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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周礼订义卷六十六 宋 王与之 撰
冥氏下士二人徒八人
郑锷曰扬子曰擿埴索涂冥行而已又曰冥行翳路
皆谓闇而无所见也故日入之后谓之晦冥冥氏设
弧张为阱擭以攻猛兽欲其不知而陷入其中故有
取于晦冥无所见之义
薛平仲曰自脩闾氏而上达于布宪之官凡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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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先王所以尽乎人也自冥氏以下至于庭氏之官
凡十有二人又先王所以尽乎物夫大而人之为民
害者既革微而物之为民害者已消则先王之用刑
通乎天地之心矣
掌设弧张
郑康成曰弧张罿罦之属所以扄绢禽兽
○刘执中曰
弧张谓机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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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阱擭以攻猛兽以灵鼓驱之
郑锷曰既设弧张又为阱擭盖兽之猛者非弧张所
能取故为阱擭以攻之言攻则知其用力之难如攻
战之攻也既为阱擭乃
以灵鼓驱之使来灵鼓者社祭之鼓
也意者猛兽之为物藏于山蛰乎穴神实司之故用
鼓社祭之鼓冀其神灵有以驱之而至
若得其兽则献其皮革齿须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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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若得其兽则皮也齿也须也皆备献焉不可
阙一将以供国家器用之资郑以备为爪未之前闻
○李嘉会曰得之则献不欲遗留以起人争
庶氏下士一人徒四人
郑锷曰或谓庶与蛀同字乃作庶何耶尝闻南方之
人养蛊毒之家合众蛊之有毒者共为一处使自相
啖食已尽其一存者乃为蛊毒然则蛊者合众庶之
蛊以为之也然则毒能杀人杀人有渐阴食其肉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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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死如蛀物之蛊然能蛀坏物也故其音则与蛀
同或谓人所以不繁庶者蛊为之害也故名官曰庶
氏岂其然乎○刘执中曰毒
蛊之病人非一种而下士一人者掌其方书治禁之
法
掌除毒蛊以攻说禬之嘉草攻之
郑锷曰左氏曰于文皿虫为蛊谷之飞亦为蛊皆谓
其腐坏也蛊能腐坏人之心腹其除之之法谓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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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也则以攻说禬之所以责其神
谓其有毒也则以嘉草攻之所以胜其
毒六祈之有攻说皆以辞责神也此曰攻曰说又曰
禬非六祈之所谓禬当如注家读如溃痈之溃谓以
辞责之使其毒溃散也嘉草药名可以攻蛊惜夫后
世不知为何物○李嘉会曰毒蛊以嘉草药物熏去
之足矣必曰攻说攻者若韩文公之云鳄鱼则可见
矣○王昭禹曰用祝则治于未然之前用药则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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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之后
凡驱蛊则令之比之
王昭禹曰其徒有四人则令使为之校以比之皆其
徒也○郑锷曰蛊非人之所能驱也令者谓使人之
能驱者驱之已
则校比其事于以知其果能去否也
穴氏下士一人徒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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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禹曰冥氏攻猛兽之趋走而害人者至于藏伏
而害人者未去非仁政之周故掌攻蛰兽者谓之穴
氏○黄氏曰冥氏伺出穴氏攻蛰皆为其能害物也
与兽人供膳兽不同
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
郑康成曰蛰兽熊罴之属冬藏者也将攻之必先烧
其所食之物于穴外以诱出之乃可得之
○郑锷曰鱼龙有渊鸟兽有山林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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穴是其所藏之地先王欲其不敢逼人驱而远之可
也乃特设一官攻而取之火其所嗜之物诱之使出
毋乃暴乎盖除害者不待其害已及人然后除也恶
其为一旦之害必先索而除之可也蛰于穴之兽如
熊与罴之属或时出而害人不可使之藏于窟穴以
俟人之隙则设穴氏以攻蛰兽未为过矣
以时献其珍异皮革
