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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可斋续稿前卷三 宋 李曾伯 撰
奏申
乞免兼湖广总领奏
臣猥以庸才缪叨重寄艰难早历衰病骤侵今年五月
八日六月三日两尝奏申朝廷丐令休致未蒙从欲继
以秋防之逼迫乞于岁晚以许归亦控之庙堂矣今兹
适值邻柝之警固非辞避边阃之时臣未敢上渎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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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是制臣掌兵饷臣掌赋中兴建置初意职守相维顷
年京湖因以生劵属制司蒙朝廷寻以阃臣兼饷事要
是出权宜之策不可为经久之规循习至今通融虽赖
每当羽檄倥偬之不暇重以金榖浩穰于其前心力既
有所分筹画岂能备尽必如异禀乃可优为臣盖自共
二以来常惧满百之谪每惟国计盍正官名俾主饷者
自任调度之司主兵者得专封守之责是乃复祖宗之
制亦可分兵财之权臣久欲控陈愿与釐正今既未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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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即去自惟艰任于兼司欲望圣慈宣谕辅臣将臣先
次免兼湖广总领别选时髦共济国事所有制司管认
每年戍军生劵自今并归总所令照旧来格例任责供
亿容臣专意阃务以俟旦夕敌退续申前请不胜公私
之幸
乞休致奏
臣自去夏丐休未遂比者具奏先乞免兼总饷伏准省
劄奉圣旨依已降诏不允不得更有陈请臣祗服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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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愚悃谊当罄竭驽力图报鸿私窃缘臣自幼而历
险及老而易衰一纪橐班三仕阃寄宠踰而量溢绩寡
而罪浮以一身则忧虑成疾寝食弗安以一家则骨肉
凋零宗族沦落每自伤于薄命宁久保于幻躯此在微
臣尚自私计乃若膺疆埸之责未能宽宵旰之怀旧垒
甫葺新敌方张虽南北气运之将回犹东南声击之未
弭揆势而论腹背俱所当防苟情不孚首尾何以相应
况事力莫求其可继而物议多异乎所闻有能知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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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得不先事而惧臣数有徼幸天实佑其衷一或疏虞
人岂待以恕顾身何恤误国是忧若非新连帅之谋无
以作三军之气言之至此岂惟臣之饷权当免而制权亦
当更兼臣愿祈休致不在今日平时自知赋才不颖愚
分惟有早退为宜用敢不避天威再控前请伏望圣慈
怜臣恳切出于由衷察臣朴寔非是避事为国远虑及
时改图宣谕大臣捡举臣去夏所请许令休致投畀宽
閒实拜隆天厚地保全之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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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乞休致奏
臣乃者再具奏申乞许休致今月二十七日准尚书省
劄子四月十二日奉圣旨依已降指挥不允不得更有
陈请臣一介边臣屡渎穹听自知凌犯之罪宜在诛斥
之科曲加海涵未忍沙汰顾念猥当于隆委岂敢自弃
于明时实缘臣共二阃饷以来阅三暑寒于此精虑已
耗事力已殚分剂已盈伎俩已竭近得痞眩之疾未有
医疗之方荏苒而少餐怔忪而多忘察脉观證靡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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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之恤揆时度势实惟职守之忧与勍敌方相应酬如
病躯其能撑拄贪荣无已因谓之安挻灾愈深殆不自
济失此春事休而弗去惕然暮气隋而弗支再用祈衷
终冀得请伏望回乾坤之大造图疆埸之新功改畀当
材俾释重负俯从休致退保馀龄不胜感天荷圣之至
三乞休致并荐代奏
臣自去夏五月以来已三乞休致两丐免饷未蒙俞允
近者四月二十八日又尝再具奏申乞从休致伏念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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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微边吏前后累渎天朝只当跼蹐以俟斧钺未应再
有陈请窃缘荆阃与蜀相连利害相关情分不可捍格
臣自去冬屡禀庙堂乞选差蜀阃相孚之人来镇荆襄
以通脉络从臣善替而去今者连睹邸报余晦直华文
阁知鄂州兼湖北运判朱申直焕章阁湖北提刑是二
人者昔皆与蜀阃同仕淮幕屡当烦使见谓时才如申
则中外皆知蜀阃久荐为代晦则尝历尹卿资望已高
