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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毛诗集解卷八
宋 段昌武 撰
齐
朱曰齐国名本少昊时爽鸠氏所居之地在禹贡青
州岱山之阴潍淄之野周武王以封太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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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至于海西至于河南至于穆陵北至于无棣太
公姜姓本四岳之后
既
封于齐通工商之业便鱼盐之利民多归之遂为大
国
今青齐潍淄等州是其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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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鸣思贤妃也哀公荒淫怠慢故陈贤妃贞女夙夜警
戒相成之道焉
孔曰哀公不辰癸公子当懿王时 陈曰哀公荒淫
留色诗人本其事出于衽席之失助故作诗以思古
贤妃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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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曰言古之贤妃御于君所至于将旦之时必告君
曰鸡既鸣矣会朝之臣既已盈矣欲令
君早起而视朝也
然其实非鸡之鸣也
乃苍蝇之声也盖贤妃当夙兴之时心常恐晚故闻
其似者而以为真
非其心存警畏而不留于逸欲何以能此故诗人叙
其事而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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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矣朝既昌矣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朱曰东方明则日将出矣
毛曰见月出之光以为东方明 朱曰此再告
也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朱曰虫飞夜将旦而百虫作也 尔雅曰薨薨众也
朱曰甘乐也会大夫朝也此三告也言当此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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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乐与子同寝而梦哉然群臣之会于朝者俟君
不出将散而归矣
无乃以我之故而并以子为憎乎
王曰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情也会且归矣无庶
予子憎义也
鸡鸣三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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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刺荒也哀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国人化之遂
成风俗习于田猎谓之贤闲于驰逐谓之好焉
范曰表记曰上之所好恶不可不慎也是民之表也
哀公禽荒而国人以习于田猎为贤闲于驰逐为好
安于所习而不自知其非道民之道可不慎哉
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
谓我儇兮
毛曰还便捷之貌峱山名从逐也兽三岁曰肩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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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 郑曰俱出田猎而相遭也谓我儇誉之也誉之
者以报前言还也 王曰并驱则遭我又非一人而
已前汉地理志引诗云子之营兮遭我乎嶩之閒兮
颜师古注云毛诗作还齐诗作营嶩山名也字或作
峱亦作巙音皆乃高反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驱从两牡兮揖我谓我
好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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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曰茂美也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阳兮并驱从两狼兮揖我谓我
臧兮
毛曰昌盛也臧善也 朱曰山南曰阳 尔雅曰狼
牡獾牝狼
东莱曰当是时齐以游
畋成俗诗人载其驰驱而相遇也意气飞动郁郁见
于眉睫之间染其神者深矣夫岂一朝一夕所能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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哉周迁商民既历三纪之后毕命犹不敢忘其忧良
有以也
还三章章四句
著刺时也时不亲迎也
俟我于著乎而充耳以素乎而尚之以琼华乎而
毛曰俟待也 郑曰我嫁者自谓也 毛曰门屏之
间曰著 郑曰素为充耳所
以县瑱者或名为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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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曰琼华美石 郑曰尚犹饰也饰之
以琼华者谓县紞之末所谓瑱也
张曰俟我言夫之俟我也著
夫家之著也如是则不亲迎也于著于庭于堂者必
不是亲迎只俟于著于庭于堂而已 孔曰于著于
庭于堂止是有先后不宜分为异人 东莱曰前汉
地理志载齐之风俗曰俟我于著乎而此亦其舒缓
之体也虽非此篇意之所主然广谷大川异制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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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异俗刚柔轻重迟速异齐五味异和器械异制
衣服异宜皆学者所当观也诗可以观其此类欤
俟我于庭乎而充耳以青乎而尚之以琼莹乎而
郑曰青紞之青 毛曰琼莹石似玉
俟我于堂乎而充耳以黄乎而尚之以琼英乎而
郑曰黄紞之黄琼英犹琼华也 东莱曰昏礼婿往
妇家亲迎既奠雁御轮婿乃先往俟于门外妇至婿
揖妇以入及寝门揖入升自西阶齐人既不亲迎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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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行妇至婿家之礼俟我于著乎而此昏礼所谓婿
俟于门外妇至婿揖妇以入之时也俟我于庭乎而
庭在大门之内寝门之外此昏礼所谓及寝门揖入
之时也俟我于堂乎而升阶而后至堂此昏礼所谓
升自西阶之时也婿道妇入故于著于庭于堂每节
皆俟之也
著三章章三句
东方之日刺衰也君臣失道男女淫奔不能以礼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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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文曰或作刺襄公非也南山已下始是刺襄公诗
