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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纲目分注拾遗卷四
溧阳芮长恤撰
杖中使
求赂遗无所忌惮宰相常贮钱于阁下每赐一物宣
一旨无徒还者出使所历州县移文取货与赋税同皆
重载而归上素知云云
极言中使取赂之弊放滥不收至德宗而悉改其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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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上之率下捷于风草彼元振朝恩之恣横皆不
杖之所致耳
沈既济选举议
不知其他也下有黎庶徒弊谁任其咎若牧守自用则
罪将焉逃必州郡之滥独换一刺史则革矣如吏部之
滥虽更其侍郎无益也今诸道诸使云云
读分注若牧守自用独换一刺史则革矣不解所谓
及考通鉴原不如此盖牧守自用罪将焉逃二句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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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谁任其咎二句相反对换一刺史又是翻起下
文更其侍郎为无益明选曹之职难举耳非与牧守
句相先后也 原本论事利害分明词意整赡一经
割裂便如断鹤续凫非复当时之旧矣
留崔宁
宁据有之下有朝廷失其外府十四年矣宁虽入朝全
师尚守其后贡赋不入与无蜀同且宁本与诸将等夷
因乱得位威令不行今虽遣之必恐无功若其有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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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
宁未入朝固私有全蜀及其来朝又以师守蜀而不
供贡赋今遣宁还未必能禦寇即能禦寇又当以蜀
与之是宁之朝不朝有功无功皆非国家利害所系
原本陈说极其明晰分注不用何也 与无蜀同之
下如何接若其有功句且原本有功无功两意对说
故下以胜败分承分注既删无功一边则败固失之
一句亦无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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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回纥使者
张光晟欲杀回纥使者而取其辎重畏其众强未敢发
九姓胡闻其种族为新可汗所诛多道亡董突防之甚
急九姓胡不得亡又不敢归乃密献策于光晟请杀回
纥光晟喜其党自离许之乃奏称回纥云云
回纥纵暴百姓捆载而归人思杀之非独光晟也光
晟欲杀回纥惮其众且强故迟疑未发及九姓胡献
策遂乘其隙以图之盖积恶既久变自彼生假手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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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以抒中国之愤耳分注删之即从奏日发端似非
因衅而动之事
救徐州
士皆愤怒争奋下有贼将信都崇庆石隐金与刘洽等
相拒于七里沟日向暮洽引军稍却朔方马军使杨朝
晟谓唐朝臣曰公以步兵负山而陈以待两军我以骑
兵伏于山曲贼见悬军势孤必抟之我以伏兵绝其腰
必败之朝臣从之崇庆等果将骑踰桥而西追击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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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兵发横击之贼兵中断狼狈而返阻桥以拒官军其
兵有争桥不得涉水而渡者朝臣指之曰彼可涉吾何
为不涉遂涉水击据桥者皆走贼兵大溃洽等乘之云
云
分注争奋下径接青魏兵大溃刘洽等乘之云云大
槩皆空言包举令人想像见得至于朔方将士成功
始末全未指实恐非纪传之体故据原本补之
洹水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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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悦走魏州下有马燧与李抱真不协顿兵平邑浮图
悦夜至南郭大将李长春闭关不纳以俟官军久之天
且明乃开门纳之悦杀长春婴城拒守
燧之战不遗馀力矣悦之败智尽能索矣使马李二
人不相恨望同心逐贼彼田悦者何自延其残喘哉
此节分注无
王武俊
武俊素轻张孝忠自以手诛李惟岳功在康日知上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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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忠为节度使已与日知俱为都团练使又失赵定二
州亦不悦又诏以云云
武俊翻覆小人而朝廷所以处之又不得其当复有
嗾之者其反也定矣原本数语探得隐情如武俊之
自诉分注则聊且矣
马李释怨
初李抱真为泽潞节度使马燧领河阳三城抱真欲杀
怀州刺史杨鉥鉥奔燧燧纳之且奏其无罪抱真怒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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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讨田悦数以事相恨望二人怨隙遂深
杨鉥事分注不录不见二人搆隙之始据通鉴则过
由于燧然因李晟之言而造垒结欢亦始于燧燧得
毋有悔心乎意气之过贤者不免护前竞胜自屈为
难一人先自屈而二憾俱释然矣
贾林说王武俊
诣武俊诈降下有武俊见之林曰林来奉诏非降也武
俊色动问其故林曰天子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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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曰降而曰奉诏名义甚正且奉诏句说得郑重动
人故下文备宣天子之意明非己之私言也删之非
是
朱泚之乱
十月丁未泾原兵叛入长安帝如奉天叛兵夜半迎朱
泚入宫戊申泚出榜于外应文武百官凡有禄食者悉
诣行在不能往者即诣本司若出三日检看彼此无名
者皆斩于是百官稍稍遁去庚戍源休劝泚禁十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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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得出朝士朝士往往易服为佣仆潜出
泚初入宫僭逆之志未决犹听百官去就既而用源
休计禁城门讥朝士然犹有变服潜遁者当是时诸
人遘乱情形如此段公忠且智忠必恋主智足见机
出长安归奉天谅无不能达者待三日已濡滞矣可
去不去坐需逼召一死自坚百身难赎惜哉
贾林再说王武俊
轻蔑同列下有河朔古无冀国冀乃大夫之封域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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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称冀王又西倚其兄云云
滔称冀王意欲奄有冀州之域而武俊巡属适有冀
州故林即以此间之此等最易入人而激之使轻信
者亦不宜删
卢杞之党无名氏
或说王翃赵赞曰怀光缘道愤叹以为宰相谋议乖方
度支赋敛烦重京尹犒赐刻薄致乘舆播迁者三臣之
罪也今怀光新立大功上必披襟询得失使其言入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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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殆哉翃赞以告卢杞杞惧言于上曰怀光云云
卢杞患失之心无所不至而复有人焉为之防虑而
救其不及是何奸党之多而为谋之备也妄人之言
一入梁州之驾再奔人皆咎怀光之粗疏然三臣之
罪如彼欲使功臣缄口不言非郭汾阳不能也
马勋
五人与俱出骆谷下有用诚不知事泄以数百骑迎之
勋与俱入驿时天寒勋多燃藁火于驿外军士皆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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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勋乃从容出怀中符以示用诚曰大夫召君用诚错
愕起走壮士自后擒之用诚子斫伤勋首壮士格杀其
子仆用诚于地跨其腹以刀拟其喉曰出声则死勋入
其营士卒已擐甲执兵矣勋大言曰汝曹父母妻子皆
在汉中一朝弃之与用诚同反于汝曹何利乎大夫令
我取用诚不问汝曹无自取族灭众皆詟服乃送梁州
杖杀之
用诚迎卫天子而与怀光通谋此真切近之患非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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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忠壮亦不能了此分注载其事甚略不见当时曲
折故补之
韩游瑰
游瑰乃谢病不出下有阴与诸将高固杨怀宾等相结
时崔汉衡以吐蕃兵营于邠南高固曰昕以众去则邠
城空矣乃诈为浑瑊书召吐蕃使稍逼邠城昕等惧竟
不敢出昕等谋杀诸将之不从者游瑰知之先与高固
等举兵杀昕遣怀宾奉表以闻且遣人告崔汉衡汉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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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诏以游瑰知军府事
先是崔汉衡以吐蕃兵营于邠南后以浑瑊书召进
逼邠城游瑰等既杀张昕又遣人告汉衡汉衡乃矫
诏云云分注于杀张昕之下乃曰会崔汉衡以吐蕃兵
至与通鉴所载悬隔矣故因考此句而并详前事
会于南宫
誓同灭贼下有武俊曰十兄名高四海向蒙开示得弃
