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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祠部集卷二十五 宋 强至 撰
书
代上姚都官书
某愚无所似得缀一官以吏左右不逢叱恕于愿已足
敢望引以为可举哉恭以执事之贤人人愿出于门下
虽甚愚极陋亦知得举之荣非才卓业钜乌能舍众
人而独取哉今执事之取某不惟人人疑之其亦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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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噫岂执事知某之误耶将哀其穷贱而欲推之大亨
之涂耶不然安能舍众人而独取也苟执事误以为可
举则某当履其真可举之术庶无玷知人之明或哀其
穷贱而然亦黾勉自立以副执事推近之意若是糜躯
论报亦不敢在众人之后辞意鄙直仰冒威重下情无
任惶惧之至
代上发运大谏书
十一月初一日其位某谨齐祓裁书百拜有献于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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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某窃以士之贵于三代也可谓尽矣进则颁厚禄
以宠其行退则翘车聘币以劝其进士生此时宜无求
矣然犹有自进者故箕子之书曰予攸好德皇则锡之
福噫德如三代之士犹有自进而后知者矧今之士哉
奇林伟行可贵而宠之者无几问有焉或沉郁卑辱不
为上之知可默而俟举耶唐之儒韩愈氏卓矣然犹三
上时相书惴惴焉以不出为惧况众人哉某愚甚于他
不通晓独知士之所以为士者以有守而或脱则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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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小人之域不待旋踵故虽贱贫困踬未尝脱所守缀
下科与士齿者六年矣𨽻执事麾下且二年顾其术无
可以贵而宠之者而辞未始一进书未始一上反默而
受执事之知抑难矣恭惟执事学际圣贤道充当世由
文章取上第立朝廷为名臣天下之所共闻也执事之
门下孰不愿出哉某今为属吏独不能图进是待欲高
于韩氏进身不本于箕子他日天子以政之柄授执事
其愿出于门下者益众而某之迹益疏虽辞日进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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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上无及矣是敢执自进之说求出于门下伏望宽其
诛斥一赐采择使士不独见贵于三代自执事始冒犯
台严跼地待罪不宣某恐惧百拜
代友人上张刑部书
正月日具官某谨斋沐拜书运使刑部节下某前日获
见伏蒙执事略僚属之礼顾问甚密退自度曰岂执事
与某同产子尝联职而然耶不然何待之渥也若执事
固记之矣奚假援以为说哉抑有欲闻者徒以仕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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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谨廉自守虽前后荐者二十馀力惫心怠坠不能奋
中夜浩叹甘为废人归无田园未决引退窃尝谓上之
人求人为用愈于在下者之求为人用也何则部使者
持外台之柄不独以按举为已任抑将择能者以分职
治一官否则一职弛宜得强敏精干之为用若某之病
弗堪乌足当执事之用哉方其往来督舟运宜其虑也
今乃获免将受代而去家贫族重患弗能任伏望执事
就举庐寿暨舒一监兵以处某使得从容养病而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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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百指获圭田以自赡则生成之赐尽出门下矣干浼
威重伏地待罪不宣某惶恐百拜
上京西运使田刑部书
自使车北辕凡五六月而一书之奉不彻将命岂特为
简惰哉盖大人者不责人以苛礼虽一书不通未尔得
罪某不佞两得备属吏顷官河朔不幸以丧去因不得
玷清举之末及执事领淮漕某复佐泗幕觊执事收麾
下之旧虽愚不遗矣而天夺之幸适会移部噫岂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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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绝耶曰然然天其或者俾某因梗濡滞官久益练抑
待执事之知深然后挈而跻大亨之涂不为艰矣若是
未能绝意于甄录也伏望为国自寿以副区区不宣某
惶恐百拜
上运判马太傅书
正月日具位某谨百拜献书运判太傅明公执事某常
病今之学者始攘取六经之文以为辞章幸一中第则
