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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卷
可斋续藁后卷三 宋 李曾伯 撰
奏申
辞免新除资政殿学士节制四川边面
臣六月二十四日准递到御前金字牌八面内侍省皮
匣御宝实封降下尚书省劄子一道六月十三日三省
同奉圣旨李某除资政殿学士职任仍旧可节制四川
边面特与依执政恩数臣竦闻涣渥倍切震惊臣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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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华书殿视秩政涂中朝所以待近弼之仪申命戎行
兼制边面南渡所以用重臣之意如臣无似揆力已穷
方当五疏丐休之馀忽被一札迁褒之宠服君恩之至
厚顾时事以敢辞第惟一介臣之技分量不可过盈四
封外之任司存不可踰越矧其孤立本乏寸能经营襄
郢犹新复未苏应接巴夔比旧规夐异正支吾之弗逮
岂负荷之可忝间者辄及邻忧实关国事特以瞿滟户
门之相倚敢云岷嶓脉络之与闻遽尔委之讵无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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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天宠便蕃而并命系人心观感之一机自救弗暇顾
复侵官欲罢不能乃令进职不特犯弟子舆尸之戒抑
且负小人乘器之讥用沥由衷仰祈垂听伏望皇帝陛
下曲回圣造宣谕辅臣如未容旧职之控辞且乞赐新
除之寝免倘为邻助别付时才庶允穆于佥言亦退安
于愚分
第二次辞免
臣昨奉御笔除资政殿学士职任仍旧可节制四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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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特与依执政恩数尝具辞免今月十五日诏书不允
臣祇承圣训交惕愚衷窃惟朝廷图任边方贵量能而
授人臣出任国事不量力则危必其智略可副于倚毗
不待恩数曲示于优假臣自知庸老累有恳祈兹正当
三宜休之时岂应在五不韪之戒躐升其秩兼制诸邻
尝伛偻以备陈肆丁宁之益至上恩如此臣忍负之第
臣去留之际踪迹正不自安辞受之间观听尤所咸属
历阶而上实弗容冒宠越境之寄则不敢固辞盖已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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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事宜拱听处分犹恐兵难于隃度有知识者之共忧
用沥血诚荐渎渊听伏望皇帝陛下收回天渥轸念时
艰不必假臣以非所宜居之官所乞许臣以可以有为
之请谨当报国何敢爱身所有资政殿学士及执政恩
数决不敢祗受其节制四川边面职事续降指挥下臣
即当涓吉恭奉施行
辞免资政
照对臣闰六月二十一日准递到御前金字牌八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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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省皮匣御宝实封降下尚书省劄子闰六月十二日
三省同奉御笔李某依旧资政殿学士除四川宣抚使
兼京湖制置大使一面揩置战守进司夔路又尚书省
劄子并敕一道奉御笔李某特赐同进士出身臣叨被
宠绥深增战栗窃惟一月之内荐辱九天之恩以若庸
愚奚所蒙称伏念臣连岁之请所冀者求退而非欲求
进近日之奏所愿者辞荣而不敢辞难正需处分之得
宜则欲祗承而暂制讵期再命而俾兼人十年迭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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阃而复使之宣威三举见黜礼闱而今叨于锡第且尚
仍于荆牧始进次于夔封宠数之极恩礼之隆委任之
专责望之切此时而有是命何说而可以违但臣考南
渡以来以荆兼西土之事臣鼎虽除而中辍臣珙暂受
而即辞况今荆牖户之尚虞蜀篱落之已坏垂危之證
有识共忧矧时论之所陈见人心之攸属或乞辅弼大
臣之镇蜀或须文武重望之帅荆以臣无能曷克兼领
虽孤忠之自勉揆大义即当行二境受敌如其有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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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不牢则将俱敝在旁观犹骇若顾徒手以奚之盖事
力可以使人名称岂足以使人威武可以却敌官职岂
足以却敌偃然受此欢谓斯何不惟已有徼取于上之
嫌亦恐人有诱致而前之诮殒身遑恤贻国之羞用尽
露于肺膺敢再伸于伛偻伏望皇帝陛下察臣粗守于
忠实念臣将蹈于艰危容臣穆卜刚辰奉行节制免臣
叠勤君宠徒重人言将先来资政殿学士及今来四川
宣抚使赐同进士出身恩数并与收回所有敕劄已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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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制司激犒库不敢祗受
第二次辞免
臣昨具奏辞免资政殿学士特与执政恩数及四川宣
抚使并特赐同进士出身恩命今月初七日十二日连
准诏书不允臣伏读诏旨之及仰见睿眷之隆退惟么
微岂应屡渎第念捧土塞溃有识知其为难累棋致危
旁观实所共骇有如蜀患不待臣言朝廷假之以宠荣
授之以委任陛下申之以训谕期之以事功臣复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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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引避但政路礼秩不可躐而升儒流科级不可窃
而取以连岁之切于请老顾何劳而偃然叨荣至于宣
威建官事体尤重军民之所系望邻敌之所观瞻不必
远稽先朝僣敢近举前比臣窃见前制臣孟珙辞免奏
疏当时以宁武之节而建宣阃亦俾兼京湖之任而进
夔门珙之言曰遽令赤手以当坏烂空虚不可支持之
地臣一身不足恤一家不足道宗庙社稷之计是因臣
缄默而误之何以逃天下万世之责珙又曰今日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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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救蜀不足以保吴非资吴不可以救蜀若令臣奋空
拳进司夔州决无可为之理所乞豫于两淮拣选精兵
三万听其调遣且乞湖南兼𨽻当珙时蜀未大坏荆未
有襄郢诸城边面也珙之不敢轻进犹如此臣以文吏
岂敢望珙将略珙以为难臣何敢慨然易之前所以不
敢固避者以朝廷止令节制蜀边时危众忧黾勉酬应
圣诏鼎至今乃必欲臣之祗拜恩荣进当阃任此则正
犯珙戒委非臣能臣今以节制司行事已自踰旬若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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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司夔门固不敢惮前涂兵粮之给足后务区处之得
人臣自当择日前迈惟是宣威建官一节则既无孟珙
所请之军兵又无孟珙所料之钱物冒昧而往徒拥虚
称将来无以宽陛下之顾忧无以副西人之期望万一
事不如人意笔之史传罪将谁归是时陛下虽欲保全
不可得矣至于美名好爵足以荣身臣亦岂不愿慕特
以利害关系如此沐冠贻诮嗜屐取亡此又臣之所不
敢也用是披沥肝胆不避再三上渎渊听伏望圣慈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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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平生艰难之迹察臣今日恳切之悰宽臣以所可为
不必强臣以所不敢容臣与蜀阃协力备禦随机应接
毕此冬防之后检举三年以来累乞休致状放令归死
牖下所有恩数臣未敢祇受
第三次辞免
臣近在旬日之内屡被诏书之颁锡以睿奖之华勉之
戎事之役君恩至渥臣子敢辞第惟一介庸陋实无能
解之可称三命宠绥俱非分量之当受敢辄忘其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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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别白以控祈窃惟公朝惠念阃臣岁加迁擢以循序
而升则可若躐等而进则踰兹以远臣骤视近弼况俾
闻于西路未有副于上心先荣其身而勿辞后败乃事
以奚赎此资政殿学士执政恩数之所以不敢受也至
于宣威建阃事任不轻自敌垒近境以肆侵而蜀视比
年而益坏图惟其实当共扶持侈大其名徒耗用度况
已行节制之事见此办进司之装不量力以承将掣肘
是惧非特荆州委畀之未有亦恐渝阃牵制而难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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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宣抚使之所以不敢受也又若科名之赐虽宠然
由场屋而得则宜文字弗灵久已绝望赏功而予祗亦
取羞况朝廷每以假于人盖为任子不可居之选今焉
