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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鄮峰真隐漫录卷二十九
宋 史浩 撰
劄子
缴得旨令点李翱复性书劄子
臣今月十二日蒙遣中使传旨示臣唐李翱复性书中
篇令臣点句以进臣恭承睿命分点句读缘正本已经
一览臣不敢加点谨别缮写为一帙其间绝句即用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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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旁点句分而意犹属者即间点又以管见即翱所学
略分其旨趣其意艰涩处亦为之解释以俟采择臣抱
病二旬方今小愈不能精思辄慁圣聪臣无任
贺淮寇广贼奏功劄子
臣伏闻淮囚麇逝久稽斧钺之诛广寇蜂屯大肆干戈
之毒一已𠞰绝一已生擒当使慕义以鼎来忽捷报飞
缄而踵至欢腾燕市喜动天颜皆陛下心宅静渊运作
神明之断躬行仁义发为道德之威垂拱九重收功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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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方经营于远驭以恢复于中原雁塞龙庭行入封疆之
内狗偷鼠窃何劳兵刃之馀
辞免初除参知政事赐银绢第三劄子
臣窃惟陛下恭俭夙资于圣性忧勤思裕于民编觊以
移风曾未见效臣为近弼日以究心有赀可输尚当自
竭以佐上无功而得岂宜安受而不言是以力贡忱诚
冀蒙俞允敢期睿眷特畀殊恩臣进退徊徨俯仰跼蹐
欲全拜赐则恐违于近例欲终引辞则虑妨于后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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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酌中无如减半伏惟圣鉴允臣卑悰
辞免除知成都府第二劄子
臣一介草茅本无他技顷者效官学省误蒙太上皇帝
擢侍潜邸执经在列讲说无补诚不自意乃辱陛下非
常之知每陈管见必赐褒嘉学者传闻以为歆艳洎陛下
龙飞在御邦命惟新而臣复缘旧恩骤升近列日陟月
迁以致辅相度越诸老超躐众材名迹湮微人心不服
谤议沸腾几不自保仰赖陛下委照孤忠始终芘护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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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乞身东归得请之后物论不置荷陛下一意保全畀
以隆职宠以真祠使既耄之亲不乏供养母子相依感
戴天地父母生成之德至于霣涕所惧未死之间无以
仰报万一虽蹈汤赴火碎首裂肝亦臣之分闻命辄辞
巳非本志既烦申谕何以复言然犬马之心有不能巳
者尚望少宽雷霆容臣毕其区区之说臣材识浅陋衰
疾久攻见于设施巳试无状虽欲自竭实难强勉此固
人所共知不待喋喋所以尤难承命者臣母昨自乡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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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沈绵气体衰弱去岁五月一病几殆调养至今尚未
平复送迎侍以行则西蜀万里在途累月垂老馀年恐
致委顿若臣迫于成命单车即路母子相望于吴蜀之
远安问迢遥奉养阻隔一有后悔不如无生此臣所以
徊徨迫切虽知冒黩有嫚命之罪而不敢巳也不然臣
岂不知全蜀之地民物繁庶自昔冠于诸路陛下发自
渊衷起臣于散地付臣于外阃可谓超异之荣殊绝之
恩也臣为何人敢忤隆指臣又非不知人臣委质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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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以家事辞王事有如圣训缘臣蚤失先臣母子相
依以为命今臣年踰六十日躬药饵夜听喘息惴惴此
心惟恐不及若一旦舍去何以为怀陛下所以委臣者
正欲奉宣德意以慰远民臣方寸既乱举事失错必误
陛下任使不忠孰甚臣惟天下大戒唯忠与孝臣今若
以贪冒宠荣之故进不得以为忠退不得以为孝二者
既失曷逭人言与其他日祈哀于陛下以赦臣罪不若
控露于今日以冀陛下之矜从也臣朝虑夕思凌竞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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蹐进退无所不免再具封章投诚君父伏望圣慈察臣
此言出于诚实特降睿旨收还宠命俾仍祠禄以养老
亲臣不胜生死幸甚
又劄子
臣伏自去国瞻恋日深荐奉丝纶如侍帷幄感激下拜
涕泗交流臣惟臣子之分以身徇国虽蹈鼎镬有不敢
避者况臣之遭遇千载一时义则君臣情同父子是以
虽处畎亩梦寐不忘北阙之思恨不得践丹墀之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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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望清光于咫尺也矧蒙陛下俯记孤忠抆拭宿负
付之大镇俾预临遣臣心非木石岂不知愿见陛下之
私一朝获遂在臣可谓至幸虽材识浅陋衰疾缠绵陛
下既不以此废臣当亦感励奋迅即日引道至于颠踣
