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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文宪集卷三十
明 宋濂 撰
赞
文右相像赞
才优德纯山峙玉温重厚可以镇俗仁恕足以泽民或
陈经术而侍青坊或秉霜简而立紫宸终受知于圣主
宅右揆而相秦深沉有谋真潞国之裔刚毅忠信诚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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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之伦观其屹立不动正笏垂绅犹可作懦夫之气而
褫邪佞之魂呜呼此所谓邦家之重宝廊庙之大臣也
欤
娄贞公赞
原武娄宗仁当天后政严之时独以宽厚闻其弟守代
州宗仁教以唾面自乾至今为善者师焉因赞之以自
勖赞曰
我言之恌斯辱之招我行弗足或贻其辱二者无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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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由外内省不疚我则何罪我面彼唾乃彼之愆我何
洁之正使自乾孰忿自乘攘袂而閧孰量之弘受诟如
颂是非苟缪不亦殆而微公之师吾谁与归
陆秀夫像赞
身抱龙髯兮眼不见水凤阙虽遐兮龙堂则迩玉雪皦
如肯污泥滓赤日出海兮尔心不死
滕奉使赞
齐人王蠋有言曰忠臣不事二君烈女不更二夫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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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一与之醮当终身不改譬之白璧小有玷辱人将
斥去而不之顾臣之事君也其理亦同故蠋特并言之
事两夫者虽辨如虞姬智如邓曼吾知其决非良妇事
二君者虽功如汾阳才如西平吾知其决非良臣呜呼
使此义昭如白日人臣安肯怀二心而国安有丧亡之
祸哉东阳滕茂实当宋靖康初以太学正与佥书路允
迪奉使于金议割三镇太原寻奉密诏据城不下金人
怒囚之云中钦宗北迁茂实谒见涕泣请从行主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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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许其后允迪南归茂实独留雁门终身不再仕临没
令以黄幡裹尸而葬仍刻石识云宋使者东阳滕茂实
墓此殆不事二君者欤当是时有宇文虚中者亦以黄
门侍郎使金见留遂改节易行反面事雠其后虽欲夺
兵仗南奔而自赎卒亦不逃君子之议其视吾茂实果
何如也茂实已矣人至今想其遗节如神龙不可得见
至视虚中辈不啻若鬼蜮犬豕有识妾妇亦羞闻之此
无他人心天理终不可诬也乃作滕奉使赞用规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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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二心者赞曰
汉有苏武奉使不屈滕公配之有声烈烈黄幡裹尸以
全臣节如璧之白弗缁弗缺其人虽亡而神不灭上游
帝所凌厉日月降臣见之肝碎胆裂敢述赞辞勒在贞
碣
东阳十孝子赞
十孝子者皆东阳人其事载于郡乘为详予读书之
暇因采其昊天罔极之思而为是赞以风世之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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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者
秦颜乌
古有醇孝厥姓惟颜父丧未葬行泣道间我畚我锸是
薶是瘗彼群乌何知衔土予助我冢既封乌吻血流感
尔异类愧我同俦秦风日漓借耰锄而德色谁意阴云
之四蒙见此皦日千载之下礼宪沦胥岂独愧君乌亦
不如有庙严严春秋是祀用兴薄夫作孝子
吴斯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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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孝者斯岘山之阿父罪当诛儿心奈何自非吾亲盍
从生我我宁陨身父死其可九关峨峨虎豹龂龂泣血
上书愿易以身王用尔恤卒全父命更旌尔门风彼不令
池波奫沦宰木扶疏清风肃然过者下车
晋许孜
嗟嗟许生实孝于亲胡风木不停遘此难屯輤车既载
负土筑坟我亲我
敢曰勚彼乡民手胼足胝我不为辛
巾笥犹存几筵不改惕然念之吾亲何在秋霜凝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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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㵟㵟父兮母兮得母苦寒与饥儿既不可见宁不念
兹天高可极此情罔极鹿独不闵我触我松柏嗟嗟许
生厉志不移终身之慕于子见之
唐冯子华
缅彼孝冯绾庐墓傍思亲不见欲与俱亡白月寥寥悲
风四起蒲伏号呼哀彻心髓天锡嘉瑞慰我孝思有皦
斯兔有斐斯芝孝冯曰噫吾焉用汝九京莫兴百瑞奚