逆从顺免菹醢之罪今又不间族类辱为兄弟武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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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为报乎滔所恃者回纥耳不足畏也战日愿十兄
按辔临视武俊决为十兄破之抱真退入武俊帐云云
武俊语不足录故分注略之然贾林三说之功抱真
推诚之效皆将于是而验焉且武俊之言曰滔所恃
者回纥观贝州之战亦信乎其能料敌也
徵李泌
初肃宗在灵武上为奉节王学文于李泌代宗之世泌
居蓬莱书院上为太子亦与之游及上在兴元泌为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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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刺史徵诣行在
追叙泌与德宗遇合机缘为将来大用张本观泌既
至以后谏无不行谋无不应比卒于相位而后已庶
几一时之盛泌之不相肃代而相德宗其必有所见
矣
上以河中达奚小俊等为忧泌对云云 夫料敌者料
将不料兵怀光将也小俊之徒兵耳怀光既解奉天之
围视朱泚垂亡之贼不能取乃与之连和使李晟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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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以为功今陛下已还宫云云
滑汴郑
李澄以滑州降引兵趣汴州至城北恇怯不敢进刘洽
兵至城东希烈守将田怀珍开门纳之明日澄引兵入
舍于浚仪两军之士日有忿阋会希烈郑州守将降于
澄澄遂引兵屯郑州
分注失次当以通鉴正之盖澄既降乃趣汴州及刘
洽既得汴州澄又入舍浚仪浚仪汴之邑刘洽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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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欲滑兵在汴故忿而阋也会郑州降于澄澄乃去
屯于郑州分注郑州之降在入汴之前误矣 大书
亦多一郑字又不宜在滑上滑先降郑降时澄已为
唐将降澄即降唐也非澄得郑州而又以之降唐也
李泌保韩滉
谤语沸腾故也下有上曰其子犹惧如此卿奈何保之
对曰滉之用心臣知之至熟愿上章明其无他乞宣示
中书使朝众皆知之上曰朕方欲用卿慎勿违众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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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卿累也泌退遂上章他日上谓泌曰卿竟上章已为
卿留中卿虽与滉亲旧岂得不自爱乎对曰臣岂肯私
于亲旧以负陛下顾滉实无异心臣之上章以为云云
须有后来数番往复乃见邺侯知滉之深德宗用滉
之慎而滉亦得尽力于朝廷分注删削那移殊少情
绪
李泌安陜虢
单骑入之下有上曰单骑如何可入对曰陜城之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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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逆命此特抱晖为恶耳若以大兵临之彼闭壁定矣
臣今单骑抵其近郊彼举大兵则非敌若遣小校来杀
臣未必不更为臣用也且今云云
更使他人往耳下有今事变之初众心未定故可出其
不意夺其奸谋他人犹豫迁延彼既成谋则不得前矣
上许之
前一段言当单骑入陜后一段言他人所以必不能
入之故分注删节后截但存总句利害不明辨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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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人
李泌邀击淮西叛兵
发兵防遏下有勿令过河句 泌命灵宝给其食下有
明日宿陜西七里泌不给其食遣将将选士四百人分
为二队云云
灵宝去陜西四十馀里犹给其食越明日则过陜而
入隘道将击之矣故不给其食
让以半道下有随而击之句不宜删 出南门陈于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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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下有明日四鼓淮西兵起行入隘两伏发云云
此明日则宿陜西之明日也
擒其将张崇献下有泌以贼必分兵自山路南遁又遣
都将燕子楚将兵趣长水贼二日不食屡战皆败溃入
山谷吴法超果率众大半趣长水子楚击之斩法超
入隘伏发贼一败唐英岸邀击贼再败分遣燕子楚
在再败之后贼将南遁趣长水故令燕子楚先往邀
之耳分注以子楚混叙在唐英岸之下入隘伏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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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全失因时料敌之意
其溃兵在道复为村民所杀得至蔡者云云
吐蕃劫盟
衔方及马口下有故矢过其背而不伤句
此最𦂳要瑊之所以不死者幸赖有此使衔在马口
不须伏鬣敌凭臆而射之则矢中其背矣
元光发伏成陈以待之下有敌追骑愕眙瑊入元光营
追骑顾见邠宁军西驰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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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见邠宁军西驰正与汝曹西驰柏泉云云相应不
可删
元光以辎重资瑊与瑊收散卒勒兵整陈而还
浑瑊冒昧如会疏慢无备使非元光违命连营瑊之
被擒不在崔汉衡之后矣
上大惊下有街递其表以示柳恽明旦谓恽曰卿书生
云云
分注无街递以下八字及明旦二字街递其表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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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明旦字是叙事界限盖游瑰之表夕至柳恽应不
在朝递表示之是即夕事谓恽云云是翼日语分注
混记在上大惊下觉安顿失所
相李泌
间有谗之者下有陛下必不听然臣今日对二人言之
欲其不自疑耳陛下万一云云
万一害之以下云云乃泌之本指所在然不先婉以
𨗳之而遽察察言之无论戆直不孙言之未必见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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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反有激其怒者上三句不宜删
不可分也下有非如给事中则有吏过兵过舍人则有
六押若各云云
募戍卒屯田
今岁卒原本作今岁徵关东卒 耕者浸多下有边地
居人至少军士月食官粮粟麦无所售籴价必贱 本
贯下有给长牒三字 续食而遣之下有据应募之数
移报本道虽河朔诸帅得免更代之烦亦喜闻矣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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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番云云
李泌谏易太子
欲废之而立侄下有得毋失计乎上勃然怒曰卿何得
间吾父子谁语卿舒王为侄者对曰陛下自言之大历
初陛下语臣今日得数子臣请其故陛下言昭靖诸子
主上令吾子之今陛下所生云云
德宗欲废太子立舒王故讳言舒王之为侄其前与
泌言或已忘之矣泌引前事以实证其为侄德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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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无以罪泌也明其为侄而后废子立侄之非可以
详辨矣德宗所讳在此其甚怒亦在此李泌所难言
者在此所以不爱家族而切直尽言者亦在此此段
不宜删
又睹兹事下有臣在彭原承恩无比竟不敢言建宁之
冤及临辞乃言之肃宗亦悔而泣先帝自建宁之死常
怀危惧臣亦为先帝诵黄台瓜辞以防谗搆之端上曰
朕固知之意色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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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节有两意一叙建宁之冤一叙先帝之危惧肃宗
悔而泣盖悔冤杀建宁而泣也分注删建宁事以悔
而泣句缀在黄台瓜辞之下失义类矣
常居少阳院下有在寝殿之侧句 泌归语子弟曰吾
本不乐富贵而命与愿违今累汝曹矣
泌拜贺因曰下有陛下圣明察太子无罪臣报国毕矣
报国上著陛下二句见得泌之报国归本在德宗身
上删之则泌疑于自矜报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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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骸骨下有上曰朕父子赖卿得全方属子孙使卿代
代富贵以报德何为出此言乎
此数语颇近俚俗故分注删之然亦可见德宗真情
之毕露矣
李泌论和回纥
愿赐臣骸骨下有上曰朕非拒谏但欲与卿较理耳何
至遽欲去朕耶对曰陛下许臣言理此固天下之福也上
曰朕不惜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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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和回纥邺侯至以去就争之德宗许以较理此虚
受之萌也此泌之理所以终胜也
昔叶护助讨安庆绪肃宗但令臣宴劳之于元帅府先
帝未尝见也叶护固邀臣至其营肃宗犹不许及大军
将发云云
此见回纥将兵助国先朝自有故事元帅固不肯轻