长途及异时以不胜任受谴责臣皆不敢自谋惟是臣
母鲁国太夫人洪氏年齿益老筋力益耗视听益衰臣
之兢惧益倍平日而万里远去音问动经半年臣朝夕
之间何以自处虽臣母勉臣以许国责臣以报主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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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以愚闇非据众论不容若非圣度保全母子岂有今
日既蒙任使安得辄辞臣闻此言惶惧感泣无地措身
然臣有一于此或蒙哀怜故敢辄冒万死再干天听重
念臣昨待罪参知政事日尝蒙御笔以首春赐臣母酒
果及臣蒙恩除右仆射正谢之日御笔径赐臣母酒果
俾为家庭之庆追惟恩隆礼异迥无前比皆由陛下孝
通神明爱广四海锡类之恩下被臣母今以残年归命
鸿造必赐悯恻所以未蒙识察者臣精诚未至未有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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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动圣心故也敢□沥肝胆再具奏陈伏乞圣慈检会
累奏早赐处分许臣依旧外祠以终犬马养亲之志臣
母子一心誓当殚勤香火仰报生成之万一
辞免改除知绍兴府劄子
臣奋身孤远本乏材能徒缘际会于圣朝遂致叨尘于
宰辅巳试之效曾蔑丝毫退归田庐方切念咎敢谓陛
下天地有容日月委照擢从散地分阃西南臣以有母
笃老难涉修途沥恳再三控词千百非敢违命实觊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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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旁观者为臣寒心谓必获谴虽臣亦自知罪当万死
不敢逃刑而陛下曲轸洪私特垂哀悯既免臣万里之
役更贳臣稽慢之愆改畀辅藩俾荣亲老正使臣自为
计不过如此臣之遭遇可谓极矣是以母子相视感激
流涕而至于无言可喻也然臣辞难而得易辞远而得
近在臣之私固为荣幸如物议何而况会稽都会为三
辅岂可使孱琐之臣以私计而得伏望圣慈收还成命
改授耆硕容臣且奉外祠以安分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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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免知福州劄子
臣迂愚琐质寒远孤踪蒙太上一见擢置潜藩荷陛下
屡迁躐登次辅自惭窃位旋即乞身独赖圣慈曲全去
路畀首台之美职归故里以安居一落江湖六见寒暑
睿眷弗遗于簪履皇明忽布于丝纶既以偏亲喜惧之
秋丐免西蜀制临之命怀章辅郡授钺斋坛曾无汗马
之微劳安享金龙之全俸既恩隆而罔报俄福过以罹
忧不殒其躬遽亡所恃三年痛毒两目眵昏寝苫居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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怅奄经于节序负薪伏枕几已在于膏肓方脱素冠亟
颁明诏益隆至意尽授前官更假守于雄藩以增华于
老境此恩此德至厚至深重念臣方抱不疗之沈痾求
医未效若受无功之宠数速死何疑伏望皇帝陛下天
地矜容日月照临察臣非伪许臣终辞符竹之荣节旄之
重拜收还于成命俾销弭于深灾苟获生全誓期报答
辞免郊祀大礼加食邑劄子
臣窃惟泰坛蒇事格诚意于三灵湛露敷恩溢欢声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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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俗更推惠下之典宜赏服劳之人臣适此投閒阻预
骏奔之列岂伊非据敢当爵赏之荣仰冀垂察不嫌反汗
傥收还于成命庶寝息于浮言
乞休致劄子
臣生本寒乡仕逢休运三年依栖鹤禁由太上收召之
恩一旦遭际龙飞出陛下生成之赐叨尘次辅甫阅九
旬以资浅而望轻致身勤而事佐既不合于舆议旋有
激于台评迄蒙保全免陷罪戾投閒半纪追省前非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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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轸记于孤踪亟使制临于全蜀力辞亲疾改畀藩符
睿意愈隆宠临叠至肃斋坛而授钺视揆路以同仪冒
兹天地父母之私蔑有尘露毫毛之报顷瓯闽之假守
偶痰眩之切身祇沐宸纶俾尸祠禄虽负薪之疾今幸
去其二三而过隙之年实已登于七十属当告老敢用
乞身伏望陛下鉴此输诚许其谢事旌旄印绶傥获上
还香火林泉敢忘祝颂
乞休致第二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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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词虽达睿旨未俞辄再渎于宸严冀少回于渊听伏
念臣蚤繇末学误玷隆知虑无一得之愚岁有九迁之
宠仕宦得兼将相疾病获返乡闾父母恩深乾坤施厚
而臣报未殚于犬马景巳迫于桑榆气血俱疲精神弗
建有心恋德无意服劳慨廪禄之徒糜施面颜之有腼乃
遵礼法上冒聪明既未赐于矜从复恭承于褒谕扪心
至感揣分难安重念臣昔在康强尚无足取今兹衰薾
