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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周礼订义卷五十八 宋 王与之 撰
秋官司寇上
郑锷曰秋者天地严凝之气肃杀万物之时刑者人
君所以肃天下之不肃故掌刑之官属乎秋言刑之
用如秋气之肃杀
易氏曰刑以弼教寇则败其教之成者故掌刑者谓
之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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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亦谓之司败是刑所以惩败类
惟王建国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乃
立秋官司寇使帅其属而掌邦禁以佐王刑邦国
郑康成曰禁所以防奸者刑正人之法○刘迎曰大
司寇帅属宜以掌邦刑为职如冢宰掌邦治司徒掌
邦教可也今所掌止于邦禁佐王始正其职以刑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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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圣人设司寇之意常欲禁于未然果不可禁然后
以刑见其爱惜保护斯民恐陷于罪戾
刑官之属大司寇卿一人
陈宏甫曰先王设官分职最当详考其错综互见不
可伦类又有截然不可易者如大司寇之属凡朝廷
之狱大司寇士师掌之六乡之狱乡士掌之六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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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遂士掌之甸稍县都之狱县士掌之都鄙之狱方
士掌之四方之狱讶士掌之凡此类皆狱讼之事故
虽自乡遂之外如甸稍县都外而邦国一皆联络而
尽属诸司寇
郑康成曰士察也主察狱讼之事
大司寇之职掌建邦之三典以佐王刑邦国诘四
方
郑康成曰典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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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昭禹曰三典即大宰刑典合而言之故曰刑典别
而言之则刑有三等○郑康成曰诘谨也书曰王耄
荒度作详刑以诘四方○郑锷曰四方与邦国一耳
言刑又言诘何也诸侯之邦
有不率者刑得而加之至四方之远殊俗异域或羁
縻而处之或不得而尽臣之于其不率诘责之有文
告之辞诘之不改然后临以甲兵之大刑或谓大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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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诘邦国以刑百官何也大宰掌其典以御邦国
者总其纲尚宽故言诘治内者欲其详而尚严故言
刑诘之宽也刑之严也又与刑官之事异
一曰刑新国用轻典二曰刑平国用中典三曰刑乱国
用重典
郑锷曰国之新者或乘衰乱之后废故而立新或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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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远之地新立君以怀辑其民
教化未洽习俗未一苟有丽于
刑辟用轻刑以治之悯其为未化之民
国之平者教化已明习俗已成人
心安和风俗醇美苟有丽乎刑辟用中典以治之惩
其有过中之民可也
国之乱者叛逆篡弑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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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民顽暴不率训典非严刑峻法以御之未有能胜
其凶暴之习故用重典以治之盖处之常法之外
然制刑虽有一定之制及观其所宜而
用犹医之用药随病轻重而加减要之使适于安而
已○王氏曰用轻典以柔乂之用中典以正直乂之
用重典以刚乂之书曰惟敬五刑以成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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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五刑纠万民
郑康成曰刑亦法也纠犹察异之○贾氏曰此五刑
与墨劓等正刑别或一刑之中而舍五或此五列全
不入五刑
一曰野刑上功纠力二曰军刑上命纠守三曰乡刑
上德纠孝四曰官刑上能纠职五曰国刑上愿纠暴
贾氏曰言野则国外若乡大夫野自六尺之类○王
氏详说曰野刑之于六遂乡刑之于六乡是也然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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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刑间于乡遂之间者以乡遂之间军之所在也其
曰官刑谓在官者设也其曰国刑谓王畿之内九十
三国者设也又非三典所以刑邦国之国○郑康成
曰功农功力勤力命将命也守不失部伍德六德善
事父母为孝能能其事职职事修理愿悫慎暴当为
恭字之误○易氏曰上者各有所上也纠者纠其涣
散也盖涣散非用刑之时而刑之所纠期于无涣散
而已○王氏曰野刑为事故上功纠力力所以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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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刑为政故上命纠守守所以致命乡刑为教故上
德纠孝孝所以致德官刑为治故上能纠职职所以
致能国刑刑也故上愿纠暴失愿而暴刑所取也○
刘执中曰以五刑纠万民者建六典以为民极也是
故六卿各职其官建之使必行于天下行之使必范
于后世者大司寇正其刑典也乃建事典佐王以富
邦国以任百官以生万民者用野刑焉农耕也沟涂
