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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钱通卷十四
明 胡我琨 撰
捐输
冯唐军市租尽以给士卒私养钱
郭子仪自同州归代宗诏大臣就宅作软脚局人出三
百千
郑太穆郎中为金州刺史致书于襄阳于司空頔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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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幼孤二百馀口饥冻两京小郡俸薄尚为衣食之忧
沟壑之期斯须至矣伏惟贤公息雷霆之威垂特达之
节赐钱一千贯绢一千匹器物一千事米一千石奴婢
各十人且曰分千树一叶之影即是浓阴减四海数滴
之泉便为膏泽于公览书亦不嗟讶曰郑使君所需各
依来数一半以戎旅之际不全副其本望也又有崔郊
秀才者寓居于汉上蕴积文艺而物产罄悬亡何与姑
婢通每有阮咸之纵其婢端丽饶彼音律之能汉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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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也姑贫鬻婢于连帅连帅受之以类无双
给钱四十万宠盻弥深郊思慕不已即强亲府
署愿一见焉其婢因寒食来从事冢值郊立于柳阴马
上连泣誓若山河崔生赠之以诗曰侯门一入深如海
从此萧郎是路人帅睹之令召崔生及见郊握手曰侯
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便是公制作耶四百
千小哉何惜一书不早相示遂命妇同归
虞诩为仆射长安以百姓谪罚者输赎义钱为贫人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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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州于令仪者市井人也长厚不忤物晚年家颇饶富
一夕盗入其家诸子擒之乃邻舍子也令仪曰尔素寡
过何苦而为盗耶曰迫于贫耳问其所欲曰得十千足
以资衣食如其欲与之既去复呼之盗大惧语之曰尔
贫甚负十千以归恐为逻者所诘留之至明使去盗大
感愧卒为良民
薛简肃公奎为蜀以惠爱得名民有老妪告其子不孝
者子诉贫不能养公取俸钱与之曰用此为生以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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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遂相慈孝
圣宋掇遗徐铉初自南唐入京市宅以居岁馀见故主
贫甚铉怜而召之曰得非售宅亏价而致是也余近撰
碑获润笔二百千可偿尔矣其主坚辞不获亟命左右
辇以付之
殷七七名天祥又名道筌尝自称七七俗多呼之不知
何所人亦不测其年寿面光白若四十许人到处游行
姓名不定曾于泾州卖药时灵台蕃汉疫疠俱甚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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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入口即愈皆谓之神圣得钱郤施于人周宝旧识之
于长安
严震镇山南有一人乞钱三百千去就过活震召子公
弼等问之公弼曰此患风耳大人不足应之震怒曰汝
必坠吾门只可劝吾力行善事奈何劝吾吝惜金帛且
此人不辨向吾乞三百千的非凡也命左右准数与之
于是三川之士归心恐后亦无造次过求者
柳崇仪开家雄于财好交结乐散施而季父主家多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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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与时赵昌言方在布衣旅游河朔因以谒开开屡请
以钱乞赵季父不与开乃夜搆火烧舍季父大骇即出
钱三百缗乞赵繇此恣其所施不复吝矣
后魏常景为秘书监性清俭卫将军羊琛等七人各出
千钱为买马
义侠
于頔在襄阳匡庐符载山人遣书乞买山钱百万公遂
与之仍加纸墨衣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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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字宣子居贫四十未有室王敦等敛钱为婚皆名
士也时慕之者求入钱而不得
庾诜尝乘舟从
中山舍还载米一百五十石有人寄
载四十石及至宅寄载者曰君四十斛我一百五十斛
诜嘿然不言恣其取足邻人有被执为盗见劾妄疑诜
矜之乃以书质钱二万令门生诈为其亲代之酬彼邻
人获免谢诜曰矜天下无辜岂期谢也
坡公自儋北归卜居阳羡士人邵民瞻从学于坡为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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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一宅为缗五百坡倾囊仅能偿之卜吉入居既得日