东方之日兮彼姝者子在我室兮在我室兮履我
即兮
毛曰兴也日出东方人君明盛无不照察也 朱曰
履蹑也 郑曰即就也 朱曰言蹑我而相就也
程曰日月明照则物无隐蔽奸匿莫容如朝廷明于
上也今君不明故有淫奔之行诗人以东方之日刺
其当明而昏也 欧阳曰在我室兮履我即兮相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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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奔之辞也
东方之月兮彼姝者子在我闼兮在我闼兮履我
𤼵兮
毛曰月盛于东方君明于上若日也臣察于下若月
也闼门内也 朱曰发行去也谓蹑
我而行去也
东方之日二章章五句
东方未明刺无节也朝廷兴居无节号令不时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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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氏不能掌其职焉
郑曰挈壶氏掌漏刻者
李
曰观人之政者见其一失则逆料其馀也 东莱曰
号令不时此一语赘盖见诗中有自公令之之文而
妄附益之尔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毛曰上曰衣下曰裳 郑曰自从也挈壶氏失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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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节东方未明而以为明故群臣促遽颠倒衣裳群
臣之朝别色始入群臣颠倒衣裳而朝人又从君所
来而召之漏刻失节君又早兴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毛曰晞明之始升 朱曰令号令也犹召之也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毛曰柳柔脆之木樊藩也圃菜园也折柳以为藩园
朱曰瞿瞿惊顾之貌 毛曰古者有挈壶氏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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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分日夜以告时于朝 程曰柳柔脆易折之物折
之以为藩篱非坚固也狂夫亦知其有限见之则瞿
然而惊昼夜之限非不明也乃不能知而不早则晏
言无节之甚
东方未明三章章四句
南山刺襄公也鸟兽之行淫乎其妺大夫遇是恶作诗而去之
郑曰襄公妹鲁桓公夫人文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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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曰归
止曷又怀止
毛曰南山齐南山也崔崔高大也国君尊严如南山
荡平易也齐子文姜也
郑曰妇人谓嫁曰归雄狐行求匹耦于南山之
上形貌绥绥然喻襄公居人君之尊而为淫泆之行
其威仪可耻恶如狐 孔曰文姜由此道而归鲁既
曰归于鲁矣襄公何为而复思之乎 吕曰上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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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襄公所谓曷又怀止曷又从止者言其理如是而
襄公违之以淫泆何也下二章罪鲁桓公所谓曷又
鞠止曷又极止者言其理如是桓公纵之穷极其恶
何也
葛屦五两冠緌双止鲁道有荡齐子庸止既曰
庸止曷又从止
毛曰葛屦服之贱者冠緌服之尊者庸用也
朱曰从相从也 吕曰贵贱各有耦也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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屦为耦虽五两之多各相耦冠緌之双自为耦也襄
公文姜非其耦犹冠屦之不可双也
蓺麻如之何衡从其亩取妻如之何必告
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鞠止
毛曰蓺树也衡猎之从猎之种之然后得麻
朱曰欲树麻者必先纵横耕治其田亩然后可以
得麻人之欲娶妻者必先告之于父母然后可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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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也今鲁桓公之娶文姜也既告而成礼矣
曷为不能禁制 东莱曰鞠养也纳之不
正则容有不敢制者今鲁侯既以正礼纳文姜当蚤
裁制之曷为又养其奸而至于极也故后章曰曷又
极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
止曷又极止
毛曰克能也 朱曰极穷也 李曰析薪者必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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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犹娶妻者必用媒既以媒而得之矣曷为使极其
奸
南山四章章六句
甫田大夫刺襄公也无礼义而求大功不修德而求诸
侯志大心劳所以求者非其道也
无田甫田维莠骄骄无思远人劳心忉忉
毛曰甫犬也忉忉忧劳也 扬子曰田甫田者莠骄
骄思远人者心忉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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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田甫田维莠桀桀无思远人劳心怛怛
毛曰桀桀犹骄骄怛怛犹忉忉也 东莱曰骄骄桀
桀皆稂莠侵陵嘉谷之状
婉兮娈兮总角丱兮未几见兮突
而弁兮
毛曰婉娈少好貌总角聚两髦也丱幼稚也 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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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方言曰凡卒相见谓之突 毛曰弁冠也
孔曰言有童子婉娈总聚其发
以为两角丱然幼稚如此与别未经几时而更见之
突然已加冠弁为成人 苏曰总角之童而至于突
然弁也岂其求之哉其道则有所必至也君子之得
诸侯亦未尝求之矣苟修其身而治其政令诸侯不
来而将安往 东莱曰苟由其道而循其序则小者
俄而大微者俄而著厥德修罔觉非计功求获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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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也
甫田三章章四句
卢令刺荒也襄公好田猎毕弋而不修民事百
姓苦之故陈古以风焉
孔曰网小而柄长谓之毕掩兔之网也
卢令令其人美且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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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曰卢田犬
