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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读书丛说卷二 元 许谦 撰
尧典
典从册在丌上皆象形字以丌尊阁册为典为两体会
意以可常法而训为常是就音假借此字今备六书
三体
钦明文思分而言之钦体而明用诚敬主于中而精明
发于外也思体而文用智意动于内而文章著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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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合而言之钦明为体而文思为用主于中者诚敬
则思之发也周尽存诸内者精明则文章著于外者
焕然矣光被四表格于上下皆文思之昭著充塞而
放勋之极至也
光被四表横说明文格于上下坚说钦思
九族古注高祖玄孙之亲蔡传谓举近以该远五服异
姓之亲亦在其中疏云又异义九族者父族四母族
三妻族二郑玄云异姓之服不过缌麻非外族也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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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谓九族且从古注
九族之说不一
白虎通父族四谓父之姓父女昆弟适人有子身女昆
弟适人有子身女子适人有子者也母族三母之父
母母之昆弟母昆弟子也妻族二妻之父妻之母也
朱子语录父族四谓本族姑之夫姊妹之夫女子之夫
也母族三母本族母母族与姨母之家也
妻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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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白虎通言母之父母昆弟及昆弟子止是本姓
一族不可谓三族也若语录之云则母有母之族
而父反无之二家皆言妻之母族是又厚于妻而
薄于父也今但自高祖至玄孙而一以服断之则
上下旁杀之馀外姓凡有服之亲皆该在其中亲
疏毕举轻重皆当而无前说之失
楚语少皞之衰也九黎乱德颛顼受之命南正重司天
以属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属民尧复育重黎之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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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旧者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叙天地而
别其分主韦昭注曰即羲氏和氏
此两氏子孙之世官也则羲和为二伯
与仲叔共六人无疑金先生谓书大传舜巡四岳祀
泰山霍山皆奏羲伯之乐华山弦山奏和伯之乐方
与时皆与二氏所掌者合二伯当有其人也
三方皆寅敬于日而北方不言于文势亦少一句非缺
文也盖岁与方与昼夜各以类从故春之中于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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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时宾日秋则西方昏时饯之夏则南方永时致之
冬则北方宜于夜半非礼日之时而地去日远非所
经地故北方无祭日之文
仲叔专候天以验历以日景验一也以中星验二也既
仰观而又俯察于人事三也析因夷隩皆人性不谋
而同者又虑人为或相习而成则又远取诸物四也
盖鸟兽无智而囿于气其动出于自然故也验之详
如此所以正历正历则专为使民趋作讹成易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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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天虽圣人之事亦凡以为民也
易改易也仲冬建子之月新旧承续之交是除旧易新
之时疏谓人三时在野冬入隩室物则三时生长冬
入囷仓是人与物皆改易也谨约盖藏循行积聚曰
为改岁入此室处故在察其政以顺天常
四方之职皆互文而见宅西则嵎夷为东可知朔言方
则三方可知北曰幽都则南明都可知言南交则朔
方为北可知举春日中则宵中可知秋宵中则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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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日永短则宵永短可知春中星全举七宿言鸟
则夏秋冬之为龙虎玄武可知夏独举大火一辰则
春鹑火秋玄枵冬大梁可知秋冬独言一宿则春星
宿夏房宿可知至于分申殷正又是明互者虞廷史
官皆大贤不惟纪事之精其文章之妙亦有不可胜
既者
日月之行蔡传与古注不同横渠先生曰天左旋处其
中者顺之少迟则反右矣此蔡传之说所由起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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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其说以明蔡传之意
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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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日绕地一
周而过一度以地面校之是天一昼夜行三百
六十六度四分度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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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于天内亦一日绕地一周而不及天一度以
地面校之是一昼夜行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
之一
日既不及天一度而退
行则尽三百六十五日零三时方再遇天前度
所谓日一岁
一周天也
太阴旧法日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天度有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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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难合今析一度为七十六分一昼夜