志满意得曰吾方从政安学为浮剽不根遂为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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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君子之于学岂猎其名而止哉盖曰终身而已矣某
不佞于学无足道惟是向学之心异前之云者虽奔走
贱辱未尝辄忘学也窃尝谓学患不通经经苟通则性
诚明而丈深醇不经之文犹葩华烂熳见者悦之终无
益于实也虽间尝为小文视今之得名者悦辄犯其锋
然于圣人之道则浩不知所济思得大人先生传授圣
言之微使术明而性通然后发为文章行为事业以成
某之志者有日矣恭惟执事学际圣贤名重当世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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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道自已诚明而深醇然岂独裕诸已哉必将推其馀
以及学者则其平日之志愿成于门下或曰下吏之于
上官非公事起居不得辄至前乃欲受教僭矣某曰
不然爵位有尊贱传道无尊贱之隔设孔子为司冠须
三千之徒均为司冠然后乃传道圣人之意不亦狭哉
则诲人不倦不为孔子言也若乃论穷诉滞恳恳有乞
怜之辞此众之所以望众人非某之所以望执事也干
冒威重进退俟命不宣某惶恐百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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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运使李刑部书
某窃以疏贱之士或尝得王公大人一言之赐他日获
进犹藉以为说者何耶盖贵豪之门人所归也归者日
众则疏贱之迹有时而遗其意邈不得通矣必道其尝
所得之言以信左右彼大人者必曰是吾尝所言者然
后贱士之意通而其迹不遗矣顷执事领漕某时以衰
裳见门下执事不以越礼而加罪与之进而赐之坐使
极其所欲言而去及执事倅计府某方调官得泗掾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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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谒于门下执事教之曰泗车舟之所会上官之耳目
甚近当洁汝行干汝局事人将汝知矣某再拜而谢曰
公之言圣贤不过是敢不拳拳孜孜以戒夫失坠今执
事按兹部某适得备属吏则向之言不独使铭之于心
奉行于已异日知某者不在他人而在执事尔某固疏
贱不敢他云以渎尊者止道尝所得之言取信执事干
冒威重伏地俟谴不宣某惶恐百拜
上发运主客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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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运主客执事伏自使车南辕即欲一拜书以咨起居
之安而且布其区区焉朝以奔命夕以讯狱辄因循而
至今甚畏服执事之名为日滋久重以大漕使之尊越
在麾下目未尝观盛德之光耳未尝剽训言之馀一旦
获见遽以吏事白左右其礼有所限隔也其情固未相
接也使明且辨犹将踖焉而不能通况某之愚且讷既
畏执事之威又迫尊卑之势哉宜乎局从而无所建明
也夫声之巨莫若雷霆无颠踣起队而骇之者以常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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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光之巨莫若日月无苍黄掩目而畏之者以常见也
设不常闻其声而闻焉不常见其光而见焉将疾走折
足之不敢岂止畏且骇哉某前日之见执事何异初闻
雷霆而乍睹日月偶不病走耳尚安吏事之建明哉噫
江淮仅百郡郡约十吏若然则奔走于使部者殆干计
其闻以文著以法称以干闻辱知于执事者几几人知
而深器之者复几人某以不佞无似之迹泯然于千百
人中觊执事之知抑难矣虽然常内讼而自咎曰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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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某法如是胡不强其所不能而求及其所能哉故
夙夜孜孜庶几有立而后有立而人舍夫画者而取夫
将进者执事之心不过若此其知之器之非所敢望傥
悯其进而怜之不胜大幸干渎镕造无任战汗之至不
宣某惶恐百拜
上运使李刑部书
某闻有困于路隅者垂朝夕之命反低迟其声而欲人
之哀之虽过者千万莫知其求救也幸有一知将转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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壑矣宁若大声疾呼及救之速哉某自得第归已丧母
制除调官待踰岁位早禄微族弗能赡不为不困矣窃
尝思禄足周数口位足以见行事之效者惟邑为可然
