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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易图明辨卷二
德清胡渭撰
五行
书洪范曰一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
土
正义曰万物成形以微著为渐五行先后亦以微著
为次水最微为一火渐著为二木形实为三金体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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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四土质大为五
按五行之名肇见于洪范其一二三四五以微著
轻重为次自气而形而质具在其中未见此但为
生数而必待六七八九十以成之也易有四象而
无五行此与天地大衍之数绝无交涉
右论古五行之序
汉书五行志左氏传郑裨灶曰火水妃也妃以五成
说曰天以一生水地以二生火天以三生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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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四生金天以五生土五位皆以五而合而阴阳易位
故曰妃以五成然则水之大数六火七木八金九土十
故水以天一为火二牡木以天三为土十牡土以天五
为水六牡火以天七为金四牡金以天九为木八牡阳
奇为牡阴耦为妃故曰水火之牡也火水妃也
于易坎为水为中男离为火为中女盖取诸此也
白云郭氏曰汉志言天以一生水地以二生火天
以三生木地以四生金天以五生土故或谓天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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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五为五行生数地六至地十为五行成数虽有此
五行之说而于易无所见故五行之说出于历数之
学非易之道也
梨洲黄氏象数论曰世之言五行者莫不本于
生成之数皆以为造化之自然无容复议也某则以
九流之失由此数失之于始夫太虚絪缊相感止有
一气无所谓天气也无所谓地气也自其清通而不
可见则谓之天自其凝滞而有形象则谓之地故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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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始资生又曰天施地生言天倡而不和地和而不
倡今所谓生者倡也所谓成者和也一三五天之生
数六八十地之成数二四地之生数七九天之成数
是天倡而复和地和而复倡真若太虚之申两气并
行天气地气其为物贰矣是故一气之流行无时而
息温之杀而凉为秋是金之行凉之至而寒为冬是
水之行寒之杀则又和木火金水之化生万物其凝
之之性即土盖木火金水土目虽五而气则一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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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其成形而为万物皆地也若以水木土天之所生
火金地之所生则春冬属天夏秋属地五行各有分
属一气循环忽截而为天忽截而为地恐无此法象
矣原其一水二火三木四金五土不过以质之轻重
为数之多寡第之先后故土重于金金重于木木重
于火火重于水然方其为气岂有轻重之可言未闻
凉重于温寒重于和也则知天一至地十之数于五
行无与矣是故言五行天生地成可也言地生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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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也言奇数属天偶数属地可也言某行属奇数
某行属偶数不可也此千古不解之惑儒者不免况
于术数家乎
按大传曰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又曰乾知大始坤
作成物又曰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然则气象
皆在天形质皆在地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五行无
地生天成之理也梨洲之言可谓明且清矣
礼记月令孟春之月曰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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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同草木萌动孟冬之月曰天气上腾地气下降
天地不通闭塞而成冬是固有天气地气之说矣
然地气即向之所受于天而藏焉者也以其在地
因谓之地气犹臣子受君父之赐予以为己有不
可谓其物本吾之所有也故朱子谓地二而虚所
以其中容得天许多气岂天气之外别有所为地
气哉孔子閒居谓子夏曰地载神气神气风霆风
霆流行庶物露生其所谓神气即天之气也况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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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之中絪缊之始安得地气与天气并行邪
左传昭九年裨灶曰火水妃也妃以五成注云火
畏水故谓之妃妃合也五行各相妃合得五而成
疏云阴阳之书有五行妃合之说甲乙木也丙丁
火也戊巳土也庚辛金也壬癸水也木克土土克
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畏金以乙为庚妃也
金畏火以辛为丙妃也火畏水以丁为壬妃也水
畏土以癸为戊妃也土畏木以己为甲妃也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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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说故云火畏水故为之妃十八年梓慎曰水火
之牡也注云牡雄也疏云阴阳之书有五行嫁娶
之法火畏水故以丁为壬妃是水为火之雄今按
此文则水妃火牡辞虽不同理实一致阴阳家五
行嫁娶之法取十于妃合为义甲与己合乙与庚
合丙与辛合丁与壬合戊与癸合是为妃以五成
此皆阴阳家言与易道本不相谋而汉志以天一
地二之数释火牡水妃之义又證之于卦以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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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牡离为水妃是则然矣独不思乾兑之金坤艮
