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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端肃奏议卷七
明 马文升 撰
修饬武备以防不虞事
切惟天下之安危系武备之修否武备修则四夷知惧
盗贼敛迹而天下安否则四夷恣横奸雄窥伺而天下
危矣昔殷高奋武于荆楚周宣讲武于洛邑故诗书称
之以为盛事语曰天下虽安忘战则危易曰君子以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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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而豫防之盖言有天下者武备不可一日而不修也
李唐之末武备废弛终致藩镇之乱赵宋之季兵马衰
弱卒有金元之厄载在史册昭然可考洪惟我太祖高
皇帝膺天眷命以武功定天下以文德绥太平虽当投
戈息马之期未忘练武防边之念故私役一军者有重
罚私借一马者有禁例凡有兴造竟不劳军三十馀年
四夷宾服海内晏然迨我太宗文皇帝嗣承大业迁都
北平密迩蛮夷其于武备尤为注意彼时精兵数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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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马数万匹亲阅教练无少怠忽故出塞千里敌人远
遁威武之振前代罕及自宣德年间以后老将宿兵消
亡过半武备渐不如初至正统年间天下无事民不知
兵而武备尤废所以十四年有土木之厄至今雠耻未
雪迩来军士消耗十去四五虽尝差官前去清理亦多
上下因循虚应故事终不能充足原数矧京卫军士内
府各衙门匠役占去数万之上见在者不满七八万江
南之兵大半运粮其馀多在沿海备倭江北之兵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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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粮之数其馀俱各来京操备而陜西山西之兵亦多
戍守各边所以腹里卫所城池空虚无军防守一遇小
寇多不能支往年京师之兵俱在五军三千神机三大
营操练后因征调一时不能齐足所以设立团营常有
精兵十二万分为十二营不许别项差役专一蓄养锐
气遇有征进就便启行此外天下再无兵马可调重加
优恤尚以为迟近年以来多拨做工每占一二万之上
其工有一年不完者甚至二三年不完者每名雇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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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月用银一两一二钱行粮粜卖不得食用负累疲弊
率多逃亡见在者强弱相半在京军士疲困未有甚于
此时也且武备之修固在乎军尤藉乎马洪武永乐年
间京卫于空野官地置立牧马草场而在京各营草场
不下数千馀顷夏秋之间足堪牧放春冬又全支料草
以备喂饲所以马皆肥壮堪以调用即今京营牧马草
场俱被势要之家或亲王占为已有亦有被军民开耕
占种者凡遇马匹下场牧放无处存住未及一二月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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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往西山一带四散趁牧中间多有潜回原卫之数一
时调用卒不能齐秋冬虽支料豆一石军士艰难多有
预卖与人况六个月止关草二个月每月止折与银二
钱通不彀一月支用且人无食必死马无草必毙天下
粮储以供京军天下草束以供战马二者缺一不可今
军俱支粮马不支草夏秋既无草场牧放冬春又无草
束喂饲军士艰难无力办草欲马之不死实亦为难所
以团营马匹常死二万之上虽有朋合椿头银两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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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买补十分之二见操马虽有三万馀匹中间老病不
堪骑操者亦多战马消耗莫有甚于此时也且克敌制
胜固在乎士马精强尤在甲兵之坚利近年在京盔甲
厂所造军器每见守卫军人披带盔甲其甲中不掩心
下不遮脐叶多不坚袖长压肩全不合式盔尤太重即
今京卫军士常操弓矢多系自置弓力不过一二斗矢
长不过七八把平昔尚不能射远加以披甲在身手不
能举新关之弓岂能开射纵射不过数十步而止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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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短小亦无锋刃别无长兵可以禦敌虽有神鎗习亦
未精凡遇大敌率多败北天下卫所成造军器除沿边
宣府大同辽东宁夏甘凉陜西山西四川云南两广外
