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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谭襄敏奏议卷八
明 谭纶 撰
防秋事竣谅功举刺疏
臣照得每岁防秋事毕例将文武官员分别贤否具题
以备惩劝今岁题奉钦依修建敌台臣等窃谓可为边
境千百年之计与一战之捷一守之固万不相侔当其
鸠工之初颇以虑始为难幸文武诸臣敝精殚力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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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成以故春秋两防且修且守完台四百七十二座且
规制宏伟造作精坚边人佥谓素未尝有即此完数可
抵雄兵十万臣谨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议照
今岁举刺直当以此台工为主庶计功程能不徒托之
空言而人品才识自难逃其定论假非分别差等无以
压服人心若不查照原题事理请乞恩赉亦难责其后
效臣等谓宜以春秋两防俱在修台者提调自六座而
上主兵参游都司自十一二座而上总副兵备官自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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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而上应列为第一等文职请乞加升一级武官升不
世袭实职一级内有参游官员春秋止一防造台亦至
十二座而上又有入卫领班参游都司官员兵数本少
而两防造台至八座以上者亦拟入第一等之例其春
秋各止一防修台提调自四座而上都司自六座而上
参游自八座而上应列为次一等请乞升俸一级内有
领班都司入卫参游兵数不足但计每兵一千能完台
三座者亦宜拟入次一等之例其春秋两防或春秋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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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一防造台虽不及格但计其所领之兵能以四百五
百名完台一座者亦请乞先加赏赉候四年工完再行
通叙其误事者则宜分别参论黜革以示惩戒内有守
备提调等官如果贤能卓异者则从特荐以备超擢不
在造台之例又有文武官员未与造台如内地兵备标
下将官但与有防秋之责者亦应并荐以作勤劳内除
三屯营标兵游击王通保河营游击史宸遵化营标兵
游击王廷政俱贤能任浅军门标下中军官署都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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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事暴以平遵化标下中军官原任参将张功与各营
路千把总等官武定所千户赵一鸣等已经臣等奖励
及各误事千把总等官已经臣等戒饬者俱不敢琐屑
尘渎圣听外臣等谨查得总理蓟镇都督戚继光与密
云兵备凌云翼蓟州兵备杨锦永平兵备杨兆协守东
路副总兵胡守仁协守西路副总兵李超春秋两防共
督完敌台三百六十六座镇守昌平总兵官杨四畏同
昌平兵备宋守约春秋两防共督完敌台一百零五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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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查得横岭路副总兵杨镗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
十五座白羊口游击刘戡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
三座居庸关参将孙山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一
座黄花镇副总兵程九思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
二座昌平营游击张斌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八座墙
子岭参将张臣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一座半大
同入卫游击张铎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一座半
古北口参将朱绍文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八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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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塘岭参将陈勋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七座大
同入卫游击赵竭忠春秋两防督造敌台一十一座马
兰谷参将杨镗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二十六座半宣
府入卫游击白添福春防一防督造完敌台九座松棚
谷今听别用游击张蕙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一
座太平寨参将罗端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二十一座
延绥入卫游击张拱立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十座台
头营参将杨腾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二座燕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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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参将史纲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五座五门寨