之土震巽之木将孰为牡而孰为妃邪岂乾兑之
金可以牡震巽之木震巽之木可以牡坤艮之土
邪就其言推之己有不可得通者而后之人顾犹
据以为洛书争以为河图真不足当剑首之一吷
矣
郑氏易注曰天地之气各有五五行之次一曰水天数
也二曰火地数也三曰木天数也四曰金地数也五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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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天数也此五者阴无匹阳无耦故又合之地六为天
一匹也天七为地二耦也地八为天三匹也天九为地
四耦也地十为天五匹也二五阴阳各有合然后气相
得施化行也又曰凡五行减五大衍又减一故四
十九也天一生水于北地二生火于南天三生木于东
地四生金于西天五生土于中阳无耦阴无配未得相
成地六成水于北与天一并天七成火于南与地二并
地八成木于东与天三并天九成金于西与地四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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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成土于中与天五并也
按汉志说本刘歆洪范五行传但据天一至地十
之数以释左氏水妃火牡之文初不为易而设亦
未有五方之位也自康成取以注易而七八九六
为易之四象水北火南木东金西土中一生一成
各为配耦虽未写以为
图而图已具此与扬子玄图皆伪关易河图之粉
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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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月令孟春之月其日甲乙其数八立春盛德在木
迎春于东郊孟夏之月其日丙丁其数七立夏盛德在
火迎夏于南郊季夏之月中央土其日戊巳其数五孟
秋之月其日庚辛其数九立秋盛德在金迎秋于西郊
孟冬之月其日壬癸其数六立冬盛德在水迎冬于北
郊
按月令吕不韦作也而东木之数八南火之数七
中土之数五西金之数九北水之数六则似战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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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有以天地之数附会于洪范而为五行生成
之说者矣不待刘歆班固也其于木火金水皆以
成数言之而土则独言生数者盖举五以例其馀
以见六七八九之尚有一二三四也且一乘五即
为六二乘五即为七三乘五即为八四乘五即为
九五者六七八九之所由成也六除五即为一七
除五即为二八除五即为三九除五即为四六七
八九者又一二三四之所藏也五乘五即为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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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五即为五其数互相备虽不言十而十在其中
矣郑康成以木火金水为四象实本于此唐仲友
经世图谱云月令河图之数也故土藏十此据刘
牧之龙图而为言耳然龙图九宫之数也南九西
七而月令以七居南以九居西则固与九宫易位
矣以是知不韦所言乃五行生成之数非明堂九
室纵横十五之数也
扬子太玄玄图篇曰一与六共宗二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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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朋三与八成友四与九同道五与五
相守
张子曰天下之数止于十穷则自十而反一又数当
止于九其言十者九之耦也扬雄亦曰五复守于五
者盖地数无过天数之理孰有地大于天乎故知数
止于九九是阳极也十也者姑为五之耦焉耳
按太玄演五行之数不曰五与十相守而曰五与
五相守隐其十而不言何也盖子云覃思浑天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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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而四分之极于九九八十一首每首九赞以五
行之数分隶九赞之下势不得复用十矣故其说
曰鸿本五行九位施重此十之所以隐而不言也
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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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郑五行配合之说与天地之数相符然未尝名
之曰图也至太玄始有玄图篇而其所谓一六共
宗二七为朋三八成友四九同道五五相守者盖
即其图也图虽不见于今既名为图则图固具是
矣而奇偶各配与刘郑同惟五不配十为小异耳
范谔昌以是为伏羲重定生成之位而刘牧目之
曰洛书关子明以是为龙马所授伏羲之数而蔡
元定宗之为河图其粉本皆用太玄而加以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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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玄虽拟易实老子之学本名玄图非河图也安
得附会大传指为圣人之所则哉奇白偶黑之点
非子云意中所有今欲示共宗同道之形姑借龙
图之法以立象尔
自春秋以迄两汉言五行者裨灶梓慎主占候吕
不韦主时令刘向主灾异刘歆兼主历数扬雄草
玄亦与泰初历相应虽皆言生成之数却非为易
而设至郑康成始援以注易而四象之义乃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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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未有以此数为河图洛书者何则刘歆以河图
为八卦洛书为九章郑康成以九篇为河图六篇
为洛书刘瑜以乾凿度九宫之数为河图蜀隐者
以希夷之先天太极为河图彼既自有其图书必
不于其外更标一图书可知也自伪龙图出而始
以五十有五为羲皇重定之数矣自伪关易出而
直以五行生成为龙马所负之图矣刘牧蔡元定
从而扬其波抑又甚焉自此以后刘蔡迭为兴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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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以此为河图或以此为洛书谬种流传变怪百