也堤防也井邑也宫城也百工也凡役民以作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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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奉国家者以成功为上以不致力为纠则冬官之
职待之而后立焉乃建政典佐王以平邦国以正百
官以均万民者用军法焉振旅也苃舍也治兵也大
阅也伐国也戍疆也凡役民以立其政而尊国家者
以用命为上以不死守为纠则夏官之职待之而后
立焉乃建教典佐王以安邦国以教官府以扰万民
者用乡刑焉六德也六行也六艺也五礼也五品也
凡役民以行其教而佐邦国者以成德为上以不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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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为纠则地官之职待之而后立焉乃建治典佐王
以经邦国以治官府以纪万民者用官刑焉六官六
属百官府史也凡役民以立其治而造国家者以贤
能为上以不称职为纠则天官之治待之而后立焉
乃建礼典佐王以和邦国以统百官以谐万民者用
国刑焉君臣也父子也兄弟也夫妇也朋友也家国
也祭祀也凡役民以践其礼者以恪愿为上以不致
其恭为纠则春官之职待之而后立矣五者国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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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圣人建极于天下以参天地而赞化育待之以成
焉然非刑典之正莫得以成之不曰诘邦国刑百官
纠万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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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圜土聚教罢民凡害人者寘之圜土而施职
事焉以明刑耻之
郑康成曰圜土狱城也○郑锷曰天之体圜而大德
曰生狱城必圜主于仁而已民为不善有致死之道
圣人之心常欲生之
○郑康成曰聚罢民其中困苦以教之为善也民不
悯作劳有似于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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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民不能自强于为善者谓之罢民夜纳之圜
土而昼则施以职事何以谓之教盖民有过失者其
害人之罪虽非故为然其罪已著夜寘于圜土以囚
之昼施职事以役之明书其所犯之罪于大方版加
诸背而耻之使之犹有人
之心焉则变恶为善殆不旋踵是乃以不教教之也
其能改者反于中国不齿三年
贾氏曰能改谓在圜土不出自思已过也○郑康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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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反于中国谓舍之还于故乡里也司圜职曰上罪
三年而舍中罪二年而舍下罪一年而舍不齿者不
得以年次列于平民○易氏曰乡里谓之中国者周
以圜土代五流之法有绝于中国之义于是反于中
国三年不齿则虽可与为善未能保其必善当是时
也州长属民而读法者屡矣而罢民不在所听党正
属民而饮酒者屡矣而罢民不在所序年运而往亦
既久矣昔之不善固将自化然后齿之伦类不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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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
其不能改而出圜土者杀
郑锷曰既不能迁善又逃遁而出于圜土不畏甚矣
如斯人者杀之而已○李氏曰先王之时虽用肉刑
然人之丽刑者实未尝遽用之故司寇以圜土教罢
民其害人也实法之所当诛而先王之心有所不忍
悯其不能自强于为善无以开其改过自新之路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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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绝矣是以凡害人者姑寘之圜土而施职事焉
所以役使劳苦之使知所自强以明刑耻之所以书
其罪恶而污辱之使知所自好彼其能改则释之可
也其不能改则诛之未晚先王用刑其委曲至此
以两造禁民讼入束矢于朝然后听之
郑康成曰造至也使讼者两至
○王氏曰两造听之而无所偏受则不直者自
反而民讼禁矣○郑康成曰古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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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百矢束矢则百个与诗曰其直如矢必入矢者取
其直也○郑锷曰讼以直为主入矢所以自明其直
也不入矢是自服不直矣入矢而辞屈又因而没入
于官以罚之如是可以致民于无讼
以两剂禁民狱入钧金三日乃致于朝然后听之
郑康成曰剂今劵书也使狱者各赍劵书○郑锷曰
以罪相證必两者皆有契劵然后可用一有而一无
则无以断其狱矣无两剂则不听是乃所以禁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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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无简不听惟有简书然后听也
王昭禹曰方言于公者讼也因而守之者狱也盖争
而不已必讼讼而不已必狱
○刘迎曰钧金三十斤铜也金百锾三百
锾则罚于赦刑之后钧金三十斤盖入于未听之前
若今先立罪赏以信其辞使不敢轻犯所谓禁民狱
也
○王氏曰必三日而后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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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致民于狱