今蒙朝廷起家持节当路谁不属目在臣知有协恭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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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疏直无能叨窃已过壮心凋落病体支离前此抗章
纳禄犹恐朝廷拟代未定倏闻晦申之除其才皆可当
一面者非特可使帅蜀亦可帅荆择其一俾代臣去必
能办王事穆公论传曰日中必熭操刀必割在朝廷不
于此时早为易帅之谋他时仓卒始议更张臣身不足
恤深恐上误军国噬脐无及谨不避雷霆之威用再伸
犬马之悃伏望圣慈奋乾刚之断早赐处分捡举臣近
奏特令守本官致仕速与命代朝廷若以臣不合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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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避罪但得上流阃寄得人仰宽顾忧臣潍获谴其
甘如荠
贴黄
臣三年守荆恭奉庙谟经理襄樊郢三城幸皆就绪连
年征筑并举调兵攻捣仰赖国威师出必克敌入辄败
目前封守无虞在臣本无规避臣今来再疏之上犹恐
朝廷以臣襄樊首尾未欲更易臣窃照往岁帅淮甲辰
复寿春乙巳修泗州丙午罢归亦只是经理两年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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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堵规模既定岂用翰取翰守必待翰死耶臣今虽告
去一日必葺见为措置移屯催办粮运决不敢遗后人
之忧实缘疾势事势至此不容不去伏乞早赐处分施
行并乞睿照
又手奏
臣不避鈇钺之诛辄沥危悰上干睿听臣孤远微踪疏
陋寡识自淮归里已分与草木俱腐独赖圣明保护抆
拭使令己酉蒙恩入岭庚戌改命来荆去家五年虽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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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患报国一念誓殚驰驱侥倖凭藉皇威保固封守中
间寅奉庙谟经理襄樊郢之三城粗皆就绪轻兵出塞
攻捣前后十有馀捷敌五大入辄为我师𠞰退凡此天
幸是皆宗社之灵将士之力岂臣无能之人所克致哉
今者事会方殷涓埃未效讵敢自为明时弃物所以荐
上乞身之请者盖缘臣积忧成疾投老易衰智虑已穷
分量当退近陈奏疏已控悃忱其有精微未罄不容不
密为君父告蜀之情分襄之事势是也所谓蜀之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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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既在邻阃利害动皆相关遇有边隙缓急其可弗应
窃窥近事殊切隐忧凡所移文务立畦畛矧闻睿意之
俯蜀岂不形迹之愈疑臣固谓朝廷须当择所相孚使
之来荆共济无事则脉络贯通有警则声援联接不然
彼此不相为谋或至贻入腹之患则必以捍格误事矣
所谓襄之事势则昔未修筑犹可委之荆榛今既经画
则当保其壁垒有功弗赏谁复向前无力乏供何以善
后每闻庙论之所及动以费耗而为言臣窃谓朝廷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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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谋易帅使之往襄相度当守则力加扶植当舍则别
作规模不然中外不相叶力或至敌乘吾间之虑则必
以犹豫败事矣即此二说有一焉已不可况兼之乎臣
去则皆可新图回之略留则深恐贻仓卒之忧此其
控陈不容但已前虽屡申吁天之渎恐犹未有拟代之
人今得当才适称斯选臣已具公奏外伏望陛下俯鉴
愚衷特赐神断早新上流之任曲全馀恩之归实利公
家匪徇私计惟圣慈亟裁处之冒犯天威罪当万死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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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四乞休致申省状
某再具奏申乞令守本官致仕六月一日准尚书省劄
子五月二十日奉圣旨依屡降指挥不允不得更有陈
请某叠渎霆威自应诛斥荐尘渊听恐重愆尤固不敢
再有干犯窃缘蕃宣重寄非材莫胜玩愒罔功其伎已
竭维此六月比及三年物理既盈人事当止孤踪衰病
證状益深累疏控陈悃愊具见载念平时稍自知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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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今日而始丐休实恐疲软上贻误国之忧非欲退閒
自为全身之计矧闻邻阃之报实与年事之同人命脆
薄朝露其危敌情窥觇秋风不远不及此从容而使去
恐出于仓卒而莫支用布由衷仰冀从欲伏望钧慈更
赐敷奏检照自去年五月以来节次奏请特与曲从休
致端拜生成引领化钧跼蹐俟命
辞免端明殿学士奏