本朝慎重此选须举乃用某勉虽所不能而阴觊塞举
者有日矣惧左右或未信故默而不敢遽言其亦低迟
而欲哀者欤昨日睹举邑新格外台慰荐岁定常数令
而后求出于门下者日益众求者既众执事必拔其尤
异者而遗其常品者某以不似之迹若又后众人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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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执事录门下之旧不以不才而遗之一旦某不𨽻麾
下则执事徒有振拔之心某徒切觊望而事且无及矣
今日疾呼而告者此也傥哀而救之卑预清举之来则
困踬之迹免为路隅之比矣干冒威重不任战污之至
上提刑主客书
某闻询乐工之能否宜就太常问吏状之殿最宜就考
功何则所统专者其知详设太常曰某吏之状最未必
果才也考工曰某工之艺下未必不能也何则非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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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者其知必略是故虽考功升黜然后知矣状太常进
退然后辨乐工今天子登贤材而试诸用命执事领外
宪然则执事所统何等为最专不在刑狱乎某狱官也
将有问才否于执事者傥执事谓某才虽千百人交毁
不为损谓不才虽千百人交誉不为益何则毁誉者虽
众不若执事所统专而其言取信之必也然则狱官之
职何为哉曰囹圄谨讯劾审而已矣能高下其议而卒
与法会者狱官之才也若是某之才岂足当执事之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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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曰不然执事之责某者职于才何预焉恭惟执事雄
刚卓越当代罕俪异日取家世旧物相人主图教化某
将与天下之吏程公状于政府岂特区区今日论狱官
才否乎干浼威重伏地待罪不宣某惶恐百拜
答李裁造屯田书
阻侍师席岁行一周而一书之通复不得继窃念孤生
之迹出自门下虽曰奉书犹不足报恩奖之万一矧一
书之不能继哉自顾怠惰分从弃绝而大贤之心乃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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惓于贱子夫行事之效者其小惟百里之邑然朝廷慎
重此选须举乃用若是某不能无望于执事也恭惟执
事文章事业当代鲜俪总外台之计岁行十周辇运有
经矣财用有羡矣事之敝蠹者尽更张而刬去矣执事
之于利权可谓成功矣某不以今日求一邑之举于执
事执事不置某于清举之末一旦国家以教化之柄授
执事则天下之士皆愿埏镕矣执事必将取其尤异者
以备器使某于彼时复何望哉幸执事悯其困濡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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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拔使某增寸禄以活微族得民杜以摅素志则生成
之造不在他门矣若才与器某乌足云而龊龊谨廉自
信固明甚岂复累大贤之明哉干冒威重俯伏待罪不
宣某恐惧百拜
上提刑太保书
某窃见今世之士有一言自进于王公大人之前必获
自衒之咎而士亦此自以此某独谓不然其用凭藉贵
高之地附托左右之援岂复自媒哉挺然而进者其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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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贫滞郁有志欲伸之士也夫弟子之于师门迹相与
处也言相与椄也术业之高下志虑之远迩可较而知
也仲尼犹患不知而曰盍各言尔志矧下士之见上官
哉群而趋默而出位猊之隔如天地之相邈不言谁知
其志哉噫士之志有二公焉则建勋名兴利泽为天下
万世之休私焉则享厚禄活亲族为一身之计今贱为
九品而曰某欲建勋名兴利泽人必谓之任痴僭妄不
诛而唾幸矣安敢言公志哉若一身之私志岂得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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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于戏铨选之吏禄粟不足蓄数口代者一至则不复
可得不渝而蹈穷饿之壑者几希逮一沾京秩则禄给
弗暂绝可以活亲族矣然则由铨选而之京秩无他也
恨帘举而已恭惟本朝重使台之寄付升然之柄自贫
墨弛旷类可以伸使志某吏执事麾下行二年矣怀私
志而觊公举者抑有日矣今将代去是敢蹈自媒之咎
挺然自进其说伏望执事哀怜而采收使某一与慰荐
之末免挤穷饿之壑滞郁之志获伸于门下则执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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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人仲尼之用心也意迫辞切干犯威重无任战汗待
