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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禹贡会笺卷六
翰林院检讨徐文靖撰
荆及衡阳惟荆州
蔡传曰北距南条荆山南尽衡山之阳按山海经
荆山之首曰景山东北百里曰荆山荆州记曰临沮
县西北三十里有清溪溪北即荆山卞和抱璞之处
唐地志襄州南漳县本荆山县有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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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山之南为荆州北为豫州是荆州亦在荆山之阳
故曰荆及衡阳今荆山在襄阳府南漳县西北八十
里张揖广雅曰衡山南岳有岣嵝峰上有神禹碑周
职方正南曰荆州其山镇曰衡山寰宇记曰星当翼
轸度应玑衡故曰衡山今衡山在衡州府衡山县西
三十里
江汉朝宗于海
蔡传曰江汉合流于荆去海尚远然水道已安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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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壅塞横决之患虽未至海而其势奔趋于海犹诸
侯之朝宗于王也按周职方荆州其川曰江汉楚
昭王曰望不过江汉以汉至大别入江故统言江汉也江
汉为四渎之二礼曰四渎视诸侯老子曰沧海所以能
为百谷王者以其下之水之赴海犹诸侯朝王假人
事以言之也孔传曰百川以海为宗宗尊也诗沔彼
流水朝宗于海意亦本禹贡也
九江孔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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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传曰九江即今之洞庭也水经言九江在长沙下
隽西北楚地记巴陵潇湘之渊在九江之间今岳州
巴陵县即汉之下隽洞庭正在其西北则洞庭之为
九江审矣按山海经沅水入下隽西合洞庭中又
洞庭之山帝之二女居之是在九江之间蔡以九江
为洞庭本此果如是则禹贡荆州当先九江孔殷而
后江汉朝宗矣况山海经臣秀校即刘歆也太康地
记曰九江刘歆以为湖汉九江入彭蠡泽也歆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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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山海经有洞庭之山是在九江之间洞庭在九江
之间不得以洞庭为九江可知矣范致明岳阳风土
记曰按澧鼎沅湘合诸蛮黔南之水汇为洞庭至巴
陵与荆江合而东川据其上水经云江水右会水青
口资水也世谓之益阳江右则沅水注之谓之横房
口东到微湖世谓之靡湖西流注为江谓之靡湖口
左则澧水谓之武陵江凡此五水注为洞庭北会为
大江名曰五渚战国策曰秦与荆战大破之取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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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渚楚辞帝子降兮北渚皆其地也是洞庭在战国
尚谓之五渚岂禹时已谓之九江乎若使洞庭即九
江何又曰东陵地在庐江兰陵西北敷浅原地在豫
章历陵西是明知其为水经之误且下隽西北安知
其非东北之讹乎
蔡传曰今沅水渐水元水辰水叙水酉水澧水资水
湘水皆合于洞庭意以是名九江也按元水无考
元水疑无水之讹周易无皆作无或以此误也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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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至于澧过九江澧不当在九江之列史记六国表
秦始皇分天下为三十六郡析楚郡为九江鄣会稽
三郡九江名郡始此水经秦九江治寿春兼以庐江
豫章之地汉志豫章雩都县湖汉水东至彭泽入江
行千九百八十里鄱阳鄱水西入湖汉馀干馀水东
北至鄡阳入湖汉艾县脩水东北至彭泽入湖汉新
淦淦水西入湖汉南城旴水西北至南昌入湖汉建
成蜀水东至南昌入湖汉宜春南水东至新淦入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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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南野彭水东入湖汉以是为九江正在于江汉朝
宗之下与经文合无疑也
蔡传曰汉志九江在庐江郡寻阳县寻阳记九
江之名有乌江蚌江乌白江嘉靡江畎江沙江廪江
堤江箘江今详汉九江郡之寻阳乃禹贡扬州之境
而唐孔氏又以为九江之名起于近代未足为据
按沈约宋书云寻阳汉属庐江吴立蕲春郡寻阳属
