渊献独蛰衡门悲逝景疟鬼胡为苦见雠
使我枯肠益悽哽初疑筋骸稍钳束引臂嘘呵绝驰骋
须臾颤掉力弗禁齿牙下上声相并蒙戎虽有狐裘温
冼何殊冰筋冷寒衰热壮惨尤极百束薪蒸燃九鼎
煅膏铄髓无不到高及头颅卑脚胫四支似石下深潜
一气如尘寄寥迥自怜性命此日捐孰料平宁在俄顷
起来盥濯把明镜冠带临风且重整扶藜忽过百花园
无限晴芳到邻杏燕支瓮煖蜡凝春锦绣机翻红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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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将生火镕艳阳满树无烟光颎颎更疑神女会宓妃
燕罢瑶池酒初醒血色罗裙尚舞风向人却妒晨妆靓
对此闲愁尽敛藏有似投簪访箕颍谁知鬒发绿如云
转目霜蓬已垂领多少东华尘土客营营至死无由省
韦平荒冢生黍苗褒鄂枯髅宿蛙黾无花必用强追寻
有酒何妨长酩酊题诗一笑鬼应闻定引川妃安溟涬
阳翟新朱定甫赋
别苑蘼芜弄小花平洲赪蔗开轻牙春风如水极摇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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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入天涯不识家网轩栖尘远凝纸青鸟不来红树死
雄鸾雌鹊此日分惜杀娇魂过遥渚隔帘花影望微月
鸾桥似度龙绡袜倏无忽有情柰何泪洒杜鹃枝上血
碧箫曲歇粉痕灰红脚蛛丝结镜台望极官河斜雨外
时时疑是翠车回
黄雀风长雨洗枝丹鱼出水赤光肥遥天寥海绝行迹
翠减红销知为谁曲阁香凝龙气暖腻叶蟠花带云浅
正是双蛾巧唤愁欲断应凭胡燕剪滴泪和泥封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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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一字一行啼莫恨鲤鱼红尾短随波好送到辽西
蹙衄鸡头徒若沸绀房莲子光细细折莲寄远被丝牵
舞鸾却识莲中薏
露渍银床金索冷明月不言星靥靥御街朝马响缨铃
几树梧桐鸦影淡暗拭衰红出绮房无心宫额贴花黄
秋裳未结鸳鸯缝交刀裁破一帘霜昔日翠翘今白葆
可惜韶容镜中老纵使青天不解愁凉榭芭蕉泣秋晓
兰烛啼红愁夜阑江南清怨属哀弹挑鬟斜凭玉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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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道金笼鹦鹉寒
镇帷犀重鲜室温白天碎碎玉花纷匆开云母不知夜
帐结流苏散锦文盈盈小妾被流黄抱瑟升楼发浩倡
铜龙漏极曙光动驩绝竟忘寒夜长祇恐愁红向春死
不死应须探春髓龙刀切纸印冰花贴在九华赪壁里
冉冉南光走冷圭梅含春影与云齐青丝玉壶具憔悴
井底生尘却解携
七言律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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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内翰见怀韵
余与王君子充旧同乡逮入国朝同官翰林同总裁元
史史成子充出使甘肃又使西南夷久而未还余寻以
年高纳禄归金华独游山水间追数平生故人未尝不
深念我子充也去年其子绅以子充往甘肃时道上寄
余诗二章求和久未能成今圣天子敷大惠于四海与
斯民更始蛮夷之长庶几感化请罪阙下而子充亦殆
将来归耶此余之至愿也次其韵以致斯意以示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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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者洪武十三年七月十一日同郡宋濂
帝德如天覆万邦定期归棹到龙江奇才不换金城百
宠命当簪白笔双喜极欲持如意舞醉来应使软舆扛
此情纵切何由遂吟对西南月满匆
才名老去惬休官圣泽高深只自欢侍宴每容亲绣衮
从游偏许近和銮久知琛贽来殊俗渐喜寰区洽治安
惟有张骞犹未返玉关秋早节毛寒
王内翰诗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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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峰下是乡邦未许归帆溯浙江天下文章宁有几
斗南人物恐无双心期久与三乘契笔力真能九鼎扛
投老著书浑不倦颇闻中夜坐灯匆
同门同里复同官心事相同每共欢衮斧并操裁玉牒
丝纶分演直金銮名齐伯仲吾何敢义重师资分所安
重会定知头更白肯令岁晏旧盟寒
和郑博士见赠韵
秋霜染得鬓成丝祗为烟霞劳梦思谁料杜陵垂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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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同郑老合襟期荷衣荇带烦新制涧草岩花逞故知
便欲从君同点检归裁冰茧写成诗
走笔送金贤良
飘零已觉二毛侵且向西风问苦吟蜃雨蛮烟十年梦
龙韬豹略一生心星垂钟阜知天近水入秦淮似海深
不是秋帆连夜发典衣呼酒共登临
七言长律