与相见长史犹不得轻至其营以明少华辈之失计
为可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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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得不寒心哉下有天威所临豺狼驯扰可汗母捧陛
下干貂裘叱退左右亲送陛下乘马而归陛下以香积
之事观之则屈己为是乎不屈为是乎陛下屈于牟羽
乎牟羽屈于陛下乎上谓云云
可汗母捧送之事本无关系但德宗以回纥肆责为
耻故存此以表其恭谨耳
此乃必报之雠下有况其赞普尚存宰相不为陛下别
白言此乃欲和吐蕃以攻回纥此为可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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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狄之笑乎下有对曰不然臣曩在彭原今可汗为胡
禄都督与今国相白婆帝皆从叶护而来臣待之颇亲
厚故闻臣为相而求和安有复相拒乎今请以书与之
约云云
回纥主相旧与泌颇亲厚故因其求和而应之所谓
知己知彼得其国情者非孟浪为之以取笑于远人
也此不必删
印马当作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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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鉴偶误胡氏又因而注之分注正之是也
云南自汉以来臣属中国杨国忠无故扰之使叛臣于
吐蕃
赠白起官
赠兵部尚书可矣下有上笑曰卿于白起亦惜官乎泌
对曰人神一也陛下倘不之惜则神亦不以为荣矣上
从之
白起何足赠官赠尚书亦勉承上命耳邺侯此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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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爱惜名器而已不信人之妄奏不立庙以长巫风
庶几所谓得其正者以此观之彼唐书旧传乃曰上
雅闻泌长于鬼道故自外徵还以至大用何其诬也
中书侍郎同平章事李泌卒
李泌有谋略而好谈神仙诡诞故为世所轻
邺侯历事玄肃代德周旋四朝其他谋略所不必言
独是处人父子骨肉之间皆得天理人情之正如慰
安上皇调护广平顺适张良娣至极谏德宗保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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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尤事之最难处者与子言言孝与父言言慈神仙
怪诞之流岂能髣髴其万一而曰为世所轻此殆史
氏之妄也
云南归国
受诏下有郑回密见佐时教之故佐时尽得其情因教
异牟寻云云
回久在云南为彼国师者三世及相异牟寻劝之归
唐其说诱谅非一日矣至是佐时奉使回又密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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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之佐时处置得宜而云南受盟回亦与有力焉分
注略去郑回殊非论事之实
先是吐蕃与回鹘争北庭大战死伤甚众徵兵万人于
云南辞以国小请发三千吐蕃少之益至五千乃许之
异牟寻遣五千人前行
推原吐蕃争战死伤之事以为徵兵云南缘起故首
著先是二字但徵兵上似有脱字耳分注既删吐蕃
与回鹘以下十四字犹存先是两字似云南破吐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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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往日事而今始来献捷者
筑三城
不敢轻来上有其众未集句吾城已毕下有留兵戍之
句 各筑一城下有军吏曰方渠无井不可屯军判官
孟子周曰方渠承平之时居人成市无井何以聚人乎
命浚眢井果得甘泉三月三城成
胡注又有咸河甜河从他处发源来方渠一可食一
不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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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市
置白望数百人于两市及要闹坊曲阅人所卖物但
称宫市则敛手付与其伪不复可辨无敢问所从来
及论价之高下者率用直百钱物买人直数千物人
将物诣市有空手而归者每敕使出虽沽浆卖饼者
亦撤业闭门 又就索门户下有仍邀驴送柴至内
农夫啼泣以所得绢与之不肯受曰须得尔驴农夫
曰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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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市之名昔所未有通鉴详著其事分注删者
多而存者少不见当时为害之甚又如农夫以驴
负柴一节亦删邀驴送柴至内以下则宦官夺攘
之恶与农夫之所以轻死而奋臂者皆朦胧失据
矣
顺宗
太子即皇帝位于太极殿卫士尚疑之企足引领而望
之曰真太子也乃喜而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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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在东宫二十馀年系四海之望久矣德宗崩太
子疾即位之际万众皇皇且喜且惧人情如此太子
所以为国本也此数句分注不录今补之
可其奏下有自德宗大渐王伾先入称诏召王叔文坐
翰林中 叔文入至翰林而伾入至柿林院见忠言牛
昭容计事大抵叔文依伾伾依李忠言忠言依牛昭容
转相交结每事先下翰林云云
李牛二王前犹散叙此作总结见得小人蟠踞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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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索如此
中书会食
语良久下有杜佑高郢郑珣瑜皆停箸以待有报者云
叔文索饭韦相公已与之同食阁中矣佑郢心知不可
云云
此节分注尽删委折惟用两言直叙然观原本所载
则叔文踉跄唐突之状杜高辈隐忍局蹐之情正可
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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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皋上太子笺
四方获安下有皋自恃重臣远处西蜀度王叔文不能
动摇遂极言其奸俄而荆南云云
表笺之来朝廷倚赖而史笔又推其情如此此可见
藩镇有所凭恃故敢尽言而朝廷为无人矣
杜黄裳论藩镇
遣中使察军情所与则授之下有中使或私受大将赂
归而誉之即降旄钺未尝有出朝廷之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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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军情所与其权在中使受赂而归誉之其权亦在
中使未尝出朝廷之意承上两项而言分注删去受
赂一边不知何故
裴垍相
复擢为相下有云初德宗不任宰相天下细务皆自决
之由是裴延龄等得用事上在藩邸心固非之及即位
选擢宰相推心委之尝谓垍等曰云云
人主亲细务而奸臣反得以行其私此其故不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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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长思也帝既心非德宗则当知任相之道矣杜裴
藩绛颇称得人惜乎任之而不能久也
议代王承宗
未必奉诏下有范阳魏博易定淄青以地相传与成德
同体彼闻成德除人必内不自安阴相党助虽茂昭有
请亦恐非诚今国家除人代承宗彼邻道劝成进退有
利若所除之人云云
分注与原本大同小异但既经裁节则语意参差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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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耳
议封王承宗
蔡州有衅势可兴师下有南北之役俱兴财力之用不
足倘事不得已须赦承宗则恩德虚施威令顿废不如
早赐处分以收镇冀之心坐待机宜必获申蔡之利既
而云云
此节分注亦与上节同
谭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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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王师越魏伐赵上有往年王师取蜀取吴算不一失
是皆相臣之谋三句
通鉴无此纲目所增也
分注忠曰是必皆将无之
此句甚鹘突原本云天子终不使我伐赵赵亦不备
燕意既分明且与下文知天子终不使君伐赵赵亦
不备燕也相应
获疑于天子下有赵人既不备燕潞人则走告于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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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燕厚怨赵赵见伐而不备燕是燕反与赵也此所以
知天子终不云云
从史为赵画谓燕必不残赵是卖恩于赵走告天子
是败忠于上删告天子数句则下文败忠意无根据矣
李绛处乌重允
朝廷威重去矣下有上复使梁守谦密谋于绛曰今重
允已总军务事不得已须应与节绛曰从史为帅不出