参将李信春防督造完敌台二十座辽东入卫游击刘
沄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一十六座渤海所提调程照
春秋两防造完敌台八座潮河川提调刘尚仁春秋两
防造完敌台八座白马关提调戴诏春秋两防造完敌
台六座白羊口守备王平春秋两防造完敌台六座罗
文谷提调王经春秋两防造完敌台六座内如兵备参
政凌云翼杨锦副使杨兆佥事宋守约则共分才猷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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竭忠荩属事在草创之初于众难虑始之日语调度则
夙夜匪懈良工之心独苦论率作则险阻备尝敬事之
志弥励又如蓟镇都督戚继光昌平总兵杨四畏实心
任事锐志责成视险夷则隆冬盛暑罔辞跋涉之频课
殿最即缕析铢分务极拟议之当善鼓舞而人思用命
勤抚谕而众不知劳又如协守李超胡守仁职司训练
兼理工程酌缓急之势以事兴筑见经画之得宜搜影
占之役尽入戎行虽怨谤而不避奔驰竟日劳瘁百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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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副总兵杨镗程九思参将孙山陈勋张臣朱
绍文杨鲤罗端史纲杨腾李信游击刘戡张蕙入
卫游击张拱立张铎白添福刘沄赵竭忠提调程
照刘尚仁戴诏王平王经官有主客崇卑之异而报国
之念则同兵有强弱众寡之殊而劳事之心则一率捐
俸募匠斲所费何止百金咸与事共苦甘其劳可谓万
状绩用攸成功垂不朽以上诸臣均当列为一等以备
升录但查兵备右参政凌云翼扬历最久才望茂著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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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右布政被诬谪官而来今公论已明劳绩复盛相应
复其原职仍加超擢墙子岭参将张臣素负鹰扬雅怀
虎略昔战捧槌崖赏未当功今守墙子岭位不称德相应
量进副总兵仍守本路以酬其忠者也今缘事原任石
门寨参将李信止历一防独造巍台二十座于十四路
功为第一乃以父事累入法网相应怜其才勇议其功
过以责后效者也臣等又查得石门寨参将董一元秋
防督造完敌台十座山东领班都司杨文秋防造完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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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八座河间游击陈其可秋防造完敌台八座半领班
都司严勋秋防造完敌台八座领班都司时天爵秋防
造完敌台六座河间游击张泾领兵一千五百秋防造
完敌台四座又春防任横岭守备造完敌台二座曹家
寨游击王旌秋防造完敌台四座又先任河间游击春
防造完敌台三座半以上诸臣咸怀忠耿各尽实心或
洁已以抚士而一尘不染人皆感恩而思奋或捐赀以
犒军而百工竞劝台故及时以早成相应列为次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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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备升俸内参将董一元历任已踰三年例当别荐进
阶都司杨文先因降为总旗充为事官推补领班寻复
功升副千户今所造八座规制壮丽迥异寻常似应改
以署都指挥佥事职衔都司严勋领班四载更历八防
奉公守职有功无过似应遇缺量行推用者也又查得
镇边城守备胡忠春秋两防造完敌台五座横岭城千
总赵栋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四座保定营忠顺都司
何天爵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六座八达岭守备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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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两防造完敌台四座巩华营游击李时秋防造完
敌台四座原任本营游击高仲安春防造完敌台五座
保定忠顺营游击冯登秋防造完敌台四座黄花镇守
备李世臣春秋两防造完敌台四座宁夏营入卫游击
崔桐春秋两防造完敌台五座半墙子岭提调王禄春
秋两防造完敌台四座镇边营提调张应时春秋两防造
完敌台四座定州营原任都司吴增春春防造完敌台
三座半原任游击左棋春秋两防造完敌台三座半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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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曹家寨游击张延赏春防督造完敌台四座提调宁
潮春秋两防造完敌台五座延绥入卫游击杨经秋防
督造完敌台五座领班都司林栋秋防督造完敌台四
座领班都司今升任张铭春防督造完敌台五座古北
口提调潘一麟秋防造完敌台四座延绥入卫游击高
如桂春秋两防督造完敌台五座山东都司戚继美春
防造完敌台三座原任游击丁添福秋防造完敌台二
座宽佃谷提调汪政春秋两防造完敌台二座黄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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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调康枢春秋两防造完敌台二座半原任将军石提
调今升总理练兵坐营官谢惟能春防造完敌台三座
新任将军石提调徐槐秋防造完敌台二座半宣府入
卫游击刘付秋防造完敌台六座喜峰口守备今升游
击王禄春防造完敌台三座新任喜峰口守备杨秉忠
秋防造完敌台二座定州营升任游击胡𢡟功春防造
完敌台四座新任游击王登秋防造完敌台六座固原
入卫游击王绍勋秋防督造完敌台六座分守山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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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将莫如德秋防督造完敌台二座河南领班都司叶