罪之至不宣百拜
谢提刑学士书
某向典泗狱得吏麾下才数月获见于左右不踰再虽
策驽砥钝靳有以为执事知且沉微之迹疏而奔走之
日不甚久势不可得已及官满如京师或有持执事簏
士之日示某者则某之名在焉始疑中信终而惕然感
以愧何则淮南之郡𨽻使部者二十有四其铨选之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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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焉者岂下数百人彼才了一局而用兼数器者又岂
少哉然后事之门望清举者常数百而执事岁举不
过二十人必将录其才称而拔其尤异者某独泯于其
间安望舍众人而举某哉设执事知奖之犹待日月之
久何见取之遽哉或者之传似可疑也徐而思之执事
以高文远业杰然为三公后是必收寒素闻至公以增
大无穷之体某虽不佞亦士之甚寒而求进之未已者
宁之不为执事先隗之取乎故疑去而感来噫古之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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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已者岂縻躯碎首而止耶抑将忠君泽民图建勋利
为受知之效某之区区窃所慕焉若乃谨廉自持特众
人之常守尔不足为执事道戴负厚恩重踰山岳无任
激切荷德之至不宣某再拜
代人上李兵部书
知府兵部执事某委质下吏越在外邑惟公事起居乃
得一至铃下才空迹疏宜左右之所弃忽赖执事聪明
廓然坐照千里察贤接奸不以远迩易视听故吏虽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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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常若奔走于其间以是某之区区或为执事之亮拔
始以萑苻微聚辄冠邑境虽上凭府威悉力殄获而朝
廷大制考信州郡须保委明甚方议赏格伏蒙执事录
下吏之纤效断然鉴其情伪剡奏列上谓同真状某苟
粗拜一命寸进一级则天地之惠出朝廷而卵翼之赐
繇执事也自被奏以来益励操守蹈冰临谷未踰其慎
庶几副执事之奖尔近有执之宵人非意往愬谓某虽
市米当价而不时傥直虽考之者今未越旬浃而孤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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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踪不能无忧惧也何则一邑之民或受枉于吏自非
刑虐诛掠殆不可忍其他自直于府君者可无一二今
市文木而为其所愬当尔之时夷齐可疑为污士卓鲁
可疑为暴吏曷以自明哉故终日惶惑不知罪戾之所
从复蒙执事精明是非外判终始信察谋其无他并容
曲全置而弗问若是𨽻治下者已三岁知已之遇未一
报而蒙庇于执事者已至于再虽被宽释愈于重责之
为愧傥执事垂悯儒介力毕大患不以一眚加摈斥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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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桑结草宁知不为门下报耶
上提刑司封书
某尝病今铨选之吏拙于为治而巧于知已者人十八
九平居不事事一旦荣进欲激于内不惟口之于言
而又笔之于书冒上官之听曰某材且职人不某知使
有志之士耻混斯人之徒不敢一言卜知遇矧敢以书
哉某𨽻执事麾下数月矣言未尝一发而书未尝一进
者正为是尔然事有不可以
者因敢辄布左右某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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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泗狱掾使台外诸侯不以某不材举以堪一邑奏可
移浦江而浦江地僻陋前后为令者或以膏润自利一
切务市恩噤口不敢议威刑民视官府如私家吏易令
如僚及某始至呼吏问某事阅某簿则痴视瞢对如市
人然私自谓其弊不甚矫无以顿革帅民者宜身先以
故渴不妄饮浦江水倖民慢吏弗率者以刑颓波坏纪
力澄而躬缉然后浦江之人知今所以在治民而民所
以在奉令未几会来阳缺宰州郡误以某为可使困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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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乏而东阳地完户殷民校喜讼每更一新令则必搆
虚怀牒坌入于庭下以探令之能否彼计苟行则将接
迹而来矣某钩得奸状数扶其不直者此弊几少息然
犹有以辞来浃枉直者日不下百数朝与之辨至㫙仅
能无留事假摄方期月遽遇执事临按兹邑其间管库
簿领期月以内者固已躬治自馀素弊实未遑䆒若乃