朝廷故启其邪心终成逆节今以重允典兵即授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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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福之柄不在朝廷何以异于从史乎重允之得河阳
已为望外之福岂敢更为旅拒况重引所以能执从史
本以杖顺成功一旦自逆诏命安知同列不袭其迹而
动乎重允军中等夷甚多必不愿重允独为主帅移之
他镇乃惬众心何忧其致乱乎上悦
重引不可帅昭义其是非利害李绛论之详矣而复
使梁守谦与谋者宪宗之惑直以承璀已牒授重允
不欲更拂其意故为是必不得已之计以要挟李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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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夫不罪承璀之耑命而反虑重允之逆命向非李
绛再为剖析不变初议而轻与之节虽执从史将并
失昭义矣此节不可删
立皇太子
分注当有立遂王宥为太子更名恒十字 恒郭贵妃
之子也诸姬子澧王宽长于恒上将立恒命崔群为宽
草让表群曰凡推己之所有以与人谓之让遂王嫡子
也宽何让焉上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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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子以嫡无可与争而亦无待于让宪宗盖以宽之
长而有意焉虽压于嫡犹称之曰让亦掠美取名之
意也崔群之对简而当矣分注不录何故
李绛揣魏博
莫能相制下有欲广相连结则众心不同其谋必泄欲
独起为变则兵少力微势必不成加以购赏既重刑诛
又峻是以诸将互相顾忌莫能先发 以须后敕下有
使贼中知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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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藩驭下之术尽于此矣扼其埶不能结其心百计
得之一朝失之故曰所恶于下毋以事上 敕诸道
者所以警贼使知朝廷将谋讨罪而蚤为恭顺之计
也删下句则似泛然敕之矣
振武军乱
以备回鹘下有所给资装多虚估至鸣沙遵宪屋处而
士卒暴露众发怒夜聚薪环其屋而焚之卷甲而还焚
门攻进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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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贤平日不惜士卒此固生乱之本至于军出复还
此则又有激之者分注惟载还攻进贤而别段曲折
槩不兼及何也
李光颜
光颜数败贼军下有战于时曲淮西兵晨压其垒而陈
光颜不得出乃自毁其栅之左右出骑以击之光颜自
将数骑冲其陈出入数四贼皆识之矢集其身如猬毛
其子揽辔止之光颜举刃叱去于是人争致死淮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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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溃上以裴度为知人
光颜数败贼军此是虚叙时曲之战致死杀贼此是
显功分注但云立功而立功实事略不叙述徒曰勇
而知义不几虽善无徵乎今据原本补此俾读者得
有所考而光颜自谓以身许国誓不与逆贼同戴日
月者亦于兹可信矣
吕元膺捕贼
设重购以捕贼数日有山棚鬻鹿贼遇而夺之山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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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其侪类且引官军共围之于谷中尽获之
山棚有入贼者有不入贼者鬻鹿之徒必非衣食于
贼而与之为党者夺鹿云云分注不载要之事虽至
微而所关甚大盖及其谋之未行党之未集而猝然
出不意以图之故遂就禽获若天使之然者
圆净故常为史思明将勇悍过人为师道谋多买田于
伊阙陆浑之间以舍山棚而衣食之有訾嘉贞门察者
潜部分以属圆净圆净以师道钱千万结党定谋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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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贞等窃发城中圆净举火于山中集二县山棚入城
助之圆净时年八十馀捕者既得之奋槌击其胫不能
折圆净骂曰鼠子折人胫且不能敢称健儿党与死者
数千人留守防禦将二人及驿卒八人皆受其职名为
之耳目元膺鞫訾嘉贞门察始知杀武元衡者乃师道
也
圆净旧为贼将漏网未诛而贪乱不已师道用之以
瞷东都又有訾嘉贞门察为之应使其事果集不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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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流血而申蔡之师亦惊顾而难与就功矣此一
条分注所载不甚详 叛逆之罪两河所同刺客纵
横盗贼窃发则师道之恶尤有甚者武丞相见杀一
事三案终未白也
柳公绰
不当奏下有上曰谁当奏者对曰本军当奏若死于街
衢金吾卫使当奏在坊内左右巡使当奏上无以罪之
退谓左右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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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此则公绰之为京兆干凡辨方正位体国设官分
职受事无不井井条晰非独刚严难犯而已谁当奏
者以下分注不录岂所重耑在前一截已耶
讨淮西
绝郾城归路下有郾城守将邓怀金谋于昌龄昌龄劝
之归国怀金乃请降于李光颜曰城人之父母妻子皆
在蔡州请公来攻城吾举烽求救救兵至公逆击之蔡
兵必败然后吾降则父母妻子庶免矣光颜从之乙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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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龄怀金举城降
董昌龄虽为郾城令而守将邓怀金则握兵者也昌
龄劝怀金归国幸而见听则返正之功昌龄与怀金
均也分注独记昌龄怀金之善泯矣依原本并书为
是
愬召厢虞候史用诚下有戒之曰尔以三百骑伏彼林
中又使摇帜于前若将焚其麦积者祐素易官军必轻
骑来逐尔乃发骑掩之必擒之用诚如言而往遂擒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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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归
祐淮西勇将非易与者迹其所以被擒亦轻敌故耳
愬访于淮西诸降将必熟知祐之为人因以计擒之
删戒之以下非是
愬遣十将马少良先擒丁士良因士良擒陈光洽遂
降吴秀琳因秀琳擒李祐得李祐与谋入蔡此成功
次第也
裴度赴淮西过襄城南白草原淮西人以骁骑七百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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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镇将曹华知而为备击却之甲申度至郾城以为治
所
度之赴淮西朝廷赐以卫卒固非轻行无备者然曹
华之兵适当要害其有功于度不可略也
至州城下有云近城有鹅鸭池愬令击之以混军声
开门纳众下有及里城亦然城中皆不之觉 官军至
矣下有元济尚寝笑曰俘囚为盗晓当尽戮之又有告
者曰城陷矣元济曰此必洄曲子弟就吾求寒衣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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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于庭云云
董重质之去洄曲军也李光颜驰入其壁悉降其众
蔡之精兵尽诣洄曲以抗李光颜重质既降则军中
无主故光颜驰入降之少迟必散而乱矣
诏刺史领支郡兵马
刺史领之下有自至德以来节度使权重所统诸州各
置镇兵以大将主之暴横为患故重允论之其后河北
诸镇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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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朔蕃镇以下重允所奏此段则史家原题之言以
见重允之论所由来也前后意颇相似分注所以删
之欤
李渤
乞降诏书禁绝原本作绝摊逃之弊下有尽逃户之产
偿税不足者乞免之计不数年
此条意有三层摊税一也偿税二也偿不足而乞免
三也摊税之弊固当禁绝然逃户避税累人其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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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主业故以产偿税产既尽而税不足故又与乞免
以省逋负分注删尽逃户之产两句虽绝摊逃而税
无所出则遗害之端又在他日矣
裴度表
度自将兵出承天军故关以讨王庭凑 表后半云自
兵兴以来所陈章疏事皆切要所奉书诏多有参差蒙
陛下委任之意不轻遭奸臣抑损之事不少臣素与佞
幸亦无雠嫌正以臣前请乘传诣阙面陈军事奸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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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畏惮恐臣发其过百计止臣臣又请与诸军齐进随
便攻讨奸臣恐臣或有成功曲加阻碍逗遛日时进退
皆受羁牵意见悉遭蔽塞但欲令臣失所使臣无成则
天下云云
后段分注不录然备述佞幸情状莫切于此盖小人
护已之过忌人之功护过则惟恐君子之近君忌功
则不顾君子之失所逞其患失之心以败坏天下之
