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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宋名臣言行录续集卷三
宋 李幼武 纂集
傅察 忠肃公
字公晦献简公之从孙孟州济源人年十七以类
试河北运司高荐试礼部以避亲别试复在高选
初任青州法历永平淄川丞久之除常丞召对除
兵部员外郎逾年迁吏部宣和七年十月借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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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接伴金使行至境上不屈遇害年三十七赠
徽制乾道中累赠少师
公未廷试蔡京辅政卖弄威权胁制中外且阳示含容
诱以附已坚欲以女妻公遣其子与术士数辈踵至
视公又托其姻强公相见公不从识者谓公年少有
器识未易量也后公为清献婿京衔之
为接伴使时金人已渝盟公至燕山闻斡里雅布入寇或
劝其母遽行公曰衔命以出闻难而止若君命何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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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遇斡里雅布领兵至金人曰见太子当拜公曰太子
虽贵人臣也当以宾见何拜为斡里雅布怒曰汝国失
信吾兴师南向海上之盟不可恃也公曰两国讲好
信使往来项背相望何谓失信太子干盟而动意何
为乎金左右捉使拜白刃如林公曰死则死耳岂有
俱人臣而辄拜者或抑捽使伏地公植立衣冠颠顿
终不屈斡里雅布怒曰尔不拜我耶麾令去公知不免
谓其下曰彼胁我以拜我义不辱我死必矣我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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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素钟念我闻之必大戚若等得脱幸记我言以告
吾亲知我死国少解其无穷之悲也左右尽泣既次
燕山遂遇害
公生而秀颖异于他儿十岁不戏弄诵书问学晨夕不
懈
公忠孝得于天资刻意好学自少至壮未尝一日废初
游场屋同舍或出入饮博客至公独在初未为异后
至每如此人方叹其修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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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与蒋噩同为接伴遇敌人噩等拜独公不屈曰主上
明若日月何欲败盟南北敌国安知非送死哉我有
死而巳膝不可屈也
刘韐 忠显公
字仲偃其先京兆人六世祖当五季之乱避地建
之崇安遂为闽人登元祐九年第调洪州丰城尉
再调秦州陜城令崇宁初王厚帅熙辟狄道令复
辟经干转武胜军节佥京漕吴择仁辟主管丁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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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在京绫锦院转朝散郎提举陜西货司召至除
直秘阁领转运司事升秘撰迁中大夫除制置解
监副使寻领使事除集撰改陜西漕使宣和初丐
祠除徽制主西京崇福宫除知越州明年诏拜述
古直学四年召旨充宣抚司参谋官五年迁光禄
大夫显谟学士知建州改福州除延康学士寻落
职提举洪庆宫寻复职知荆南府改建州除真定
帅靖康初拜资政学士迁银青拜河北帅未行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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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河北河东宣抚副使继除都大京城四壁守禦
使即报罢为时相所挤降五官落职宫祠二年遣
使金金人欲用之不屈而终年六十一诏复官赠
资政大学士
初尉丰城岁饥多盗旁邑率以捕杀希赏公曰此饥民
救死耳率豪右出谷赈恤之存活者甚众盗亦戢
方腊反陷杭睦二州杭越阻一水越大震官吏悉遁或
请公行公曰吾为郡守将与城存亡不为动民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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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稍还公下令曰富者出财壮者出力民欢奋无敢
后遂葺垒练兵为战守备明年二月贼陷衢婺八日
至城下公麾众出战贼大溃横尸蔽野自是不敢近
公境温台明以越为屏蔽亦赖以全越民相与创生
祠比屋绘其像饮食必祝曰活我者刘公也
中使自京师来出御札督战且谕将佐僚属曰朝廷与
金人约夹攻契丹久矣我若罢兵彼将灭辽与我为
邻得无责言乎若使异时生衅谁任其责公曰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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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共事非计也童贯怒曰此出上意公以为非计何
也公曰自古与外国共事鲜无后患事不成则信义
恩威俱废四邻解体事成则敌人恃功必有邀索唐
以回纥破安禄山纳侮召乱百年不已况金人气燄
非回纥之比乎
