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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周礼订义卷四十 宋 王与之 撰
大胥中士四人小胥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四十
人
郑康成曰胥有才知之称礼记文王世子曰小乐正
学干大胥赞之
郑锷曰闾胥以胥名之谓其才智足以长人乐官名
胥胥者相也惟有才智然后能相人大胥相乐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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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政其所相者于诸胥为大
掌学士之版以待致诸子
王氏详说曰文王世子曰凡学世子及学士必时是
学士者国子之谓以其父兄有爵于国者言之则曰
国子以其众言之则曰诸子以其教言之则曰学士
周之时乔木有世臣棠华有贤者之后夫岂无自哉
郑司农曰版籍也今时乡户籍世谓之户版大胥主
此籍以待当召聚学舞者卿大夫之诸子则案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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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召之
○
郑锷曰宫伯掌士庶子凡在版者司士掌群臣之版
此所谓学士之版皆书名于版以待有用则致之使
自至
王氏详说曰大胥既待致诸子夏官复以诸子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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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耶盖夏官诸子掌国子之倅国有大事则帅国子
而致于太子若有车甲之事则授之车甲是教之以
兵也此教之以乐
春入学舍采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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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春始以学士入学宫而学之○贾氏曰舍
即释采即菜也
郑锷曰礼有释奠有释菜莫厚于释奠莫薄于释菜
盖释奠则有迎牲有酌献有授舞者器之礼所以致
恭于先圣释菜则不舞不授器不杀牲但以蘋蘩蕴
藻之类告虔于先师而已
○蓝氏曰释菜礼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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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者皆不在多品贵其诚也其用有三每岁春合舞
而行之月令云仲春命乐正合舞释菜也始入学则
行之文王世子云既兴器用币然后舍菜是也学记
云太学始教皮弁祭菜示敬道也
郑康成曰合舞等其进退使应节奏○黄氏曰乐师
教舞帗羽干旄皇人未尝合也大胥春始入学合而
教之
秋颁学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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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月令春入学合舞秋入学习吹学无二义皆
学宫也盖周家建五学其中谓之辟雍水南曰成均
水北曰上庠水东曰东序水西曰瞽宗春令学士始
入学所入者辟雍也总处于此以观其能至秋则所
观者已久知其所宜矣于是分而处之宜学礼者处
之瞽宗宜学书者处之上庠宜学干戈者处之东序
宜学语者处之成均非惟不分学字以为二义又合
周家立学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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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合声亦等其曲折使应节奏○王氏曰乐
之声以言为本书曰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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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合舞必以春合声必以秋盖春阳用事德在
木木曰曲直而主乎貌舞见于形貌之间或俯或仰
木之象也故合舞以春所以顺乎阳秋阴用事德在
金金曰从革而主乎言声见于辞气之间或抑或扬
金之象也故合声以秋所以顺乎阴
王氏详说曰王制春秋教以礼乐冬夏教以诗书春
夏阳也诗乐者声声亦阳也是春未尝不学声文王
世子春夏学干戈秋冬学羽籥干戈武舞羽籥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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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秋未尝不学舞此言合舞以春合声以秋盖大合
舞大合声与平日之学舞学声异记所言者主教国
子此言者主合国子平日所教所以不同
以六乐之会正舞位以序出入舞者
易氏曰合舞合声教之序也此教之成也故言六乐
之会
郑锷曰及教以舞则以六乐之会正其舞之位方其
分乐而各奏不患其舞位之不正及会合而并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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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其列众位始不正矣于是焉必正其位如云门