又何能为唯退缩以引年可省循而补过固不敢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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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乐辟榖为高也伏望陛下察此忱诚知非矫伪赐哀
悯许以归休誓将迟暮之远途仰答全成之大造
第三劄子
荐蒙优诏之丁宁未遂休官之恳款抚躬衔戴拜命凌
兢臣闻亏盈益谦天道示戒知止不殆老氏垂规臣虽
至愚心明此理盖臣禄以无功受固出贪饕爵以无德
高亦为侥滥老不知止天则亏盈是以祻伏于外病攻其
内若或终无悔悟必将自速颠隮故哀鸣靡惮于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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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恕许有祈于万一仰惟陛下包荒大度矜欲至仁以
善降祥合天心之化育无私造命鉴物理之承除赦臣
喋喋之愆悯臣拳拳之义特回圣断俯遂危衷岂惟获
弭于灾殃抑使少延于视息此恩此德成始成终生永
效于倾葵没犹期于结草
再辞免少保观使侍读劄子
宠渥肆颁辄祈控免训词申谕未赐矜从敢再沥于微
诚冀必回于至鉴伏念臣惟驽下性则钝迟薄命难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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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功名浅识又荒于学问顷际龙飞之造自嗟鼠技之
穷为相甫及于十旬去国已惊于半世违颜许久不恋高
轩迅召鼎来岂当俟驾缘臣恩犹未报身巳先衰过请
老之年两更寒暑抱弗瘳之疾六阅晦弦形体尪羸精
神耗竭若尚仍于旧贯巳为贪宠无厌傥并冒于新除
得不贻讥有识伏望陛下扩乾坤之大度昭日月之
馀光怜臣之齿实迫于凋残察臣之力诚难于强勉曲
施大造特寝误恩庶令迟暮之涂获免颠隮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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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免少保册命劄子
高华之秩巳愧叨踰优异之仪敢忘恳避惟朝廷之册
命示臣子之恩荣自昔以宠于王侯逮今或施于公少
非云故事允谓殊私伏念臣猥以庸材骤膺涣渥俯躬
拜命惧弗能胜备礼涓辰岂所宜称伏望陛下特垂渊
鉴深谅愚诚示以矜从赐之寝罢
辞免右丞相劄子
命出中宸恩踰始望方婴疾疚倍切惊惶伏念臣昔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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孱庸今尤疲瘁聪明有缺愈不及于前时理义实愆尚祈
全于晚岁兹露门之簉迹荷丹衮之垂怜挟筴读书尤
惭弗逮秉钧当轴自揣奚堪矧臣宿恙寝加来日无几
若令负荷必致颠隮伏望陛下特轸洪慈靡忘前恳亟
嵬硕德光辅中兴傥一相之非材或乖期待则三年之
虚席徒误荣求冀即寝于滥恩庶罔亏于哲鉴
辞免提举编修玉牒国史院会要所敕令所劄子
臣窃以润色皇猷宣明圣系董信史之笔削复举宠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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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列圣之典刑著为成宪皆一代之钜业实万世之丕彝
自非名擅大儒何以身兼数职如臣者学疏而识每下
年老而知益荒效龙马之专心尚忧弗逮若笙鸿之并
听其免疾颠伏望陛下施等乾坤明兼日月俯矜精恳
特寖误恩庶师言无轻授之讥使微臣安自量之分
乞解罢机政劄子
臣识不足以烛理智不足以谋身老去侵寻分甘闲散
忽蒙收召旋冒宠除进莫遂于牢辞居切怀于内愧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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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钧衡之重实非衰薾之宜每省决于文章率疲劳于
筋骨夜分就枕不知四体之有无晨起趋朝尚觉一心之
昏愦屡祈避位初匪辞难荷圣慈委照之明知绵力不
堪其任今则抱痾既久作楚无时岂唯步履之有妨渐
觉寝食之俱废虽勉殚于驽钝惧莫逭于旷瘝敢布腹
心仰投君父伏望陛下乾坤覆育山岳掩藏亟推从欲
之仁俯遂成终之德许归骸骨就养田庐庶期昏耄之
年尚觌升平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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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劄子
臣近以衰病不可彊勉辄沥危恳乞罢机政而连日之
间玉音宣谕至再至三所以慰籍者甚宠又蒙荐降诏
书未赐俞允叠遣中使传奉睿旨丁宁切至恩礼优渥
皆非近比顾臣何人当此异眷理宜仰遵圣训奔走就
列岂得复贡封章以干慢命之诛然臣区区愚悃尚未
尽不能但巳惟陛下俯垂矜察臣闻宰相之职上欲助
理万几燮调阴阳下欲坐镇雅俗附亲黎庶外欲折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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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侮绥抚四夷内欲持循纪纲仪刑百辟一有不然是
谓旷职臣之材术本无可取徒以畴昔劝讲潜籓误蒙