郑锷曰若其兽之身可以备珍异之羞如熊掌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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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必献以为膳羞其皮与革可以为器用之须则亦
献之以为国家之用然献必以时则不常攻之矣
翨氏下士二人徒八人
郑司农曰翨读为翅翼之翅○王昭禹曰鸟所以飞
者在翨攻猛鸟者必攻其翨然后可获故名官谓之
翨氏
掌攻猛鸟各以其物为媒而掎之
郑锷曰鸟有鸷者而已安得有猛先儒谓鹰隼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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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鹰隼虽猛不过搏击飞禽之小者彼当立秋始击
或鸠化而为之或立于高墉之上先视其始击之时
以正时令又画于旌旗之上以为军号何尝欲其无
遗类耶今乃设一官专以攻之为职又用物为媒以
致之则非鹰隼而已必其性之鸷害而甚猛能为人
之害者矣故曰掌攻猛鸟知其猛与猛兽之猛同其
攻之法以其类为媒以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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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时献其羽翮
郑锷曰若其羽翮可为器用者亦以时献焉不常贡
也
总论
王昭禹曰兽人皮毛筋角入于玉府以足王之燕私
玩好之欲而冥氏穴氏翨氏攻鸟兽之猛而其所献
皆不入于玉府者盖此特除其害而已兽人则所脩
之利众所除之害悉仁施及人于是为大以其所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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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大然后可以兼百姓之奉
柞氏下士八人徒二十人
郑康成曰柞除木之名除木者必先刋剥之
○陈及之曰柞氏攻木薙
氏攻草皆主苑囿之官若畿内之山林自有虞衡等
官提其大要而已
掌攻草木及林麓
郑锷曰攻如攻城之攻草木林麓根固蟠结不可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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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则用力为尤多故曰攻
○易氏曰木生于山而曰及林麓者林则积木者
麓则山之足也○郑锷曰先王于草木设虞衡之官
以作之固欲其条畅硕大以备抡材之用于此又设
柞氏以攻之者尝考皇矣之诗作之屏之其菑其翳
脩之平之其灌其栵启之辟之其柽其椐攘之剔之
其檿其柘则虽至美之材亦刋而除之以为居民之
地柞氏所攻殆是类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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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至令刋阳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阴木而水
之
郑锷曰攻之之法夏至日则刋阳木而令燔燎以火
冬至日则剥阴木而令浸渍以水木之生于山南者
为阳木夏日至则阳气之极又况火之炎阳乎于是
时则刋阳木而火之彼将不胜乎阳而死矣生于山
北者为阴木冬日至则阴之极又况水之凝阴乎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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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则剥阴木而水之彼将不胜乎阴而死矣盖阴
阳相济则冲气以为和此物之所以生阴阳偏胜则
乖沴而为疾此物之所以死阳木言刋阴木言剥先
儒以为互言余以为刋除也与随山刋木之刋同阳
木坚而难除故以刋言之剥剥也与易柔变刚之剥
同阴木柔而易去故以剥言之刋剥者除草木而空
其地或居民或作室未必欲为耕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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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及之曰所谓仲冬斩阳木仲夏斩阴木颁其格令
于民间使民知禁斧斤以时入山林则材木不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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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也大要如是而已若曰设虞衡以养蕃设柞氏以
刋剥之则其细已甚且不胜其劳矣
若欲其化也则春秋变其水火
郑康成曰化犹生也○郑锷曰若欲用为耕地而冀
其能化生嘉谷则于春秋之时变其冬夏所用之水
火夏用火矣春则水之冬用水矣秋则火之前日所
用水火一切反易而变更之则水火相济而其土和
美自能化生嘉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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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攻木者掌其政令
