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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谭襄敏奏议卷六
明 谭纶 撰
设官保障疏
据昌平道兵备佥事宋守约呈称节蒙督抚巡关衙门
批据居庸关参将傅廷勋呈议于本关西路石峡峪口
添设守备一员拨兵常川驻守及修造石城官厅营房
等项缘由俱蒙批本道查勘议估通详会题等因续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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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巡抚刘都御史案验准镇守昌平刘总兵手本看得
议估石峡峪应修石城门楼官厅营房共用工料银三
千一百四十六两四钱俱于居庸关南口商税银内动
支不足者补以别项银两仰本道通加详估实该用银
若干除商税之外再有何项银两可以支用逐一明白
呈报等因蒙此本道亲诣前去该路会同参将等官查
勘查得本路所管地方关北有七十屯堡军士多在彼
处住种内有附近石峡峪屯堡军人马荣等二百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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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附近八达岭军人马巡等一百五十二名各有产业
若就近拨发各口常住不惟房价可省而防守似亦便
益合于石峡峪先修营房三百间连前附近军士二百
三十名若成五百三十间八达岭旧有营房一百一十
间连前附近军士一百五十二名共成二百六十二间
内查有妻室者每军给房一间如只身者二三人同居
至为简便其城垣公廨营房等项估值费银四百八十
一两伍钱七分但俱于南口商税内动支恐未足用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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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延庆卫先年修造肃宁城剩馀银九十二两似可动
支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巡关御史饶仁侃
议照居庸关西路石峡峪等口地方内卫陵京外邻宣
大实为冲要之区所据添设守备建造城楼官厅营房
拨军常川驻守深得周防万全之计既经该道议呈前
来相应题请伏乞敕下该部再加查议上请速赐推选
谋勇官员充任石峡峪守备与八达岭守备分割地方
管领防守俱听居庸关参将节制调度其分拨常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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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及造官舍城门楼营房应动南口商税并原修肃宁
城剩馀银两合如该道所议施行
荐举兵备疏
窃惟蓟镇诸路国家京陵在焉外而防禦则以练兵设
险为要内而保障则以修城缮堡为急节据密云兵备
道王一鹗等开报修过边工城堡造过盔甲火器分布
过守援兵马等项文册到臣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
刘应节议照今岁两防仰仗天威疆埸宁谧虽一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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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臣工罔不毕力而往来课督上下计议则诸监司之
功为尤多也谨据实为皇上陈之整饬霸州道兵备副
使孟重鹄志不群冰操自励捕巨盗奚啻千馀一路绝
雈苇之警建高城已完五座千年怀保障之图处大事
则谋断相资决大狱则情法两尽累树无前之绩允称
大受之才整饬昌平道兵备佥事宋守约疏朗之才刚
介之度执法不挠于豪右谈兵动中乎机宜简众诘戎
奋迅倍三军之气高墉深堑延袤峻千里之防夙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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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之猷无愧锁钥之寄此二臣者久著芳闻懋多伟绩
相应荐扬以需优擢者也整饬密云道兵备副使王一
鹗高明发自沉潜正直济以忠厚议戎事画如指掌胸
中兵甲何多督边工不惮躬亲阃外金汤自固剖分案
牍迎刃有馀察治官联悬鉴不爽整饬永平道兵备佥
事王之弼事不辞难刚足任怨曩领郡咽喉之津材既
占于盘错今分任疆场之备志毕效乎勤劳创建边关
之敌台二百馀座盘获潜入之奸宄十数馀名甚得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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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之心足当一面之任此二臣者虽履事未久而劳绩
已多相应并荐以需久任者也再照原任蓟州道兵备
右参政罗瑶善抚部众哨报深得其力经营边险陟降
罔惮其劳驰驱已历十防憔悴徵于两鬓此一臣者虽
经别事论劾而数年修守之劳亦难尽泯所当追叙者
也如蒙乞敕该部再加查访如果臣等所言不谬将孟
重等量其年资以备擢用王一鹗等久任罗瑶追叙庶
边臣无独劳之嗟而地方收用人之效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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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防举劾疏
科道张卤等建议防秋事宜内如申军令图战守练军
兵缮城堡等项大率责成臣等督率主客将领分兵教
练分工修筑先明战守期责实效有功者听臣等奏荐
玩慢有罪者听臣参䆒处治臣会同顺天巡抚都御史
刘应节议照控禦边圉之道惟战守二者而巳战则以
练兵为急守则以设险为要臣等仰遵庙谟申饬诸将
而各该将领亦罔不黾勉恊衷争相淬励一切战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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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渐次可观兹者秋防已竣仰仗皇上天威震叠外患
潜消所据主客将领相应遵例分别举刺以示劝惩除
通州参将胡进三屯营游击何宗禹石匣营游击王旌
俱才能任浅三河守备赵应时遵化守备任良相将军
营提调张应时墙子岭提调王禄潮河川提调刘尚仁
俱职业颇修已该臣等自行奖励不敢槩举建昌营游
击戴纶等山海守备周承远等罗文谷提调袁承芳等
近经参劾不敢再论外臣等看得主兵将领如墙子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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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将张臣太平寨参将罗端忠诚夙植谋勇兼资一则
李家庄攘臂而抗方张之势大挫强锋一则棒槌崖跃
马而奋先登之威独收伟绩工程各踰万丈勇气独冠
三军此二臣者修边最多练兵有效据今则位不满材
在昔则功浮于赏相应超擢以示优异者也总督军门
标下左营参将董一元右营游击李如槚巡抚标下游
击尚智昌平游击马负图遵化游兵营游击闫瑨振武