补唯尔孝子树我世防虽历万祀厥德弥章自公之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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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公者几茫茫堪舆孰非人子
唐应先
卓哉至行众人所难眷我应君抆涕汍澜亲之云亡中
心咽塞虽草生发间何暇束栉昔处膝下其乐泱泱今
我来思举目但见白杨彼苍者天曷不我恻苟可从之
我生奚恤尔心之苦尔行之优双阙峨峨卒承天休
唐唐君佑
唐氏之子以孝行闻死生一节弗岐弗分唯思亲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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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明究曛谁无父母以乐以愉今我何罪独行次且我
罪之深我宜陨坠胡独使我亲先彼朝露昊天不吊直
至于斯渺渺音容如何勿思官用褒旌封阙在舍匪私
尔一人式劝来者
陈太竭
浦汭之间有氏曰陈亲没居庐衰麻终身心剿形瘵杖
而后起一气如丝去死无几朝哭如吞莫哭尤不忍闻
松风翛翛林鸟嘐嘐来助予之悲号遐思弗宁起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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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果肴在前乌鸟为之不啄世潴失防颓波滉瀁我思
古人古人焉往
宋董少舒
有倬董君父以令终躬负厥土马鬣其封四郊无人夜
寒如水黑飙潜兴如临神鬼董君出庐拥坟抚膺念父
寥寂长哀无声日兮月兮能照下土宁不闵我最苦愿
亟入九泉奉我父母灵芝煌煌骏发尔祥盖紫干黄于
灿其光有焯董君德声斯不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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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金景文
濲水之州三山之坡下有孝子孝如之何父疢在首吁
天请代愿萃予身我亲罔害母棺未窆执
以前天光
下烛五色粲然五色粲然未足为伟怪雹狞风勿犯其
里苟匪中忱曷以臻此绵代是师于戏孝子
宋贾南金
孝道之弘百行所生谁与贾氏实敦古风生弗离亲殁
安可弃忍令亲之玉体为泉扄所閟昼虽不可见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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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寐梦中相见宛其未死觉后求之寒灯在几得不慨
兹潸潸堕泪眷尔孝德闵我章逢栀蜡其貌黼黻其躬
父子相轧或不相容我述赞辞用发民衷
许鲁斋先生赞
濂洛之学传自武夷重徽叠照日星昭垂逮我许公尊
闻行知若亲抠衣寒泉之麋张皇幽眇釐析毫丝如皋
陶淑问毕其情辞如后羿注矢不失其驰既入阃域遂
升堂基横经胄监衿佩锵如袪其人私牖其天彝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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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岐挽其九衢德成财逵昭用如时黼黻帝治甄陶泰
熙明体适用公实庶几无德弗报四海祝尸呜呼许公
百世之师
刘静脩先生赞
先生之心岳镇川澄先生之操玉温石贞先生之学寤
寐六经岐阳之凤鲁郊之麟和气袭人盎然阳春发周
孔性情挹其深醇或出或潜与道周旋九原可作吾为
执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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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草庐先生赞
紫气蝉联神物蜿蜒有开必先山川降神自元而贞笃
生哲人慎斯勤斯绝乎等夷于道早知厉如秋霜煦如
春阳何德之昌抱膝而居气盖八区阏而弗舒玩心神
明操觚弗停舆卫圣经学徒是依毛之有麟甲之有龟
㪺其渊冲以消吝封心熙气融大明当轩留聘益尊施
教成均北许南吴先后合符人文之敷大明太史金华
宋濂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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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文靖公像赞
朱明之墟离火降精也丹鸟䙰褷为驾䌽軿也手握化
枢人文昭明也补帝衮衣五色荧荧也上凌霄汉下烛
九溟也无幽不启无芳不荣也顿挫万汇配合三灵也
独骑元气栖神窈冥也之死弗没随物流形也凝为矞
云灿为德星也琬琰所勒鬼秘神扄也命世之材一代
之英也
先师内翰柳公真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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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貌长身端严若神即而就之煦然春温海阔天高莫