藩翰之职初无流品之拘果乘时徼荣恐贻诮有识此
特赐同进士出身之所以不敢受也叠是三者臣皆出
肺肝之真非饰情猊之伪敢恃千一之遇用罄再四之
陈伏望圣慈曲回渊鉴特赐尽收于恩命俾令勉效于
事功俟毕防冬许从请老拜生成之罔极虽衔结以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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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所有前项恩命俱未敢祗受
第四次辞免
照对臣自今岁以来乞休致者三辞免资殿恩数者二
逮除宣锡第并辞恩命者又三矣臣之紊渎圣听罪在
当诛臣之控露愚衷辞亦已竭万钧所压一芥敢违第
臣十年两阃愧无毫发以报公朝三载累章所乞骸骨
以归故里属西事之孔亟奉上命而暂兼此但当效驽
蹇之力以答殊恩又安可贪爵秩之荣以异初意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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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敢之具奏一无他之饰词载惟资殿所以示制阃
之褒迁臣则今已离制阃儒科所以寓宣司之假借臣
则岂敢建宣司徒取此名曷副其实矧兹行役之际闻
诸舆人之言谓臣此去远则荆之留务顾虑尚多此行
入则蜀之副阃牵制宁免荆之微力已疲于两年之应
援蜀之残力曷给于二阃之供需近方已条画利害陈
讵敢为官职荣进计实惧荆蜀之俱困将贻东南之大
忧用宁婴犯于鼎鈇难以祗承于纶綍伏望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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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回天之造昭并日之明矜鉴屡陈收还重命俾臣安
心溯峡毕力应渝倘藉宗社之灵获宽秋冬之责早令
休致实拜生全
第五次辞免
照对臣不避天威荐有陈奏伏念臣昨蒙新除资殿及
宣威蜀道并赐儒科节次已累具辞免十月一日恭准
尚书省劄子九月十七日三省同奉圣旨依已降指挥
不允不得更有陈请臣闻命跼蹐不知所措本不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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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违戾第惟臣自揆衰朽久惧满盈十年荆淮两阃犬
马之力已竭陈情纳禄三载于兹非是今日旋求脱身
之计比因阃寄递迁叨攽异数邻境急援荐锡隆名臣
始终数月之间恳切累章之意迫于时事讵暇身谋固
谓委任则不敢辞恩命则不敢受盖恐前后之所请心
迹之相违也乃若应酬西事屡亦见之奏疏奉行节制
弗敢不勉宣威建阃实非敢当盖蜀已大坏非藉荆力
不可也始意调遣而上统率得人应接其后犄角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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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可以施浅略起坏證朅来驻峡尚徂进夔顿觉思虑
损心区处失节虽事势至贵于审度而君命未免于淹
回进止一谬恐误事机去留载陈正俟处分自料必贻
于罪谴岂复更望于宠荣用沥愚衷重渎渊听伏望圣
慈俯察孤危之迹非出虚伪之辞早赐收回前项恩命
或未加黜谪且令扶持二境支吾一冬即许请老而去
实拜隆天厚地生全之赐
乞留夔帅手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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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窃惟北兵未息时当禦备之严西警浸深日颇传闻
之异谅关睿听不待臣言臣适阅邸文知易夔帅以中
朝之有命在外阃以何辞第惟与荆唇齿利害相关系
蜀背吭形势当虑利阆之篱落固已急瞿滟之门户亦
不轻矧筑新城未见端绪既已立此的以示敌必须付
之钥以得人中道遽移后手孰继况粮无一月之积而
兵乏千人之屯若使小有疏虞岂不大为梗塞臣累陈
愚画具告公朝正望先阴雨以绸缪庶几作风寒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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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宣今迁改夔惧空虚此非止于荆忧亦未为于蜀计
盖闻宣于渝间每事类有弗合宣于蜀将平时多不相
能既勿合则虑有勿孚不相能则易至相激兹正当胶
轕之际岂宜使捍格其间本为防蜀之图乃失保夔之
任更望圣慈宣谕宰辅若必欲令韩宣往任利帅则窃
恐刘济难付夔城速须图回早定委寄臣见俟丐休之
得请不当越次以有言浸淫波及虑关安危拱默坐观
惭首俯仰敢陈管见密告渊听失此夏月玩忽而勿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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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见秋风措置而无及今日之事固当为应接西南计
尤当为深护东南计也惟陛下加之意
乞早除荆阃奏
臣不避天威辄有陈奏上干睿听臣窃惟荆蜀两阃自
昔各当一面臣以庸陋始者误蒙朝廷委兼节制时当
危急不敢控辞继准宣威之除且被趣行之旨靡容驻
峡乃俾进渝在臣自当捐躯岂敢避事但臣今来至蜀
已涉踰月离荆将跨半年载念昨于八月二十八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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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松滋又于十一月初十日既次秭归两尝具奏欲望
公朝早除荆阃正以后务之事恐关北顾之忧岁当更
端日俟造命乃今犹未蒙朝廷处分臣窃见京湖兵事
虽付吕文德总统司存留事虽委萧逢辰兼管竟是事
权不能归一意见恐有不齐冬防之粗安虽幸无虞春
哨之将动实所深虑兼自敌人营酂近迫吾襄水将涨
而固我舟之宜草渐茂而亦彼骑之利图回应变授任
岂可勿专仓卒命帅临期则已无及臣今相距二千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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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外一日溯峡每事已不能遥制止缘未除新阃犹且
兼系旧衔或者傍观勿亮中臆不知臣已屡请将谓臣
不一言只为蜀谋不思荆计倘或遽书倏警边吏稍疏
公朝又勤宵旰之怀愚臣宁逭春秋之责此身何恤惟
国是忧用敢再披血忱以告伏望圣慈早赐睿断宣谕
宰辅亟选文武威风之重臣或尝更阃寄素负时望者
授以京湖制臣职事一新观听分任封疆不胜军国之
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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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奏御笔节制四川边面
臣今月二十四日恭准御笔以臣缴夔门书言紫金事
蒙赐圣训者臣窃惟以邾柝闻因邻言而难掩贻汉关
顾揆臣罪以当诛敢期渊听之兼容俯锡奎章而下贲
宠之异数授以神谟敬稽首以钦承知鞠躬而激烈臣
妄谓兵家胜负之事此亦其常朝廷处置之宜则无不
服恭睹昭回之训已新区画之规将命姚韩分任盖利
且以夔子上流之重复拟文德西溯之行当众心疑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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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靡遑幸圣算经营之先定果三将之协力与一帅以
同心是虽多虞尚克有济第以韩宣方辞而未进文德
之动或勿孚索裘毋俟大寒彻桑正宜未雨若待秋冬
而后处宁无宵旰之上勤至于委令微臣节制边面因
考前朝之典故不同今日之事机臣浚之除节制沿江
盖自有宣阃之寄臣鼎之请节制吴玠然终辍蜀道之
行浚则运棹近在于目前鼎则意向固见于言外以二
臣之重望岂一介之拟伦今俾兼制于二千里之遥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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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虚名于诸军校之上鞭长而腹勿及臂使而指不随
矧创一司尤系群望独见岂能虑过空言不可用人敌
谋浸深荆力有限正恐两地俱急为彼所窥设或一面
稍疏伊谁之责臣兹承宠命交惧愚衷惟艰难多故臣
子不容引辞而职事相干体统尤当审处傥昧此危机
而冒受是诱于好爵之尔靡臣已沥私情备见公奏伏
望皇帝陛下察臣言之至切防事会于未然速遣重兵
而命大将回人心之机括守边面之喉衿容臣下流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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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西援天其为之佑顺日庶有于底宁
贴黄
臣窃惟建置一司遥制于二三千里之外既自专阃
安能兼人必令受命靡辞惟恐掣肘是惧臣窃观左
氏载孟明之事不以一𤯝而遽止君子是以称子桑
之忠诵缪公之明唐杜黄裳用高崇文于蜀托言刘
澭为代即能成功今日之事臣欲望陛下更入睿算