营参将蔡勋夙志吞敌名无忝于虎将协心共事气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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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乎鹰扬缮械甲则军容改观教车营则士气自倍此
六臣者虽亦助修边工而训练之功独多所当优叙者
也石门寨参将李信燕河营参将史纲镇边城参将杨
镗黄花镇参将朱绍文居庸关参将孙山永平游击杨
腾曹家寨游击张延赏古北口副总兵程九思经营工
务鞅掌不辞陟降山原驰驱备至高墉深堑共成千里
之金汤创叠增台深藏诸关之虎豹结士尽得驩心守
巳不闻物议此八臣者修守之功独多所当优录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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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游击张斌巩华营游击高仲安白羊口游击刘戡
崔黄口守备何勋喜峰口守备王禄蓟州守备朱寿白
羊口守备张泾冷口提调谷承功董家口提调史宸义
院口提调李蓁桃林口提调刘坤洪山口提调张良臣
驭部卒纤无剥削抚蕃部曲尽恩威申严号令城头之
烽堠惟严慎毖堤防隘口之设备尤密此十二臣者练
兵修边颇有次第相应并荐以需擢用者也又以客兵
将领言之如统领南兵参将胡守仁李超忠诚许国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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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绝人抵掌谈兵允矣有能之将借筹布阵伟哉节制
之师久著名于江南行扬威于漠北大同游击陈勋保
定都司刘乔寿保河游击王世卿宣府游击张蕙定州
游击胡懋功延绥游击杨经辽东游击刘沄河间游击
杨尔千山东民兵参将孙绍先定州都司王登领班军
贴守古北口原任署都指挥佥事杨文领奇兵以都指
挥体统行事把总陈其可沂州民兵把总戚继美志切
勤王功图歼敌轸恤军士全无科尅之声饬励军容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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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旌旗之色练兵俱有实效修工各务永图催募南兵
锦衣卫千户郭元相百户耿桂奉命募兵兼程赴戍所
至而安静弗扰防秋而缓急有赖此十七臣者均之客
将之良所当荐扬以示激劝者也原任马兰谷参将张
爵辽东游击周冕一则当要害之地而修工最多一则
统乌合之兵而训练有法此二臣者虽经论劾罪固难
辞而修练微劳亦难尽泯相应量为犒赏内周冕于原
论或从末减以为后来任事任怨者劝也又访得石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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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副总兵某年逼桑榆力鲜矍铄属蕃渐徙于关门罔
思禁谕抚赏每踰乎常额惟事因循号令颇欠严明精
神难以驰骋此一臣者相应容令休致以全晚节者也
松棚谷游击某议论颇有儒风施设未闲将略遇属蕃
则多方推避不知抚赏之方修边工则徒启怨嗟漫无
课督之法况系新设未定之军心又当极冲难守之要
地以本官处之恐非其据相应改调以全器使者也龙
井儿提调某徒负伟躯全无胆略见属蕃则奉头避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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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移抚赏之成规督工务则蹙额逡巡致误边防之大计
界岭口提调某受钤制于属官一筹莫展听拨置于群
小百事支吾时出自弃之言日谋脱身之计此二臣者
相应降调以示惩创者也三屯营守备某手足痿痹步
履艰难在一片石科削多端已甘心于弃置在三屯营
积习未浣遂放意以诛求大安口提调某晚节不终浮
议日起受夜不收百八十名之赂每名日计三分索守
墩军七十馀座之布每台月各二疋秽迹愈彰怨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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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片石提调某初至即索见面之钱随事悉有常例
之贿号令不行逃亡相继此三臣者相应亟为罢斥以
全地方者也曹家寨提调某才足济贪奸能饰诈造讹
言以惑众几丧良心尅军饷以肥家大招物议先署游
击事滥收墩炮军常例之银今为提调官挟纳守寨官
打点之贿青山口提调某阘茸无能愞怯成性领宫银
而造火药半系侵欺纵属蕃而扑军人辄行逃匿此二
臣者相应提问以正其罪者也伏乞敕下兵部再加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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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如果臣言不谬将张臣等董一元等李信等张斌等
胡守仁等各加叙录循资擢用张爵等量为犒赏某容
令休致某改调别用某等降调某等罢斥某等听巡抚
衙门提问各缺速为推补庶功罪明而欺玩之颓风可
革矣
移置兵将覆疏
据永平道兵备佥事王之弼呈开查得石门寨一路虽
兵力寡少分布不敷然山川颇险犹堪防禦无容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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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查得燕河路参将所辖地方东自星星谷堡起西至
石门子关止边长二百二十七里内设冷桃青界四提
调所管关寨二十六处在在皆为冲要每年春秋两防
参将虽与各营主客将领分地修守如遇各口有警参
将仍当往来驰应以二百馀里极冲之边责以一参将
管辖应援缓急调度势自难周又查得永平营游兵原
系先年添募专为策应燕河一路地方原无分地摆守
为今之计合将燕河一路分为二路割地分守以专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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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即以永平营游兵移至台头营常驻操练该营游击
改为分守台头营参将管辖界岭青山二提调地方其
将领衙舍军士营房地基就于该营查拨空地或置买
军民地土起盖合用工料价值即于永平府库见贮先
年原发修盖营房银内酌量动支如此则将官既免添
设兵马又省召募额饷不增边防有赖伏乞照详施行
等因到臣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看得燕河
营参将所辖四提调地方绵亘二百二十馀里其冲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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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口可通大举者无虑二十馀处参将以一人之身提
二千之众往来策应势何能周永平游击驻劄在府防
守在边每遇赴防之日则道里窎远馈饷不便及至撤
防之后又边备空虚责成为难所据该道议将永平游
击改驻台头营与燕河参将分地防守一节委属有益