铠秋防督造完敌台四座桃林口提调刘坤春秋两防
造完敌台五座一片石提调李承召春秋两防造完敌
台三座大毛山提调张纠秋防造完敌台二座以上诸
臣或念其远军入卫而量减台工或因其步军数少而
照军𣲖台故台数虽不及格而劳迹则咸为可嘉合列
二等以备赏赉待四年工完之后再行通叙但内如入
卫游击杨经高如桂刘付王绍勋崔桐绰有智谋均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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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略咸从他镇入卫略无彼此之心领班都司戚继美
当台制未定人心观望之时首事修建极其坚精以为
诸路之倡此六臣者所宜遇缺推补参将游击之任者
也臣等又查得界岭口守备谷承功才识兼合谋勇兼
资改官极冲之边绝无怨言又能力终其事并任两关
之责曾无难色亦且耻言其功防变则色色俱备处事
则井井有条榆木岭提调王轸器识闲雅才猷精练爱
士真如婴儿即久逃之敝卒悉还营伍治边犹如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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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久荒之屯地尽成膏腴建白绰有千言操守并无一
玷大安口提调陶世臣忠义求为古人澹泊犹如寒士
革墩夜纳班之例夙蠹顿清严边城瞭望之规雨夜不
懈筑台则胼手胝足三军感甘苦之同持身而羸马敝
衣一路起廉能之誉大水谷提调章延廪生长南方熟
谙边务地利之险夷若烛照于胸中军情之向背如亲
得之境外稽查虚冒行伍之积弊顿除整饬边禦墩台
之戍守最密允为有用之才可备干城之寄以上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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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宜特荐以备拔擢而台工非所论也又查得管理各
路钱粮兼监督台工居庸关管关通判法暟霸州同知
今升遵化管粮通判王建永平府同知贺溱通判张文
襄赵无咎专司出纳而料价之支放以时督理工程而
往来之劳苦特甚若王建则建明独多嫌怨弗避若贺
溱法暟张文襄赵无咎则调度咸当樽节得宜以上五
臣所当并荐以备恩赉者也又照霸州兵备副使宋豫
卿志存有为才堪任重治郡以循良报最东人怀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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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思兵备以保障为先黎庶有来暮之叹正已以率其
下贪黩为清弥盗必塞其源行旅无病此一臣者若无
与于秋防之事然补军给食保境安民例当并荐者也
密云标下领左哨参将李如槚久历戎行熟谙战阵军
中之赏罚严明足称节制塞上之风霜备历懋著威名
恂恂貌状有𩔖儒生耿耿忠诚何惭虎将振武营参将
蔡勋忠信廉洁练达老成持重而绰有机谋彼此之筹
画素定仁勇而略无誇诈上下之心志咸孚无忝折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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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才足当一面之选遵化营游击阎瑨久历边方畅达
戎务抚军则召补者已踰四百共怀挟纩之恩养马则
倒损者不满数十绰有腾槽之气仓卒当肘腋之变两
成遏截之功驰驱备东西之援具著防禦之绩助台则
建昌之采办独多修城而遵化之卜筑为最昌平营标
兵游击马负图年力强盛资性骁雄厚抚部军则重惩
剥削之弊而众无饥色加意马政则严禁料草之剋而
槽有腾骧节制分明旌旗因之变色器械锋利战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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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有资宣府独石路参将麻贵清慎勤能勇敢多智长
于料敌动能得乎隐情善于用人咸肯尽其死力于蓟
镇而哨报甚明在本路而经画可见以上诸臣虽无与
于修台之事均有裨于防秋之役所当并荐以备循资
擢用者也臣等又查得义院提调李某见利必趋溪壑
之欲无厌望尘下拜韦脂之术尤工物议今已沸腾法
令渐成废坠虽台工苟完而冲关非据此一臣者相应
斥罢者也石峡谷守备白某资性宽柔才识庸劣抚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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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术而军多逃亡法令不张而事咸丛脞台工数少而
仅完营房久修而未就即操守已坏何补边防而年力
犹强直堪器使冷口提调刘某骁健有馀操守无议但
性多嫌忌心复颛蒙抗螳螂之臂以触上官则理法凌
夷怀鬼蜮之奸以伤善𩔖则怨言丛集纵属蕃扑杀军
人曷逭典守之罪致客兵耽延台料殊非共济之心龙
井儿提调李某才本中人任当冲地边务猬集委于驰
驱之弗前日惟涕泣以自废属蕃云屯苦于抚赏之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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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其扑捉以为奸此三臣者虽修台之功难以尽泯
而繁剧之地终非所宜所当更调别用者也河南领春
班都指挥佥事王某山东领秋班都指挥佥事徐某但
知旧套未变习心各染指于常规威令为之不振初无
志于远到修守所以无功但履官未及一年少壮尚堪
鞭策此二臣者所当降充为事官员仍听领班以责后
效者也如蒙伏乞敕下该部再加看详如果臣言不谬
逐一议拟上请将总兵戚继光杨四畏特加优异参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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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锦副使杨兆佥事宋守约各加升职参政凌云翼复