窥觇其宏度霆奔飙竖莫驱驾乎雄文来趋跄之衿佩
作仪表于荐绅出入容台振百年之礼乐昭宣帝制焕
大号于乾坤惟其具该博崇深之学所以继光明俊伟
之伦仰瞻遗像有涕沾巾傥使泉台之可作庶几士俗
之还淳门人具官宋濂拜赞
吴山长像赞
原道书院山长吴履予之异姓弟也人之评履者一则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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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善属文其严简崭绝处类秦汉间人语迫而视之有
渊光也一则曰履自幼沉酣羲献中行草书皆入妙品
如宝剑舞空光芒叠发芙蓉出水态有馀妍当与鲜于
大常齐驱其得意者或谓过之其知履仅若此至其尚
风义赴朋友之急不顾水火虽古人犹难知之者未必
能知履也因赞之以白履行于世赞曰
若人者其古君子之徒与闻人急难即欲赴之力纵不
及心悬悬其如饥水火在前几若弗知辗转不寐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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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思世滔滔而莫察吾独探其隐微彼以艺文为矜
衒者其相知也不亦浅而若人者其古君子之徒与
石岩林先生像赞
冰霜颜面铁石心肠持斧七闽百壬敛藏神明之政渊
源之学其人虽亡清风犹昨
溟涬生赞
溟涬生者旴江廖应淮海学也抱负奇气好研摩运世
推移及方技诸家学年三十游杭上疏言丁大全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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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大全怒中以法配汉阳军生荷校行歌出都门道傍
观者啧啧壮之抵汉江滨遇蜀道士杜可大揖曰子非
廖应淮耶生愕然曰道士何自知之可大曰宇宙太虚
一尘尔人生其间为尘几何是茫茫者尚了然心目间
矧吾子耶然自邵尧夫以先天学授王豫天悦天悦死
无所授同葬玉枕中未百年而吴曦叛盗发其冢得皇
极经世体要一篇内外观象数十篇余贿盗得之今馀
五十年数当授子吾俟子亦久矣乃言于上官脱其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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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教以冢中书其算繇声音起生神鉴颖利可大指画
未到者生已先意逆悟可大自以为不及学既成去隐
宣歙间遇余安裕戈阳将教之安裕劝生业中庸生瞠
目厉声曰俗儒几辱吾康节于地下矣复去之杭客贺
外史家昼市大衍数夜沽酒痛饮饮即吐吐即饮不醉
如泥弗休醉中尝大呼曰天非宋天地非宋地奈何奈
何语闻贾似道遣客叩之生曰毋多言浙水西地发白
时是其祥也似道未解复召至屏人与语生曰明公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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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爱不久宋鼎移矣似道恶其言掩耳走生亦径出过
曾渊子家索酒轰饮酒酣作婴儿啼曰大厦将焚燕犹
呢喃未巳耶复赋歌以见意都人士闻之竞指以为怪
民不与接独太学生熊希圣犹时造其庐生私执熊手谓
曰吾端居层楼闻空中戎马百万来人鬼作哭泣声壬申
襄樊陷甲戌宫车晏驾乙亥长江飞渡似道亦殛死临
漳丙子三宫播迁诸王大臣皆南北乱走嘘吸事耳子
不去欲何为居亡何宋事日非沿江州郡望风奔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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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恸曰杀气又入闽广中吾不知死所矣遂遁去其言
无一不验后四年病死处州学中年五十二无子唯一
义女从之生宗尧夫先天之学颇自谓知易每见诸易
师传疏不问浅深辄讪驳以为乐及论后天则尊羲画为
经彖爻系辞为传黜文言彖象二传为九师之言且谓
说卦非圣笔不能作上下系乃门人所述序卦直汉儒
记尔盖生聪明绝人未闻道而骤语数故其论经多失
中然性使酒难近又好讦人阴私人面颈发赤不顾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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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从其学者唯国子簿吴浚进士彭复乐师之浚不卒
业复屡受唾斥不怨生将遁时召复至口发例手布筹
虽平昔所靳若终身不示人者一举授复复后又授鄱
阳傅立云或曰生濒死语女曰吾死后一月中朝命山姓
鸟名使徵吾及傅立当过予门汝可出藏书示之立当
以此致大官后皆如其言所谓山姓鸟名崔鹏飞也生
所著书有玄玄集历髓星野指南象喻统会声谱画前
妙用数十万言今犹间传于世赞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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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图成章有文从衡以浚以明以泄其藏以奠乎玄黄