相应题请伏乞敕下该部再加详议如果臣言可行乞
将永平游击杨腾改为分守参将移驻台头营专管青
山界岭口二提调其燕河参将史纲但管冷口桃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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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调地方其台头营一路尚欠客兵一千五百候两防
之日查于撤去旧额内拨给一千五百共足三千之数
台头营参将一应供应容臣等仍行该道查议处给永
平军士就动支库䝬营房银起安插再查有荒闲地土
拨给耕种务使得所两防之日照旧全支行粮草料候
居处既定屯牧相安照依百里以内间支行粮事例施
行则兵不另募饷不加增画地分防事有专责一转移
间可坐收万全之绩少纾皇上东顾之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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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发南兵工食以济边用疏
据总理密云粮饷户部郎中王以纁呈奉钦依募取浙
江鸟铳官兵三千四百四十六员名赴密云训练防守
各兵工食合于本部马价银内支给自明年正月初一
日起至十二月终连闰计一十三个月共该银七万四
千三百三十七两九钱呈乞早为题请庶不临时缺乏
备呈到臣臣查前项官兵合支工食数目本官计算别
无差谬但各兵应募远戍分布各边防守时无休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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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别项主客官兵番休迭上劳苦最多所据前项工食
委应预请及时支给伏乞敕下该部再加查覈将隆庆
三年应支南兵工食银七万四千三百三十七两九钱
早赐给发听臣行令密云兵备副使王一鹗公同管粮
即中王以纁按月造册唱名给散庶各兵无枵腹之苦
边塞有防禦之效矣
敌兵窥犯拒堵退遁疏
隆庆二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据镇守蓟州总兵官郭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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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称喜峰口边外有敌兵三千馀骑要抢太平寨等路
地方该臣等据报随即一面遣发标下参将董一元游
击尚智闫瑨各兵马星夜前赴喜峰董家等口防禦策
应仍通行各路主客将领兵备等兵严加哨备总兵郭
琥亲统何宗瑀等标兵二枝驰赴相机援剿又据喜峰
口守备王禄报称长昂紏领三千馀骑在会州屯聚准
在二十六七等日要犯铁门关董家口榆木岭青山擦
崖子等处该臣等随即移驻适中地方调度防禦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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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都督戚继光督率兵车策应二十七日被各伏路
家丁用滚石弓矢鎗炮将敌兵前哨射打退散隆庆三
年正月初一日敌人瞭见墙上把守严密遂将钩梯等
项抛弃由欢喜岭遁去郭总兵统率各营兵马同督抚
委官董晖纪学韩李秉钧徐从义范君宠殷佐等出边
追剿前到庙儿岭秋木沟等处业巳远遁踏看得所行
道路及劄营处所马驼踪迹满川抛弃攻城木梯钩杆
屑橛榔头等器无数官军拾取验讫各营兵马俱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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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守信地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看得北边
诸部窥见兵巳撤防正疆场空虚之会又节逢新岁适
人心怠惰之时辄蓄深谋乘机突犯观其驮载钩梯等
具无算牵赶骆驼数多必密切勾连东西诸部妄图一
逞幸赖皇上神武布昭天心默佑我边得以预知早备
将吏宣力效忠兵马云集功收不战边境无虞生民幸
甚臣等幸甚
分布兵马以饬春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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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得新正巳交防春不远所有一应防守事宜相应预
行题请案查先准兵部咨为边患日炽乞赐大饬备禦
以固春防事该兵科都给事中欧阳一敬等题该本部
议覆内称合候命下通行各边总督抚镇等官将来春
一应防范机宜查照节经申饬事理严加堤备务保万
全各该督抚诸臣极当虚心无我从长会议此外更有
切于禦敌制胜之策必须并及务见何者为节目详细
所宜渐次整理何者为纲领重大作何振饬应径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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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自斟酌施行应奏请者奏请定夺等因题奉钦依备
咨在卷该臣督同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天等
府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刘应节镇守蓟州永平等
处地方总兵官郭□等遵照部科所议备将纲领节目
悉心会议看得蓟昌二镇边疆今分为一十二路主客
官军分地画守无事则踞险脩工闻警则联营决战务
必禦之塞外而又击其惰归此其防守之大纲也然算
虽可以先定变不可以预图又当各整标下之兵分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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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中之地时其缓急以为应援相其机宜而为分合此
则节目之当讲者所据今春防守主客官军谨照节年
旧规度其地之冲缓防以兵之多寡悉心分布客兵俱
限二月初九日入关到镇主兵俱限正月二十八日开
操兴工各将修守训练事宜遵照分管信地著实举行
务使以守则有险可据以战则有兵可恃地利人谋动
必获于万全功不亏于壹篑乃为得策但地方既广机务
实繁在平时非分任责成则臣等仆仆往来实徒劳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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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益于临敌非合力并攻即我虽仅仅保守亦势寡而
难支故言修守训练之事在居庸关黄花镇镇边城三
路则宜责之镇守总兵官杨四畏为之统督兵备佥事
宋守约为之监督在马兰松棚太平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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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处治内有临阵不用命者听臣遵照敕谕
即以军法从事其宣府辽东保定各总兵官入援兵马