矣夜与邵步月偶至村落闻妇人哭声极哀坡徙倚听
之与邵推扉而入问妪何为哀伤至是妪曰吾有一居
相传百年吾子不肖举以售人吾今日迁徙百年旧居
一旦诀别此吾所以泣也坡亦为之怆然问其故居所
在即坡所得者也因再三慰抚谓曰妪不必深悲当以
是居还妪即命取屋劵对妪焚之
魏元忠男升娶荣阳郑远女升与节悯太子诛武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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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韦庶人不克为乱兵所害元忠坐系狱远以此乃就
元忠求离书今日得离书明日改醮殿中侍御史麻察
不平之草状弹远曰郑远纳钱五百万将女易官既连
婚国相父子崇赫迨元忠下狱遂诱私离今日得书明
日改醮若言齐郑非偶不合结缡既冰玉交欢而理资
同穴下山之夫未遽御轮之聓已周无闻寄死托孤见
危授命斯所谓滓秽流品点辱衣冠名教所先理资惩
革请裁以宪纲禁锢终身远从此废弃朝野咸赏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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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直
刘凝之隐居荆州适岁俭衡阳王饷钱十万凝之大喜
持钱至市门见有饥色者悉分与之俄顷都尽
唐杨汪既杀张审素审素二子皆幼坐流岭表寻逃归
手杀汪于都城欲之江外杀与汪同谋者为有司所得
议者多言二子稚年孝烈宜加矜宥张九龄亦欲活之
裴耀卿李林甫以为坏法不可上然之付汝南府杖杀
士民怜之为作哀诔敛钱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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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滉遂入朝过汴时刘玄佐久未入朝滉与约为兄弟
请拜其母其母喜为置酒酒半滉曰弟何时入朝佐曰
久欲入朝力未能办耳滉乃遗玄佐钱二十万缗备行
装留三日大出金帛赏劳一军为之倾动玄佐惊伏遂
与曲环俱入朝
马东柳仲涂少时纵酒酒肆坐侧有书生接语以贫未
葬父母将谒魏守王公祐求资以给襄事先生问所费
几何曰得钱二十万可矣先生曰姑就舍吾为子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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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其资得白金百两钱数万遗之议者以郭代公不能
过
胡子远之父唐安人家饶财常委仆权钱得钱引五千
缗皆伪也家人欲讼之胡曰干仆已死岂忍使其孤对
狱耶或谓减其半价子人尚可得二千馀缗胡不可曰
终当误人乃取而火之泰然不少动心其家暴贵宜哉
郭元振年十六与薛稷赵彦昭同为太学生家尝送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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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四十万会有缞服者叩门自言五世未葬愿假以治
丧元振举与之无少吝且不质名氏稷等皆叹骇
裴宽为尚书罢部西归汴流中日晚维舟见一人坐树
下衣极敝因命屈之与语大奇之遂为见知曰以君才
识必自富贵何贫云也举𦨣钱帛奴婢贶之客亦不让
语讫上船奴婢偃蹇者鞭挞之公益奇之
康节在洛富公司马公诸君子二十馀家集钱买宅以
赠之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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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尝君相齐食客三千人邑入不足以奉出钱于薛贷
钱者多不能与息冯欢乃召诸取钱者曰能与息者来
不能与息者亦来能与息者与为期不能与息者取劵
而烧之曰孟尝君贷者为民之无者以为本业也所以
求息为无以奉客也今富给者以要期贫者焚劵书以
捐之有君如此岂可负之哉
曾公亮游京师闻旁舍有泣声问其故乃云鬻女偿官
钱以得四十万父母不忍舍以此泣也公亮乃与钱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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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瞿嗣兴常熟人阴行其德毡工王氏大雪冻饿不能起
嗣兴悯之携钱二十缗潜投窗隙而去歉岁有窭人来
籴粟受其钱五千阳忘曰汝十千耶倍与之粟凡负贩
者必多偿其直家人怪问之嗣兴曰彼胼胝手足求升
合利吾忍与较耶
韩魏公在政府时以三十万缗买女妓张氏姿容丽绝
劵成忽潸然公问故张曰妾本供职郎郭守义妻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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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官湖南部使者挟私劾以败官今家计萧条恐阖室
饿死遂没身于人以活守义儿女公恻然遣张持钱还
舍且曰败官果非辜可诉之朝事白汝却归我守义后
