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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史部二
纲目分注拾遗 编年类
提要
等谨案纲目分注拾遗四卷
国朝芮长恤撰长恤字蒿子原名城溧阳人初
朱子因司马光通鉴作纲目以分注浩繁属
其事于天台赵师渊师渊讷斋集中载其往
来书牍甚详即朱子集中亦载与师渊论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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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书盖分注属之师渊犹通鉴之佐以刘范
在朱子原不讳言因流传刋板未题师渊之
名后人遂误以为分注亦出朱子间有舛漏
皆委曲强为之词长恤考究本原知不出朱
子之手故凡分注之删削通鉴以至失其本
事者悉列原文某句某字之下有某句某字
于前而推求事理为之考辨于下盖纠师渊
非纠朱子也昔元汪克宽力崇正学笃信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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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而作考异一编订讹正舛至今与纲目并
刋盖是非者天下之公苟一间未达于圣人
不能无误而大儒之心廓然无我亦必不以
偶然疏漏生回护之私是即真出朱子亦决
不禁后儒之考订况门人代拟之本哉且其
说皆引据旧文原书具在亦非逞臆私谈凭
虚肆辨如姚江末流所为者是亦可为纲目
之功臣矣乾隆四十三年三月恭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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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纂官纪昀陆锡熊孙士毅
总 校 官 陆 费 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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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目分注拾遗原序
愚读子朱子通鉴纲目于其书法义理之有疑者既别
录一册以识之矣至于分注之类文繁事杂疑殆尤多
间尝合温公朱子两书互相质对而较其同异之致审
其去取之宜始知修饰之功等于创造固非寻常涉猎
记识之学所能胜其任而无弊也王文宪公尝言读讷
斋赵公文集间有考亭往来书问乃知纲下之目属笔
于讷斋而昔未之闻然朱子集中与讷斋论纲目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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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复再四谆切丁宁指授文宪必尝见之而竟不言及
何也朱子之告讷斋曰此书无他法但纲欲谨严而无
脱落目欲详备而不繁冗耳旨哉斯两言者实成书之
要领也顾大书提要之例朱子裁定为多惟是众目所
列专属讷斋依大纲附条件笔则笔削则削讷斋任之
当时亦未闻有能赞之者观其包举群言博稽约取上
下千数百年分画布置如车之有靷若网之在纲犁然
秩然无他枝蔓岂非所谓檃括合度文质适均者乎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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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整顿是书期于尽善尽美以为教于天下后世而其
势亦有不得悉如其愿者盖罗落既多裁量又广杂收
纪传或恶密而喜疏具述说词或厌繁而就简或志成
败而不原其繇来或别是非而不究其既定千百之算
漏遗十一钧石之内坠失锱铢虽于大体或未有所伤
要以称全瑜则斤斤乎其难之矣朱子之云美详备病
繁冗然非偏重之言也窃计尔时当以详备为主而于
详备之中去其繁冗则折衷之道在焉若以繁冗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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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先主于去繁冗芟夷过量其弊必流于简略文省事
增空言无当欲求详备岂可得哉且前史于笔墨之间
用意深婉抑扬反覆引后学之怀抱进而留连古人正
有言已尽而意未穷者徒知简略之为尚则径情直致
未免牵率旧章以就一己之私见节文促缩事理郁堙
既无以快读者之心目而古人之实录亦无由通贯而
晓晰矣夫读纲目而止于识统体辨名实程功罪不过
依文释义得其梗槩可矣将为致知格物之学则必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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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论世易地知人推类究极一事失其曲折一语昧其
指归不敢以为问学之小疵而忽之虽寻行数墨弗惜
也钩章摘句弗辞也弥缝罅漏抉剔纤微弗怠也昔明
道读史逐行看过未尝蹉一字况朱子之书又非诸史
之比岂可习而不察随声记诵漫不加意已耶勉斋黄
氏曰纲目仅能成编每以未及修补为恨果斋李氏亦
曰予欲晚岁稍加更定以趋详密而力有未暇也夫二
子所欲修补所谓详密其权衡品节固非后学所能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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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然此书之未尽详密尚当修补则即二公之言可知
也修补更定朱子虽未及耑力从事然踵旧法以润色
新编其不能舍通鉴而别求详密亦可知也朱子本通
鉴成纲目后学读是书而义有未安事适相碍必还合
通鉴以证纲目或异或同或详或略孰明孰晦孰得孰
失参互考订瞭然于卷帙之间自汉王元年乙未至显
德六年己未千一百六十五年分注逸而不载须补葺
者四百六十馀事愚因次第条录而复微揭其意指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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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各条之下总为一编名曰通鉴纲目分注拾遗凡所
论次不识有当于朱子与否然质对详明检阅便易固
好读纲目者之一助也倘谓是编之外犹虑其或有缺
遗尚冀博雅君子谅我之僭踰辅我之孤陋后先求备
汇成完书于纲目亦庶几一篑之功岂惟赵氏忠臣云
尔哉岁在柔兆执徐清和月濑北后学芮长恤蒿
子氏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