其原任仍候超擢协守副总兵李超等各升不世袭实
职一级参将张臣量进副总兵李信查其原犯从公勘
赎游击陈其可张泾王旌都司严勋时天爵各升俸一
级内严勋仍遇缺推用参将董一元候臣查例另题升
职为事官杨文进以署职领班入卫游击杨经等各循
资推用参将胡懋功等先加赏赉待其四年工完再行
通叙守备谷承功提调王轸陶世臣章延廪遇有参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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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缺破格擢用同知贺溱等并加赏赉副使宋豫卿转
行吏部优录参将李如槚等待其积有年劳循资擢用
提调李某罢斥守备白某提调刘某李某更调别用都
司王某徐某各降充为事官仍旧领班如此则赏罚明
而人心思奋边备肃而边患不足虞矣
恳乞天恩议处入卫兵马土兵宜练边兵宜减两
全重镇疏
准兵部咨该征西将军镇守宁夏地方总兵官左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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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府署都督佥事雷龙题前事该本部看得总兵官雷
龙题称宁夏孤悬河外三面受敌蕃族日见猖獗疆场
日见骚扰节年挑选游兵入卫蓟镇各路营堡抽拣空虚
见今谙达率众迫聚西海河套诸部联营贺兰诚恐乘
虚突入战守无兵乞要将本镇入卫兵马每年每营量
减一千或五百在彼选摘土兵一千或五百补入边兵
营伍随同将领操练征战一节为照入卫之兵久为各
镇之累人人知之人人能言之然十数年来卒不敢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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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者以蓟镇土兵未练边患方殷陵京至重不得不藉
手足以护腹心也据其初议以练主兵为根本以调客
兵为权宜今蓟兵之补练迄无成效而卫兵之奔命委
属久疲故宣大二边督抚诸臣纷纷奏乞撤罢而宁夏
总兵官雷龙亦有此请揆时度势诚非得已但陜西四
镇之中以远近言则宁夏远而延绥近以冲缓言则延
绥冲而宁夏缓若宁夏先准议撤则延绥诸镇岂肯遽
已除今年已经起程无容别议外其来年客兵似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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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之冲缓为减撤之先后合候命下本部一面移咨
陜西三边总督王崇古宁夏巡抚沈应时严督总副参
游守操等官将防秋战守事宜一一及时整饬仍多方
探谍严加戒备务保无虞一面移咨蓟镇总督谭纶巡
抚刘应节总兵官戚继光即将该镇土兵自今为始务
要多方召募设法抽补凑足三千之数处给器械用心
训练至隆庆四年先将延绥客兵减去一枝每年照此
土兵以渐而补练卫兵以渐而减撤如土兵卒难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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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移文戎政大臣暂将京营战兵挑选二枝统以骁将
春秋两防轮番赴蓟前项练兵减兵事宜或别有窒碍
亦听蓟镇总督镇巡等官查照科道等官节议事理作
速从长会议一并奏请定夺仍查照本部等衙门近年
会议事宜将各镇见调客兵无事则同各路标兵严加
训练遇警则分布信地登墙拒守或应援截杀不得槩
拨修边以致坐消锐气无补边防等因具题奉圣旨是
这入卫兵马近来委的疲累著蓟镇督抚官即便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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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具奏钦此钦遵咨烦查照等因备咨到臣准经通行
巡抚兵备衙门会同镇守总兵官从长计议回报及查
先为效愚忠条陈末议以仰裨圣治事准兵部咨该刑
科右给事中光懋题前事内开看得给事中光懋条陈
减客兵一节大率谓宣大蓟镇密迩京畿兵卫之设旧
有定额粤自庚戌之役长驱内地薄于陵京当事者调
发延固辽左一带精锐之兵入护事宁之日即当还旧
帅阃之臣每岁调发率为常例取彼益此难以为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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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西边失事已渐不支欲为经久之计破积习之弊莫
若尽罢远镇客兵量留三镇旧额之兵严设固守如有
不足复清军御史以严勾补查新充军役以实行列无
非免远徵以省劳费之意查得先该直𨽻巡按王友贤
条陈练土著以省入卫大率言入卫之兵在各镇则为
手足之伤在蓟镇则为心腹之扰欲要优恤边民以练
土著责成各道将部民照册编立保甲俱于边城垛口
就近分拨摆守又该吏科给事中郑大经条陈练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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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省冗兵大率谓练边民以储边军欲要通查临边州
县居民三丁抽一免其粮差招之为军酌量地方分拨
各边防禦渐减客兵本部议拟备行蓟镇督抚官从长
计处去后又该直𨽻巡按御史陈于阶条陈复清军以
严勾补欲要查照先年事例量差清军御史数员将垛
充军役严行勾解务实原额至于充发之军犯该重刑
减死一等不宜纵之以逃严行查解俱令实边该本部
议拟除添差清军御史移咨都察院径自议覆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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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咨该院转行巡关御史将垛充军役查照缺籍严行
勾解务实原额至于充发之军如有逃者亦要严查依
律拿解以实边伍俱经覆奉钦依通行钦遵外今给事