民有叩行麾自诉者吏有守库缗不谨者断罪之夫轻
兵器之不籍罚金之差厥数田讼之积有日然虽伏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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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明哲内照仁恕外及以其前之数事率开旧令期
月而变圣贤犹难优容横贷弗忍骂斥某宁独不愧于
心哉尚觊借阶前容足之地一吐其愚又值执事兼程
取道前旌不留益惧且叹曰竭驽力供贱事孜孜不敢
少弛者俯恐负于斯民仰图知于上台尔傥上台遂以
不职齿之则愚事去矣而又使车之按婺岁或一往浦
江在婺为窃僻虽绵岁不一历今假他邑幸而遇使车
之临不得少进其说某之区区将说不伸矣恭惟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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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器业杰出不群天子以美禄养贤材而朝廷推贤
材者归执事始先公以直谅称当时今搢绅议直谅者
归执事如执事可谓在朝为名臣在家为名子矣有志
之士孰不愿出执事之问哉某虽无似窃亦觊愿重念
某再试于礼部得一第得第垂十年获一邑同时下科
之人籍朝阙缀京秩者不可胜计某诚为困且滞矣虽
向时荐者凡九人而举邑越太平本朝之格繇铨选升
京秩者用五人今阙其二不沥恳于执事之门将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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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意迫言直不觉轻僭干浼威重不任战污待罪之至
不宣某再拜
谢提刑司书
某前日之贡书左右也家人沮于内曰若为属吏不逢
上官骂叱幸矣乃敢别白是非耶若将得罪于范公矣
僚友沮于外如家人之言亦曰若将得罪于范公矣某
独曰不然夫贤者乐与人辨是非岂恶人自辨是非哉
事有因言而后白岂有不言而自白哉与其言而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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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犹愈不言而获罪欤遂决而不顾不远数百里使人
持书以闻事未报翻惶然甚于家人僚友之惑阴自讼
曰人言不言其必得罪于公矣既而持书者还则执事
之赐教在焉趋迎亟受百拜以读则奖借之辞灿乎如
龙章之饰祼壤勉最之辞温乎如父师之诏子弟恩假
之辞廓乎如山薮之包污疾然后僚友贺于外家人贺
于内曰公不汝罪而汝容则公之恩天地不如曷为公
报哉某曰大焉泽民小焉饰身而已矣引领麾下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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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切之至
上提刑司封书
提刑司封执事某窃谓士生于今之世及愧以今之士
待已乃曰古之士人求为知己我恶肯求之于人哉语
介可也适时则未也殊不知古之士也修而寡今之士
也杂而众杂而众故贱修而寡故贵古之士或潜德不
辉朝廷阙之不能为治至有礼文交聘而不肯一起州
郡敦逼乃起为朝廷用者不曰寡且贵欤于斯之时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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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死岩谷而卒不闻当时者焉矧今之士千百进朝
廷之治不加益千百退朝廷之治不加损而又籍铨管
者见上官则踖踖焉而趋帖帖焉而去不可曰众且贱欤
当尔之时尚曰我介而志古我恶肯求知于人虽然人
谁求汝耶鸣呼行已非艰知已其艰哉唐之士韩愈氏
卓然其贤矣犹曰法秃齿豁不见知已矧下于韩万万
而复生今之世欤不老死不遇幸矣何止须秃齿豁而
知已不见哉某不佞得邑最穷僻虽守官职不敢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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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自懈奈何使车按部多道旁县是徒有伸于知已之
心其路无繇自伸也譬鬻货者罗列当市门则道利而
易售苟挟而走穷巷其良与仁伪无复自辨望其见售
于人也某前日承乏东阳幸一会使车之来其亦挟货
穷巷而遇趋都市者欤傥执事一顾而略售则货虽伪
人少谓之良矣或遇而不顾顾而不售复执之归穷巷
将委弃无日矣尚安良伪之自列哉恭惟执事道醇而
器完德高而业钜而又十四州部吏荣悴之柄当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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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乎某部吏之一者执事挈而出污涂之中甚于及年
