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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庵奏议序
古有谟若禹曰克艰皋陶曰知人安民益曰无怠无
荒乃臣告君之嘉言尔后之章奏即谟也其纪纲之
大体义理之至情政事之要道具于是关系大矣哉
盖自古人君莫非忠臣弼而朝廷正天下理以经纶
大经谋猷大业天工其代股肱倚毗不可相无而相
舍故用其言则国福以兴弃其言则国祸以乱若龟
筮之孚灼然而不诬者然臣必能尽其忠俾君其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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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君民其尧舜民庶几无负所任而亦不过为分内
也何忠者为麟角为凤嘴靳靳乎不多见邪忠其难
矣乎夫忠者尽其所当然而无歉焉尔尽已则尽物
尽物则尽道非循天理弗能也非持大义弗能也非
抱贞固弗能也非纯诚不欺弗能也非刚直不阿弗
能也非大公无私弗能也能焉则政无不举知无不
行陈其善闭其邪利害当机极言无讳巳不求知而
自为人不见知而不悔乌有嫌疑窥避哉尽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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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若今大司马陜右王公其人焉公号介庵历事三
朝敡历中外几四十载谠论满朝廷忠名满天下始
评大理平反克允刺扬州吏民赤子布政江西河南
长城数千里抚荆襄抚中州总河防抚云南守陪都
抚南畿安危康济居司寇居司徒居司马都台宪佑
辟经邦前后章疏馀二百上真大体立于纪纲至情
切于义理要道深于政事伟哉言乎古人之心也使
今征求息而民力苏权奸伏而士气作君心明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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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彰是谁之功欤盖公存心以道始末惟忠蓄有学
问本源施为实用其厚如此所以扬翘特立风采凝
峻盛德休望光明正大为国之桢也诗云衮职有缺
惟仲山甫补之公其谓欤书曰政贵有恒辞尚体要
今公之言忠诚剀切流出肺腑而无缡绘之浮辞可
谓深得乎体要者矣将见千载之下读之者未必不
与陆宣公之奏议诸葛武侯之出师二表并称也耶
公懋辱厚公雅敢以荒谫辞谨载拜序其槩成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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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壬寅十二月吉日无锡陈公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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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介庵王公奏稿后
往在宪宗朝闻三原王公为南京部台章奏迭至奉
旨施行者固巳录之有司播之四方其留中不报者
世莫得而傅也公既为今天子简用复起为吏部有
傅其家所藏奏稿者盖自为评事为知府为布政凡
所尝陈奏举劾者皆在焉观其剖析事理论法断狱
人或能之至于批鳞苦口排大奸摧巨敌身任天下
而不为私谋者则卓乎不可及也夫内告外顺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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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陈之命先儒以为此固成王之言非文武之言也
中古之世或匿谏草而不以示人甚则焚之世俗相
傅以为美事议者则以为孔光之徒匿奸钓誉之为
者故韩魏公谏垣存稿宁不避卖直之嫌而彰人主
从谏之美岂无所见而然哉若王公所谏奏所举劾
盖有削兵权黜侍近而元恶大憝亦有肆诸市朝者
则公之忠先帝固鉴之深矣虽有危言极论未暇宣
布然亦优而容之未始有谴怒诃责之语盛德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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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岂容掩而不彰哉使天下傅之后世傅之谓公之
言如此而先帝之所以容之者如此则未必非是稿
之助也弘治壬子四月六日中顺大夫太常寺少卿
兼翰林院侍讲学士经筵讲官兼修国史长沙李东
阳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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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端毅奏议后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