臣今月十三日准省劄六月四日三省同奉御笔贾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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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除资政殿学士李曾伯除端明殿学士王野除焕章
阁直学士职任并依旧臣闻命涣颁抚躬震惧臣窃惟
黜陟臧否朝廷所以昭用人之公进退辞受人臣所以
厉事上之节苟罔功而与之加律及求去而顾使得迁
岂惟私情之弗安亦恐公论之未穆矧如书殿又越从
班近世多处于名卿微臣曷膺于异数载念臣三年受
任何补涓埃屡疏丐休冀老丘壑虽近奉勉留之旨尝
荐陈恳款之情鞠躬尽力惧弗克支序情闵劳望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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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倏与二三臣而并擢其于众庶见以谓何倘以上命
遽受之则是前请皆伪矣用敢效循墙而控避庶无重
负乘之包羞伏望圣慈俯察愚悃收回自天之渥曲循
累月之祈免躐华阶俾全末路臣不胜幸甚
再辞免奏
臣蒙恩除端明殿学士职任依旧尝具辞免今月初十
日恭奉诏书不允臣庄诵睿训感极微衷窃惟承明进
直儒学至荣疆埸粗官梦寐绝想恍然涣号之布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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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令之申盍克钦承讵敢再渎然念受之而已不觉其
怃则称受之而人或议其非则危顾护塞之绩蔑闻援
邻之除方被一旬之内再命有华臣累疏求免官而今
乃迁官连年冀辞职而今乃加职虽聿昭于上眷未必
察于人情况蒙丁宁训告之辞将资掎角表里之助读
而至此益切悚然深帷三边事势之隐忧不在一介官
名之增重地广则责亦广恩深则报宜深倘冒宠而居
之至揆力则眇若何以副隆委何以答殊休徒贻旷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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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误简拔用荐伸于伛偻庶免速于颠隮伏望圣慈俯
鉴愚悃收回新命姑仍旧阶愿毕力于秋冬冀宽顾于
宵旰苟全封守俾遂归休不胜幸甚
三辞免奏
臣近具奏再辞免新除端明学士恩命七月二十三日
奉圣旨依已降诏不允不得再有陈请臣戴恩深厚自
念钦承揆已倖盈不容忝窃载惟君王之命臣子有辞
或出于真切之情或姑为文具之请如才位相称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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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来特为备礼而言未能忘情于禄是之谓文具若所
谓真切则精力已竭实欲辞荣责任弗胜分合知止素
有退休之志一无矫枉之私此则非虚逊也臣自去夏
至今春愿致为臣已不一疏公朝不以其亡状而进之
隆阶人已为华已则大惧况已奉丁宁之旨未敢避驰
驱之役骤颁异数却非本心目今西檄纷来北谍踵至
正虑秋防之事上贻旰食之忧或者重以官名岂若增
之事力倘毋误国始克保身虑患或疏宠荣何有矧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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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控陈曰去今一叨升擢则留私心岂能自安公论亦
将弗恕用敢不避再三之渎以祈寝免伏望圣慈俯察
由衷之祷毋拘反汗之嫌收回新命以穆舆论俾臣安
心职业图济事功不胜幸甚
乞休致奏
臣不避天威辄布忱恳上干圣听臣一介疏庸绝微识
略再蒙简拔谬玷蕃宣既兼领于赋兴且复任于邻援
恩深寄重才薄报轻虽揆时度力倍费支吾而鞠躬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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瘁敢计私便窃缘臣自幼而侍先臣丙寅之难及仕而
从诸阃幕府之游垂五十年遍历边役近十馀载荐领
帅权血气以病而耗齿发以老而凋智虑以忧而衰筋
力以劳而竭自知无能于世用矣奚益惟有早退则吏
议可逃顷由受任于江淮固已请休于田里矧今忝窃
愈更满盈城襄已三载而粗可为后人相继之规来荆
跨五年而已过于连政在任之日此而不去幸岂可常
兼臣爰自前春迄于去夏屡尝抗疏乞致为臣属上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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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谕留复许时之玩愒贪荣弗止招咎必然此阃治几
有延燎之虞而私家且贻番病之挠贱躯亦疾踰月未
瘳兹惊惧而靡宁殆退避之无所臣又窃思守淮堧之
日岁丙午以前臣珙牧荆臣玠镇蜀今二臣皆已沦谢
顾一息岂能久存倘非力祈悯恤俾义命之早安将恐