思春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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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别我城南去几见楼头凉月生南浦沈书寻素鲤
东风将恨与新莺丁香枝上同心结九曲灯前白发明
花托芳魂随鹊梦草移愁色上帘旌物华半老燕脂苑
春影轻笼翡翠城歌扇但疑遮月面舞衫犹记倚云筝
因弹别鸐心如剪为妒文鸳绣懒成宫烛不啼偏有泪
湘桃无语自多情岩南树密晨乌集江北潮回暮渚平
幸有梦中能聚首唤醒恨杀短箫声
和郑奉常先生宴集诗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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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空负月临奎文学何曾遂昔期
柳子未成非国语匡衡徒患作人师探珠赤水欣同调
结屋青萝得所依泉石要为中世托姓名岂料九重知
东西御馔尝分赐出入天门更不疑虎籞秋严威闪闪
龙楼日转影祁祁年华自觉随流水造化谁言类小儿
别梦屡形分讲席归田一似旧游时常随采药衣沾雾
几度寻花屦带泥投老幸知同臭味此生端不慕轻肥
芳筵夜秩杯行数绛烛春融客醉迟一代耆英都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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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文献欲还谁独怜邺下支离叟莫斗长安绝妙辞
赖有西风吹酒醒搔头向月谩赓诗
和苏编修游东明山诗
东明胜槩实佳哉图画天然八面开云影入帘纷似絮
峦光染袂绿于苔学书犹忆临池写采药曾经带雨栽
祗为鱼龙期变化致令猿鹤互惊猜数茎白发虽侵镜
百鍊丹心不作灰中使传宣承顾问东朝进讲每低徊
月移禁掖藏书署花压瀛洲视草台岂意衰龄沾异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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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兹胜赏得重陪丁宁杉桂无奇句约束溪山属骏才
倚杖指林寻故迹赐衣湿雨借新焙名编递玩丛如笋
嘉卉当筵粲若杯松鼠沿匆行且偃山禽窥客去仍来
但知笑齿时频启何事愁肠日九回寄语山灵休厌我
看花莫待作诗催
和刘先辈忆山中韵
忆昔山中鍊九阳山头旭日正苍凉凤笙吹煖云中火
龙药凝成鼎内霜灵户启扃森虎籞中房持戟混桃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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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分秋色侵玄氅蜗学天书篆败墙五鸟花开呼鹿守
千龄桃熟递仙尝伐毛定欲追神女歌凤谁能笑楚狂
种得神瓜如盎大养来瘦鹤似人长楼延虚颢殊庭上
树蚀苍霞曲濑傍剑气尚堪吞鬼伯诗魂端合起獾郎
但求脱粟三升饭肯负眠云六尺床洞雪成浆烹日铸
海苔为纸写风将举头便觉三山近小大俱冥百虑忘
七言绝句
题送别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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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星一点照闽堧驿舍春浓酒易乾官柳似知离别意
故将翠缕拂雕鞍
题隐居图
楼台倒影浸虚泓嘉树擎寒不尽青何日过桥分半景
傍云同筑草玄亭
题长牧溪五燕图
谁描乳燕落晴空笔底能回造化功髣髴谢家池上见
柳丝烟暖水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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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长白山居图
满地云林称隐居燕泥污我读残书五更风急鸟声散
时有隔花来卖鱼
题张子璿画林泉幽趣图
翩翩公子实仙才笔下云泉泼翠开若是人间逢
此景定应呼作小蓬莱
宜兴强如心避地而归扁其居曰复初斋来徵
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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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搀抢照五兵今时喜见泰阶平春风绿酒扶残醉
斜立官桥听早莺
避地归来景物迁白烟凉草思凄然摩挲为问庭前树
不见苍髯已十年
送叶明府之官郫县
文章才子之官去见说郫筒酒正醲饮罢细观循吏传
莫缘山色忆芙蓉
哀王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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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先达监察御史王公馀庆字叔善仕元至正间赫赫
有声持节广州卒且葬之矣后为乱兵所发三衢徐焕
自韶移守是州而东阳赵侃方知印广东行中书于是
合谋改葬城东悟胜寺之原寔洪武庚戌三月三日也
予因从侃请大篆其爵位姓字刻之墓门复为诗哀之
哀之所以叹乡学之凋谢而斯文之无系也焕字炳文
侃字希贡皆义士云诗曰