中光懋具题前因与前所陈事理相同合无备行蓟镇
督抚官酌议要见延固辽左之兵即今应否罢徵宣大
蓟镇之兵留守有无相应务要从长会议具奏前来以
凭覆请定夺大抵欲减游兵之费无出于召募土著本
部一面移咨都察院转行巡按巡关御史将缺籍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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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行清勾务实原额新充军役严加查解仍行总督谭
纶巡抚刘应节自今岁为始招得土兵一千即减调客
兵一千务期土兵以渐而多客兵以渐而减方为经久
之策至于山东河南山西北直𨽻近镇所在佥𣲖民壮
照里定数量帮军装行粮等项蓟镇督抚官亦要计处
的当于人情事体有无便益一并具奏等因又为摅愚
忠袪积弊以少裨国计事该巡按直𨽻监察御史房楠
题该本部看得御史房楠具题前因大率谓边方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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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弊有三自今以后墙工告竣而劳者可以暂息主兵
若练则客兵可以量减备禦军逃不必参提止行该道
以军法裍打仍扣其后来俸粮以抵支过之数南兵久
客宜遣之使还姑就北兵之已能者教其未能者惟责
成督抚竭力区画此数言者本官目击时艰因事建白
无非节省财费之意相应议拟合无咨行总督谭纶秋
防毕日会行蓟镇抚镇等官备查今岁两防完过敌台
的有若干来年边工应否暂息练过主兵约有几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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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客兵应否暂减其备禦军逃不必参提止扣俸粮仍
以军法裍打有无相应南兵客久遣之使还止以北兵
之已能者教其所不能者是否可行逐条酌议停妥具
由回奏以凭覆议施行等因俱奉钦依备咨前来准经
俱行总镇兵备等官查议去后寻该陆续议呈前来非
胶柱而鼓瑟即高远而难行迄无至当归一之论今该
臣会同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天等府地方都
察院右佥都御史刘应节议照数年以来言官建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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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皆谓主兵当练客兵当减章数十上盖累千万言至
以宪臣专司补练之责十年于此矣今兵部复因给事
中光懋与总兵官雷龙所题议欲以隆庆四年为始罢
去延绥客兵一枝并以量调民壮以备应援垛抽民丁
以实军伍酌罢台工以节兵力以省多费请下臣等熟
计行之仰见庙堂之于边事务求庶谋佥同而不欲遥
断也臣等当未至蓟镇之先亦恒有言朝廷之于九边
盖均重矣奈何调各镇之兵以从事蓟昌至久而不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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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各镇有徵发之劳在蓟昌繁供亿之费甚非计之得
也故自受命抵镇之初即锐然以练兵为已任必欲一
振积弱而后已今当事二年讲求区画乃始得其梗概
非谓有兵而不练盖欲练而无兵也不然练兵亦非难
事即期月而可何至议之十年而卒未睹成效乎臣等
谨披沥始末为陛下陈之昔我太祖高皇帝廓清区夏
其幅员之广东渐于海西被流沙视汉唐宋为独盛云
故在东则以开平在东北则以大宁在西北则以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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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固原延绥宁夏为中外大界所在开设重镇屯宿重
兵以备战守而又众建亲藩外示弹压内资屏翰备禦
之周无遗策矣而蓟在当时盖为内边焉所重者居庸
紫荆山海三关而已时惟遣巡关御史以董其事而不
设镇守继虽设镇守而亦不挂印盖缓之也故额设兵
马钱粮不及诸镇之什一后至成祖文皇帝迁大宁都
司于保定改封宁王于江西尽举大宁之地而属之乌
良哈于时三卫畏威怀德且以内附为幸无有二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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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颇资其藩屏之力然在文皇北伐之时即尝有
言灭此馀众惟守开平兴和大宁辽东甘肃宁夏则边
境可保无事矣如此则文皇何曾一日忘大宁哉但大
勋未集而文皇上宾兴和大宁经略未竟其后敌势渐
强三卫渐弱竟至与之连和外虽佯顺于我而阴实与
彼为用至嘉靖庚戌而后而蓟遂多事矣防禦之计居
然与宣大诸镇相埒而利害所关尤为迫切盖一墙之
越即直逼神京震动陵寝庚戌之事可为殷鉴使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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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能兴问罪三卫之师复大宁一镇之旧则蓟之为蓟
犹夫故也不然则迁大宁都司于蓟州尽复其兵马之
额不足则如吏科给事中郑一经所陈于沿边州县抽
取民丁以补之又不足则从各省募民以实之即不得
如宣大三边旧额之盛与三边见今三十万之多但得
嘉靖三十八年查过宣大二镇一十八万之众则蓟镇
之力盖亦可以自支而何假以入卫为也乃审时度力
俱不能矣于是议调列镇列省之兵以入卫焉而又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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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各营之兵以为应援非故损彼以益此为冗兵与冗
费也盖缘蓟昌二镇原无额设重兵乃为一切权宜之
计已近出下策矣今查各路额设之军不满六万而老
