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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史通通释卷十七 无锡浦起龙撰
外篇
杂说中
诸晋史
东晋之史作者多门何氏中兴实居其最而为晋学者
曾未之知倘湮灭不行良可惜也王檀著书是晋
史之尤劣者方诸前代其陆贾褚先生之比欤道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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揆浅才好出奇语所谓欲益反损求妍更媸者矣
按正史篇云贞观中诏以晋史十八家未能尽善更
加纂录为百三十二卷自是言晋史者弃其旧本焉
吁自唐初一弃遂绝于今洵不能无湮灭可惜之叹
后何从睹其优劣耶评者谓玉海言法盛书窃之郗
绍讥子元未考夫何果窃而书果善固无伤于居最
一语也不亦所砭非所病耶况其事本见南史不待
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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辁才喜卖
弄偏纳败缺也
臧氏晋书称苻坚之窃号也虽疆宇狭于石虎至于人
物则过之案后石之时张据瓜凉
李专巴蜀自辽而左人属慕容涉汉而
南地归司马逮于苻氏则兼而有之禹贡九州实得
其八而言地劣于赵是何言欤夫识事未精而轻为著
述此其不以量也张勔抄撮晋史不求异同而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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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此言不从沙汰罪又甚矣
按臧史谓苻坚狭于后石其言实疏而刘之所鄙尤
在张勔也○晚明版行诸书传刻卤莽读者触处胶
牙止如此条曰自辽而左氏属慕容氏字当由民字
之讹唐讳民为人亦有信手忘讳者因民作氏岂复
成语又曰沙漠西南地归司马自晋之东悬隔朔野
逾二千里沙漠二字适从何来细推所自步脱止而
成沙汉缘沙而转漠离而益远遂失其宗人苟稍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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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宜皆刺眼自来评者于此类曾莫之省方且挦
扯冷僻逞诡臆而衒多知不疑其所当疑而强辩其
所不必辩载籍极博文章无口书之受诬独史通哉
凉蜀辽汉苻氏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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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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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学未该博鉴非详正凡所脩撰多聚异闻其为
舛駮难以觉悟案应劭风俗通载楚有叶君祠即叶公
诸梁庙也而俗云孝明帝时有河东王乔为叶令尝飞
凫入朝及干宝搜神记乃隐应氏所通而收
流俗怪说释又刘
敬叔异苑称晋武库失火汉高祖斩蛇剑穿屋而飞其
言不经致梁武帝令殷芸编诸小说及萧方等撰三
十国史乃刋为正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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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而宋求汉事旁取令升之
书唐徵晋语近凭方等之录编简
一定胶漆不移释故令俗之学者说凫履登
朝则云旧书旧记释谈蛇剑穿屋必
曰晋典明文释遮彼虚词
成兹实录语曰三人成市虎斯言其得之者乎释
按志怪奚必去谐撰史自宜识大语有轩轾意有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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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非灾非祥靡劝靡戒必严诸此而后史之为体尊
而其为用钜间尝取后史验之遇此等事多放活句
子元教之欤○搜神异苑收之杂述之篇存小说也
史而掇取则猥江璧门枢褒以可称之语徵异兆也
事无关系则讥不合全书参互不知出语持平○可
作事始书观可作注书家法
殷芸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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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方等
市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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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迁持论称尧世无许由应劭著录云汉代无王
乔其言谠矣至士安撰高士传具说箕山之迹令升作
搜神深信叶县之灵此并向声背实舍真从伪知而故
为罪之甚者近者
宋临川王义庆著世说新语上叙两汉三国及晋
中朝江左事刘峻注释摘其瑕疵伪迹昭然理难文饰
而皇家撰晋史多取此书遂采康王之妄言违孝标之
正说以此书事奚其厚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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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与上条同指○许由之事史公亦非遽以为无特
设为疑词借其人挑起夷齐之见称耳愚又疑庄列
寓言人名有无顾勿深考若家语所称少正卯谓其
言行伪僻七日受诛然究无乱政实事更未闻请命
行刑曾圣人而为是急切专辄之举乎亦鄙心之所
不安也再详此条盖由新晋书采用世说
而发义庆之书孝标之摘正如松之之于陈志何去
何从亦未可执愚意史氏之文有传闻异说者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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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共宗无废其所别见疑以传疑乃成信史明惠帝
实焚而世传行遁今史以史宬为徵信仍以逊国为
传疑可以质鬼神俟百世矣
汉吕后以妇人称制事同王者班氏次其年月虽与
诸帝同编而记其事迹实与后妃齐贯皇家诸学士
撰晋书首发凡例而云班汉皇后
除王吕之外不为作传并编叙行事寄出外戚篇
所不载者唯元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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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辄引吕氏
以为例乎盖由读书不精识事多阙徒以本纪标目以
编高后之年遂疑外戚裁篇辄叙娥姁之事
其为率略不亦甚邪
按此条之駮晋史駮凡例也但文内似多脱讹存而
不论
杨王孙布囊盛尸裸身而葬伊籍对吴以一拜一
起未足为劳求两贤立身各有此一事而已而汉书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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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为其立传前哲致讥言之详矣然杨能反经合
义足矫奢葬之愆伊以敏辞辨对
可免使乎之辱列诸篇第犹有可取释近者皇
家撰晋书著刘伶毕卓传其叙事也直载其嗜酒沈湎
悖礼乱德若斯而已为传如此复何所取者哉
释
按合前所论搜神异苑世说及此条刘毕传观之刋
除诞放约勒编摩皆华士所畏恶者故史通往往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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谤○论者认得刘公是尊严国史便自意平谈苑说
铃之流原非其所禁绝也
杨王孙
伊籍
刘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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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卓
宋略
裴几原删略宋史定为二十篇芟烦撮要实有
其力释而所录文章颇伤芜秽如文
帝除徐傅官诏颜延年元后哀册文颜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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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凶檄孝武拟李夫人赋裴松之上注国志
表孔希先罪许曜词凡此诸文是尤不宜载者释
何则羡亮威权震主负芒猜忌将欲取之必先
与之既而罪名具列刑书是正则先所降诏本非实录
