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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玉坡奏议卷四
明 张原 撰
乞养病疏
臣猥蒙圣恩置诸言路遇事不能知要虽言不能中伦
上无以启格圣聪下无以裨补时事朝夕徒尔尸素心
身实不自安近于三月以来痰火壅盛心神怔忡腿膝
肿疼行履跛曳不能以供事愈切怀惭如蒙圣恩放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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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籍自行请医调理庶臣固莫尽许国以身之忠犹或
得知难而退之义为此具本令义男张抱赍谨具奏
闻
留吏部尚书乔宇疏
昨者吏部尚书乔宇称疾乞休遽蒙陛下特赐允俞臣
愚为国惜才之意窃大不以为然乔宇纯诚清慎有大
臣之德靖共明敏有大臣之才宽洪简谅有大臣之度
况其年未七十礼亦未可以致仕陛下何为而遽听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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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也人惟求旧古先格言陛下于此亦未之思也且国
家之于贤才储养于二十年之前以备一旦之用中间
体察覈验以求必得其真者君心之劳于求贤亦云已
甚今陛下于祖宗二三十年储养之人才乃尔易易去
之略不经意臣愚以为计亦疏矣况近日大臣相继辞
去老成典刑消谢殆尽非国之福也以此传之天下后
世甚非圣朝之美谈传曰不信仁贤则国空虚夫有仁
贤而不信尚谓之空国况不使之立于其国耶此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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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治乱所关其害非细惟陛下念之勿以旧臣为不可
用勿以新进为必可用再加酌议亟赐改图则幸甚
在告极论朝事疏
臣近以灼艾在告闻科道等官交章劾论主事桂萼张
聪等之邪佞皆未见陛下有所指挥臣窃忧□不知所
以呻吟之馀谨昧死辄以萼等所以固守前说必欲求
胜之意与科道等官极言举劾不欲与之并立之故为
陛下备言之为萼等者固自知变置宗庙诋毁诏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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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宫闱诽排大臣摇乱国是罪在不原然业既为之辟
之骑虎难下益复固守前说犹冀可以富贵一时是即
邓绾只知好官桓温不避遗臭之𩔖耳宜其大言横恣
愈无忌惮而不肯巳也为科道官者亦固知圣志巳定
天威方赫雷霆之下无不摧折涣汗之馀岂容挠阻顾
以邪说横流奸人干进国之安危系焉比之乱臣贼子
其迹虽隐以微而害实大且烈恐陛下一时不察误中
其饵使奸邪之计万一得行而伯考之说竟或改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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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汹汹为是之惧所以连章累牍纷纷不已逆鳞犯讳
亦有不暇计者臣尝念之人心非特在廷之臣以之为
然虽下至闾阎匹夫亦皆以为然也此可见孝宗皇帝
深仁厚泽洽被人心人心无不延颈思欲为孝宗死者
科直官特因人心而述道之耳况其职守所系公议所
关亦宜其抗言执奏愈见激发而不敢已也萼等既已
被召至京师缙绅大夫皆不与之立谈彼岂无一乡党
朋友素相亲厚往来者哉闻其日所造接祇皆先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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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不得志之人幸灾乐祸之辈每语若人曰吾已得君
矣吾言已见信矣吾行将柄用矣吾当进退百官变置
法制矣肆行胸臆谬为大言以欺人如此尤可深恶而
痛恨也新进小人曲学阿世才得陛下假借以颜色辄
尔矜大衒耀若自不能堪者其器局狭隘识趣卑陋甚
矣他又且不论也陛下亦尝知之否乎今陛下于萼等
所奏一切留置于内廷其诸科道官之论列每漫应之
曰该衙门知道然圣意叵测而国是无所底定以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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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愈自激发而言或伤于烦圣心愈见坚执而听或至
于厌盖亦无怪其然也何也大礼已行于往时明诏已
布于天下圣孝笃纯万万无复改易之理此但陛下自
知之耳天门九重外人不得而知也夫人不见知而致
疑上不明言以示信驯至内外沮惑君臣乖暌所谓上
下不交而庶事丛脞也其将何以为天下臣所以忧懑
而不能已于言者大率为此陛下为天下计曷不降敕
大廷遍谕群臣备述明诏已颁大礼已定以示再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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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之意其桂萼等亦宜早赐处分遣之回还仍就旧列
则人心以安人言以息国是以定实宗社无疆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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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坡奏议卷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