不及天十三度七十六分度之二十八
尽将十三度以七十六析之则一日共得一
千 一十六分却
以百刻分之一刻得十分一釐六毫○
一昼夜不及日十二度七十六分度之二十八
尽将十二度以七十六析之一日共得九百四
十分却以百刻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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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得九分四釐○以天度四分度
之一析为十九
月亦行于天内一日绕地未周而不及天十三度
七十六分度之二十八是一昼夜行三百五十
一度七十六分度之六十七
既一日不及天十三度二
十八分则二十七日又三十二刻有馀而遇天
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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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则月一周天之数也○然
推步之法日以计岁月以计月故论日则与天
会而定一岁之期论月则与日会而为一月之
限所以月虽周天在所不论也今以前法求之
则二十九日又五十三刻少强然后月与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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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谓之合朔而成一月也
七政疑
唐尧命羲和居四方考天象惟举分至四中星而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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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在又言以闰月定四时成岁而知月之所行典文
简古存其大法推步之术未详也西汉天文志始曰日
东行星西转而周髀家有日月实东行而天牵西没之
说其论天转如磨者则非论日月右行者则是自是志
天文者转相祖述以为定论言日月则五星从可知矣
唐一行铸浑天仪注水激轮一昼夜天西旋一周日东
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晦明朔望迟速有
准然则二十八宿附天西循而为经七政错行而为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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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说为得之而文公传诗亦犹是也蔡仲默传尧典则
曰天体周围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绕地左旋一
日一周而过一度日月丽天亦左旋日则一日绕地一
周而在天为不及一度月则尤迟一日不及天十三度
十九分度之七积二十九日复有馀分而与日会合气
盈朔虚而闰生典谟之传已经文公是正而公盖许之
矣意以为日者阳之精其健当次于天月阴精也其行
当缓月之行昼夜常过于日十二度有奇是阴速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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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二曜与天皆西转则于阴阳迟速为合宜盖亦祖
横渠先生之意其说可谓正矣然愚以古说校之其可
疑者有七天体左旋七政右逆则七政皆附著天体迟
速虽顺其性而西行则为天之所牵尔然有所倚著各
得循序若七政与天同西行恐错乱纷杂似泛然无统
一也日君道也月臣道也从东行则合朔后月先行既
望则月在日后及再合朔是月之从日为臣从君为顺
若西行则日在月前至望后再合朔必日行从月是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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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臣为逆二也大而一岁阴阳升降小而一月日月合
朔此正天地生物之心而阴阳得于此会合而以造就
万类者也以一岁之运阴盛乃生意收敛之时而品物
流形举霄壤之间曷尝有一息间断哉其所以于盛阴
闭塞之时而生生犹不息者正以日月之合以继助元
气之偏也然凡进者阳道也生道也退者阴道也死道
也日月东行则月之进从日之进西行则月之退又符
于日之退三也日月五星行无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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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太阳前后率岁一周天为最速次火次木惟土积
重厚之气入天体最深故在五星形最小行最迟而二十
八岁一周天若七政皆西行则向谓迟者今反速向谓
速者今更迟是金水行最迟故一日即退一度而一岁
周天土行最速常及于天大约二十八日始不及天
度而二十八岁然后周四也星虽阳精然亦日之馀也
以日之阳次于天且一日不及一度星之阳不及日远
甚而木十馀日土二十馀日始不及天一度是木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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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及过于日远矣五也五星以退留迟疾伏伏疾迟留
退五段推步姑以岁星言之大约退九十三日而留留
二十三日而迟疾伏共行二百六十馀日而复留而复
退是行常三倍于退而退四倍于留之日然行乃其常
而退乃其变也若西行则行为退退为行是五星进日
甚少而退日何其多六也星家步星伏行最急疾行次
急迟行为缓留则不行退则逆而西此皆以星附著天
体而言者也若七政随天西行则天自天星自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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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著天体但附著则为东行矣然则星家所谓迟疾伏
皆为最缓而不及天所谓留则不可言留乃行而与天
同健一日皆能过于太阳一度至于所谓退乃更速过
于天运矣七也由是言之则古法比蔡传为密文公不
可复作而吾师亦已即世无所质疑姑识于此以俟知
者而问焉
日月之行当从古法要而有序蔡传言日月尚可
若言五星则有不能通者愚故著七政疑以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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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若依古法则日月之会亦以前法求之易其进