焉水经江水又东过蕲春县南此即西阳寻阳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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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是也史记淮南王传伍
被曰南收衡山以击庐江有寻阳之船守下雉之城
结九江之浦绝豫章之口正义曰即彭蠡湖口北流
出大江者应劭注地理志曰江自寻阳分为九道郭
璞江赋曰源二分于崌崃流九泒乎寻阳湖汉九水
北至彭泽入江聿有明徵而乃据寻阳记之臆造真
属无稽之言也既明知起于近代又何引以为据
蔡传曰九江泒别取之耶亦必首尾短长大略均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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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可目之为九然其一水之间当有一洲九江之
间沙水相间乃为十有七道寻阳之地将无所容设
使泒别为九则当曰九江孔道不当曰孔殷于导江
当曰播九江不应曰过九江孔甚也殷正也九江水
道甚得其正也按太史公自序窥九疑浮于沅湘
乃曰余南登庐山观禹疏九江则不以洞庭为九江
也竹书纪年曰周康王十六年南巡狩至九江庐山
穆王二十七年大起九师东至于九江遂伐越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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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与庐山为近也洞庭在镐京西南若使洞庭为九
江又何当言东至也汉志九江在寻阳南岂谓止在
寻阳一县耶通典曰舒州宿松县有江水自鄂陵分
为九泒会于此县界洲上二百馀里合流谓之九江
口东得武林洲即桑落洲之下尾
宋史林栗传江州上至鄂渚七百里下至池阳五百
里九江沙水相间蔡传疑寻阳之地将无所容何耶
至以泒别为九导江当曰播九江不应曰过九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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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此过九江者乃江水过之犹汉水过三澨也若江
水不过九江何由朝宗于海耶孔殷史记作甚中孔
传九江在寻阳甚得地势之中是也蔡云殷正也九
江水道甚得其正也向使殷当训正尧典以殷仲春
以殷仲秋何必别之曰以正仲夏以正仲冬也由此
推之殷与正宜不同也
沱潜既道
蔡传曰尔雅水自江出为沱自汉出为潜此则荆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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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之出者也今按南郡枝江县有沱水然其流入
江而非出于江也华容县有夏水首出于江尾入于
沔亦谓之沱潜水则未有见按孔传曰沱潜𤼵源
梁州入荆州汉志南郡枝江县有江沱出西东入江
胡身之注通鉴曰枝江县自汉以来属南郡江水自
县西别出为沱而东复合于江故曰枝江则是出江
而又入江也王氏炎曰沱水在江陵府枝江县土人
谓枝江为百里洲其与江分处谓之上沱与江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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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之下沱蔡传谓非出江者误矣汉志武都东汉水
受氐道水一名沔过江夏谓之夏水入
江应劭曰沔水入江别至南郡华容为夏水过郡入
江故曰江夏则是汉水入江而又出江者也蔡传依
郑氏以为沱水非矣王氏炎曰隋志南郡松滋县有
涔水今松滋分为潜江矣承天府志汉水自钟
祥县北分为芦洑湖经潜江东南复入汉此为古潜
水甚明徐退山曰沱水自江出潜水自汉出二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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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流以出瞿塘至荆犹存旧名者所以纪江汉之
源委也
云土梦作乂
蔡传曰云梦泽名周官职方荆州其泽薮曰云梦方
八九百里跨江南北华容枝江江夏皆其地也左传
楚子济江入于云中又楚子以郑伯田于江南之梦
合而言之则为一别而言之则为二也按沈括笔
谈曰禹贡云梦土作乂太宗皇帝得古本尚书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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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梦作乂诏改禹贡从古本左传昭三年郑伯如楚
既享子产备田具王以田江南之梦以者谓以田具
耳岂谓以郑伯乎尔雅楚有云梦邢炳疏引杜预曰
南郡枝江有云梦城江夏安陆县亦有梦城或曰华
容县东南有巴丘湖江南之梦也相如子虚赋云梦
者方八九百里亦得单称云单称梦也
蔡传曰云土者云之地土见而已梦作乂者梦之地