出原其弊实汉志有以启之愚故先辨五行次及
九宫参同契先天太极而以龙图钩隐启蒙终焉
右论洪范五行传生成之数
九宫
礼记月令孟春天子居青阳左个
仲春居青阳太庙
季春居青阳右个孟夏居明堂左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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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居明堂太室季夏居明堂右个中
央土居太庙太室
孟秋居总章左个仲秋居总章太庙
季秋居总章右个孟冬居玄堂左个
仲冬居玄堂太庙季冬居玄堂右个
朱子曰论明堂之制者非一窃意当有九室如井田
之制东之中为青阳太庙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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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为青阳左个南之中为明堂太庙南之东即东之
南为明堂左个南之西即西之南为明堂右个西之
中为总章太庙西之南即南之西为总章左个西之
北即北之西为总章右个北之中为玄堂太庙北之
东即东之北为玄堂右个北之西即西之北为玄堂
左个中为太庙太室凡四方之太庙异方所其左右
个则青阳左个即玄堂之右个青阳右个即明堂之
左个明堂右个即总章之左个总章右个乃玄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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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个也但随其时之方位开门耳太庙太室则每季
十八日天子居之欤古人制事多用井田遗意此恐
然也
大戴礼记明堂篇曰明堂者古有之也凡九室二九
四七五三六一八
按后世以九宫为河图实造端于明堂月令之说
今考小戴言天子居明堂九室依四时十二月之
序而大戴则分九室为三条而言之南曰明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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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名古者以西为上故从西南起或曰封禅书公
玉带上黄帝时明堂图有楼从西南入命曰昆仑
天子从之入以拜祠上帝故九室起自西南也二
九四者二为总章左个与明堂右个九为明堂太
室四为明堂左个与青阳右个也七五三者七为
总章太庙五为太庙太室三为青阳太庙也六一
八者六为总章右个与玄堂左个一为玄堂太庙
八为玄堂右个与青阳左个也二九四共为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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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三共为十五六一八亦共为十五纵横十五
妙合自然后世九宫之数实权舆于此其以某室
当某数者盖取九九算术所设乘除之位以定明
堂九室之数也汉蓺文志礼十三家有明堂
阴阳三十三篇又明堂阴阳说五篇此必戴记所
自出故宣帝时魏相表采易阴阳及明堂月令奏
之言五帝所司各有时东方之卦不可以治西方
南方之卦不可以治北方则以八卦之方位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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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之九室可知矣坎之为一以至离之为九则又
据明堂九室之数而定之也古之制度大而分州
小而井田莫不以九为则明堂亦然其制皆起于
黄帝在伏羲画卦之后八卦之方位已定并其中
数之则为九九州井田明堂皆黄帝所以法八卦
也九宫盖即明堂之九室故隋志有九宫经依托
黄帝然自歆固以前未有直指为河图者唯后汉
刘瑜传桓帝延熹八年上书言河图授嗣正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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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九房即九室也
盖其时已有据乾凿度河图八文一章而
直指九宫为河图者此即伪龙图三变之粉本矣
然河图乃天成卦画之象伏
羲因之以作易数因象而见象不由数以生纵横
十五之数虽非人私智所能为亦出画卦之后终
不可指以为河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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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张衡传自中兴之后儒者争学图纬兼复附以
妖言衡以图纬虚妄非圣人之法乃上疏曰圣人明审
律历以定吉凶重之以卜筮杂之以九宫经天验道本
尽于此图谶成于哀平之际皆欺世罔俗以昧埶位情
伪较然且律历卦候九宫风角数有徵效世莫肯学而
竞称不占之书譬犹画工恶图犬马而好作鬼魅诚以
实事难形而虚伪不穷也宜收藏图谶一禁绝之则朱
紫无所眩典籍无瑕玷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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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九宫不见于汉书至张衡始两言之上与律历
卜筮并称下与卦候风角相埒非图纬妖妄不经
者比九宫之数纵横十五不知起于何时按管子
轻重戊篇曰宓戏作造六峜以迎阴阳
作九九之数以
合天道而天下化之世本曰隶首作数宋忠云隶
首黄帝史也魏刘徽九章算经序曰包牺氏始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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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作九九之术以合六八之变黄帝引而伸之
夏
侯阳算经序曰算数起自伏羲而黄帝定三数为
十等隶首因以著九章韩诗外传曰齐桓公设庭
燎东野人有以九九见者吴书赵达治九宫一算
之术隋志有杨淑九九算术一卷盖九宫一算即
九九算术伏羲始作之黄帝使隶首引而伸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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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九章之数者也据刘徽之言则伏羲先画八卦
后作九九班固云伏羲画八卦由数起非也
今九
九八十一乘除之算疑即隶首遗制算经每以物
设为乘除法有九
数列为三条书之者与大戴明堂篇所列正相似
术家取九室之数配以八卦五行名之曰九宫后