弱逃亡亦在其数各营召募应援之兵在当时已不能
及原议之数今七营见在不满一万四千即使名名皆
精数亦止此而况不尽然乎且总督镇巡标兵又强半
取给于此此外惟有先后请发京操班军二万与调取
保河等卫游兵六枝民兵一枝共有二万实在之数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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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民兵一枝尚可练之以战游兵之中挑取三千尚可
资之以守馀则十不当一者有之百不当一者有之驱
之见敌必致败事仅可以供修边之役边台既成之后
教之相兼守台而已夫以额设召募之兵数仅止于七
万而内地徵发之兵又无足恃如此而又不资于十枝
入卫之兵与召募南兵则三千四百馀里之边将何所
恃以为固乎且以入卫之兵言之其初盖十四枝递减
至今始十枝耳中如大同二枝延绥宁夏三枝每枝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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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减三百合十枝论之其逃亡事故又不下千五百人
计实在入卫之兵秪二万七千人耳视旧直三之二且
旧皆拔其精锐今□弱相半矣臣等于此盖殚竭心力
为之设重险缮利器练车战广召募多方以图之即能
转弱为强以寡击众犹恐一时之功不足以为久安长
治之计必欲为久安长治之计尚欲恳乞陛下大奋乾
刚复大宁建藩封处三卫绝外交联络宣辽以为外藩
而蓟镇仍深处于内使国家有重关之恃宗社奠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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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安乃为上策即不能然亦当下之廷议悉心计处俾
蓟镇钱粮兵马俱必有画一之规长久之算如臣等所
谓不得如宣大三边旧额之盛与三边见今三十万之
多亦当如嘉靖三十八年查照宣大一十八万之众使
之或战或守皆不必仰给邻封亦不失为中策乃今以
兵马则或聚或散有如奕棋以钱粮则或与或不与殆
𩔖乞籴已为识者之所深忧而又议论纷然欲尽罢入
卫之众不几于慢藏而诲盗乎此臣等所宁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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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敢奉诏也不惟尽罢入卫之兵不敢奉诏即兵部
议欲自隆庆四年为始减去延绥入卫官军一枝臣等
亦窃以为不可盖蓟昌之地其始分为十区每区派有
客兵一枝以备截杀馀则摆守而已今若全减客兵一
枝则蓟镇既缺一区截杀之兵而各镇且不免相援为
例又将何以应之无已合无请乞敕下该部再加查议
将延绥宁夏固原入卫兵马五枝内各减丢五百名疋
听臣等以近日各标下新募土著之兵各就近补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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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照旧分区备禦如此则庶乎其可也以后年分如果
本镇应募有人亦照此例以次递减但恐畿辅之地人
易资生塞上之役事当效死一闻召募响应无人仍乞
皇上轸念蓟昌为朝廷第一重镇原无额设兵马听各
镇入卫如故如此则不惟臣等之幸实边疆之幸矣再
照入卫兵马原系分番故有一班在蓟即又整搠一班
候代必后班已到乃放前班前班抵家休息未几而后
班又望代矣今在蓟镇既减去兵马二千五百在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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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省调兵马五千亦非小补若更如近年入卫以弱卒
羸马仅求充数则于蓟镇为有名无实而在该镇为徒
劳无益甚非同舟共瘠之义也伏乞皇上敕下该部并
议及之庶几无务多而务精乃不寖失徵调初意也臣
等又以钱粮言之日前蓟镇仰给户部诚多矣然使在
国初之时如果他镇有额设之军则亦有额设之粮其
在今日即可因粮以求军何至纷纷以请发为也惟其
军粮皆无额设是以军则取办于各镇粮则仰给于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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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虽有善者无所用其巧矣今惟即他镇额设之粮与
年例所发之数合而计之便可知其大略也但迩年以
来以入卫之兵则日减于前而钱粮则日增于后若有
求其说而不得者臣等又有以知其故矣盖前此入卫
军民二兵其月粮工食皆取给于该省该镇蓟镇不过
支给行粮料草而已且每当两防撤兵率有数月之间
故客兵虽多而所费却少至嘉靖四十二年而后因客
兵渐减战守乏人复议于总督镇巡标下各增设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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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隆庆元年又议将督抚标兵皆全给行粮是各标
兵行月二粮与马疋草料皆从蓟镇全支钱粮岁增职
此之故今既责臣等以补练之事客兵虽减而钱粮则
又增矣此则诸臣与本兵思议未及臣等不得不详言
之以一解群疑也但先今既减去入卫兵马一万四千
五百人则每岁连更番人马共减去一万九千所省沿
途数千里之远二万九千人马两次往回计五万八千
人马行粮料草之费盖亦系度支之数而岁免在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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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马疋亦不止二三千计又孰非府库之财乎是以全
体论之增于此即减于彼亦未为不利也以练兵修工
言之臣等谬以疏庸仰荷任使诚寝食俱废惟以禦侮
为务顾事有战守而兵分强弱入卫之兵诚强矣而弱
不能战者恒半之土著之兵诚弱矣而强可教者亦三
之一臣等取其强而可教者合标兵练之以待战即其