初金之入真定也父老号呼曰使刘资政在镇岂有此
祸金益知公名必欲得公宰相绐以割地遣公往
以其国仆射韩正馆公于城南寿圣院正言国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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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名今欲用公矣公曰偷生以事二姓有死不为也
金谓尼玛哈为国相云明年正月正见公言欲以公为
正代许以家属行公仰天大呼曰有是乎归召指使
陈灌等曰金乃欲用我我当以死报国耳灌等泣且
拜公曰死生命也宁为不义屈乎即手书片纸曰金
人不以予为有罪而以予为可用夫正女不事二夫
忠臣不事两君以顺为正者妾妇之道此予所以必
死也付灌持归报诸子即沐浴更衣酌卮酒以衣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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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经时十六日也燕人杂然叹曰刘相公忠臣也因
与灌共瘗公寿圣院西岗上遍题院壁识其处灌逸
归报公子子羽具棺衾公故将王𤫉等以兵护出城
大殓公薨八十日矣颜色如生观者异焉
公为人庄重宽厚寡言笑与人交谦恭若有所畏至临
大事则毅然不可夺累历大藩事无巨细必亲临之
至忘寝食虽盛暑寒不惮也不喜宴游稍暇逸心不
自安为政爱人出于诚心求民瘼如去已病龈龁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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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不顾其难必极力而后已小民犯罪或越法纵舍
至大奸则立断不疑
公历事二朝军旅事未尝不在其间意甚厌之抗章求
闲略无虚岁宣和间镇长乐公以书生起白屋一旦
持帅节过家上冢与亲旧挥金把酒劳问平生留连
旬日不忍去闽人荣之晚益厌宦游买田嘉兴将老
焉舍旁有水竹自长乐归日与里中贤士大夫逍遥
放浪相娱乐恬然无仕进意而朝廷用之不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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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长虑远识得于事先料敌强弱计事可否后悉如其
言历官皆补外人恨其未用及时当多故始付以大
计而动辄龃龉不得施其谋虽以身徇国无负于幽
显而有志之士为国惜之
李忠定纲挽公诗序曰士固有一死或重于太山或轻
于鸿毛非死之难处死之难也公毅然不动其心视
死如归遗书其家陈义可观足以激懦夫而羞失节
之士岂不诚烈丈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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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虚中撰𠡠赐旌忠褒节碑曰平昔无事时公频使
于外未尝陪鸣玉之列间一入朝言者随而击之在
围城中尚不为时相所容一旦死难毅然在他人之
前乃知忠义之士固自有守
又曰古语有之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谋人之邦国危
则亡之公之始议欲以计胜敌而以激怒轻战为戒
颛谋者与公相违卒以致祸谋者不能即死而公乃
先死此尤为忠臣义士之所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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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振
字伯起饶之乐平人入太学崇宁三年幸学以高
第补和州教留辟雍久之迁博士擢常博丐外京
西提学五年改京南仓入尚书膳部员外郎逾年
监察御史迁司业兼太子舍人改国子祭酒迁左
司员外郎兼官如故除中书舍人忤王黼讽言者
论之责提举冲佑观时宣和三年也明年复集撰
丁寻复徽制中舍皆力辞不拜渊圣受禅忽除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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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连章求去不允除开封尹除刑侍靖康初兵陷
京师求金冒死直前遇害时二年二月二十五日
也年五十七建炎初进朝议大夫赠端明学士
初见太子东宫言古者大祭祀登馂受爵必以上嗣既
经礼所载且元丰彝典具存昨上有事明堂而殿下
不与非所以尊宗庙重社稷太子矍然曰初无人及
此由是骤加奖重
方腊暴浙右公为王黼言宜乘此时言天下弊事庶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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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革当天意顺人心黼怏怏不悦曰上且谓某挟寇
奈何公知黼忌其言不答趋出然太子荐公甚力朝
廷莫知会两省官缺上曰程某老成忠实必以为给
事中黼衔前忿不能平曰公资浅且雅长词令止除
中书舍人
渊圣受禅公以大臣不协议论多驳诏令轻改失其事
几如金人且拿兵半年而至今不解者以或和或战