之易使其发未秃齿未豁又获大贤为知己与夫老死
岩谷而卒不一遇者荣悴相万则执事之赐山岳来重
某之货将交顾而竞售焉千浼威重无任战汗待罪之
至不宣某百拜
上运使工部书
窃谓匠石天下之工也欲得天下之材而用之而天下
之材常少间有焉或不为匠石用者岂匠之心固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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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抑材之生幸不幸系焉耳其幸而生平达之地匠石
过焉苟睨而斧之则人谓其材必良材矣其不幸而生
穷险之岩崖虽拙工之目不以寓焉矧匠石睨而且斧
是尤不可得已纵其材坚拔完挺人将以朽木齿之矣
夫士之仕于世也何以异此且上官之心欲得部吏之
贤而簏之而部吏之贤常少间有焉或不为上官荐者
岂固遗之耶亦仕之地幸不幸系焉耳其幸而度通都
要邑上官过焉苟一顾而遽取则人必谓之才吏矣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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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而处陋僻之壤求众人之顾不可得矧上官之顾
且荐哉虽其守通廉介特人将以下吏齿之矣浦江即
山为邑山险而不可车溪断而不可航以是上台之按
部虽旷岁不一历使才者居之犹将泯默沈郁而不自
达况不才者能自达乎某于兹岁馀矣虽动民饬已罔
敢少懈而迹孤能短何所借誉前日幸遇使车过境得
以伏谒道左犹穷崖之木邂逅匠右其睨而斧之有动
于心哉恭惟执事全德伟勋取重当世上心所眷将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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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服老奸宿豪既已诛锄而屏绝矣积弊巨蠹既已扫
除而刬革矣生民之利已修建中都之费巳充给趣召
严觐期在旦暮异日谋王体图治本其肯取天下之财
为明堂之用虽材堪栾栌执事其肯遗之罪则某之区
区愿采于今日也千浼威尊伏地待罪不宣某百拜
上知府卿书
某窃谓无位以行道无寿以守贵无权以荐士此丈夫
之不足者何足虽志摩穹霄业包经纶乃饥吟圭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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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不亨道可行乎哉或冠缨峨峨佩声锵如方朱颜犹
童已肉饱蝼蚁贵可守乎又若委身下僚自辱尘泥虽
耳目英趐秪若聋瞽士可荐乎是三者不可明矣若乃
位足以行吾道寿足以守吾贵权足以荐吾士执事其
人焉恭惟执事抱不世之伟德出三公之庆门今殿邦
东南环地千理吏目督邮而下皆趋走以听命不曰有
位乎凛然秋霜以肃疆梗煦然春阳以曝困穷执事之
道既行矣年过六十齿坚发稠人望仪采盛逾未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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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有寿乎乐只恺悌其锡难老鼎司襄章兹子青毡旦
夕取之以扬祖休执事之贵可守矣扶奖廉善抉锄奸
赃升绌之柄我得以执不曰有权乎𨽻吾治者厥邑惟
七准诏拔吏岁常四人今乎其时士可荐矣抑未知所
荐之士果何士也某窃料之夫良匠搆厦必度坚挺之
材彼脆而屈者何预斤斧某迹卑地寒复官穷山治声
不长荐口孰开譬孤株生陋僻之壤而匠石之足不到
日为樵竖之所睨不薪而灰幸矣恶望斤斧之及哉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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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执柯局于近则已必欲取林之周则栾栌榱桷之用
宁以地而舍谓某之微躬敢借此谕浼渎台重无任战
汗待罪之至
谢江西转运程大卿寄诗书
某启大江之西漕权为剧才者所处乃有馀地特抒佳
句远将动意辞语警发真得清助吟讽数过手不能置
感服之私并深悃臆不宣祗白
集贤相公权蜜大尉问候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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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启维眷之暮气序喧甚伏惟坐断国论台候万福企
仰盛德与日兹剧某总帅于外事有中覆率赖成算之
济疏拙惟知勉励庶寒宠寄东望门宇千里而远縻限
符节末繇曕对伏冀上为眷倚益护寝餗不胜区区之
祷不宣某再拜
祠部集卷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