辨雪调官淮右张氏来如其约公不使至前遣人谓曰
吾居宰相可娶士人妻乎向钱费用已尽取前劵付之
仍以二十金助其夫之官张感涕而去
王荆公知制诏吴夫人为买一妾荆公见之曰汝谁氏
曰妾之夫为军大将部米运失舟家赀尽没犹不足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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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以偿公慨然曰夫人用钱几何曰九十万公呼其夫
令为夫妇如初尽以钱赐之
曾鲁公布衣时游京师夜闻旁舍泣声悲甚诘朝询之
旁舍生欷歔曰顷官某所以事负官钱若干吏督之急
鬻女于商得钱四十万今去有日故悲也公曰谨勿与
商人吾欲售之即与四十万约后三日以女来吾且登
舟候水门外至期而往则公舟无有询旁舟乃知去已
三日矣女后为士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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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宣武少家贫戏大输债主敦求甚切思自振之方莫
知所出陈郡袁耽俊迈多能宣武欲求救于耽耽时居
艰恐致疑试以告焉应声便许略无慊吝遂变服怀布
帽随温去与债主戏耽素有艺名债主就局曰汝故当
不办作袁彦道邪遂共戏十万一掷直上百万数投马
绝叫傍若无人探布帽掷对人曰汝竟识袁彦道不
温人赵彦霄兄弟二人父母亡后同㸑十二年事兄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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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惟谨彦云耽嗜声色博奕无所不至生业日坏彦霄
谏之兄怒遂求析籍不过五年而兄之资产荡然矣公
私逋负尚三千馀缗彦霄因除夕置酒邀兄嫂而告之
曰向者初无分㸑意以兄用度不节恐皆荡尽俱有饥
寒之忧故勉从耳今幸我一半尚留不废亦足以给伏
腊兄自今复归中堂以主家务即取分书投之火管钥
之属悉以付焉因言兄所负钱已措备偿之矣兄初有
惭色不从见彦霄意甚勤恳遂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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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方贵显时置负郭常稔之田千亩号曰义田以
养济群族之人日有食岁有衣嫁娶凶葬皆有赡择族
之长而贤者主其计而时其出纳焉日食人一升岁衣
人一缣嫁女者五十千再嫁者三十千娶妇者三十千
再娶者十五千葬者再嫁之数葬幼者十千
范成大知处州松杨民争役公晓之曰吾闻东阳县有
出钱助役者尔与之邻独无愧乎因推广东阳之制论
乡人视贫富输金买田择忠义之家掌其事储岁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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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役者命曰义役
东汉陈重字景公顺帝时在郎署有同舍郎负息钱数
十万债主求迫不已重密以钱还其主同舍郎后知之
将以厚谢重曰非我之为恐是同姓名者终不言惠
虬髯与一道士方对饮见李靖惊喜召坐环饮十数巡
曰楼下匮中有钱十万择一深隐处驻十妹毕某日复
会我于汾阳桥如期至桥道士虬髯已先在矣
宋张彦明善医凡贫者不受钱或反以钱米与之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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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钱求药不问多寡必多与药期于必愈病危笃知不
可救亦多与好药以慰其心终不肯受钱
宋武帝刘裕小字寄奴彭城县人裕素贫唯琅琊王谧
独深敬焉裕尝负刁逵社钱三万经时无以还被逵执
谧密以已钱代偿繇是得释
阚敞字子张平舆人仕郡为五官掾时太守第五常被
徵临发仓卒有俸钱百三十万留付敞敞埋着堂上遂
遭世仓卒道路断绝常举门遭疫妻子皆死常病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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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孤孙年九岁常谓之曰吾寄故五官掾平舆阚敞
钱三十万气遂绝后孙年长大步担至汝南问敞敞见
之悲喜与共临发穿钱百三十万孤孙曰亡祖临终言
有三十万耳今乃百三十万不敢当也敞曰府君病困
气索言缪误耳即无疑也
李敏求数年前曾被伊慎诸子求为妹婿时方以修进
为已任不即纳之至是有人复语敏求敏求欣然不旬
遂成婚娶伊氏有五女其四皆已适人敏求妻其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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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兄宰方货南城一庄得钱一千贯悉将分给五妹为
资装敏求既成婚即时领二百千其姊四人曰某娘最
小李郎又贫盍各率十千以助焉由是敏求获钱二百
四十贯无差矣敏求先有别色身名久不得调其年乃