其馀浙江福建江西河南山东南北直𨽻卫所军器料
价多被管局官员侵欺入已间有成造者徒费物料多
不堪用一遇查盘大半损坏那移搪塞有名无实况去
岁内府戊字库军器被火烧燬数多见在者不知几何
兵器不精亦莫有甚于此时也虽军马充足甲兵坚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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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将不得人尤难制胜方今将官除京营总兵俱蒙朝
廷简命外其馀各边将官虽有曾经战阵谋勇兼资操
持可取善抚士卒者但中间多有贪利害军年老有疾
而士论不归者本部已尝奏行天下各该大小衙门官
员各举将材以备任用近有举到之数亦不过常流求
其堪任大将者甚少大抵多系膏粱子弟罔肯习学韬
略操演弓马一闻推举多尚奔竞及至临事莫展寸筹
但恐出众奇才或混在行伍潜伏草野亦未可知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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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亦莫有甚于此时也夫使军马甲兵充足将官得
人若操练无方兵无节制又何以成克敌之功哉今京
营教场操练军士射箭舞牌之日多走阵下营之日少
所以坐作进退之不知攻杀击刺之不熟虽习舞刀而
刀法未谙虽习放鎗而鎗法不知至于马匹犹未操演
盖四月下场十月赴营未久天寒即为住操所以马多
生拗临敌之时欲北而南欲东而西求如边马之娴熟
盖亦霄壤之不侔矧鞍辔衔勒无一可取操练未精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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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有甚于此时也且国家所恃以安者惟在军马精强
甲兵坚利将官得人数者而已今既如此谓之内治之
修诚未之信况今天鸣地震连年不巳草木妖孽岁时
迭见象不虚示必有其应祸福安危相为倚伏近日北
敌大众近边递送番书要来进贡中间词语骄倨必以
三千人俱入不要减去一人似有启衅之意既而俱各
遁去不露形迹且北敌之性小盛则掠大盛则侵今既
不来进贡又不侵掠安知其不示我以弱而缓我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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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潜蓄大举入寇之谋乘隙而动乎夫京师以大同宣
府为藩篱大同宣府至京师不过数日之程边墙之外
即系夷地至若密云蓟州尤为密迩本边军马虽强然
亦分守各路兵分势寡理之自然倘贼大举入寇全藉
京兵以为应援今天下武备废弛已甚而京师武备又
复如此若不早为修饬诚恐年复一年愈加废弛不无
有误国家大事伏望皇上处常思变居安虑危念京师
军马乃朝廷自将之兵居重驭轻防奸禦侮所系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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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凡有兴造各该衙门官员不许奏讨团营军士做
工敢有故违许科道官指实劾奏置之于法更乞天语
丁宁著为定例其坐营把总等官务要曲加抚恤不许
擅役科害敢有不遵事发照依内外提督大臣钦奉敕
谕内事理发落其三大营做工官军各该管工内外官
员亦要督令作急修完不许似前迁延因而私役卖放
以致军士受害往往逃亡其团营仍查照弘治二年该
司礼监太监韦泰同臣等选军之后奏准事例每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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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拣选十分精锐马军步军各二千员名以为上等之
兵遇警动调拨营前去免致又行挑选迁延数日不得
起行有误应援其逃故之数本部仍通行各该清军官
员用心清理如不及数考满之日不许升用庶兵有所
养勇于赴敌而逃亡亦少矣仍望皇上念战马为国家
所重草场乃战马所资乞降敕赍付见差清查京卫牧
马草场给事中御史等官并伍军三千神机营各选差
年老知识草场所在官一员随同给事中等官前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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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年间原拨各营牧马草场拘集地邻人等从公取
勘四至明白就为丈量每营原该地若干顷内巳耕种
地若干长草堪以牧马地若干巳耕者要见何人管业
系亲王管业者另拨无碍地土补还退出草场牧马其
馀不分内外势要官员俱要退出若系军民私自耕种
者取问如律丈量之后四至埋立封堆仍于各该教场
官厅内竖立石碣将四至镌刻在上永为查照自后再