已可耕治也盖云梦之泽地势有高卑故水落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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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工有早晚也按大雅绵之诗自土漆沮齐诗
作自杜言公刘避狄而来居杜漆沮之地是云土即
云杜史记索隐曰云土梦本二泽名韦昭曰云土今
为县水经曰沔水径江夏云杜县东夏水
从西来注之道元曰即堵口也禹贡所谓云土梦作
乂故县取名焉云土地可为县不卑于梦传谓云但
土见而以作乂专属梦非也若以洪水方割土见必
记九州之大其可胜记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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厥土惟涂泥
蔡传曰荆州之土与扬州同按素问注曰中原地
形西北高东南下故荆扬土多泥涂马融曰泥涂渐
洳也盖荆扬泽国农夫多沾体涂足诗如涂涂附是
则涂泥之谓也
厥田惟下中厥赋上下
孔传曰田第八赋第三按周职方曰荆州土宜稻
与扬同但荆地广沃一岁再穫故菽粟饶足田比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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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加一等赋乃第三等也
厥贡羽毛齿革惟金三品
蔡传曰荆之贡与扬大抵多同然经先言羽毛者汉
孔氏所谓善者为先也按夏小正
十有一月王狩陈筋革戴传曰陈筋革者省兵也明
堂位曰夏后氏之绥郑氏曰绥当为緌緌为注旄牛
尾于干首所为大麾贾疏曰案钟氏染鸟羽为王后
之车饰亦为旌旗之緌是羽毛皆当时所需可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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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尹四方献令曰正南以珠玑象齿文犀翠羽为献
周职方曰正南曰荆州左传僖二十三年重耳对楚
子曰羽毛齿革则君地生焉楚语王孙圉曰楚之所
宝齿角皮革羽毛所以备赋用是羽毛齿革荆产为
善故列于惟金三品之先
蔡传曰扬州其利金锡荆州其利丹银齿革则荆扬
所产不无优劣矣按考工记曰吴粤之金锡神异
经曰丹阳铜似金可煅以作错涂之器越绝书曰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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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谷涸而出铜山海经曰荆
山之阳多赤金杻阳之山其阳多赤金其阴多白金
货殖传豫章出黄金郭璞曰赤金铜也白金银也书
吕刑其罚百锾孔安国曰锾黄铁也是古者银铜铁
皆谓之金荆州其利丹银所产虽同于扬而不若羽
毛齿革较善于扬故列于羽毛齿革下也
杶干栝柏
蔡传曰杶栝柏三木名也杶木似樗而可为弓干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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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叶松身按孔传曰杶似樗干柘也郑氏曰四木
名也左传襄十八年孟庄子斩其橁以为公琴杜预
曰橁杶也不闻杶可为弓干也考工记曰荆之干又
曰凡取干之道七柘为上是谓柘为干也周官太宰
九贡有材贡郑注曰材贡櫄干栝柏筱簜也杶干栝
柏为四木传云三木非也
砺砥砮丹
蔡传曰砺砥皆磨石砥以细密为名砺以粗粝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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砮者中矢镞之用肃慎氏贡石砮者是也丹丹砂也
按山海经阴山多砺石𤼵视之山师每之山多砥
砺鼓钟之山其上多砺其下多砥是砺砥为虞夏时
所需物也司马相如传云梦者方八九百里其石则
碱劯玄厉张揖曰玄厉黑石可用磨也是砺砥亦荆
产也竹书纪年周武王十五年肃慎氏来宾国语仲尼
曰昔武王克商肃慎氏贡楛矢石砮其长尺有咫正
是年事也石砮一名水花石坚利入铁可锉矢镞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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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梁皆产砮故贡焉丹丹砂唐志黔州锦州贡光明
丹砂辰州麻阳县有丹穴周职方其利丹银皆荆州
地也又古以丹为彩色之名山海经有沃之野爰有
白丹青丹孝经援神契王者德至山林则黑丹出周
官职金入其丹青于守府之藏丹亦不专指丹砂也
惟箘簬楛三邦厎贡厥名
蔡传曰箘簬竹名皆可以为矢董安于之治晋阳也
公宫之垣皆以荻蒿苫楚廪之其高丈馀赵襄子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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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试之其坚则箘簬不能过也盖竹之坚者其材中