郑康成曰除木有时○郑锷曰木或当刋或当剥或
宜水或宜火与夫春秋冬夏之时各有政令也
薙氏下士二人徒二十人
郑康成曰薙读如剃小儿头之剃○郑锷曰考月令
于季夏之月烧薙行水利以杀草则除草谓之薙也
然非所当生之地而生非其有用之物而有大则害
百稼小则秽涂径安得不杀之乎故名官曰薙专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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薙而杀之为职
掌杀草
王昭禹曰凡物以阳生以阴死唯草之为物其茇则
阴不能死薙草者必有以杀之然后其茇不复生
春始生而萌之夏日至而夷之秋绳而芟之冬日至
而耜之
郑锷曰杀草之法其去必有渐春始生之初则薙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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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萌而去之根尚在也未能不生夏日至则阳极而
热于时则薙而夷之夷伤也盖因盛阳之炎阳以钩
镰迫地伤之也然夷则但伤之而已未死也伤而未
死者犹或能绳绳与孕同谓含实也于其含实而绳
育之时则芟刈而蕴崇之及冬日已至阴极而冻于
时则以耜而刬之刬覆其根冻死于
冬则来春不能萌然则一年之事也或谓草可蹂践
而死薙用一年何耶殊不知除恶务本本根难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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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有渐
若欲其化也则以水火变之
王昭禹曰欲其化而为土则以火烧其所芟夷之本
末又从而加之以水则其薄于阴阳相沴之气而草
化为土矣月令所谓烧薙行水也
黄氏曰鸟兽昆虫草木之害人者皆务去之此与制
刑之意一也先王无一物而不爱斧斤以时入山林
爱心之所加也草自始生而萌之又夷之绳而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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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耜之既又以水火变之盖消化之也郑言土化美
非也设官之意与稻人不同
掌凡杀草之政令
郑锷曰杀草政令谓春夏秋冬萌夷芟耜自有先后
之序薙氏则掌之观谈苑记江南主患清暑阁前草
生徐锴令以桂屑布砖缝中宿草尽死则杀之之法
不必一年矣
硩蔟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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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禹曰人情莫不欲吉而恶凶先王与民同吉凶
之患凡凶者皆在所去故设官掌覆夭鸟之巢而谓
之硩蔟氏硩言摘也蔟言巢也摘其巢而去之则夭
鸟不复至矣
掌覆夭鸟之巢
郑康成曰覆犹毁也○郑锷曰王政仁及飞鸟不毁
卵不覆巢今乃设官以硩去之何耶此乃覆夭鸟之
巢先儒谓恶鸣之鸟若鸮鵩之类且鸟之恶鸣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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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恶何必专设一官以去之观韩退之之诗言
有鸟夜飞名曰训狐然则设官而去之者殆此类欤
唐子西云吾少时读硩蔟氏庭氏未尝不窃笑以为
不急之务后读圣惠方言有鸟夜飞谓之无辜小儿
衣服遭之辄成疾因以无辜名之状如五疳是以知
夭鸟之害有如此者非独如康成所谓鸮鵩之类除
去使国中洁清而已驱出四海之外而不得以为害
周公之所建置不可谓不切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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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方书十日之号十有二辰之号十有二月之号十有
二岁之号二十有八星之号县其巢上则去之
郑康成曰方版也○郑锷曰硩蔟虽掌覆巢有不待
覆巢而去之之法以方版书十日十二辰十二月十
二岁二十八星之号县其巢上彼见其号将自去焉
郑康成以为夭鸟见此五者而去其详未闻余尝考
之鹊忌庚燕避戊己蝠逢申日则过街鹊作巢则避
太岁类从亦曰燕识戊己不衔泥狐潜上伏不越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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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又曰狐狼知虚实虎豹知冲破然则鸟知避此
五者亦或有之盖夭鸟者物之妖也五者之号天地
之正也正之去妖理之必然也寅月为陬卯月为如
辰月为寎巳月为余午月为皋未月为且申月为相
酉月为壮戌月为玄亥月为阳子月为辜丑月为涂
此十二月之号也岁在寅曰摄提格卯曰单阏辰曰
执徐已曰大荒落午曰敦牂未曰协洽申曰涒滩酉