悉行令遵照节年题准事理而行如此则谋定而战守
可图法行而人心自肃矣再照和衷任怨共摅报国之
忠推功让能务济公家之急此又人臣第一义也伏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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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下该部再加看详即为上请行臣等及时举行仍乞
天语叮咛大小当事诸臣务在同舟共济毋为私便身
图有先人夺人之谋无临渴掘井之患边疆幸甚臣愚
不胜幸甚
增设重险以保万世治安疏
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议照禦边之策惟在
于战守二端故以战则求必胜以守则求必固乃为万
全之图若胜负相半与得失相参非善之善者也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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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求必胜之事巳别有成议外臣等谨以蓟昌二镇之
守言之东起山海关西止镇边城塞垣延长二千四百
馀里因山为险分兵列戍年年修筑处处有备前人贻
谋设策非弗臧也但地方绵亘摆守单薄敌若聚而攻
之全藉臣等标下应援之众然稽之往牒得失恒相参
焉盖戍守之卒既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而应援之兵
𩔖在仓卒之时每能援于敌之所必攻而或不能援于
敌之所不攻往往敌得出其骁健数十人于崇峰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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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不虞之地攀援而上入我边境乘暗杀人守援之
兵不知敌兵之寡又弃马而步本为易与但见已在内
地杀人辄欢呼曰敌已入边矣于是守者援者皆相率
奔溃一路数十百里之间并无一人在墙然后彼乃从
容启关拆墙拥众而入如蹈无人之境各边将士相传
以为倒取是也若使当时彼虽潜入数十百人而我在
墙之兵坚守不动则此数十百人虽不成擒亦当自遁
大队之众又安有从容启关拆墙如入无人之境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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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意在将士𩔖能知之𩔖能言之而于临事之时辄奔
溃四出即斩之莫能禁者盖缘我兵原无训练之素而
所守又为一面之险遇敌内外夹攻欲其无逃不可得
也故臣等以谓为今之计必设二面受敌之险而后可
所谓二面受敌之险则是将塞垣稍为加厚二面皆设
垛口计七八十垛之间下穿一小门曲突而上而又于
缓者则计百步之远冲者五十步或三十步之远即筑一
墩台如内地看家楼而小视边墙高可一倍大约高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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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而止四方共广一十二丈内可容五十人无事则
守墙守台之卒皆住在台更番瞭望有警则守墙出守
其所分之地守台者专击其聚攻之卒而台之位置又
视其山之形势使之参错委曲务处台于墙之突收墙
于台之曲突者受敌而战曲者守之而巳且以台受敌
高且三丈彼之钩杆皆不可施我之火器如鸟嘴铳佛
即机又能致远彼之弓矢远不五六十步亦无所用如
此则大队之众既不能攻吾外即有数十百人从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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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之处弃马攀援而入吾之守者有所恃而不去又不
能攻吾内且我既整暇则此数十百人亦相率授首无
所逃命此即所谓以守则无不固真可谓万全之策百
世之利也又以台数计之大率每路该增墩台三百座
蓟昌二镇先分为十路今分为十二路于内斟酌裒益
共增筑墩台三千座即周密可守臣等查得先年修边
所费钜万后总督侍郎刘焘因见前巡抚都御史吴嘉
会以修边被谤遂创为不修之修之说将边工尽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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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军且脩且守而所省亦钜万然视其坚固可久则
与旧墙异矣故今脩砌铲削之工尚无息肩之期而官
军愁苦之状嗟怨之声盖不无也今议增台三千座若
如先年巡抚吴嘉会脩边事理既用官帑又𣲖民夫则
沿边郡县为之骚然势必不可若如近年总督刘焘脩
边事理全用兵力不给官银则既有力作之劳又有砖
灰等料之费群情汹汹事亦难成臣等再三筹画每一
墩台必给官银五十两以备工料犒赏之费庶人皆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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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可就绪通计墩台三千座共费官银一十五万足
矣或者以为近岁脩边毕无所费今辄议此一十五万
不巳多乎则臣等将应之曰山东民兵一枝共三千人
徵入镇边城防秋四个月耳乃该省岁费工食银一十
二万而行粮料草不与焉今沿边增台三千座奚啻抵
十万雄兵视之三千为何如此台一成乃国家永世之
利比之每年仅防四个月又何如而所费仅此则亦何
惮而不为哉但照蓟昌一十二路之间每当春秋两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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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时计主客官军不过一十四万内除尖夜哨瞭养马
等役脩守者不过十万以十万之众分为二班在役者
不过五万且每岁除大寒大暑与撤兵放班月日外大
约止有六个月在班若以十路三千之台责之一年之
间不惟工不能前且日亦不足矣合无请乞敕下兵工
二部再加会议上请每岁动支内帑五万两差官解送
臣应节处分发蓟密昌永四兵备道收贮容臣等严督
各兵备官员与各主客将官量其官军多寡照数分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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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银责之备料兴工各筑墩台若干座合用府州县佐
贰官稽查工程听各兵备道呈详臣等于所辖各府州
县取用各兵备官仍将各起官军脩过工程分数每十
日一次具报臣等查考大约每岁一十二路务完筑墩
台一千座三年之内限以通完其工料银两在本年五
万两即乞速赐给发在次年三年各五万两每于隔岁
听该部先期支发以凭及时兴工其加厚边墙添设内
垛则听臣等便宜而行每岁仍听臣等与巡关御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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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过工程备查有无坚固堪备守禦及各文武大小当