之说未一故也裁抑滥赏如黑白易分而数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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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变其说者以庙堂不能忘私而多与其党为地故
也今日一人言之以为非而止或出圣断踰度而不
暇畴咨或用大臣偏僻而遂形播告所以动未必善
处未必宜乃辄为之反汗焉其势不得不尔也及闻
虏寇河北力请合诸路兵掎角击之以牵其势且曰
彼猖獗如此陛下犹欲守和议而不使之少有所惩
创乎渊圣虽美其言而夺于大臣不能用
靖康二年金邀天子幸其营公亟白宰相何㮚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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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虏之语告于上而却之㮚私宣言翌日车驾出城
群臣失色已而金索金缯无艺府库不足以民财继
之诏尚书梅执礼侍郎陈知质及公给事中安扶督
民输一日金坐城闉猥谓四人者吾国赋羊马于民
率比屋相甲乙若甲输而乙否则执而诛之谁敢违
者意民穷且变生将投隙而逞四人者同辞而对曰
今天子蒙尘臣民皆愿前死虽肝脑不计也于金缯
何有哉顾诚亡以塞责金大怒问官长安在欲加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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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而置其馀公恐尚书坐之遽前曰皆官长也金不
胜忿四人者皆死之上即位哀其忠降玺书褒叹
初公为中书舍人王黼以客沈积中帅河朔欲觇虏图
燕公语积中当思异时覆族之祸积中佩公戒至所
部首以书谢公盛言其不可之状公具以其语告诸
朝洎公左迁童贯蔡攸卒兴是役致变起肘腋而公
罹其凶故闻公之丧士无贤愚皆为之出涕
宣和中上皇崇道家之说公至东宫渊圣问焉公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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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其略曰周公作鸱鸮之诗孔子以为知道其言不
过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而已老子著
道经亦曰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盖老氏与孔子
合者如此今不固根本于无事之时而徒事目前之
功非二圣人之意他日渊圣为太上皇道之太上皇
颇叹美健羡疏左右近习之臣而杨戬方兴龙德太
一之役惧不能得因肆谗说家令杨冯将辅太子幸
非常太上皇震怒执杨冯而诛之渊圣之言亦废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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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中公尹天府言利者颇欲离间两宫公心独鄙
之每调和父子之间甚有恩意如诏鞫龙德近侍梁
忻之类特宽其丈由是纤芥之疑不行闻者叹服
公天资乐易与人谈笑极酝藉风流至论事则挺然不
可回夺居乡专趍人之急以急抵公门者未尝辞于
书无所不观亦无所不学属文敏赡下笔才能自休
书记翩翩千里如对面语见之者把玩无斁争藏之
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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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士方平时剧谈指掌以祸福死生自任而谓人不
能此直易尔一旦临利害仅如秋毫鲜不丧厥心而
移其所守若夫规以身免而推祸于他人者比肩接
迹也闻公之风者亦可少愧哉铭曰惟祝融之苗裔
兮公鼻祖曰伯休越汉唐而南徙兮家洎川之上游
天既予公以修能兮又重之以姱节冠切云而事君
兮景忠精之前哲氛祲忽其蔽日兮神龙荡而失渊
众惮殃而逭祸兮公踽踽而直前左搀抢而右窫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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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公胡独离此患苟杀身而成仁兮齐死生于夜旦
纷众美曾不概见兮独令名之庶几伟荡阴之节死
兮吾将从晋贤之所归
李若水 忠悯公
字清卿洺州曲周人擢上舍第为元城尉平阳府
录济南府教除太学博靖康初使金除著作佐郎
使还擢礼书力辞改吏侍兼权开封尹二年死于
金年二十五建炎初赠观文殿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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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复相老而耄事一出于子绦少宰李邦彦欲谢病
去公曰大臣以道事君不可则止去就之义当决之
于上前讵可奄奄以病退哉
公见尼玛哈于太原尼玛哈遣王汭偕来十一月还朝间二
日敌骑南牧公副冯澥使之至中牟会守河兵乱相
惊以敌至左右骇顾谋取间道以去公谓澥曰戍卒
宵溃公不可效之某死不避也遂由故道行日一奏