上误委令徒身名之俱丧用殚恳切仰渎圣明伏望睿
慈曲垂渊鉴怜臣出入艰难之久察臣前后祈退之真宣
谕大臣亟谋新帅容臣以本官休致早得善去凡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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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未尽皆大造之曲全
再乞休致奏
臣比具奏陈乞令休致四月初三日恭准三月十九日
诏书不允者臣祗诵训辞感深涕陨窃惟三边科琐在
臣子正合报图一介丐休此君父所未矜许然念义所
当为者固不敢徇已力有弗逮者又不敢隐情重惟衰
庸之孤踪早历艰难之多故周旋两阃跨涉十年所至
公上必收其利权未尝封内不有于敌难率奋空而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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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勉捍侮以支危赖国威灵不至旷败怨臣精力则已
殚穷若方之古人是讵能为役欿然何恃宁不自知兹
愿为首邱之狐庶免类东野之马抗疏盖屡陈于两夏
解严且又过于一春而况罔功叨荣积虑成疾事会无
极天幸岂常物理恶盈人情浸玩亟去则可新上流之
规画倘留必将误两道之委令抑有过忧不容缕述用
忘微分荐渎睿聪伏望圣慈俯鉴真悃速图时髦受任
之计曲遂微臣知止之私俾乞馀骸少休晚节实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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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厚地生死肉骨之造
三乞休致奏
荐承君命深惕愚衷退惟共二之罔功岂敢再三之有
渎第念臣本无智略误任蕃宣岁月于迈血气浸衰事
会方来精力已竭一春多病连月未瘳当羽檄倥偬之
在前而药裹扶持之未暇赖国威之震耀底封境之肃
清蒙恩勉留睿眷若此毕力报效臣职当然但以丛数
责于已而益负荷弗胜阅五年于今而愈运掉不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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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风寒之多备财非天雨以莫支倘若缕陈秪类繁紊
强敌兹水生而始去谍言将冰合以复来近虽三入三
败亦幸而成然而一胜一负何常之有将预图于保固
正宜示于作新臣伎俩浅而恐已为强敌所窥事力单
而亦且为将士所玩顽然弗退决是可忧幸值目前当
撤戍之时委是阃外非养痾之地用殚寸臆叠冒咫威
伏望圣慈俯怜危悃察其累岁丐休之真切早为上流
图任之选抡保全馀生侥倖善去仰戴天涵地育九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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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酬
四乞休致奏
么微边吏自揆罔功凭恃上恩所祈善去渎至三而未
许谪满百以奚逃固知多事之时殆非乞身之日然念
臣之事君如子事父力有所不能则当告情有所或隐
则不忠臣本无他长仅知一朴出阃入从志满分盈十
数年前已愿纳禄四载于此累疏具陈乃出由衷非是
文具今之齿发衰颜之益甚骨肉零落以自怜百忧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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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身是病虽动作常人之无异而缠绵厥證之愈深
即事会之正殷何精力之可应黾勉弗去颠踣必然不
足计犬马之躯所当防虎狼之敌兵家无常胜之理邻
患兼浸迫之忧有备则可以无虞无具则何以能禦天
幸难恃日力无多此而弗图患且将及有不容不历数
以告者京湖顷年未复襄郢边面江北大屯惟在江陵
敌犹约我以和朝廷以人为重有请必从无赏或吝今
二三年间备禦广责任重无几敌不入而乃事多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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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玩心旧比不可以攀援新制动有于牵碍将帅间
有望望然去者矣此一也京湖生劵钱米自孟珙管认
始年科米三十万石继而岁减十万递年以来添供均
随光郢等戍所科乃亦上是计约宝祐元年岁支至四
十馀万石除所科之外皆用凿空倚办将何以继此一
也而况今岁所科前项常年生劵米二十万石之内朝
廷又令以屯田黍粟折支八万石前比之所无此既不
可支作军食粜钱籴米则又不及况制司又有供给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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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物斛岁亦约用措办二十馀万小有不登果何所措
此一也又如襄阳经理以来科拨生劵钱米已岁减一