矢之笴楛肃慎氏贡楛矢者是也三邦未详其地厎
致也致贡箘簬楛之有名者也按郑氏曰箘簬䉁
风也山海经暴山多䉋箘戴凯之竹记箘簬载
籍贡名荆鄙篃亦箘徒概节而短江淮之间谓之䈛
竹是箘簬盖荆产也又按考工记燕之角荆之
干妢胡之笴此材之美者也注曰荆荆州也干柘也
妢胡地名也正义曰妢胡在楚旁三邦致贡厥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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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特有美名天下称善也
包匦菁茅
蔡传曰匦匣也菁茅有刺而三脊所以供祭祀缩酒
之用既包而又匣之所以示敬也齐桓公责楚贡包
茅不入王祭不供无以缩酒又管子云江淮之间一
茅而三脊名曰菁茅一物也孔氏谓菁以为菹者非
是按郑氏曰包结也茅有刺曰菁茅吴都赋贡纳
其包匦注曰包裹也匦结也孔传曰匦匣也正义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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匮之小者封禅书江淮之间一茅
三脊孟康曰所谓灵茅也后汉书公孙瓒伐荆楚以
致菁茅括地志辰州卢溪县西南三百五十里有包
茅山本菁茅也以禹贡包而匦之故曰包茅
厥篚玄纁玑组
蔡传曰周人染夏纁玄纁绛色币也玑珠不圆者组
绶类按仪礼曰聘礼宾朝服释币制玄纁束郑注
玄纁之束玄居三纁居二朝贡礼云制丈八尺周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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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师綖冕上覆玄表纁里韦昭少牢礼注祭服玄衣
纁裳士冠礼注曰凡染黑五入为緅七入为缁玄则
六入与玄纁盖二色也尔雅三染谓之纁诗正义曰
考工记钟氏则染纁术也说文玑珠不圆者
伊尹四方献令曰正南瓯邓桂国以珠玑玳瑁为献
郭璞江赋赪蟞胏跃而吐玑周礼斿贡注羽毛玑组
之属组绶类也诗采蘋注组线也周礼典丝凡祭祀
供黼画组就之事天子诸侯以组为冕旒之就曰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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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诗素丝组之郑笺曰以素丝缕缝组于旌旗以为
之饰左传熨之以玄纁加组带焉则组不但为绶也
故曰绶类
九江纳锡大龟
蔡传曰大龟尺有二寸所谓国之守龟非可常得故
不为常贡若偶得之则使之纳锡于上谓之纳锡者
下与上之辞重其事也按大禹谟帝曰禹官占惟
先蔽志昆命于元龟是古者大事则卜以龟为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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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颂元龟象齿毛传龟尺二寸孔氏书传曰大龟出
于九江水中正义曰龟不常用赐命乃纳之山海经
曰岷山江水出焉东北流注于海其中多良龟史记
龟策传神龟出于江水中庐江郡常岁时生龟长尺
二寸者二十枚输太卜官罗泌路史曰蕲春江中有
蔡山在广济县大龟纳锡故曰蔡按蕲水盖寻阳旧
治也九江在寻阳可知周书谥法解锡与也故与锡
谓之纳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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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于江沱潜汉
蔡传曰江沱潜汉其水道之出入不可详而大势则
自江沱而入潜汉也按正义曰浮此四水乃得至
洛四水者沱自枝江县出江而又入江潜自钟祥县
出汉而又入汉潜入于沔沔入于江江出为沱江沱
潜汉往复径通矣
逾于洛至于南河
蔡传曰逾越也汉与洛不通故舍舟而陆以达于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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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洛而至于南河也按孔传曰河在冀州南东流
故越洛而后至南河盖荆州贡道从襄阳北渡汉江
登陆至南阳城南浮洛故曰逾于洛也自洛至巩县
入河谓之南河者豫在冀南荆又在豫南也
蔡传曰程氏曰不径浮江汉兼用沱潜者随其贡物
所出之便或由经流或循枝派期便事而已按江
汉合流于荆本自相通是经流也由沱入江由潜入
汉是枝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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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贡会笺卷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