大卷不可以处后大濩大武不可以居前之类其位
已正乃序当舞之人已舞者出未舞者入使先后不
失其伦
刘执中曰六乐之节疾徐不同六舞之位远近不一
故立表以会其节与其位自南表而舞至北表者再
表为一成则六成矣自北舞而南者一故舞为九成
而乐为九变则表为六乐之会者欤出入其表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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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佾者皆以长少为序
比乐官
郑康成曰比犹校也○郑锷曰比校作乐之官欲无
一乐之不备
展乐器
郑康成曰展谓陈数之○郑锷曰展省作乐之器欲
无一乐之或缺大司乐展其声此则展其器
凡祭祀之用乐者以鼓徵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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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击鼓以召之文王世子曰大昕鼓徵所以
警众○王昭禹曰召之使兴舞也
序宫中之事
王昭禹曰宫中之事谓序王宫之中国子之宿卫而
学道艺者春秋之所学各有其序如大胥之所掌是
宫正言比宫中之众寡会其什伍而教之道艺则大
胥序宫中之事者如此
小胥掌学士之徵令而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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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昭禹曰徵则召之使来令则使之有为比则校叙
其多寡之数使之类聚而群分○贾氏曰大胥掌学
士之版以待召聚舞者小胥赞大胥为徵令校比之
考其在否
觥其不敬者
郑康成曰不敬谓慢期不时至也觥罚爵也诗云兕
觥其觓○刘氏曰罚以示愧耻焉
巡舞列而挞其怠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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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挞犹抶也抶以荆扑○郑锷曰八人为列
左右前后各以其序苟立于其列有怠慢不谨者必
挞以记之○王氏曰肆师诛其怠慢则祭以惩慢为
先小胥挞其怠慢则学以惩慢为急祭言诛之政也
学言挞之教也○易氏曰比之而不敬然后有所谓
觥觥之而怠慢然后有所谓挞
正乐县之位王宫县诸侯轩县卿大夫判县士特县辨
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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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乐县谓钟磬之属县于笋簴者○王氏详
说曰凡乐县有钟磬鼓镈此所谓金石之乐也然磬
则无所不县钟与鼓镈则有所谓县者有所谓不县
者盖周人县鼓与镈惟县一而已是故镈有不县者
磬师云击磬击编钟磬编钟则磬师击之不编钟则钟师
奏之是钟有不县者此磬所以谓众声之首也
郑司农曰宫县四面县轩县去其一面判县又去其
一面特县又去其一面四面象宫室四面有墙故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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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宫县
轩县三面其形曲故春秋传曰请曲县繁缨以朝诸
侯之礼也故曰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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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既正其县又辨别其声欲其节奏之不爽
○又正其
堵肆之名以见其等降之不同声不爽则乐必和名
不同则礼不僭官曰小胥其所掌岂小哉
李嘉会曰乐县不同岂诸侯大夫在国之时其县则
然亦岂朝聘之时王燕享之而所县之乐若是也盖
在国与朝王所用之乐皆然
凡县钟磬半为堵全为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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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曰杜氏以钟十六枚为一肆则堵者八枚矣此
说然也而郑氏以各十六枚为一堵钟一簴磬一簴
为肆宜不然春秋传曰歌钟二肆是三十有二枚矣
故编钟十有六然后一簴之钟全编磬十有六然后
一簴之磬全一簴之所垂者钟磬各止于八然后谓
之堵郑氏以钟一簴磬一簴为肆其半者其或有钟
而无磬有磬而无钟乎其说固不通矣又曰半之者
谓诸侯之卿大夫士诸侯之卿大夫半天子之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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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其说未是但泥于十六枚为一堵之说不知八枚
为一堵之器至其论士之特县则曰天子之士县磬
而巳不知郑氏何所见而言有磬而无钟不知果何
以和乐吾固谓天子之士钟磬各十六枚为一肆诸
侯之士钟磬各十八枚故为堵○郑锷曰编钟八编
磬八共十六枚同在一簴名谓之堵堵如墙堵谓其
半也十六编钟为一簴十六编磬为一簴则谓之肆
肆如市肆之肆谓其全也左传郑人赂晋侯以歌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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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肆又观晋侯以乐之半赐魏绛魏绛于是乎有金