而乃先后双载坐令矛盾两伤夫国之不造史有
哀册自晋宋已还多载于起居注词皆虚饰义不
足观必以略言之故宜去也昔汉王数项袁公檄
曹若不具录其文难以暴扬其过至于二凶为恶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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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无俟檄数始明罪状必刋诸国史岂益
异同孝武作赋悼亡钟心内宠情在儿女语非军
国松之所论者其事甚末兼复文理非工
熙先搆逆怀奸矫言欺众且所为藁草本未宣
行释斯并同在编次不加铨择岂非
芜滥者邪释向若除此数文别无他说则宋
年美事遗略盖寡何乃应取而不取宜除而不除乎但
近代国史通多此累有同自郐无足致讥若裴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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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作之中所可与言史者故偏举其事以申掎摭云
按此条须理会略字正名国史何妨详载子野书既
以略名而具列芜篇则名实不相副矣与载言载文
两篇意皆各出○子元历诋三国裴注为其知博而
不知约也裴注徵书甚富而择言不精富则骛博者
尚之如疏寮称刘孝标注世说引晋氏一朝记载凡
一百六十六家皆出正史外亦是此意不精则识大
者病之如朱子论李延寿南北史除司马公通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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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其馀只是一部好看的小说亦是此意
除徐傅官诏
元后哀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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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二凶檄
拟李夫人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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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国志表
罪许曜词
后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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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书载佛狸之入寇也其间胜负盖皆实录焉魏史所
书则全出沈本释如事有
可耻者则加减随意依违饰言至如刘氏献女请
和太武以师婚不许此言尤可怪也释
何者江左皇族水乡庶姓若司马刘萧韩王或出
于亡命或起自俘囚一诣桑乾皆成禁脔此皆魏史自
述非他国所传释然则北之重
南其礼如此安有黄旗之主亲屈己以求婚而白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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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反怀疑而不纳其言河汉不亦甚哉释
观休文宋典诚曰不工必比伯起魏书更为良史而收
每云我视沈约正如奴耳此可
谓饰嫫姆而誇西施持鱼目而笑明月者也释
按刘氏凡涉魏书只是一味斥誇
佛狸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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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刘萧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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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乾
禁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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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旗
白登
近者沈约晋书喜造奇说称元帝牛金之子以应牛继
马后之徵邺中学者王劭宋孝王言之详矣而魏收深
嫉南国幸书其短著司马睿传遂具录休文所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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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崔浩谄事狄君曲为邪说称拓跋之祖本李陵
之胄当时众议抵斥事遂不行或有窃其书以渡
江者沈约撰宋书索虏传仍传伯渊所述释凡
此诸妄其流甚多傥无迹可寻则真伪难辨者矣
按此段虽系在说魏之条其实魏沈并举刘氏深斥
史家淆讹傅会之习愚甚韪之○此与上条之说前
者因习言语叙事曲笔诸篇累累言之矣此复赘言
之故知杂说诸条多半是前书底本非后来继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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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开章第一篇便云自古编述文籍外篇言之备矣
可验外篇非定在内篇后也
牛继马后
拓拔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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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诸史
王劭国史至于论战争述纷扰贾其馀勇弥见所长至
如叙文宣逼孝靖以受魏禅二王杀杨燕以废乾
明虽左氏载季氏逐昭公秦伯纳重耳栾盈起于曲沃
楚灵败于乾溪殆可连类也又叙高祖破宇文于邙
山周武自晋阳而平邺虽左氏书城濮之役
鄢陵之战齐败于鞍吴师入郢亦不是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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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知几称君懋书不一而足恨不得见矣此所论载
四事非止述事乃论文也事最钜而文亦最详练今
观二李令狐所撰次大率皆藉为蓝本故引注宜稍
尽其曲折不得与他处节见事略者同例
文宣逼魏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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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废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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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逐昭公
秦纳重耳
栾盈起
乾溪
高祖破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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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武平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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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濮鄢陵
败于鞍
吴入郢
或问曰王劭齐志多记当时鄙言为是乎为非乎对曰
古往今来名目各异区分壤隔称谓不同所以晋楚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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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齐鲁俗语六经诸子载之多矣释自汉
已降风俗屡迁求诸史籍差睹其事或君臣之目施诸
朋友或尊官之称属诸君父曲相崇敬标以处士王孙
轻加侮辱号以仆夫舍长亦有荆楚训多为夥
庐江目桥为圯南呼北人曰伧西谓东胡曰虏渠们底
个江左彼此之辞乃若君卿中朝汝我之义斯并
因地而变随时而革布在方册无假推寻足以知氓俗