朱曰令令犬颔下之环声 毛曰言人君能
有美德尽其仁爱百姓欣而奉之爱而乐之顺时游
田与百姓共其乐同其获故百姓闻而说之其声令
令然
卢重环其人美且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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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曰重环子母环也 朱曰鬈须好貌
卢重鋂其人美且偲
毛曰鋂一环贯二也偲才也
卢令三章章二句
敝笱刺文姜也齐人恶鲁桓公微弱不能防
闲文姜使至淫乱为二国患焉
释文曰桓公轨亦名允隐公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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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笱在梁其鱼鲂鳏齐子归止其从如云
毛曰兴也笱所以捕鱼也梁鱼梁也 陆疏曰鲂今
伊洛济颍鲂鱼也广而薄肥恬而少力细鳞鱼之美者
胡曰毛云鳏大鱼孔颖达引孔丛子鳏鱼其大盈
车郑云鳏鱼子以鲂鱮为比则鳏非大盈车者亦非
鱼子盖鲂鳏鱮及唯唯者皆鱼之可制者也为其笱
之敝败而不能制之也文姜本可以防闲而制之由
鲁桓微弱不能防闲文姜致文姜骄伉而难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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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曰反归于齐也 毛曰如云言盛也 杨曰其从
如云其从如雨言从之者众也许穆夫人思归唁其
兄许人尤之终以义不得而止若鲁桓公刚而有制
使鲁人无肯从者如许人焉则文姜虽欲适齐尚可
得乎
敝笱在梁其鱼鲂鱮齐子归止其从如雨
陆疏曰鱮似鲂厚而头尤大鱼之不美者故里语曰
网鱼得鱮不如啖茹其头尤大而肥者徐州人谓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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鲢或谓之鳙 毛曰如雨言多也
敝笱在梁其鱼唯唯齐子归止其从如水
孔曰唯唯鱼行相随之貌 毛曰水喻众也
敝笱三章章四句
载驱齐人刺襄公也无礼义故盛其车服疾驱于通道
大都与文姜淫播其恶于万民焉
朱曰按春秋鲁庄公之二年冬十有二月夫人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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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齐侯于禚四年春享齐侯于祝丘五年如齐师七
年会齐侯于防冬会齐侯于榖
载驱薄薄簟茀朱鞟鲁道有荡齐子发夕
毛曰薄薄疾驱声也簟方文席也车之蔽曰茀诸侯
之路车有朱革之质而羽饰
朱曰夕犹宿也发夕
言离于所宿之舍 苏曰襄公疾驱其车以会文姜
文姜夕发于鲁而往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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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骊济济垂辔沵沵鲁道有荡齐子岂
弟
毛曰四骊言物色盛也济济美
貌垂辔辔之垂者沵沵众也齐子岂弟言文姜于是
乐易然 欧阳曰文姜安
然乐易无惭耻之色也
汶水汤汤行人彭彭鲁道有荡齐子翱翔
董曰汶水有二出泰山莱芜者西南入泲今须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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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是也其一出朱虚县泰山北过淳于县今潍之东
南有大汶小汶即此是也 毛曰汤汤大貌彭彭多
貌翱翔犹彷徉也 郑曰汶水之上盖有都焉襄公
与文姜时所会
李曰言行人之多以见其无耻也
汶水滔滔行人儦儦鲁道有荡齐子游敖
毛曰滔滔流貌儦儦众貌 朱曰游敖犹翱翔也
载驱四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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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嗟刺鲁庄公也齐人伤鲁庄公有威仪技艺然
而不能以礼防闲其母失子之道人以为齐侯之子焉
释文曰庄公同桓公子 李曰大宰问于子贡曰夫
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闻之曰吾少也贱故多能
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后世乃专心于此而忘其
本故庄公有威仪技艺而不免猗嗟之刺昭公习威
仪以亟而不能止乾侯之祸汉成帝善修容仪升车
正立不内顾不能制赵氏之横虽多才多艺而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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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本何所补哉
猗嗟昌兮颀而长兮抑若扬兮美目扬兮巧趋跄兮
射则臧兮
毛曰猗嗟叹辞昌盛也颀长貌 朱曰抑而若扬美
之盛也扬目之动也 王曰趋跄之巧也 郑曰臧
善也 朱曰极称其威仪技艺之美所以刺其不能
以礼防其母也若曰惜乎其特少此耳
猗嗟名兮美目清兮仪既成兮终日射侯不出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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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展我甥兮
朱曰名犹称也言其威仪技艺之可名也清目清明
也 王曰仪既成兮言其威仪之备也
朱曰侯张布而射之也 毛曰二尺曰正
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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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展诚也姊妹之子曰甥 朱曰言称其为齐之甥
也而又以见其非齐侯之子此诗人之微辞也
猗嗟娈兮清扬婉兮舞则选兮射则贯兮四矢反
兮以禦乱兮
毛曰娈壮好貌婉好眉目也选
齐贯中四矢乘矢 郑曰反复
也礼射三而止每射四矢皆得其故处此之谓复
范曰射足以禦乱而礼不足以防淫故卒章深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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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莱曰四矢反兮以禦乱兮盖称庄公弓矢之精
可以禦乱观其以金仆姑射南宫长万则可见矣说
者或谓诗人讽庄公当用以禦乱非也是诗讥刺之
意皆在言外一章叹其威仪技艺之美也二章复叹
其威仪技艺宜为我甥也三章复叹其威仪技艺可
以禦乱也嗟叹再三而庄公所大阙者不言可见矣
猗嗟三章章六句
齐国十一篇三十四章百四十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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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集解卷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