退足矣
或问天度四分之一而有馀岁日四分之一而不足故
天度常平运而舒日道常内转而缩天渐差而西岁
渐差而东此天行之速邪日行之速邪日非有迟速
也日之于天昼夜百刻必满一度三百六十五日之
外当二十五刻而周天果尔则天日常合而无差矣
盖日乃不满二十四刻而成岁所以不能满天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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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之一一岁之差不可见积岁之久乃可见尔问者
曰天本无度因日行而谓之度日行既成岁则是周
天矣又何以不及天邪曰天固无度而经星附丽者
昭昭日行不满而成岁则今岁冬至与去岁冬至之
度必微有不及问者又曰成岁以日周天为率当必
待满天度而定为岁何故云有行不至邪曰日之行
有冬有夏南北旦旦推移夏至至北之极即回而渐
南冬至至南之极即回而渐北南北周回有定则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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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岁自不能满三百六十五日二十五刻而止二
十三刻馀也以天而言一度析为百四十则四分
之一当得二百三十五而日之行一岁止及三百六
十五度二十四分馀耳岁与天安得不差乎
闰法十九岁气朔分齐为一章此亦大略也盖十九岁
犹有馀分未尽若整齐则须十一月甲子朔子时半
冬至为历元而十九年为章二十七章为会
三会为统三统为元积四千六百一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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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则日月皆无馀分而又得十一月甲子朔夜半冬
至而又为历元矣
篇中六咨字下民其咨之咨训嗟愁怨之意馀五字孔
例训嗟蔡在帝曰下者则训嗟在畴下者训访问说
文曰谋事曰咨五咨皆谋访之意恐不必作两训但
从访问之意看自有意况古文皆作资
登庸未须便指曰禅位大意亦是欲授相职故放齐举
胤国之君盖尧廷大事必咨四岳治水禅位是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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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但曰畴可见其轻重若朱是丹朱恐不必放齐举
下民其咨其之为言意之之辞也圣人治天下民生富
赡而水旱有备斯时虽有水灾民未病也然圣人爱
民之心如慈母之于子岂待饥寒叫号而后衣食之
邪故其咨之言先己意之矣
金先生曰史称黄帝生玄嚣玄嚣生蟜极蟜极生喾喾
生子尧则尧黄帝之玄孙也又称黄帝生昌意昌意
生颛顼历穷蝉敬康句芒蟜牛以至瞽瞍而生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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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黄帝八世孙也尧舜俱出于黄帝则二女之妻不
亦亡宗嬻姓乱序无别乎世系之传史记失考司马
迁汉史也其纪汉之初已不知高祖之世系父曰太
公而不知名母曰刘媪而不知氏耳目所及尚如此
传闻者其足信乎考之书曰虞舜曰嫔于虞是虞者
有国之称也国语史伯曰成天地之大功者其子孙
未尝不章虞夏商周是也虞幕能听协风以成乐物
生夏禹平水土以处庶类商契和合五教以保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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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弃播殖榖疏以衣食民人其后皆为王公侯伯夫
以虞幕并契稷而言则幕为有功始封之君虞为有
国之号左氏史赵曰自幕至瞽瞍无违命舜重之以
明德自幕至瞽瞍则非自黄帝昌意颛顼穷蝉敬康
句芒蟜牛以至瞽瞍也或曰国语不曰幕能帅颛顼
左氏不曰陈颛顼之族乎曰幕之出于颛顼左氏国
语之说固足徵谓颛顼必出于黄帝史记之说果足
徵乎黄帝氏殁则少昊氏作是为五帝之首国语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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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之衰九黎乱德颛顼受之则少昊似一代之通
称后世始衰非少昊帝之世即衰也而史记于黄帝
之后不及少昊悬纪颛顼指为黄帝之孙隔远无序
少昊之代何所往而黄帝之孙何其寿莫难明者谱
谍莫易知者朝代史记序朝代尚有遗则其序谱谍
岂足信乎书称帝尧明俊德以亲九族使尧舜果同
出于黄帝则为同高祖之族也舜在九族内为父母
弟所恶屡濒于死而不一顾省岂足谓之亲九族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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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岳明扬而直妻以二女岂足谓之克明俊德以天
下之大圣人推而纳诸天下之大恶则史记世本诬
陷圣人罪不胜诛矣
舜父不知其名瞽者无目之称也古注谓不能分别好
恶故谓之瞽非也史记作盲者子
舜母名握登舜生而母死瞽瞍更娶而生象象傲瞽瞍
爱后妻子常欲杀舜盖瞽瞍有虞之国君欲杀舜者
爱象而欲夺嫡也然欲杀之乃嫔虞以前事舜以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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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烝烝乂不格奸然后嫔之也孟子不辩世俗之讹
唯在发明圣人之心耳
舜典
浚哲体而文明用存于中者深沉而智哲则见于外者
文理而光明温恭用而允塞体见于外者知粹而恭
敬则知存于中者诚信而充实此即玄德而重华协
于帝者也
让德弗嗣之下王鲁斋先生谓尧试舜如此之详而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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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弗嗣之下无再命之辞巽位之际亦无丁宁告戒
之语何也按论语尧曰篇首二十字乃此脱文也
以形体谓之天以主宰谓之帝上帝者昊天上帝也昊
广大也言广大之天主宰之帝也祭法曰燔柴于泰
坛祭天也瘗埋于泰折祭地也用骍犊埋少牢于泰