黄氏曰两造禁讼两剂禁狱其廉耻之素行乎故入
束矢钧金而后听之欲其自悔也小曰讼大曰狱郑
谓以货财相告为讼非也货财固亦有狱士师职曰
凡以财狱讼者案小司寇上服下服若今杖以下为
轻罪徒以上为重罪此狱讼之别○郑锷曰罚其矢
以为武备罚其金以足国用既以止狱讼又以利乎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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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案井田之民财入有限傥非理直而辞坚必不
肯废财以好争听民狱讼先使入束矢与钧金此
亦禁止之一端至于不可得而禁而甘入于官必
其情之大不得已然后上之人不容不听其情至
齐桓患无兵器管仲使民之讼者入束矢以为兵
始失先王之意
以嘉石平罢民
郑康成曰嘉石文石也树之外朝门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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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也成之使善○易氏
曰上经罢民害人而丽于法者此则未丽于法而不
可以法加者也虽无大罪可寘圜土若舍而弗治亦
有害于州里之善俗于是平之以嘉石谓石虽嘉而
抑之于外朝之左所以耻之
凡万民之有罪过而未丽于法而害于州里者桎梏
而坐诸嘉石役诸司空
郑康成曰有罪过谓邪恶之人所罪过者丽附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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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著于法也
木在足曰桎在手曰梏役诸司空坐日讫使给百工
之役
郑锷曰罢民以为可罪耶其罪未丽于法以为可恕
耶然所为之罪过又有害于州里是故加以手足之
桎梏使坐嘉石以耻之坐日已满又役诸司空以劳
之所以激其为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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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罪旬有三日坐期役其次九日坐九月役其次七日
坐七月役其次五日坐五月役其下罪三日坐三月役
使州里任之则宥而舍之
郑锷曰重罪十三日坐役之期年其次或九日或七
日或五日或三日役则或九月或七月或五月或三
月随其轻重为五等而有久近焉役讫而州里任之
则宥而舍之州里不任是乡人所不容苟或舍之又
将为害于州里任则舍之乃使州里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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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宥宽也
李氏曰万民有罪过及害于州里者宜法所不贷今
不过桎梏而坐诸嘉石以耻之虽罪之重者不过旬
有三日而去矣役诸司空以疲之虽罪之重者不过
一期而去矣五刑盖未之及也何以惩一而戒百哉
呜呼此万民之有罪过又曰未丽于法盖其罪之轻
者吾观已丽于法而寘诸圜土者犹姑惟教之而未
遽加以刑况未丽于法而坐诸嘉石者岂不尚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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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之域
以肺石达穷民
郑康成曰肺石赤石也○郑锷
曰人之气由肺而通石之形似肺而色赤者使穷而
无告之民立于其上冤抑之气由此而通
或谓大仆建路
鼓于大寝之门外以待达穷者大司寇又以肺石置
于外朝门之右以达穷民穷民有告于朝其事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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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宜击鼓孰当坐肺石耶以二官考之路鼓掌于大
仆大仆政官也肺石掌于司寇司寇刑官也穷民之
击鼓者岂以政之不善之故而坐肺石者无乃以刑
之冤枉欤先儒以为穷民先在肺石朝士达之乃得
击鼓奚为哉
凡远近茕独老幼之欲有复于上而其长弗
达者立于肺石三日士听其辞以告于上而罪其长
贾氏曰言远近者无间畿内畿外○郑康成曰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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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曰茕无子孙曰独复犹报上谓王与六卿报之者
若上书诣公府言事长谓诸侯若乡遂大夫○郑锷
曰茕独老幼欲告愬于上长吏不以上闻其立也必
及三日之久士师听其辞以告于朝而罪其长吏盖
君门万里不有肺石之达则无告之民无由知不俟
三日之久则非诚实无告者或妄得以渎朝廷立法
如是此先王之世所以无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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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之吉始和布刑于邦国都鄙乃县刑象之法于象
魏使万民观刑象挟日而敛之
王昭禹曰刑者侀也侀者成也宜无所加损亦量时
而有轻重正月之吉始和布刑于邦国都鄙为是故
也先王之法若江河贵乎易避而难犯使民观象者
凡使之知所避而已○易氏曰布之使民有远罪之
心敛之使民无渎刑之心圣人重刑尤有甚于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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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政也
凡邦之大盟约涖其盟书而登之于天府大史内
史司会及六官皆受其贰而藏之
郑康成曰涖临也○贾氏曰大盟约者谓王与诸侯
因大会同而与盟所有约誓之辞
○
郑康成曰天府祖庙之藏六官六卿之官贰副也○