眷顾夤缘幸会遂辅初政既而自知非据亟请退閒荷
陛下矜怜覆护不加谴责畀以祠禄数年之间两典太
藩屡加优宠巳惭过分敢有他求比者忽蒙收召俾侍
经幄曾未阅岁再此叨踰承命之初固尝披沥肝胆祈
免误恩陛下眷臣特厚不容辞避臣亦仰体殊遇黾勉
就职今又累月矣然而日困文书夜勤思虑精神耗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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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目昏聩其所省决随即遗忘如前数者无一可勉强
若或贪位慕禄冒昧居之臣之一身颠仆悔尤所不敢
计深虑日复一日有误国事其害非轻矧今四方英俊
布满朝列臣以罢癃偃然在上虽陛下忘其昏谬曲加
容覆如物议何反覆思之殆不可以一朝居也伏望陛
下察臣愚悃出于迫切检会累奏亟赐罢免庶几上不
负陛下知人之明而臣亦免妨贤之诮实天地父母终
始保全之赐臣恭承明命不得再有陈请不敢复用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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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烦渎天听秖具劄子剖露心腹欲乞睿慈早赐许可
驾幸秘书省同政府辞免推恩劄子
臣等仰惟陛下丕承尧绪稽古右文请屈帝尊临幸三
馆所以增光斯文垂宪万世者实在兹举臣等获以迩
列庀职其间与观盛事巳极荣华乃若进秩之宠沾被
庶僚则可施之臣等诚为有嫌何者曩在夏秋之间陛
下初有择日幸馆之训臣等实尝称颂圣德将顺赞成
今若因而迁官则前日所谓赞成悉出私意疑似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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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家置一喙焉能自明于义未安何以遑处
辞免玉牒所进书转官劄子
窃以天潢衍庆宝牒垂休仰二者之成书实一王之盛
典臣猥繇当轴获预提纲方快睹于弥文忽躐加于峻
秩且根深枝茂肇于建隆垂统之初而业钜事丛备于
庆历守成之际繄群彦效编摩之力在微臣无纂述之
劳傥冒宠以自安是佻功而无耻稽之近例率许牢辞
揆以公言尤宜引分伏望陛下察由衷之恳略反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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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申饬攸司收还成命岂惟小已得全知足之名抑使
清朝不累覈实之政
乞解罢机政劄子
臣禀资凡陋承学空疏蚤繇攀附之荣骤玷弼谐之任
心欲为而弗逮力既竭而无成迄荷保全获从閒佚甫及
垂车之岁遂腾纳禄之章未赐矜从旋蒙收召进陪经
幄巳惭皓首之无闻独秉国钧何意青毡之复得属年
龄之侵迫加疾疚之交攻壮志徒存衰骸难彊粤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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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力控微诚天语丁宁至轸辍餐之念宸章励饬曲形
归过之言恐惧再留侵寻许久抱痾自若责效茫然昼
省文书惟是昏花之满纸夜休枕席不堪痛楚之切身
顾影自怜扪心有愧傥更稽于退避必速致于颠隮伏
望皇帝陛下照察孤忠哀矜末路许上还于印绶俾归
养于田庐岂惟大君示终始之恩亦使微臣全进退之
节载之方册实有光华
第二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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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兹缘衰疾屡具表劄乞解机政区区愚悃冀必矜从
恭奉诏答未赐开可使驿踵至备宣旨意臣感戴恩遇
便当伛偻听命岂应再有陈述然尚有迫切之情不能
自巳辄敢冒犯死言之伏念臣今蒙误恩俾再尘揆路
自知老病侵夺不可勉彊因尝涕泣恳辞至于再四而
陛下丁宁慰谕不容避免臣是时迫于威命黾勉奉承
亦止敢以数月为期意谓尚可支策疲蹇少效涓尘之
报而荏苒沈痾筋力益惫故于中夏累牍丐閒陛下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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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愈坚恩礼狎至臣跼蹐震惧不敢固违君父之命遂
复腼颜就列然每于奏对之间罄竭肝膈终朝得请祇
荷圣慈恻然矜许叠承玉旨勉令少留以过诞节臣今
既获班百辟称万寿之觞而使客在庭亦既成礼而去
则臣今日求退诚非矫伪重念臣所抱之疾日以向剧
傥不知止必待颠仆委顿而后有请则陛下登用而责
成之必能协济事功以副宵旰求治之意亦何爱此癃
老病悴之臣使妨贤路乎伏望陛下悯臣危迫之心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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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烦渎之罪不忘前诺速赐处分使臣垂暮之年得遂
休养则自兹以往所得寿命悉自陛下生成臣仰戴天
地父母之恩至深至厚虽衰老无能为他日尚当衔环
结草图报万一臣巳具第二表陈乞一面搬出府第听
候指挥
鄮峰真隐漫录卷二十九