毋轻更易但乞速下有司遣将调兵共支大敌庶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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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一番区处伏候睿旨
御笔批答回奏
臣比叨恩渥尝具奏陈正惟艰难之寄非绵力可兼宠
数之荣于微分尤过用祈反汗实出由衷敢期渊听之
鉴临荐赐奎章之勉励恭诵睿训洞烛戎情良由救蜀
之阽危将俾资荆之应接此何时也其敢辞乎然蜀境
破坏夐与昔殊恐荆力单微不暇他及已备陈于条画
正秪俟于圣栽兹蒙谕臣勿辞戒臣受任既吁天而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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徇容涓日以敬承第闻宸谟之委畀虽隆时论之流传
未一或乞辅弼大臣之入蜀或须文武重望之来荆臣
冒进则有不量力之讥愿留则有欲固位之诮矧羌情
虽充国不能隃度而蜀事虽诸葛未易逆知以臣之愚
安保必济既任此封疆之责所恃惟宗社之灵敢望圣
慈详加英断俾进退俱无于失据愿死生当竭于报图
保此孤踪归之洪造
已领节制司职事手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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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者恭奉御笔以蜀事上关圣虑始除臣以节制继命
臣以宣威臣乞休未俞乃辱委寄揆才勿称已伸控辞
缘连准指挥趣臣领事载念蜀證危急之日有非微力
避难之时其一介悃悰已累具疏奏乃若宣威恩命则
无此事力不敢当此官名昔赵鼎孟珙所不敢兼臣岂
敢任如节制司事则臣敢不奉诏今已取三十日庚子
望阙遥拜祗受布宣明指遍谕部属移书将帅劝以事
功大犒士卒新具观听亟檄僚掾亲往以商确䟎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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戍续进以择防继此随事之宜尽力以应所愿饬秋冬
之备或可宽宵旰之忧第臣自五六月以来得襄阳边
报敌见聚兵河南将以今秋大入谋窥襄汉近谍且益
𦂳又臣今月二十九日得蒲泽之近书闰月十四日敌
哨已有至大获长宁者虽即驱逐出境敌势似已动观
此两地所报大与常年不同臣未能前驱且有后顾臣
已谕蒲泽之勉之以随宜应接檄吕文德来此以共图
住行日前敢以节制司至𦂳者二事为陛下告一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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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调江淮万兵入蜀初谓可以增戍以今所闻仅可补
亡此视已亥督府调兵西援已大不及矧传他路调遣
率多老弱充数而器甲且弗备亦未见报到以何日起
发深虑姑应官差之命莫纾国事之忧伏望陛下亟谕
大臣勉厉他阃速调精旅兼程而前更备后着毋持孤
注一则臣据蒲泽之二十三日书余晦闻召命已不管
边事泽之见以监军节制行事此正蜀道转旋之机妄
谓名不正则事不立臣犹在远责在泽之授钺而任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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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始专弄印未予精采何有臣虽谕以同舟而共济俾
母掣肘而自沮亦尝见具前奏伏望陛下并谕大臣速
颁成命除泽之以四川制副庶资协力乞济后图
照已拨科降付四川制总司奏
照对朝廷往命宣制阃臣入蜀科降钱物自有旧例臣
适当危急之日猥被旬宣之行所请科降仅蒙朝廷通
行科拨计十七界交一千万银三万两金银带牌等寻
虽陆续禀请别未蒙应副截日郭章已管押到者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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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交三百万并金银带牌等其韩显见管押钱银尚在
道未到伏念臣祗受宣阃之命虽是在迩然以节制司
行宣阃事自闰月迨今实已半年中间开府支犒四川
诸军调遣京湖江淮军马赴援遣将委官接续西上及
连月戍峡并一行水陆军马进司重庆并官吏将佐半
年俸给支过钱银粮米等用度浩瀚盖已不可胜纪尽
是于京湖制总帅府诸司那融应用所准朝廷已科到
小交三百万宁复更有馀在今来既至重庆凡调军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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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等支用并合从四川制总司库支给若为荆蜀各阃
窠名计合算见数目俟韩显管押到续科钱粮拨还京
湖臣重惟蜀之兵民官吏半年待宣阃之来岂不望扶
持其急缺今提数千旅而至朝至而夕取给于有司但
见重耗事力兼又目击蜀计窘匮如此岂堪更供两阃
支用区区谨体朝廷以荆资蜀之意将带行沿途支遣
各司馀在钱粮尽数刷凑十七界京交三百万贯准朝
廷元科已到之数并金银带牌等并发送四川制总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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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收所有韩显管押续科钱银候到并送收管以备支
用庶几财赋窠名端正界限分晓不特使蜀人知臣此
来未至便用蜀中财赋亦见臣自开节阃行宣司以来
未到重庆以前并是藉荆力支吾今自十二月初十日
到重庆以后才始支用朝廷科降钱物虽荆力因此未
免于疲敝而蜀计赖此庶少宽急迫除已将上项钱金
银带牌等已拨送四川制总库取到收附外所合缴奏
朝廷伏乞睿照惟是蜀力竭矣事会难测费用无穷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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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重困楮不可多抄自此朝廷须用以东南之力救
蜀荆州事力自此不复可以再仰矣本司见据制置蒲
大监连状乞备申科拨照具状申却乞朝廷检照宣抚
李同知孟节使两政近例及本司累请多赐科拨施行
乞贴科四川制总司秋籴本钱奏
臣以非才误蒙圣恩推择旬宣蜀道延见军民吏士亦
既越月载念昨奉明诏恭诵陛下训词所及轸念蜀民
仍岁不得息村墟寥阒井邑萧条荷锄无丁聚庐无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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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宁恳切播告中外莫不曰仁哉王言此天地父母之
心也诏旨申谕且将犒我将士赈我人民此又陛下不
特载之空言方将见之实惠蜀之三军百姓既家诵而
户知之矣近准朝廷颁降银两给犒诸军营垒雷驩已
慰徯望独蜀民未沾溥博之泽犹有愁叹之声臣自入
峡以来愿思布宣陛下德意而群然生齿焉能人济诸
洧昼思夜虑未得其策因阅入境所受民状大槩以制
总司连年秋籴为苦类丐蠲罢臣非不知先朝李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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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赋首罢民籴蜀人至今德之然当此边戍未休岁计
所仰三军嗷嗷待哺一日不可无食非与民为市何所
取办此固未可要目前之誉而轻易议免也徐而考究
秋籴始末盖自前阃以来行之已数年大抵以人户家
业钱敷𣲖此外别无秋苗之输名籴而实敛也姑举一
二年间所行淳祐十二年余玠任内元敷八十二万一
千馀石实催及五十一万一千馀石宝祐二年蒲泽之
籴司元敷五十七万五千馀石实催及三十二万二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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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石访之故府以前年分往往有籴及
六七十万旧岁以值秋旱且敌早入故不能及数则是
蜀饷一年调度凡取办于秋籴者过半焉戍夫撤籴未
可罢也独惟有司于秋籴之外又有和籴立价犹时有
高下秋籴立价则诸郡一等参照前后体例余玠任内
民间米直大约每石四五百贯而官司秋籴每米一石
支第一料川引五十贯文以京劵价揆之才比十八界
五百文仅是铜钱一百文足耳蒲泽之权司以来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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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直大约七八百贯官司秋籴每米一石增支作第一
料川引八十贯文以京劵价揆之亦只比十八界八百
文仅是铜钱一百六十文足耳使此钱尽到民户止得
偿时价之十一况又取嬴于斛面减尅于吏手采之众
论但白输尔蜀民虽已习为常例然岂能无怨今嗣岁
方兴引领东向亦望朝廷推斗升之惠以活我当春和
时奉行宽大正当恭体明天子嘉惠远民推广实德庶
不失细书一札元行之旨臣不揆狂瞽拟乞朝廷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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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制总司今来宝祐三年秋籴仍循旧例以家业均