不许一人奏讨如有故违许科道劾奏治罪今后马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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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有将该支料豆预卖与人及将官马雇与人骑坐者
事发俱于教场门外枷号半月满日仍送法司问罪与
雇马之人照例罚马一匹亲管官员若有侵欺料豆一
二石者照常例发落五石以上及擅拨马五匹与人骑
坐者事发降一级料豆至十石马至十匹以上者降二
级仍调外卫带俸差操其军民职官人等若有私卖军
士料豆下仓关支至二十石以上者事发俱发边卫充
军更乞敕户部将京营马匹春冬六月支与草束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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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月本色草束二月折色银两每名月支与三钱尤
望皇上以兵器为士卒卫身克敌所资乞敕工部通查
内府各库见收军器共有若干遇警有无彀用是否坚
固如有不足乞敕内府兵仗局成造精致盔甲腰刀斩
马刀长牌弓袋各二十顶副把面工部差官送去浙江
福建江西河南山东南北直𨽻巡抚官处无巡抚者送
镇守巡按官处交收各将所属卫所并有司该办军器
物料徵收一二年之数或见收在官并拖欠未完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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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备于本布政司收贮直𨽻俱于各府收贮布政司去
处委三司堂上官江北直𨽻俱于淮安府江南直𨽻俱
于苏州并太平府北直𨽻于真定永平二府就委各府
知府并各卫管局官员提调却将各卫所局匠通取到
于布政司并前定府分军器局内免造长鎗四根折造
斩马刀二把团牌改造长牌照依发去式样并工成造
其弓箭俱照宣德正统年间弓要丝绵寸扎外用坚漆
甲面俱用厚密青白绵布钉甲俱用火漆小钉若有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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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不如法者三司并各府卫委官照依织造段疋事例
恭问降级发落若已造完陆续差官运送来京工部会
同本部官看验总送内府各库收贮专备从调官军领
用以后前项司府每二年俱照此例攒局成造一体运
送赴京照前看验交收庶军器可用不致有误本部仍
通行内外各衙门大小文武并科道官及天下镇守巡
抚巡按三司并府州县等官各查照本部先今事理但
有习熟韬略弓马绝伦或有出众奇才堪为将官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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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行伍士卒或草野之人俱听擢用有司以礼起送赴
部本部通将节次所举未用将材并原系将官后因缘
事不系失机革去责任者会同五府各部都察院通政
司大理寺六科十三道官逐一评议某人可任主将某
人可任副将某人可任恭将某人可任守备某人可任
方面具名奏闻挨次斟酌推用举到奇材另行会官考
试照武举事例具奏擢用其举到将材若有奔竞请托
者终身不录各官亦要用心访察务得实材不许一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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滥举有孤朝廷广求将材盛意庶将官得人任用奇材
不致遗弃更乞敕团营提督内外大臣今后凡遇春秋
三九月常操之期早为具奏行令钦天监选择吉日务
在十五以里不许过期其操习规矩遵依洪武永乐年
间操法五日之内走阵下营二日演习武艺三日军中
号令全在旗帜金鼓其执旗掌金鼓之人务选年力精
壮耳目聪明者造册在官不许频换教演之日务令军
士目识旗帜耳听金鼓令其旗东则东旗西则西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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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指千队如一鼓动则行金鸣则止行止合节万军无
错至若斩马长刀摧锋破敌全藉此器京营原无教师
合无行移陜西镇巡官于在城操军内拣选十分谙晓
马步刀法者二十四名应付口粮脚力差官管送来京
于十二营每营拨与二名于各千原习大刀军人内选
出三五名令其习学待其通晓其法却令专教本千军
士以一教十以十教百以百教千自然习熟原取陜西
军人俱各放回仍查本营操军除神鎗刀牌外其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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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共若干员名于内府该库收贮各处布政司运到岁