弱而不能战者俾修敌台以待守此阃外之事臣等筹
之熟矣窃谓庙廊所宜专任而责成之不宜从中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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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敌台南兵言之敌台所以据地利遏勍敌制驰突处
弱兵易摆边之谬为并守之策即韩范复生不能易矣
南兵之调非专为教鸟铳也谓边兵为敌之积威所劫
而南兵善战又善守可以为北士之倡此皆臣等焦心
覃思之所为今敌亦知二者之足畏而顾欲臣等尽变
其初说臣等盖不容不腐齿折舌而力为之诤矣伏望
陛下俯从至谓欲将山东河南山西北直𨽻近镇所在
州县佥𣲖民壮照里定数量帮军装行粮听各兵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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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至境上以备应援是或一道但嘉靖辛亥年间尝募
兵于此数处百姓为之骚然至今谈及犹疾首蹙额且
敌之来去有如风雨传报之事纷至沓来难于定执预
调其兵至蓟则繁费尤甚于入卫之师听其驻师本境
又恐无济于缓急之事是以臣等未敢轻议仰惟圣明
裁察
城完纪功行赏疏
据昌平道兵备佥事宋守约呈报城郭工完坚壁有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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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祖宗陵园之重似亦稍有裨益视别州县之城止于
收保居民者其重轻大不相侔所据效劳大小文武官
员虽该本道动支修城之银节次犒赏宴待但查节奉
案验原有工完奏赏之例似应分别叙录以励人心等
因到臣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看得昌平设
在京师陵寝之间密迩居庸黄花之境委系畿辅之上
游边关之要枢也所据重修城垣包筑完固既经该道
查覈明实并各该督工效劳官员分别前来相应照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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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奏叙录为照总兵官杨四畏合文武而同心视军民
为一体轸修城之重务则量工命日身亲护作之劳虑
人力之不敷虽吏胥色役悉入徒庸之数经营仅以期
月成功可垂百年综理极详勤劳特甚兵备佥事宋守
约心孚诸将义驱三军饬备边防则增台缮堡居然成
虎豹之关董振城工则修隍浚池屹然壮金汤之险绸
牖户以阴雨山陵之王气常存巩皇图于苞桑边鄙之
烟尘无恐兹二臣功当首叙者也昌平州知州高尚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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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先保民守图设险详度费务则出纳不爽乎锱铢审
量事宜则诃督无懈于终始人和与地利兼兴茧丝与
保障并举标兵营游击马负图永安营坐营毕英志在
急公义能终事舁畚锸以先士卒真有胼手胝足之勤
历山原以事斧薪甘同野宿风餐之苦以上三臣均当
叙录以酬其劳者也伏乞敕下该部查议上请将总兵
官杨四畏兵备佥事宋守约特加优赉知州高尚仁游
击马负图坐营毕英各加叙录以需推用其馀分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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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提调等官孙堂等容臣另行分别奖赏庶勤事者不
虚劳而感恩者益图报矣
地震疏
据密云县申称本年十一月初八日丑未时候地震有
声如雷从西北角向东南而去房屋悉皆震动有顷方
止系干地方灾异理合申报等因具申到臣该臣会同
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天等府地方都察院右
佥都御史刘应节议照地道主静动则失其常道而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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矧兹边境当一阳初复尤为非宜今据前因是皆臣等
奉职无状所致抑或将有边衅几故先见除臣等痛加
修省及申饬各该将领严加哨禦外为此谨具题知
地方灾异疏
据蓟镇三屯营守备崔经呈据本营直日阴阳生王宾
呈称本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子时地震有声自东北起
往西南去讫又十二月初二日子时天鼓鸣响自西南
起往东北去讫等因具呈到臣案照先据密云遵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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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申称十一月初八日地震有声已经具题去后今据
前因该臣会同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天等府
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刘应节议照地道主静天载
无声乃今两月之内地震二次天鼓复鸣变不虚生皆
臣等奉职无状所致抑或边衅潜萌几故先见除臣等
痛加修省及申饬各该将领比常严加哨备外谨具题
知
游骑乘夜窃入扑射烧窑军人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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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总理练兵事务兼镇守蓟州永平山海等处地方总
兵官中军都督府右都督戚继光揭称据太平寨参将
罗端呈蒙本职纸票行查五重安关守关官及十二日
夜间守关军士并进入出口各墩台墩军并见差出口
外尖夜姓名逐一查报先将守关管墩炮哨夜人员解