𣲖但于制总司见立官价上朝廷特与宽恤一年斟酌
适中每石与立价通作第一料川引五百贯文一体收
籴除制总司仍自管认八十贯之外其馀贴科籴本朝
廷给之仍令明见榜示其宝祐四年以后却自从制总
司旧例酌度区处蜀民当此大兵之后稍苏今年之气
脉实被一分之宽赐臣再会约籴数且以五十万石为
率每石第一料川引五百贯总计二十五千万贯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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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制司管认四千万贯朝廷合贴支第一料二十一千
万贯虽为数若夥然以蜀中见行银交计之止该二百
一十万贯蜀之银交亦犹东南之十八界交相类也以
是计算则亦不为重贻朝廷费陛下傥不以臣言为非
恻然见之施行乞令有司行下蜀阃令项抄造此项银
交之数专桩贴籴不许从而多造是亦一时权宜济民
之策庶使远民皆知明诏不为虚文全蜀幸甚臣管见
如此亦未必上合庙论伏乞睿慈宣谕大臣裁酌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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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施行之干冒天威臣下情无任激切营屏之至
乞休致奏
照对臣一介谬庸百无伎解误蒙简拔荐玷藩宣忧患
相侵筋力久竭乃者二三年之陈控十馀疏之丐休所
祈馀生归老故里曾莫回于乾浩俾进戍于坤维属方
艰危安敢辞避恭体睿旨庙谟勉令其暂入固知宣司
制阃并建之久难今则至渝虽阅时之未深然而在荆
已半载之兼制始虞北隘困急而赖已围解继虑西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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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泊而幸亦遁归既稍宽西顾之忧自合上东还之请
兼臣疆陲遍历已迫颓龄风土不谙居多病日形体几
顿为之枯悴精采不复可以振扬此众目之共知无一
语之敢妄傥留未去必毙于斯况当蜀计良费于支吾
只须制臣自足以运掉徒使官吏添一司之费宁免将
士处两姑之难虽脉络未尝不通而赘疣终觉何补用
伸前祷庶无后艰伏望圣慈俯察愚悃谕宰辅为专任
荆阃之计从徼臣昨累陈休致之章放归丘樊俾事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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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实拜隆天厚地生死肉骨之赐
再乞休致奏
照对臣一介疏庸误蒙陛下简拔荐更藩阃无补涓埃
齿发既衰精力已竭频岁以来屡祈纳禄去秋西事孔
棘始叨兼制之命继被来宣之除自知非才岂克胜任
中间以荆蜀两地牵制暂驻月峡亦恐蜀力凋耗不宜
宣制并建尝得九月三十日左丞相书言上忧蜀事甚
切勉臣一行切勿滞留夷陵且言但得臣身到渝城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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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蜀事之定即可东归继又得左丞相十月望日书言
今日蜀事之急莫如西安之围未解令臣体承圣意勉
为一行才到古渝敌退即归又臣得十月初五日董参
政书言是日奏事上问臣入蜀之期圣谕有云只往宣
抚一番即还亦可参政就奏如圣断许其如此臣当报
之得旨卿可以此勉之臣恭奉睿旨庙谟丁宁真切用
不敢辞避遂以隆冬溯峡兼程进渝极力调兵协谋破
敌仰藉宗社有灵皇威远畅将士用命吉语踵来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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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隘危急而随幸释围继虑西兵盘泊而亦已退遁其
在两三月之顷不止十数捷之闻伐敌谋于方张回士
气于久挫蜀事视前亦自稍定矣臣载思宰辅之语恭
体圣明之知其于此时已合请去而况臣以病躯荏苒
连月留则将有陨越于下之患蜀以残力供亿两阃久
则恐至沦胥以败之忧以此臣于此月之初尝具奏疏
乞检会累请特许休致亦臣前者免牍愿支吾一冬即
许请老言可覆也伏恐公朝未谅愚悃不避斧钺之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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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犯雷霆之威欲望圣慈宣谕宰辅弗渝明训曲保孤
踪俾臣守本官致仕放归田里以养沉疴所有蜀事荆臣
蒲泽之久在西边熟谙兵略足可备委寄宽顾忧伏乞睿
断早赐处分容臣夏潦未盛出峡实拜天地更生之造
三乞休致奏
照对臣以三月初三日二十日两具奏疏乞捡会累请
放令休致三月二十六日恭奉九日诏书不允臣祇诵
训辞感深涕泗臣以孤危之迹受殊特之知图报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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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徇身计第念由荆溯峡屡奉宸谟自秋徂春幸逭边
责两司之并建难久一介之亟去为宜敢期睿慈犹赐
勉谕乃以渡江前修受任而示戒顾臣庸陋岂敢拟伦
因思昔者张浚历年之多盖其自礼侍进枢廷建宣阃
时方年三十有三齿壮气锐以所负才略始出膺委任
涉岁月之稍久亦事势之当然如臣则干方淮荆两阃
十载度岭入蜀险阻备尝三竭再乘马力已尽年垂六
十顾影栖然百病缠身日事药裹岂可与浚同日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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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以浚开府川峡之时蜀非凋坏之蜀且京西湖南北
悉𨽻之兵多财足将士一心运掉如意今比浚时何如
哉以浚社稷重臣精忠无愧而当时且不免浮议至有
醵金募人讼之者事功之难居复如此臣视浚为驽下
而天语顾欲以浚望之可不惧哉臣日者之请盖以圣
训尝许即还朝谟尝约即归蜀之人士亦皆知臣可暂
难久之规且念比年旬宣于蜀𡌴仅及期珙才数月盖
暂则可久则难也臣累年抗章纳禄尽出真忱岂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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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贪恋名位幸而蒙公朝保全一去以蜀事付蜀阃臣
犹可扶病躯返故邱活馀年荷帝力不然臣之身不复
计惟恐觖蜀人之望掣蜀帅之肘供亿竭伎俩穷忧端
丛谤议起不为玠毙则为晦斥国事不堪再误矣用敢
不避霆击荐扣渊聪伏望皇帝陛下如天鉴烛察臣非
有辞难避事之心怜臣孑立无与之踪履危蹈险之久
曲从吁告早俾归休臣死日生年不忘圣德
回御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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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今月二日恭奉御笔以臣荐奏丐休特加勉留勿复
有请窃以井络来宣陈情当去奎章远播赐谕俾留圣
恩优渥以如天愚分凌兢而无地敢殚怀切载渎邃严
伏念臣本以庸才误膺烦使一生江海风涛之险备尝
十载淮荆犬马之力已竭累从近岁祈返首邱属因西
土之艰危勉奉上恩而驰驽圣明有训宰辅具言速其
溯峡以于征许以至渝而即出幸腾月捷稍释旰忧方
私心仰望于保全而温旨犹勤于劝饬受恩如此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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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之第臣精力已疲于前课效难责于后顾再衰三竭
虽作之而勿兴况一傅众咻尤凛若而可畏事之当虑
臣已屡陈兹恭诵于睿谟期俾还于旧观厥證深而岂
匕剂之可起前车覆而为后辙者益艰远揆浚炎是安
可同日语者近稽𡌴珙亦皆不踰时去之盖久于斯其
败决矣此在臣所不足恤惟恐蜀愈弗可为今制阃诸
所奏陈实为西土之望倘宣司无所施设祗重南人之
羞抑有难言不敢具述伏望皇帝陛下昭皇明于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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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之远鉴近事于三十年之间阃外臣岂无一能适逢
时会天下事不堪再错勿重人言念臣相宣力于疆陲
俾臣早投身于田里天高地厚愿垂从欲之仁日升月
恒犹有报恩之所干冒天威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蜀边利害奏
臣今月二十二日准诏书以臣再乞休致所请宜不允
不得再有陈请者臣昨在京湖自壬子春乞令休致于
今四年实自知精力不逮必至误国而有此请公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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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多事非惟未遂东归乃俾西溯始令暂计今乃淹留