事虽曰素无雠嫌而无在非雠嫌矣此表恳到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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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仍旧本 晋公表疏皆如是似过于切直而无从
容劝𨗳之意岂亦自恃元老故尽言无隐欤
柳公绰
公绰使夫人上有执宜母妻入见句
分注删此句则公绰夫人无缘得与其母妻饮酒而
馈遗之也
执宜感恩为之尽力下有塞下旧有废栅十一执宜修
之使其部落三千人分守之自是诸部不敢犯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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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废栅使部落分守以防诸部此正尽力之实分注
又删修废栅以下数语无缘彼便不敢犯塞也
温造讨乱兵
八百馀人皆死下有其手杀李绛者斩之百段馀皆斩
首投尸汉水以百首祭李绛三十首祭死事者具事以
闻流杨叔元
此段分注不录今增之者李公唐室名臣死非其所
最为可恨今讨灭逆徒加以惨毒虽不足蔽厥辜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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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几少快义愤之万一耳但杀八百人不如杀一杨
叔元恨当时不先戮后闻而仅囚之使叔元得以免
诛此又温造之失贼也
筹边楼
可保无虞下有黎雅以来得万人成都得二万人精加
训练则蛮不敢动矣时北兵尽归本道 与杜元颖时
无异下有恐议者云蜀经蛮寇以来已自增兵向者蛮
寇已逼元颖始募市人为兵得三千馀人徒有其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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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用郭钊募北兵仅得百馀人臣复召募得二百馀
人此外皆元颖旧兵也恐议者又闻一夫当关之说以
为清溪可塞臣访之蜀中老将清溪之旁大路有三自
馀小径无数皆东蛮临时为之开通若言可塞则是欺
罔朝廷要须大度水北更筑一城迤逦接黎州以大兵
守之方可朝廷建言者云云
蜀地西接吐蕃南连南诏入寇之路既多而镇兵又
少此德裕之所忧也朝廷不谙利害纷纷建言故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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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随事分疏辨其非是恐议者云蜀经蛮寇以下言
增兵甚少且不堪用恐议者又云一夫当关以下言
清溪关不可塞塞之亦无补于事筹边正论正在此
两节分注删此两节但存奏留北兵以上存其一失
其二矣故因原本补之
诸王出阁
向使天宝之末建中之初宗室散处方州虽未能安定
王室尚可各全其生所以悉为安禄山朱泚所鱼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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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聚于一宫故也
原本设端起意开陈事理文势往复斐亹动人分注
一于简径粗存大槩而已
薛元赏
何以镇服四方下有即趣出上马命左右擒军将俟于
下马桥元赏至则已解衣跽之矣其党诉于仇士良士
良遣宦者召之 乃白服见士良士良曰痴书生何敢
杖杀禁军大将元赏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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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记事如此分注但云即命左右擒出士良召之
而已未尽见元赏所以处军将者且删去其党往诉
则亦不知士良何以卒然来召也读者于此茫然而
已 柳公绰为京兆尹杖杀神策军将元赏尹京兆
亦然但既经甘露之变则宦官恶逆有倍甚者是元
赏所处之时尤有难于公绰者耳
魏谟
臣窃惜之下有昔汉光武一顾列女屏风宋弘犹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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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言光武即撤之陛下岂可不思宋弘之言欲居光武
之下乎上即出之
光武云云分注不载要之陈古讽今犹然风雅之旨
也
李德裕
当面诘之下有事苟无实得以辨明若其有实辞理自穷
此四句吃𦂳不宜删避形迹伪含容有过无过虚
实不明非惟君臣之间不相谙委而谗谮之衅亦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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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而用长矣
张仲武
人心向之下有向者张绛初杀行泰召仲武欲以留务
让之牙中一二百人不可仲武行至昌平绛复却之今
计仲武才发雄武军中已逐绛矣
张绛杀行泰召仲武既召之又却之故仲武因而击
之幽人心向仲武向之者多背之者少故仲舒逆知
其逐绛分注于人心向之之下即云已逐绛而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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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仲武一节于当时情事殊不通透
追论维州
从此得并力于西边更无虞于南路凭陵近甸旰食累
朝
先是吐蕃欲西寇岐陇邠灵则畏蜀人挠其南既得
维州则隔塞南路可以并力西入南路句不宜删又
删旰食累朝句则韦皋经略河湟事亦无由插入
须此城为始下有万旅尽锐急攻数年虽擒论莽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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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城坚卒不可克臣初到西蜀外扬国威中缉边备维
州熟臣信令空壁云云
臣到西蜀既扬国威又缉边备信令相习然后悉怛
谋来归向者韦皋攻取之难如彼则后此归降亦非
易易若曰到西蜀即空壁来归何其轻言之也外扬
国威等句亦不可删
其吐蕃合水栖鸡等城既失险阨自须抽归可省八处
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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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既失维州则合水栖鸡等城无险可守其兵自
须抽归吐蕃既归则守兵亦可量减今分注但言可
减镇兵而不详所以可减之故与空言何异
何弘敬
弘敬闻王宰将至恐忠武军入魏境军中有变苍黄出
师丙子弘敬奏已自将全军渡漳水趣磁州
因弘敬出师延缓故遣王宰将兵经魏博抵磁州弘
敬闻之恐魏博有变遂苍黄出师德裕所谓攻心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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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于此验矣弘敬奏全军渡漳水趣磁州若拔肥乡
平恩尚须后奏此处出得太蚤
援河阳
庚辰李德裕上言河阳兵力寡弱自科斗店之败贼势
愈炽王茂元复有疾人情危怯欲退保怀州今魏博未
与贼战西军阂险不进故贼得并兵南下若河阳退缩
岂止亏沮军声又恐震惊洛师望诏王宰更不之磁州
亟以忠武军应援河阳不惟捍蔽东都兼可临制魏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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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兵破科斗寨距怀州十馀里河阳弱兵病将何以
抗贼且何弘敬既全军攻磁州则王宰不须更往磁
州矣移军河阳以壮怀孟所谓缓急相机应变靡定
者也分注叙事不明因为补之
刘稹不可赦
德裕言昔李怀光未平京师蝗旱米斗千钱供御无数
旬之储德宗集百官遣中使询之散骑常侍李泌取桐
叶抟破以授中使献之德宗召问故对曰陛下与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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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之分如此叶不可复合矣由是德宗意定既灭怀
光遂用为相独任数年上曰亦大是奇士
文饶才略不可一世独识有邺侯而心数其遗事故
引抟桐叶之说以比类刘稹若引而不发者武宗去
德宗未及百年闻李泌之名旧矣大是奇士固非一
时之誉也胡身之曰观此可以传信唐人毁之皆妄
也此条纲目无
高文端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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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裕访文端破贼之策文端以为官军今直攻泽州
云云至乘势可取德裕奏请诏示王宰文端又言固镇
寨云云寨中无水皆饮涧水在寨东约一里许宜令云
云前至青龙寨亦四崖悬绝水在寨外可以前法取也
德裕奏请诏示王逢文端又言都头王钊云云至庶几
肯从德裕奏请诏何弘敬潜遣人谕以此意
诸将所攻各有城寨其破敌各有良策文端为德裕
分言之德裕分奏之又请朝廷分诏之因敌设奇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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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画一此等文格亦前史所无分注尽删德裕奏请
等语笼统陈说全无专属矣
监使
每战下云监使自有信旗乘高立马以牙队自卫视军