曰作噩戌曰阉茂亥曰大渊献子曰困敦丑曰赤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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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十二岁之号也自甲至癸十日之号也自子至
亥十二辰之号也自角亢至翼轸二十八星之号也
○王氏曰日辰月岁星之神凡有气形者制焉故书
其号焉可以胜天
剪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郑康成曰剪断灭之言主除虫蠹者诗云实始剪商
○郑锷曰除蠹之法与庶氏除蛊事同而义异蛊则
合庶毒以为之官曰庶氏本其致毒之由以诏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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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蠹比蛊为害甚轻名官曰剪教人以剪而去之之
法也
掌除蠹物
郑康成曰蠹物穿食人器物者蠹鱼亦是也
以攻禜攻之以莽草熏之
郑康成曰攻禜祈名莽草药物杀虫者以熏之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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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执中曰剪者飞蝗之剪断禾穗者也蠹者螟虫之
蠹禾根者也蛊者蟊虫之食苗心者也凡庶蛊者蝝
蝻螣贼之害稼者皆是也故以攻禜之法祭而攻除
之又焚莽草熏烧之除苗害也
凡庶蛊之事
郑锷曰又言凡庶蛊之事者庶氏自掌除蛊然蛊为
难除除之不得或亦用剪氏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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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叐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郑锷曰虫豸藏埋于墙屋之隈除去为难当用物以
捇拔而去之故名曰赤叐
掌除墙屋
刘执中曰墙屋隙罅之间有虫有豸皆螫人而毒入
四爻至于迷闷痛绝不可救者蠖螋蝎虿蜘蟵蜈蚣
之类皆是也○郑锷曰文王仁及昆虫伏藏埋蛰于
墙屋之下乃设官搜求以除之何耶此殆为王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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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所处固当致严墙屋之下人迹罕至苟有能致
害之物藏焉不可不去也
以蜃炭攻之以灰洒毒之
郑康成曰蜃大蛤也捣其炭以坋之则走
洒洒也沃灰以洒之则死○刘执
中曰古者以蜃炭攻之又以灰汁沃之今之为方非
独此也而用蜃炭涂暨墙壁亦赤叐之遗法欤
凡隙屋除其狸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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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隙屋则离宫别馆希御幸之地无所不除之
矣○郑康成曰狸虫䗪肌
蛷之属○王氏曰狸虫亦有害人者故除之
蝈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郑司农曰蝈读为蜮蜮虾蟆也月令云蝼蝈鸣
掌去蛙黾
郑康成曰齐鲁之间谓蛙为蝈黾耿黾也蝈与耿黾
尤怒鸣为聒人耳去之○郑锷曰天下之蝼蝈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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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矣疑此所去者亦为王宫耳蝈之字从虫从国非
特野有之虽国中亦有之故晋惠帝闻其鸣询左右
以为公为私则宫禁之中未尝无也蛙黾二者尤能
怒鸣王庭肃清固所不容况有齐戒之时凡物之可
以昏瞆王之志意者皆去之岂容此物聒聒乎其侧
耶
焚牡菊以灰洒之则死以其烟被之则凡水虫无声
郑锷曰牡菊谓菊之不华者能治蛙黾盖物有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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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可以理诘也焚牡菊为灰以洒之顺风势被之
以烟为灰所毒者则死不为灰所毒者得烟亦无声
焉
壶涿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郑康成曰壶谓瓦鼓涿击之也○王昭禹曰击瓦鼓
以驱水虫故名官谓之壶涿氏
掌除水虫
郑康成曰水虫狐蜮之属○郑锷曰水虫之能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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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者如春秋书有蜮之类谓于水中含沙射人影为
灾故也
以炮土之鼓驱之以焚石投之
郑康成曰炮土之鼓瓦鼓也○郑锷曰壶涿氏驱之