兹又一再恳告复闷俞音且近承宰辅贻书密传睿意
许俟及冬而去臣蝼蚁孤踪岂敢屡渎惟是宣司之建
自去夏闰晦以节制司行事今将一年孟珙尝谓非得
三万兵不可入去秋臣离荆之始兵犹半之今日前除
遣回外荆旅仅存五千馀人内程大元二千五百馀人
尚戍阆州七百馀人随晋德守叙其在重庆者今不及
二千所谓宣司帐兵川南各二百人耳伎俩止此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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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乃若宣司科降则李埴孟珙自有近例今臣蒙科
降十八界交二百万贯银三万两已拨付四川制总库
交收除去冬未到渝以前资荆力支遣今半年之间节
决共支过金银钱引纽计第一料二十八千馀万计约
元准科降几已支过前项第一料之数是截日科降已
无分文矣资用如此何能施为至于今年西事则前者
冬春之间臣以虚声支吾仰赖朝廷威灵屡以捷告我
有胜气彼有惧心深愿承此机会去其巢穴其如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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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无成说钱粮之多掣肘将帅之不一心今亦徒言无
益矣敌连月备我兹乃聚兵以窥我自此月十三日来
犯阆城虽次日一战即退今踰半月出没于果阆蓬巴
之境尚未北遁当隆暑如此本非骚动之际缘敌巢不
远故无休息之日抑亦觇见我之深浅敢尔盘泊无所
顾忌臣虽与制臣商确遣调张祥等前去战遏行下姚
世安等出兵牵制但以距秋密迩敌若未即退去阻我
边餫妨我农穫最是蜀之廪储将罄正望一稔民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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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东路耕凿不多垂欲登场傥或我当待哺之际彼启
扼吭之谋因以为资岂不可虑蜀病已危而又添此一
恶證虽蜀人皆谓敌必自去以常目之臣实惧焉至废
寝食今所愿臣言不验敌哨即回不至如前所虑则幸
万一敌谋或出于此兵力未能去之则勤陛下西顾之
忧将尤甚于去岁矣盖去岁公朝虽以蜀为忧犹有京
湖提兵应援一着蜀之粮储尚可继敌犹傅说东南遣
一宣抚而入必有重兵南可退敌今岁恐公朝不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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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为忧徒见冬春间事一时粗定必谓宣制两司略可
倚伏而不知敌已窥我且易我向后彼势日愈炽我力
日愈竭至于兵殚财乏粮罄民空而束手无措将蜀不
可为矣今不言之而异日言之恐无及此在他人则掩
讳臣不敢也臣今奉明诏仅未敢言去所愿陛下详臣
所陈谕大臣早为救蜀计而已此外臣惟有捐躯报国
不知所云干冒天威死有馀罪
辞免转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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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今月初四日准劄尚书省劄子六月十一日三省同
奉御笔贾似道李曾伯各特转一官邱岳特除龙图阁
直学士职任并依旧宠数涣颁微躬震惕窃惟进秩之
典所以序劳锡命之荣且将因任臣一无功之效报累
有疏以乞休虻负甫幸释于兼荆鼯技几已穷于救蜀
正以舟艰于共济弦解而当更积薪寝上𨂂盭愈深大
瓠呺中赘疣可削恪奉及冬许去之旨敢萌踰岁望遣
之心重费圣裁联升枢级分已盈而讵宜增益力不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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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速颠隮臣敢沥由衷仰祈返汗伏望昭回天监保
惠尘踪俾仍旧阶特寝新渥少毕驱驰之役汔投宽閒
之滨
回乞休致奏
照对臣昨于三月二十七日荐具奏疏乞捡会累请放
令休致五月二十二日再准四月二十七日诏书不允
臣恭读圣训感激愚衷属时夏哨方侵秋声将迫又缘
被命区处类省以此连月恪共职次未敢陈渎今边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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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已定川省引试已毕以蜀事则制臣位望已孚以
夔援则策司除授已久以宣司兵力则发遣回戍已多
臣于此际可以言归窃伏载念荆蜀之相资已非一日
嘉熙间尝命制阃兼蜀宣以运掉非便不数月而改兼
夔路制置大使又不便改兼夔路策应自是六七年间
声势上联下接将士秋戍春还荆蜀便之癸丑之夏公
朝再建策应臣叨恩兼领敢不备殚救邻之力去夏以
来止缘紫金失苦竹陷庙堂仓卒以蜀亡为忧自策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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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而节制节制改而宣司名称虽殊气力则一始命进
夔继命进渝始令暂入继成宿留幸而国威所及吏责
粗逃其实蜀已有制阃奚必再建旬宣夔当置策司自
可专任应接盖宣制并建供亿徒繁昔为一项费者今
为两项费以承平之蜀且难况破碎之蜀乎臣与制臣
虽是同心而共济岂无掣肘于其间设或误事祗相委
责至于荆兵来赴蜀戍出于策司所调则帅在峡外士
卒知畏其主不敢有怠心今之宣司虽是旧尝抚循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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卒已视如客岂能无去志此利害亦自易见特议论之
臣往往不深察耳重念臣一生艰险累任疆陲衰病相
侵归气已堕乞骸抗疏亦既四年冒昧此来初非贪慕
官职向使竹围不解西众不退臣为罪首久已斥去今
自去年闰六月晦以节制行军司事已踰一年两阅月
自十一月二十五日入境领印亦既九阅月于此揆之
宣威近比𡌴仅一年珙才五月历时已自过之而艰棘
甚焉犬马之力至此竭矣兹幸公朝大柄一新科琐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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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莫此为急罢宣司以专制任举夔事以属策司以一
军心以省邦费此实上流先务非臣私计也兼臣昨得
辅臣密传睿旨已蒙陛下矜怜许臣及冬而去今转眼
且冬矣臣自入蜀并不曾干预财赋凡遇科降尽付制
司如有军用就彼支给即无首尾绾系谨齐心沥忱不
避万死敢以上尘圣听伏望睿慈念臣遍更三边孤立
万里曲回大造保全微躯宣谕辅臣俯从前请将臣放
归田里实拜隆天厚地生死肉骨之恩干冒霆威跼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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俟罪
又手奏
臣不避天威辄伸危悃上干睿听臣窃惟人臣事君之
义虽东西惟命力所当尽者不敢辞然进退以时势所
当更者不容已臣猥以庸缪误蒙简知淮荆岭蜀荐被
烦使齿发凋落精力殚疲吁天丐休已四年矣去秋西
溯之初几若蜀危在旦夕臣冒昧受任侥倖无虞围解
兵退之后即合恪遵圣谟俾之出峡旧相意欲委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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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勉留宣司素非久建之官今自去岁闰六月晦以节
制行宣司事巳一年两阅月入境领印亦既九阅月于兹
揆之蜀宣近比𡌴仅一年珙方数月历时已过而况𡌴
珙之时蜀未至大坏宣司犹不容久今以空虚积坏之
蜀宣制并立供亿倍繁增印钱引则穷屡诣科降则渎
此而弗革断不可支兼向之尝建宣司正以弗便而
改为策应今宣司即策应也去秋带行荆旅近已发遣
大半回归止存五千比因命令不一淮军之脚动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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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动矣司存名称虽在事体已殊尚复赘疣转见掣肘
所幸目前蜀事稍定秋防粗已布置川省亦已引试蜀
阃蒲泽之素谙西边事宜位望已孚荆阃吴渊已兼夔
路策应风采方振各专厥任委当其才臣于此时不容
不祈哀于君父乞身而去实为国计非但私计也臣已
具公奏外伏望圣慈矜怜边吏驱驰之久俯践辅臣申
谕之言特赐以时颁命俾得及冬遂行三十年来南人
帅蜀鲜克善去臣获赖圣恩存残喘归老田里实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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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更生之造臣不胜跼蹐俟命之至
回御笔奏
臣比者不避霆威荐祈休致正惧尘渎睿听罪合严诛
今月二十六日恭奉诏书不允不得再有陈请二十七
日又准亲洒宸翰俯锡恩言谕臣以宝峰敌谋甚深正
须扫荡勉臣以过此一冬却为处分臣拜手伏读仰惟
皇帝陛下明见万里德并两仪曲怜一介之微俾有再