用此钱参选三年春授邓州向城尉
谢混尚晋陵公主混死诏公主与谢氏绝婚公主悉以
混家事委混从子弘微混仍世宰辅僮仆千人唯有二
女年数岁弘微为之纪理生业一钱尺帛有文簿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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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高祖即位公主降号东乡君听还谢氏入门室宇
仓廪不异平日田畴垦辟有加于旧东乡君叹曰仆射
平生重此子可谓知人仆射为不亡矣亲旧见者为之
流涕是岁东乡君卒公私咸谓赀财宜归二女田宅僮
役应属弘微弘微一无所取自以私禄葬东乡君
檀施
陶榖为湘东张仲荀序诗赠常觉云起后唐天成至汉
乾祐每黑白月三取八日浴京大众累岁费钱可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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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万数计缗千万矣虽檀施共成寔觉公化导之
力也
京辇自黄巢退后脩葺残毁之处镇州王家有一儿俗
号王酒胡居于上都巨有钱纳钱三十万贯助修朱雀
门上又诏重修安国寺毕亲降车辇以设大斋乃十撞
新钟舍钱一万贯命诸大臣各取意击之上曰有人能
舍钱一千贯文者即打一搥斋罢王酒胡半醉入来径
上钟楼连打一百下便于西市运钱十万贯入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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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州建德县有崇胜院藏天圣五年内降劄子设道场
云皇太后赐银三十两皇太妃施钱二十贯皇后施钱
十贯朱淑仪施钱五贯有仁庙飞白御书今皆存盖院
有僧尝际真庙召见赐衣及香烛故也犹可想见祖宗
恭俭之盛予在近初不闻迫代归始知之不及刻石至
今为恨
九月梁主衍舍身于同泰寺群臣以钱赎之梁主幸同
泰寺设大会释御服持法衣行清净大舍素床瓦器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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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车役私人亲为四众讲涅槃经群臣以钱一亿万奉
赎表请还宫三请乃许
庄椿云盗常住一文钱一日一夜长三分七釐利第二
日夜利上又长利来世作牛马偿之
所以云作一生之容易为万劫之艰难若舍一文
钱入常住一日一夜长福亦尔
过去劫中有贫夫妇夫得一金钱妇有一明镜复得一
瓶盛满净水安钱嬴中以镜著上夫妇同心布施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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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是九十一劫天上人中恒为夫妇受福快乐值释迦
佛出家得阿罗汉果
昔有贫女两钱布施上座亲为咒愿后感福报为王夫
人车载珍宝诣寺布施上座但遣维那咒愿夫人怪问
上座答言我佛法中惟贵善心夫人先施两钱善心极
胜今施珍宝未免贡高是以我今不为咒愿过去劫中
比邱置钵教化卖薪贫人得钱三文欢喜布施发愿而
去去五里步步欢喜到门欲入复遥向僧至心顶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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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为拘留沙国王世世尊贵得铜盆满贮金钱㳽满五
里若布施时应当至心欢喜施与勿生悔心
宋临江军慧力寺初造轮藏成寺僧限得千钱则转一
匝有营妇丧夫家极贫念为转藏以资冥福累日辛苦
收拾随聚随费终不满一千迫于贫乏无以自存而此
心眷眷不能自已遂携所聚之钱号泣藏前掷钱于地
轮藏自转阖寺骇异不复限数云
宋奚百三贫民也一日见道者谒铺乞一文钱铺家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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眦不与百三怜之取腰间一钱与之是夕梦道者与之
去赘及觉颐赘果落
昔阿育王宫一婢使见王作福自尅责言王先身时布
施如来一掬土故得富贵今日复作将来转胜我先身
罪今日厮下又复贫穷无可修福将来转贱思已啼哭
偶因扫地得一铜钱即施众僧心生欢喜不久病死托
阿育王夫人腹中为女出世端正殊好右手常捲年满
五岁王抱膝上摩手取开有一金钱随用随生须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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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金钱满室王怪所以往问夜奢罗汉答言如女先是
王婢扫粪壤中得一铜钱布施众僧生为王女报应如
此
唐时襄阳将铸佛像有一老姥至贫营求助施卒不能
得姥有一钱则为女时母所赐也宝之十馀年及铸像
时姥持钱发重愿投之炉中及破炉出像姥所施钱着
佛胸臆因磨错去之一夕钱又如故僧徒惊异遂置钱