石之乐晋诸侯耳当三面之轩县盖得二肆之半分
为左右欤
大师下大夫二人小师上士四人瞽矇上瞽四十人中
瞽百人下瞽百有六十人视瞭三百人府四人史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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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或曰大师之职专在和合乐声故夫子语大师乐非
善知音声何能职此哉○薛平仲曰自司乐至小胥
所掌皆乐之事则乐事之或奏或歌要必有所属是
故奏歌其乐者瞽矇也所以相瞽而奏歌者则视瞭
也以奏歌而教瞽矇者小师也所以使瞽矇之有所
取正者则大师也是以大师之官必以下大夫二人
居之○贾氏曰此下直云瞽矇三百人无府史胥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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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以其无目不须人使是以有视瞭三百人
掌六律六同以合阴阳之声阳声黄钟大蔟姑洗蕤宾
夷则无射阴声大吕应钟南吕函钟小吕夹钟
愚案六律六同详见大司乐
胡氏曰律以统气类物吕以旅阳宣气黄钟者中之
色为六气之元始于子在十一月二曰大蔟蔟奏也
言阳气奏地而达物也位于寅在正月三曰姑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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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也言阳气洗物姑洁之也位于辰在三月四曰蕤
宾蕤继也宾导也言阳始导阴气使继养物也位于
午在于五月五曰夷则则法也言阳气正法度而使
阴气夷当伤之物也位于申在七月六曰无射射厌
也言阳气究物而使阴气毕剥落之终而复始亡厌
已也位于戌在九月吕者一曰大旅旅旅也言阴大
吕黄钟宣气而芽物也位于丑在十二月二曰夹钟
言阴夹助大蔟宣四方之气而出种物也位于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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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三曰仲吕言微阴始起未成著于其中旅助姑
洗宣气济物也位于已在四月四曰林钟林君也言阴
气受任助蕤宾君主种物使长大茂盛也位于未在
六月五曰南吕南任也言阴气旅助夷则任成万物
也位于酉在八月六曰应钟言阴气应无射该藏万
物而杂阳该种也位于亥在十月
皆文之以五声宫商角徵羽皆播之以八音金石土革
丝木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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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案文之播之详见大司乐
王昭禹曰太玄曰声生于日律生于夜声非十二律
不能发律非五声不能节五声非变不能尽故一律
之中莫不具五声五声之中有所谓五变五声之本
生于黄钟黄钟为宫管九寸九之则其数八十一三
分宫而去一下生徵其数五十四三分徵益一而上
生商其数七十二又三分商去一而下生羽其数四
十八三分羽益一而上生角其数六十四多者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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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清大不踰宫细不踰羽徵之声又清于角角之声
又清于商其配则土火木金水其象则君臣民事物
易氏曰五声寓于八音八音实直乎八卦金钟也属
兑石磬也属乾土埙也属坤革鼓鼗也属坎丝琴瑟
也属离木柷敔也属巽匏笙簧也属艮竹箫管也属
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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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文之以五声足以相生未足以为乐必以八
音播之则乐成而可听矣播言播而散之也金石以
动之丝竹以行之匏以宣之瓦以赞之革木以节之
此乐之所以成
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
郑锷曰大师掌吹阴阳之管以和乐又教六诗夫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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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六义彼人安能通知以教人耶康成以为教瞽矇
彼为瞽矇者安能有六德以为本耶愚谓是说康成
之失也以理推之盖教国子以歌六诗耳彼疑国子
不当学诗于乐工殊不知古者作乐必歌诗以为音
风赋比兴雅颂皆所歌之音知音调之高下惟大师
耳国子不学于大师而谁学耶大司乐能教之以其
义大师能教之以其音故曰教六诗○王昭禹曰一
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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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
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谓之颂
风出于德性雅出于法度颂出于
功业三者诗之体也直述其事而陈之谓之赋
以其所类而况之谓之比
以其所感𤼵而比之谓之兴
三者诗之用也即其章言之