以炮土之鼓为瓦鼓以火炮之其状如壶可以涿击
水虫以浊其水旧书以涿为浊驱
之不去又以焚石使热投于水中如以热汤以火制
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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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执中曰攻之以火气应之以阳声则阴邪之虫去
矣
若欲杀其神则以牡橭午贯象齿而沈之则其神死
渊为陵
郑康成曰神谓水神龙罔象○郑锷曰若为害之虫
驱之不去意有神者主之欲杀其神使之死欲塞其
渊使其虫无所藏必有牡橭午贯象齿而沉之橭木
名所谓山榆也象齿象之牙也取山榆之牡者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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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午贯穿象牙以沈乎水
中则可以杀水虫之神且使水涸而渊塞化为丘陵
物有能相制相治者固不可以理诘也
古之圣人达万物之理得其材用以为除害
之术除蠹物则用莽草除狸虫则用蜃炭除蛙黾则
用牡菊除水虫则用牡橭天地间物皆为天地间用
然非明哲有所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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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郑锷曰郑以庭氏主射夭鸟令国中洁清如庭疑其
不然古有大庭氏其所行之事久远无传窃疑用致
日月之弓矢以射夭鸟自大庭氏始也考赐老者以
杖之官名曰伊耆氏则取古天子之号以为名不为
无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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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论
易氏曰上经四官言四物之害则有形可求也故以
力胜之此六官言六物之害则无形可求也故以智
胜之夫六物至微各设一官以去其害类不惮烦者
盖万乘所至或在苑囿或齐宿于郊庙之内或临御
于朝廷之上一物不去则护卫至尊为有阙所以专
设六职以除妖怪微伏之物今观剪氏以莽草熏器
用之蠹赤犮氏以蜃炭而洒墙屋之毒蝈氏以牡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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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灰与其烟以去蛙黾之聒固可信也若夫壶涿氏
以炮土焚石而除水虫又以牡橭午贯象齿以杀其
神硩蔟氏书岁月日辰之号以覆夭鸟之巢庭氏又
以大阴救日月之弓与救日月之枉矢以射其神圣
人精察乎万物之理必能通乎变化之道后世巫家
犹有禳厌之术医家犹有攻治之法独可以是而疑
周官乎○王氏曰详观周礼所载道路沟浍一草木
一鸟兽一昆虫小小利害或兴或除而地官秋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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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分矣凡所兴利以地官主之凡所除害以秋官主
之
掌射国中之夭鸟
王昭禹曰夭鸟谓呼鸣而为怪者先王因人情之所
恶故在国中者皆庭氏射之
○郑锷曰言国中之夭鸟则是夭鸟也旧所无有偶
自远而至此也如鸲鹆来巢鲁旧无今有之故春秋
书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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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见其鸟兽则以救日之弓与救月之矢夜射之○
郑康成曰不见鸟兽谓夜来鸣呼为怪者兽狐狼之
属○刘执中曰鸟兽为夭者夜中闻其声而不见其
形被其害而不见其迹者也救日之弓者乘日食时
所造阳乘于阴之器也救月之矢月食时所造阴胜
阳所成也以阴阳至盛之气攻暗昧不明之夭罔不
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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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神也则以太阴之弓与枉矢射之
郑康成曰神谓非鸟兽之声若或叫于宋太庙嘻嘻
诎诎者
郑锷曰此言太阴枉矢则非救日月之弓矢也太阴
之弓谓其弓纯属乎阴司弓矢言枉矢利火射说者
谓象天枉矢之星则枉矢者纯属乎阳可知若夫先
儒谓太阴之弓用恒矢太阳之弓用枉矢岂其
阴阳之正足以威服百神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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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欧阳脩作鬼车诗中谓昔者周公夜呼庭氏率
属弯弧逐出九州之外射之三发不中天遣天狗投
空齧之落其一头清血常流以昼藏夜伏阴黑则飞
见火光则惊堕血点污人家其家必破由此言之不