造官弓内每名给与一张各随力之强弱以拣弓之硬
软务要日逐用力开弓时加演习日久自然射能及远
而坚甲可透寇贼知惧不敢轻冲其马匹尤要加意操
习使驰逐合度不致生拗鞍辔之𩔖俱要坚固整齐庶
便于驰骤可以克敌夫数者之中将得其人为要若兵
马精勇军器坚利而又将得其人再加以仓廪充实虽
有外侮不足虑矣臣等职掌兵政因兹北敌窥伺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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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备未修日夜忧惶寝食弗宁故敢掇拾武备之𦂳要
冒昧上陈伏望圣明留意俯赐施行宗社生灵不胜幸
甚缘系修饬武备以防外患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禁伐边山林以资保障事
职方清吏司案呈切惟帝王之有天下禦外侮固赖乎
兵威之盛亦藉乎山川之险故周汉都关中得四塞之
固而国祚绵延赵宋都汴京无险阻之利而敌寇凭陵
仰惟太祖高皇帝龙飞淮甸奄有万方定鼎金陵统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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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夏其于四方之险无所不饬而于北敌尤注意焉故
于甘肃大同宣府大宁辽东俱设都指挥使司并于宁
夏设立数卫以屯重兵又建封肃庆代谷宁辽等王以
为第一藩篱其宁夏有贺兰山黄河之险复自偏头雁
门紫荆历居庸湖河川喜峰口直至山海关一带延袤数
千馀里山势高险林木茂密人马不通实为第二藩篱
而居庸关迤东又命太傅魏国公徐达修理数年尤为
完固封疆之险非前代之所能及迨我太宗文皇帝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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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内难缵绍鸿图以为金陵虽古帝王之州终是偏居
一隅河北之地切近外夷精兵健马甲于天下若非建
都难保无虞乃迁都北平三面而制天下且易于控制
外方神谋睿算亦深且远矣永乐宣德正统年间边山
树木无敢轻易砍伐而外夷亦不敢轻犯自成化年来
在京风俗奢侈官民之家争起第宅木植价贵所以大
同宣府窥利之徒官员之家专贩筏木往往雇觅彼处
军民纠众入山将应禁树木任意砍伐中间镇守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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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官或徼福而起盖淫祠或贻后而修造私宅或修盖
不急衙门或馈送亲戚势要动辄私役官军入山砍木
牛拖人拽艰苦万状怨声盈途莫敢控诉其本处取用
者不知其几何贩运来京者一年之间岂止百十馀万
且大木一株必数十年方可长成今以数十年生成之
木供官私砍伐之用即今伐之十去其六七再待数十
年山林必为之一空矣万一外寇深入将何以禦是自
失其险阻而撤其藩篱也静言思之实可寒心本部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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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节次奏准请给圣旨榜文发去沿边张挂晓谕禁约
军民人等犯者俱发烟瘴地面充军但立法在乎上而
行法在乎人今镇守等官已既纵人采取何以禁约军
民年复一年误事非细案呈到部仰惟我国家迁都北
平密迩边境绥靖之道固赖乎边兵亦藉乎山险山险
之要林木为先居庸关左右山后林木实乃天险为我
藩篱近年以来砍伐过半各该守臣既不行禁约又纵
人采取倘年久山空万一有警将何以禦伏望皇上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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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患为虑以险阻为念乞降敕大同山西宣府延绥宁
夏辽东蓟州紫荆密云等处镇守等项太监覃平孙振
刘正陆訚张睿屈进韦朗田亮奉御罗能总兵官神英
马仪刘福陈辉李俊李杲恭将熊冈王志都指挥张原
巡抚都御史侯恂杨谧张敷华刘忠韩文张岫魏富张
琳并天寿山守备太监主定都指挥解端各思上报朝
廷之恩下副委任之重照查本部节次奏准事例各行
所属分守守备备禦等官并各府州县掌印官员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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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加禁约该管官旗军民人等俱不许擅自入山将应
禁林木砍伐贩卖违者取问如律俱照榜例押发南方
烟瘴卫所充军其分守守备备禦并府州县官员敢有
私役军民人等砍伐山木或起盖官私房屋或馈送势