昔我素王韦编三绝坠绪微茫谁其我缀我参我腴九
师襄之我苞我晶百氏攘之如河之浑如曀而昏如治
丝以棼天未降割一发攸存维洛有士居于百原超神
冲漠凝于画先数往知来小大斯甄莫峻匪厓我陟其
颠莫深匪渊我瀹其泉简材以畀非隐弗传有冥者冢
卒昭以宣或得其
载神于言炎炎宋箓维其讫矣长
星蚀柳色之赤矣眚祥见徵土发𠙆矣朋昏以世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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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矣鱼在在鬵尚其息矣维生之知中如沸羹彼惛弗
知覆谓我狂我狂如何我忧孔多我山我河我用弗磨
俾沦胥以讹我酒既嘉我瑟又和我宁不啸歌北风其
凉旂旐央央我车庞庞荡荡江流杭之如陆有腥其秽
流血沃沃海氛方殷其何能目人有恒言风雨漂摇夏
宇障之涉于大川烝徒楫之楫副宇桡孑孑焉依国武
斯坠不知攸戒日陨弗升虽昼作夜鸮舞于林鬼瞰于
舍孰投是艰曾莫之艾乃惄乃惊乃瞻乃行乃遁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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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眷生之为胡乃神以著徵之古圣匪程伊度何以言
之卒沦于数一曲之淹不通其故易道既泯数亦不类
激赞于生发我长喟月出皎兮在天之心在天之心何
古何今
余自幼即见长老谈溟涬生事近见李淦性学及戚
光子实所造文又知生为详以生之精艺如此而修
宋史者不列之方技传中殊可恨也故予悯之特序
之又伤易道之微激而赞之惜乎予文芜陋不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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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也然予情亦至矣濂志
采苓子赞
荣阳郑仲德有隐操尝采苓九蓝山间因自号采苓子
斯赞之所由作也赞曰
彼采苓者肥遁之士皦皦霞外不容纤滓白月入怀凉
飔溯棂高视一世何虑何营
匡山居士真赞
紫眼有棱足以洞视千古长髯如戟足以畏詟百壬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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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大将旗鼓而殄歼于妖沴或被处士冠服而容与于
云林可显可晦载浮载沉一委顺于外物初无累于贞
襟县千寻之丹厓莫踰其峻潴万仞之重渊罔测其深
抱忠义之志而耿耿自信所谓不变不改若百鍊之精
金者邪
曾侍郎像赞
身形之瘦弱也则山泽之臞精神之凌厉也则列仙之
儒博极诸书而守之则约智周群类而处之若愚当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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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而考文较损益于锱铢稽百王之轶典翼一代之鸿
图岂非养德之腴造道之枢而为国之耆艾邦之蓍龟
者乎
章判官像赞
唐福州军事判官章公脩实检校太傅仔钧之父也其
遗像至今盖四百馀年矣二十世孙御史中丞溢偶于
闽中购得之如获至宝持以示其友宋濂因为作赞赞
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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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局深沉容仪严肃吁嗟哲人如金如玉馀庆所被孙
子若云重圭叠组至今扬芬
四十二代天师张公像赞
含冲葆虚执真之枢翊度宣灵契道之符龙虎卫乎左
右风霆属于指呼此古之博大真人而今之列仙之儒
者邪
赵使君像赞
宋之王孙元之循吏才优识明政通民治未老而归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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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贰懦夫观之可以作气
赵子昂像赞
文运中微颓波日靡公起东南作天一柱天人之表帝
王之孙麟游凤翔珠明璧温历试中外遂居禁密其名
之升与日同出彼憸邪者腐鼠败豚何能病公臭秽自
闻三百年间西东万里雄鸣一代如公者几公貌如玉
公文如金变化莫测照耀古今
李太白像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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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行台治书侍御史亦怜真班所藏李太白像系秘阁
传本吾友危君太朴尝为之赞自后流落于金陵骆氏
酒家洪武己酉秋郡士王宗溥购获之寻以摹本见贶
因造赞曰
长庚降精下为列仙陵厉日月呼噏风烟锦衣玉颜挥
毫帝前气吞阉竖视若乌鸢顿挫万象随机回旋金童