势小却
此三句正见宦官虚作声势外强中乾之状不知分
注何故删去既删此则下文引旗先走亦不知其为
何人之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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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河湟
原本萧关下有凤翔节使李玭取秦州
以下文三州七关證之当有秦州为是如分注止原
威二州耳
二年一代下云道路建置堡栅有商旅往来贩易及戍
卒子弟通传家信关镇毋得留难其山南剑南边境有
没蕃州县亦令量
党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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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平夏党项已就安帖南山党项犹行钞掠平夏不容
穷无所归宜委李福存谕于银夏境内授以閒田如能
革心向化则从前为恶一切不问或有屈抑听于本镇
投牒自诉若再犯疆场或复入山林不受教令则诛讨
无赦
党项种落虽一而巢穴不同有平者有未平者此诏
专谕南山党项使之得所原本词意周详分注摘取
数言失其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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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宗
上聪察彊记度支奏渍污帛误书渍为清枢密承旨孙
隐中谓上不之见辄足成之及中书覆入上怒推按擅
改章奏者罚谪之
读分注度支奏误渍为清不识何谓考通鉴乃知误
字所由此等所系甚细但笔削之时专求简径则文
意郁蹜不舒者多矣
乐工罗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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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系狱诸乐工欲为之请因上幸后苑奏乐乃设虚坐
置琵琶而罗拜于庭且泣上问其故对曰程负陛下云
云
佞倖之徒巧诈无似其意欲为罗程请而不露请之
迹因后苑奏乐设虚坐置琵琶罗拜而泣待帝问故
而后对其对也殊未有请之之意若程已伏罪而死
今姑追惜之者小人之隐情藏奸如此若曰众工为
请便错过当时情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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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寇安南
峰州林西原旧有防冬兵六千其旁七绾洞蛮酋长李
由独常助中国戍守输租赋知峰州者言于瑑请罢戍
兵专委由独防遏于是由独势孤不能自立南诏拓东
节度使以书诱之以甥妻其子补拓东押牙由独遂帅
其众臣于南诏自是安南始有蛮患
既有防兵而轻于议罢隳旧章弃险固开祸无穷李
瑑之罪也观南诏诱致由独阴谋深计若彼而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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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暴之徒疏漏反如此通鉴志此盖追咎前事分注
尽删之似以今之入寇为蛮患之始矣陷吐蕃陷维
州南诏窥安南戎蛮之狡谲正同
韦宙
韩季友帅捕盗将从行下云宙至江州季友请夜帅其
众自陆道间行比明至洪州州人不知即日讨平之宙
奏季友为都虞侯
分注记此事直率不清楚原本则有留有去节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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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
王式讨裘甫
贼势益张下有则江淮群盗将蜂起应之国家用度尽
仰江淮若阻绝不通则上自九庙下及十军皆无供给
必江淮群盗蜂起然后江淮之道阻绝删群盗两句
则江淮不通句似无根因
式入越州既交政为郑祇德置酒曰式主军政不可以
饮监军但与众宾尽醉迨夜继以烛明日饯祗德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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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乐饮而归
裘甫不听据越州之谋式得入之则胜势已在此矣
乐饮事与用兵无关然亦可见应敌之暇
窥虚实下有城中密谋屏语贼皆知之二句 石宗本
将之下有凡在管内者皆视此籍之二句 分路讨贼
下有府中无守兵更籍土团千人以补之二句 乃命
宣歙浙西将帅本军及骑将帅骑兵为前锋自上虞趣
奉化解象山之围号东路军又命义成忠武淮南将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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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军与台州唐兴军合号南路军令之曰云云
先是式以兵少奏更发忠武义成及请昭义军诏从之
三道兵至越州式命忠武将张茵将兵屯唐兴断贼南
出之道义成将高罗锐将兵及台州土兵径趣宁海攻
贼巢穴昭义将𨁂跌戣将兵益东路军断贼入明州之
道自是诸军与贼十九战贼连败
式之将略其调度尽见于分路讨贼之下兵分两路
一曰南路军一曰东路军其后南路破贼于某地东
卷四 第 48a 页 WYG0323-0635a.png
路破贼于某地皆节节相应但不能悉录耳至于更
请之兵若忠武将义成将昭义将又另有一番布置
设张罗落得其要领故贼战连败分注止总叙分路
讨贼一句而分兵进讨之事竟不言及何太略也
高罗锐克宁海王式曰贼窘且饥必逃入海入海则岁
月间未可擒也命罗锐军海口以拒之又命望海镇将
云思益等将水军巡海澨思益等遇贼将于宁海东贼
不虞水军遽至皆弃船走山谷得其船尽焚之式曰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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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逃矣惟黄罕岭可入剡恨无兵以守之 裘甫既
失宁海乃率其徒屯南陈馆下浙东军大破裘甫于南
陈馆贼果自黄罕岭遁去诸军失甫不知所在张茵在
唐兴获俘将苦之俘曰贼入剡矣苟舍我请为军𨗳从
之茵后甫一日至剡壁其东南王式命趣东南两路军
会于剡进围之
贼失宁海则思入海水兵败之于海澨弃船走山谷
则又思入剡分注叙此两节俱未曲尽
卷四 第 49a 页 WYG0323-0635c.png
桂州戍卒作乱
都虞侯许佶军校赵可立姚周张行实皆故徐州群盗
州县不能讨招出之补牙职会桂管观察使李丛移湖
南新使未至佶等遂作乱杀都将王仲甫
以好乱之徒鼓扇怨怒之众又值新旧使更代之会
无约束镇服之者许赵姚张正与尹勘杜璋徐行俭
等相比以乱徐州故纪事者首此两节以明致乱之
由删其半非是
卷四 第 49b 页 WYG0323-0635d.png
团练判官温廷皓
廷皓言于彦曾曰今击之有三难而舍之有五害诏释
其罪而擅诛之一难也帅其父兄讨其子弟二难也枝
党钩连刑戮必多三难也然当道戍卒擅归不诛则诸
道戍边者皆效之无以制御一害也将者一军之首而
辄敢害之则凡为将者何以号令士卒二害也所过摽
掠自为甲兵招纳亡命此而不讨何以惩恶三害也城
中将士皆其亲属银刀馀党潜匿山泽一旦内外俱发
卷四 第 50a 页 WYG0323-0636a.png
何以枝梧四害也逼胁军府诛所忌三将又欲自为一
营从之则银刀之患复起违之则托此为作乱之端五
害也惟明公去其三难绝其五害早定大计以副众望
彦曾乃命云云
廷皓论时事可谓体物浏亮矣彦曾不能委心归计
惟尹徐之是从又欲保全敕使疑误军机虽死岂足
塞其责哉分注不录廷皓之言而反载周重之表何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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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召温廷皓使草表求节钺廷皓曰此事甚大非顷刻
可成请还家徐草之明旦勋使趣之廷皓来见曰昨日
所以不即拒者欲一见妻子耳今已与妻子别谨来就
死
去三难绝五害廷皓之才略于此可槩见矣至于草
表不从就死无贰非凛凛烈丈夫不能也廷皓固有
才而有节者分注录此不详今并前节悉补之
泗州刺史杜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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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守备以待之下有李圆遣精卒百人先入泗州封府
库慆遣人迎劳诱之入城尽诛之明日圆至攻之不能
克乃敛兵屯城西
分注记此事甚略要之贼以邻州开门迎盗之故骄
矜自大不复防检故慆亦乘此机诱而歼之一以褫
桂贼之魄一以壮泗人之心夫如是然后泗州可守
也略之非是
吾不为也下有且人各有家谁不爱之我独求生何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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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众
上两句是寻常体面话下四句然后入人心膂慆之
存意如此此所以来辛谠之助而卒能保定泗州也
四句亦不宜删
辛谠
拔剑瞑目谓公弁曰贼百道攻城陷在朝夕公受诏救
援而逗遛不进岂惟上负国恩若泗州不守则淮南遂
为寇场公讵能独存耶我当杀公而后止耳起欲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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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
公弁倡为自保之说以阻挠众心军法之所必治辛
谠有辞可执公弁逃罪无由谠可谓见义能断者矣
分注删此何也
许分五百人与之下有仍问将士皆愿行谠举身叩头
以谢将士遂帅之抵淮南岸望贼方攻城有军吏欲还
谠逐得举剑将击之众共请之谠曰将士但登舟我即
舍此人众竞登舟乃舍之驱至淮北勒兵击贼慆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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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布兵与之相应贼遂败走