岁本司添贴应接亦既罄竭连年奉命移屯军人老小
抵自今岁已共移六千二百七十六户优支起发般费
钱米共该十八界会二十三万馀贯米五万五千石朝
廷止科十八界会一十万贯且准行下令楱移屯万人
是亦无力可及此一也兹四者皆制司之事不可为者
乃若上流茶税往年藉以通融贴助岁收甚夥自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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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归之国用今江州分司岁收未暇计先来鄂岳置专
官所取未暇计只以鄂岳两场自淳祐十二年二月至
今年四月收七百馀万通而计之何翅几千万是皆向
来总所所有也今无是矣此一也广西经略司权行截
拨运司庾司窼名钱充安边军劵食前政任内屡状申
请科还虽未回降为数犹未多今计臣任内自淳祐十
年至宝祐元年终已截拨铜钱二十一万三千五百馀
贯控告科还前后已三十馀次迄未有区处此一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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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朝廷和籴司存每年当是陪贴为数浩瀚自前政已
然近淳祐十一年分和籴已隔三载近因申请科还蜀
籴银两都曹奋笔出豁籴价则痛减银价则过增又支
过本司银两不与理还顾令桩管二百五十一万今何
所从出此一也兹三者又总计之事不可为者至于策
应建司向来几类虚名今实欲备援尝考旧事已亥督
府调重兵援蜀非专藉荆旅自后六七年间岁调援入
夔不满三千人秋去春还未至越忠万以上今蜀事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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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比当此盛夏本司见调三千人在蜀又武定三千不
预焉今去秋高深恐事出仓卒朝廷责令遣援则本司
自有边面敌或东西俱急其何以应此一也又策应建
司素无财赋递年分上下半年科十七界会一百万支
遣无兵事则可去岁调发支犒所科几不足以给所用
最是支过援蜀备峡人兵生劵米以三万馀石计钱以
十八界会十二万贯计是皆通融制总两司那借应副
近屡科请未蒙体恤此去岁已支者犹所不问今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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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有所调用此项生劵钱从何而办此一也是二者又
策司之事不可为者凡是数端皆关系大节如细故俱
不敢及载念臣才具既不足以经理言语又不足以感
孚一日恐误朝廷则败国事此荆楚重任又不容不更
张而措置者臣闻昔人有忧及时事者而谓由吾曹贪
名位所致臣尝服其言不职当去其敢自恕必待狼狈
大坏而言公朝虽欲保全之晚矣用敢沥血忱以告睿
聪伏望圣慈察其忧国之忠恕其触天之罪检照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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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累请特令守本官致仕别选髦隽亟济艰难则臣死
日生年戴恩罔极
五乞休致奏
臣比陈一介蝼蚁之悃屡触九重雷霆之威地育天涵
弗加之罪朝奏暮报仍命曰留斯万死不足称酬而一
身岂遑顾恤第念臣职兼三而支吾浸不逮辞再四而
剖露盖已穷火将然而因谓之安屋且漏而知之在下
上流之事今类于斯揆才曷副于济艰积忧徒致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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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荏苒弥月倏忽又秋上命既不可终违臣愚实未知
攸届臣窃谓器有受担石之量而拟之万斛则岂胜马
有仅十驾之能而责之千里则必败大槩用人不可使
踰其分列职不若专思其忧兹怀归既畏于简书则受
任愿宽于辔策用殚愚臆荐渎睿听伏望圣慈宣谕近
辅检照臣节次奉申熟加裁处如蒙许休致改图新帅
兴起事功则不胜公私之幸其若未忍斥弃尚俾存留
则乞别选饷臣以分其兵财之寄免兼策应以畀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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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之臣徯毕防冬却容请老则臣敢不惟命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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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斋续藁前卷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