生之望其为感戴未知报称之所载念臣区区此请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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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徒为私计实有切于公家盖蜀自有制臣蜀力当省
于供亿荆已兼夔援荆旅当听其指麾兼思播之备禦
攸关必荆蜀之脉络相贯事势至此亟须改图此其由
衷已蒙垂鉴至若宝峰之事上遗君父之忧臣大愧寡
谋未能禦侮实由机会一失巢穴愈牢非有重兵难于
轻举合势用养力以俟其衅制臣蒲泽之若颛任此必
克图之臣既蒙天语留毕冬期臣恭当遵奉坚四封之
守必一日之葺率将帅以饬军实督籴餫以办粮储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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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臣虽东归蜀免后虑所有宣司将来不过结局却非
易帅之比目前谨未敢荐有奏请惟知恪共职次祗俟
圣恩
边报事宜乞加备奏
照对蜀自邻衅备在西边犹以敌入之多岐尝苦兵力
之不足臣到蜀之初今春即得泸南帅司言敌在云南
颇迫叙州长宁以里诸蛮汹汹来告边臣虽以为虑中
朝尚以为疑今自九月下旬叙州横江之外忽有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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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知何路同时黎州申到谓敌已破乌蒙以地里而参
之恐敌哨之出此本司已随宜调遣防托见之申明今
月初二日又据长宁备吕告蛮申到事宜具言敌自八
月透入近蕃以兵往援战胜俘获敌已穿出叙州小江
蛮地若然则与叙州所报事情已自略同已再申外臣
窃照敌人今已深入夷腹绕出蜀背旧惟扼马湖以备
北今乃越川江而在南目前以蛮能抵敌犹恐轻哨之
未敢进向后若敌知蹊径安保大势之不继来虽曰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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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恐在诸蛮然于汉地亦有往辙谨按
六合掌运图敌人今在叙宁相对若其取蛮路
则吕告之下过阿永蛮即罗氏即播州界由此而通思
通沅靖若其出汉地则长宁之东即是南平由此而之
涪夔之黔施接澧峡两道之所出重山大林虽尚隔涉
天其佑顺虽未必至此然敌骑之所向犹鼠穴之难窒
宁过于备而不可无备者最是敌若往蛮地罗氏思播
诸处犹各有兵力自保其境若出汉地则夔路江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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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诸郡昔所弗备俱无兵屯人知战出蛮地为忧而不
知出汉地亦可忧也蜀兵尽在江北诸城与敌对垒撤
前篱备后户且不可而况诸蛮之地又在境外乎今日
之事惟有自朝廷作规画当视如头然之急毋使至唇
亡而忧速调重兵一项命大将屯蜀地蜀阃不
敢预却听夔路策应司调用持重养锐视敌所向若果
出蛮地则俟思播有急便道出思播境与杨田辈叶力
扼之险要倘或出汉地则夔涪施黔间尽可据险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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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若知我有备却未必敢入此万全之策也不然前险
既越后注恐孤臣犹窃危之臣奉命来宣去冬犹有少
兵力今回戍调戍外驻渝帐下零丁无几若以益兵请
朝廷但谓止为蜀计今所陈非止为蜀实为国也證状
如此臣若噤不一言则为不忠他时误事诿咎何益用
敢昧死以闻伏乞睿慈宣谕大臣详臣所陈事宜亟赞
圣谟早图回而施行之不胜宗社生民之幸
乞调重兵应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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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十月初三日以敌自蛮中迫叙州汉地尝具奏闻自
后南北两地边报日急已节次具申枢密院今自十月
二十四日以来南则敌骑透出叙州庆符县本司所调
都统张实尚在清平洞下与敌相拒今月十一日午据
叙州烽火告警是敌又出江前窃疑兵势与北来之兵
相期而合则上扼嘉定援路或循南岸而下则下流震
动北则与元宝峰久添生兵自今月初二日阆州渠州
两处烽火同日告语阆自宝峰入渠自米仓入又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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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渡白水江向西今月十一日合州报到敌骑已迫顺
庆沿嘉陵两岸而下且近据巴州遣去通事罗守禄亲
入兴元探到事宜言希达虽死敌人特都笔且齐等分
头入寇逆臣南永忠高贵画策引领言今岁欲缓入迟
出欲哨重庆聚嘉定然亦未测所向但是今岁敌势不
同常年常年虽犯东西两川犹一江之可恃今岁乃出
南北两岸且分路而大入众论皆虑敌人如已亥之警
而朝廷未有已亥之援去岁朝廷以苦竹围紫金失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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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且亡调援星急揆之目前事体其忧过之臣见与制
臣蒲泽之每事商确随力捍禦北边之备虽若粗密南
寇之入实所不虞深恐继此南北相合上下分哨腹背
受敌咽喉中梗不胜危急之虑所有臣带行援旅除发
回外为数无几且多调出根本重地外强中乾今自入
秋以来屡尝请兵干朝截日并未蒙遣发一兵入蜀此
而不以告之陛下后恐无及矣欲望圣慈察事势之孔
棘谕宰辅而共图急遣大将重兵如已亥人数火速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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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为保护东南头目计毋谓有宣司在蜀欲以虚名却
敌至误大事此外臣惟有捐躯尽力以报国恩
贴黄
窃照已亥援蜀督府调兵三万余玠用蜀十年壬子
岁贼兵一入即告朝廷乞调吕文德以二万兵援蜀
时蜀事未甚急也然蜀兵之不足于用于此已可见
旧岁去相以文臣援蜀命武臣权荆皆谓倒着棋子
今乞陛下宣谕宰辅视蜀当如救焚溺以重兵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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䟎向紧地前者虑敌出思播如备沅靖今干腹之敌
既出蜀道目前思播却宽欲乞急调备沅靖之兵以
备夔蜀庶无透漏荆境若敌不出于夔蜀而仍出思
播进前控扼亦一便也伏乞断自圣衷早赐处分施
行
回宸翰抚谕将士奏
照会十二月初一日恭奉御扎以敌为不道干腹之谋
有年盘礴泸叙外奸计叵测圣念将士出身以当锋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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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霜在候未获休息令臣以圣意谕之早歼此敌第功
来上窃惟臣无勇略以敌遗君父之忧帝有恩言闻诏
动武夫之感肃容祗诵附已凌兢眷念坤维荐当卯厄
地寇方分头而大入南边复干腹以交侵荡摇我封疆
戕耗我根本此非小变不同常年正当坏局不可支之
时骤添异證出所料之外有如事势已屡奏陈臣比年
在荆极力援蜀兹处艰难之会皆有危亡之虞率众登
陴知捐躯而共守麾军却敌顾搏手以曷施是皆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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恃幸于前时又且积弱取轻于连岁觇吾无具肆彼狡
谋诸贤不图实利害以救蜀中大槩多持虚议论以误
陛下靡权量于事力徒鼎建于官名虽共协心宁免掣
肘今敌有三面之入而兵无一旅之来正切隐忧惧负
隆委忽觇汉札如纶之布岂胜楚师挟纩之温臣谨巳
恭示制臣遍谕将士俾共思于奋发期仰副于丁宁敢
沥危悰重渎睿听伏望皇帝陛下俯念巴蜀腹背之俱
急实于东南头目之相关宣谕辅臣亟命大将提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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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进援驱俾外患之胥平蜀获再安顾忧倘释臣某万罪
黜谪何辞
贴黄
臣窃照蜀自去年以来已历二危證若苦竹不解西
兵未出一危矣夏哨久留秋籴难办再危矣皆幸而
免今南干北哨交迫又添此一危證目前叙泸之兵
未退渠合之警方集近逼渝境势恐窥伺倘朝廷不
亟救之蜀真危矣继此图维过计敢有豫陈欲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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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于峡口措置储积粮斛一项以备兵饷下殿步司
支拨万人器甲付四川制司备用伏候睿旨
救蜀楮密奏
窃惟蜀楮之弊极矣见今三界行使其第三料视第一