昭祭时也相近于坎坛祭寒暑也王宫祭日也夜明
祭月也幽宗祭星也雩宗祭水旱也四坎坛祭四方
也山林川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见怪物皆曰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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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者祭百神蔡传全用此语释肆类至群神四句
祭天即类上帝所以于泰昭以下至雩宗释六宗至
于四方以下皆该在群神中○相近当为禳祈宗当
为禜皆误字也泰昭王宫夜明幽宗雩宗皆坛名坎
坛则坎为下地而坛封土也时四时谓阴阳之神阴
阳之气出入地中故埋其牲寒暑不时或禳之或祈
之祭暑必于国南之坛祭寒必于国北之坎求其类
也王尊名宫坛之营域天以日为君故号之曰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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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宫以祭之夜之有明者月也故以名月坛荣营也
亦谓营为坛也幽者暗也星见于夜为幽暗之时故
祭星之坛为幽禜星五纬也或司中司命之类亦是
于昏始见禜之雩吁嗟而祭龙也建巳之月龙星见
之时于北祭之或水或旱亦于此祭言骍犊于上以
见祭天之用特埋少牢冠于泰昭之上则以下皆用
少牢可知群神如山林川谷丘陵坟衍民所取财用
又如法施于民以死勤事以劳定国能禦大菑能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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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患则祀之之类然此皆常祀舜盖特祭之而告摄
位也
六宗疏中名不一今记于此以广异闻欧阳大小夏侯
皆云所祭者六上不谓天下不谓地旁不谓四方在
六者之间助阴阳变化实一而名六宗孔光刘歆谓
乾坤六子水火雷风山泽贾逵谓天宗三日月星地
宗三河海岱马融云天地春夏秋冬郑玄云禋与祭
天同名六者皆天神谓星辰司中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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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师雨师张髦云祀祖考三昭三穆司马
彪云天宗日月星辰寒暑之属地宗社稷五祀之属
四方之宗四时五帝之属
凡数天子用十二天地之极数也自上公以降则用九
以至于二凡八等君用其奇而臣用其偶阴阳之义
也故上公九而侯伯七子男五天子之三公八卿六
而大夫四凡车旗冠服圭璧器用皆以此为节上可
以兼下随所宜而用也君则兼其奇臣则兼其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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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制博三寸厚半寸上剡寸半其长则随命数惟天子
之大圭长三尺盖天子之圭有二搢大圭而执镇圭
也桓双植也象宫室为桓楹以宫室须桓楹乃安天
子在上得诸侯乃安故桓圭有文如重立状桓或作
瓛信直也躬曲也信者尊足以侯外而蔽内躬者卑
足以长人而已一说信圭之体直躬圭之体曲一说
圭皆直而瑑人形于其上信者直而躬者曲璧则体
圆而径五寸肉倍好则好一寸而肉两旁共四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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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注疏曰榖所以养人蒲为席所以安人故瑑为榖
蒲之形为饰又曰子男不执圭者未成国也圭者天
之用璧者天之体尽其用者必尽其体得其体未必
尽其用圭璧所以不同也愚谓子男之国止五十里
所以谓之未成国圭为天之用其数奇也璧为天之
体其形圆也
燔柴以祀天盖以牲燔其香气上达于天也柴字古注
蔡传皆作祭天若巡狩四岳一岁四祭不亦渎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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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谓祭山则埋祭水则沈礼也今不能遍沈埋故
亦柴之使气旁达旧说柴作一句非当连下读
望者巡狩至方岳不能遍祭群神止于岳下总望而祭
之秩则随所祭之神品秩高下如岳视三公渎视诸
侯馀视伯子男疏家谓牲币粢盛笾豆爵献之数引
大行人云上公九献侯伯七献子男五献掌客上公
饔饩九牢飧五牢侯伯饔饩七牢飧四牢子男饔饩
五牢飧三牢又上公豆四十侯伯三十二子男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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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此即秩之类也但恐唐虞周礼有不同耳至于天
子祭之则祀四望山川毳冕群小祀玄冕亦如其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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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吕相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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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吕相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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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果有初乎凡有形者必由始以终由成而败天地
亦囿于形者也恶得无初然则孰始而孰终之理为
之体而气为之用也盈天地之间者唯万物其能生
物者气也其所以生物者理也人为万物之灵而用
物者也故可以参天地而赘化育然天地因气而成
人物凭气而生气不可以目见耳闻也而有形者必
有声声则可以耳闻而不可以目见此用之微者也
故近于气者莫若声声之发虽出于一而其高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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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亦莫不有节焉自阴阳分而为五五而为十二五