设官以射之为害岂小哉
总论
陈及之曰古之王者钟鼓管弦以养其内威仪文物
以养其外其礼乐未尝斯须去身出则有虎贲氏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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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趋居则有士庶子之掌守其居止行幸未尝一
日忘武备自书生论之以为无他事矣先王犹谓猛
兽之隐伏毒蛊之窃发狸虫之潜隐水虫之巧伺皆
足以害人身夭鸟之声蛙黾之音亦足以乱人心一
物不去于治身养心为有缺则是九官者非得已而
不已也豕突乘舆熊当御坐虽当时简忽所致亦王
制有不足耳所谓方书十日十二辰十有二月十有
二岁二十有八星之号以去夭鸟攻禜以攻蠹物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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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以攻狸虫牡菊以去蛙黾炮土之鼓以去水虫救
月之矢以射夭鸟皆明于庶物精义入神所能也
衔枚氏下士二人徒八人
郑康成曰衔枚止言语嚣欢也枚状如箸横衔之为
之繣结于项
掌司嚣
郑康成曰察嚣欢者为其聒乱在朝者之言语
国之大祭祀令禁无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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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令令主祭祀者○王昭禹曰祭祀贵静而
肃大祭祀尤致严焉故令禁嚣孔子于宗庙朝廷便
便言唯谨尔亦所以戒嚣也楚茨言君妇莫莫以言
承祭祀者静而不哗
军旅田役令衔枚
郑康成曰为其言语以相误○王昭禹曰军旅田役
大众所聚恶哗而善静故令衔枚大祭祀止于令禁
无嚣者承祭祀者不若军旅田役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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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
呼叹呜于国中者行歌哭于国中之道者
刘执中曰声微而众曰
声大而急曰嚣声高而缓
曰呼声怨而嗟曰叹声悲而伤曰呜声过于乐曰歌
声过于哀曰哭○王昭禹曰人之乐不能不歌人之
哀不能无哭圣人曷尝抑之使无歌哭哉于所居可
也行而歌哭于国中之道为其感动人心故禁之
伊耆氏下士一人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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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先王笃养老之礼为其气体已衰年德弥尊
设为赐杖之制以优之自七十者杖于国至八十者
杖于朝取伊耆息老之义以名官且取耆艾之义○
陆氏曰礼记曰伊耆氏始为蜡为伊耆氏掌共王之
齿杖以耆待杖然后安犹老物待蜡然后息也伊耆
氏有功于耆老者也故后世以其官为姓周又以其
姓名官先儒为其制鼓籥又始为蜡于是以为古王
者号然𨽻首造数容成造历苍颉造书之类岂为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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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哉伊耆氏实古王者之号周不宜列于衔枚氏
之后而以下士之宫名之○黄氏曰刑官终于伊耆
氏杖所以扶老者安之也道德之威中外肃穆而人
各得长老慈幼所谓尧舜行德而民仁寿也
掌国之大祭祀共其杖咸
郑康成曰咸读为函○王昭禹曰咸盛杖之器○郑
锷曰杖之有咸犹节之有英簜尔老臣虽杖于朝至
于祭祀之时以敬为主虽老而不敢杖伊耆氏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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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以盛之既事乃授之所以尊神也
军旅授有爵者杖
黄氏曰有爵者皆有统率在军见王见帅宜当执杖
今三衙兵官常朝亦执杖也
共王之齿杖
郑锷曰国老年齿已高在礼宜杖是之为齿杖以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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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之虽可以杖必出于王之所赐然后杖伊耆氏之
职则共之于王而王用以赐也周家之杖有五十六
十七十八十在乡在家在国在朝之异此所共者其
在朝在国者乎汉之哀帝赐孔光以灵寿杖其有周
旧典欤
王昭禹曰军旅授有爵者杖贵贵也共王之齿杖老
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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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订义卷六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