郑锷曰大盟约所以结诸侯之信司盟掌其书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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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亲涖之则人无所畏涖其盟要于天地鬼神乃登
而藏于天府与贤能之书民谷之数同大史掌邦之
典法则之贰以待逆者也内史掌八枋之法以诏王
治者也司会掌邦之典法则之贰以逆治者也六官
六卿之长皆使受盟书之贰重其事故藏之也谨备
其失坠故贰之者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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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诸侯之狱讼以邦典定之凡卿大夫之狱讼以邦法
断之凡庶民之狱讼以邦成弊之
刘迎曰诸侯之狱讼定之以邦典盖有轻典中典重
典之不同以此三典定其罪也卿大夫之狱讼断之
以八法盖八辟之丽邦法有议亲议故议贤之不同
以此八法断其罪也万民之狱讼弊之以八成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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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汋邦贼邦谍之不同以此八成弊其罪也先儒以
邦典为邦之六典以邦法为官府之八法以邦成为
万民之八成此盖冢宰之治法非司寇刑官之所得
与不知大司寇自有邦之三典以刑邦国非此邦典
而何小司寇自有八辟以丽邦法非此邦法而何士
师自有士之八成非此邦成而何惜乎先儒不考误
以冢宰之六典八法八成附会之○王昭禹曰弊详
于断断详于定诸侯尊于卿大夫故言定卿大夫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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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庶民故言断万民卑贱其治之为愈详故言弊
○贾氏曰大宰有
八则治都鄙此不言者都鄙狱讼都家之士告于方
士治之
大祭祀奉犬牲
郑康成曰奉犹进也○郑锷曰六官奉六牲各因其
类以明其义犬之为物金性而能守西方之畜司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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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官西方之义也故祭祀奉犬牲
若禋祀五帝则戒之日涖誓百官戒于百族
项氏曰禋者精意以享祀五帝
郑锷曰大宰祀五帝前期十日而卜日比谓戒之日
则既得吉卜而戒以斋戒不钦将待以刑○王氏详
说曰郊特牲曰卜之日王立于泽亲听誓命受教谏
之义献命库门之内戒百官也太庙之内戒百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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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官云者百执事也百族云者王之族姓也族姓之
与于祭为重于百官矣故戒百官于库门之内而戒
百姓于太庙之内正所以辨亲疏之义
祭之前期十日而有誓有戒誓
则重于戒也大宰云祀五帝则掌百官之誓戒与其
具修小宰云以法掌祭祀之戒具小宰言戒而不及
誓言具而不及修则誓为重于戒明矣夫祭莫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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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斋又莫重于誓戒誓百官者大宰也涖其誓者大
司寇也大司寇涖百官之听誓于大宰云尔贾氏以
大司寇不得涖大宰遂以为大宰掌其誓而誓者馀
小官是有见于大宰而无见于大祭祀也百官言誓
百族言戒又知百族无预于执事有预于从祭此所
以听戒而不听誓也王氏谓互文见义又失之
及纳亨前王祭之日亦如之
贾氏曰纳亨致牲谓将祭之辰祭之日谓旦明也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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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大司寇为王引道故云亦如之
易氏曰大司寇以刑官前王礼也尊天子之威仪一
臣下之志虑而已
奉其明水火
刘执中曰以阳燧得火于日谓之明火以阴鉴得水
于月谓之明水阴阳之精义以见圣人精意于鬼神
示也○贾氏曰明水火司烜氏所掌者水以酌郁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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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五齐火以给㸑亨○郑锷曰明者洁也言主人明
洁故成水火也刑官以清而察狱讼之辞必明而烛
蔽欺之情故使之奉之以明其义
凡朝觐会同前王大丧亦如之
郑锷曰朝觐会同宾客所在刑官先焉然后人知尊
王○郑康成曰大丧所前或嗣王
易氏曰纳亨及祭尚严也朝觐会同尚肃也大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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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尚哀也此前王之礼所系为甚重然明水火之奉
与否者朝觐会同丧纪以人道言之祭祀之礼以神
道言之各当于礼而已
大军旅涖戮于社
郑康成曰社谓社主在军者○郑司农曰书曰用命
赏于祖不用命戮于社○王氏曰涖戮刑官之事
凡邦之大事使其属跸
郑康成曰属士师以下跸止行也○刘执中曰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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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役民众矣难以致其肃使刑官之属跸之则罔
不肃
王氏曰小司寇国之大事使其属跸则事在国中而
已大司寇邦之大事使其属跸则事之所在通国野
焉
周礼订义卷五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