与十二相因而为六十而阴阳之用周矣故声之条
理亦在五与十二尔万物之声未有外于此者也人
为物灵故其声独著而多变有哀乐喜怒敬爱之感
则有噍杀啴缓发散粗厉直廉和柔之应其感也无
穷则声之变也多矣圣人以物之声皆出于自然而
人之声乃发于有意出于自然则合于道者多发于
有意则违道或远故合人物之声制为之节因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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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本有而易求者以协之以尽其用自圣人之明哲
声律身度岂不能自为之制而必取物之无知者谓
之声之和反以协人之声宁智不及之邪盖不自用
聪明而任道因物之自然而节人之有意皆欲归于
中而已故声之妙可以动天地感鬼神和人心协物
类自载籍所纪声之用之效之感不可胜数其应之
善恶有殊则系乎声之中正淫邪其所以能感则为
声与气为最近故也是以圣人慎之而立法焉自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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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有网罟之咏伊耆有苇籥之音葛天之八阕神农
之五弦古之制声也尚矣然以圣哲自为之而法未
立也黄帝氏欲立宪以垂万世故使伶伦自大夏之
西昆仑之阴取竹之嶰谷生而窍厚薄均者
断两节之间而为黄钟之宫因制
十二筒吹其六以应凤鸣为阳六应皇鸣为阴比黄
钟之宫而皆可以生之是为律本定六律六吕之制
以候气之应而调宫商角徵羽之声故能协和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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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气不爽五声六律旋相为宫而声不穷矣然律之
制岂惟用于乐而已故又因以起度而度长短焉又
因以为量而量多少焉又因以为权衡而平轻重焉
故备数和声审度嘉量权衡而圣人治天下之具无
违声之妙用与天地侔矣
数始于一物必有对待有阳则有阴有天则有地故有
二天地之体圆方圆者径一而围三故有三一倚二
亦三也方者径一而围四故有四一倚三亦四也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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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者以一为一而用其全见其三而不可
围四者以二为一而用其半见其二而 析也故
二所谓参天两地也合三与二则五也一倚四亦五
也天地之数五而已以此为不足以尽天下之数故
又以一二三四因于五而为六七八九五五自相因
而为十以一倚六七八九亦七八九一故天地之数
各以奇偶亦止于十焉然一函三三而三之则为九
故九为阳之盛而十则复为一矣阳统夫阴者也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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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数止用九焉又以九因三则为十二故十二又为
天地之用数也天有十二次地有十二位天地之数
止于一元而元有十二会运有十二世岁有十二月
日有十二时夫寒暑一周而为一岁不可诬也而一
周之间日月之会必十二度此象著于天者也斗杓
之指必十二方此象著于地者也故十二者又天地
之用数也然数止于是而已过此以往虽百千万皆
积而至者也然则数衍于三而盛于九合于五而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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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十其始皆原于一也一者太极也太极者何理而
已矣今夫黄钟亦始于一尔以次而言则位固居一
矣一则函三故三为其径之数径一围三则九乃其
围之数以九伸之而自相因为长九寸之数故黄钟
为众律之原百度之本也阳至于此不可复加而阴
亦不可先阳故有减而退无益而进三分损其一以
下生林钟由是而三分益之损之上生下生至于仲
吕而止皆原于一而莫非阳九之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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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律历志曰数者一十百千万也本起于黄钟之数始
于一而三之三三积之历十二辰之数十有七万七
千一百四十七而五数备矣律十有二阳六为律阴
六为吕律以统气类物吕以旅阳宣气黄钟黄者中
之色钟者种也阳气施种于黄泉孳萌万物为六气
元始于子在十一月大吕吕旅也言阴大旅助黄钟
宣气而芽物位于丑在十二月太簇簇奏也言阳气
大奏地而达物位于寅在正月夹钟言阴夹助太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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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四方之气而出种物位于卯在二月姑洗洗絜也
言阳气洗物辜絜之也位于辰在三月仲吕言微阴
始起未成著于其中旅助姑洗宣气齐物位于巳在
四月蕤宾蕤继宾导也言阳始导阴气使继养物位
于午在五月林钟林君也言阴气受任助蕤宾君主
种物使长大楙盛位于未在六月夷则则法也言阳
气正法度而使阴气夷当伤之物位于申在七月南
吕南任也言阴气旅助夷则任成万物位于酉在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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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亡射射厌也言阳气究物而使阴气毕剥落之终
而复始亡厌也位于戌在九月应钟言阴气应亡射
该藏万物而杂阳阂种位于亥在十月有三统之义
焉十一月乾之初九阳始著为一万物萌动钟于太
阴故黄钟为天统律长九寸九者所以究极中和为
万物元也易曰立天之道曰阴与阳六月坤之初六
阴气受任于太阳万物生长楙之于未令种刚强大
故林钟为地统律长六寸六者所以合阳之施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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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六合之内令刚柔有体也立地之道曰柔与刚正
月乾之九三万物簇出于寅人奉而成之仁以养之