剪纸难招御史魂蛮烟瘴雨但空坟纵然有石题新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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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守扬雄死后文
四五言长短句
猗欤诗
猗欤美君子也君子谓奉常吴镇卿镇卿蚤以文显使
于金源不辱君命故作是诗也
猗欤君子在括之阳餐然其章有玉其相厥声孔扬声
之伊何如岩之峨峨不刿不颇屹立而弗阿塞庭远而
其势绵如酣如连如贪噬我中区君子扬扬为天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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诞敷皇灵以詟其类彼何人斯是絷是维不虞其无知
彼何人斯是维是絷不恤其无拂我金其躬我赤其衷
我节之崇以迄于终皦尔之行孰能尤之真尔之刚孰
能柔之游麟之冲冲兮鸣凤之嗈嗈兮我思君子维邦
之容兮 猗欤九章六章四句二章章三句一章五句
予谓作诗必本于三百篇自李陵专于五言历代因
之鲜有复于古者晋魏之间虽有作者音节韵趣亦
有难于言矣方与刘先生伯温同倡千古之绝学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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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从善以其远祖墓铭求题欣然援笔赋之从善有
文而又能不忘乎先如此其亦贤子孙也哉
云寓轩诗
龙虎山鍊师张君仲毓嗜学而攻诗尤善鼓琴尝汗漫
游于湖江自谓若白云出入空谷杳无定踪遂以云寓
名其轩命弟子上官若冲来请余言夫肤寸而起倏然
羃乎太虚者云也英英份份资一气之流行固凝而聚
矣已而飘忽乎东西敛迹藏形类若不知所之此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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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无心也方外有道之士茹术餐霞捐去尘俗之累翩
翩然御风而游玄间来无所絷去无所系绝如云之寓
乎太空此无他亦无心也仲毓取寓云以名轩不亦宜
乎予闻至人不物夫物然后能齐于物仲毓自比于云
善矣而未免物于云也物于云则有碍有碍则不虚不
虚则灵明不通矣我不为静而动何形焉我不为动而
静何容焉是则动静一如也我不为云则夫卷也孰从
而舒之舒也孰从而卷之是则卷舒亦一如也仲毓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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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心默坐存神于郁罗萧台间冲漠无朕而万象森列
其中而吾神未尝形也未尝形而云果孰寓乎予当约
仲毓游金庭委羽之墟勺松华泉擘麟脯而食之且请
仲毓出琴弹白云之诗琴调清越群仙或有骖鸾来听
者矣寓云与否非所敢知其诗曰
云溶溶兮无根倏聚忽散兮不知其门变化罔测兮契
乎道真龙虎名区兮列仙之伦剪云制衣兮结云以为
神超然高洁兮日与云而相邻步虚九天上兮不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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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水火交媾兮日月吐吞云兮云兮予寓尔以终其身
五七言长短句
蛟门春晓图歌
句章王君景行嗜学好修之君子也其所居曰蛟门正
临大海巨涛舂撞顷刻万变平旦东望霞光烛天红日
大如筛冉冉上升诚海东第一伟观也王高士
叔明为作蛟门春晓图景行出以示予使人飘飘然有
凌三山跨十洲之意故为赋长歌一篇而于神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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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多云其辞曰
瀛海无垠波涛吐吞涵浴日月参契鬼神怪山如云自
天坠万丈壁立蛟为门南有金鸡之俯啄北有猛虎之
雄蹲值狞飙兮奋扬束怒潮兮腾奔掷玉毬兮干霄洒
轻雾兮飞尘雪山冰崖之可怖可愕兮帆樯簸荡不可
遏恍疑下上于星辰晨鸡一鸣海色白层霞绚彩光如
璊纵横闪铄缚不定海神推上黄金盆灵境飘摇在世
外髣髴直至扶桑村何人结屋于其间云是甬东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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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琼关云间吹箫双鹤下坐聆环佩声珊珊有时共谈
三十六洞之秘笈绿文赤字可以镌苍顽猿拾花兮春
片鱼泳昼兮晴湾日媚嫣红桃点点风入凉翠松翻翻
中襟濯尽万斛之黄埃兮不知声利是何物便思紫府
跻真班黄鹤山人列仙儒九霞为冠青绡裾手提五色
珊瑚株幻出一幅真形图令人毛骨动飒爽思乘灏气
超清都清都中有十二楼往来尽入琼姬俦金符玉节
锦臂韝白台度曲弹箜篌双成按拍歌莫愁我愁正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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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我兴欲飞越矫首东望神光发蓬壶春残瑶草殷麟