则曰六诗即其理言之则曰六义大师教之以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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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曰六诗
以六德为之本
郑锷曰此六德乃大司乐所教国子中和祇庸孝友
之德若以为教瞽矇则彼贱工讵可责以中和祗庸
孝友之德哉○王昭禹曰君子之学诗岂徒诵其空
言要之本于德而巳
以六律为之音
郑锷曰六德为之本所以成其性六律为之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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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声大司乐之教施于前然后大师之教行于后
康成又谓以律视其人为之音乃引子贡问师乙以
已宜歌之事为證子贡所论者人之性非论六律为
音之义亦康成之失○黄氏曰声成文谓之音不以
六律音不可得而正也
王氏曰以六德为之本故虽变犹止乎礼义以六律
为之音则书所谓声依永律和声也○王昭禹曰言
以六德为之本则知所谓音者末也言以六律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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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则知所谓本者性也教六诗虽以六德为之本然
非播之于音则其声无所𤼵非和之以律则其音无
所正
大祭祀帅瞽登歌令奏击拊
郑司农曰登歌歌者在堂登歌下管贵人声也
王昭禹曰击拊即书云击石拊石此堂上之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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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曰明堂位曰拊搏玉磬揩击大琴大瑟中琴小
瑟四代之乐器也是登歌则击磬戛击鸣球搏拊琴
瑟皆击也玉磬琴瑟皆有击拊之名○郑司农曰乐
或当击或当拊是也
王昭禹曰小师云登歌击拊则击拊者小师而大师
令奏之
下管播乐器令奏鼓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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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曰歌者在上匏竹在下故云下管
○郑康成曰特言管贵人气也○贾氏曰声出曰
播谓播扬其声奏即播也○黄氏曰播以乐器播诗
也乐器鼗柷敔埙箫管也
郑锷曰康成谓鼓𣌾管乃作盖以鼓为考击之义然
经文既言奏不当又言鼓则令奏鼓𣌾者令乐工奏
大鼓与小鼓也鼓为众乐之号令故欲播乐器必奏
鼓将奏鼓必奏𣌾以为之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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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氏曰奏击拊以导歌而后瞽者歌焉奏鼓𣌾以导
管而后乐器播焉乐之与歌必有所导而后从必有
所令而后奏此节奏之序
大飨亦如之
王昭禹曰所以敬诸侯亦如祭祀之礼
大射帅瞽而歌射节
郑锷曰帅瞽矇而歌驺虞狸首采蘋采蘩之诗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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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节
大师执同律以听军声而诏吉凶
郑康成曰大师大起军师兵书曰王者行师出军之
日授将弓矢士卒振旅将张弓大呼大师吹律合音
商则战胜军士强角则军扰多变失士心宫则军和
士卒同心徵则将急数怒军士劳羽则兵弱少威明
易氏曰六律阳声六同阴声即阴阳以候其气则葭
灰一动而八风从律以十二律应十二风而后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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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天地之和大师以是而听军声宜其吉凶应焉
易氏曰占军旅之胜者无过于天时大史抱天时与
大师同车亦以同律之所听者可信不诬故耳
大丧帅瞽而廞作柩谥
王昭禹曰死则陈仪物于庭序以兴观者钦则谓之
廞考列其德行而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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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言则谓之谥于大丧之廞则帅瞽而作柩谥以瞽
掌乐王德成于乐谥则成德之名也
凡国之瞽矇正焉
郑康成曰从大师之政教
小师掌教鼓鼗柷敔埙箫管弦歌
郑康成曰教教瞽矇也
○郑锷曰此言鼓如孟子所谓今王鼓乐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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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鼓瞽矇受教于小师其所播者鼗也柷也敔也埙
也箫也管也弦也歌也而不言鼓则知此鼓为鼓乐
之鼓矣郑谓出音曰鼓是也
郑康成曰鼗如鼓而小持其柄摇之旁耳还自击○
郑司农曰柷如漆筒中有椎敔木虎也
聂崇义曰埙烧土为之大如雁卵谓之雅埙郭璞尔
雅注云大如鹅子锐上平底形如称锤六孔小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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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子谓之颂埙凡六孔上一前三后二又笙师掌吹