来迎绛节翠旃下土秽浊孰堪后先冁然一笑骑鲸上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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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同虚像赞
将求子于外兮则鍊精于三田欲索君于内兮则游神
乎八天是皆窥见夫粗迹而未能畅达其真玄高岑兮
谷绵白鹤舞兮蹁跹岂非长跨于洞庭之野吹琼管而
招飞仙者耶
宜春夏都事遗像赞
其才孔良其气则刚沉潜乎仁义之府擩哜乎礼乐之
场穷春秋而寓衮斧法菽粟以为辞章使之专城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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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可以攀次公之黄使之入直銮坡则可追文成之张胡
为乎低回下列莫展一长托使车以遐览竟仙游于五
羊岂诎于人者难知而信于天者不亡后千百年刚风
郁滂当见骑麒麟而下大荒者耶
玄英处士方公遗像
予学子方孝孺玄英处士之诸孙也持处士像来请赞
赞曰
振骚雅于江南混渔樵于玉笥谏垣天近虽屡形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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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童牛衣夜寒终不夺烟霞之志凛然亢直之风可折
谄谀之气遵真曜之遗则造玄英之私谥唯其畜厚而
发弘所以继隆而传炽绅笏蝉联勋庸赫著蔓延闽浙
之间莫匪云原之裔敢申赞辞式昭瞻企
王宗普像赞
以子为贵介公子耶何其神清气和无绮纨之态也以
子为仙翁释氏耶何其与时俯仰游乎方之内也以子
为诗人韵士耶何其清奇劲直讷然而谦退也然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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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者耶盖迹混乎三者之中而心游乎埃壒之外此
吾尝谓空同子以古之人而处乎今之世也
危云林像赞
文继虞欧之盛位居廊庙之尊天下誉之而不为喜众
人毁之而若无闻此公所以为大雅之君子传百世而
存长者乎
王指挥像赞
真人龙兴山川降精杖剑来从莫非豪英维时王公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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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家子虎吼鹰扬万夫披靡成功锡爵遂镇一方弛其
武威佩玉冠裳何以观之有英其像益懋厥勋配古良
将
苏都事伯夔像赞
才足以行志智足以成事也苟尽施于时必有大过于
人而得位以行者仅出其一二也年齿之高林泉之趣
皆公之所宜有固天报善人之所致也惟有子之甚贤
以文鸣于治世足以继绝学于前人扬休闻于不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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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吾尝私为之善诵长公之言拟公于晁氏之君成而
知其无愧也
自题画像赞
广陵孙生貌予真人皆失笑谓无不似者因题其右辞
曰
似柔而强如愚而明辨驳百氏寤寐群经千载之长一
世之短前武俨然吾敢不践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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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与天地同大吾性与圣贤同贵奈之何随于曲学
局乎文艺忘其真实之归溺此浮华之丽颠隮于得丧
之涂莅惑于是非之际纵滥厕于大方曾不离夫小智
静言思之几欲霣涕奋自今以为始日载惕而再厉有
如升岳者当极于崇颠辟若改火者须资夫新燧期融
通于高朗誓薅治其芜秽用致知为进学之方藉持敬
为涵养之地续坠绪之茫茫昭遗经之晰晰虽任重道
远必笃行而深诣庶几七尺之躯不负两间之愧尔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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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旃以终厥志
越国夫人练氏像赞
天地之大德曰生夫生者乃天地之心虽阴阳之所运
行有开阖惨舒之不齐然天地之心生生而弗息者恒
循环于无穷有如硕果不食则其生道已具其中俟时
发荣挺然而莫之遏矣时至五代用兵争强屠戮逮乎
鸡犬是天下极乱之时盖无复人道有能于其间不为
气运之所变迁而一念之仁有以契夫生生不息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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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其感召之速所以敷遗于后人者其泽曷有既哉闽
之练夫人讳寯建州刺史章公仔钧之妻也生而肉发
深沉而端毅终日或不一笑言且知识有绝人者时闽
王命公屯兵浦城之西岩南唐卢将军帅师来侵我公
遣二校请师于州失期将斩之夫人劝曰时危民未靖