料以五当一楮价犹未甚辽绝自宝祐二年更印银会
以一当百一时权于济用将以重楮然自此而楮益轻
盖楮之低昂物亦随之楮之轻物之贵也今第二料第
三料两界散在公私行用者共细该第一料一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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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六十一万三百六十二贯共折计银会不过一千
二百六十万六千一百三贯有零此系是淳祐三年至
宝祐三年十三年内印造两料之数银会一项自宝祐
二年至宝祐四年正月两年之间乃共造二千八百万
八十六石七十贯折计第二料二百八十千八十六万
七千贯以此会算则是近两年所造银会之数比
之前十三年内所造第一料第三料之数几已增一倍
以上楮之立价非不重而印造乃愈多物贵乃愈甚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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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乃愈不继视而弗救长此安穷姑举一二言之银价
去春每两仅三千引今每两七千五百引矣籴价去春
每石仅二千引今每石五千引矣其他百货增长者称
是民生经纪以此而愈憔悴军劵支遣以此而愈艰难
今将增造则益轻住造则乏用博询佥论类诿无策愚
臣夙夕思虑以引救引此所甚难盍若求之引外以图
活法窃谓楮之所以贱者以多故楮之所以多者以自
造故蜀自比年以来造楮之权尽付制司虽据其言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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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界印造若干多寡在手谁得而问竭西山之楮
易陆海之珍往往多以虚取实而去前事不必言矣贾
山以除铸钱之令尝曰富贵者人主之操柄也今也使
臣下自为之可乎妄谓法当先收此权已归公上岁令
照旧例解引纸朴若干赴朝省却从都茶场印印楮劵
若干付蜀阃给用度如此则其源不滥其流自清天下
一家本无川南之间所以有南劵有川劵不过始于民
旅飞钱之便穷则变变则通此正圣人以神化使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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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今蜀之银交去年比东南十八界每贯贴换犹不过
增一二百今一年之间已增为十八界会子一贯可换
银交五贯是银交直与东南十七界会等矣更以在市
物有计之数目虽多其实则亦略同如银一两虽曰七
千五百引实计银交七千五贯亦如东南银一两十七
界七十五贯无大相远也然则今欲救蜀楮莫若令通
用京楮纸朴既令取鲜于蜀道工墨亦不大费于朝廷
虽是京会指挥有除四川行用之文见今蜀人已重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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楮若降一指挥权时施宜何所不可但欲行此策当先
计约军劵迩来制总司屡次增支劵钱屯驻兵熟劵见
月支第一料四百贯屯戍军生劵见月支第一料六百
贯却有支盐在外然以百贯易一银交是熟劵月得四
贯生劵月得六贯得四贯者止该十八界会八百文得
六贯者止该十八界会一贯二百文军贫而怨良以此
故今当与之照东南例并支京交且以熟劵日二百生
劵熟一百计之熟劵月可得京交六贯生劵月可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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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三贯却令制司与捐盐数是屯驻五万人岁支熟劵
不过三百六十万戍援宽作二万人岁支生劵不过七
十二万贯共该四百三十二万贯朝廷岁检此数付蜀
制总给军劵每岁更以籴价斟酌从而给助其他公家
用度蜀中自有诸项财赋令自措置尽可通融虽不造
楮必不乏用蜀中自此请给与东南等庶皆可以养赡
蜀之民旅既知川南之劵通行而无高价兑易之患亦
必为便利也抑又有一说蜀行三界充斥低昂几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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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今蜀人持论姑息狃于自造自用之便多为第一料
不可易欲藉之以为银会子母市井视之粪土不如朝
廷宝货自轻太甚今若行前策当许十七界十八界会
子并通行于蜀其四川银会截日不许再造其已造者
抑亦许通行于京湖松江其银会只当作十七界行用
不许减落违者并寘于宪所有蜀中见行第一
料第三料见不过该银交一千二百六十馀万中间岂
无水火不到若朝廷捐十八界二百万贯下制司兑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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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此两界或令制司辍银两收兑毁凿则蜀楮一清矣
蜀楮之造者既止南楮之用者复广非特可以救蜀楮
之轻且因可以秤南楮之重实一举而两得之也书曰
药勿瞑眩疾勿瘳楮病深矣常剂不足以起傥蒙特垂
睿览俯采刍言更乞详议而熟图之又当先发此项本
柄付之蜀阃然后可以定期日出号令区画次序此则
又在朝廷之上推而行之伏候睿旨
回宣谕并问救蜀楮缴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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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三月初九日恭准宣谕令臣奖率诸将乘机扫荡南
北两岸之兵早遂肃清庶不妨耕事从今便作捍禦工
夫臣窃照蜀中去冬兵入腹背交侵乃一危證仰藉国
威远畅将士协心𠞰逐南之兀郎正月初旬已渡川江
而遁北之希达正月二十五日已从璧山拔寨与敏珠
尔头项皆已相继而退利阆诸郡二月二十五六以后
已报肃清边民俱已复业幸不失耕臣节次具申枢密
院讫至若以后捍禦之事则办粮储备器甲择戎将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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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结约诸蛮措置诸隘留遣援旅推行战功凡此八事
臣皆已区处曰办粮储则臣手自会约诸边粮饷皆至
新年五月可无阙乏令制司遵照措置拨还且为申夔
粮之请曰备器甲则臣以制司见管多阙已申朝廷科
支铁甲弓弩箭凿见蒙朝廷应副曰择戎将则臣已同
制臣商确命刘整管安西制帐亢用管保定潘全福管
庆定常庆福管沔司兼顺庆已申密院乞与除授曰集
民兵则臣去冬已禀庙堂省劄专委制阃见差官措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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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集渠广诸郡强壮邛蜀黎雅珍南等诸州皆可仿行
曰结约诸蛮则泸叙对境吕告阿永诸蛮见令制司差
人赍礼物抚犒如雅州之嵓州运那银驴茂州之铁旗
外耳烹近亦与之填官遣礼俾为我捍蔽曰措置边隘
则北边诸城规模已定南边叙宁既经敌入乃所当防
见委官住省界横江夷境盐井等处相度险阻措置控
扼亦令南边诸州有可以措置山寨者亟议图之曰留
遣援兵则臣前在荆所遣并带行旧援近六千人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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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已遣发所馀不多见已遣行新援一万馀人及今春
到蜀者已从制司商确存留近六千人馀并于此月内
遣令回戍皆与优支犒劳曰推行战功则去冬一番捍
禦大异常年诸边郡诸戎司将士战禦立功头项不一
人数亦繁今已斟酌等第类聚申上此乃有关将来激
劝以上八事皆其大纲至于其他节目𨽻臣职分凡有
系于边防者已为之随宜而酬应岂敢以将去而玩弛
臣悉已陆续具申密院矣兹者恭承圣训用敢奏陈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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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西事分任已有制臣以专阃寄策司以应夔援两镇
抚以防沅靖施黔宣司事体已陵夷精采已销铄迩来
愈见难处不容复留兹春令倏晚蜀境幸清臣日俟乞
休从欲结局去任所有救楮一策未必可行本未敢奏
陈圣谟俯问臣子岂敢有隐谨以管见具之白劄然此
策必非蜀士所欲前者所以拟俟出蜀而后敢言也傥
蒙睿览或加采录伏乞出自圣睿免及愚请不胜幸甚
贴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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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白劄之上实出孤忠未必能合众论最虑此声一
出蜀中诸人不沮则激适重臣祸若非结局在即臣
亦未敢言却望睿慈早颁放还之命实拜保全之造
伏乞睿照
又贴黄
此策出于权宜救急然蜀方仰楮以给今秋籴本正
要措办若此声一泄民听易动去秋银会忽嘉泸间