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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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僧繇吴人天监中官右将军以丹青驰誉于时尝于
金陵安乐寺画四龙不点目睛谓点之则骧腾而去人
以为诞落墨才及二龙果雷电破壁徐观画已失矣独
二龙未点睛者在焉又尝于天皇寺画龙不时点睛道
俗请之舍钱数万落笔之后雷雨晦冥忽失龙不知所
在
穆宗时李德裕言初徐德兴为坛泗洲募人为僧以资
上福人输钱三千淮右小民规影徭赋失丁男六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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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细变丘浚曰按民之为僧何预于君而小人乃以
度僧为资上福殊不知天以好生为德度民为僧是阏
绝天地生生之仁岂天所好哉致一人于死地尚足以
感伤天地矧绝万人之生意其召灾又何如哉
大观二年诏大相国寺慧林禅院长老元正坐化并无
衣钵阙葬送之用赐绢三百匹钱三百贯赐寂照之塔
仍间度一僧
周朴唐末诗人寓于闽中僧寺假丈室以居不饮酒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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荤块然独处诸僧晨粥卯食朴亦携巾盂侧诸僧下毕
饭而退率以为常郡中豪贵设供率施僧钱朴即巡行
拱手各丐一钱有以三数钱与者朴止受其一耳得千
钱以备茶药之费将尽复然僧亦未尝厌也
兴宁中瓦棺寺初置僧众设刹会请朝贤士庶宣疏募
缘时士大夫莫有过十万者顾长康独注百万长康素
贫众以为大言后寺僧请勾疏长康曰宜备一壁闭户
往来一月馀所画维摩一躯工毕将欲点眸子乃谓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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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曰第一日观者请施十万第二日观者请施五万第
三日观者可任其施及开户光照一寺施者填咽俄而
及百万
将作大匠杨务廉甚有巧思常于泗州市中刻木作僧
手执一碗自能行乞碗中满钱关键忽发自然作声云
布施市人竞观欲其作声施钱日盈数千
桃林令韩光祚携家之官途经华山庙下车谒之入庙
门而爱妾暴死令巫请之巫言三郎好汝妾既请且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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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县当取光祚至县乃密召金工铸为观世音菩萨像
五日妾暴卒半日方活云适华山府君备车骑见迎出
门有一僧金色遮其前车骑不敢过神曰且留更三日
迎之光祚知其故又以钱十千图菩萨像如期又死有
顷乃苏曰适又见迎乃有二僧在未及登车神曰未可
取更三日取之光祚又以千钱召金工令更造像工以
钱出县遇人执猪将烹之工悯焉尽以其钱赎之像未
之造也而妾又死俄即苏曰已免矣适又见迎车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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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二僧守其门不得入有豪猪大如马冲其骑所向颠
仆车骑郤走神传言曰更勿取之于是散去光祚怪何
得有猪拒之金工乃言其故繇是益信内教
宋鄱阳吏周世亨谢役之后奉祀观世音甚谨庆元初
发愿手写经二百卷施人持诵因循过期遂感疾乃祷
菩萨祈救护既小安即以钱三千米一石付造纸江匠
使抄经纸江用所得别行作纸入城贩鬻周见而责之
江以贫告复增畀其直经成周倩一僧摺成册斋戒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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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方及二十卷正书握笔群鸦数十鸣噪屋上逐之不
退起祷像前迨出视盖一鸦中箭流血众鸦为拔之不
能得故至悲闵周速诵宝胜如来救苦观世音二佛以
笔指之箭脱自拔鸦飞入空中周赞叹之际箭从天井
内掷落于佛龛侧灵感如此
唐相陆象先吴人其弟得危疾医治莫效一日有僧问
疾及见以水噀之即愈象先出金币弗受谓曰我灵岩
僧他日还吴来过我不复见后为尚书还吴至灵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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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无有惟壁间画像肖焉如言啸如旧师友惊喜亟拜
施钱五十万宋改灵岩为秀峰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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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通卷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