分注但云谠帅以进击贼贼败走何言之易也
闰十二月辛谠请出求救于淮浙明年正月以浙西之
军至楚州敕使张存诚以舟助之徐贼水陆布兵锁断
淮流云云
谠募选军中敢死士数十人先以米舟三艘盐舟一艘
乘风逆流直进贼夹攻之矢著舟板如急雨及锁谠帅
众死战斧断其锁乃得过城上人喧呼动地杜慆及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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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皆泣迎之 乙酉城上望见舟师张帆自东来识其
旗浙西军也去城十馀里贼列火船拒之帆止不进慆
令谠帅死士出迎之乘战舰冲贼陈而过见敕使张存
诚帅米舟九艘曰将士在道前却存诚屡欲自杀仅得
至此今又不进谠扬言贼不多易与耳帅众扬旗鼓噪
而前贼见其云云
此段有两节泣迎辛谠入城一也谠帅死士出迎张
存诚二也分注混为一事又不见存诚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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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谠复迎粮于扬润
官军不利下有贼縳木于战舰旁出四五尺为战棚
有此句则知乘小舟入战棚之下者盖指此删之便
不分晓
柳子之战
庞勋乘胜进军发丰县至萧约襄城诸寨兵合五六万
人刻期攻柳子淮南败卒在贼中者逃诣康承训告以
其期承训先为之备秣马整众设伏以待之襄城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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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至柳子遇伏败走勋既失期遽引兵自三十里外赴
之比至诸寨已败勋所将皆不战而溃
此条当在泗州围解下分注误接贼败魏博兵下而
叙事亦欠源委
张玄稔降
玄稔谋归国协同者众乃遣腹心张皋夜出以状白承
训约期杀贼将举城降至日请立青旌为应使众心无
疑承训大喜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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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有张皋之约则降者与受降者内外相应无他猜
防分注删去但曰开门出降殊草草矣
马举克濠州
举攻濠州自夏及冬不克城中粮尽人相食官军深堑
重围而守之贼夜突围走举勒兵追之杀获殆尽
克濠州无分注因以此补之
高骈
修复邛崃关大渡河诸城栅下有又筑城于戎州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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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又筑城于沐源川皆蛮入蜀之要路也各置兵数千
戍之
原本有马湖镇沐源川二城故以各置兵云云结之
分注删去又不详入蜀之路则各字亦泛用矣
宜数其罪责之原本作宜数其十代受恩以责之 使
录报之原本作使录诏白牒与之
杭州八都
王仙芝馀党曹师雄寇二浙杭州募诸县乡兵各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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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讨之临安董昌与钱塘刘孟安阮结富阳闻人宇盐
官徐及新城杜棱馀杭凌文举临平曹信各为之都将
号杭州八都昌为之长其后宇卒钱塘成及代之
此节分注不录以其人不足重故略之也忆幼时读
表忠观碑不知所谓八都请益师若友亦复昧昧怀
之有年既而读通鉴始释然愧予荒陋事多如此故
谨志之
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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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让走入关下有云关左有谷平日禁人往来以𣙜征
税谓之禁坑贼至仓猝官军忘守之溃兵自谷而入谷
中灌木寿藤茂密如织一夕践为坦途
潼关之破议者皆咎禁坑之无备非也禁坑即不可
入关亦必破不过延旦夕耳且荆棘之为坦途唐之
溃兵为之非贼为之也有险可据而自夷之为贼先
驱贼至固已晚矣分注但云贼自关左禁坑入当考
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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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李克用
代北监军陈景思帅沙陀酋长李友金及萨葛吐谷浑
诸部入援京师至绛州将济河绛州刺史瞿稹亦沙陀
也谓景思曰贼势方盛云云 友金乃说景思曰下有
今虽有众数万苟无威信之将以统之终无成功吾兄
司徒父子云云遣使下有诣行在三字
景思因监代北军故帅友金入援瞿稹亦沙陀故因
友金说景思因稹与友金不能制所募北兵故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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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奏天子召克用原本平叙中俱有条理分注删润
失其位置
孟昭图疏
为贼所屠下有独北司平善句 黄头军乱下有陛下
独与令孜敬瑄及诸内臣闭城登楼并不召王铎以下
及收朝臣入城翼日又不对宰相又不宣慰朝臣臣备
位谏官至今未知圣躬安否况疏冗乎倘群臣不顾君
上罪固当诛若陛下不恤群臣于义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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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疏直而尽所谓有犯无隐也分注删数处皆当时
实事令孜所尤忌者僖宗尸位见此疏与不见同第
令见之而昭图为其所杀虽曰杀谏臣犹为国有君
焉今直为令孜杀则无君已以无君之世而昭图犹
呶呶焉愚盖怪其不知止也
高仁厚讨阡能
何忍杀汝下有今纵汝归救汝父母妻子二句 谁不
听命下有一口传百百传千川腾海沸不可遏也比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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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之至百姓必尽奔赴矣 引兵发至双流把截使白
文现出迎仁厚周视堑栅云云 留兵五百守之下有
馀兵悉以自随又召诸寨兵相继皆集
平贼虽不用兵而兵不可以不备上两句不宜删
以上大槩总叙语以下乃叙次平五贼事
阡能闻仁厚将至遣罗浑擎立五寨于双流之西伏兵
千人云云 告谕下有如昨日所以语谍者句
此句不可删前数谍以潜语寨中人后降者云自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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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还百姓引领云云而谍亦自谓一传百百传千前
后俱相照应仁厚获谍温言讯谕乃成功之繇
书其背使归语寨中未降者寨中馀众争出降浑擎弃
寨走其众执之来缚以送府悉命焚五寨及其甲兵惟
留旗帜明旦仁厚谓降者曰云云示以背字告谕之下
有比至延贡可归矣句
至穿口下有句胡僧置十一寨寨中人争出降胡僧大
惊拔剑遏之众共擒之以献又明旦焚寨使降者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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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驱一如双流
至新津韩求置十三寨皆迎降斩求首以献将士欲焚
寨仁厚止之曰降人犹未食使先运出资粮然后焚之
新降者竞炊㸑与先降来告者共食之语笑歌呼终夜
不绝明日仁厚纵双流穿口降者先归使新津降者执
旗先驱且曰入邛州境亦可散归矣
罗夫子置九寨于延贡其众前夕望新津火光已不眠
矣及新津人至罗夫子脱身弃寨奔阡能其众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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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罗夫子至阡能寨与之谋悉众决战计未定日向
暮延贡降者至阡能等走马巡寨欲出兵众皆不应仁
厚引兵连夜逼之明旦诸寨知大军已近呼噪出擒阡
能罗夫子自刭众挈罗首云云
仁厚出兵六日而平五贼其劳来安集降伏规模大
略相似但计尔时仁厚之兵或蚤至或暮至五寨之
民或先降或后降有告谕者有应和者有先归者有
且留者一时情事历历不同分注总云至穿口新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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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贡皆争出降虽曰简而该实则疏而略矣
为之谋主下有为草书檄阡能败以诗启求哀于仁厚
张荣之求哀于高仁厚与侯景党王伟以诗求生于
梁元帝者何异文人无耻类如此
寿王
令孜自后至下有促之行王曰足痛幸军容给一马令
孜曰此深山安得马以鞭抶王使前王顾而不言心衔
之及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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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阉奴之贱而敢于抶皇子王既心御之矣即位以
后又不能数其误国之罪而诛之及王建屡请杀令
孜又复徘徊不许使非建违命专杀则巨奸几于逃
死矣唐世爱护宦奴真不可解
军士王先成
先成新津人本书生也世乱为兵度诸将惟北寨王宗
侃最贤