义以行之寅木也为仁其声商也为义故太簇为人
统律长八寸象八卦所以顺天地通神明类万物之
情也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是为三统
周礼大师掌六律六同以合阴阳之声郑玄注曰黄钟
初九也下生林钟之初六林钟上生太簇之九二太
簇下生南吕之六二南吕上生姑洗之九三姑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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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应钟之六三应钟上生蕤宾之九四蕤宾又上生
大吕之六四大吕下生夷则之九五夷则上生夹钟
之六五夹钟下生无射之上九无射上生仲吕之上
六同位者象夫妻异位者象子母
十二律起算成法
黄钟九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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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钟六寸
太簇八寸
南吕五寸三分寸之一
姑洗七寸九分寸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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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钟四寸二十七分寸之二十
蕤宾六寸八十一分寸之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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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吕八寸二百四十三分寸之一百四
夷则五寸七百二十九分寸之四百五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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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钟七寸二千一百八十七分寸之一千七十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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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射四寸六千五百六十一分寸之六千五百
二十四
中吕六寸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寸之一万
二千九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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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志又曰黄钟参分损一下生林钟参分林钟益一上
生太簇参分太簇损一下生南吕参分南吕益一上
生姑洗参分姑洗损一下生应钟参分应钟益一上
生蕤宾参分蕤宾损一下生大吕参分大吕益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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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夷则参分夷则损一下生夹钟参分夹钟益一上
生亡射参分亡射损一下生中吕阴阳相生自黄钟
始而左旋八八为伍
史记律书生钟分曰子二分丑三分二寅九分八卯二
十七分十六辰八十一分六十四巳二百四十三分
一百二十八午七百二十九分五百一十二未二千
一百八十七分一千二十四申六千五百六十一分
四千九十六酉一万九千六百八十三分八千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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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戌五万九千四十九分三万二千七百六十
八玄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分六万五千五百三
十六术曰以下生者倍其实三其法以上生者四其
实三其法
西山蔡先生律吕本原曰按黄钟九寸以三分为损益
故以三历十二辰得一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为
黄钟之实其十二辰所得之数在子寅辰午申戌六
阳辰为黄钟寸分釐毫丝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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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亥酉未巳
卯丑六阴辰为黄钟寸分釐毫丝之法
其寸分釐毫丝之法皆有九数故九丝为毫九毫
为釐九釐为分九分为寸九寸为黄钟盖黄钟之实
一十七万七千一百四十七之数以三约之为丝者
五万九千四十九以二十七约之为毫者六千五百
六十一以二百四十三约之为釐者七百二十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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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一百八十七约之为分者八十一以一万九千
六百八十三约之为寸者九由是三分损益以生十
一律焉
又曰黄钟生十一律子寅辰午申戌六阳辰皆下生丑
卯巳未酉亥六阴辰皆上生其上以三历十二辰者
皆黄钟之全数其下阴数以倍者三分本律
而损其一也阳数以四者三分本律而增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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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也六阳辰当位自得六阴辰则居其冲林钟南吕
应钟三吕在阴无所增损大吕夹钟仲吕三吕在阳
则用倍数方与十二月之气相应盖阴之从阳自然
之理也
又十二律起算成法
黄钟九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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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钟六寸