事诸臣勤惰之状分别奏请加赏罚以示劝惩如此则
边关有磐石之固陛下无北顾之忧臣等以为可保万
世治安者端有在于此矣
议处蓟镇𦂳要事宜以防后患疏
据永平道兵备佥事王之弼蓟州道兵备右参政罗瑶
密云道兵备副使王一鹗昌平道兵备佥事宋守约霸
州道兵备副使孟重俱呈报脩造落成城堡共若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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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看得各道所呈脩筑
各县城垣共十三处乡村砦堡共二十五座墩院四座
中间或从新创筑或因旧增脩俱用砖石包砌如法高
厚可恃昌平州乐亭等县城工物料俱备完报有期且
应用火炮动计数百具而此外又有枪刀挨牌等器守
城壮丁各不下千人而此外又有巡逻策应等兵即无
事则巳脱有警报亦足以为折冲禦侮之资而收坚壁
清野之效臣等先将效劳原闲住将领等官周孚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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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令各道动支无碍官银买办花红量行奖赏及各该
捐赀助工尚义士民人等或量给官带或置立牌扁用
示优异外仰惟我皇上方以边患日廑宵旰谆谆命臣
等亟为脩城建堡之图今照隆庆二年巳终据府州县
卫脩筑过巳未完工程数目先行奏报以备查考并将
工完官员分别优叙以示风劝为照霸州道兵备副使
孟重督脩城四座永平道兵备佥事王之弼督脩城五
座村堡墩院四座密云道兵备副使王一鹗督脩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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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村堡八座蓟州道兵备参政罗瑶任内督脩城四座
村堡一十七座昌平道兵备佥事宋守约督脩城三座
以上各官事不辞难功图可久缪牖户于阴雨之先往
来调度不遗馀力巩皇图于磐石之固日夜经画曲尽
心思永平府知府刘庠署栾州事同知贺溱并知州崔
炳蓟州知州王明汲通州知州刘耀武迁安县知县随
府黎昌县知县张存智卢龙县知县张澜宝坻县知县
杨元义平谷县知县瞿□香河县知县万通永清县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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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霸州判官王建领任边圉留心保障佚以使民则子
来者恐后义以劝众则输财者争先练兵缮械闾阎藏
虎豹之威深堑崇牗城郭壮金汤之固以上十二臣城
工巳完均当优叙内张存智则脩筑之功独多随府则
守城之具曲备又为贤劳之尤者也署房山县事保定
府通判李琮昌平州知州高尚仁乐亭县知县李邦优
怀柔县知县朱继立顺义县知县卢渐良乡县知县安
守鲁虽力诎举嬴尚亏一篑之功而量工计日已有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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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之绪况中间鼎新之力多倍于仍旧之功以上各臣
相应量行奖赉俾之终事者也玉田县知县崔克智脩
城则视县卫为一体而完报独先浚池则增林木数万
株而堤防备至虽经论劾功难尽泯相应追叙容令以
功而赎罪者也伏乞敕下兵部查议将副使孟重等知
府刘庠同知贺溱知州崔炳等知县随府等各该工程
完报依期先移咨吏部查照叙录刘庠等仍行臣等分
别优奖通判李琮知州高尚仁知县朱继立李邦优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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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安守鲁等各该城工亦有次第量行奖赏俾令终事
知县崔克智姑与赎罪以为有司勤事者之劝再照脩
城之役原因迩年边患频仍谋攻城堡不得巳而动众
伤财为一劳永逸之计但愚民难与虑始大工难以惜
费公帑不足而括民之赀则嫌疑易生夫役不充而劳
民之力则谤怨易起于是诸有司虽黾勉任事而浮言震
撼自生疑沮至以脩城之事视为殷鉴方今各州县城
池乡村塞堡尚多未完若不少为宽假未免致妨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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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乞天恩行令臣等督抚巡按衙门严行所属有司各
要将境内应脩城堡上𦂳脩筑完报不得曲避嫌怨藉
口推奸通候工完之日照依兵部题奉钦依事理容臣
等将前后脩过工程用过钱粮各数目奏缴兵部覆行
巡按御史覈实具奏则有司脩城一事有无染指一查
可知贤者固得以自见其保障之功而不才者亦无以
逭其贪墨之罪矣
议处财用定经制以垂永久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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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密云管粮郎中王以纁昌平管粮主事吴哲永平管
粮郎中辛应乾蓟州管粮郎中王汝梅各呈称本镇兵
马钱粮料草数目速请发银接济以救然眉等因到臣
臣惟有兵则有食虽智者无所庸其巧而或寡与或多
即善算者亦难使之齐乃户部先年欲较数岁之中议
为一定之额亦特其大凡耳所据各官开到会计隆庆
三年钱粮密云该银三十七万八千八百七十八两四
钱五分在昌平该银九万六百三十四两六分永平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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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一十万九千七百三十两蓟州该银一十八万一千
六百八十五两七钱六分内蓟昌永三镇大约不越旧
额惟密云稍为过之盖缘本镇系军门驻劄之所两防
客兵赴戍撤兵皆从密云过堂且新暂之兵分布无定
俱从密云一镇会计又当有闰之年故密云一镇视他
镇若为独多然实他镇欲增之数多总计于密云若通
论之则密云亦不至迥异也况将为永逸之图亦难惜
此暂时之费伏望敕下户部再加查计务如各官所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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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数准给早为支发前来听各官随宜备买以时放给
庶几马腾士嬉可责战胜守固之效而臣亦必严督各
该官司用心稽察务为节缩俾有盈馀存为后用于治
兵之中而寓理财之术固臣等一念区区之愚忠也
计处蓟辽善后事宜以裨边防疏
据永平兵备王之弼呈奉臣案验会同镇守总兵戚继
光该路参将李信等议得先年建设一卫十所官军一
万员名后因无事将七千五百馀名调拨一片石迤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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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一带守边又将二千调拨辽东大凌河等处住守见