职查理今经查得失事官军苏正蒙等九员名现在理
合呈解等因到职为照前项失事官军设若大队拥入
则势非所敌今以些少游骑乘夜窃入责之守关等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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捍禦固恐未能如彼时内外预知早为举号彼势孤寡
决当潜遁即以潜入犹可截剿乃出入俱属不知实难
辞责而每区所定尖夜动称数百少亦不下百馀烽火
相望号令全无今当首犯之初乃军门与本职新政之
始若不连坐责治一番通行示知何以警众但查得各
犯内守关官为第一可恶出口尖夜并墩军次之管夜
不收墩二官虽当连坐似宜从轻等因备揭到臣案照
先为属蕃入边扑杀军人事臣同整饬蓟州等处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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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巡抚顺天等府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刘应节巡
边至墙子岭据镇守总兵都督戚继光揭报五月十四
日据防守太平寨游击胡懋功禀称本月十二日三更
时分本营军在五重安关下烧灰被北兵约有二十名
各带弓箭兵刃到于烧灰窑厂将烧灰军人射死丘彦
文武进文齐伏二姚友等四名掠去王友能周聚臧得
高李重喜等四名即时从正关城西琵琶稍出边去讫
切照本营官军奉调分摆洪谷口新开岭白羊谷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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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四处防春五重安不系本营官军信地因奉文调赴
白羊谷修工摘拨军士随石便处开窑烧灰应用以致
敌兵暗行窥杀且人数不多哨瞭难及系干边关拟合
具禀等因到职案照先为边备事蒙总督军门案行本
职通行做工军士各将盔甲器械随带工所夜间务在
城上宿歇又该本职虑恐各军出口采办台料严行各
以兵马围护多方哨探两准巡抚衙门手本加意会防
续为𦂳急军情事奉军门调职督兵趋赴密云防备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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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随据报缓职乃回马兰谷选练援兵巡抚刘都御史
会同军门出古北口等处阅视台工不意擦崖子提调
王杰缘事被提代署人员甫到防范疏虞致有此失但
敌兵乘夜袭杀烧灰之军必系平日窥伺道路熟识若
无导引岂能径到烧灰地方此皆属蕃久住关外抚赏
不遂之所为也限一面行令跟缉的系何项姓名另行
究处及将署提调刘怀远并该关守关官军与越墙经
过地方墩军原差出口尖夜通行拿参另行详报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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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揭到臣该臣案行整饬蓟州等处兵备右参政杨锦
备将所报事情并各该失事人员严行查䆒去后未报
今据复揭前来及据分守太平寨参将罗端呈为前事
大约与揭报事体相同为照蓟昌二边事体有险可修
务守为上故每当春秋两防之时无事则合力修工有
警则乘障以守此节年不易之定规也至今年春防臣
复通行将主兵分为二班一班修工一班操守客兵分
为三分二分修工一分操守一以节宣人力一以预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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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至当边报纷纭未定之时臣与镇巡又各出标兵
分投备禦稍有实息辄停工列阵以待固将以备大举
之寇也至于防范属蕃则实责成于各谷各口管关管
墩操守官军而已今据总兵戚继光之报则以二十属
蕃据参将罗端之报则以十四五游骑乘夜窃入掠杀
烧灰军人出入自由关防何在即窑军孤处偶逄窃发
在分守参将罗端与领兵游击胡懋功情犹可原而来
则不知去亦无阻于守关百户苏正蒙管墩百户许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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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夜不收千户尹允协并各关墩军哨罪实难逭所据
前项失事人员法应参奏提问但照臣钦奉敕谕内开
蓟辽保定镇巡并各镇参游所属地方各道兵备添设
修筑墩堡等项官员俱听尔节制各领兵等官敢有临
阵不用命者自都指挥以下许以军法从事钦此臣又
查得镇守总兵戚继光钦奉敕谕内开副参游守悉听
节制但有尅剥军士沿袭虚套教练不实及临阵退缩
观望不前者俱许尔径以军法处治钦此除各钦遵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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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照百户苏正蒙等一经参奏臣等便不复得以军法
行乎其间所以沿边将士习视总督总兵平时则号令
难行临事则法度莫及徒拥虚器有如赘疣毋惑乎其
积弱难振军务日弛合无请乞敕下该部将管关管墩
百户苏正蒙等一面行巡按御史提问仍听臣行总兵
官戚继光将苏正蒙等拿赴军前分别情罪轻重各以
军法从重裍打差官擎捧令旗令牌押发一十二路边
关示众如此庶阃外之事权稍重而人情玩愒庶几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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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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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襄敏奏议卷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