太簇八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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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吕五寸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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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洗七寸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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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钟四寸六分六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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蕤宾六寸二分八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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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吕六寸五分八釐三毫四丝六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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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先生曰按吕氏春秋淮南子上下相生与司马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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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汉前志不同虽大吕夹钟仲吕用倍数则一然吕
氏淮南不过以数之多寡为生之上下律吕阴阳皆
错乱而无伦非其本法也○今按郑康成注礼上下
相生之说即本吕氏淮南之论又按国语韦昭注于
大吕夹钟中吕三吕下皆有本数又有倍数虽用郑
氏十分寸之法而加倍之说又不全与郑氏同但未
发明阳皆下生阴皆上生之义又若未尽了然尔
阳生于子之半而极于午阴生于午之半而极于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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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应乾之初九故位居子林钟应坤之初六当位居午
而午亦阳也故避而居未黄钟隔八而下生林钟林
钟隔八而上生太蔟三者皆全寸故为三统天阳也
地阴也而人亦阳也人虽生于地而上同于天之阳
此见天人之合而人可与天比德也
六律亦谓之六始六吕亦谓六间夹钟又曰圜钟林钟
又曰函钟南吕又曰南事仲吕又曰小吕
汉志曰度者分寸尺丈引本起黄钟之长以子谷秬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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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者一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钟之长一为一分十
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而五度审法
用铜高一寸广二寸长一丈而分寸尺丈存焉用竹
为引高一分广六分长十丈○量者龠合升斗斛本
起于黄钟之龠用度数审其容以子谷秬黍中者千
有二百实其龠合为龠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
为斛而五量嘉法用铜方尺而圜其外旁有庣焉
上为斛下为斗左耳为升右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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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龠状似爵上三下二参天两地圜而函方左一右
二阴阳之象圜象规重二钧声中黄钟○衡权者铢
两斤钧石本起于黄钟之重一龠容千二百黍重十
二铢两之为两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
五礼见周礼大宗伯
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示
以禋祀祀昊天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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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实柴祀日月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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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风师雨师
以上祀天神
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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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狸沈祭山林川泽
以副辜祭四方百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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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祭地示
以肆献祼享先王
以馈食享先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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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祠春享先王
以礿夏享先王
以尝秋享先王
以烝冬享先王
以上享人鬼
以凶礼哀邦国之忧