要之人或令子弟赴京贩卖者事发恭问毕日军职俱
降二级发回原卫所都司终身带俸差操不许管军管
事文职俱降边远叙用镇守并副参等官违例擅令军
人或纵居民砍伐山木者听彼处巡抚巡按并在京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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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官指实劾奏治以重罪若巡抚巡按知而不举一体
究治仍于应禁林木山口伐木经过河道𦂳要去处差
委能干官军守把除内外官司奉有明文修理营造筏
运官木并小木柴炭查验明白照旧通放外其馀私自
贩卖等项大木经过即便拿送合干上司依律究问筏
木尽数入官敢有容情纵放者事发俱问受财枉法赃
罪庶法令严明而山林不致其砍伐险阻不失而京师
实资其保障缘系请敕沿边守臣严饬险阻以保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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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
刋印武书以作养将材事
切惟人君之治天下文德武备相资并用武备莫先于
将将得其人则武备自修兵威丕振可以慑伏四夷潜
消奸宄矣且古之为将者必学之于师十数年而后成
非一朝一夕所可得也盖兵法始于黄帝本之井田其
来已久禹征三苗誓师之词兵法已具其后周之太公
吴之孙子齐之穰苴魏之吴起汉之张良唐之李靖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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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兵之久而号知兵今武经七书皆诸子所作其词古
其义奥世之讲明者少虽两京设有武学以教幼官并
应袭舍人但教官亦多常流不能讲明七书之旨况我
朝机密兵书有禁人不敢习所以将材甚为难得近该
本部莭次奏行内外大小衙门访举但有谙晓韬略堪
为将官者起送来京经今许久未见举荐一人目今除
在京各营提督武职大臣出自将门韬略素谙固有其
各边将官亦止是或号令严明或弓马熟闲或持巳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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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或爱军颇仁者求其洞晓韬略谋勇兼资如古之名
将者亦不多见昔宋因有契丹西夏之患最重武备累
命儒臣编集兵书其目实繁独武经总要一书乃宋仁
宗命天章阁待制曾公亮等编定仁宗自为之序颁赐
内外武职重臣其中所载战阵攻守行兵布营边防地
里一切器具与夫军中合用事宜酌古准今靡不该载
武职官员若肯熟读讲解存之于心施之于事虽不如
古之名将亦可克任边方重寄况不系机密兵书在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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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亦所不禁各处不敢擅自镂板所以武职官员多未
得见间有抄誊旧本字样亦多差讹国家承平日久武
备渐弛将材乏人边事虽非赵宋之比固不足虑但西
北外夷与我密迩自古所不能灭屡为中国之患万一
有警势甚猖獗仓卒之间边乏良将将何以禦臣等职
典兵政国家安危所系若不作养将材于今日何以得
之于将来日夜思惟无以为计欲学武事莫先此书如
蒙乞敕内阁儒臣捡寻如有古本武经总要校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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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进仍乞敕司礼监将此书从新刋板务在字样真正
用好纸刷印数百部颁赐两京公侯伯都督武职大臣
并各边镇守总兵太监巡抚都御史及副恭游击守备
内外官员并本部及两京武学各一部令其如法收贮
在各边者永远相傅凡遇交代不许带去及损坏遗失
各官务要时时观看十分精熟毋得视为虚文若罔闻
知巡按御史时常查考若有带去损失者亦要追究下
落庶武经广布将材可得而兵寄不至乏人矣缘系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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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书以作养将材事理未敢擅便谨题请旨弘治九年
月 日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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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肃奏议卷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