在止有南海口等五关官军二百八十员名及本卫城
操军二百名与本关摆守即今本关边二十馀里止有
操守官军五百比之居庸紫荆二关悬殊虽设守备官
一员所握官军数仅止此且莅属石门路参将事权既
轻展布实难万一遇警手足真无所措为今之计合将守
备裁革比照居庸紫荆两关事例改设参将一员请给
敕书钦遵行事则事权既重足堪弹压甚属妥当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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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军马钱粮酌量增设庶冲关有备而重地可保无虞
矣等因到臣会同巡抚顺天都御史刘应节议照山海
关地方委系辽海咽喉蓟镇股肱重地据该道会同总
兵官戚继光议将原设守备革去改设参将一员及增
设兵马并酌处粮饷供应等项事理已为明悉相应依
拟伏乞敕下兵部再加酌议题请及推举参将官一员
前来任事庶控制可万全矣
改设管粮专官以重责成以资边计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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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吏部咨前事内开看得总督侍郎谭纶巡抚都御史
刘 会题要将蓟镇马兰太平松棚三路增设通判一
员专管主客兵马钱粮就近于永保河间府分带衔受
蓟州管粮郎中钤辖巡抚刘又咨称要将涿州同知李
元破格铨补一节为照蓟镇马兰太平松棚三路仓场
之事素称烦重委须增设通判分理而涿州同知李元
诸艺俱通一尘不染先任经历已经九年既经彼处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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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官会题移咨前来相应依拟合侯命下将李元升授
直𨽻河间府通判驻劄遵化管理马兰太平松棚三路
主客军马钱粮听蓟州管粮郎中钤辖本部给凭令其
到任管事等因题奉钦依备咨到臣准此除行本官钦
遵到任管事外臣会同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
天等府地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刘看得蓟镇增置通
判专为管理边储而设钱粮浩大簿书繁冗一应出纳
稽查若无关防何所准信卷查嘉靖四十二年间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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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督抚会议题准昌平密云建昌三处管饷通判各
请给关防一颗今蓟镇管饷通判与彼事体相同伏乞
敕下该部查议比照昌平密云建昌管馆通判事例上
请将蓟管饷通判铸给关防一颗令其收掌使用庶钱
粮之出纳有稽而奸弊可清矣
分布兵马以慎秋防疏
准兵部咨该本部题职方清吏司案呈该本部议看得
防秋伊迩相应题请命下本部马上赍文交总督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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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纶严督各该镇巡副参游守兵备等官回思责任之孔
艰仰念秋防之甚重往事可以戒惩今日不容再误夜丁
责令远哨不得寄耳目于属蕃烽火务要严明不得稽传
报于顷刻何处系必经要路今当为设伏之图何处系必
攻处所今当为戒严之举应摆守者照旧摆守母得藉
口于内地之战而致疏外户之防应策应者随机策应
母得拘泥于信地之分而致忘同室之难敌在墙外一
面严行收敛一面徵调各兵或积薪或钩杆使之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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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试敌若溃墙一面号召诸将一面牵其进止或劫营
或击惰使之动有所防边堡固当加谨而境内州县尤
当深地坚壁以伐其谋边兵固所当练而各处民兵尤
当及时教习以作其锐自将领以致军士不用命者悉以
军法从事母得废弛纪律而务为宽大之名自冲要以
及遍援当查阅务要身亲经历不得转委他人而致
有疏虞之咎中国长技火器为上凡火器铅弹之𩔖
备之不可以不多军马供应馈饷居先□炒熟食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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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之不可以不预不独秋防而冬防尤不可忽不独昼
防而夜防尤为吃𦂳共切同舟共济之义蚤为周悉万
全之谋其有连营合战大挫敌锋者自宜破格以旌其
绩若能拒诸墙外使不得入者亦当优叙以酬其劳如
或因仍苟且致失事机国典甚严自难轻贷等因题奉
钦依备咨到臣除即钦遵督行各该镇巡副参游守兵
备等官各一体钦遵将哨探练兵及火器等项逐事干
理去后今照六月将终秋防巳近所有防守事宜除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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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紫荆等关节年旧规俱该镇巡官径自分布具题辽
东一镇三面濒边四时皆备不必再行分布外惟蓟昌
二镇切近京陵关系甚钜今岁春防虽仰仗皇上天威
震叠窥伺潜踪但前此探报诸部蓄谋尝欲报复在我
备禦不可不严臣因督同巡抚都御史刘应节总兵兵
备等官杨四畏张学颜等逐一查将各镇主客官军照
依原分十路分布明悉其主兵见在者责令各该将领
预行整搠客兵未至者听臣马上差人督催俱限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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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赴各信地屯劄更分为修守策应两项应修守
者查照原议三等工程修守应策应者就彼训练专备
策应臣等仍遵题准事例以镇边城居庸关黄花镇三
路责之总兵杨四畏兵备宋守约马兰谷太平寨二路
责之总兵郭琥兵备罗瑶燕河营石门寨二路责之巡
抚刘应节兵备王之弼石塘岭古北口墙子岭三路责
之臣与兵备张学颜各调度监督而臣实总督之其总
理练兵三万列为三营仍照原议各移驻近边要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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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燕河石门二路有警则以遵化一营首先迎敌三屯
一营出二哨应之密云一营出一哨应之马兰谷太平
寨二路有警则以三屯一营首先迎敌遵化一营出二
哨应之密云一营出一哨应之墙子岭古北口石塘岭
三路有警则以密云一营首先迎敌三屯一营出二哨
应之遵化一营出一哨应之馀皆在本地防守听候别
调至于居庸关黄花镇镇边城三路有警则密迩陵寝