汉黄香有九宫赋隋志有黄帝九宫经一卷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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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棋经三卷并郑玄注又九宫八卦式图一卷唐
志有太一九宫杂占一卷遁甲九宫八门图一卷
其曰黄帝九宫盖以数成于隶首而明堂之制亦
创自黄帝故依托之也
右论古九宫之数
王氏玉海引易乾凿度曰河图八文易变而为一
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者气之究也乃复变而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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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坡苏氏曰世之通于数者论参伍错综则以九宫
言之九宫不经见见于乾凿度曰太乙行九宫九宫
之数以九一三七为四方以二四六八为四隅而五
为中宫经纬四隅交络相值无不得十五者阴阳老
少皆分取于十五老阳取九馀六以为老阴少阳取
七馀八以为少阴此与一行之学不同然吾以为相
表里者二者虽不经见而其说皆不可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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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易原曰晋张湛传列子至七变为九曰此
章全是周易乾凿度则汉魏已降凡言易老者皆已
宗而用之非后世托为也然则图书也者乾凿度实
能得之而孔刘反不得见何邪所可言者其四正四
维皆为十五正符陈抟所传则其来已古笃可信尔
纬书多出于哀平之世而后汉律历志顺帝时边
韶上言太初改元易朔以乾凿度八十分之四十
三为日法则似武帝时已有乾凿度矣是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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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作者以太初历法窜入其中暗与之合非武帝
果用此书为日法也图纬至唐时已多残缺宋世
别有乾凿度二卷题云苍颉修乃赝书玉海所载
不知是残缺本文否据晋张湛注列子太易一章
云全是乾凿度而孔颖达易正义引乾凿度有太
易太初太始太素正与张湛所言合其为本文无
疑矣河图之形象久已无传自田何辈不能赞一
辞况撰乾凿度者乎程泰之谓作者亲见河图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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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其所愚也
后汉书张衡传注引易乾凿度曰太一取其数以行九
宫郑玄注云太一者北辰神名也下行八卦之宫每四
乃还于中央中央者地神之所居故谓之
九宫天数大分以阳出以阴入阳起于子阴起于午是
以太一下九宫从坎宫始自此而坤而震而巽所行者
半矣还息于中央之宫既又自此而乾而兑而艮而离
行则周矣上游息于太一之星而反紫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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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高帝纪案太一九宫占历推自汉高帝五年
至宋顺帝升明元年太一所在易乾凿度曰太一取
其数以行九宫九宫者一为天蓬以制冀州之野二
为天内以制荆州之野三为天冲其应在青四为天
辅其应在徐五为天禽其应在豫六为天心七为天
柱八为天任九为天英其应在雍在梁在扬在兖天
冲者木也天辅者亦木也故木行太过不及其𤯝在
青在徐天柱金也天心亦金也故金行太过不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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眚在梁在雍惟水无应宫也
唐书玄宗纪天宝三载十二月癸丑祠九宫贵神于
东郊
唐会要玄宗天宝三载十月术士苏嘉庆上言请于
京城置九宫坛坛一成其上依位置小坛东南曰招
摇正东曰轩辕东北曰太阴正南曰天一中央曰天
符正北曰太一西南曰摄提正西曰咸池西北曰青
龙五数为中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上六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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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符于遁甲
肃宗至德三年六
月置太一神坛于南郊东九宫以四孟随岁改位行
棋谓之飞位乾元后遂不易位武宗会昌二年正月
左仆射王起等奏按黄帝九宫经及萧吉五行大义
一宫其神太一星天蓬卦坎行水方白二宫其神摄
提星天内卦坤行土方黑三宫其神轩辕星天冲卦
震行木方碧四宫其神招摇星天辅卦巽行木方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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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宫其神天符星天禽卦坤行土方黄六宫其神青
龙星天心卦乾行金方白七宫其神咸池星天柱卦
兑行金方赤八宫其神太阴星天任卦艮行土方白
九宫其神天一星天英卦离行火方紫统八卦运五
行土飞于中数转于极
按张衡所称九宫不过如明堂月令之说而易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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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凿度则以为太一下行之数涉于诞矣衡方斥
图纬为非圣之书九宫必不取诸乾凿度章怀不
当引以为注苏嘉庆王起等所奏神号星名方色
则又其穿凿傅会之甚者也
九宫非河图也自乾凿度有河图八文之语刘瑜
有河图九房之称而世遂以九宫为河图矣又有
指此为洛书者盖以九畴之故然九畴有次第无
方位也强配八卦以附会之数岂理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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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论乾凿度太一九宫之数
易图明辨卷二
(极星其一明者为太一常居封禅书亳人谬忌奏祠太/一方曰天神贵者太一太一佐曰五帝古者天子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