传惑不用便自费力今须详议区处傥欲行之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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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拨京楮一项充本柄俟其到蜀俟官籴办军劵足
方可定出令之期却非旦夕便可更革伏乞圣裁
回宸翰勉留奏
臣昨者手奏乞许退休干冒天威正切震惧三月十二
日恭准亲洒宸翰曲加训辞臣百拜伏读凛然莫知所
对盖宣制宣策之皆难并建事理晓然非独臣所难处
意向言论之不同朝廷固知之蜀之官吏军民亦皆虑
之犹以朝廷前秋遣臣则曰敌退即出去秋留臣则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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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冬处分孚于众听谓非久留以此尚泯于形迹今蒙
圣谕少留宠眷固渥然人心已它向臣气已尽索且臣
当惊忧之后衰病日侵志虑凋耗留此不过苟容制策
间事缓则彼此相顾事急则尔汝相推而已将士官吏
从宣则违制顺策则逆宣牵掣多端易启间隙而况凡
有一项之费宣制两处俱支残坏之蜀支吾许时已不
胜其窘极又何以维之耶陛下但观近进财计纲目一
二年所印银会之数视往时几倍即知之矣陛下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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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领共以保蜀正恐适速误蜀也乃若圣谟所戒如边
防事件则臣近奏已陈大略不敢重渎如大理一路则
去年屡令俞兴桑愈遣间体探小云南以往今皆为北
人降附地分路不复通兀郎之入蜀人犹有归咎谓踏
开蹊径者纵若再遣恐亦难达要不过结约诸蛮俾之
觇彼动息为我捍蔽乃若川江江面在在风寒去年敌
兵自南自北而入实与共之臣固以危急为忧或者及
以张皇为说欲为堤备所乏舟师已屡与蒲泽之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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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措置至于救楮之策则具见前奏此事倘上当圣意
乞自朝廷斟酌可否推而行之俾知天子明见万里之
外盖非蜀士所欲难与共议之也若使知臣言而臣行
之虑有批激利未见而祸先及矣臣又伏读圣训谓臣
之归当有辞于诸阃此尤感陛下保全之意但臣自知
材智不逮所乞者休致非望荣进皇天后土实鉴臣心
自丙午以前臣为陛下守边与珙玠同列今犬马力竭
矣目前两阃荆则月日未久淮则春秋鼎盛臣自知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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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岂敢比伦伏望圣慈矜怜其衰钝悯恻其孤苦特赐
早攽成命放还首邱拜此天隆地厚之恩九殒不足以
报臣已别具公奏外谨昧死祈哀圣造无任激切屏营
之至
贴黄
窃惟蜀中甲兵钱谷尽在制阃实多宣司所申结局
非比谋代欲乞早赐处分俾泽之专意任事免相诿
责伏乞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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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为徐提刑申吕马帅事
臣窃以功名之会人臣之所难居谗谮之辞君父之所
当察今有肆陈于胸臆不思如见其肺肝忌心一萌诬
言百出臣不避万罪敢为陛下告臣近据承议郎淮西
提刑兼知濠州徐敏子申据侍冲马军副都指挥使兼
知蕲州吕文德更欲本司备申臣阅其弹劾之词大非
公言尽出私意臣于敏子于文德俱同王事无所党偏
以平心言之则文德久董戎行素负忠赤声名在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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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勋绩著于三边敏子虽自诡事功而易于勇怯往往
不能自重多所取轻荏苒违言殆非一日今敏子所劾
臣不暇一一与辨但去年入亳捣汴由夏涉冬以数千
之孤军横挑坚阵取其城邑敌为之牵制而入寇遂缓
微文德不及此而敏子以为无功可乎不犹愈于匆匆
入亳夕至朝返踉蹡而出赔笑诸将者乎今年寿城之
役臣得敏子书无非危言骇论以为大事去矣其与史
肯之言至欲弃丰寿而守濠梁朝廷调遣诸项援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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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应接师过不闻忠义之相勉惟务口舌之交侵平时
抵掌谈兵大言无当临时畏缩不画一筹略无缨冠往
救之谊今而凭藉国威侥倖战捷为敏子者正当如亘
冲之抱愧入地可也顾乃弗遂抵巇之间转为倾陷之
谋尽略新功加罪首将三军之士闻者谓何且如洛口
驻师首尾两月将士冒隆暑当勍敌自四月十四日至
五月初三日石阜连捷敌气既夺我师始克进步五月
初九初十十一凡三昼夜与敌兵水陆相拒沿流重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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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埧炮弩列岸军士尽力抢夺寸寸而上之十二日援
师入城寇势围绕如故次日持兵出𠞰一鼓而破之敌
始北遁此非文德指授诸校布置方略未必能以全胜
若此今敏子又以文德为无功不几责人无已乎岂敏
子不知大将之事不在匹夫之勇不必以先登陷阵而
后为功乎向使敏子辈如文德之人有此俊功铺张誇
伐当何如其措辞必不止此而已敏子之言可谓过矣
乃若所申文德怏怏怨望形之语言及以秽亵议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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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尔汝待君父则文德为制领时臣在淮西幕已识之
今虽十年察文德之为人虽性颇直而言论自不苟两
年往来本司但见其为国任事不惮劳役文德虽率其
言决不至如此姑以近日奉命援寿月日考之三月十
八日文德始准朝旨整龊兵船越再宿随即起离二十
六日到本司盖自蕲春不十日而至维扬未尝徘徊观
望也总统之命始以诸军头目不一虽未免辞避暨五
月二十三日庚递既至一奉奎画则文德曾不移时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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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领事亦未尝固执违拒也恭顺如此是岂不知畏朝
廷尊君父者乎敏子入人之罪岂患无辞而必欲以此
加诬盖欲使之犯咫尺之威干雷霆之怒其设意也深
矣臣又有可得而辨者敏子身为外台劾一大将关系
国体一毁一誉宜出至公臣五月二十二日得敏子十
五日书以乞祠乞备申中间有曰若以濠梁处文德则
名正言顺又是以有用之才居有用之地且可以少报
梁援寿之功正如满盘大势于𦂳要处下一得力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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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敏子固以文德为当才也曾未数日劾疏遽闻乍贤
乍佞如出二喙于是可以窥其心矣盖敏子自敌围寿
而颇有幸灾之心寿围既解踪迹不安惟恐他人得以
轧已且又传闻庙论将以文德为代此固望而忌之矣
适文德轻舟夜下敏子河滨候见而不及之意谓不过
我而简我于是始大鸣以求泄其怒然敏子荐之以示
其恩劾之以拒其来今日是则前日之非何相反如是
哉传曰无瑕者可以戮人敏子盍亦自愧乎语曰苟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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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之无所不至矣于敏子有焉臣猥分阃寄所赖文武
之士相与叶济处心持论岂敢不平如敏子之政固有
可议者臣皆不敢及但不有以辨文德之枉诛敏子之
心则三军百将闻此宁不解体用敢声述公论上渎圣
聪如文德委是精忠可当事任臣敢以阖门百口保之
异时文德或不如所言臣甘当同罪臣愚欲望睿慈恢
洪圣度屏绝流言俯察乐羊盈箧之谤免赐参母下机
之疑俾文德勉厉一心展布四体以当边面共济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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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惟文德之幸实臣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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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斋续藁后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