之有殊验土风之不类释然自二京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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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夷称制夷夏相杂音句尤媸而彦鸾伯起务存隐讳
重规德棻志在文饰
遂使中国数百年内其俗无得而言释
盖语曰知古而不知今谓之陆沈又曰一物
不知君子所耻是则时无远近事无巨细必籍多闻
以成博识释如今之所谓者若
中州名汉关右称羌易臣以奴呼母云姊主上有大家
之号师人致儿郎之说凡如此例其流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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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必寻其本源莫详所出阅诸齐志则了然可知
由斯而言劭之所录其为弘益多矣足以开后进
之蒙蔽广来者之耳目微君懋吾几面墙于近事矣而
子奈何妄加讥诮者哉释
按知几论史黜饰崇真偏于里音不惜纸费可云有
质癖矣
处士王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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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夫舍长
多为夥
桥为圯
南呼北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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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谓东虏
渠们底个
乃若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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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名汉
关中称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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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奴
母姊
主上大家
师人儿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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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修五代史馆中坠藁仍存皆因彼旧事
定为新史观其朱墨所图铅黄所拂犹有可识者或
以实为虚以非为是释其北齐国史皆
称诸帝庙号及李氏撰齐书其庙号有犯时讳者
即称谥焉至如变世宗为文襄改世
祖为武成苟除兹世字而不悟襄成有别
诸如此谬不可胜纪释又其列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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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也或以武定臣佐降在成朝或以河清事迹擢居
襄代故时日不接而隔越相偶使读者瞀乱而不测惊
骇而多疑释嗟乎因斯而言则自古著书未
能精谠书成绝笔而遽捐旧章遂令玉石同烬真
伪难寻者不其痛哉释
按此条纠百药书所言改庙称谥似非大病紊时则
不可然亦约举以见失真之概也至首尾言坠藁涂
拂旧章捐烬尤增浩叹矣本来面目屈受改移推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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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不殊于恶害已而去其籍者恭慎君子戒之哉
○愚综礉此书有行本互异者必注一作某有更定
讹谬者必注旧作某盖深惧涂拂捐烬之为戾也
世宗世祖
武定河清
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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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俗所行周史是令狐德棻等所撰其书文而不实雅
而无检真迹甚寡客气尤烦释寻宇文初习
华风事由苏绰至于军国词令皆准尚书太祖敕朝廷
他文悉准于此盖史臣所记皆禀其规柳虬之徒
从风而靡释案绰文虽去彼淫丽
存兹典实而陷于矫枉过正之失乖夫
适俗随时之义苟记言若是则其谬逾多爰及牛弘弥
尚儒雅即其旧事因而勒成务累清言罕逄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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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释而
令狐不能别求他述用广异闻唯凭本书重加
润色
遂使周氏一代之史多非实录者焉释
按此条盖纠令狐周书也其中间一片皆是原往
关右仿行周官启自苏绰其人好缘饰经术以宇文
周而貌成周岂特珷玞之与美玉而已用夏变夷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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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所喜史臣载笔乌得举其国书尽弁髦之
客气
苏绰词令
柳虬
牛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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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书
昔贾谊上书晁错对策皆有益军国足贻劝戒而
编于汉史读者犹恨其繁如隋书王劭袁充两
传唯录其诡辞妄说遂盈一篇寻又申以诋诃尤其谄
惑夫载言示后者贵于辞理可观既以
无益而书岂若遗而不载盖学者神识有限而述
者注记无涯以有限之神识观无涯之注记必如是则
阅之心目视听告劳书之简编缮写不给呜呼苟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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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述其皆若此也则知李斯之设坑阱董卓之成
帷盖虽其所行多滥终亦有可取焉
按观两传所录诡辞其人谅不得为纯臣矣但袁充
无别见若劭则平生著述实非一种隋书一概抹煞
而独扬其所丑实于史体有乖扬雄著书美新最秽
班史不录独于法言玄经书之甚详是可识去取之
则也○王劭任北朝史事大概都辑国书不为饰说
人尽丑之令与袁充同传颛载芜篇意显出于偏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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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几力与申理言又岂无过激读者参取史与史通
而持平剂量焉庶乎两见其情矣此论愚于曲笔篇
颇及之
王劭袁充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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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坑阱
董卓帷盖
案隋史讥王君懋撰齐隋二史叙录烦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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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如刘臻还宅访子方知
王劭思书为奴所侮此而毕载为失更多可谓尤而效
之罪又甚焉者矣
按此复抽论令狐隋书之猥杂也节首讥王君懋等
句止是挑笔若其脱句不补几不知此条何指
刘臻还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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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劭思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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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通通释卷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