所系尤甚宜以总兵官杨四畏标兵二枝首先迎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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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之兵各尽出应援誓死决战其调出三营应援之兵
俱听总兵官郭琥统领总理戚继光调度至于该路分
驻守援之兵务要奋勇堵截以待援兵之至不许专恃
援兵敌未至而任意燕安恬不为备敌巳至而望风鼠
窜略不固守其各营标下应援之兵亦要闻调星驰先
至待敌乃为得策若本路主客守援之兵先不固守各
路策应之兵观望后期以致误事都指挥以下官员听
臣遵照敕谕处以军法参游而上先取死罪招由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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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严督立功自赎建有奇勋一体具奏升赏如此庶法
行而人心知畏谋定而外侮不足虞矣但恐军令之废
弛巳久人情之观望不一条例虽张玩愒如故失伍离
次者相袭以为当然避事推奸者公然不行省改亦不
可谓尽无其人伏乞敕下兵部再加详议请严督大小
文武诸臣务各精白一心协恭共济仍乞天语严戒武
臣务修实事与其摇唇鼓舌避罪于既事之后孰若戮
力齐心制胜于未事之先于以上报国恩下摅民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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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得也
再议增设重险以保万世治安疏
准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天等府地方都察院
右佥都御史刘应节咨准臣咨查原会议题准建造敌
台隆庆三年收到部发银两若干分发各道若干各造
过敌台若干支用过若干存剩若干四年应造若干应
该请发若干明白咨报以凭会题等因准经行据整饬
密云兵备参政凌云翼呈称查得隆庆三年原分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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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银一万二千五百两春秋两防各路造过敌台一百
五十五座每座该银五十两共该银七千七百五十两
又加赏过各台工银六千一百八十两白马关买石条
银五十两未完台一座已给过银三十两通共用过银
一万四千一十两除前发银两支尽外尚欠未给银一
千五百一十两呈蒙军门批仰暂于犒赏银内借支仍
呈抚院查取各道支剩银两补库依蒙已经借支密云
县库贮民兵犒赏银一千五百一十两照数给散外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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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隆庆四年春秋两防敌台共该𣲖造一百五十八座
半每座该银五十两共该银七千九百二十五两造完
之日比照见行规则上上等加赏银五十两上等加
赏银四十两银数难以预定约计每台连加赏不下一
百两共该银一万五千八百两等因又据整饬蓟州兵
备参政杨锦呈称查得本道原分领部发银一万二千
五百两本年马兰太平松棚三路春秋两防共修过台
一百二十座给过工料并加赏奖赏不等共支过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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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八百一两二钱二釐五毫二丝尚存剩银二千六百
九十八两七钱九分七釐四毫八丝隆庆四年两防大
约该修台一百三十座约该用银一万五千馀两等因
又据整饬永平兵备副使杨兆呈称本道原分领部发
银一万二千五百两内轻银一百四十三两九钱实收
银一万二千三百五十六两一钱今年春秋两防石门
台头燕河三路共修完台九十二座支用过银八千八
百三两四钱九分五釐七毫支剩见在银三千五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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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两六钱四釐三毫隆庆四年春秋两防以主客兵
力计之亦仅可修造百座合再发银一万两连前支剩
银两凑用倘或临期不敷另行呈请等因又据整饬昌
平兵备佥事宋守约呈称本道所管黄花居庸横岭三
路原议应修敌台一百六十一座后又议添二座共一
百六十三座本年春秋两防共修完台一百零五座尚
有未修五十八座原领部发银一万二千五百两巳支
过九千四百二十五两尚有存剩银三千七十五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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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庆四年应造之台或止修前议未完之数或有无加
添未敢定拟合无将前剩银两听来春兴工支用候台
数既定银两不敷临时另请等因据此看得蓟永昌三
道虽各有支剩银两数俱不敷四年春秋两防修台支
用密云道银两支用巳尽尚有借欠之数合无查照原
议题请再发银五万两前来酌量分发各道以备四年
两防修台应用如有剩馀仍候下年凑用等因备咨到
臣准此案照先准户部咨该臣会同巡抚都御史刘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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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议照蓟昌二镇塞垣延长二千四百馀里地方绵亘
摆守单薄共增筑墩台三千座共费官银一十五万请
乞每岁动支内帑五万两解送臣应节处分仍听臣等
与巡关御史将完过工程备查有无坚固堪备守禦及
各文武大小当事诸臣勤惰之状分别奏请各加赏罚
以示劝惩等因题该户部会同兵部议照蓟昌二镇层
峦叠嶂虽称险阻但地里辽阔摆守未免稀疏若一处
之鏬隙可乘则地方之失事岂细全在督抚官平时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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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务极周详然后临事防禦方为有赖所据前项应修
墩台诚为保障至计相应通行依拟合候命下每年户
部于太仓银库动支银三万五千两兵部于马价银内
动支一万五千两各差官解送巡抚刘应节处分发蓟
密永昌四兵备道收贮今岁先行给发以后二年依次
解运听督抚官严督各兵备与各主客将领酌量官军
多寡照数分给官银责令备料兴工大约每岁一十二
路务要筑墩台一千座总限三年通行完结务要修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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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固如法足堪保障每岁督抚臣与各该巡关御史逐
一亲阅所筑墩台是否坚固银两有无虚冒如果坚固
并无虚冒即将效劳员役分别等第具奏赏赉如工程
不坚虚费钱粮即将经管人员应提问者提问应参奏
者参奏处治通候三年工完仍将筑过墩台用过银两