书生句不宜删若本属寻常行伍中人安能条列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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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申太府乎
其三乞置招安寨下有中容数千人以处所招百姓二
句
首乞招安山中百姓此置招安寨正所以处之也执
兵巡卫亦以卫百姓也删百姓句则设寨何为而巡
卫又何用乎
其五一条末有仍乞勒府中诸营亦令严索有自军前
先寄归者量给资粮悉部送归招安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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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严勒四寨悉索所虏送招安寨矣然又有自军前
先寄归府营者又当别行索送勿令独失所此正虑
事周至处不宜删
其六抚安百姓下云择其子弟之壮者给帖使自入山
招其亲戚
此较分注两句更觉明晓
杨行密
行密浮淮至泗州防禦使台濛盛设供张行密不悦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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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濛于卧内得补绽衣驱使归之行密笑曰吾少贫贱
不敢忘本濛甚惭
事极微末故分注不录然历考割据之徒所以能安
集一方殁身有后未有不自勤慎俭素中来者行密
特其一人补绽衣亦行密之一事耳
李克用
克用遣兵攻华州上遣延王戒丕诣河中趣克用进兵
壬午克用发河中上遣供奉官张承业诣克用军承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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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州人屡奉使于克用因留监其军己丑克用进军渭
桥遣其将李存贞为前锋
此承业奉命使克用之始也故悯而志之
秦裴
裴屡出战使病者被甲持矛壮者彀弓弩全武每为之
却全武檄裴令降全武尝为僧裴封函纳款全武喜召
诸将发函乃佛经一卷全武大惭曰裴不忧死何暇戏
予益兵攻城引水灌之城坏食尽裴乃降钱镠设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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馔以待之及出羸兵不满百人 力屈而降耳下有非
心降也句
三月裴以三千人拔昆山而戍之九月出降羸兵不
满百人盖毙于战守所存者无几矣然裴当死伤略
尽之时犹且函佛经以纳款盖勇气胜人以无惧为
主者也分注删为僧云云而文之曰靳侮全武殊觉
字义不确
马殷取桂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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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江节度使刘仕政遣副使陈可璠屯全义岭以备马
殷殷遣李琼等将兵击之军至全义仕政又遣指挥使
王建武屯秦城可璠掠县民云云袭秦城下有中宵踰
垣而入擒王建武比明复还造可璠壁下斩建武首投
壁中桂人震恐因勒兵击之擒可璠
擒建武与可璠是两事可璠屯全义建武屯秦城民
怨可璠故导湖南兵袭秦城破秦城所以孤全义也
既擒建武还击可璠而擒之分注乃云袭秦城擒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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璠不载王建武又似擒可璠于秦城矣此等处皆失
实
李存勖
存勖进言曰物不极不返恶不极不亡朱氏恃其诈力
穷凶极暴吞灭四邻人怨神怒今又攻逼乘舆窥觎神
器此其极也殆将毙矣吾家世袭忠贞势穷力屈无所
愧心大人当遵养时晦以待其衰奈何轻为沮丧使群
下失望乎克用悦即命酒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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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进之言指事切理通平细润疑非存勖所能及或
者勖之大意如此而史氏为之润色成章乎分注删
节全文间录数语不见彼已相形废兴在德之意
司马卿告哀于蜀
昭宗之丧遣告哀使司马卿宣谕王建至是始入蜀境
建使人诘卿曰蜀之将士世受唐恩去岁闻乘舆东迁
凡上二十表皆不报寻有人自汴来闻上已罹朱全忠
弑逆蜀士方日夕枕戈思为先帝报雠不知今兹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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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何事宣谕舍人宜自图进退卿乃还
君以弑亡何哀之有而乃遣使告哀其矫诬之罪可
丑尤甚矣此使必朱全忠所遣宜王建之不纳也建
之言非出于至诚而所执甚正盖亦以蜀与汴远知
全忠之不能为已难故尽言以数之耳此一节纲目
不录
张承业
唐末之诛宦官也诏书至河东晋王匿监军张承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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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律寺斩罪人以应诏至是复以为监军待之加厚承
业亦为之竭力
诏诸宦官而为藩镇所匿者四人承业其一也克用
终身为唐臣承业一心为唐死其相全也可谓两不
相负矣纲目无此
露布
晋王擒刘守光命掌书记王缄草露布缄不知故事书
之于布遣人曳之令仁恭守光皆荷校于露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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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身之曰魏晋以来每战胜则书捷状建之漆竿谓
之露布盖暴其事以布告天下非书之于布也 此
细事分注不录然由此观之可见唐之将亡非独忠
臣义士遁迹无闻即辞华赡给之流亦寥寥无可指
数天地闭塞至此极矣
周世宗高平之战
可破也上有力战二字破也下有公麾下多能左射者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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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虽气骄必力战然后可破力战二字不可删因其
能左射故令永德为左翼而已为右翼用长也左射
句亦不可删
殿前右番行首马全义言于帝曰贼势极矣将为我禽
愿陛下按辔勿动徐观诸将破之即引数百骑进陷陈
全义进言而后陷陈盖恐帝之气锐而轻动故因戒
之也奋勇之时又有持重爱君之意
周以佛像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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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谓侍臣曰卿辈勿以毁佛为疑夫佛云云
毁铜像以铸钱疑之者众矣故因谕之曰卿辈勿以
毁佛为疑下文言佛志善道以化人则像非其所重
且佛愿舍身以利人则像非其所惜皆所以释其疑
也分注删毁佛句便无要领
周攻唐寿州
原本俟李重进至臣与之共度贼舰浮梁云云 注度
音徒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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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注度讹为渡云俟重进至共渡此必坊本刋写之
误
周王朴定乐
旋相为宫上当重十二律三字 历代下有治乐者三
字 祖孝孙下当有张文收 考正大乐其法始备当
作备八十四调 十亡八九上有器与工三字 太常
博士殷盈孙下当有按考工记四字 编钟磬句脱一
编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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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七节分注删原本不过二十馀字便觉辞意欠
缺脉络不清盖𦂳要字与冗长字不同故也
罕能用之下注云自秦而下旋宫声废逮东汉虽有太
子丞鲍邺兴之亦人亡而音息汉至隋垂十代凡数百
年所有者黄钟之宫一调而已十二律中惟用七声其
馀五律谓之哑钟盖不用故也
此王朴本疏而温公删之者如上所删自秦接唐中
间置汉隋不论隔越寥阔废兴沿革不详故胡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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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之于注中盖疑其不宜删也况通鉴之所定著者
而尚可任意抹去耶
篇末有八十一调句通鉴分注本皆同
前此论乐未尝有八十一调之说窃疑一字是四字
之说
周诏留从效
罪在于朕下有卿远修职贡足表忠勤勉事旧君且宜
如故如此则于卿笃终始之义于朕尽柔远之宜惟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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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方谅达予意
此诏劝戒俱备最得帝王大体罪在于朕以上戒之
也远修职贡以下劝之也戒词直劝词婉分注录前
半删后半不识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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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分注拾遗卷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