洲芝生翠环结我爱仙人萼绿华面如莲花双鬓鸦几
年相期饭胡麻至今不来云路遐何须龙虎鼎中求丹
砂何须天河稳泛牛斗槎但令坎离交媾翻三车气毋
不动生黄芽我赋蛟门歌细看铜狄时摩娑长绳孰为
羁羲娥白石应泐金还磨不学长生将奈何不学长生
将奈何
东雒山房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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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雒山房者上清羽客周君雒之隐居也雒字彦博而
能文其先居伊雒之上故彦博以雒为名而又以东雒
扁其居不忘乎本也盖彦博之先南迁广信者多历年
所矣虽然彦博学神仙之道者也他日披丹霞乘青鸾
北升嵩高之颠而俯瞰旧乡宁不重丁令威之所感乎
金华宋濂赋游仙之歌使书山房之素壁云歌曰
东雒山人羽为衣腰悬宝剑光陆离超然乘天游旷荡
八极随飙驰俯视嵩高三十六一一秀出紫金翠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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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芝中有少室八百六十丈颠倒元气涵晨霏毵毵绿
毛仙濯足清泠渊见人不肯折腰拜手掷绿黍散作天
花旋天花旋舞连娟玉女从东来头戴云翘足跰𨇤试
持秋帛捣寒石中夜灵响凄紧如霜弦不知龙穴有石
髓太乙月鼎将同煎劳生任飘忽谁复相留连天鸡一
鸣天下白齐州九点凝青烟朝㪺瀍涧之灵泉夕漱伊
洛之寒川虽知城郭尚依旧华表鹤泪应千年大江东流
浴龙虎丹光掩月夜吞吐故乡何处久不归人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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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今古三素云高不可攀仰见群仙出没于其间勿使
明镜凋朱颜顾我魁礧徒无由扣琼关我不能鼻息吹
虹霓顿挫万物归新题我不能白昼兀坐惜居诸时翻
枯竹除白鱼但得三寸舌赤如莲花净于雪高谈蕊珠
经旦夕声不绝声不绝造玄徽芙蓉峰前金虎要人骑
山人当相求飞飞腾太微共持瑶华玉管凌云吹
赠虎髯生诗
至正壬辰春勾乘张辰谓余曰虎髯生者白凤山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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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吴姓钺名颊有髯类虎髯人争称为虎髯生生自幼
有大志读书不为章句大义通而已作诗出奇语惊人
至壮气愈高岸忽无所惮不事事与世多不合常慕古
豪杰为人遇邑中大繇役阴以兵法部勒见高山大泽
便指画为捍禦之规乡里小儿众相揶揄之先达士则
曰此固狂生可进有为者也然以礼自守为顺子为悌
弟悉无惭色尤善近师友道在是不复计其年之崇卑
便折节相尊事以故士类稍归之时中原兵动东郡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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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辟为行军司马使者凡再返生送使者曰为予谢李
将军方天下多故莫府得十倍才功犹半之我素疏加
以闇劣即偕使者去无益万分豪幸勿复来明当入深
山矣无几有言生于行丞相府丞相属以徼巡之职且
召与语生自度丞相决不用其言乃不受更制竹皮冠
服大布衣以自隐暇日窣窣然行松风中遇酒辄饮饮
少亦醉醉便击节自歌人莫识其所存何如也辰既为
之传生闻先生以文章名欲求一诗以自张幸勿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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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予笑谓辰曰有是哉虽然辰不妄人也其言良信援
毫赋虎髯生诗诗曰
虎髯生铁铸形金铸声双睛闪烁如怒鹰东飞欲尽三
韩地西飞要绝康居城刺刺论世事满口吐甲兵于焉
栫长图于焉建交营地联大牙霜月苦天控虎口䨧云
冥若笑我言狂我醉勿复醒十万生灵定齑粉夜半鬼
燐烧空青南方大诸侯闻之心胆惊便遣使者持弓旌
招之至麾下泄此气峥嵘生出谢使者人言慎勿听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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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积翠巢崚嶒身衣鹿皮明首冠竹箨撑窣窣起向松
风行虎髯生狂似李粗似彭何不执取红氂丈二鎗
搴旗斩将声谹谹
镊白发
白发如青草剪已竟还生草青能变白发白不复青人
生须知会有尽紫马驮钱沽酒倾
昨日花如绣今朝花作尘人身一如花何为长苦辛古
今富贵皆黄土唯有青山解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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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宪集卷三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