埙世本云暴辛公作埙围五寸半长三寸四分○郑
康成曰箫编小竹管如今卖饴饧所吹者
○郑司农曰管如篪六孔
○项氏曰弦琴瑟也琴
长三尺六寸六分象周天之度广六寸象六合七弦
象七星瑟长八尺一寸九九之数广一尺八寸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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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二十七弦三九也○郑康成曰歌依咏诗也○易
氏曰有堂上之乐有堂下之乐有上下兼用而不可
缺者弦歌用之于堂上鼓鼗埙箫用之于堂下柷敔
则堂上堂下皆用之以为作止之节书曰戛击鸣球
搏拊琴瑟以咏戛击柷敔用之以节堂上之乐者也
又曰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用之以节堂下之乐者也
堂上言声堂下言器若大师所言登歌下管则歌者
在上匏竹在下此不易之定制而小师以弦歌列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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埙箫之下者小师所言者教乐之序而大师所言者
用乐之序也
大祭祀登歌击拊
胡伸曰拊革鼓也乐以登歌为贵凡以咏者举堂上
之乐○易氏曰登歌则瞽矇击拊则
小师大师令其奏而已
下管击应鼓
郑康成曰应鼙也应与𣌾及朔皆小鼓所用别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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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氏曰击鼓者先击小后击大故大射云应鼙在
东朔鼙在北○郑锷曰及下管则
击应鼓大师令奏鼓𣌾小师则击应鼓不鼓𣌾盖朄
者所以引众鼓而应则以为众鼓之应也周颂所谓
应朄县鼓正谓是
彻歌
郑康成曰于有司彻而歌雍○李嘉会曰彻歌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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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之命而自歌者乃其职也
大飨亦如之
王昭禹曰说见大师○陆氏曰明堂位以禘礼祀周
公于太庙升歌清庙下管象文王世子曰天子养老
登歌清庙下管象祭统曰大尝禘升歌清庙下管象
天子之礼康周公故以赐鲁仲尼燕居曰两君相见
升歌清庙下管象天子之祭祀养老飨诸侯诸侯之
相见鲁之尝禘皆升歌下管贵人声也歌清庙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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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象管示事也小师大祭祀大飨登歌而小祭祀小
乐事不登歌犹小祀不兴舞也
大丧与廞
郑康成曰从大师
凡小祭祀小乐事鼓朄
郑康成曰如大师○黄氏曰小祭祀不当击雷鼓灵
鼓则击朄舞师掌鼓四方旱暵之舞是也
掌六乐声音之节与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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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锷曰六代之乐并作虑其声音或失之过既掌其
节又掌其和先儒以和为錞于谓以金錞和鼓然小
师不掌錞于认一和字指为錞于何所据窃谓当为
子与人歌而善必使反之而后和之之和掌其音节使
一人倡之众工从而和之乃所以为节耳
○李嘉会曰职专于是则所责亦在是故特表而
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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瞽矇
郑司农曰无目眹谓之瞽有目眹无见谓之矇有目
无眸子谓之瞍
○郑锷曰王者作乐欲审音以知
政必使瞽矇者谓其收视于内不乱于外听必审也
然人而无见乃废疾也使其疾而见废则先王之所
不忍是故使之司听兹又不忍弃人之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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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播鼗柷敔埙箫管弦歌
郑康成曰播谓𤼵扬其音○贾氏曰此八者皆小师
教此瞽矇令于作乐之时播扬以出声也
李嘉会曰瞽矇播之小师教之止见于八音而已若
磬师之钟磬缇乐燕乐缦乐视瞭之颂磬笙磬笙师
之竽笙应雅则皆不与何故盖大师小师瞽矇所掌
皆宗庙祭祀之乐及大飨大射大师之乐也
讽诵诗世奠系鼓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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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执中曰讽诵诗而不言六诗者因大师作柩谥而
讽诵先王平生功德之诗○郑锷曰或谓诵诗所以
知古人之兴衰又诵其奠系小史掌奠世系谓为史
官当定公卿大夫与夫帝王之世系今此瞽矇又安
知世奠系之事乎愚考先儒之说以奠为帝谓世帝
系者乃古书之纪述帝王之本系又尝考国语曰教
之春秋而为之耸善而抑恶以戒劝之教之世而为
之昭明德而废幽昏焉以怵惧其心以春秋对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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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知世如世本之类使之讽诵乎诗与世又定其所