公奈何斩壮士公悟不问二校逸入南唐皆为大将一
则金陵边镐一则上元王建封也保大三年二月南唐
遣江西抚安使查文徵伐闽取建州镐为行军招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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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为先锋桥道使夺其险要已而建封焚外郛八月甲
子克之公殁已久独夫人犹存二校遣使者持金帛遗
夫人并以一白旗授之曰吾且屠城夫人宜植旗于门
吾已戒士卒勿犯矣夫人反其金帛并旗弗受曰君幸
思旧德愿全此城必欲屠之吾家与众俱死耳不能独
生也二校感其言遂止夫人之子一十五人孙六十八人
多跻显仕而其后人绳绳相继位宰执登法从历卿监
佩守令之章者殆百馀人呜呼何其盛哉非夫人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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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夫天地生生不息之心则其施报之厚未必若此之
至也原夫人之心浑廓昭融不限封域视一城之生聚
不翅如一家真有所谓仁者之量殃庆以类大易之旨
也夫人之后其有不蕃昌者乎其有不绚著者乎昧者
不知天之未定谓为善无足倚是则天之生生之道绝
矣夫奚可哉夫人二十世孙存道以遗像求予赞予既
质诸传记以序夫人之事而复为之赞曰
懿彼夫人生于七闽肉发有伦静毅而庄动循厥常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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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之良笄而有归建州之妻其德与齐建州桓桓旗旐
翻翻以扼建关将固我城必集我兵移书以徵二校言
旋何期之愆绝首以悬夫人曰吁乾坤创夷壮士勿诛
逸之使奔遂为唐臣建旆而军争城以攻火旗昼红陷
其四封二校有云使鬼为人夫人之仁曷其报之曷橐
我私曷授我旗旗植于家有突而哗我剑之加夫人曰吁
是城卒屠我生何为有众若林昔而斧砧今而讴吟夫
人之亡其魄已藏其泽愈滂传紫袭龟雾滃云迷被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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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兹遗像俨然万目斯瞻曷取则焉
黄氐三寿图
资善
身安而家裕者人之所欲也藏智不用而厚重有馀者
天之所福也君有以契乎天故不求而自足也超乎宠
辱离乎毁誉而游乎物表此人之所难能而君之所独
也
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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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足以烛理而加之好学敏足以莅事而本于无私事
长不以和乐胜礼驭下不以慈惠伤威行乎家庭春温
而秋肃著乎言行方矩而圆规斯学者之所难能苟谓
之笃行君子其孰以为非耶
资文
人知其外之伟而不知其内之美知其才之丰而不知
其行之崇是盖质而不二和而有礼介而能通者也
龙马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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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夷自昔出良马而产于罗鬼国者尤良或云罗鬼
疑即古之鬼方其地有养龙坑在两山之中泓渟奫深
开阖灵气而蛟龙实藏其下当春日始和物情酣鬯夷
人立柳坑畔择牝马之贞者系之已而云雾晦冥咫尺
不能辨色类有物蜿蜒上与马接盖龙云逮天色开霁
视马傍之沙有龙迹者则与龙遇谨其刍菣而节宣之
暨产必获龙驹焉粤若洪武四年六月壬寅夏国主明
升以全蜀降献良马凡十而其一色正白乃得之于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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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身长十有一尺首高九尺足之高比首而杀其二尺
有肉隐起项下约厚五分广三寸馀贯膺络腹至尾闾
而止精彩明晃振鬣一鸣万马为之辟易鞯勒不可近
近辄作人立而吼上谓天既生此英物必有神以司之
亲撰祝策诏有司以牲牢祀于马祖然后敕典牧副使
臣高敬囊沙四百斤压之人跨囊上使其游行苑中久
之性渐柔驯适八月癸巳上将行夕月之礼于清凉山
坛上于是乘之而出如蹑云而驰一尘弗惊皇情悦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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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其名为飞越峰复命御用监直长臣马晋臣绘其真
形藏焉臣濂稽诸载籍汉之元鼎中有神马出渥洼水
中马之生于水者尚矣养龙之说虽相传于夷人要当
可徵不诬也肆惟皇上以大德而位大宝日之所出日
之所没无不梯山航海献贽奉琛迩者独角之犀来自
九真食火之鸡贡于三佛齐之境其他佹形僪状藉藉
纷纷且不一而足而况兹水产之龙马乎周书有云不