京师言金兵且至宜选将练兵褒有功劝战士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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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饬守备以待其来和议必不可谐也至怀州遇金
人馆伴刘思萧庆言以遣使京师请以河为界因随
其军行至京西之境而闻耿南仲聂昌出使割地界
矣尼玛哈至京城外独遣澥同庆入城请与皇帝相见
议盟誓不从又请与道君相见亦不从但许宰相亲
王出后数日遣两执政两宗室分使金军尼玛哈冒
矢石督攻甚急城陷金召公公出见二酋曰令何相
公来计事不则纵兵入城矣遂入见钦宗时独何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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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傅梅执礼秦桧并宦者数人在左右公具传金人
语乃遣㮚行明日又命济王及陈过庭偕往㮚还言
二帅请与道君相见钦宗曰朕当自往耳岂可使道
君皇帝蒙尘哉明日上幸金营留三日而还
二年金遣使以书来言曰农务方兴将归矣徽号事当
面议请皇帝出郊遂以明日出公扈从既而金遣萧
太师者易御服公忿怒抱持上呼天声苦数声大呼
骂且泣曰吾君华夏真主尔辈敢无礼耶众击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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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为伤气结仆地良久乃苏金使人监视日三饭饮
之公绝不食金怒囚之萧太师者数来劝勉公叹曰
天无二日某宁有二主哉其仆𨽻亦来慰解曰侍郎
父母春秋高兄弟众奈何公叱曰忠臣事君有死无
二吾终不复顾家矣虽然吾亲老矣若归勿遽言恐
伤吾亲意令兄弟辈徐徐言吾死国也公母张氏闻
变哭且言曰吾子死难必矣
又旬日尼玛哈召公议立异姓公曰道君皇帝为生灵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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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已内禅主上仁孝恭俭未有过失岂可轻议废立
尼玛哈曰赵皇失信安得为无过公曰若以失信为过
则女乃失信之尤者乃历数其过曰女伐人之国不
务全安生民徒掠金帛子女以为丰肆为封豕长蛇
黩货无厌女真一剧贼骂不已尼玛哈令曰拥之去反
顾骂益甚至郊坛侧谓其下谢宁曰我为国死职耳
并累若等也监军曰吾为公释此人使归公能从我
乎公复骂不已遂见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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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云粘罕再召公出公知虏难以义动因历数其失信
大声抗论云皇帝非失信以祖宗积累之难三世方
得河东陵寝在焉曾不敢轻与人惟义所在而巳且
如二元帅自去年城陷之后再与主上议和永事大
国歃血未乾又复违背又于金银所需之外种种需
索无厌贪人土地取人妇女玉帛覆我宗社害我生
灵是一巨贼耳尼玛哈大怒令曳出于青城东华门外
敲杀之临死骂声不绝于口胡相谓曰大辽之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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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者十数今南朝惟李侍郎一人
公临死为歌诗一首其卒章曰矫首问天兮天卒不言
忠臣效死兮死亦何愆人闻而悲之
公初名若冰上召见恶其若犹弱也冰犹兵也兵不可
弱遂赐今名
高宗中兴赠公官制词云段秀实笏击朱泚颜杲卿面
骂禄山简册有光精爽如在惟尔英烈追配古人
太学生祭公文曰皇穹将倾天柱必折大地欲仆泰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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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蹶云云公人中龙肯臣犬豕云云贼据床上天子
在下公抱帝躬嚼齿大骂公于是时眦裂发立乾坤
昼昏鬼神夜泣云云欲赎清卿人万其身万人何多
一世犹轻云云吾将提长剑而登泰华抉浮云而问
苍天虽泣尽而继之以血安得吾清卿之复然
钦庙宰相皆有误国之罪故无配享者乾道五年冬当
祫祭九月常少林栗黄中言当时臣僚遭值艰难莫
救沦胥罕可称述而以身徇国名节暴薨者不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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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生前官品不应配享之科而事变非常难拘定
制乞特诏侍从台諌集议奏可中所陈盖指公也汪
圣锡时为吏书独以为无可配享乞罢集议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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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名臣言行录续集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