传之系以讽诵使人君知古之传世者有德则子孙
绵远而世系不衰无德则子孙之传不远所言者不
定则其闻也不信故必奠而后讽诵之郑康成云世
之而奠其系窃谓当读讽诵诗世一句奠系为一句
愚案诵诗而及于世奠系者如商颂五篇作于商
高宗之世周颂风雅合九十篇作于成王之世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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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世之所尚则奠乐以系焉定那乐章系之祀成
汤定清庙乐章系之祀文王诵咏之以五声弦歌
之以琴瑟将以歌之播于乐章而奏诸祭享之时
若小史之奠系世是奠其所出之世系非诵诗之
世奠系也
郑锷曰先王使公卿大夫士各致其规谏非不足以
闻道彼贱而乐工乃使之讽诵古诗及世系何邪得
于言则其听也未必审得于乐则其闻也入必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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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乐者在是则耳之所闻者必详因悦乐之时得
规谏之益其效捷于公卿士大夫之谏当讽诵之时
则鼓琴瑟所以和平人君之心心和平则闻规戒之
言不惟不怒且乐而无倦
掌九德六诗之歌以役大师
陈蕴之曰九德用于大祭大祭帅瞽登歌是也六诗
用于大射大射帅瞽歌射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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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成曰役为之使
视瞭
郑锷曰孟子曰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视瞭之职皆明
目者为之盖乐工用瞽矇三百人故用视瞭亦三百
人扶之其视明瞭又明乐
掌凡乐事播鼗击颂磬笙磬
王昭禹曰瞽矇掌播鼗而视瞭亦播鼗二者皆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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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师故小师曰掌教鼗鼓
薛氏曰磬之应镛者曰颂磬颂即镛也磬之益笙者
曰笙磬大射礼曰乐人宿县于阼阶东笙磬西面是
应笙之磬也又曰西阶之西颂磬东面是应镛之磬
镛尚金则土类也西凝之方也古人作乐金石土列
于西方故颂磬在乎西竹则木类也东生之方也古
人作乐匏竹木列于东方故笙磬在乎东若郑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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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磬曰颂则诗所谓笙磬同音书所谓笙镛以
间者何异义乎一说谓钟磬之应歌者曰颂磬其应
笙曰笙钟笙磬春秋传有歌钟二肆与颂钟磬之义
同周礼有钟笙之乐与笙磬之义同近之矣
掌大师之县
郑康成曰大师当县则为之○贾氏曰大师无县乐
之事案大师掌六律六同五声八音以其无目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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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审本职虽不言县乐器文寄于此明县之可知视
瞭为之者以有目也
凡乐事相瞽
郑康成曰相谓扶工○王昭禹曰瞽无相伥伥然其
何之哉视瞭之设正谓是也
大丧廞乐器大旅亦如之
贾氏曰乐器谓明器司干疏云视瞭所廞谓鼓与磬
钟师不云廞则钟亦视瞭廞之瞽矇大师小师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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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廞者以其无目瞽矇所云柷敔等皆视瞭廞之也
不云奉而藏之文不具也○黄氏曰廞与陈义本同
而廞则有感动悲戚之意陈则陈列之而已郑康成
廞皆为兴廞为兴训则当为兴起之兴所谓感动悲
戚也郑以为兴作或为兴造如大丧明器皆可言作
大旅廞乐器乃以为旅非常祭于时乃兴造其乐器
则何义邪大旅有灾故而乐不作视瞭祭祀正乐故
廞之见忧戚之意笙师乐器惟笙用于祭非其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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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之而已○王昭禹曰大丧廞乐器则陈乐器于庭
序也大旅有大故而祭亦陈乐器而不作故亦如之
宾射皆奏具钟鼓
黄氏曰钟师凡射王奏驺虞诸侯奏狸首卿大夫奏
采蘋士奏采蘩瞽歌视瞭奏其钟鼓○郑康成曰鼓
𣌾以奏之其登歌大师自奏之
鼜恺献亦如之
杜氏曰鼜戒守鼓也○王氏详说曰鼓军事者鼖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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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鼜鼓其声也案司马法曰昏鼓四通为大鼜夜半
三通为晨戒旦明五通为𤼵煦此三鼜也○郑康成
曰恺献献功恺乐也
黄氏曰恺献有歌鼜亦或有歌鼜歌今警场有歌自
大师至视瞭其设职皆以升歌联下管而及射恺献恺
有歌故视瞭通掌之独不掌九夏九夏谓之金奏钟
师专职
周礼订义卷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