以丧礼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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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荒礼哀凶札
以吊礼哀祸灾
以禬礼哀围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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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恤礼哀寇乱
以宾礼亲邦国
春见曰朝
夏见曰宗
秋见曰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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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见曰遇
时见曰会
殷见曰同
时聘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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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覜曰视
以军礼同邦国
大师之礼用众也
大均之礼恤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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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田之礼简众也
大役之礼任众也
大封之礼合众也
以嘉礼亲万民
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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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昏冠之礼亲成男女
以宾射之礼亲故旧朋友
以飨燕之礼亲四方宾客
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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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
右五礼皆周制其随时损益虽不尽与唐
虞同然亦皆其遗法也今存者惟周礼耳
观此则可见古礼之大槩矣
典命云诸侯之适子誓于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
一等未誓则以皮帛继子男誓谓天子命之为树子
也降一等谓公子如侯侯子如伯之类今注世子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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纁以未誓者言也公之孤四命以皮帛视小国之君
今不言皮虞周礼异也凡帛其长一丈八尺两而合
之为卷五卷凡十端共为一束三入为纁浅绛也赤
与黄色六入为玄黑而有赤色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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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宽刚简及皋谟九德皆是言其天质之善或学而成
此质者则如此防其过济其不及若性质乖戾卑下
者又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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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志商章也物成孰可章度角触也物触而出戴芒角
宫中也居中央畅四方唱始施生为四声纲徵祉也
物盛大而繁祉羽宇也物聚藏宇覆之四声为宫纪
五声生于黄钟黄钟为宫而管九寸九之则其数八十
一三分去一益一下生上生至于角而止角不能生
宫者君不可先亦仲吕不能生黄钟之义也宫君象
也处于中君之所也向明而治君之道也故损而首
生徵自徵而商羽角象天道之左旋也以宫商角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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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为序而配以君臣民事物以数之多寡为先后也
民居左养民当以仁也臣居右臣所守者义也事居
前理事尚明也物在后不以物为先也其配于律如
黄钟为宫太簇为商姑洗为角林钟为徵南吕为羽
顺数多寡之序言也以律相生之序则又顺宫徵商
羽角相生之序言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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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朔易者坎也为果蓏者艮也震竹而巽木也蚕火精
也瓦土类也兑金而乾玉也故八音之配如是也匏
竹则木类也金石则土类也东生之方也西凝之方
也丝成于夏而革成于冬也亦各从其类也
百揆辅弼君身总摄庶政故居一民以食为天故后稷
居二饱食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故司徒次
之道之不从齐之以刑故士次之工以备器用亦以
率天下之工也故工次之山林川泽草木鸟兽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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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序所以养生送死故虞次之衣食足教化行刑罪
远器用良牲杀备然后可以行礼故秩宗次之礼以
节其外乐以和其中故典乐次之礼乐达于天下则
德言兴善行立故纳言次之此九官之序也
尧典四钦字舜典亦四钦字钦明文思史臣颂尧之全
德也钦哉钦哉史臣颂舜用刑之善也馀五钦则戒
人是皆尧舜躬行心得之馀措诸人者也尧舜之圣
亦惟钦而已矣读二典者之所当知而日用之所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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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也
读书丛说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