宝远物则远人格所宝惟贤则迩人安皇上宵衣旰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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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怀保于小民岩穴之士蒐罗殆尽将图治安如黄虞
时其遐荒殊裔珍毓奇产未尝有心求之所以荣光休
气洋溢中国仁声义闻充洽八表而龙媒之异自致于
天闲十二之中揆之于书前圣后圣盖同一轨辙也其
视贰师之遣黩武穷兵以索诸大宛者果为何如哉臣
濂以文字为职业际兹盛美不敢默而无言谨述赞辞
一首以贻诸后世赞曰
天驷荧蛟龙升灵泓澄神马生祥飙瑞霭昼杳冥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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翕聚通精灵龙胡盈凫臆轻竹披耳镜悬睛花雪捲毛
光照夜汗沟有血霞流赪振鬣鸣万马惊闪流电逐飞
星九霄彷佛从龙行但闻潇潇风雨声三川平八极宁
真龙媒献龙廷出入天门驾龙軿太霞五彩蒲瑶京皇
风清皇道贞皇威明茫茫堪舆内孰敢不来庭陋彼汉
将军空围贰师城乃知天子在树德不必连年徒用兵
墨鞠图赞
建安苏照为学子黄叔旸作墨鞠图侑之以竹石岂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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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气节之相同欤禁林散吏宋濂为造赞曰
我本中黄铁为肝肠精神外章不自知形貌之黝欤绿
竹猗猗白石瑳瑳贞而匪阿斯为月下之友欤万色齐
冥洞容物情虽暗而明岂陶令沉昏而托之酒欤
陈方都督像赞
桓桓俊英矫矫虎臣心雄万夫才佚三军爵列崇阶功
在盟府图像云台流芳千古
李徵君像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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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义亲贤以道自娱懿哉若人君子之儒
虎林处士赞
虎林处士王君年踰七十而视听如少壮时其孙监察
御史骥从予受经者久间来请赞赞曰
素发垂垂中心熙熙俭勤作肥家之本严厉为驭众之
基好施之仁久而弥笃嫉恶之气老而不衰吹凤笙于
明月之夜飞羽觞于百花之时大布宽衣容与委蛇不
知谬称虎林处士知之者以为琼台之神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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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经赞
上人幻灭严持梵行欲求无上真如之道尝自念言华
严大经实中天调御第一时所谈一乘顿教化为尊胜
欲爇松为煤入以香药捣和成剂以书此经而彼松煤者
假物所就具黑暗相有染白法欲煅汞为丹承以空露
研润如法以书此经而彼汞丹者炫耀可观能育人自
非助道者欲推赤金素银廉薄如纸复粉为泥以书此
经而彼金若银虽曰重宝外尘为体初不自内以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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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身外诸物若胜若劣若非胜非劣若一若多若非一
非多皆不足以称此殊利继我一身内而心膂肺肝外
而毛发肤爪资血以生资血以成资血以长资血以至
壮老暨死是则诸血众生甚爱如梵摩尼一滴之微莫
肯舍者我今誓发弘愿于世尊前以所难舍而作佛事
从十指端刺出鲜丹盛于清净器中养以温火澄去白
液取其真纯蘸以霜毫志心缮写满八十卷尊阁益寿
禅居昔者乐法比丘当无物时欲闻佛语了不能得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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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婆罗门言以皮为纸以骨为华以血为墨愿书一偈
况今千百妙颂十万正文不止于一纵捐躯命以报佛
思无足为异于血何吝唯愿法界有情或见或闻證入
杂华藏海證入杂华藏海已即得六根清净得六根清
净已即得自性清净得自性清净已即得四天下微尘
刹土中一切众生皆悉清净无相居士未出母胎母梦
异僧手写是经来谓母曰吾乃求明延寿宜假一室以
终此卷母梦觉已居士即生今逢胜因顿忆前事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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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𤋲五分妙香香云轮囷结为宝网编覆经上乃复合
爪向佛散华作礼而称赞曰
杂华净智海九会之所说一音所演唱十处放光明信
解行證门总摄无复馀如是具五周如是辨六相如是
分十玄妙义皆充足以至四法界二十重华藏无边香
水海教条有差别性相子无碍圆融与行布非异亦非
同一可为无量无量亦为一重重无有尽是为功德聚如