造册奏缴青册送部查考等因题奉圣旨是这建筑墩
台诚蓟昌修守至计着该镇督抚严督各该兵备等官
作速及时兴工务要修筑坚固足堪保障如或苟完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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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经管员役巡关御史指名参䆒银两依拟以次给发
钦此钦遵备咨前来臣即通行密蓟永昌四兵备道遵
照于巡抚衙门分领部发银两仍行委镇协总副官分
投会同各兵备官前去各路相度地势定立基址逐一
画图贴说酌量缓急分别先后查计各该主客官兵大
约以二百五十人修台一座照议给发工料犒赏银五
十两及申布造筑规条严𦂳督饬分委府县佐贰等官
稽覈催督比各陆续有报完者臣即会同巡抚都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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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应节亲诣沿边逐一阅视其工程坚固规制宏伟较
之民间有五七百金及千金不能成者所给官银五十
两不足以供雇募匠役之费而效劳官军曾未沾半毫
之赏遂行从公查验定其极于工致者列为上上等加
给犒赏银五十两次为上等加给犒赏银四十两次为
中等虽不逮上上等上等伟丽然朴素浑坚亦远出原
拟制式之上则加给犒赏银二十五两以故人心鼓舞
争相勉劝在三年春秋两防虽事当创始时有警报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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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台至四百七十二座巳经臣等具题伏蒙圣明优加
恩赉外所据四年春秋两防台工又经臣等酌量分𣲖
见在兴筑合用工料犒赏银臣某窃计上年当有盈馀
故行巡抚刘应节查明以便请讨今准前因该臣会同
整饬蓟州等处边备兼巡抚顺天等府地方都察院右
佥都御史刘应节议照原议犒赏银两共该一十五万
以三年为率每年该发银五万其在本年似应遵照题
准事理咨行户兵二部照数请发无庸别议而臣等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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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无言者盖缘初议蓟昌一十二路增建敌台三千
座于时诚谓二千四百馀里之边不分通马通步但于
缓处限以一百步冲处三十五十步而置一台即增三
千之数而尚以为少后该臣等躬亲踏看分别夷险计
料情形专扼其通马之路则台数自可减省又如古北
口原定敌台一百九十三座后于桃树洼建台五座衡
截之则自潮河川第七寨西至陈家谷四十馀里之边
尽不通马计可省台五十馀座又如松棚路之东西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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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原定敌台二十馀座后于边外长城岭建台三座控
扼之则自潘家口以西三十馀里之边尽不通马计可
减台二十座如此之𩔖殆难悉举以故今计一十四路
之间止须建台一千五百座可将大举要路尽行扼塞
此台数之当议减者一也初议每年筑台一千座盖以
旧时墩台计之则谓每百人一防可建台一座耳今其
规制迥异昔时所资人力五百名历三月之久仅得完
台一座以兵力计之每岁两防仅可完台三百数十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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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秋防之际一闻警报又当停工休士待战故计此
一千五百之台除上年已完及今春夏共可完一半外
其一半再须限以三年乃人不告劳工可毕就此台工
之当议宽者二也初议每台一座给与工料犒赏银五
十两亦有见于旧日墩台石不加斲甃不用砖灌不用
灰窃谓给此五十两银即可图为坚久矣乃不期诸将
一闻列等竞求壮丽砻石磨砖备极精美即今沿边一
带累累贯珠穹然巍然甚耸观视臣等前后虽加赏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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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十二十五两有差其实不足偿其劳费十分之
一且自去秋以来皆为上等上上无复中等之台此犒
赏之当议增者三也如蒙伏乞敕下该部再加查议将
台数定以一千五百为率每年除班军游兵原系更番
者春秋两防依旧并作其主军则春防建台秋防办料
或量建数台入卫之军如宣大如辽东除春防照𣲖修
建外今秋量行办料以待明春时和日永边报稍宁量
行建筑如延绥如宁夏固原自五年为始特免修建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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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以其馀力休息习战所完台座仍列等加赏本年犒
赏工料仍要查发五万两或量减一万运发巡抚都御
史刘应节处分发各兵备道支用待本年工完通行磨
算如有馀剩听于五年凑用如此则工可勿亟人思用
命而边备为有裨矣
为乞恩查照旧例赏赉远戍边兵疏
据宁夏游击王国延绥游击张拱立固原游击石玉各
呈称本营官军去岁入卫过夏防秋仍留备冬防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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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劳苦殊甚各军离家久远衣装损缺穷困艰难情有
可悯旧例应有春赏伏乞查照早为请给以慰远兵等
因又据标下游击李如槚呈称原选标下延绥官军九
百馀员名合营操练以备调遣东西策应例有春赏伏
乞一体查给又据昌平总兵官杨四畏呈称查得标下
存有先年提督遗留陜西家丁一百名随营操守截杀
劳苦居多所有春赏乞照旧例给发等因各呈到臣除
行各官查将实在官军的数造送该管监督兵备道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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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粮号单查对明白听候部覆咨送领赏外臣查得每
年防秋事毕例该奏留陜兵三枝内延绥一枝再防一
年宁固二枝暂留备冬防春候换班回镇各兵远戍经
年劳苦委多情应加恤据呈各有春赏系属旧例应准
请给及查臣标下延绥官军与昌平总兵标下陜西家
丁事体相同均应优处伏乞敕下户部查照节年旧例
上请将各营官军每官一员赏银壹两二钱每军一名
赏银七钱容将查过的数送部照数支发前来逐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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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庶劳来有方而人心思奋矣
谭襄敏奏议卷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