来最上乘龙宫所秘藏上人出身血严饬书此经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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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中中普含十方界于一一界中普现光明台于一一
台中普成狮子座于一一座中普见分身佛如上无数
佛皆具大威德眉间白毫光遍满一切处共宣大乘法
闻者应解脱譬如日月生照三千大千悉见种种色法
能破暗故譬如大洋海波平乃如掌无邱陵堆阜法能
平等故譬如阳春至大地尽发生诸根各萌芽法能沾
溉故譬如梵志梦一梦千劫事不过刹那间法能融摄
故譬如子忆母未见心已至形神皆两忘法能无离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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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黄金色金色不相分金亡即色空法能不二故譬
如石性坚初不从外得石性自圆满法无修證故能如
斯见解见经不见血若加精进力见佛不见经及至成
道已见性不见佛我性如虚空了无能见者无见中有
见全体即呈露苟执于所见亦非我本性见见二俱泯
此为真见见真见复何有性本无物收一心归命礼袛
夜以为赞诸妙楼阁门弹指一时启
大还龙虎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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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丹赞为予友郑源氏作源因读金碧古文龙虎上
经有悟大还之旨用之修练节节有奇验复以其玄秘
也请予白之作是赞赞凡四章
苞乾灵一
人身苞精气妙与元化并一神管摄之铅汞各流行神
所栖止处实为天地中阖辟类两扉循环不竭穷廓然
含冲虚独立不以形是即真息根强名帝乙庭静极必
自显内境垂白芒或想为连环无乃丧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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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化纽二
凝神入紫虚冲然抱一居青龙郁上升白虎为熬枢牝
牡既相从蒸润如流酥鄞鄂一以固温养成子珠销霣
离中阴坎阳复来随纯刚号为乾潜跃契道符郁罗萧
台中服霞漱云腴阅历无穷年永共溟涬具
考火记三
鼎炉乾坤枢匡郭水火魂戊巳居土官一气中夜存火
候十二时暮蒙复朝屯专气而致柔绵绵日相因刑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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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并进文武须错陈薰蒸洽太和天机盎神津三元与
五气一一返其根后天不能彫长为万象尊
稽曲徵四
三千六百门尽堕魑魅场雌雄铸为剑日月吸光晶尾间
闭玄液九鼎运女英三逊及五假八石巧煎烹如此之
举措难可一二名阴魔夺人命遗尸莽纵横寒飙动
罗酆时有鬼啸声方知涉有为不可学长生
观音石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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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林翁君祥卿得圆石一大可五六寸上现圆通大士
妙严宝相坐宝莲华善财童子合爪侍侧盖大士住不
可思议解脱门能以神变作诸佛事摄受众生大则示
化真身于陀怛洛迦山小则寄影像于一木一石不假
人为自然天造无非自慈悯中发现祥卿因请濂作赞
以显神功以示阐提生我慢者赞曰
玄黄既肇分白石即受质斯时未有佛云何能应现千
劫皆不化难以时节拘劫初与劫终常居寂光土石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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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物其顽无与等初无感通者云何佛示像微尘刹
土中尘尘皆是佛有情与无情本来同一体诸佛亦无
数动曰那由他云何圆通佛独此示神变圆通于支那
夙有大因缘所以不会舍如母之忆子如来谈诸相皆
是虚妄集云何自著相曷以释迷网田相以俉性正如
指指月见月指则忘宁有系执故以此四者观唯知佛
愿弘圣凡尽融摄调御菩提心假石显云异超出思虑
表既非图绘力又匪镌勒功幻成妙严相七宝作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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瞑目结跏坐正以慈悯故用警阐提者徒尔增我慢当
知神通力乃复有斯事始悔未见时口出不净语如仰
首唾天唾还著面故愚痴诚可念宁忍加斥逐我愿大
地人无不知三依见石非见石见佛亦非佛但见无量
光各自心中发遍照十方界明如日月灯十方诸品类
尽得诸佛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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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宪集卷三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